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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回来给你带好玩的。”
绿萼抹着眼睛道:“顾好你自己是要紧。”
史动眼睛看着三夫人和桂枝,终究顾及身份没去上前搭话,史迪佳笑呵呵道:“爹爹放心,您走以后我一定帮您照顾好娘和姨娘,尤其是保证姨娘受不了欺负去。”
史动又瞪她一眼,但是神色放心了不少。
众人出了大门,有人牵过马来,史存道带头上马,史府的老马夫把乌龙骓给我牵来,另一手里却还拉着那匹白马的缰绳,老马夫道:“五少爷,这小两口新婚燕尔谁也离不开谁,早上我牵马的时候白马也非得跟着,要不黑马也不出圈,您看怎么办?”
我笑道:“那还能怎么办,我一起带着吧。”说着我在乌龙骓脑袋上拍了一把道,“上阵带着老婆,你比老子还牛。”
史府门外排满了军队仪仗,当先开路的是禁军,然后是锦衣长翎的仪仗军,加上史存道的卫兵和旗帐,5000多人浩浩dàngdàng地开往城门,禁军已在前面黄土铺道,各色百姓人等有看热闹的都在两旁站立,一行人不缓不急地压着时辰赶路,预计在卯时经过城门,辰时前后到达城外大营。
往前走了不到5里,队伍的行进速度忽然慢了下来,似乎前面的路被什么人给堵了,史动看看天色,沉着脸问刚回来的探马:“前面怎么回事?”
那探马道:“回将军,前面的路被顾太师的轿子堵了。”
“顾太师?”史动的脸色微微一动,向史存道沉yín道:“父亲,这……”
史存道面无表情,从身旁随便点指了一个亲兵道:“你去看看。”那亲兵高声答应,拨马而去。
我小声问史动:“三叔,这顾太师是什么人?”
史动看了我一眼道:“就算你以前没在朝中为官,也没理由不知道顾太师吧?”
我心里一提,知道这下惹了小小的麻烦,五废柴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毕竟是史存道的孙子,朝里有什么大官还是应该知道的,我这一问可有些贸然了。
好在史动也不深究,说道:“顾太师的小女儿是皇上的贵妃,自从前年王皇后宾天,宫里最得宠的就是顾贵妃,假以时日,母仪天下的恐怕迟早得是这位股贵妃。”
我恍然道:“原来是皇上的老丈人。”
史动道:“说起来,顾家还有一个人跟你打过交道,你大闹皇宫的时候不是跟禁军交过手吗?你不会不知道他们的统领是谁吧?”
“顾德彪?”
史动道:“正是。”
我心想难怪黄一飞那天说顾德彪家世显赫,原来这皇帝的大舅子,更难怪黄一飞虽然管理缚神卫有方却只能屈居顾德彪名下,实在是这个竞争对手身份太特殊。
史动小声道:“如果挡路的是顾太师就不太好办了,他是皇亲,有路遇百官轿马先行的特权,想让他让路,除非是皇上下令。”
我说:“那哪能来得及?”
史存道听着我们两个说话,忽然哼了一声,一拨马头道:“五郎随我去看看。”
我跟在史存道身后,史迪佳贪看热闹,也悄悄尾随过来,我们穿过一干禁军来到前面,只见一乘八抬大轿横在路中,抬大轿,比平时四人抬的轿子可大了不是一点,足有丈把来宽,把路面堵了个瓷瓷实实,轿前也有两队卫兵护卫。史存道的亲兵大声喝问:“前面挡道的是谁?”这一句却是明知故问,洪烈帝国里有如此声势的轿子除了当朝太师还能有谁?
这时从对面队伍里走出一匹青骡,一个身穿藏青色锦袍的管家样胖子朝史存道的亲兵看了一眼,要在平时见有人这么大剌剌地叫嚷大概早已发作,但今天情况特殊,他见对方是军中打扮,强压火气拱手道:“这位军爷请了,在下是顾府总管,轿子里正是顾太师。”
那亲兵道:“何故挡道?”
那总管耐着性子道:“并非故意挡道,实在是轿子行缓,这才阻了路径。”
那亲兵道:“你挡了史元帅的路,速速让在一边,让我们先行通过!”
