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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风与月 by木沉香(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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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身,浓浓的烦躁开始紧紧侵入甜腻温馨的气氛,凌溪将一只手臂放在被子外,摸摸额头,摇着头说:“晓晨,今天,咱们不讨论这个好吧?我好累,你去给找点吃的来,我好饿。”
  他不再说话,只是将凌溪的手臂,轻轻地放进了被子里,走了出去。
  白色的夹克袄,湛蓝的牛仔裤,什么时候,他的一切就已经完全依照凌溪的要求来做,也许,早就是了,从明白彼此的那刻起。
  他是她手里的一块泥,完全没有了自己。
  望见他的后背,凌溪有点后悔刚才自己的态度不尽人情,心底,某个角落有点小小吃痛。
  “得要好好地和他谈谈才行啊。”凌溪瞧着窗外缓缓流动的云彩,懊恼地想着。
  
  
  Chapter15 春将至

  夏思远自那天和沈晓晨莫名其妙地碰见后,他心里一直都是有疑问和阴影的,只是,自己曾经说过的大话,现在要收回来,他的骄傲还不允许。
  他在暗暗的窥视,慢慢地接近,凭着他对凌溪的了解,他知道:最后,她终究会属于他。
  他也不去刻意打听,那个土土的毛孩是谁,也不去过问她私下是怎样生活,某些东西,等到需要的时候,自会真相大白。
  敌欲不动我先动,便是竞争大忌,对于商场上游历甚久的他来说,这个道理,同样也适用于感情。
  他用自己的优势,自己的力量,还有,自己的心,悄悄地织着一张网,将浑然不知的人,困在里面,即使想要逃出,也必然血肉疼痛。
  他认为;自己有的是耐心。
  
  呆在医院的一个星期,是凌溪最煎熬的事,身体上的受伤,还只是其次,额头缝了七针,其他的倒还无恙。只是,面对着两个不同的男人,面对着彼此假装出来的无视和镇定,她不知道,现在的她,到底是个什么局面。
  沈阿姨出去替她打饭了,临走时候,还顺便叫上了沈晓晨,凌溪感觉,沈阿姨是很喜欢晓晨的,甚至,她一直都能假装着将沈晓晨当成她的弟弟,努力不让他感觉到不自在。
  但是,从她那世故沉寂的眼睛里,凌溪觉得,沈大婶对她是鄙夷的,甚至是。。。。。。厌恶。
  “也许,是在劝他回头是岸吧。”倚在冷冷的床架边,凌溪想着。
  楼道里,隐约传来几声小孩的吵闹,彼此经过身边的人们,互相在医院这个狭小而广阔的世界里,熟络地互相唠嗑,彼此安慰。
  “徐大哥,今天我爸爸拆线了,伤口有点发炎,还要多打几天消炎针才能回家。”
  “那要多注意啊,这么大的年纪,即使发炎也要多注意啊,何况他的糖尿病,伤口更加不易愈合。”
  “就是啊,可他偏偏就不听,早上还去打了拳的,真是把我们气死了。对话停了下来,有人说:“你家哥哥怎么样了?是不是要开刀?”
  “还在等结果呢,孙子还没抱上,就得这个病,可怜了我嫂子和侄子。。。。。。”
  “别急,听说癌症也能治愈的,只要发现的早。”
  “谁知道呢,看天意吧。。。。。。”哀叹着,唏嘘着,然后彼此离开。
  凌溪从来不觉得医院是个充满温情的地方,只是这短短的对话,她的心里有了小小的感动,她的脑海中幻想着那个不听话的爸爸,还有那个可怜的哥哥。
  每家,就是复杂的社会,每家,都是亲情的港湾。
  
  当夏思远来到的时候,凌溪还沉浸在自己的感悟中,就连他进来,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病历时,她也没发觉。
  
