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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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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人需要遵守的戒律。 
 「我惦记着一些我们组织工作上的问题。今晚在家里我忽视晚餐。有什么好急的?明天我再注意正常进食。」他愉快地笑着。 
 我感到窒息般的羞愧。但是我昨天的折磨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我大胆地提出进一步的问题。 
 「可敬的尊者,我有些疑惑。遵行您的指示,假使我从不要求食物,也没有人给我任何食物。我会饿死的。」 
 「那么就死吧!」警惕的劝告划过了空中。「穆昆达,若有必要就死!永远不要容许自己靠食物而不是上帝的力量存活!每一种形体的食物都是上帝创造的,衪赐予食欲,当然也知道衪的子民会有足够的支持!不要以为是稻米在养育你,金钱或是人们在支持你!如果上帝撤回你生命的气息他们还能有什么帮助?他们只是上帝间接的工具而已。消化胃中的食物是经由你的任何技能吗?穆昆达,用你分辨智能的剑吧!斩断那些代理者的锁链,察觉到单一的源起。」 
 我发现他锋利的言辞刻骨铭心。由来已久身体的需要骗过灵魂的妄想随之而去。那里在那个时刻,我体验到了精神足以充满一切。在我往后不断旅游的生活中,在多少个陌生的城市里,好几次证明这堂贝拿勒斯修道院的课的有用性! 
 我从加尔各答带来唯一的宝物是母亲留传给我隐士银制的护身符。守护它几年后,现在我小心地把它藏在我修道院的房间里。有一天早上,想要重新得到我在护身证物上的欢乐,我打开上锁的盒子。虽然封好的外表并没有被动过,瞧!护身符已不见了。我伤心地撕开外层的封套,确信无误。它正如隐士所预言的已消失至他所召唤来的以太中了。 
 我与第亚南达追随者的关系逐渐恶化。整个房子的人被我坚决的隔离伤害了,对我抱着冷淡的态度。我为着那让我离开家庭及所有世俗野心非凡的理想,严格坚持的打坐,招来了各方浅簿的批评。 
 精神上的痛苦折磨着我,有一天的黎明,我进入了阁楼,下定决心要祷告到被赐予回答为止。 
 「慈悲的宇宙之母,请经由体验亲自教导我,或经由一位您所送来的古鲁!」 
 几个小时过去了,我啜泣的恳求没有得到响应。突然间我觉得身体好象上升至一个无限的领域。 
 「你的上师今天会来!」一个无所不在,又无所在天国女性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个天国的体验当场被一阵叫喊打断了。一个年轻的僧人,小名哈布(Habu)在楼下的厨房叫我。 
 「穆昆达,打坐够了吧!你有差事了。」 
 换成是别的日子我会不耐烦地回答;现在我拭干了浮肿脸上的眼泪,温顺地遵从召唤。哈布和我一起前往一个位在贝拿勒斯孟加拉区远方的市场。当我们在市集采买时,印度的艳阳尚未到达它的顶点。我们穿过色彩鲜艳的家庭主妇、导游、僧人、衣着简单的寡妇和庄严的婆罗门以及到处存在的圣牛。经过一条不起眼的巷子,我转过头审视那狭窄的长度。 
 一位穿著赭色僧袍基督般的男子在巷子的尽头站着不动。他瞬间看起来是那么古远的熟悉;转眼间我加深了渴望的目光。接着怀疑困扰着我。 
 「你把这位云游的僧人与你认识的人混淆了。」我想。「梦想家,继续走吧。」 
 十分钟之后,我觉得双脚异常沉重地麻木,好象要变成石块般,再也不能前进。我费力地转过去;两只脚就恢复正常了。但当我再度面对相反的方向时;这个奇怪的重量再度压迫着我。 
 「那位圣人吸引我向他那边去!」我心里想着并把我的包裹堆到哈布的手上去。他已经惊异地观察到我奇怪的步法,现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怎么啦?你疯了吗?」 
   我混乱的情绪阻止了任何的反驳;我安静加速地离开了。 
 我好象装了翅膀似地,顺着原路折返,到达那条窄巷。我迅速地瞥见那平静的身影,稳定地注视着我的方向。几个渴望的脚步,我拜倒在他的脚下。 
