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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0-圣诞节清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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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堂;另一条路连着地狱,败坏家风。玛莎有一个时期选择了后一条路,让她落下了狂放不羁的名声。后来她结了婚,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没什么,”詹姆斯答道。“我刚才给萨拉讲,那些年里她对我是多么着迷。”    
    “是你一厢情愿吧,”特里说。“几个月前,我费了好大劲儿,想把她和我的一个伙计窜掇在一起,她冷冰冰地把人家给赶跑了。”    
    “这不关我们的事,”玛莎说,嬉笑着用肘挤了一下特里。“还有啊,我认识埃姆斯 的一个小伙子,跟萨拉挺相配的。”    
    “不用说,那是你的老相好吧,”特里对玛莎说,然后转向詹姆斯。“玛莎总有一个幻觉,那些被她甩掉的小伙子会因想念她而憔悴不堪,除非她把他们和其他女孩子窜掇在一块儿。”玛莎冲着特里伸出舌头做鬼脸,他咧咧嘴,还以嘲讽的微笑。    
    特里·凯斯勒曾继承过祖父留下来的一个农场,但在一九八七年把农场丢了。当时他从银行借了三万五千美元,建了一个谷仓。但很快整个经济形势一团糟,银行要收回贷款,特里拒绝支付超出原先协议的那部分利息。他们拿着法院的庭谕,派了一些人想去强占谷仓,结果只看见一地碎片。原来是特里喝醉了,在狂怒中他驾着拖拉机把谷仓碾平了,碾了七、八圈。他被判入狱一月。谷仓一去不返了,但酗酒和狂怒却留了下来——至少在最后一次詹姆斯看见他时,他是这个样子。此时此刻,詹姆斯注意到,特里只喝咖啡。    
    “你们过得好吗?”詹姆斯问。“我很怀念去年见到你们的日子。婚姻生活很甜美吧?”    
    “你是说带着两个不满二岁的孩子过的日子?”玛莎问。“这不是拿我寻开心吗?这可是自去年夏天以来,我们俩第一次单独出来约会。”    
    “那不要让我搅了你们的好事,”詹姆斯连忙说。 “你们要单独在一起的话……”    
    “嗨,没关系的,小伙子,”特里说。“很高兴看到你。”    
    “你还很忙吗?”詹姆斯问。“还在修理东西?现在经济形势相当糟。”    
    “是啊,但对我来说是好事,”特里说。“情况越糟,就会有更多的人来修理东西,而不去买新的。你过得怎么样?还在东海岸?”    
    詹姆斯点点头。他看着特里给咖啡杯里加了三袋低糖伴侣,慢慢搅动。    
    “到目前为止,还挺好。”詹姆斯不愿说实话。    
     “迈克的事太可怕了,”玛莎说。她把正在编织的一件外套拿开,毛线就放在随身带的的一个包里。 “我想在圣诞节前织好,”她解释道。“无论如何,他们说的那个好小伙子的事是千真万确的,是不是?萨拉有没有告诉你,我们还想办一个派对?”詹姆斯又点点头。“每个人都要说些什么,你还是考虑一下你想说的话吧。”    
    “我还在了解一些情况,”詹姆斯说。“我今天才知道这事。”    
    玛莎从她的记事本中抽出一张当地报纸的复印件,递给詹姆斯。报纸详细描述了那场悲剧。詹姆斯仔细看了一下。迈克在位于佛罗里达州沃顿要塞海滩的艾格林空军基地服役,十月他随所在部队被派往海湾,在沙特阿拉伯一个未公开的地区展开行动。他驾驶的是一架HH60型“铺路鹰”救援直升机,进行营救训练。报纸最后说他仍然活在他父母和姊妹中间。    
    萨拉回来,和大家坐在一起。她看着玛莎。    
    “你出来约会还要织毛衣?”她问。    
    特里仰头去看天花板。    
    “约会和编织,我可以同时进行啊,”玛莎辩解说。“上次我们去欧克波奇湖 ,我就把编织活儿干完了——边织边喝草莓代基里酒。我们把这叫做编织指南。明年夏天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圣诞节清单》第四部分他为他热爱的事业而死