胖子脸上的肉一抽抽,敛去笑意道:“既是史元帅的虎架,想必也是赶奔城门去的,我家太师要在那里恭送贵军,不如请元帅大人就跟在我们轿子后面缓缓而行,到了城门时咱们两厢别过,各屡其职如何?”
那亲兵却比他还不耐烦,手一挥道:“去哪里那是你们的事,现在快把道路让开。”
胖总管这时也再压不住火气,大声道:“大胆!我好话与你说尽,你怎么不通人情,当朝谁敢勒令太师让路?”
那亲兵厉声道:“今日就算是太师也得让路,延误了时辰你们吃罪得起吗?”他小小一个亲兵,不但对太师府的总管不假辞色,竟连太师本人也不放在眼里,连我在一边也觉得他不通情理了。
双方越说越僵,这时史存道拨马上前,四平八稳道:“原来是顾太师的大驾,老夫这厢有礼。”
他说完这句话,轿帘一挑,一个头戴yù冠的老者lù出脸来,勉强道:“史老元帅有礼。”显然顾太师也听见了自己的总管和亲兵的对话,脸色极不好看。
史存道扫了一眼那亲兵道:“既知是顾太师,你怎么胆敢如此无礼,还不快向太师赔罪?”
那亲兵恭谨道:转脸面无表情地冲顾太师一拱手道,“卑职得罪了。”谁都看得出他是敷衍了事,顾太师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史存道揭过这茬,笑眯眯道:“今日情况特殊,还请太师行了方便如何?”说来说去,还是要叫太师让路。顾太师脸色一变,眼看就要发作,这时有一个人从轿子后面转过来,他骑在马上地神冲轿子里说了一句:“爹,我看咱们还是让一让吧。”
我一看这人正是禁军统领顾德彪,于是朝他拱了拱手,顾德彪也不易察觉地冲我笑了笑,然而他抬头间目光停顿在我身边就是一愣,我扭头一看见是史迪佳,史迪佳见有人在看她,冲顾德彪做了个鬼脸,低声笑道:“这人长得就像个大马猴。”顾太师脸上yīn晴不定,最后只是愤然地挥了挥手,顾德彪马上大声道:“让道!”
八抬大轿缓缓移在一边,我们的人得以通过,这一下yīn差阳错灭了当朝太师的威风,士兵们行经之时个个抬头tǐngxiōng,昂扬而去。
重新走在路上,我见左右无人,小声问史存道:“爷爷,咱们刚才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史存道捋着胡子道:“你指什么?”
我说:“顾太师毕竟是皇上的老丈人,刚才让他丢了那么大一个人……您,您是不是和他有过节?”
史存道呵呵一笑道:“要说顾太师这个人,老夫和他并无深交,可也没什么龃龉,这么做实在是迫不得已。”
我好奇道:“为什么啊?”
史存道一指刚才那个亲兵道:“你告诉他为什么?”
那亲兵大声道:“大军前行,绝不允许前路有任何障碍,这也是取一往无前的吉意,就算挡道的是皇亲国戚,也要请他让开!”
史存道满意地点点头,对我说:“听见了吧,有时候咱们的威风还是要摆一摆的,尤其是大军出征在即,绝不能让军心有一点动摇。”
我点头道:“懂了,不过……顾太师会不会怀恨在心呀?”
史存道道:“这里的工作就要皇上去跟他解释了,如果他还是放不下这口气,那也无可奈何,大不了老夫回朝以后再去和他讲和。”
我感慨道:“我越来越觉得打仗的学问太深,我恐怕是学不来了。”
史存道道:“这算什么,今天的重头戏还在你,皇上对你的身份一直秘而不宣,就为了今天能给三军一个惊喜,你可要做好准备。”
又往前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大队人马已经到达城门口,两扇城门大开着等待我们通过,文武百官按品秩高低分列两旁,他们派当朝宰相林承恩作为代表,摆下香案酒桌为大军念诵檄文,林老丞相手捧一纸,在两个门生的扶持下颤颤巍巍念了半天,四字一组,无非是“吊民伐罪、克敌归功”这一类扬我军威的善祷善颂之词,随后端起一杯酒向史存道马前进奉,史存道却并不下马,举过酒杯一饮而尽,高声道:“多谢各位同侪,老朽定当以死报国。”随即微一抱拳,便从众人身边经过,这大元帅的威风,可见一斑。
根据洪烈帝国的通例,百官送元帅出征只能在城门里相送,于是史飞也只得留在城里,眼睁睁看着两个儿子跟着他们的三叔越行越远,直至消失。我最后投去的一瞥,正巧看见顾太师催着自己的八抬大轿手忙脚乱地赶来,没办法,元帅出征百官送别是洪烈帝国的律例,他当太师的也不敢违背,不过总算最后看了我们背影一眼,勉强也算是送过了……
再往前走都是空旷的乡野小道,既无阻碍,不多时就到了中军大营,我只见营帐连绵无垠,这里屯着洪烈帝国最为精锐的75万中央军。
在大营正中,帅台高筑,两边高飘着飞龙旗,这表明皇帝已经到达大营,禁军和缚神卫各有人在台下严阵以待。
得知史存道抵达,李公公接了出来,史存道这才下马与他寒暄,末了问道:“皇上已经到了?”
