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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说着怪嗔地用手指点了一下儿子的头。 “是,遵命!叔叔反正我们没有要紧事就送送您吧”达飞边说边接过浩南手中的包。 “既然没什么事,这里有车就到乡下去玩一玩,吃了晚饭再坐车子回来怎么样。”浩南提议说。 “OK,玲玲去吧,刚好我也回去看看外婆、爷爷、叔叔他们”达飞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玲玲。 “那我得打个电话回家,省得家里担心。” “到那里再打吧,很快的才二个多小时就到了。” “好吧!” 阿玉见儿子回乡下,便转身从屋里拿出五百元钱叫儿子交给爷爷过年。 “嘟、嘟、嘟”浩南见不远处亮了一辆车,只见里面的司机把喇叭摁得山响。“我们快走吧,你们看车子在崔我们了。” “去吧、去吧”阿玉朝他们挥挥手。 “嘿、王跃,你还蛮准时嘛!”浩南说。 “当然罗!说好两点就两点嘛。司机一见眼前情景,忽然惊叹:“哇噻你好威风,前呼后拥,是你的小孩吗?”司机明知故问地说。 “我有这样一双金童玉女就好罗,我母亲就不会为我发愁了。上车吧。”他招呼两个小孩坐后排,自己则坐上了靠司机这个坐位。 这时已是年关将至,街上人群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车好不容易驶出了城外。 “叔叔,放音乐听吧。”玲玲提议说。 司机点点头顺手拿了一盘舞曲在放。 “王跃,你知道她是谁吗?是云天的女儿。”
情缘 第十一章 情结(4)
王跃一听回转身打量了一下玲玲“哦,是老同学的女儿,长这么大了,他的父母可是你的铁哥们。那时你们形影不离。”王跃心直口快地说。 “你在小孩面前可不能乱开玩笑。”浩南知道从来说话都是信口开河,便有意提醒他。 “叔叔,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妈也说过他们三人在学校读书时玩得特好。”玲玲毫不掩饰地说。 “是嘛,她母亲都这样跟女儿说,这有什么要紧。”说到这便停了一下,一盘带子唱完了,便又换了一盘。 “浩南你不可能还是王老五吧?” “王老五有什么不好,天马行空,独往独来。你想从围城里面出来还不见得出得来呢!” “我出来干嘛,我在里面还没有住够呢。” “我明年也进围城了,你送什么大礼给我”浩南开玩笑地说。 “哈、哈、哈,没有这个道理,哪有这样向人家索要彩礼的。”王跃喜喜哈哈地说。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大家一路开着玩笑聊着天很快便到了。 浩南一到家,一家人便赶忙出来围着他,仿佛迎接得胜回朝的英雄,父亲柱着一条拐杖佝偻着腰也出来迎接。 但见单家独院一排八间四层楼房,洁白的墙壁,朱红的栏杆,使人觉得很有些气派。 “爸、妈”浩南赶忙过去扶了父亲,并跟叔伯、弟侄一一打过招呼,便一拥而进客厅。 客厅简洁、宽敞、明亮,一应家俱摆设,古色古香,另有一番风味。 不一会浩南母亲拿出些茶果点心出来,弟弟刚泡了壶好茶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并招呼大家喝茶。 “王跃,辛苦你了,来坐吧,都坐吧,玲玲随便坐。”听浩南这样一招呼,大家都很自然地围着桌子坐了一圈,他的侄女兰花已读中学了,也不生疏,竟也挨着玲玲坐下。 “姐姐,你吃这个吧,很好吃。”兰花拿了一片爆米花给玲玲吃。 “谢谢。”玲玲见他们一家人这么好客,一点也不感到拘束。 达飞走进走出,仿佛回到自己的家一样,见了认识的,很礼貌地叫大伯大叔。 “妈,他们吃了饭再走,你早点煮吧,好让他们吃了早点回去。” 母亲点点头便出去了,叫小儿子把鸡、鸭杀了,便着手做晚餐。 他们喝了一会茶,达飞便说要回去看外婆拿钱给爷爷。玲玲自然也跟了去。 浩南不知怎的,竟心血来潮,说想去看看旧房子,王跃因对浩南的家庭本来就有些好奇,便也赞同地跟了去看。 原来的房子已给了一位同姓大伯住,他推开门走进一看,只见摆设跟二十年前的一模一样,只是桌、椅、板凳更加陈旧斑驳,屋子里黑糊糊的,到处都挂着蜘蛛网,几乎什么都没有变,只是睡在那张床上的主人变了而已。 “王跃,你看这个就是我二十年前的家,一家人煮饭吃饭,睡觉都挤在这间屋里。 浩南无限感慨地说。 “那时弟妹还小都在读书,父亲又得了关节炎,经常发作不能下地劳动,全靠母亲一双手,你想我能安心地领那点工资过日子么?”说到这停了一下,心情久久不能干静。 “那天云天、艳红他们到这里来,连坐也没有坐,水也没喝,就这样回去了,当时我心里就像针刺一样难受。