    萨拉礼貌地笑了笑。    
    “迈克有没有和其他人……”詹姆斯问。“我的意思是,他有没有女朋友或什么的?”    
    “这个我们可不知道,”萨拉说。“你最后看见他是什么时候?”    
    “我想,大概两年前了吧,就在圣诞节后。他打电话约我,问我是否想去打台球。他当时正为当一名飞行员兴奋不已。其他事我记不得了。”    
    他没有说真话。事实上,他记得的事情比这更多。    
    “不管咋样,他至少是为他热爱的事而死,”玛莎说,她拿编织针的手停下来。“不过,如果仔细想的话,这种说法又很傻。你为你憎恨的事而死不更好吗?然后你就不用再去做它啦。”    
    “我哥哥死的时候,”詹姆斯说,“人们总是告诉我,他为他热爱的事业而死,而我只想冲他们大喊,让他们闭嘴。这样说对我毫无意义。”    
    萨拉在桌子底下搓了搓手。    
     “莫奈夫人说过类似的话,”萨拉说。“她说生命的神秘之一,就是每天总有什么事情发生,或迟或早它也会来到我们每个人身边,而且常常不带什么意义,尽管人们总是试图赋予它意义。我欣赏的是,她并不努力解释它。她称它为‘生命中奇妙的含混’。我记得这事儿,是因为我回家后专门在词典中查过‘含混’这个词。”    
    “我记不起来她这样说过。”詹姆斯说。    
    “你当时不在场。就在你哥哥葬礼的前一天。你还没来上学。她在课堂上讲发生在杰瑞身上的事儿,解释什么是葬礼。我想,那可是我第一次参加葬礼。”    
    “我也一样。”詹姆斯说。    
    “她真是个好老师,”特里说。“有点儿让人生畏,不过确实好。”    
    “她现在依然还是好老师,”玛莎说。“她还教过我侄子。”    
    “她还在教书吗?”詹姆斯说。“她大概有二百岁了吧。”    
    “是呀,这对写教育史可大有好处,”萨拉说。“我想她很可能和罗伯特。E。李约会过。”    
    他们聊着往日的情景,各自能记得的与迈克有关的事,直到特里看了看手表,说天已很晚了。他把低糖伴侣的空袋放成一摞儿;在他们交谈的一个小时里,他消灭了至少二十袋。詹姆斯看了看吧台后边的钟,已经十点半了。在纽约,这个钟点儿人们正准备出门吃饭。    
    萨拉去付费电话那儿给她母亲打电话,说她马上回家,问他们还需要为短期旅行买点什么。特里去结他的帐单。詹姆斯利用这个机会问玛莎:“说句悄悄话,萨拉想做单身妈妈是认真的吗?她真的对男人感到绝望了?”    
    “萨拉生来只和两种男人约会过,”玛莎说着,一边数着她打了多少针,嘴唇跟着动,然后把编织针抽出来。“一种是相貌英俊、头脑简单的家伙,他们配不上她,只会让她感到空虚;另一种是比她还顽固不化的家伙,他们和她总是打打闹闹,直到分手。和她能一直默契相处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你,而这恰恰是因为你从来对她不大注意。”    
    “猫吃的奶油,”萨拉从电话间那儿回来,嘴里嘟囔着说。詹姆斯装出一副迷惑的表情。“我问她需要什么,她就说要猫吃的奶油。那猫已和母猪一样大了。不过管它呢,也许我可以给她带一些蛋奶酒 。”    
    


