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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黑吉斯的八个高手,不过顾藉的真正身份我并没有说,所以小豆子想当然尔地说他要自立为王。
小豆子生怕我揭穿他,挥舞着双手道:“你们以前都说我吹牛,这回五少爷回来了你们亲自问问他,少爷他一个人杀黑吉斯先锋陈志远、吓得澹台朗80万大军屁滚尿流是不是真的?”
人群里有人道:“这些都是朝廷的军报上说的当然是真的,我们是信不过你没天没地地胡扯。”这时也有人正sè道:“我有个同乡就在宫里当公公,早上我们刚见过面,据他所说昨天情况确实危急,五少爷怎么杀叛军他没有亲见,但从天而降却是千真万确,五少爷到后没半个时辰叛乱就被止息了,皇上已亲口许诺要封五少爷做王爷!”
小豆子立刻道:“听见没听见没?我没说谎吧?”
我在他屁股上虚踢一脚道:“你还没说谎?我要是这么一挥就能让半个京城天塌地陷,那少爷我赶苍蝇的时候你们还不得被埋了?”众人哈哈大笑,小豆子笑嘻嘻道:“少爷您想埋我们还不是举手之劳?我这么说不是显得热闹嘛,最多算九分实情加了一分的夸张而已。”
我说:“你怎么不去写小说,题目就叫《我和五少爷在一起的日子》?”
谁料小豆子却一本正经道:“小的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哦,那你怎么不写?”
小豆子嘿嘿一笑道:“小的正在学认字,等我学好了文化,一定为少爷著书立说。”
人群中有个老妈子道:“这倒是真的,小豆子的房子里都是字帖,不过就是认字的速度慢了点,七天认识六个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我也笑道:“有这心就好,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嘛。”
小豆子神sè一凛道:“五少爷真是好文采,‘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这句话我得记下来——只要的只字怎么写的来着?”
众人:“……”
……
这一整天我都没有出门,怕的是朱啸风召唤,但是等到傍晚也没有动静,顾太师这一叛乱举国震惊,京城更是被搞得乌烟瘴气,朱啸风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平复人心,拨乱反正,手下人该赏的,该罚的,都要一一处理,大概很难抽出时间。晚上掌灯时分乌龙骓自己回来了,看它的样子应该是散着步回来的,我在京城外和它分手,按它的速度最晚今天早晨就该到了,这畜生也许是知道一进史府就再难得有机会出门,在京城里溜溜地逛了一天这才回家……
接下来的一天又是无所事事,在军中每一根神经都是绷紧了的,这会清闲下来反倒不习惯了,我实在无聊就骑着乌龙骓去看了看我的那座正在建造的“王府”。
我去了一看才知道,我的这座新宅乃是全京城占地面积最大的一处sī宅,比当今丞相林承恩的丞相府大出一倍有余,比史存道的元帅府还要多50亩地。虽然还没建好,但已经初具规模,里面楼台水榭假山园林一应俱全,难得的是一花一草都精益求精,比之洪烈的皇宫尚多了几分雅致。这项工程由工部尚书亲自担任总工程师,工部官员多成了包工头,今天轮值在这监工的就是一位给事,他听说我亲自来查看府邸,三步并作两步跑出来接待,领着我在宅子周围足足转了一圈,一边详加讲解:“皇上说了,剑神官邸非比寻常,既要彰显剑神xiōng怀,又要别致大气,您看院中这些花草,无一不是从全国移植而来的珍稀品种,您看这屋梁上的一砖一瓦,都是各地能工巧匠的手笔……”
我胡乱点头道:“周围的拆迁工作还顺利吧?”
