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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直打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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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昌明说:“我们正说这事儿呢,老曹说是东雷的那篇文章捅的娄子。”
    廖云耕问:“你怎么知道?”
    曹百原说:“上午到军里开会,政委让我顺便找谷副军长问问那批特种车辆的事儿,去的时候谷副军长正在发脾气。”他渲染道,“哎呀,那简直是雷霆之怒,谷副军长差点把杯子都摔了。”
    廖云耕纳闷,“我虽然只看了一半,但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嘛。”
    曹百原说:“主要是观点和提法上的错误。唉,东雷这人也是的,有啥想法说说也就罢了,写啥文章嘛。我认为师以下指挥员的职责是扎扎实实带好部队,而不是务虚,去搞什么军事理论。”
    杨昌明摆摆手,“这我不同意。如今的指挥员文化层次很高,光咱们虎师,不仅有一批本科毕业排长、连长,还有几个硕士学历的营长、教导员,搞点军事理论方面的研究,将会有助于推动部队的教育训练。”
    廖云耕说:“政委说得对,起码我们的团以上指挥员,都应该做军事理论方面的明白人。好,你们接着谈,我找东雷约一下去二团的时间。”
    几个师领导的办公室都在四楼,罗东雷在走廊顶东头第二间。他正在接一楼值班室打来的电话,说有个姓谷的律师找他。
    “就说我不在。”说罢,他就扣了电话,起身走到窗前,没多久就见那辆宝蓝色跑车,缓缓驶出办公楼前的环形停车场。
    这时,廖云耕走进来,“东雷呵,下午几点去二团?”
    “哎,你是师长,你定啊。”
    “你定。”
    “师长,你这么客气干吗。”罗东雷笑道。
    “不客气不行啊,上任前,好几个人跟我开玩笑,说那位子本来该人家罗东雷的,你去坐等于先替人家焐焐板凳。”廖云耕幽默地说,“所以我到虎师来,老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
    “师长,你这么说真让我惭愧了,绊马河一仗成了虎师抹不掉的耻辱,上级派你这样的老将出马,收拾这个乱摊子,我应该感谢你才是。”罗东雷诚恳地说道。
    廖云耕一扭头,看见办公桌上的台式电脑里正在播放一个录像片:几百架德国容克—52运输机飞临克里特岛上空;德国伞兵纷纷跃出机舱……
    “你在看光碟?”
                                                                                                      
  
 
《垂直打击》 第二部分
《垂直打击》 第三章(5)    “噢,这是1941年5月德军空降兵夺取克里特岛的资料片,我请人把它做成电脑屏保,经常看看,也算是警钟长鸣吧。”
    “克里特岛,那是二战中最惨烈的一次空降作战。为了夺取这个爱琴海的门户,德军动用了600架容克—52运输机,伞降了四个伞兵团,机降了一个山地步兵师。”
    “是啊,半个多世纪前德军就发动了战役性的大空降,我们不能到今天还年复一年地演练小分队空降,中国空降兵也该具备大规模空降的实力了。”
    “这是你《论垂直打击》的基本观点吧,可惜我没看完。听说被军里暂时封存了?”
    “师长,这对我已经不算挫折了。”罗东雷苦笑道。
    “我看了一半杂志就被收走了,但我已经领略到文章中澎湃的激情。”廖云耕指出,“你不但提出为增强垂直打击烈度,我们必须准备大规模空降作战训练,而且几次用到‘刻不容缓’这个词。”
    赏识是仅次于军功章的第二种荣誉。
    罗东雷感觉心底有份情愫在蠕动,“是的,当前国际军事斗争动向,已呈现出瞬息万变的特点。就空降兵承担的历史使命来看,一旦战事突起,拉上去一个连、一个营已经无济于事,军委和空军很可能整师整军地把我们拉上去。师长,如果拉而不动,动不能战,像绊马河打个半截子仗,我们不成了民族的千古罪人吗?”
    “但你所说的大规模空降作战训练,必须革除小分队空降训练体制遗留下的弊病,具体指哪些?”
    “师长,下午我们到二团边看边说吧。”罗东雷提议说。
    一位参谋走进来报告:“师长,二团朱团长来电话,说他们准备好了,问师长下午什么时候到?”