  放下病历,走过来看看床架上的空空的针架“你终于回神了,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摸摸她放在被面上的手,:“今天的针打完了?”转身,脱掉了身上厚重的大衣。
  “嗯,完了,不是说你忙,不要过来吗?思嘉和肇事司机谈好了吗?”慢慢地撑起身子,头上隐隐的作痛,让她轻轻地冷哼着。
  “听说那个王卫宁还是大有来头的,是个歪角色,不过,凭着郝思嘉风风火火的个性,估计也能搞定,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我吗?放心,医疗费,误工费,营养费,还有精神损失费,一分不会少你的,财迷!点点凌溪发红的脸颊,凌溪自然地偏过脸,伸出一只手,打下他的肩膀,他慢慢地说:“有事和你商量。指指桌上沈晓晨临走扔下的一袋开口的方便面,说:“你就吃这个?要不我去买?”
  “沈阿姨已经去买了,”暗暗地,有点责怪沈晓晨东西乱放的坏习惯,笑着说:“我喜欢什么,你又不知道,以免搞得像上次买过来那个难吃死的猪肚汤。。。。。。算了,不说了,再说我晚饭都快没胃口了。”
  “我不是不知道嘛,下次我一定注意,注意,好好掌握掌握你的习惯问题。”
  “那是,那是,你只知道票子怎么赚,黑账怎么走。”望望忽然明亮的楼道,;“天黑了?这么冷的天,黑起来也是快得很。。。。。。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事商量?”
  昏暗的光线下,夏思远缓缓地说:“我想成立集团公司,将你们锦绣和我的远大合并到一起,这个,也是我姑妈的意思,合并后,业务开展起来也能更方便,再说。。。。。。”小声地,他坐到她的身边,将头靠近她的肩膀说:“我姑妈的位子估计也坐不了几年了,趁着现在还有点能力,她也想让我们联手起来,多赚赚以后养老的资本。现在的财政局,可不再是一人说了算,国家加强了财务审计方面。现在,多少人虎视眈眈地望着她的位子啊,官场上的事,谁说得清呢?一夜之间,蹲进大牢的多着呢。”
  “这个事,我看我得想想。。。。。。”凌溪扶扶额头,嗡嗡地说。
  “想什么想,我俩还是各自运营,互不干涉,你凌溪的还是你的,只不过是运营资本后面在多加几个零而已。我远大呢,也是我夏思远的,不过。。。。。。我夏思远的远大,如果你想要,也是你凌溪的,我还巴不得退到后面呢,这生意,做的可让人越来越傻了。我都不想干了。”
  “你才干了多久啊?钱赚到了?不想了?瞧你这点出息,我可远远不够啊,这银子,我可不嫌多。”将被子使劲地拉拉,罩住夏思远单单的毛衣。“这么冷,穿这么点,当真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那是你没在石山监狱呆过,不能了解我的体会。世态炎凉,我算看清了。这件事。。。。。。还是要早点和你说早点安生。’’贴贴肩膀,夏思远更加钻了进去。
  “我还是要想想,这可是大事,不能出错,我说你。。。。。。指指他丢在沙发上的黑呢大衣说:“也难怪了,家里没人,穿衣服都不会了,这件衣服你穿着就像小丑。”
  “我这不就是等着接你回家去嘛,也好指点指点我穿衣,和做生意的法则,这件事,对你只有好处。。。。“
  “我知道。。。。。。只是,你那个姑妈,我想起来就怵得慌。”
  “只要你点头,什么都不是问题!凌溪,我们的事。。。。。。”
  
  拧着保温桶的沈阿姨,拧开了靠墙的台灯,一抬眼,就看见了两个人亲昵地依偎着,抢眼看去,肩膀连接处仿似两人睡在一起。
  “哦,我以为。。。。。。”喏诺地,沈阿姨小心地走了进来。
  “没什么,我们只是一起商量事情来着,您给我吧,我来。。。。。。”夏思远起来,顺便捏紧被角。
  “这才是一对啊,小沈,你要清醒啊,大婶的眼睛,就从没看错过。”暗暗想着,沈阿姨的眼睛充满了戒备和敌意。她甚至后悔刚才没有将话说的更直白些,来点醒沉浸在自我感情世界的可怜孩子。
  夏思远拿出小桌板,撑在床上,摆好饭菜,指指青椒猪肝:“这个就是你爱吃的?还有这个”指指西红柿鸡蛋:“这个也是?
  “这都是小沈买的,说这些好看的颜色配在一起,看着就想吃,还说凌小姐一定喜欢。。。。。。”沈阿姨说这些时,夏思远的眉间隐隐有些抽动。
  凌溪赶紧指指另一个沙发上的保温桶说:“沈阿姨,把那个汤递给我,好吗?我想先喝喝汤。”她有点埋怨沈阿姨的多事,说话的声音明显地高了些。可沈阿姨可不管这么多,她依然表达着自己认为需要说明的态度:“哦,好,这个也是小沈买的,说凌小姐饭前总习惯喝喝汤,增加胃口他说凌小姐的养生之道,多着呢。”打开盖,一股水汽缓缓上腾,玉米静静地卧在白汪汪的水里,猪肚的香味夹杂着玉米的清香里,香气四溢。
  “您姓沈?”隐霾的语气,努力地控制着情绪。只是,胸前的起伏,显示着他即将爆发的怒气。
  可沈阿姨却不以为然,依然步步紧逼:“是啊,没照顾凌小姐之前就已经姓沈了,夏老板,没什么问题吧?’’她走到沙发上,不紧不慢地叠着收进来的衣服,顺便瞥了一眼那件黑色的黑呢大衣,心里,已经将水性杨花的凌小姐骂了个通透。
  