那官员一愣,道:“顺利,百姓们听说是给剑神建宅,都深感荣幸。”
“嗯,补偿要到位,拆一起码要还三,绝不允许有强拆的事件发生。”
“呃……是。”
我一边胡说八道一通,一边暗自惋惜:“这么好的房子,恐怕我是住不上了。”就算我的身份始终不被戳穿,最多三五天我就得重回战场,这一别,再回洪烈帝国的机会可就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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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得少,明天不是超级章就是两章。我说三天后鼻炎要犯的意思不是说三天后就断更啊,每年准时7月15日,往年的这会就该痒痒了,今年居然还没大反应,就是前几天毫无征兆地打了几个喷嚏,15号不管犯不犯,爆发庆祝!!。
第六卷 再见,剑神 第三十二章 封王
到第三天朱啸风终于派人来找我进宫,只是派的这个人让我有些意外——是黄一飞。
原来黄一飞始终放心不下朱啸风,我月走没多久他就留下建制完整的四组缚神卫保护史存道,自己带着剩下的人赶奔京城,结果半路上就得到线报,说朱啸风已经转危为安,他们这才稍稍放心,暂缓了速度,于昨日抵京,今天来见我一则是为了传达旨意,二则也是为了表达缚神卫的感激之情。
当年缚神卫第一次到帅府的时候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当然,往好听了说也可以叫意气风发,如今黄一飞故地重游只剩了孑然一人,我见他始终有些郁郁寡欢,宽慰他道:“黄哥,兄弟们的事儿也别老放在心上了,这次好在皇上没出什么岔子,缚神卫怎么都是皇上最钟爱的部队,总有重新建好的那天。”
黄一飞重重地叹了口气道:“重建谈何容易?缚神卫不但要千里挑一的精英,还得经过长时间的训练磨合,而且不是说4个人就能顺利编成一个小组,有时候经过一两年的试验才发现这4人能不能搭配,一切都得从头再来,其艰辛可知,如今的缚神卫是名存实亡啊。”末了他恨恨地道:“总之,顾家父子着实可恶,可惜我不能亲手杀了他们!”
我只好胡出主意道:“那顾藉老了经不住折腾,顾德彪却还年轻,你就算打他一顿出气皇上也不会怪你吧?”这里面也带着我的私人恩怨,说实话我是看那个顾德彪非常恼火。
黄一飞道:“顾家父乎这些日子被严密看管在监察院,旁人绝难见到,所有的审问都是由皇上亲自进行的。
我惊讶道:“你也没权审问吗?”
黄一飞摇头道:“皇上对这两人十分上心,好像从中得到了什么重要情报。”
我说:“迟早有他们还债的时候,黄哥不用着急。”
黄一飞苦笑道:“不说这些了,皇上说有要紧事找你商量,咱们还是走吧。”
我们俩骑马进了皇城,李公公就等在议政殿外,一见我就眉开眼笑道:“史王爷,皇上在竹楼等您多时了。”
“史王爷,是叫我么?”
“除了您还有谁?这可是皇上亲口许诺的事,奴才就算提前恭喜您吧。”
我一笑道:“皇上虽然这么说过,不过既然还没兑现你这么称呼不大合适吧?”
李公公怔了一下随即又满面笑容道:“少将军教训得是,那么等封号正式定了之后奴才可是要讨赏的。”
以李公公这样的身份,别人想贿赂都找不到门道,他跟你讨赏自然不是为了银子,主要目的其实是套近乎,我笑道:“嘿,那还用说,少了我还拿不出手呢。”
“那奴才先行谢过了。”他领着我和黄一飞进了竹林,黄一飞按例在楼下守候,我一个人上楼进了竹亭,朱啸风正背对着我在窗前凝立,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道:“贤弟快坐。”他满眼都是血丝,显然是这几天劳累过度所致,但是神情颇为亢奋,有似乎有满腹的疑问要和人商量。
我端起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皇上找我来是有急事吗?”
朱啸风坐在我对面道:“错,这件事却是急不得。”
“那是什么事?”
“先跟朕说说前线的事吧,你跟黑吉斯人交手多次,对他们有何了
解?”
“不知道您问的是哪方面?”
“就说他们士兵如何?”
我说:“黑吉斯人勇武好斗名不虚传。”
朱啸风点头道:“从个人素质来看,要比我们洪烈帝国的人强
吗?”
“那倒没有,就是性子狠,荣誉感和纪律性很强。”
“哦?从哪点能看出来?”
我想了想道:“就拿我和缚神卫被围的一役来说,当时黑吉斯有5万
士兵,他们的主将直言不讳地表示要让他们送死,这些士兵居然没有
丝毫畏惧,如果不是后来他们的将领改变了主意,这些人明知必死也会
冲上来,而且不会有任何扰豫,这一点很可怕!”
朱啸风皱眉道:“你是说我们的士兵做不到这一点吗?”
我说:“也可以,但是不会这么从容,至少会有怨念,但是黑吉
斯的士兵自始至终没有情绪上的变化。”
朱啸风道:“所以我们的人还是不如黑吉斯人坚强?”