李公公道:“皇上昨天就在此处安了临时寝宫,为的就是不耽误大军的行程。”
史存道道:“老臣惶恐,皇上的意思誓师大会什么时候开为好?”
李公公道:“老元帅如果路途劳顿的话可以稍事休息,皇上的意思很明确,既在军营里,一切还是悉听老元帅尊便。”
史存道嗯了一声道:“那事不宜迟,老夫可要命人吹号了。”
李公公垂手道:“请便。”
史存道当即下令:“集合!”
牛角号呜呜响起,军营里顿时沸腾起来,军兵们各自出营集合,有专人收纳帐篷,将近百万人马的大营,用了不到10分钟就基本集合完毕,在帅台前列了一个整整齐齐的3万人的方队,连同各部长官都在此集合等候。
朱啸风听到号角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帅台前的三万将士大部分还是第一次见皇帝,不禁一起匍匐在地山呼万岁。这几万人一喊,整个大营中顿时起了连锁反应,远在数里之外的官兵们也知道皇上已经亲临,跟着喊了起来,就听方圆几里地万岁之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有时这个阵营刚喊毕又传到了下一个阵营,阵阵喧嚣直至十几分钟后才渐渐停歇,直吓得附近的飞鸟绝迹,草木变向。
朱啸风蹬上帅台,向下一摆手,言简意赅道:“今日,朕为众位将士送行,愿天佑我洪烈。”他端起一杯酒来随手洒在地上,算是敬过了天地,随即示意李公公宣读诏书。
李公公站在台下,悠悠扬扬地念道:“洪烈帝国昭和12年,黑吉斯30万先锋犯边,其主力更未知几何,仇寇残暴,敌势汹汹,然朕决定与其决一死战,绝不遗半寸土地于敌,绝不使一个百姓失怙,今特封史存道为护国元帅,总领三军,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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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将是场面宏云诡谲的一卷啊,小花决定要写大场面了……RO!~!未完待续更多精彩请关注duxi
第二章 金绦铠
我没想到朱啸风在这里候了两天临了只说了两句话,李公公宣读完圣旨,史存道便从台阶上上了帅台,朱啸风把大元帅的印绶亲手交给他,史存道单膝跪地接过,在三军面前高高举起。
史存道统军40年,深受官兵爱戴,下面的将领多一半都是他的门生子弟,见老元帅威风凛凛地站在台上,三军顿时发出一阵欢呼,史存道手一摆,又即刻恢复平静,史存道朗声道:“陛下的圣旨里说得清楚…敌军势大!至于我军如何却没有说,皇上不说我来说,我可以直言不讳地说,我军很弱!”
他这话一出口,下面的士兵均感愕然,谁也没想到一个国家的元帅在誓师大会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一个个面色动容。朱啸风就站在史存道的身边,脸上不动声色,只是背着手静静聆听。
史存道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如果一个国家的军队不弱,就不会让敌人虎视眈眈像盯着一个sāo娘们似的惦记,我想问问诸位,黑吉斯惦记我们多少年了?如果我们不弱,就该我们惦记他们,大陆上一共就这么几个国家,谁惦记过谁你们心里都有数,别跟我说你们没想过这些,更别跟我说你们爱好和平,洪烈帝国的男人从不爱好和平,我们喜欢打仗,喜欢征服对手,这是你们的天性,你们这些小免崽子如果哪个不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来的,赶紧滚出我的军队!”
