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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彩和李仪带着明志姐弟蹴鞠,阿彩跟小志一边,李仪跟明明一边。阿彩奋勇当先,中场断鞠,带鞠轻松晃过李仪后一脚把鞠踢进了自家鞠门,小志掩面长叹。阿彩用袖子擦汗时想:不知跟太子蹴鞠好不好玩?
第十一集 穿绛紫披风的恶魔(4)
——“(没有只字片言,阿彩画了一幅画回复太子的信,画中一个女子在扫地,地上一只蚂蚁在爬,一个女子在灯上罩灯纱,灯纱上有蛾在飞)”
......
酷得要死的金牌侍卫换了黑色衣服,他们中间,太子照样披着那件绛色披风,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两个金牌侍卫交头接耳:“你说殿下为什么老穿着这件披风?不出门也穿?”“想必他觉得穿上这件披风很拉风吧!”
——“我知道你画里的意思,想必你也知道我这段话的意思,你知道吗?”
......
阿彩拿着刚写好的信跑去问正在练太极修身养性的明明:“书信来往这么密好像不太对劲哦。”明明双手平放腹前深吁一口气,道:“当然不好啦!严重影响他战斗!!”
——“七十(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想你,明志也不想,你也别想我们,好好打你的丈(仗)!”
......
酷得要死的金牌侍卫换了绛色衣服,他们其中一个忍不住问还是披着那件绛色披风的太子:“殿下,怎么老穿这件披风?是不是什么暗号?我们已经步调一致了。”“你们出来走秀吗?!打战干嘛换那么多衣服?!”正在看信的太子凶巴巴地吼。
看完信,太子得意一笑:她看懂了我那封信。
......
以后少些见面吧
115
推开窗,雪花纷纷扬扬,冬天以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来临。
“太子妃娘娘,皇后娘娘有请。”小芷通传。
“哦。”在窗前呆呆地看雪花飘的阿彩回过神来。
......
“天寒地冻的,东宫又冷清,善柔就搬到永安殿来与哀家做伴吧。”皇后捧着玉质袖炉,脸上的笑容比袖炉中的炭火还温暖。
“善柔谢娘娘关心,能与娘娘做伴是善柔的福份。”阿彩喝着燕窝糖水羹,说着比燕窝羹里的蜂蜜还甜的话,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婉言相拒。
“既知哀家关心你,你也该关心关心哀家,快些生个皇孙给哀家做伴,以解孤独。”皇后放下袖炉,这才开始喝燕窝羹。
阿彩的脸上泛起红晕:“娘娘就别取笑善柔了。”
“哀家不是跟你开玩笑,生儿育女本就是为人娘子应尽的本份,有了孩子才能拴住夫君的心。”喝完甜羹,皇后拉过阿彩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阿彩感觉到,皇后的手冰凉如水。
“为人娘子应尽的本份还有很多,譬如三从四德,又譬如贤惠忠贞。”皇后话锋一转,切入正题,“哀家知道善柔是个老实本份的人,就是因为太老实了,才容易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有机可乘,加以利用。”
“娘娘过虑了,其实……”阿彩马上猜到皇后所指,想替李仪说几句好话。
皇后却猛然打断她:“哀家不希望你成为他人手中对付太子的一只棋!”
“是,娘娘,善柔谨遵娘娘教诲。”阿彩见形势不对,只好不再申辩,乖巧地回应道。
“你尽早搬过来吧,以免夜长梦多,哀家要好好调教你日后怎么去做一个皇后。”皇后脸上的笑容,仍然温暖如袖炉中的炭火……
......
无精打采地回到东宫,却在侧门碰见等候已久的平王。
“怎么,心情不好?”李仪察觉到阿彩情绪低落。
“没有…一点点了…其实我心情蛮好的…”阿彩前言不搭后语,心情复杂。
“想不想去踏雪寻梅?”李仪脸上浮现如冬日阳光般的微笑。
“宫里有梅花开了?”阿彩兴奋不已,皇后的叮嘱仿佛顷刻丢脑后。
......
白雪皑皑,寒梅点点。冰枝缀玉,疏影暗香。
阿彩在梅林中奔跑,冷冽的风拂过她脸庞,更显晶莹剔透。
李仪递给阿彩一捧落梅:“洒呀,看着它们漫天飞舞不是所有的不开心都会随风而去吗?”