我挠头道:“也不是,怎么说呢,咱们洪烈军不是没赢过黑吉斯,
勇猛起来一样置生死于度外,只是他们的情绪会有高潮和低落,会有
高兴和恐惧,相比黑吉斯,我觉得我们的人更像是人。”
窗外忽然有人道:“阿弥陀佛,小史将军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我们的人更像是人!”随着声音,水墨款款走入,我忙站了起来。
水墨冲我摆摆手,笑道:“老衲来迟一步,请皇上和小史将军恕
罪。”原来朱啸风这次会面也请了水墨。
朱啸风亲自为水墨搬了椅子,一边问:“大师这话怎讲?”
水墨道:“人之所以被称之为人,就是因为人有开心、沮丧、兴
奋、恐惧,黑吉斯军只能被叫做行尸走肉,他们凶狠残忍的背后,也一
定有其致命的弱点!”
朱啸风欣喜道:“什么弱点?”
水墨淡然道:“暂不可知,老衲只知道只有完整的,有血有肉的人
才能称得上强大,野兽再凶残也只能逞一时之勇,最终要么被人驯化,
要么死在陷阱弓箭之下。”
朱啸风听水墨似乎跟他打起了机锋,满脸疑惑。我却有些霍然开
朗道:“不错,黑吉斯人更像是野兽,遇到弱小时他们就凶,但如果你
比他们更凶,他们就会像畜生一样逃窜——黑吉斯军一但狠性被打没
了,败退起来也是咱们洪烈军所不能及的。”
朱啸风笑了起来:“这么说黑吉斯也不是不可战胜的嘛。”
我说:“黑吉斯在边境上一败,一举损失了70万众,我说句混账
话,咱们洪烈军即使是败,也绝不会败这么惨。”
朱啸风眼睛发亮道:“为什么,是因为人心所向吗?”
我讷讷道:“不是,咱们背后就是信州,可以进城的呀。”
朱啸风:。。。。。。。。
我讪笑道:“当然,说人心所向也行,其实我主要是想说咱们洪烈
占了地利人和,黑吉斯焉能不败?”
朱啸风不依不饶道:“那天时呢?对了,黑吉斯人夜能视物,这是
真的吗?”
我说:“是真的,但是他们目前好像办没因此占多大便宜”
朱啸风继续问:“那他们的将领呢?”
我心下释然,原来朱啸风找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些问题,我思索了一
会道:“黑吉斯的三名主帅中,我和澹台朗算是打的交道最多,这个人
我只能用兢兢业业老奸巨猾,八个字评价,我剑气不灵的事就是他看
出来的,吴司中没什么可说,他的指挥风格中规中矩,最值得一提的是
秦义武。”
朱啸风道:“情报上说他是马吉钥幼年玩伴,只因为伴驾邀宠才受
了重用,是个绣花枕头。”
我叹气道:“别忘了先前的情报都是谁给的 ,全是一派胡言,他
是不是马吉钥的少年玩伴我不知道,但绝不是绣花枕头,此人用兵不
拘一格,有时凶狠有时狡猾,从不讲表面功大,从不吃眼前亏,而且能
屈能伸,是最让我摸不着头脑的一个统帅。”
朱啸风握拳道:“顾藉这个老贼,把朕骗得好苦。”
我说:“不过我感觉这个人年纪一定不大。”
“为什么?”
“这人行事风格诡异,像只小狐狸。”
朱啸风一笑道:“小狐狸碰上你爷爷那只老狐狸,战果如何还有待
考证。贤弟你曾到过黑吉斯,他们的总体兵力你有个大概了解吗?”
我说:“我只大略观察过,只能说黑吉斯总兵力仍在三百万以
上。”
朱啸风扶额道:“嗯,论智论勇我们都不逊色,就是在人数上我们实在差得太远。”
我说:“人多吃得也多,黑吉斯战线甫一展开就急于要和我们决
战,据我爷爷和众将分析,他们应该在粮草方面出了问题,这三百万人
没有粮草,也只能像没油的汽车一样搁浅。”
朱啸风和水墨一起道:“没油的汽车?”
我使劲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哦,意思就是施展不开、没用、白
搭。
朱啸风也不深究,他话题一转道:“对这次和女儿国的联盟你怎么
看?”