    “准备好啦?那你告诉他们,不去了。”廖云耕诡秘地眨眨眼,“东雷,我们奔一团。噢,还有,你把电脑里的原稿调一份出来,让我把《论垂直打击》看完。”
    6
    宽敞的大客厅里,陈设简洁,墙上却挂满了字画。
    谷振风一手攥着个精致的不锈钢保暖杯,一手拎着小皮包走进客厅,看见谷晓楠坐沙发上看央视新闻好生奇怪,“咦,晓楠,从来中午都是在单位吃,今儿怎么回来了?”
    谷晓楠起身接过谷振风的茶杯、皮包,挽着他胳膊走进餐厅,说:“闻到小田煎牛排的味儿了嘛。老爸,洗洗手吃饭吧。”
    佩带二级军士衔的炊事员将一盘煎牛排和几样蔬菜端上桌。
    谷振风擦干手,一声不响地坐下就吃。
    谷晓楠边吃边夸:“小田光凭这煎牛排,就可以到中国奥运代表团当厨子。老爸,你知道吗?出国打比赛的那些运动员,每天必须吃块牛排……老爸,妈妈旅游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你妈在九寨沟还惦着你的事儿,问你跟乔副市长的二小子见面没有。”
    “见了,人家再没有下文了。”
    谷振风用筷子点点她,“骗鬼,是你没有下文。部队有人打官司?”
    谷晓楠一惊,“老爸,您真洞若观火。怎么看出来的?”
    “没官司上班时间你会往回跑?谁啊?”
    “你别问,反正事情不影响你们部队建设。”
    “军人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可能妨碍他执行任务,影响部队建设。”谷振风往谷晓楠碗里挟了块牛排,“好吃再来块。”
    谷晓楠笑道:“老爸,来块牛排我也不能告诉你,律师有律师的职业道德,我必须替我的当事人保密。”
    7
    汉州地处内陆腹地,五月初的太阳已有些灼人的烈度。“猎豹”开到一团训练场边,司机乖巧地将车停在唯一一株苦楝旁的阳光下,留出那块竹匾大的树荫。廖云耕、罗东雷和作训科长一下车就站在了树荫里。
    罗东雷指着一团训练场,“师长,你看,这就是小分队空降训练遗留的弊端!”
    放眼望去,十多个步兵连、炮连、新兵连正各自组织射击、战术、攀登、格斗、跳平台训练……
    “除了跳伞,长期以来,我们的步、炮、防化、通信、引导各兵种,就这样以分队为单位组织地面训练的,演习时才合成。平时营长们闲得跟大爷似的,背着膀子乱转悠。团长更是有劲儿没处使,自然而然就成了甩手大掌柜。”罗东雷用手一指,说,“师长你再看那边的炮连,连长一声口令:各班带开!班长们找个树荫地儿把大口径迫击炮、无后座力炮一架,一炮手练瞄准,其余炮手一字排开蹲地上,闲着没事干,都在那儿揪草皮。”
    “是啊,练兵,练兵,光练了士兵。”
    “我们的赤店演习场每年几十万上百万地往里投钱,基础设施已经很完善了,可一年里除了几次演习用用,大部分时间闲置在那儿。”罗东雷痛惜地说,“为什么我们不能把它充分利用起来,把部队轮流拉进去练练攻防协同?师长,再不能这样关在营区搞训练了。”
    廖云耕直视着他,“接着说。”
    “为了实现空军首长提出的全天候、全方位空降作战方针,我们应该着眼于大规模空降作战,立即进行训练改革,把部队成建制地拉出去,展开适应性野战训练。在训练内容上,把零散、应急式训练转为系统、整体和超越型训练;在训练方法上,把注重专业技术分队训练转化为全员强化训练。以合同战役战术训练为轴线,强化指挥员的指挥技能和部队的协同水平,使部队战斗力从单兵、小分队空降作战向整团、整师空降作战上转化、跃升。”
                                                                                                      
  
 
《垂直打击》 第二部分
《垂直打击》 第三章(6)    “李科长,听见了吗?”廖云耕很振奋,“这就叫积极探索新时期军事斗争准备的新特点,这就是训练改革思路的新突破。但是东雷,这事儿实行起来难度还不小。来虎师上任那天,谷副军长跟我谈话,透露说年底的三军‘大瀑布’演习,他和军长原先都倾向于拉一个团上去,可是绊马河失利后他改变了想法,认为如果条件不成熟,搞的规模越大,出的洋相也越大,还是一个加强营空降为宜。”
    “是吗?”罗东雷很吃惊。
    “我看这样,你把自己的想法整理一下。”廖云耕强调说,“要系统,搞一个关于训练改革的意见,请常委们讨论一下,如果没有大的分歧,就以师党委的名义上报给军里。”
    8
    小餐厅里已经满桌菜肴了,隔壁厨房还响着叮叮当当的炒菜声。吴梅在往桌上摆放碗筷,身上肉嘟嘟的小胖等不及了,伸手抓了根鸡翅,趴桌上聚精会神地啃起来。
    罗东雷看着儿子那样儿忍不住发笑,“瞧你那吃相,就跟个小狗似的。最近学习怎么样?”