 「天国的导师(Gurudeva)!(注7)」这个天国的面孔不是别人,正是我在上千次体验中看到的他。狮子般的头上有着宁静的双眼,尖的胡子和平滑的头发,经常看透我夜间幻想的阴影,有着我不完全了解的承诺。 
 「我的天啊!你到我这里来了!」我的古鲁用孟加拉语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声音充满了喜悦的震颤。「多少年来,我等待着你!」 
 我们沉浸在合而为一的宁静中;言语似乎是多余了。动人无声的咏唱由上师的心头流向了徒弟。以无可辩驳洞悉的天线,我感觉到我的古鲁知道上帝并会带我到衪那里去。这一世的遮蔽消失在出生前记忆中精细的曙光。戏剧性的时刻!过去、现在和未来是它循环的景象。这不是第一个发现我在这些神圣脚下的太阳!。 
 我的古鲁牵着我的手带我到他位在这个城市瑞拿玛哈(Rana Mahal)区暂时的住所。他运动家的身材迈着稳定的步伐。他在这个时候约五十五岁,高大、挺直、精力充沛,像年轻人般的活跃。他有着蕴含渊博智能大而美丽深色的眼睛。微卷的头发柔化了强有力的面孔。在力量中微妙地混合着温柔。 
 当我们向前走到一栋俯视着恒河房子的石头走廊时。他充满深情地说: 
 「我将给你我的修道院及所拥有的一切。」 
 「先生,我为了智能与上帝的接触而来。那些贵重的珍藏才是我所要追求的!」 
 在我的上师再次说话之前,快速移动的印度夜暮已放下了半个帘幕。他的眼神充满了深不可测的温柔。 
 「我给你我无条件的爱。」 
 多么珍贵的话!一直到四分之一个世纪后,我才有机会再次听到证实他的爱。他不习惯表达热情,寂静适合他广大无垠的心胸。 
 「你会给我同样无条件的爱吗?」他如同孩子般信任地注视着我。 
 「我会永远地爱着您,天国的导师!」 
 「一般的爱是自私的,黑暗地根植于欲望及满足。天国的爱是无条件的、没有界限的、永远不变的。人类的心灵的波动被纯洁的爱贯穿接触时,就永久地消逝了。」他又谦虚地补充道,「如果任何时候你发现我背弃了悟上帝的状态,请答应将我的脑袋放在你的膝上,帮忙带我回到我们两个都祟敬的宇宙挚爱里。」 
 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他接着起身带我到里面的房间去。当我们吃着芒果和杏仁的甜点时,在谈话中他不留痕迹熟悉地说出我的本质。我对他那细腻地混合着天生谦卑的伟大智能肃然起敬。 
 「不要为你的护身符感到难过。它已经完成它的任务了。」像天国的一面镜子,我的古鲁显然看到了我生平的映象。」 
   「上师,您实际存在的出现带给我的喜悦超过了任何的象征。」 
 「该是改变的时候了,你在修道院相当地不快乐。」 
 我没有提到有关自己的生活;现在看起来那些都是多余的了!由他自然不做任何强调的方式,我了解到他不希望他的天眼通惊吓到我。 
 「你应该回到加尔各答去。为什么要把你的亲属排除在你对人类的爱之外?」 
 他的建议使我沮丧。仅管我不理会信上的许多请求,我的家人还是预期我会回去。「让年轻的鸟儿飞翔在形而上的天空,」阿南达提到。「他的翅膀在沉重的气氛下很快地就会疲乏。我们尚未但将会看到,他猝然下降回家,收起他的翅膀,温顺地安定在家庭的窝中。」这个令人泄气的明喻鲜明地在我的心里,我决心不要「猝然下降」回加尔各答去。 
 「先生,我不要回家。但我要跟随您到任何地方去。请给我您的大名和住址。」 
 「圣尤地斯瓦尔吉利尊者。我主要的修道院在塞伦波尔(Serampore),在拉埃沟特(Rai Ghat)巷上。我来这里只有几天是为了探望母亲。」 
 我对上帝与衪的徒弟间难以理解的游戏感到惊讶呀。塞伦波尔离加尔各答不过十二英里,但在那些地区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我的古鲁。我们却要旅行到这被拿希里.玛哈赛的回忆圣化的卡希(Kasi)古城(贝拿勒斯)见面。在这里释迦牟尼佛、商卡拉查尔雅(Shankaracharya)和其它基督般的瑜伽行者的脚步都祝福过这块圣地。 
