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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瑶进屋放东西,闻讯赶紧奔出来。
40。波动的思绪
绿油油的小龙怪;被孔武有力的人类死死钳制住,胖胖的小龙包吊在半空中绝望挣扎;放开嗓子努力哀嚎,鼻涕眼泪乱飞。
小脑袋转过来找妈妈;犄角跟着动,绿尾巴一甩一甩,小怪兽眼底含泪;两眼水汪汪;瘪着小嘴巴;可怜兮兮瞅景瑶。
“妈妈;快救我;爸爸是大坏蛋;要吃掉小龙人。”
低低叹一声;景瑶飞起一眼掠过柏慕航。
大坏蛋怡然自得,笑容极其温文尔雅,丝毫不因吓唬自己儿子感到可耻。
每笑一声,小家伙抖三抖,“妈妈,妈妈,快过来,快来救龙宝宝。”
小家伙在空中乱踢乱蹦,伸出龙爪子,要妈妈抱。
景瑶走过来,与柏慕航对视,脸色不是很好,向来平静的眼里隐含一丝谴责的意味。
柏慕航笑了笑,把孩子放下来,顺手摸孩子脑袋。扯脑袋上的犄角,貌似觉得很有意思,一时来了兴趣,扯来扯去不停手。
等到柏慕航玩够了松手,小家伙赶紧抱着脑袋躲到妈妈身后,寻求避难所。
一经解放,傲娇的性子立刻跑出来,小龙怪抱龙妈妈大腿,双眼冒星星,充满希冀的稚气声音,“妈妈,妈妈,爸爸是大魔怪,你快点代表月亮消灭他。”
小家伙求知欲强,具有浓厚的自我代入感,看什么学什么,吸收超快。引用柏慕航语录,自控力跑偏,走火入魔。
做爸爸的偏又喜欢招惹小孩,这段时间养出的新爱好,看到小胖脸委委屈屈任他揉捏,耷拉脑袋的哭丧表情,心情格外愉悦。
景瑶多次找柏慕航谈论该话题,话语中一再强调他不要把欺负儿子当乐趣。
柏慕航却无知无觉,一脸坦荡,“没有啊,我就是逗逗他,你难道不觉得儿子要哭不哭的样子很好玩,平常可没见你少揉少捏。”
推卸责任,把球踢到景瑶身上。
他是在指责她和儿子太亲近吗,为什么闻到一股酸味。
是嫉妒她,还是嫉妒儿子。
初见柏慕航,只觉他是彬彬有礼的优雅绅士,相处久了,狐狸尾巴渐渐显露,性质越来越恶劣。
柏慕航嘴皮子厉害,能把活人气死,也能把死人气活。景瑶懒得浪费口水,抓起龙爪子往柏慕航胸口拍,嘴里念念有词哄孩子。
“龙爸爸坏,欺负我们龙宝宝,龙宝宝打爸爸。”
“嗯嗯,打爸爸。”
小家伙农奴大翻身,扬眉吐气啊,兴奋异常,包裹小手的绿爪子没轻没重往柏慕航胸前招呼。
此时柏慕航正半躺在沙发上,景瑶托着小家伙趴在男人胸前,任他践踏男人。
柏慕航不说话,低头看儿子,心头涌过无力感。
要不要这样幼稚,他柏慕航的儿子,除了玩,还会干什么。
抬头看站在自己腿边,小心护儿子,眉眼含笑满脸柔情的景瑶,柏慕航倒向沙发背,望天。还会要妈妈,跟他抢女人。这样不识趣的儿子,不多多欺负,怎么对得起自己。
他醉卧女人香,缠绵悱恻的欢乐时光,愣是被这小子破坏掉一大半,他的委屈又向谁诉去。
有妈的孩子,真幸福。为什么他没妈,只有小姨。
这个厚此薄彼的世界,指望公平,见鬼去吧。
小家伙玩起来没完没了,景瑶注意到柏慕航眼底的倦意,移开视线,故作好奇的同宝宝讲话,“小龙人,你的尾巴呢,甩起来让爸爸妈妈看看,妈妈可喜欢看宝宝甩尾巴了。”
尾巴,我的尾巴呢。
小家伙迷茫眨巴黑葡萄大眼,尤在回神中,半秒后清醒,赶紧起身找尾巴。脑袋往后转,手伸到背后好一阵摸。
尾巴还在,小家伙高兴了。睁大眼睛,忽闪忽闪,亮如繁星点点,伸胳膊要妈妈把他抱下地。
落地后,刷的麻利转过身子,拿小屁屁对着父母。把屁屁拱得高高,小尾巴颤颤翘起,在风中抖啊抖。
“爸爸妈妈,看小龙宝宝的漂漂尾巴。”
一边扭屁屁,一边晃胳膊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制造魔音,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柏慕航好整以暇欣赏小家伙滑稽表滑,见他扭屁屁扭得极兴奋,绿尾巴左右扫来扫去,极尽搞怪。男人唇角微微上勾,拿过摄像机记录这段极具收藏价值的画面。
