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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他深吸一口气,大步往院外走去。
回到自己院中,对圆儿道:“明天起大早走。”
圆儿一愣,脱口问道:“不去谢家了?”
方初道:“暂时不去。”
圆儿不敢再问,忙道:“我去准备。”
次日一大早,方初带了圆儿和黑石两个就出门了。
再说方瀚海夫妇,在方初走后沉重商议。
他们没想到闹到这般严重后果。
方瀚海正苦思对策,有下人来回,谢老爷派人来请。
方家要退亲,谢明理当然不能回避。
他问明情况后,没有上方家,免得碰上方初难堪,又或者谈崩没有退路,而是约了方瀚海在江边一处幽静的酒肆见面。
见面后,谢明理首先问:“亲家,这是怎么回事?之前我要退亲,亲家义薄云天拒绝了,这时候一初又要退亲。谢家败落了,就该这样被揉搓打脸?”神情颇感屈辱。
方瀚海皱眉道:“好了!你就别跟着添乱了。两个孩子闹别扭,我们做长辈的,该弄清了事由劝阻管教,若跟着争执,不是乱上加乱!”
谢明理道:“事由?锦绣不是已经说了吗!”
方瀚海道:“孩子们各说各的理,就叫我信哪一个?亲家,别说我袒护儿子,这件事不是凭空冒出来的,若非吟月之前的行为,初儿能这样?谢二姑娘做出那样的事,连朝廷都惊动了。不是别人栽赃吧?我们也没因此随便就怀疑吟月。现在两人各执一词,你就认定是我儿子不好?”
他面对方初一个样,面对谢明理又是一副模样。
儿子自己管教,却由不得谢明理质问指责。
不管怎么说,方家可没做对不起谢家的事。
所以,他言语间敲打谢明理:你闺女也不是善茬,惹出来的那些事还用提吗?又暗示方初要退亲说不定有内情,也许是谢吟月不好。
谢明理果然经不住,口气软下来,谁让谢家之前有劣迹呢。
再者,他可没以前的盛气了。
真退亲,谢家承受不起。
于是两人约定:这事先不急,先各自盘问晚辈,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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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不怕
抛开方谢两家不提,再回头说清哑,从醉仙楼离开后,坐车回到郭家大门口,才在细妹搀扶下下车,细腰对后望了一眼,低声提醒道:“姑娘,夏少爷叫人把琴送来了。”
清哑不语,站住等那侍女。
那侍女送琴上前,清哑道:“对不起,我不能收。”
说完转身就进院去了。
细腰冷冰冰地对那侍女道:“拿回去吧。”一面也跟着走了。
那侍女原以为送到郭家了,清哑不敢不收,谁知竟还不收,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心思一转,便将古琴放在门房门口的椅子上,肃容对郭五大爷道:“夏少爷送给郭姑娘的。送进去吧!”
说完小跑着上了马车,急催快走,一面心里打鼓:这叫什么事!
郭五大爷忙抱了那琴追过去,马车启动,已是递不出去了。
他只好对着马车背影大叫:“嗳,嗳,我是不会送的!”
马车早走远了。
他回头,嘴里嘟囔说只见过抢东西的,没见过强要送人东西的。
忽见细妹跑过来,道:“五大爷,姑娘说这琴就搁在门房,不用理他。”
郭五大爷忙道:“噢,我知道了。”
细妹才又跑了。
清哑到上房门口,望眼欲穿的吴氏立即出来接住
“怎么说?”她低声问。
“进去说。”清哑对她微笑。
母女两个便手拉手进了堂屋。
郭守业父子都没出门,都等在家里。正说什么。
见清哑进来,大家一齐停住,看向她。
“小妹。”郭大全叫。
“我回来了。”清哑对所有人说。
吴氏拉着她走向郭守业坐的矮榻。
天气冷了。矮榻上铺了织锦棉褥子,立着靠枕、拐枕,吴氏和清哑坐下,和郭守业将她夹在正中间,郭大全、郭大有和郭大贵则坐在榻旁椅内。
郭守业便问清哑:“怎么说?”