 「四个星期之内,你会来找我。」第一次圣尤地斯瓦尔的口气是严格的。「现在我已经告诉你我永恒的感情,也显示了找到你的快乐…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会不理我的要求。下次我们再见面时,你必须重新唤起我的兴趣:我将不轻易接受你做为我的徒弟。必须服从我严格的训练而做到完全的舍弃。」 
 我仍然固执地沉默着。我的古鲁轻易地看透了我的困境。 
 「你认为你的家人会嘲笑你?」 
 「我不要回去。」 
 「三十天内你将会回去。」 
 「绝不。」恭敬地鞠躬在他的脚下,我没有降低争论的紧张状态就离开了。在午夜的黑暗中当我回去时,我纳闷着为什么这奇迹般的相遇,终止于如此不协调的音符。马雅天平的双重性,以悲伤平衡着每个喜悦!我年轻的心尚未适应我古鲁转化的手指。 
 翌晨我注意到修道院的人对我增加的敌意。我的日子充斥着无礼的粗暴。三个星期后,第亚南达离开修道院到孟买(Bombay)去参加一个会议;混乱的情况阵阵袭向我不幸的脑袋。 
 「穆昆达是一只寄生虫,接受修道院的款待而没有适当地回馈。」无意中听到这谈论,我第一次后悔遵从将我的钱送回去给父亲的要求。我心情沉重地去找我唯一的朋友纪腾卓拉。 
 「我要离开了!当第亚南达回来时,请你转达我对他尊敬的歉意。」 
 「我也要离开了!我在这里试图打坐的情况比起你来也好不到那里去。」纪腾卓拉下定决心地说着。 
 「我已碰到一位基督般的圣人。让我们到塞伦波尔去找他吧。」 
 如此「鸟儿」准备好冒险地「猝然下降」靠近到加尔各答去了! 
【批注】 
注1:梵文(Sanskrita)意为「精练的;完全的」。梵文是印欧语言的老大姊。它的字母称为达温那加里(Davanagari),意思是「神的住所。」「谁知道我的文法就是知道上帝!」古印度伟大的哲学家帕里尼(Panini)是如此地赞誉梵文在数学和心理学上的完美性。一个人若是追究语文到它的的根源时,事实上最后就能无所不知。
注2:他不是贾汀达(乔汀·高绪),记得他及时地避开老虎!
注3:通往上帝之路或初步的预备。
注4:印度的经典教导说,家庭的执着也是一种妄想,如果它阻碍了信徒追寻所有恩惠的给与者,包括了亲爱的家人,更不用提生命的本身了。耶稣也同样地教导到:「谁是我的母亲?谁是我的兄弟?」(马太福音第12章48节)
注5:可敬的尊者(swamiji)中「ji」是习惯性尊称的字尾,特别是用在直接称呼时;就像可敬的古鲁(guruji),可敬的圣尤地斯瓦尔(Sri Yukteswarji)和可敬的帕拉宏撒(paramhansaji)。
注6:有关圣典(shastras),字意上「神圣的书」,包含了四种经典:法典(shruti),传承(smriti),往世书(purana)和密教经典(tantra)。这些广泛的论着包括了宗教及社会各个层面的生活以及法律、医药、建筑、艺术等等;法典是「直接听到」或「启示」的经典,如吠陀。传承或是「记忆」的传说是从远古流传,最后写下来成为世界上最长的史诗,像摩呵婆罗多和罗摩耶纳。往世书,意为「古老的」寓言;密教经典,意为「仪式」或「典礼」﹔这些经典在详细象征的表面下传达了精深的真理。
注7:「天国的导师,」习惯上对个人灵性导师的梵文称呼;我在英文里简单译为「上师」(Master)。 
第 11 章 两个身无分文的男孩在布伦德本
「穆昆达,如果爸爸取消你的继承权的话,你是活该的!你怎么会那么笨到要放弃生活!」一个兄长的斥责袭击着我的耳朵。 
 纪腾卓拉和我刚下火车(只是一种修辞而已;我们身上都是灰尘),到阿南达的家去,他在孟加拉…那格浦尔铁路局担任稽查会计,最近才从加尔各答调到古城亚格拉(Agra)来。 
 「阿南达,你知道的很清楚,我在向天父寻求我继承的财产。」 
 「金钱第一;上帝可以晚一些来!谁又知道?生命可能太长。」 
 「上帝第一;金钱只是衪的奴隶!谁又能告诉你?生命可能太短。」 
 我的反击只是当时的情况所逼,并没有任何预言的意思。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显示了阿南达短命的结局;几年以后(注1)他进入了纸币再也不是最早或是最后有用的国度了。 
 「我想这是从修道院学来的智能吧!但是我看到你已经离开贝拿勒斯了。」阿南达露出满意的眼神;他希望就此把我的羽翼紧系在家庭的巢中。 