说好回到县城补他们的数,请他们吃饭,可是我堂堂男子汉,连这一点也很难做到,一直都没能如愿。我一想起来就觉得很内疚,很对不起他们……。说到这里眼眶充满了泪珠,心像撕碎了似的难于忍受。 “怪不得你当时急流勇退,成全了云天他们的婚姻,害得我们大家都满世界找你。唉,这下可好,苦尽甜来。 “是吗?”浩南苦涩地笑一笑。 王跃用手拍了拍浩南的肩膀“浩南你真行,你够男子汉。” 他们从屋里出来,心里似乎都有些不好受,他们默默地回到客厅,不再多说,浩南见此情景。便把电视打开,这样才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不一会玲玲和达飞回来了,手里提了一包东西,说是拿回去过年吃的年货。 还不到五点钟,一桌十菜一汤的丰盛晚宴便端上来了,正待吃饭时,玲玲才想起还没打电话回家,看看天色还早,想吃了饭回家也不会晚,到家再说也不迟。 大家围着桌子吃饭,仿佛一家人似的有说有笑,热热闹闹,台前台后都是人,玲玲挨着浩南边上坐,浩南还不待她吃完,又给她挟了满满一碗菜。 “够了,叔叔,你再挟,我这个珠穆朗玛峰就要倒了。”玲玲端着满满的一碗饭菜,竟不知从何吃起,便急急地说,逗得大家饭也不吃,捂着肚子笑。
情缘 第十一章 情结(5)
浩南始终没有笑,一脸的严肃。 “王跃,夹菜吃,达飞你也不要生疏,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好的,叔叔你看。你不说我也大口大口地吃。”达飞见浩南一脸的严肃,便不敢放声地笑。 “婆婆,你也吃嘛,不要只顾我们吃。”玲玲见浩南的母亲坐在边上,只顾招呼大家,便很礼貌地很懂事地夹着菜,放在她的碗里。 “你真乖,真懂事,我有这样的孙女就好了。”浩南的母亲很慈祥地看着她,不说也罢,一说玲玲便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地再也不敢给人家夹菜。大约半个小时,大家就吃完了饭,而后又喝了一会茶,待浩南母亲给每人包好一包农村的土特产品便上路了。 一家人又把他们送出门口,送上车。 “姑娘,以后什么时候有时间想来玩你就来。” 虽然大家相处的时间不长,却有些依依不舍,玲玲觉得这个家庭特有温情。她望着婆婆那饱经风霜布满绉纹的脸,望着他那粗糙松皮似的手,想起自己那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皮肤保养极好的外婆,竟对她产生了几分怜悯,几分尊敬。 “婆婆!你多保重,以后我会来看您,我走了,谢谢。”玲玲动情地给送她上车的男女老少来了一个深鞠躬。 回到家已是晚上七点钟了,大家都围在客厅里看电视,弟弟走进走出。 “爸、妈我回来了”玲玲推开门一进便响亮地喊了一声,把手里的一包东西就举在头顶上。 “你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艳红有点生气地看着女儿。 玲玲也不回答,拿出浩南家里送的那包土特产招呼大家来吃。 “爷爷、奶奶、帅奇快来吃这个。” “玲玲,是谁给的,不能乱要人家的东西。”云天目光严肃地说。 “爸!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跟你们照过几次相的,浩南叔叔给的,你的同学都说,你们以前是最要好的铁哥们。” 一家人听了她的话,都用惊异的眼光看着她。 “你们这样看我干嘛,我带东西回家就这么稀奇呀!妈,你们以前不是最要好的朋友么?”玲玲见大家用这种怪怪的眼光看着她,竟觉得无法理喻。 艳红被女儿这样一问,什么也不说,只是把眼光盯着丈夫,意思让他回答,云天自然清楚她的意思。 “玲玲,我们以前确实是很要好的朋友,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玲玲见父亲说话温和了许多,便知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因要急着去洗澡,也不想多作解释,对父亲提出的问题,只说了“缘份呗。”便算回答。 玲玲的奶奶嘴巴蠕动了一下,心里有话要说,见孙女急急地朝卧室走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且说春节过后,阿玉听说浩南初四回厂,想想店里春节过后仍是淡季,走一走也无妨。跟他一起去,路上有个伴相互照应也好,事先也没跟浩南说,待初四浩南来辞行时,才说自己准备和他一起去看看叶宁,浩南听后自然高兴一同前往。 他们坐了一辆大型豪华客车,下午五点钟便到了,下了车然后又转车。 