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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玛莎感到欣喜若狂的是,菲南德斯似乎并不介意玛莎的身材。相反,他好象很喜欢玛莎。玛莎带菲南德斯回到了家,看到玛莎的两个孩子,菲南德斯不仅没有厌恶的感觉,相反,在玛莎准备晚餐的时候,他还很开心地跟两个孩子做游戏。玛莎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当两个孩子去睡觉以后,她立刻就投入了菲南德斯的怀抱。有生以来第一次,在菲南德斯温柔的怀抱里,玛莎得到了爱和性同时的满足。
第2章 失血的蜜月——纽约“寂寞芳心杀手”第21节 天使还是魔鬼?
两天的时间飞快地过去了,玛莎和菲南德斯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在玛莎看来,自己所有的寂寞和阴霾的日子都将一去不复返了。然而,就在新年的前一天,菲南德斯买了一大束鲜花,然后,告诉开心的玛莎,自己突然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必须马上赶回纽约。玛莎很不开心,但菲南德斯说自己一有时间就还会来看玛莎,或者,他也可以给玛莎寄钱来,让玛莎去纽约看他。
玛莎心如刀绞,菲南德斯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她就冲回房间,拿起了笔,开始给他写信。菲南德斯的诺言让玛莎想入非非,她甚至跟人说自己订婚了,准新郎是个很有钱的商人。
然而,过了将近一个星期,菲南德斯的信才姗姗来迟。在信里,菲南德斯说他和玛莎不适合在一起,玛莎是个了不起的姑娘,自己配不上她的爱。玛莎可能误解了他的想法,他想要结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看到信,玛莎一下子垮了。她把自己的两个孩子送到邻居家里,编了个借口让他们帮忙照看。回到家里,她给菲南德斯留了一封遗书,又一次打开煤气炉,试图自杀。
然而,替她照看孩子的邻居,发现玛莎的情绪很不正常,就随后赶到了玛莎的家。她闻到了煤气的味道,立刻就通知了警察。
玛莎再一次得救了,她在清醒之后,给菲南德斯去了一封信,描述了自己的自杀过程,还将那封遗书也附在了里面。懊悔的菲南德斯立刻写信给玛莎,邀请她到纽约去看他。
玛莎在纽约度过了天堂般的两个星期。然而,当她回到潘沙科拉医院之后,发现自己被解雇了。没有人告诉她为什么要解雇她,但玛莎很清楚,她和菲南德斯未婚同居的丑闻已经在小镇上传得沸沸扬扬,这毫无疑问是她被解雇的原因。
拿到最后的薪水,玛莎立刻就回家里收拾行装。她带着两个孩子坐上了第一班开往纽约的长途汽车。现在,无论菲南德斯怎么想,他得为她负责了。
1948年1月18日清晨,被敲门声从睡梦中惊醒的菲南德斯打开房门,看到的是玛莎和她的两个孩子。从那天起,玛莎和菲南德斯就再也没有分开。
当晚,当孩子们睡下以后,菲南德斯给玛莎倒了一杯白兰地,然后,像往常一样温柔地说:“玛莎,亲爱的,既然我们要在一起,有些事儿我得跟你说清楚。我不是什么进出口商人,我也没什么钱,我的钱都在那些单身女人们身上,我赚的是她们的钱。我不是你想象的什么天使,我是个法力无边的巫师”。
第2章 失血的蜜月——纽约“寂寞芳心杀手”第22节 扭曲的童年
玛莎认识的这个雷蒙德。菲南德斯;的确是个非同一般的男人。
1914年12月17日,雷蒙德。菲南德斯出生在夏威夷的一个西班牙移民家庭。他三岁的时候,一家人搬到了康涅迪格州的桥港镇(Bridgeport)。雷蒙德的父亲很快就发现这个决定是个错误。他英语讲得结结巴巴,而且肤色黎黑,不仅很难找到工作,而且到处受纯种白人的歧视。更让他感到失望的是自己的儿子雷蒙德,这孩子总是生病,根本不是老菲南德斯想要的那种孔武有力的男子汉式的儿子。在外面不如意,在家里也不称心,雷蒙德的父亲开始酗酒,而从这时起,殴打妻子和儿子也就慢慢地变成了家常便饭。
