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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风与月 by木沉香(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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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她对着夏思远有了没来由的负罪感。
  “你就没打算请我上去坐坐?”
  “这么晚,是不是不太好啊?”
  “没想到你还顾忌这些?哎,算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也不急在一时,对吧?。。。。。。哦”准备上车的他猛然抬头,让准备上楼的凌溪后退一步。“你干嘛?我不上去就是了,你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那个林处说,改天他要请你去坐坐,你好好想想,你们锦绣的未来,该怎么走?搭上林处,可是机会难得啊。”
  “不就是好好地发展么?还有什么想的?为了事业,我什么条件都行,除了卖身这一条。”
  “人老珠黄的,你还以为人家都打你主意?我是说你得想好怎么和人家套近乎,这段时间打击行贿受贿厉害,你多注意点,不要为了目的,什么都不顾,不然到最后会有麻烦。”
  “我知道了,这么多年,没有你的提醒我一样混过来了,你还是多操□们年华的心吧。”
  “那是,我的梦想还没达到呢,所以,还要奋斗啊,走了,晚安。”
  等到凌溪转身时,一股黑烟已经在车屁股后升起,闪亮的尾灯,燃亮远走。
  夜风夹着树叶,落在地上,沙沙作响,就像动物的呜咽,凄凉一片。
  裹紧大衣,她快步抬脚,只是,越临近家门,心里越来越忐忑。
  
  进门后,沈晓晨正在厨房忙着明天的早点,短短的半个月,他将她所有的饮食爱好和习惯摸索个大概。
  胃不好的人,饮食清淡多餐,而凌溪恰恰讨厌清淡,喜欢大油,而且一天基本只吃两餐,有时候甚至两餐都无法保证。对这,他没少在她面前唠叨。
  “回来了?明天早上喝粥,我熬好了,银耳汤现在喝不喝?要不你洗了澡我在热热?”接过她拿下来的大衣:“喝酒了吧?这衣服。。。。。。”
  “哦,是个朋友的,是他送我回来的。我要喝,给我吧,头疼死了。”
  “这朋友是个男的啊?你。。。。。。”
  “小吃醋佬,男的不行么?”
  喝汤的时候,凌溪思忖着自己该怎么去理清自己和夏思远的关系。
  只是想了一夜,她都没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去拒绝夏思远的某些暗示。
  而沈晓晨,也是一夜未安睡。从她翻身的次数上,他分明感觉到凌溪的某些烦恼和不安,而他,除了装作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安慰?
  
  
  Chapter11 雪意寒

  许多故事,如果真能按照人的意志来安排,那该多好,只是,宿命却紧紧相随,如果反抗,势必血肉相搏,惨烈一片。
  世俗中无法容忍的‘绝小部分’,在‘绝大多数’的压制中,有些也会偏离自己的内心,融入大部分的俗流里。
  就像某些无法圆满的爱恋,再热烈,再缠绵,总归抵不过现实的煎熬和磨难。
  
  夏德海,在冬至的那天,毫无征兆地突发脑溢血,没等救护车的到来就撒手人寰。
  夏思远打来电话,只是,他什么都不说,凌溪都知道他的意思,还没理清的混乱,开始更加纠缠。
  夏雪茵亲自主持后事,对于夏德海,不仅仅只是简单的哥妹关系,在上山下乡的动乱年代,夏德海顶替她去了宁夏支边,而她有了机会上了文革后的第一批大学,顺利地毕业,顺利的工作,顺利地爬到财政局副局长的位置。
  而夏德海,能够当上市委常委一委员,完全靠的的实干,他那个年代,不主张溜须拍马,只要政治过硬,思想端正,根正苗红,混到政治舞台上,还是不算很难的。
  兄妹俩,虽然起点不同但是最后还是殊途同归,这也算是夏家的一个特点。
  通知电话是夏雪茵亲自给凌溪打的,其中的深意,凌溪不用想都知道。
  利用这次契机,让自己亲自承认在夏家的身份,她想不出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值得夏局长亲自通知她。
  进退两难的窘境,如果自己能够坚决一些,如果自己果敢一些,起码也不至于弄到这么被动的地步。
  只是,自己果真能够那么坚决么?排除现实因素,无视某些俗论?
  在心里,还是不敢,因为顾虑的因素太多,因为考虑的范围太广,她无法做到去坦诚面对一切鄙视的眼光。
  她只是一个凡人,而且还是个势利的俗人。
  ‘无欲则刚’,可惜,她有太多的欲望,所以,这句话,对于她来说,压根用不上。
  她只是希望在生活中,能有中间夹缝,让她既能享受感情的温馨,而又不失去现实中拥有的一切。
  