    小胖顾不上回答,只是点头。
    吴之恭夸道:“咱小胖干啥都这么投入。”
    罗东雷叮嘱说:“要听外公外婆的话。”
    小胖还是点头不耽误吃。
    吴之恭说:“前天我去开家长会,班主任田老师表扬我们小胖智商很高,虽然上课经常打瞌睡,但回回考试全班第一。”
    罗东雷批评道:“小胖,考第一打瞌睡也不对。”
    小胖的嘴终于腾出空儿来,刚上四年级的小人,说话跟大人似的,“但老师不批评,光批评杨阳。杨阳说罗小雷也打瞌睡了,你怎么不管他?老师说你要能考出他那成绩,搬张床到教室来睡老师都不管你。”
    吴梅笑起来,“瞧瞧现在这些孩子,分数定荣辱。”她冲厨房喊道,“妈,菜够了,别再炒了。”
    老邢端着盘菜进来,“不炒了,不炒了,东雷,吃吧,也没什么菜。”
    吴梅撅起嘴,“妈最偏心眼了,姐夫不回来就一荤两素;姐夫一回来弄这么一桌还说没什么菜。”
    老邢说:“唉,你姐夫大校,你才上尉,待遇就是不一样。别说你姐夫已经是副师长了,你爸爸当副团长那会儿就吃上小灶了,不信你问问。东雷,陪你爸喝两盅。”
    罗东雷挡住说:“爸,今晚不能陪您喝,吃了饭我还有事儿。”
    吴之恭劝道:“少喝点儿,不耽误你办事。”
    罗东雷说:“真不行,待会儿要去见谷副军长,满嘴酒气不礼貌。”
    吴之恭问:“晚上还去请示工作?”
    罗东雷道:“绊马河失利让谷副军长很失望,怕再有什么闪失,在年底‘大瀑布’演习的空降兵参演规模上,他从原先想法退回来,还是准备上一个加强营。我想跟他谈谈我的想法。”
    吴之恭就恼火起来,“我那三排长当了副军长也没多大长进,求稳怕乱,还是小分队空降那一套。因为小分队保险啊,他搞了几十年,轻车熟路。”
    吴之恭在虎师当连长时,谷振风是他那个连的三排长,可罗东雷不知道两人历史上有什么过节儿,一提起他吴之恭就来气,每次都故意拣他最低职务叫。罗东雷试探着问过,吴之恭说都是些陈年旧账,懒得说它。
    “听说他把你那篇文章封存了?”吴之恭问。
    罗东雷有些惊讶,“爸,这事儿您也知道?”
    汉州干休所几乎集中了空降兵K军创建以来各个历史阶段的军、师级离退休干部,新军长、政委上任第一天办交接,第二天必定要去干休所看望老干部。历届历任,概莫能外。美军将校一旦退休,永不回营,以避免干扰继任者的决策。可中国不一样,K军是这些老干部们创建、训练出来的,他们视K军为家,即便不在位,老干部们依然热情如初地关注它的发展,军部大院有点风吹草动,老干部们都知道。但罗东雷没想到,连篇文章的风波也这么快传过来。
    吴之恭说:“下午我让军后勤邱副部长给我弄了一本杂志,你那篇文章写得很好嘛。谷振风这人从来听不得不同意见,老毛病了。东雷,别去找他,营规模、团规模,都是战术意义上的,一个球样儿。”
    然而罗东雷认为:“团空降毕竟更接近师的规模,光动用的机场就得四五座,对指挥员的组织协同多少是个锻炼。”
    吴之恭想想,“那倒也是。小梅,先给你姐夫盛饭吃吧。”
    吴梅拿起饭碗,调侃道:“姐夫,你谱儿够大的了,连盛饭的都是上尉。”
    罗东雷三嘴两口地扒拉下一碗饭,便告辞了。
    吴梅追出来,“姐夫,吃饭前给我姐拨过电话,还是没人接,你这会儿再拨一个试试?”