像所有经常挨打的孩子一样,雷蒙德对他的父亲产生了一种爱恨交加的心理。他害怕父亲的拳头,但却佩服他那种一家之主的派头。他梦想着自己一天早上醒来,会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强壮的小伙子。但是,每一次幻想都毫无例外的落了空,硬汉般的形象永远不会和他联系在一起。
除了对自己身体无奈的认同以外,雷蒙德也很早就意识到自己家里很穷。他很快就开始四处偷东西,到了15岁的时候,让老菲南德斯失望之极的雷蒙德因为盗窃被关进了监狱。
1932年,18岁的雷蒙德从监狱里一出来,就作了个非同寻常的决定。他要回西班牙,在那里开始他的新生活。在家乡奥吉瓦(Orgiva )的亲戚们热情地迎接了这个从美国回来的小伙子,他很快就在叔叔的农场里找了份工作,不久,雷蒙德就和当地的一个漂亮姑娘安卡娜塞恩。罗比尔斯(Encarnacion Robles)结了婚;并建了座房子。现在,雷蒙德长成了大人,他身材虽然依然瘦削,但却很高大。而且,仿佛是天生的绅士风度,让雷蒙德很受奥吉瓦的居民们的欢迎。 当雷蒙德的父母也迁回到故乡居住的时候,他们惊讶地发现,那个在老菲南德斯看来瘦弱不堪的儿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很会讨女人欢心的小伙子。雷蒙德镇静自然的绅士风度,和他那曾让父亲不满的瘦削身体,却让很多的女人对他格外地青睐。
第2章 失血的蜜月——纽约“寂寞芳心杀手”第23节 间谍生涯
虽然很多的女人喜欢雷蒙德,可惜他的妻子却慢慢地退出了这个行列。家里似乎总是没有足够的钱,而他们结婚后不久,孩子也降生了。为了孩子,或者是为了钱,夫妻俩儿总是争吵不休。雷蒙德一怒之下,又用上了他的老办法,他离开了西班牙,去了美国。
可是,这一次他才刚刚踏上美国的土地,妻子安卡娜塞恩的电报就到了。她说他们年幼的儿子病的很厉害,震惊的雷蒙德立刻搭上第一班返回西班牙的船回了家。在西班牙,等待他的不仅是生病的儿子,还有战争。
为了生计,雷蒙德加入了佛朗科的军队。虽然他表现的不错,但战争在他还没来得及得到提升的时候就结束了。佛郎科胜利了,但雷蒙德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中。他不停地换工作,一会儿做花匠,一会当垃圾工人,但家里还是朝不保夕,吃了上顿愁下顿。
1939年,二站爆发了。大批的英国军队驻守在直布罗陀。雷蒙德觉得自己发财的机会来了。他坐车来到直布罗陀,在那里当上了一名卖冰淇淋的小贩。
雷蒙德的顾客主要是驻守在这里的英军和一些游客。他的外向、礼貌和能说会道的巧嘴让他赚了不少钱。然而,生活总是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奇妙的变化。
有一天,一个英国人突然神秘地将雷蒙德叫到一旁。也许是蒙德很善于结交朋友这一点打动了他,这个英国人告诉雷蒙德自己是英国情报机关的工作人员,如果雷蒙德愿意并且能够保守秘密,他们愿意让他作他们的特务。
既能卖冰淇淋又可以当特务,同时赚两份钱的机会雷蒙德怎么会放过呢。他成了英国情报部门的一名低层特务。无论一开始时的动机是什么,雷蒙德的特务当得还很不错。在英国情报机关的记录里,关于雷蒙德的记录是这样写的:“雷蒙德。菲南德斯绝对地忠实于盟军;尽管有些时候他的任务带有危险性,但他一直都干得相当出色。”
第2章 失血的蜜月——纽约“寂寞芳心杀手”第24节 嬗变
然而,总是在战争期间如鱼得水的雷蒙德还是没有等到任何升职的机会,战争就结束了。在1945年底,菲南德斯决定再一次去美国,他希望能够在那里找到工作,好把妻子和儿子接过去。然而,一场意外彻底地改变了他的生活。他设法坐上了一条开往荷属安地列斯群岛的货船。在船上的一天,当雷蒙德从船舱里往甲板上走的时候,一扇金属舱门突然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他的脑袋上。当船到达港口的时候,雷蒙德被送进了医院,在那里,他住了整整10个星期。
这次受伤给雷蒙德带来了巨大的变化。从外貌上看,他的头顶凹进去了一块,而且原来让他引以为自豪的浓密的黑发,现在也变得暗淡稀疏,难以遮掩这次受伤留下的难看的疤痕。