史存道顿了顿道,“前一阵子,黑吉斯在十八国边境上吃了一个败仗,打败他们的是女儿国那帮娘们兵,然后黑吉斯这帮被女人打得屁滚niào流的杂种们把目标瞄上了我们洪烈帝国我不知道你们作何感想,我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想吐,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在黑吉斯眼里,你们连女人都不如,一想到他们在女人那吃了亏想拿我们来撒气我就觉得这是耻辱!我问你们,我们在黑吉斯人眼里成了什么?”
士兵们群相jī愤喝骂声四起,我喃喃道:“难道是小受?”
史存道大声给出了答案:“他们当我们是婊子,而且是最贱的婊子!我再问你们,你们愿意当婊子吗?”
士兵们咆哮道:“不愿意!”
“那就拿起你们手中的刀,把这些*的命根子给我砍断,再砍下他们的头颅,来洗刷你们的耻辱!”
下面的人一起举刀喊喝:“杀!杀!杀!”
史存道摆摆手道:“我知道你们中绝大部分人都是新兵,经验和信心不足敌人是我们的五倍,可是你们别忘了,20年前他们同样是我们的五倍,20年前我们没有败,20年后我们要胜!”史存道缓缓平视众军,问道:“这里有没有和黑吉斯打过仗的老兵?”
下面的人丛中有人举手,开始只有零零星星地一个两个,渐渐地三五个 十几个,上百个,最后3万人的大阵里倒有一千多个人举起手来,这些人年纪大多在四五旬左右,有的形销骨立有的胡子拉茬站在那些年轻人身边毫不起眼,史存道往下扫了一眼,随口道:“王栓子、赵二斗、胡牛娃你们这几个老家伙也都来了,嗯还有齐七、王若成、林大路……”史存道一连说了二十几个人的名字,这些被他点到名字的老兵无不热泪盈眶,要知道史存道作为元帅这么多年来领过的兵总数早已超过百万,可是能清清楚楚记住自己这些最普通士兵的名字 那该是多么值得光荣的一件事。
史存道又点了几个人的名字,缓缓道:“小崽子们,看清楚你们身边这些老家伙,别看他们现在窝窝囊囊其貌不扬的,可是等上了战场,他们都是杀人的魔王,一支部队里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不是制作精良的武器和盔甲,而是老兵!有了这些老兵,军队才有了它的魂!你们要向老东西们学习,然后超越他们,我希望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不用再打仗,那是因为,我们要把王旗chā在黑吉斯的都城,然后假惺惺地畅谈太平。”
下面的士兵们都笑了起来,我早知史存道口才不错,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早在我意料之中,不过我听他话里意思竟有反守为攻夺取黑吉斯大陆的想法,这话在别人耳里可能只是一句jī励士气的泛泛之谈,可我知道老头确实已经在这么想了。
我正在出神,就听身边有人有感而发道:“老元帅这番话,可真他*给劲啊。”
我转头一看,意外地发现禁军统领顾德彪站在我边上,我冲他一笑道:“刚才的事多谢顾大人了。”
如今我知道了他皇帝大舅子的身份,对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倒是高看了一眼,虽然顾德彪就是一个靠皇亲上位不学无术的莽夫,不过这人并不讨厌。
“哪里哪里。禁军虽然不是什么正规部队,但是行军打仗的规矩兄弟还是懂一点,这当口万不能阻了老元帅的兴头。”
我只有点点头,浑然mō不着头脑,不明白他上来跟我穷客气一番是什么意思,虽然他已经知道我的剑神身份,可也用不着这么低声下气,至于他一个40多岁的人在我面前自称兄弟更是莫名其妙。
顾德彪见我不说话,假装若无其事地四下张望,忽然眼神一闪,目光落在了史迪佳身上,史迪佳一早跟着我们来到大营,就藏身在仪仗后面,这时正忽闪着一双妙目看着帅台上的史存道,她一个女孩子家初次见到这种阵容,又是好寺又是兴奋,全没注意到有人在偷窥自己。
顾德彪捅捅我,贼忒兮兮地问:“史兄,那位小姐莫不是令妹?”
我忙道:“顾大人客气,以后叫我迪载就行,你说的那是我三叔的独女,我的堂妹。”
顾德彪眼睛不错神地垫着史迪佳,随口道:“可曾许下人家?”
“这倒没听我三叔说起。”
顾德彪顿时两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