第十一集 穿绛紫披风的恶魔(5)
“嗯。”阿彩点点头,接过落梅,为李仪仍记得她心情坏时的爱好而微微感动。
你真的会利用我吗?
看着梅花树下如寒梅傲雪的女子,随着雪花飘动的衣袂,扬手飞洒瓣瓣梅花,如同一幅清韵淡雅的画。
李仪心旷神怡。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又觉得挺难为情的…”阿彩欲言又止,难以启齿。
“没关系,说吧,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李仪眼中几许希冀。
“我想…我们以后…少些见面吧……谢谢你带我来看梅花。”阿彩说完转身离开。
那眼中的希冀随着落梅掉入尘土,无法再翩然轻飞。李仪怅然若失地站在梅树下,看着她渐渐消失于视线……
李仪身后,筱儿与小葶遥站于梅树丛中,几剪梅花散落地上……
116
宫女小芊往锦衾中放入银制被中香炉,小芋在锦衾上再加一席狐裘。
阿彩与皇后娘娘大被同眠。
“你很像二十年前的哀家。”平躺着的皇后忽然说道,像在自言自语似的,“性格爽直,待人热情,心无城府,直到被这皇宫改变”。
“善柔怎能跟娘娘比呢?娘娘这么优秀,又这么漂亮,白里透红,与众不同。”阿彩转过身,侧脸看着皇后,近看才发现,她白里透红的脸上已有些许细纹,蓬松的乌发中隐有几根白发。
“善柔也很漂亮呀,否则太子怎么会在芸芸采女中独独挑上了你?”皇后轻拍一下阿彩的脸,慈爱溢于言表。
“娘娘可以说些他小时候的事吗?他喜欢做些什么?”阿彩突然间很想知道在未来得及遇上他之前,他是什么样子的。
“小时候的他很乖,很粘哀家,就连哀家沐浴都要在门口守着,第一次上学堂从去哭到回,哭的声音又大,吵得太傅们的耳朵犯了重听。”皇后的记忆仍那么清晰,那年代久远的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他爱好帮人捶背,皇族里的长辈大臣都给他捶了个遍,有时甚至还帮太监宫女捶,最喜欢追着先皇捶,先皇也最喜欢他,问他为什么这么孝顺常帮祖爷爷捶背呀,他说他在练一种高深莫测的武功。”
“哈哈哈……”阿彩一顿暴笑,皇后也呵呵地笑了。
“他还喜欢爬树,可当时他长得胖敦敦的,哪里爬得上去?先皇就让大内侍卫用轻功把他带到树上,他在那些树上都刻个“大”字做记号,证明他上去过了。”
两人又是一阵笑。阿彩不由得想:爬树跟长得胖有什么关系?真是笨死了,要是当时遇上我,就算胖得像猪我都能教会他爬树!
“那他不喜欢什么?”
“嗯……他不喜欢说话,曾经试过十来日不说一句话,把皇上急得呀,什么江湖术士都请进了宫,做法施功,为此他喝了不少符灰和香炉灰,都没有用,到现在都是老样子。”
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他不爱说话?没见他一骂起我来就没完没了的?
“还有,他最讨厌人家养鸟,一看见就会冲过去打开笼子放跑,把皇上最喜欢的两只画眉都给放跑了,给皇上一顿狠打,挨打后就去找先皇告状,先皇又把皇上一顿狠打。”
阿彩笑弯了腰,皇后沉浸在往日温馨回忆中。
“也许现在,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哀家吧。”皇后苦笑。
“不会吧,谁会不喜欢自己娘亲。”阿彩的头不经意地挨着皇后肩膀,想着自己在天上的娘亲,“如果现在能跟娘一起,我一定好好待她。”
皇后索性搂住她笑:“已嫁为人妇就快是个做娘的人啦,还想娘亲呀。如果他能像善柔一样孝顺,哀家就宽慰了。他渐渐长大,也渐渐对哀家疏远,从当初一刻也不肯离开哀家,变成如今来永安殿一刻都不想多呆。哀家处处为他着想,打算,费尽心机巩固他的太子之位,没想到赢得太子,却输了儿子,他半点不领情,越来越抗拒哀家为他所做的一切,无视哀家的用心良苦,处处与哀家作对。”皇后眼里,淡淡哀愁。
第十一集 穿绛紫披风的恶魔(6)
“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阿彩把头埋进皇后怀里,闭上眼睛,轻嗅着她身上那种母亲的味道,假装此刻,是被自己娘亲拥在怀中。
二人良久无言,各自想着心事。
“娘娘想他吗?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岷州不是早就收复了吗?”