但是,更大的变化是雷蒙德的性格。也许是因为大脑受了不可挽回的创伤,也许是对自己的新形象很不满意,原来那个忠实于妻子、性格温和、工作卖力的雷蒙德不见了。首先是他的性欲突然变得异常的强烈。根据他自己后来的说法,在接下来的短短两年里,他和超过100个女人发生过性关系。对他来说,年龄、相貌都不重要,他就是需要女人。
其次,雷蒙德开始变得冲动、易怒,原来那个总是克制、镇静的他不见了。现在,一点小事儿就会导致他大动肝火。
然而,最重要的改变是他的自我。作为一个从小就被父亲鄙视的孩子,他从女人们对自己的青睐中获得了极大的安慰,而浓密的黑头发是他的魅力之一。秃顶和难看的疤痕让儿时经常困扰他的自卑又回来了。甚至,在他跟人讲话的时候,也开始变得有些迟钝和结巴。
现在的医学研究表明,头部受伤的确会引起人格变异,其变化取决于受伤的位置。雷蒙德的伤痕处于前部脑叶,这一部分是负责学习、理解和进行逻辑思维的。毫无疑问,雷蒙德再次登上开往美国的货船时,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第2章 失血的蜜月——纽约“寂寞芳心杀手”第25节 神奇的力量
这一次,雷蒙德乘坐了一艘开往阿拉巴玛州的客船。当船到达莫倍尔港口的时候,雷蒙德鬼使神差地做了一件蠢事。他从船上的储藏室里偷了一大包衣服、毛巾还有床单。他没有注意到这些东西上面都印着这艘船的名字。当他通过海关的时候,立刻就被值班的警察拦住了。
他没法解释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当问他为什么要偷窃的时候,他说:“我不知道,我没法思考。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干。我就是看到有人把船上的毛巾塞一两条到他们的包里带走,所以我想我也可以这么干。只是我一开始拿东西,就没法停下来。”
结果,雷蒙德这一次回到美国的前半年是在佛罗里达州塔拉哈西( Tallahassee) 的州立监狱里度过的。也许是命运的安排,这个大脑刚刚受过伤的人,被安排和一个海地人住在一间牢房里。这个海地人相信伏都教。这是一种天主教和西非尤其是尼日利亚地区古老宗教的结合,信徒们既信奉天主,也练习很多巫术来企求精灵的庇护。还有一些犯人是印第安人,他们经常讨论各种巫术和符咒。雷蒙德尤其对催眠术感兴趣。渐渐地,他开始相信自己学会了一种神奇的力量,已经成为了伏都的传道者,他在监狱里如饥似渴地阅读一切有关巫术的书籍,包括那本臭名昭著的《海地和黑色共和国》,这些书里面满是关于符咒和用折磨人来进行祭祀活动的描写,雷蒙德相信,他已经能够用意志力来控制他人。
于是,为了检测自己的魔力,他给为自己定罪的法官写了封信,抱怨说自己被判得太重了。信发出后,他就终日用自己的意念来试图影响法官的行动。不知是法官一时的仁慈,还是雷蒙德真地学会了遥控催眠术,总之,法官看了信以后,将雷蒙德的刑期减为半年。对于雷蒙德,这真是双喜临门。他可以早日重获自由了,而且,他开始相信自己能够施行遥控催眠术。现在,他可以远远地控制别人的行动了,他可能会出名,发财,更重要的是,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女人了。雷蒙德相信在伏都神的帮助下,他的性能力可以达到颠峰状态。在此后的犯罪生涯中,每次当他和女人们通信的时候,他都要对方给自己一些头发或是其他贴身的东西,如耳环、手帕等等,当这些女人们像可怜的玛莎一样被雷蒙德非同寻常的“浪漫”俘虏的时候,她们做梦也想象不到,自己的“定情信物”正被用来演习巫术。
第2章 失血的蜜月——纽约“寂寞芳心杀手”第26节 “情圣”出击
1946年底,从监狱里出来的雷蒙德。菲南德斯来到了纽约布鲁克林区的姐姐家里。菲南德斯的姐姐惊讶地发现弟弟已经从一个羞怯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秃顶、脸颊消瘦的狂燥的中年人。很长一段时间里,找不到工作的菲南德斯把精力花在了和姐姐吵架以及演习巫术上面。从他的房间里经常传出各种奇怪的气味儿。他跟亲戚和邻居们说自己可以和女人遥控做爱,而且可以让她们在自己的催眠术操控下百依百顺。菲南德斯的姐姐总是对他的吹嘘不屑一顾,到了1947年,菲南德斯准备要向人们证明自己的魔力了。