《圣诞节清单》第四部分生活和结婚是一回事

    詹姆斯陪着萨拉向她汽车跟前走,积雪在脚下吱吱作响。有时听着脚底下踩雪的响声,你就能知道天有多冷。萨拉走得很慢,双手塞在衣服口袋里。    
    “一想起迈克,还有其他的事儿,看来今年很难再有心情过圣诞节了。”她说。    
    詹姆斯点点头。“真是太可怕了,”他说。“世界需要更多像他那样的人,而不是更少。我的意思是,有太多的牢骚满腹者,他们啜吸着万事万物的生命,我就是。但同时还有一些像迈克的人,他们给这个世界增添了能量和精神。我嘴笨,不会把它说得那么简明扼要。”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说。“但你不是一个牢骚满腹者。”    
    “他们把世界变成一个更好的、值得留恋的地方。”    
    “按你说的这个讲,祝你圣诞快乐,”她说。“代我好好拥抱一下你的家人。我常看见你妈妈,很少见到你爸爸。他们怎么看凯瑟琳这事儿?”    
    “啊,是这样,”詹姆斯说,“他们本想为我们办一个派对,我想再也不可能办了。”    
    “这事我知道,”萨拉说。“他们也曾问过我,给我打电话。是你妈妈问的。”    
    “她说什么了?”    
    “她说他们不得不改期了。”    
    “我猜,他们觉得这样比告诉人们彻底取消了会容易接受些。在他们眼里,我们已经结婚了,”詹姆斯说。“我想,对有些人来说,住在一起生活和结婚是一回事。可实际上不是。”    
    “你也不用非得告诉我不可。”萨拉说。    
    “好吧,明晚见——你还会去参加烛光仪式,是不是?”    
    “当然,那是计划好的。”她说。    
    她再一次拥抱他,亲吻他的脸颊,向上靠近耳朵的地方。她的气息对他来说还是那么熟悉。尽管她穿着厚厚的冬装,他还是能感受到她身体散发的温热。他抱着她的时候,她又打了一个喷嚏。    
    “吃点儿海胆亚母或别的什么药吧。”他告诉她。    
    “不用为我操心,”她说。“医生说,热浇软糖圣代冰淇淋就很管用。”    
    “嗯,那就听医生的吧。”    
    詹姆斯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他和迈克打台球的保龄球馆。在玩八球一排的游戏中,迈克赢了他五次。他们谈的几乎全是空军和迈克飞直升机的新机会。“他们付酬让我做的,正是别人自己掏腰包也要做的事,”迈克说。“这怎么会是一件坏事?”詹姆斯则极力想让他明白,他所做的事多么危险,但迈克把这话当作耳旁风,听不进去。他已精心安排好了自己的一生。他准备倾尽所能为空军服役,飞直升机,直到不能再飞为止;然后得一笔丰厚的军队养老金退休;然后为医院飞急救直升机。    
    “随你的便,”詹姆斯当时说,“但是如果你坠毁了,我不会去参加你的葬礼。”    
    


《圣诞节清单》第五部分一排白色的圣诞灯光

    他驾车穿过家乡小镇熟悉的街道。他开车稍稍偏离了回家的路,从拉尔森家门前驶过。那所房子灯火辉煌:窗台上点着电子蜡烛,屋檐下装饰着一排白色的圣诞灯光,七彩灯在圣诞树和灌木丛中闪烁,前边一道门上挂着一条闪光的花环,花环上的红色丝带快要挨着地面。车道上已停满了车,而且排起了长队,一直延伸到街区路上。在门前的人行道旁,一个雪人站在那里,举着一个纸板标志,上边写着“全能的上帝。”    
    回到家里,他看见母亲还在厨房里忙碌着,把糖果曲奇切开。其他人似乎都已经上床休息了。十多岁的时候,每当詹姆斯呆在外面超过了必须回家的时间,或是把汽车开到铁路交叉道口,或者帮着迈克用喷漆故意损坏一些视为对手的高中的校车,母亲总是一直等着他回来,把他叫去训斥一顿。现在看见妈妈还没睡,还在忙碌着,他觉得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心底被一种温和、慈爱的柔情包裹着。    
    “晚上玩得好吧?”她说。“我还在为迈克尔感到伤心。太令人惋惜了。”    
    “我明白。”他说。    
    “任何事发生,都事出有因,”她说。他知道母亲相信这个。    
    “嗯……”他只能这样支吾着。    
    “萨拉怎么样?”她问。“我知道汤姆有病,一直住在老兵医院 里。”    
    “我想,萨拉还挺好吧,”他说。在昂格这么大的地方,他敢肯定,妈妈知道萨拉搬回家的理由。“和她谈话一直很轻松。不管谈多长时间,我们总有话可说。话被打断了,我们也能很快接上。我们还碰到了特里和玛莎。看起来他俩过得挺好。他什么时候戒了酒?”    
    “我也不很清楚,”她一边说,一边冲桌子角上一小堆破碎的曲奇点点下颌,示意他取一块尝尝。“但我知道他们的婚礼上只提供苹果酒。要是他们供上一些其他酒的话,每个人会玩得和他们一样高兴。这是不是能说明点什么?”    
    母亲小心仔细地把另外一版曲奇转到烤板上。    
    “真的需要这么多曲奇吗?”詹姆斯问。“您应该歇一歇了。”    
    “就做一些糖果曲奇,孩子们爱吃,我怕供不应求,大家吃个精光。”    
    “要我帮忙吗?”    
    她笑着说:“好吧,你来撒调料。”    
    “全要红的,还是全要绿的?”他问,取了两瓶麦考米克调料,一只手握着一瓶。    
    “做一些全红的,阿比盖尔喜欢吃,另外,我给你再留一些。”    
    她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会儿。    
    “你的头发变得越来越黑了。”    
    “它没变黑,妈妈。我每次回家,您总要这样说。”    
    “我知道,但我还是忍不住想,你的头发比原来黑多了呀。”    
    “您怎么看埃里克的假发?”詹姆斯问。“有点儿吓人,对不对?”    
    “我觉得还不错,如果他就想要这个效果,”她答道。“他一生下来有很多头发,比现在还多。你知道吧,你的海伦奶奶也带着假发。你为什么要问这个?你怎么看?”    
    “我觉得它看起来挺好,”詹姆斯说。“但我想,他秃着也挺好。特别是我一头黑发站在他身旁,就觉得他秃着也很好看。”    
    “嗬,你呀,”她说着,一边伸手摸他的头发,想看看是不是掉发了。“告诉我……现在你开心吗?我想和你谈谈。你爸爸和我不想探听你的隐私,但凯瑟琳不来和我们在一起,我们还是感到不安。”    
    他一直在等这个。他可以肯定,母亲会提及这事,同样他也能肯定,父亲会避而不谈。    
    詹姆斯感到编故事已编得厌倦,尤其是对自己。    
    