我脱口道:“好事啊,没有女儿国就没有先前的大胜。”
“哦,那你再说说女儿国的士兵和将领有什么特点?”
说列这个我略有些兴奋道:“飞凤军的单兵素质很强,整体配合、
纪律性都很好。”
朱啸风道:“比黑吉斯和我洪烈的士兵如何?”
我说:“明显要高一个水准,就是人数少了些。”
朱啸风道:“战报上说边境一战她们折损了4万人马?”
我痛心道:“是的,女儿国为了对抗黑吉斯可谓倾尽全力,可见她
们的女皇很有诚意。”
“赵芳华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将军不会武功,但称得上智勇双全,在军中威信很高。”
朱啸风手握茶杯良久不语,冷丁道:“那以你看,我们洪烈帝国和
女儿国的飞凤军正面交锋,谁的胜率更大一点?”
我吃了一惊道:“皇上,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啊!”
朱啸风摆摆手道:“我也就是顺口一问,联邦大陆只有两个大
国,相互权衡对比也是正常。”朱啸风接着问道,“你和苏竞接触不
少,那么她的武功和你比较孰高孰低?”
这时我忽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随口道:“苏竞的武功天下无
双,凭招式我永远赢不了她。”
朱啸风笑咪咪地看了水墨一眼道:“大师,听到这种话你作何感
想?”
水墨知道这是朱啸风在为自己鸣不平,他淡淡道:“老衲剑气全
无,一切都是空谈。”
朱啸风皱眉道:“这个小妮子真有这么厉害?她不是受了重伤
吗?”
我眼睛望天道:“也不是什么重伤,将养些日子就可痊愈。”
朱啸风起身道:“好,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大师和贤弟自便,朕先走一步了。”我们两人把他送出门口,相互对视了一眼,均有些摸不着头脑。
水墨问我:“小史将军剑气仍是那般吗?”
我苦笑道:“以前还有迹可循,现在完全没有规律了,前天也是碰巧才救了皇上,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水墨点了点头道:“老衲自小史将军上次离京之后一直也在思索应对之法,似你这种情况是老衲生平仅见,着实稀奇。”
我心头一热,这老和尚和我荒山作别时就在为这事操心,这些日子居然真的在冥思苦想,只不过看来成果甚微,我忙道:“让大师费心了。”
水墨道:“小史将军也不必太失望,老衲根据你的情况总算勉强想出一种牵强附会的法子,以后遇到紧急关头,或可一试。”
我又惊又喜道:“您有办法了?”
水墨道:“这个法子灵不灵还在两说,老衲已无半点剑气,一切只能是凭空设想,也许这办法从开始就行不通也说不定。”
我心痒难搔道:“不管那些,先试试看嘛,到底是什么办法?”
水墨道:“小史将军的问题在于剑气不灵,而不是没有剑气,其实以你剑气之强天下无人能匹,不过只有在它们汇入丹田时才能发挥得出来。”
“对,没错!”
“这就像一个拥兵百万的超级强国,军力虽强但是都被分封在了各地成为诸侯,敌人来犯时若偏巧你在开诸侯大会,自然是无往不利,可是多数时候,你的诸侯不听调动,也就造成了你目前这样虽有盖世剑气却处处被动的局面。”
我拍手道:“您形容得太好了。” 水墨道:“所以要解决这个问题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是什么?”
“你自己成为最强的诸侯!”
我愕然道:“什么意思啊?”
水墨缓援道:“你的剑气遍布全身,就像百万雄兵在漫无目的地漂泊,以前你想指挥它们要先把它们集于丹田,我这个法子却是让你跟着它们一起漂泊,兵在哪,将在哪,你自己就是诸侯,当然用不着再等它们集结。”
我听得又是糊涂又是激动:“那具休要怎么做呢?”
水墨道:“其实简单说来就是另辟蹊径,令你全身的奇经八脉隔过丹田就能与剑气建立沟通,那时,剑气在手就使用手上的剑气,剑气在脚就使用脚上的剑气,从此以后,你运用剑气就是由外而外,再也不是由内而外了。”
我一惊一乍道:“还有这样的法子?”
水墨道:“就是这个法子修习起来难度颇大,而且似乎还有几处很大的隐患老衲至今仍在寻找破解之法,所以暂时还不能教你。”
我满腔兴奋顿时化为乌有,首先,老和尚也说了,这个办法管用不管用还在两说,其次,对于有难度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