等儿子结婚那天,作为儿子的新婚大礼,在酒宴上播放,一定很轰动很震撼。
柏慕航已经开始期待,那个精彩时刻的到来。儿子的脸色,绝对五彩缤纷。
景瑶一边欣赏儿子卖力又卖萌的表演,时不时叫声“宝宝好棒”应景,一边留意柏慕航举动。
这家伙越是笑得有如春风细雨般和煦,越是让人惊悚。
微微浅笑的算计模样,毫无疑问,肯定是在打鬼主意。
我可怜的宝宝,摊上这么个腹黑老爸,妈妈为你默哀,掬一把同情泪。
话说回来,嫁了个腹黑无比的老公,她也很悲哀。精神上折磨,肉体上蹂躏,自救无门。
我可爱无敌的娃,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有妈妈我宠着护着。可是妈妈我,又有谁来护呢。
呜呜,咬手绢,自从遇上柏慕航,景瑶发现自己越来越多愁善感,痛并快乐着的日子,很销魂。
一家三口的欢乐时光总是过去得很快,吃过晚饭,陪孩子玩了会益智游戏,给孩子洗澡,哄孩子睡觉。
一件件小事,堆积起来很磨人。
从儿童房出来,景瑶拍嘴巴打哈欠,磕睡虫在体内蠢蠢欲动。
回卧室的时候,柏慕航已经泡完澡。腿上放着笔记本,靠坐在床头,十指修长,在键盘上飞速移动。手指敲击键盘发出的清脆啪啪声,于静谥的夜里格外响亮,传到耳朵里并非聒噪,反倒有种昏昏欲睡的催眼作用。
景瑶从衣帽间取衣服出来,经过卧室到卫生间,听着那错落有致的敲击声,心头划过一丝悸动。
鬼使神差般回眸一瞥,见那冷峻的男人安稳坐在床头,睡袍松松垮垮,于中间敞开。从领口沿着胸膛蜿蜒而下,雄浑有力的起伏,顺着小腹没入薄被中。
紧致结实的胸膛,不同于女人的柔软,略微起伏的阳刚曲线,摸起来硬而光滑。从胸前笔直向下,若隐若现的贲起腹肌,充满力道的美感。
仅是脑海中回想,胸口居然涌起热浪,无法抑制的奔腾思绪。
景瑶加快脚步,匆匆奔进浴室,身体靠着门板,微微喘息。
这是怎么了,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原本清心寡欲的生活,正在被门外的男人一点点抹杀,改而由他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坚如磐石的心防也有软化裂隙的迹象,想要重塑,却是力不从心。
目前的生活正是自己憧憬向往的美好,仿佛回到小时候,父母牵着自己,一左一右大手拉小手和乐美满的画面。
心底的渴望因为有了期盼逐渐破土而出,隐隐有个声音在体内萌发,渐渐放大,渐渐清晰,呐喊着接受他,接受他。
疯狂甩头,试图甩掉缠绕不绝的声音。景瑶麻木自己,保持现状,不贪求,不奢望,就这样,已经足够。
情爱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一扇门,隔绝两人,所属心境,却是不约而同。
如果有个人,与你朝夕相伴,一颦一笑牵动你的情绪,不由自主随她喜随她悲,好似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为她呼吸。仅一天没见面,便觉得心绪难宁,心底缺失了一角,落寞惆怅。
这是种什么样的心情,从未体会过,发作起来抓心挠肺不能自已。
不在掌控范围内的情绪,麻烦有点大。
情啊爱之内,难道他柏慕航也不能免俗。
41。心乱了
纷扰的思绪;两处闲愁;纵使把烦恼抛;终是惹来流年误。原不过,心乱如麻。
男女之事;若涉及爱相关话题;一切将会变得微妙。
原本只想找个真心疼孩子的好妈,娴静温婉的好妻子,相敬如宾,保持表面的和睦便已足够。到如今,局面貌似有些失控。所以说,情啊爱之类的东西;最是沾染不得。
一碰;便泛滥成灾;相思不可言。
如果现在形容对景瑶的感觉,非要问出个一二的话,大概只有四个字,不可或缺。
什么时候重要到不可或缺的地步。
猛然一想,柏慕航自己都觉惊奇。说来,他和景瑶相处也就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比起邢曼的十年,远远不及。