  主动给夏思远电话,主动要求去他老家,她希望有个机会能和他好好谈谈,只是,什么时候是机会,她却无法知道。
  也许,机会不会出现,也许,有的是机会。谁也无法揣测。
  
  夏德海的骨灰被撒到江西庐山的一个山脚,那里,是他的家乡,也是夏思远的出生地。
  在入土的那一刻,夏思远哭得撕心裂肺,凌溪也跟着泪流满面,原来,入土竟是如此的悲然!活生生的人在死后居然是和蝼蚁做伴,蛇鼠争窝。
  
  一身素服肃立寒风中,飘起的雪花裹紧冷风,一阵阵抽打着她,凌乱的长发遮满脸颊,让她显得尤为忧伤,夏雪茵望着她,眼底露出欣慰的微笑。
  出殡回来后,夏雪茵开始步步紧逼,不断和人介绍着她是夏家快要过门的媳妇,还标榜着她是如何如何的能干,夏思远也只是轻轻地笑着,既不承认,也不反驳,纯朴的乡亲,质朴的模样,简单的言辞,让凌溪好几次窘得无地自容,她只是羞涩地抿抿嘴,想要辩解几句,只是每当看见夏思远黑黑的眼圈周围,折起的皱纹一片,偶尔晃进眼睛的几根白发,让凌溪不忍再去反驳。
  
  庐山的雪景,宛如仙境,层层叠叠的雾凇,连绵不绝的山峦边缘,总会冒出一些雪松的绿色,拒绝着白色的掩映,顽强的松间上,缀着晶莹透亮的冰凌,奇形怪状,让人遐想。雪花铺盖的山顶,雾气氤氲,隐约中,山头相连,或者各成一体。远处山脚下,依稀可见农家炊烟袅袅。
  
  那一刻,她希望自己如果能让残生能在这里度过,看春树繁盛,观冬雪飘落,其实也不错。远离所有现实,抛开所有欲望。起码,不需现在为了一个人,而牵肠挂肚。
  天色将黑,她站在山脚下,思绪翻飞。
  电话,始终没想,就连短信,除了一些买房的广告和炒股的信息外,什么都没有。
  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凌溪欣赏雪景的轻松心境,渐渐开始烦躁不安。
  前天的争吵,言犹在耳。
  “你去干嘛?这么冷的天,还要出差?”
  她无法说出真实原因,对于他,她说不出,只好找出借口:“我有事,过几天就回来,你在家自己当心。”
  “什么事啊?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你什么时候开始干涉我来了?说给你听,你会明白吗?”
  “原来,你一直都当我是孩子,我没资格分担你的苦恼么?”
  “不是这样,只是,许多事情都有身不由己的苦衷。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包括喝酒和应酬,甚至在身体不好的情况下,也要逞强?你说的身不由己,我真的没法了解!”
  。。。。。。
  几只灰色的小麻雀歇息在光秃的树梢上,叽叽喳喳地叫着,扑闪着弱小的翅膀,从树上到雪地,又从雪地到树上,乐此不疲地只为了几粒还没埋进雪地里的小野果。
  凌溪看呆了,双手已经开始冰凉,双脚的脚尖也开始冷得发麻,她却还是不想移动,握着电话的手指,在空气中已经泛白,她却无法狠心地将电话丢进口袋,唯恐一不留神,就会让机会溜走。等待,她在等待,等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原来,你对我的影响,已经这么大了么?自己俨然快成为无法思考的傻瓜。
  沉下脸,埋进凉透的手掌里,接触到的却都是冰寒一片。
  他有没有回家吃饭?有没有好好学习?有没有好好想她?。。。。。。
  脸上的甜蜜,在眼角荡漾,心底的思念,如万马奔腾,奔跑过她寒冷透骨的四肢百骸,而他,却不会知道!
  