“是你想他了吧。前儿皇上说派去四十万大军绝不仅仅为了收复失地,要给点教训,让吐蕃人知道不听话的下场是什么。”
......
“占了一个郡又一个郡,再这样下去,整个吐蕃都给攻下来了,这哪里是给点教训?我们现在做的事跟当时吐蕃侵占我们两个州有什么分别?”伤愈的太子已经归队,对父皇的决策颇有异议。
“军令如山,咱们只管听命皇令,攻城掠池就是了,何必想那么多?”韦枭保一副明哲保身的样子。
“韦大夫,还记得当年你考取状元时写的那篇诗文吗?先皇尤为赏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教我诵念了。我还记得那几句——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由此可见,对战争,你并不抱支持态度。如今怎么只知道听令与服从?你当年殿试进谏做诗讽战的勇气呢?”
“那是少不更事时写的东西,如今洞悉世事,才知自己当年的幼稚,现在你给我十个水缸做胆,我都不敢在皇上面前写这种诗啦。”韦枭保摆摆手,依旧一副明哲保身的样子。
“报~~~,军营外有不少吐蕃的百姓在聚众集会抗议。”传令兵来报。
“发生了什么事?”太子与韦军师异口同声地问道。
“据闻…听说…大概是…我不知道!”传令兵窘红着脸,支支吾吾。
于是太子与韦军师出外了解情况,原来是有十几个士兵路过吐蕃村寨的时候奸淫了几个吐蕃女子。
那十几个士兵被清查了出来,五花大绑地跪在练兵场上。
有几个将领为他们求情:“战争时期发生这些事情很正常。”“吐蕃人占领洮州岷州的时候不也是这么干的?”“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在所难免,小惩大诫吧。”……
副将向太子禀报:“经查实,除了奸淫,还抢了五户人家的钱财,打伤三个人。”
太子点点头,闭上眼睛,长吁一口气,平缓情绪,道:“宣!”
传令兵接过韦军师递过来的军令,开始大声宣读:“所有将士官兵,上至兵马大元帅,下至炊事兵,无论镇守地方,或攻开地方,不许擅入村寨,妄动一草一木,违者,罢职;不准强娶民间妇女,违者,从重治罪;不得奸淫掳掠,杀人放火,违者,枭首示众……”
宣读完毕后,太子睁开眼睛,咬咬牙,宣布:“斩!”
117
——“少带明志玩,多督促他们学习,你亦然,看你乱七八糟写的什么信!代我向筱儿问好。你多保重。”
筱儿坐于房中的圆桌边,看着太子那封信,眼泪不自觉地顺着眼角淌下,滴在圆桌上。
意识到自己哭了,赶紧走入屏风后,拿起绢帕拭干腮边泪,坐于镜前,补好哭花的妆容,对镜练习微笑。
如果沮丧,把它藏在微笑背后。绝不让任何人,看见我心底的伤。
补好妆,走出屏风,惊讶地发现贵妃不知何时走入房中,站在圆桌旁,她赶快欠身道个万福:“贵妃娘娘,请恕筱儿有失远迎。”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让太监通传的,如果通传了,只怕我看不到如此精彩的信!”贵妃的玉指正紧紧捏着那封信。
“娘娘!这信不是筱儿的,是太子妃的,请娘娘不要误会,我跟太子之间真的没什么。”筱儿心中满是惊恐,担心贵妃利用此信大做文章,对太子不利。
“哦,这么说这个写信乱七八糟的人是太子妃?她不是才女吗?怎么可能连封信都写不好?”贵妃脸上写满得意,原来她并不想从筱儿身上下手,也许是顾忌儿子的名声。
“回娘娘话,这是太子妃昨儿过来玩时落下的信……”话未说完,筱儿竟一把从贵妃手下抢下那封信,撕得粉碎,“其实不是娘娘想像的那样…他们小俩口耍花枪而已……”
第十一集 穿绛紫披风的恶魔(7)
“你?!放肆!!”贵妃气愤难当,一巴掌刮过去,“胳膊拐出不拐进,不帮自己夫君竟然帮外人?!”