清哑道:“我跟他说,我是不会喜欢他的。他说,我以后一定会喜欢他的。我说不通。懒得睬他。我就回家来了。”
说着,撅嘴做出无奈的神情。
前世她就跟父母最亲近,只苦于不能说话而已。
穿越后。这两年来她和郭家人越来越亲密,对郭守业夫妇更是当爸妈一样贴心,因此丝毫没有大姑娘的矜持,就像外出归来的孩子。把所经历的一股脑告诉长辈。还带着撒娇。
郭守业两口子和儿子对视,没说话。
若是别个人家,他们定会大大嘲笑一通,说这人没脸没皮。
可夏家的家世摆在那,他们心里虽也那么想,却笑不出来。
郭守业想了想,对清哑道:“别怕,有爹呢。”
清哑进来看见父兄摆的这个阵仗。已明白他们在商议大事,并且有眉目了。她没有着急。也不担心。她的家人一再叫她刮目相看,没文化,却丝毫不比她前世的爸妈能力弱。父兄联手,加上她时不时在旁提点一下,那威力只看谢家和周县令的下场就知道了。
再有就是:她不是这个地方的人,观念自然不同。
在前世,别说分手退亲,就是结了婚生了孩子又离婚,也多的是,她才不在乎呢!这地方社会观念虽不同,但她的家人也是异类,她从不担心家里人因为名节问题抛弃她。
所以她对郭守业道:“爹,我不怕。”
想想又加上一句,“爹不怕,我就不怕。”
郭守业见她面色明朗,松了口气。
他哼了一声,道:“他皮痒了,敢欺负我闺女!看老子怎么收拾他!”说话的口气好像他是皇帝,而不是个乡下出来的庄稼老汉。
郭大全笑道:“我常听沈伯伯说起他们发家的经历,哪一家不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咱们家遇见这些事儿根本不算什么。将来呀,等咱站稳了,爹闲的时候就跟孙子重孙子们说古,‘那时候我跟你们大爷爷二爷爷姑奶奶他们怎样怎样。’听了多风光!”
他就是会说话,一番话说得爹娘和弟妹们全都喜气洋洋。
笑着,清哑不自觉把头歪在郭守业肩上,十分安心。
她知道,爹和大哥肯定有法子了。
歪了会,忽想起什么来,抬头叮嘱郭大全道:“大哥,他要逼紧了你就先答应。我抓紧把毛巾再织好些,到时候叫沈伯伯在京城找人作主。”
郭大全叫她放心,道:“大哥心里有数。”
郭守业又说一遍叫闺女不要怕,凡事都有爹。
清哑道:“只要爹和娘不嫌我坏了名声,我什么都不怕。”
这么一闹,就算将来能全身而退,也会影响名节。
而这里的人很看重名节,女儿家名节尤其重要。
郭守业狠狠“呸!”了一声,道:“狗屁的名声!老子才不稀罕!”
他早就不要脸了!
或者说,是抛开虚伪的脸面了。
当初李红枣和张福田闹出事的时候,他真是觉得丢人之极,气得咬牙切齿,所以想主意整那两个小崽子;后来跟江家退亲,他又承受一次丢脸的刻骨仇恨;儿子女儿入狱,再承受一次,如今他还要脸做什么!
他看得透透的:那些人比他更无耻虚伪。
再有就是,他自信的很:他的闺女要是不好,怎么退亲一次又能找个更好的?再退亲一次,上门求亲的人更多。
求亲的人越来越多,家世越来越富,身份还越来越贵。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闺女很好!
那名节什么的都是狗屁!
他对儿子们道:“将来你小妹跟你们一样,不管出嫁不出嫁。这家业都有她一份。可听见了?”
郭大全郭大有都笑道:“这是应该的。”
跟江家议亲的时候都能陪嫁二十亩田,更何况眼下。
这正符合老爷子的治家宗旨和精神:人心齐,整体家财呈增长趋势。就不在乎分出去多少;要是兄弟姊妹心不齐,整体家财呈现萎缩局面,再算计也没用。
清哑微笑听着,并没有推辞。
她也觉得,这是她该得的。
将来无论嫁不嫁,都不用担心后半辈子生活了。
说笑间,清哑说肚子饿了。
吴氏大惊小怪地问道:“你没吃东西?”