在纽约,到处是单身或是离异的女士,在她们循规蹈矩的生活里,时刻盼望着浪漫爱情的降临,她们通过一些廉价杂志上的单身俱乐部来刊登广告,寻找配偶。从这些广告里,菲南德斯看到了机会。他开始引诱那些单身的女士们,给她们写一些情谊绵绵的信。他用假发遮盖起自己的秃顶,作为一个传统的西班牙家庭的孩子,他有一种老派的绅士风度,那种礼貌和镇静的风度,总是很快就让女人们对他深信不疑。过了不久,菲南德斯就开始同时跟几个女人交往。她们当中的很多人是对他一见钟情,甚至一些尊敬的中年妇女,也竟然会在和他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就被他引诱到了床上。
菲南德斯将自己的成功归之于他神奇的催眠术。每次当有一个女人表现得难以征服的时候,他就回在家里进行一些“撒粉”仪式,把一种在一个牙买加人地店里买的奇怪的粉末撒在他将要寄出的信封里,其情形颇有点儿类似今天的准备生化武器袭击。
没有几个女人不渴望罗曼蒂克的爱情,他总是很快就会取得她们的信任。有一些同他交往的妇女很有钱,她们会主动地给菲南德斯一些昂贵的礼物甚至是现金,这正中他的下怀。每次,经过一段神魂颠倒的“爱情”之后,他就利用机会从这些轻信的女人们那里偷钱、首饰或者是支票,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很多上当受骗的女人都羞于报告警察,她们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的话柄,更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会如此轻易地被一个骗子诱惑到床上去。这样,菲南德斯找到了一种不需要工作的发财之道。在他自己看来,是那神奇的巫术帮他征服了女人,至于他偷走的钱财,那些女人们大可以看成是他给她们带去的快乐的代价。
第2章 失血的蜜月——纽约“寂寞芳心杀手”第27节 致命的诱惑
1947年的春天,菲南德斯遇到了简。鲁塞拉。威尔森。汤普森(Jane Lucilla Wilson Thompson)。已到了中年的汤普森刚刚离了婚,和自己的母亲住在西街139号的一所大房子里。她相貌平平,还戴着一副眼镜。这次失败的婚姻对她的打击很大,在她的心中,隐隐地感到自己可能再也找不到终身伴侣了,这种将要忍受无穷的寂寞的念头让她恐惧。
汤普森在一个单身俱乐部里登了广告,很快,她就收到了菲南德斯温柔有礼的回信。交换了几封情书以后,菲南德斯要汤普森给他一束头发,他好可以时刻和她在一起。多么浪漫的男人啊!汤普森兴奋地给他寄去了一束头发,当然,对头发的真正用途她一无所知。
到了47年10月,他们见面了。彬彬有礼的菲南德斯不仅立刻赢得了汤普森的芳心,也颇受汤普森母亲的喜爱。他从姐姐家搬了出来,和汤普森母女俩儿住在了一起。在菲南德斯看来,是自己的巫术在发挥着魔力。但实际上,更有可能的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法力”确信无疑,而使他充满了自信的魅力。此外,菲南德斯还经常脉脉含情地注视着和他交往的女人,好象被对方的魅力迷惑住了似的,这种眼神经常会深深地打动和他交往的女人,但实际上,他是在想象中运用自己的催眠术。
不管怎样,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汤普森还接受了菲南德斯的建议,她用自己的钱买了两张航海旅行的船票,和菲南德斯踏上了前往西班牙的爱情之旅。好几个星期里,他们在西班牙四处观光,从马德里到格林纳达,到处都留下了他们的身影。每次在酒店里开房间的时候,他们都是用的夫妻的名义,汤普森沉浸在爱河中,她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菲南德斯提议和汤普森去安达路西亚南部的拉利尼亚(La Linea)。菲南德斯的妻子安卡娜塞恩带着他们的四个孩子,住在那里的一家破败的小旅店里。菲南德斯跟汤普森介绍说安卡娜塞恩是自己的姐姐。菲南德斯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