 「我在贝拿勒斯的逗留并没有白费!我在那里发现内心所渴望的每一样东西!你可以确定绝不是你那个梵文学者或是他儿子!」 
 阿南达想起往事跟我一起笑了起来;他承认他在贝拿勒斯所选择的「天眼通」是个短视的人。 
 「我漂泊的兄弟,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纪腾卓拉说服我到亚格拉来。在此我们将欣赏泰姬玛哈陵(注2)的美景。」我解释着。「然后我们将到我新找到的古鲁那边去,他的修道院在塞伦波尔。」 
 阿南达殷勤地款待我们。但晚上有几次,我注意到他的眼睛沉思地盯着我。 
 「我知道那种眼神!」我想。「一个计划正在酝酿中!」 
 在我们一大清早的早餐时,真相大白。 
 「你觉得你可以完全不依靠父亲的财富。」当阿南达延续昨天带刺的的谈话时,他的目光是无辜的。 
 「我知道我对上帝的依赖。」 
 「说得容易!到目前为止生活都一直保护着你!如果你为着食物及庇护被迫去寻找那只看不见的手将会有什么样的困境!你很快地就需要在街上乞讨了!」 
 「不可能!我宁可对上帝而不是过路的人抱着信心!除了乞食钵外,衪会为衪的子民设想出上千种来源!」 
 「更夸张了!我提议在这实际的世界上试验你那自吹自擂的哲学?」 
 「我同意!你难道将上帝局限在想象的世界里?」 
 「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今天你将会有机会不是扩展就是证实我的观点!」阿南达戏剧性地停了一下;然后缓慢严肃地宣布道。 
 「我提议今早把你和你的同修纪腾卓拉送到附近的布伦德本市(Brindaban)。你不能带任何一毛钱;不可以乞讨任何食物或是钱;不得对任何人泄露你们的困境;没有吃饭你们不能离开;而且你们不能被困在布伦德本。如果今晚十二点以前,你能在不违反任何试验规则的情况下回到我这边的平房,我将会是亚格拉最惊讶的人。」 
 「我接受挑战,」我的心里或话里没有丝毫的犹豫。那些使人感激实时恩典的记忆闪现着:求助于拿希里·玛哈赛的照片使我从致命霍乱中痊愈;与乌玛在拉合尔屋顶上,那两个好玩风筝的礼物;在沮丧当中适时出现的护身符;在贝拿勒斯梵文学者的家园外,陌生圣人传达了决定性的讯息;看到圣母以及她无上爱的言语;她经由玛哈赛上师实时地注意到我不足以道的窘境;最后一分钟的指引,使我拿到高中文凭;以及最终极的恩惠,我梦寐以求的古鲁。我不能承认我的「哲学」不能胜任这严酷试验场世界的争斗! 
 「说到做到。我立刻送你到火车站去。」阿南达转向惊呆的纪腾卓拉。「你也要去做个证人,并且很有可能也是一个牺牲者。」 
 半个钟头之后,纪腾卓拉和我拿着这趟临时旅行的单程车票。在车站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我们顺从地被阿南达搜身,他很快地就满意我们没有带任何私藏的东西;我们简单的腰布(注3)内没有隐藏除必需品外任何额外的东西。 
 由于信仰入侵了重要财务的领域,我的朋友抗议道。「阿南达,为安全起见请给我一个或两个卢布,万一有什么差错我还可以打电报给你。」 
 「纪腾卓拉!」我严厉地出声制止。「如果你拿任何一毛钱做为最后的保障,我就不会继续进行这项考验。」 
 「有些东西比铜币的叮当声更可靠。」纪腾卓拉看到我严厉的看着他就不再说话了。 
 「穆昆达,我不是无情无义的。」阿南达的声音里不知不觉地出现了谦卑的迹象。也许是他觉得良心不安﹔或者是他送两个身无分文的男孩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还是他自己对宗教的怀疑态度,「如果有任何机会或恩典,你成功地通过了布伦德本严峻的考验,我将拜你为师做你的徒弟。」 
 这个承诺显然违反传统的习俗。在印度的家庭中长兄很少向弟妹低头﹔他地位仅次于父亲地受到尊敬和服从。但已没有任何时间容许我做评论了﹔我们的车在这时候开动了。 
 火车行驶了好几英里,纪腾卓拉维持着哀伤的沉默。最后他鼓起勇气;靠了过来,在不恰当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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