她去的可是醉仙楼。夏流星不会小气不叫吃的吧。
清哑轻皱琼鼻,道:“我不吃他的。”
电视上常放女主被人迷晕什么的,她既然不信任夏流星。当然要谨慎。
郭大全称赞道:“咱小妹就是精明。”
吴氏如梦初醒,道:“对,不能吃他的!”
又忙叫:“走,走。去吃饭。饭早就好了。”
和一般暴发的家庭充满算计不同。郭家越经历挫折,全家人心越齐。不论早晚吃饭,都是一团和睦热闹的气氛。
蔡氏等三个媳妇端完菜后,想学人家媳妇在一旁伺候、立规矩。
吴氏招呼道:“老二媳妇,你有身子了,快坐下吃。老大媳妇,老三媳妇,都坐。挤一挤。人多吃饭才香。咱不学人家摆那空架子,都坐下吃。”
于是大家挤在一张八仙桌上。围得严丝合缝。
清哑和爹娘三个人坐一方,郭勤巧儿三小都坐在桌角。
郭守业和郭大全郭大有喝酒。
喝了一杯,郭大全就笑道:“上回听人说了一件事:有个人家养了个儿子,没大出息。看上了一家闺女,上门去求。人家看不上他儿子,又不好说太直,怕他脸上下不来,就随便说了个理由,不答应亲事。那人说‘我们实诚人家,不嫌弃你闺女。你把闺女嫁我儿子放一万个心。’人家说‘你不嫌弃,我心里过意不去。’那人说‘你要过意不去就多陪些嫁妆。’……”
还未说完,众人都笑倒。
清哑也笑了,知道他是嘲讽夏流星。
沈寒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道:“怎么这样不知趣呢?”
郭大贵帮她搛了一筷子菜,嫌弃道:“有些人就是不要脸!”
沈寒梅眨巴两下眼睛,觉得很困惑。
忽然巧儿嫩声问阮氏:“娘,弟弟什么时候出来?”
吴氏等人听了都非常高兴。
郭勤嗤笑道:“就你尖!你怎么晓得是弟弟?”
巧儿道:“就是!等我弟弟出来,我就有‘亲’弟弟了。不要你做哥哥。我爹也有儿子养老了。”
他们平常吵架,郭勤说她女娃子,将来是人家的人,又说二叔二婶没人养老;时常大伯娘蔡氏也透露出生了两个儿子的优越感,巧儿就很不忿,盼望弟弟比郭大有夫妇还心切。
郭守业和郭大全碰了下杯,一仰头“嗞——”喝干杯中酒,放下杯子对孙女道:“这是跟谁学的?你爹小时候都是你大伯背着玩,怎么你们还没长大就分亲的疏的了?等成了家还得了!”
郭大全马上对郭勤瞪眼道:“是不是你又欺负妹妹了?”
不然巧儿不能说这样话。
郭勤急忙否认,又对巧儿道:“你有亲弟弟了,我还是你哥。哥哥越多越好。你瞧三婶婶,几个哥哥给她陪嫁了多少好东西。将来你出嫁了,在婆家叫人欺负了,全靠我们做哥哥的帮你出气。你都这么大了,二婶婶就算急急忙忙赶着生,等你出嫁的时候弟弟也长不大,有了事还得我和俭儿帮你。是不是?”
巧儿极聪明的,一想可不是吗!
出嫁什么的她还没想过,但被欺负了没人帮忙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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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撼天
她立即搛了一块鱼送到郭勤碗里,讨好地笑道:“勤哥哥,给你吃鱼。往后我当你是亲哥哥孝顺。我帮你做鞋,做衣裳,做点心……”
她数了一长串东西,简直把郭勤当爹孝敬了。
郭勤眉开眼笑道:“好!等你出嫁的时候我背你。”
巧儿脆生生地应道:“嗳!”
郭俭忙争道:“我也背姐姐。”
巧儿笑眯眯道:“都背。”
哥哥弟弟多就是方便!