  “没。。。。。。我说,您能不能出去一会,我想和她说说话。”
  夏思远到底还是没有将涵养发挥到极致,说话时,不耐烦的语调让凌溪忽然没有喝汤的欲望。
  “没关系,我还正要出去走走,呆在这里。。。。。。晦气得很!”
  扔下衣服,沈阿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后背故意挺得老直。
  “你先吃饭吧,吃完了我们再谈。”夏思远最终还是被自己认为的耐心打败。他懊恼的不是沈晓晨这个个人,而是凌溪两边游移的态度,或许说粗俗些,就是她脚踏两只船的恶性。
  你要说什么就说,就冲你的这个表情,我能吃得下?”
  “好,那我出去一会,你慢慢吃。。。。。。”背着她,穿起外套,正欲走。身后,传来嘣咚的声音,清脆响亮,摔在桌板的汤匙,碰上了瓷碗的一面,然后掉到了被面上。
  凌溪下床来,移开桌板,收起茶几上的那包方便面,再将晓晨还没喝完的可乐,掉进了厕所。
  夏思远瞧着凌溪忙完这些,咬紧的嘴唇上,有了丝丝痕迹。额间的皱纹,在隐忍中,微微颤动。
  准备维持好久的平衡即将打破,该来的一定会来,只是时机选的太不恰当。
  也许,还不算太坏。
  “这些,都是那个孩子的?可乐,方便面,还有这个。。。。。。”指指沙发上白色的围巾。接着说:“年轻人嘛,自然喜欢的东西和我不一样,你喜欢?”
  “喜欢?。。。。。夏思远,如果我说喜欢,你会不会嘲笑我?但事实是。。。。。。。我喜欢,我确实喜欢!我喜欢他为我织的围巾,我喜欢他为我熬的小米粥,我喜欢他每夜为我捂暖的被子,我喜欢他为我所作的改变而毫无怨言。“
  “原来,你早就和他暗度陈仓了啊,你找到的不是伴侣,而是宠物,激发你能母性泛滥的潜能,感情,我还真不相信!”
  “夏思远,你算真有点了解我了,你说对了,他就能让我心生柔软,他就能让我心怀感激,点点滴滴,桩桩件件。而你呢?除了咱们生意上的利益关系之外,你为我做了什么?你懂我什么?我是个自私势利的人,这点,你也知道,但是,如果说到体贴,你还真有点欠缺!”
  说完这些,头上的纱布上已经渗出了细细血丝,她跌在沙发的一角,紧紧地抓着沙发布,布已经被手指绞成了团,皱皱的纹路,清晰又模糊。
  欲裂的触感,刺激着脑部的每个活跃细胞,心底的话,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她最后,昏了过去。
  