十年,柏慕航对邢曼的感觉始终跨不过心中的结,无爱亦无欢。一个月,于景瑶的感情,却好似质的飞跃。这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重要到,天天都想见到她,天天只想见到她。
景瑶啊景瑶,你真是厉害,没有一个女人比你更伟大。你让柏慕航的心乱了,来去自如的游走在他心上,却装作无辜的表情,迷蒙不自知。
女人从浴室出来,带着沐浴乳淡淡的百合香味,性感细吊带丝绸睡裙,柔滑服帖着玲珑有致的曼妙身体。□的曲线,在薄布料若隐若现的遮盖下完美呈现,透着一股欲盖弥彰的魅惑气息。
女人如花,在男人的精心浇灌下,开出最美丽的姿态。
柏慕航眼中的景瑶,正是花开最盛的妖娆时候。那么美,那么无暇。
香味越来越近,鼻尖享受的呼吸香甜的味道,面上却是若无其事。匆匆一瞥,柏慕航假装镇定的移开目光,手指不曾停歇,飞快敲着键盘。只是敲打发出的啪啪声,越来越响亮干脆,好似在隐忍着什么,又似在发泄着什么。
柏慕航的心乱了,景瑶又何曾平静。
这几天男人很怪,不似往常般等她一上床就马上扑过来,而是架起笔记本很沉稳的处理公事。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从回到公寓后。
难道是因为三宝的事,对她心有芥蒂,认为她居心不良。
但是不对啊。
当柏崇明控诉她害死三宝时,他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这边,从未表示过任何疑虑。后来还设计了一个局,抓到真正的行凶者,彻底帮她摆脱嫌疑。
显然,这个假设不成立。
莫非是这段时间做太多,掏空身子了。
思及此,景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悄无声息投注到柏慕航身上,很结实的大男人,精瘦有力。回忆夜夜春宵男人的表现,景瑶倏地红了脸。除了龙精虎猛,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这个精力旺盛的霸王。
这样的男人,怎可能一下子就虚了身体呢。
越想越邪恶,景瑶拍拍脸,轻轻摇头。暗示自己,身体虽然堕落,精神永远圣洁,我很正派,我是纯洁的好人。
敲键盘的声音嘎然而止,刹那间,世界很安静。
还没有来得及回神,景瑶便被一股生猛的力道擒获住,整个人落入柏慕航怀抱中,被他强健有力的臂膀紧紧压制住。
一记缠绵热烈的吻拉开序幕,男人的急迫渴求通过热吻源源不断向景瑶袭来。
浑浑噩噩中,景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恢复正常了?
激烈而酣畅淋漓的性事,绝对称不上温柔,但是很痛快。火热交缠的四肢,未曾停止的拥吻,直达巅峰的销魂快乐。柏慕航传递给景瑶的意思,我需要你,很需要你,非常需要你。
景瑶甚至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他对她有情。
随即打上问号,仅仅浮现这样的假象,便就此打住。不敢多想,怕想多了,变得贪婪,变得有恃无恐。人啊,必须随时保持清醒,认清自己的位置。华而不实的奢想是虚幻的泡沫,一戳就破。
唯有身体的本能反应最为真实,他是个极优秀的掌舵者,她无需劳神思考,只要跟随他的步伐,紧紧随行便可。
身体的空虚感越来越重,急需找到突破口,景瑶抱紧柏慕航,手指不由自主在他背上划下一道道红印。
柏慕航不觉得痛,而是很享受。他在逼景瑶,逼出她心底的欲念,逼出她对性事的渴求,逼出她对他的需要。
他用缠绵到窒息的前戏撩拨她,撩出她的空虚和需索,让她妥协,让她臣服。然后哀求他,在他身下娇吟,露出最妩媚的姿态,最性感的表情。自觉靠近他,抱紧他,求他占有她,贯穿她,狠狠的,猛烈的。
征服女人,心很重要,身体也不容忽视。给女人带来巨大快乐的男人,女人将铭记深刻。理不清自己感情几许的柏慕航,只想身体力行,把香软的女人牢牢禁锢在身下,让她一辈子为自己且欢且喜。
夜半无人私语时,做放浪形骸的事,在体内的画圈圈,只为画出一个完美的圆。