清哑觉得侄儿侄女实在是太可爱了,噗嗤一声笑起来。
众人也都笑得前仰后合。
吴氏瞅巧儿道:“也不知随了哪一个,精的跟鬼似的,再不吃一点亏的。你小姑这个性子,你可帮她扳回本来了。”
郭大有和阮氏看着闺女,十分有脸面。
阮氏凑趣道:“我们巧儿生出来就是帮小姑扳本来的。”
巧儿就道:“小姑,等我长大了帮你扳本。”
她还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呢。
郭守业和吴氏听了越发高兴。
蔡氏见巧儿这样讨人喜,公婆一点不嫌她是女娃,心痒痒的,嫉妒道:“我也生个闺女就好了。”
郭大全忙道:“生!明天咱就生!”
众人哄笑不已。
一时饭罢,众人闲话聊天的时候,西坊的仇管事来找郭大全。
若是西坊内务,他定是回禀郭大贵。找郭大全乃是另外的事。
两人在厢房厅内嘀咕了半天,郭大全仍旧回到上房堂屋。
他把人都支使走了,他父子三个加上吴氏清哑商量事。
他道:“……他本来就跟鲍长史有仇的。早盯着他了。这回打听了不少鲍家不少龌龊事。我叫他先别声张,等到时候再说。夏大人那边也是……”
他说的是仇一。
郭守业点头道:“也不能全指望他。我瞧那个马长顺机灵,你用用。”
郭大全点头道:“马长顺是不错,我也安排了。”
郭守业就对清哑道:“我跟你哥哥这样想的……”
如此这般对清哑说了一番话,清哑不住点头。
郭大全道:“上午我见了几个买卖上的朋友,答应将来把毛巾让他们做。等明儿我还要再见几个。所有跟咱们家合伙的商家都让做,还有进贡给朝廷的。到时候咱们就捏着这东西。好就拿出来;不好的话,哼哼……”
不好的话自然是卡着不放了。
卡着的缘故还不是由郭家说。
这众怒谁犯得起!
郭大有也道:“过两天小妹你先跟我回家去,瞧他还好意思撵去乡下。等回去了把那些机器和图纸都烧了。就留一台咱俩琢磨。从今往后,坊子里再不许织毛巾,也不往京城进贡了。”
他说的那个人是指夏流星。
清哑点点头,道:“嗯。就说还在研究。”
说完又问吴氏:“娘也回去?”
吴氏道:“我跟你一道回去。这里你大哥大嫂和你爹在就成了。你三哥三嫂住城西,看着坊子。把巧儿和俭娃子也带回去,省得跟放牛的一样没人管。勤娃子读书了,自个管自个吧。”
郭大全笑道:“娘,我跟媳妇还在呢。”
吴氏道:“我晓得你俩在。可你们忙得还要人伺候呢,还有空管他!就管也管不好——他那书你又不认得,大字不识一个。”
一句话说得郭大全没了声音,觉得很郁闷。
他们说话的时候。郭守业坐在那静听。
听了一会又端起茶盏喝一口,盖上。然后放下,把身子往铁力木四出头官帽椅内靠了靠,耷拉着眼皮轻哼了一声,低声自语道:“哼,当官了不起了?当官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哼,惹火了老子,跟你拼命!”说着把脑袋歪了歪,又往后靠了靠。
听了这话,郭大全笑眯眯地看着爹,一点不惊慌。
郭大有则作沉思状,好像想什么问题。
他父子当然不是狂妄,但俗语说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人逼急了,撼天的事都做得出来,何况其他,这经验在郭家过去两年已得证实。
清哑看看爹,又看看娘,又看看大哥二哥,想说什么,又觉得没什么要说的,他们都说完了,很细致,比她能想的周全。
吴氏正要再安慰闺女几句,杨安平家的在外回道:“东家,严姑娘来看咱家姑娘来了。”
严未央得了严纪鹏提点后,立即就赶来看清哑。
清哑忙起身迎客,让进自己房里,在美人榻上坐了说话。
寒暄几句后,严未央直入主题,问清哑夏家求亲的情形。
清哑便大略说了。
严未央安慰她道:“我请蔡三少爷去劝说夏少爷了。你们两家结亲不太合适,把其中利害剖析给他听,说不定能打消夏家这想法。”
清哑闻言眼睛一亮,道:“多谢你。”
严未央叹道:“谢什么,还不知能不能行呢。”
清哑想起夏流星的霸道和坚持,也觉得欢喜早了。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