  Chapter16 春来意燃

  “凌溪,我们还有机会的,不是?我不好的,我做的不对的,我都可以改;你喜欢当大女人,我也愿意配合你当个小男人,只要你点头,只要你能稍稍留意,我也在为你改变,只要你能用心去感觉。。。。。。”喃喃地说着,也不管她是否能听见,这样深情的话,夏思远是第一次说,也能说得如此顺溜,这些话,像把刀子,一点点地侵蚀着凌溪本就摇摆的心。陷在泥潭的边缘,眼看着自己即将下陷。
  水性杨花,势利自私,太过功利,无论哪一条,她认为自己确实如此。
  爱情,早就不是她这个三张多的女人衡量感情的唯一标准。经历过,品味过,失意过,这让还不够吗?
  她一直都没有时间去体会去深究,她贪恋沈晓晨带给她的温暖,又想要得到夏思远的庇护,如果两者能够融合,如果她不那么贪心,也许,一切都不是难题。
  只是,浸淫在社会中,她又能做到该如何去洒脱?
  “我不要你了,我和你各走各路,咱们好聚好散。”这些话,让她去对着哪一方,她觉得自己都无法说出口。
  她无法抉择,她无从抉择。
  等到某一天,家里人都知道了沈晓晨的存在,和彼此纠缠不清的关系时,她真的觉得自己将自己逼进了一条死胡同。
  她也明白;身边的人,明显对于夏思远的偏向更多,就连,从不怎么管她的爸爸,对着夏思远也会微笑着,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语。凌岳也会和夏思远探讨股票,讨论经济,调侃社会。
  而对于沈晓晨,每个人都只会摆起面容,笑容对于他,吝啬到极致,只有,香芹,偶尔还会对着他笑笑,而那种笑,疏离而客气。
  每次,沈晓晨面对着她的家人或是朋友,永远都是拘谨难安,衣角的一侧,总是拧成了麻花,后颈窝的发尾,成了乱鸡窝。
  就连和她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结结巴巴。
  累了,真的累了,大家都累了,面对着没有祝福的未来,谁也不敢说能走到永远。
  凌溪也竭力避免着让沈晓晨去遇见让他不自在的人,只是,这样做,她也知道多少有点掩耳盗铃。
  春节来临,阖家欢聚,而她,却窝在自家的沙发上,思考着自己摇摆难定的心思。
  “我回自家去住一段时间,居委会还给我一套小居室,我也算有房人士了。”
  自嘲的语气,自冷的表情,抽打着凌溪的心,她知道:她的犹豫,真的有点伤到他了。
  曾经计划中的彼此好好谈谈,在没有共同的谈资中,仓促结束。
  
  一直都认为,他只是租着房子住,甚至,她去他那小小的房子,一年多来,也只去过两次,一次是因为他忘了拿出来钥匙,去替他给门重新上锁,上完锁以后就走了,就连打开门看看,她也只是粗略地瞧了几眼,回去后,好好地数落了几次房内的脏乱差。第二次却是在他的百般耍赖下才去的,目的也只是沈晓晨想两人换换地方,涂个新鲜感,在那纠缠了一夜。早上起来,连他的收藏的小人书都没来得及翻翻。
  他家什么时候拆的迁?什么时候分上的房子?什么时候他回去看过?或者,他有些什么朋友?甚至,他那个逃走的爸爸,离世的妈妈。。。。。。
  所有的一切,她从没试着了解过。
  而她不提,他也不敢说。
  感情的裂缝,在凌溪自以为是的感觉中,越错越离谱,她年长,她成熟,她有资本,所以,沈晓晨只需跟上她的脚步,配合她的节奏就好。
  而他,尽管心有微词,也只能顺从着,跟随着,寸步不离。年轻的他认为:这就是他爱她的表示,爱到没了自我,爱到没了主张。
  
  整个春节,凌溪一直都没见到沈晓晨,互相也没打过一次电话,只在除夕夜,她给他发了一条统发的模式短信。
  
  过年回家时,凌溪知道了香芹怀孕的消息,凌爸爸不再外出和票友们混,也不去跳舞场和舞友们晃悠,整天在家琢磨营养,优生优育之累的,比起凌岳来,更为上心更为紧张。
  见爸爸这样,为了凌家唯一的孩子,而抛弃自己悠闲乐哉的业余生活,凌溪也无法狠下心来,让她继续在锦绣为她劳心劳力。
  锦绣的管理上,就这样出现了断层。
  通过人才市场的介绍,她请了一位管理人员,和王大芳配合,处理一些日常事务。
  王大芳的工资,成功地达到了她所期望的目标。
  谁有求于谁,主动方就在后者身上,在企业,在社会,甚至在感情上。
  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凌溪有了这样的顿悟。
  窗外的杨柳条儿,已经冒出新芽,就连曾经栖息的燕子,也会来重新筑窝。
  厚重的棉衣换下了,暖暖的毛衣上身了,曾经圆润的身子却渐渐消瘦了,裙子穿在身上,都要系上腰带了。下巴也还是尖了,眼间的皱纹也越来越明显了。就连头发,也开始一缕一缕地掉了。
  没了感情,至少还要有事业。这是这段时间,郝思嘉经常在她面前唠叨的一句话。
  所以,她要抓紧事业,她没时间惆怅,没时间去细细体会。
  只是在午夜梦回,在醉醺醒来,某些思想在脑海里不断盘旋,无限扩大,辗转反复。
  她却不能去想,她害怕,害怕一旦不管不顾,自己的未来,自己努力的事业,也许都会坍塌。
  什么都可以没有,唯有事业,不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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