    罗东雷皱起眉头,“用不着了。”
    吴梅问:“用不着了什么意思?”
    罗东雷忙道:“没什么意思。我该走了。”
    刚出屋他就接到匡林电话,“东雷啊,听说你最近官场不得意,情场也不顺,怎么回事儿?出来散散心吧,我在酒吧街‘往日情怀’等你。”
    罗东雷说:“我还有事呢。”
    匡林不依,“哎哟,晚上还有啥事儿,又不是正职,部队一会儿都离不开你?来吧,来吧,我请你喝英国强弓,口感特别饱满。”
    罗东雷说:“真有事,改日吧!”说完就关了手机。
    9
    有些事儿置之不理,人们或许忽略了,一禁反而路人皆知。新一期《空降》杂志被封存的事就不胫而走,不到十个小时就从军机关传到连队。
    九连连部的屋里很制式地摆着两桌、两柜、两床。瘦骨嶙峋的钟立文穿着背心裤衩,躺在长板凳上练哑铃。
                                                                                                      
  
 
《垂直打击》 第二部分
《垂直打击》 第三章(7)    王山虎趴在桌上小声打电话,“唉,老同学帮帮忙,听说那篇文章意识很超前……废话,不是封存我还用找你吗,团机关有的是……真的,你私藏了一本?太好了,我马上派人去取……我保证不转借他人……哎,好哪。”他放下电话,朝门外吼了一嗓子:“三班长!”
    门外走廊上一阵脚步响,耿小宝推门而入,“到!”
    王山虎压低嗓门,“你把上士的车借来,就说我说的。然后到空降兵研究所理论研究室找我那位老同学,叫赵耀,替我把一份杂志取来。杂志在身上藏藏好,这事跟谁都不能说。”
    耿小宝点点头,“明白了。”
    这个刺头让王山虎几跤给摔服了,王山虎又就手给了他个班长当当。班长是兵头将尾,大小有个职务,也就平添了几分责任心。几天下来,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班长当得有模有样。
    耿小宝赶回来时,正在吹熄灯号。
    王山虎接过杂志就坐到台灯前的椅子上,钟立文也凑了上来,趴在他身后的椅背上看。
    王山虎说:“你等我看完行吗?你这么趴着怪别扭的。”
    钟立文说:“那我坐着你趴着。”
    王山虎一抱拳,“求你了。”
    钟立文这才支起身子,“好吧,我先擦擦澡去。”
    他打了盆水回来,还没擦洗,就听王山虎一拍桌子,大呼:“带劲儿!”
    钟立文喝道:“发什么神经,连队都就寝了。”
    王山虎压低嗓门,“指导员,你听我给你念念这一段……”
    钟立文说:“别别,我也识字,待会儿我自己看。”
    王山虎坚持,“不行,一定要念,不念出来我这心里涨得慌。就念一小段,你听啊:航空兵与空降兵应该成为空军的一把双刃剑。如果我们不仅拥有一支强大的航空兵,还拥有一支强大的空降兵,中国空军就可以独立地打一场局部战争。你听听,独立地打一场局部战争,它一下子就把空军配合陆军作战的传统给颠覆了。”
    钟立文说:“听说主要是这个提法出了问题。”
    王山虎亢奋地说:“什么问题?别听他们瞎喳喳,空中有航空兵,地面有空降兵,中国空军就是可以独立作战。你看关于战役性大空降的意义,罗副师长比方打得多好,战术空降好比断敌一指,战役空降则是要他老命。明了、通俗。”他激动得满屋转圈儿。
    钟立文笑道:“别转行吗,我眼都晕了。”
    王山虎感慨万千,“指导员,看了罗副师长的文章,我深刻地体会到,再牛的人到空降兵你别牛,比你更牛的人有的是。”
    钟立文想想,“嗯,深刻。但是你得赶紧睡觉,明天还得去师伞训长集训队报到呢。该我看了。”
    10
    溶溶月光下,罗东雷沿着冬青夹道的小路,来到这座掩映在杉树林中的青灰色平房小院前,摁了摁门檐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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