我在你的身体里穿行,只为有一天,你把我镌刻到心里,不可磨灭的记忆。
至于那些庸俗的挂在嘴边的相思爱恋,却是说不得,语不能。我的最深刻的情感,唯有释放在你的体内,最真实最隽永。
隐藏在体内的情感,才是最汹涌澎湃,令人欲罢不能的羁绊。
“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你身上。”
小死一回,男人倒在女人身上,恨恨吐出一句。几近粗鲁,带着泄愤的味道,却是最直接的表述,不甘愿又不得不承认女人的魔力。
景瑶已经累岔了气,眯着柳叶媚眼,红唇微启,细致均匀的喘息声。柏慕航的指控,不反驳,不理会,权当他抽风。反正,他喜怒无常已经不是一回两回的事。
还以为男人会继续保持冷漠,没想到心血来潮,突然压倒她不管不顾的做起来。这一次极为激烈,有种末日来临前彻底做穿的狂暴之气,压得她手足无措,只能闭上眼睛任由他作为。
男人的行为反常,景瑶却已无暇思考,脑海一片空白,犹在喘息中。
柏慕航并没有再接再励,而是翻身拥住景瑶,倒在床上平复情绪。
此时无声胜有声,男人粗嘎的喘息和女人细软的娇喘相映成趣,迥然不同的听觉效果,听到耳朵里却是异常的协调。仿佛最自然的奏鸣曲,律不在美,只为有心人而奏。
余韵方歇,柏慕航醇厚慵懒的声音响起,于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空旷悦耳。“小姨晚上又来过一道电话,问我们什么搬回大宅。”
柏慕航的语气很漫不经心,似乎是随口一说,并不执着得出令他满意的答案,而是当闲话在聊。
景瑶微闭着眼,懒懒不愿动弹。
男人的大手慢而轻柔的在她身后抚摸,一下又一下,温柔而有节奏,滋生出一种名唤柔情的东西,于无声处肆意蔓延。
“怎么不说话,嗯。”
绵长的尾音,透着一股诱哄的宠溺,柏慕航低头轻吻景瑶发顶,十分满意女人小猫般的乖顺。
夜还长,他愿意慢慢来,多享受点温情。
景瑶则是心神恍惚,一下子陷入沉思。
柳清也给她打过几次电话,还专门来过一次,就她被柏崇明质疑为杀死三宝的凶手表示歉意,也为自己管理上的疏忽致歉。
木匠第一次潜进宠物房是偷了郝婶的钥匙,为此郝婶被罚降薪半年,以儆效尤。
其实,他们怎么查怎么罚,于景瑶而言没有多大意义。
说白了她就是一名入住柏家的看客,占据一个小角落,保持中立态度,安分过日子。
她知道柏家父子有矛盾,隔阂还不小,应该是由来久矣,也隐隐察觉到他们父子的矛盾可能与柳清有关,但这些想法只能埋藏在心里,闲话不得。
她不认为自己在柏慕航心中的份量重要到可以随意插手柏家的事务,尤其是柏慕航的逆鳞,不是她说碰就能碰的。
浩仔回不回大宅,最终决定者是柏慕航。柏慕航没有送浩仔回去的意思,她无权过问。
心中也有暗暗窃喜,小家伙不回去也好,这样她就可以有更多时间陪在小家伙身边。
小家伙开学前一天,景瑶接到艾佳电话。
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时,景瑶怔愣许久。明明才一个月没见,怎么感觉比支教三年还遥远,恍如上个世纪的事。
或许是现状发生改变,导致心境也跟着变化。
仅仅一个月,回想经历的种种,仍然有种身处梦中不自觉的虚幻感。
起初几天晚上甚至不敢闭眼睡沉,怕第二天醒来重回孤独,温暖不再。可以说,浩仔是她唯一输不起的宝贝
电话粥是要煲的,景瑶没打算隐瞒艾佳,婚姻大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拖久了以后更难圆场。
果不其然,她把事情简单一交代,电线那头不是抽气声就是尖叫声。
艾佳认真起来,吊嗓子似的高分贝绝对可以和浩仔一较雌雄。
“啊,啊,是我穿越,还是你重生,或者咱俩都玄幻了。这样离奇的事居然被你撞上了,这么不靠谱的朋友居然让我摊上了。等着,老地方,不见不散,散了也给我抽回来。”
42。会面
见面地点选在读书时常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