“对不起,娘娘。”筱儿立即跪下磕头赔罪。
正想接着掌嘴的贵妃突然想到了什么,躬身扶起筱儿,和风细雨般说:“我也气糊涂了,本不该打你。你还小,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不懂也是可以原谅的。我希望你明白,你嫁给了仪儿咱们就是一家人,你该时时处处为他筹谋打算。就算你不为仪儿想也该为自己着想呀,他日仪儿若做了太子,你就是太子妃,将来还会是皇后!这是个机会你懂不懂?”
见筱儿不语,贵妃继续开导她:“做妃子的痛苦,这种滋味我尝了二十年,不希望你重蹈我覆辙,即使你是平王妃,不也一样处处受太子妃的挟制,低人一等那种感受好过吗?自己不去争取,让别人做了皇后,将来的你就是今日的我!”
筱儿垂首道:“娘娘教训得是,筱儿知错了。”
“既然知错,就老老实实告诉我沈善柔究竟是不是一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才女?信里的“你亦然”和“乱七八糟写的信”是怎么回事?你还知道些别的什么?”
“娘娘,筱儿真的不知道。”
“即使你不说,我也有办法试出来!我要的东西,始终都会在手中!”
软硬兼施,见实在套不出什么来,贵妃于是摆驾回长生殿,临出未央宫前,交待太监等平王回宫就让他即刻去长生殿。
......
酒意微醺的李仪刚回到未央宫,还未来得及进卧房换衣服,又匆匆赶往长生殿。
“母亲急着见我,不知所为何事?”李仪跪下请安后坐在贵妃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不由得担心,“是不是哮喘病又犯了?”
“这老病根了,不碍事儿。仪儿,叫你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有一个人,可以帮我对付皇后!”
“谁这么厉害呀?”李仪笑笑,随口回应母亲一句,哄她开心。
贵妃眉开眼笑地说道:“沈善柔!皇后这次真是老马失蹄,她为了让亲戚进宫做太子妃辅助她,竟然对全皇族的人谎称沈善柔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才女,如此徇私,哪够资格做皇后?!”
李仪的笑容渐渐凝结在脸上。
“你说,如果让你父皇知道此事会怎么样?哈哈,他最疼爱的儿子竟然被皇后欺骗着娶了一个连信都写得乱七八糟的伪才女,想着都替他难堪。”贵妃讪笑两声,整了整肩上的貂毛披肩。
“母亲怎么知道的?”李仪问道,仿佛对沈善柔是伪才女早已了然于心,半点不吃惊。
“我刚刚从你娘子那里得知此事,虽然还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但我肯定有办法可以让沈善柔现出原形来!”
“这方法不妥,母亲另觅良策吧。何必牵连无辜的人?”李仪心中隐隐不安。
“我的仪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慈手软了?在我印象中,你从来都不会关心那些不相干的人,更何况是一个皇后那边的人?”贵妃敏锐地觉察到儿子有点异常。
“我说过,我对太子之位没兴趣!”李仪站起,背过身去,唯恐母亲看见他眼中满溢的担忧。
“由不得你有没有兴趣!这些年咱娘俩所受的委屈与折磨…你可以忘…我不可以忘!!”贵妃一激动,又开始哮喘。
李仪返身抱住母亲:“母亲怎么说就怎么做吧!”吩咐太监:“去传御医!”
......
“为什么对母亲搬弄是非说沈善柔不是才女?!”李仪“砰”地推开门,对着筱儿劈头盖脸地吼道。
正在绣架上绣花的筱儿放下针线,又好气又好笑,一口怨气在胸,说不出话来。
“你就这么恨沈善柔?非除之而后快?”李仪却以为她因心虚而瞠目结舌,逼近她道,“你以为除掉她,就可以得到李偌?!请你记住!我是你夫君!即使没有沈善柔,你也别指望跟李偌在一起!!”
第十一集 穿绛紫披风的恶魔(8)
“你就这么关心沈善柔?”才受了贵妃一肚子气的筱儿又受此冤屈,已不想再为自己申辩些什么,她盯着李仪慢慢说道,“也请你记住,我是你娘子,我不可能跟李偌在一起,你也不可能跟沈善柔在一起!”
118
恰逢皇帝四十寿辰,皇宫大宴宾客,万人瞻仰跪接,皇亲贵族拜贺,文武百官祝寿,番邦使节进贡。
皇恩浩荡,麟德殿内,寿乐萦绕,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