  夏思远只是以为她不习惯农村的简单生活,出去散心了,等到吃饭时间都没看见凌溪回来,这下,他开始慌了,围着小村子找了遍,才在山脚的交叉口,看见她那白色的羽绒袄,和雪地混为一体,黑色直发披在身后,简单而素雅,夏思远不禁看得有点呆了,轻轻地走近她蹲下来,摸着她已经冻成红色的脸,在白雪的掩映下,脸上更显凄然,柔声地说着:“凌溪,回家吧,”环视周围,指着一处矮小的树杈:“这种树大概就是刺槐了,我小时候经常爬树掏鸟窝,和爸爸去了城里,就没回来过。。。。。。”声音开使有点梗咽:“可惜,以后再也没机会了,这里可真冷啊,我小的时候可没觉得冬天很冷的。”
  望着他,凌溪幽幽地说“别难过了,生死有命,心冷,自然觉得天也冷了,小的时候都没怎么尝过暖气的滋味,长大了,生活条件好了,人也自然娇气了。”
  “也是。”瞧着她拽在手里的电话:“你在等电话?”
  “嗯,有点事。思远,我说。。。。。。”抬起头盯着夏思远已经有点松弛的脸,鬓角的几根白发刺进她的眼,喏喏着:“没什么,回去再说吧,这几天你也累了。”
  “是有点累,我都没怎么难过,那些亲戚哭得那么惨,我都不明白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我父亲曾经接济过他们?”
  “许多的感情,不是当事人,哪会明白?你就当他们更爱戴你父亲就行了,这样想,心里会更自豪有这样的父亲。”
  “你还真会安慰我,凌溪,我们。。。。。。”期许的眼神,欲言又止的样子,凌溪的心跟着慢了半拍,预感中,好像有该不想听到的话出来,她赶紧站了起来:“真够冷的,回去吧。”
  “凌溪。。。。。。你不觉得你现在性格柔和了不少么?性格上,处事上,待人接物上。”
  “没有啊,我不觉得。。。。。。”原来,要说的是在这个啊,凌溪揪紧的心,稍稍舒缓下来。
  
  安顿好了一切,归家的日程也算确定了,故意地,夏雪茵避开了她俩,说是局里有事,前一天就先行离开。
  傻子都知道她的用意,何况,凌溪并不是傻子,只是,经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无法习惯和夏思远独处一室,晚上,她故意找了个借口,早早地关门睡觉。
  看来,她是真的喜欢我,希望我成为夏家的一份子,这样的想法,让凌溪更加无所适从,她无法琢磨,夏雪茵怎么会这么喜欢她呢?
  想了一夜,凌溪还是没搞懂夏雪茵喜欢她的目的。在忽然的联想中,凌溪想到:也许她和她年轻的时候挺像的吧?
  第二天,她故意起得很晚,她害怕单独面对着夏思远,希望回去的时候,能够找到一个更好的机会,来解释自己的立场。只是,现在,看来还不行。
  坐进车里,暖气很温暖,她又开始昏昏欲睡,只是,她想借助睡觉来缓解单独面对夏思远的某些尴尬。而夏思远也不说话,只是,尽量让车子更为稳当,争取让她睡的更安神。而她手上,依然抓着安静得出奇的电话,好几次,打开又关上。她害怕他们发现她的焦躁,只好闭上眼,耳朵却紧张地听着周遭的所有声音。
  
  尾气的一股浓烟,在空寂白色的天地间,留下一道难看的曲线,直冲上天,飘飘渺渺,不一会,就没了任何痕迹。
  沿路的灌木上,冰凌倒挂,像一窜窜晶莹透亮的银线,绞缠在藤枝间树梢里。汽车轮胎快速碾过的路面上,冰渣啪啪作响,好像一曲和谐的交响曲。
  不远处,就要进入自省境内。
  在天黑之前,如果运气好的话,就可以回家了。凌溪实在憋不住,偷偷地发出一条短信,可惜,仍然没有回音。
  
  
  Chapter12 春日太远

  顺利到家,基本无话,一切都平淡不惊,只是,好几次,夏思远的吞吞吐吐,让凌溪觉得自己面对他时有点无法从容。
  在上楼的那刻,凌溪最终还是听到了夏思远憋出来的几句话,那些话,显然是他在心里酝酿好久的,每个字,清晰明了,目的明确,他真挚的态度,让她本就愁烦的心,更填惆然。
  “也许,我们应该考虑一起搭伙过日子的未来了,激情,对于我们这个年纪,也许不会再有了吧?如果你不反对,我们就凑合着过一生,我只说到这里,你好好想想,我以前的想法,好像太偏激了,经历了爸爸的死,我都要重新想想我的日子了,没有亲人的感觉真的好难受,我希望以后你就是我最亲的人。。。。。。”
  娓娓道来,却句句是大实话。是啊,都已是快近不惑的年龄,还能经得起人生的几次折腾?对感情,对生活,搭伙过日子,凑合着过,也许他们这个年纪最实在的要求。繁华看尽,烟月难改,平淡地过活,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阵沉默,凌溪感触良多,对于他,对于她。
  夏思远离开时,凌溪还怔怔地站着,深深的无力和沧桑感,挤进周围的空气中,慢慢呼吸到她的身体中。脚下,无法轻松,心情无法排遣。
  那刻,她不想回家,非常不想,站在楼道角落,拨通了思嘉的电话。
  