《圣诞节清单》第五部分放弃并不是一种选择

    “我明白,妈,”他说。“我真的很抱歉,之前我什么都没说。我知道您计划着给我们办派对,我想补偿家里的花费,我本应早告诉你,您也会少很多麻烦。”    
    “噢,吉米,你可不要这样想。那并不重要。我们只想让你过得快快乐乐。”她解下围裙,把它挂在食品贮藏柜的钩子上,然后从上层架子上取下一只瓶子。“我要喝一杯雪利酒,你也来一杯吗?”    
    “好呀,”詹姆斯说着,悄悄把一块切下来的树形糖果曲奇整个塞进嘴里。    
    “冰箱里有蛋奶酒”,母亲说,“还有新鲜的肉豆蔻。”他本想谢绝,但鲜豆蔻太诱人了,美味难以抵挡。母亲给他倒了一大杯雪利酒。他把磨碎的豆蔻末撒进杯子里,一缕甜美的陈年醇香弥漫开来。这香味真是美妙醉人。他有些奇怪为什么人们在假期才饮这美酒。    
    “你爸爸和我都想知道——我们现在能做些什么?”母亲问道,和他坐在餐桌旁边。    
    “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要是我们给凯瑟琳写封信,有没有帮助?”    
    “信上说什么呢?”他这样问,更多出于好奇,而不是期望。    
    “嗯,我也不很清楚要说什么,但我和你爸爸有多年的生活经验,对你们也许有用。我们有一个经验,就是从不带着愤怒睡觉,也许这不是非常有见地,但处理事情却很管用。如果你有什么烦心的事,你可以整夜不睡,一定要把它谈透、理清。”    
    “我知道这样的方法,”詹姆斯说。这种不要带着愤怒睡觉的说法,他以前听说过很多次。“可尽管这样谈来谈去,问题却从来得不到解决,那还要做什么?这正是我苦恼的地方。”    
    “也许你没有找到谈论它、解决它的方法,”母亲说着,从她的小杯子里啜了一口酒。“你没有据理力争,直到对方叫声爷叔 为止。你没有去争论,直到有人说,‘我投降,我错了,你是对的,你赢了。’你也没有努力,直到别人了解你的观点。你要多提问题,直到你明白彼此的观点。如果你们两个都这样做,才会有用。你们要互相交谈,而不是只管冲着别人说。听的时候,你不要考虑接下来你要说什么。你需要倾听对方。”    
    他怔怔地盯着母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仿佛要把自己从白日梦中叫醒。    
    “对不起,您刚才说什么?”    
    他能这样开玩笑,母亲微笑起来。    
    “你笑话我呀,我明白,你理解我说的话。”    
    “对有些人来说,做起来很难。”他说。    
    “对每个人都很难,”她告诉他。“你有没有考虑去找婚姻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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