  到了十一点,思嘉还没想要回家的意思,在钱柜KTV的包间里,依然声嘶力竭,听着她明显不在状态的嗓子,凌溪也只是低着头喝着啤酒,不喝彩也不应和。
  她和思嘉已经是近二十年的交情,她至今都没搞清楚,为什么她那么喜欢嚎歌?宣泄的方式千奇百怪,干嘛她每次都要将嗓子唱哑为止?疯癫的她,自有她疯癫的理由,所以,不去理会实为上策。
  思嘉嚎完了她的拿手曲目,给自己找了个还算舒坦的姿势,只是,安静下来的空气中,多了些许隐隐的落寞,涩涩的口气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够无聊的?都没什么意思,可怜的我们啊,都是三张多的人了,居然还都是孑然一人,长的也不比那些小女孩差,怎么就这么没市场呢?”
  “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供过于求的买方市场么?好男人都被那些慧眼识珠的年轻女孩抢走了,所以,我们理所当然地成为剩女之最剩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要找好男人,只能扩大眼光,六十岁以下的还有可能。要找年纪相当的你就等着守寡吧。”
  “你比我强多了,抢手着呢,一个比你大的,一个比你小的,随你挑,多好啊。”羡慕中带着嘲讽,凌溪只是淡淡地笑着,理理还算柔顺的发尾,盯着思嘉看了好一会,才说道:“今天不要说这个了吧,心烦得很!”一口喝下还剩半杯的啤酒,站起来,她拉起还在盘腿而坐的思嘉:“走,我们转换战场,去酒吧混混。”
  思嘉拿起两个人的手提袋,抬眼望着她说道:“算了吧,如果再喝多了,你那个小男友又要唠叨了,还是回家吧。”
  一把扯过自己的黑色的手提袋,凌溪很不耐烦地说:“今天我就不想回家!你得陪我玩。瞧你这品味的,手提袋居然用骚包的红色!”
  思嘉居然一步也不退让:“我爱用怎么了?今天你真的好奇怪啊?夏思远的老爸去世,你的危机感来了?夏局长开始逼婚了?你又舍不得你的小朋友,所以烦恼,我没说错吧?”
  
  身边有个理解自己的朋友,真好,如果这个朋友还能出点惊世骇俗的主意,点醒迷茫的她,那就更好。
  “你以为谁啊?福尔摩斯?走吧,我的侦探小妞,咱们去找乐子去。”被人看清心思的难堪,哪怕这个人是自己最亲密的朋友,那也不行!
  凌溪在心里不得不暗暗折服看上去嘻哈的郝思嘉,洞察细致,就连最实际的问题,从她的眼光看上去,却能一针见血。
  郝思嘉对着她的后背,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轻叹一声,关上那扇厚重的门,同时阖上了鼎沸的音响。
  夜色深寂静谧,偶尔穿过身边的人,偶然闪过的车,还有偶尔传来的几声交谈,在凌溪的耳边听来,遥远而恍惚。
  醉了,真醉了,酒入愁肠更添愁,三瓶啤酒就让她再次感觉到了宿醉的滋味。
  过街就是红黄蓝酒吧,七彩的霓虹灯在黑夜里召唤着红男绿女,召集着一个个迷惘的灵魂,聚集着一群群素质良莠不齐的人们,这里,凌溪曾经听过,只是,她从不踏足这类场合,一来她不喜欢酒吧里那种太过暧昧的气氛,二来也是个性使然,目的性极强的她,不会让时间耗费在对她没有多大用处的地点和人物上。
  酒吧就是她禁止踏入的其中一类。
  “你等等我,臭丫头!走那么快干嘛?受不了你。。。。。”郝思嘉的大嗓门在身后传来,凌溪只是伸出她晃动的手臂,给她使个前进的手势,,这让思嘉更为光火:“急着去卖弄你的风情吗?老女人还能怎么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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