他们坐了一部直接到工业区去的公共汽车,但见窗外繁华的都市,街道像蜘蛛网似的纵横交错,整个高大的梧桐树,枝叶相交覆盖着一条美丽的林荫大道。 到了住地,阿玉便叫浩南到店里吃了饭再走,浩南自然答应了,想想路途不远,便没再坐车,两人一前一后地慢慢朝店里走去。 到了店门口,但见闩门闭户,阿玉心里好生奇怪,在浩南面前又不便说,他也不喊,也不叫,只是重重地敲了几下门,便等他开。 不一会只见叶宁一边穿衣服一边急忙来开门。秀秀刚穿着睡衣,在不远处站着观望。阿玉见此情景,什么都明白了,顿时脑门欲裂,血往上涌,加上坐车的颠簸劳累竟一下晕倒在地…… 待浩南他们把她送进医院以后,才慢慢苏醒过来。 “你醒了”叶宁有些胆怯地说。 站在窗前的浩南,听说阿玉醒了,便赶紧跑过来。 “阿玉,你怎么了,可把我们吓坏了。”浩南边说边去倒了一杯开水。 “阿玉!先喝口水吧。” 阿玉摇摇头,脸被日光灯一照,显得非常惨白,她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不想说,她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睁大了双眼盯着天花板,闪闪的泪花像水晶般凝结着。 叶宁则站在边上木木然,连句安慰话也不曾说。 浩南见此情景,心情觉得好一阵的难受,心里总感到憋得慌,这时他才强烈意识到阿玉过的日子是何等的艰难,何等的悲哀,他们的婚姻是那样的不和谐。 他有丈夫在身边,我能为他说什么,做什么呢?浩然自言自语地说。 “叶宁,你看阿玉想吃什么东西,去搞些给她吃,一天了可不要让你老婆饿坏了。” “是、是、是”叶宁仿佛是个奴隶一般唯唯喏喏。 这时医生说,病人的身体很虚弱,开了两瓶葡萄糖点滴马上打。 “阿玉!你好些了吗?”叶宁走过去轻声问。 阿玉静静地躺着点点头,心情好似平静了许多。 “浩南,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阿玉别这么说,你没事就好了,我们大家也放心了。”浩南安慰地说。 “浩南,你们回去吧我没事,叶宁你带浩南到店里吃了饭,让人家早点回去休息。晚上看好店不要来这里了。” 叶宁见妻子这样说,便顺从地喊了浩南一同回去。 浩南被这样折腾了老半天,哪里还有心绪等叶宁回家煮饭吃,自己且邀了叶宁到就近的饮食店吃了一碗比较开胃的香葱牛肉麻辣面,而且边吃边像大哥一样数落叶宁。 叶宁知道浩南也是出于好心,关心自己才会这么说。所以不管浩南说什么,他也不解释,也不顶撞,只是一味地“悟、悟、悟”地应允下来。 回到店里叶宁越想,心里越觉得委曲,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他认为妻子也太不体谅他了,现在人手不够,秀秀又感冒发烧不能上班,一下碰上自己关门没做生意,就气病成这样。难道春节过后,我就不能好好休息几天么?赚钱发财谁不想? 叶宁想归想,委曲归委曲,暂且也只能闷在心里而已,心想妻子来了也住不了几天,等她回去以后,自然还是自己说了算,想休息照样休息,她奈何不了,更不会气成这样,想到这心里便渐渐地宽松了许多,实际上他哪里知道这样想,竟误会了阿玉。自然阿玉也误会了他。 第二天醒来七点多钟,天已大亮,叶宁赶紧洗刷完毕,买了些早点,朝医院送去,到医院病房一看,空空如也,哪里有阿玉的影子,一问护士才知道,天还没亮就走了,这下叶宁可慌了,阿玉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会到哪里去呢?他把带来的东西一丢,便去找浩南。 浩南一听也颇感意外,阿玉又不是小孩,会出什么事呢? 尽管叶宁和浩南在那里一边抽烟,一边绞尽脑汁地想,就是想不出来。 阿玉到底是上天还是下地,谁知呢?
情缘 第十二章 裂痕(上)
云天一家人自吃了玲玲从乡下带回的那包年货以后,便经常会提起浩南,特别是他家的那种粉炸花生米,香脆可口,几乎全家人都很喜欢吃,帅奇一连几天几乎都闹着要吃。家中来了朋友也大说特说浩南叔叔的花生米好吃,惹得朋友也大说特说浩南叔叔的花生米好吃,惹得大家喉咙怪痒痒的,便叫他拿来尝一尝,看味道如何,大家一尝果然味道不错。又香又脆,有些人诙谐地对帅奇说:“叫你父亲办一个香脆花生米厂好了,让你什么时候都有得吃。”云天听了,见儿子那馋乎乎的样子,也颇觉得好笑。 玲玲一说起浩南,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浩南在她眼中就像日本电影里的高仓健一般这么有魅力,去了一趟他家才一个下午,就叔叔长叔叔短的说个没完,爱屋及乌,甚至认为浩南的母亲也比自己的奶奶更强,以至奶奶听她这样说,都有些疾妒,便对孙女说,我不信他们家就这么好,有机会我也去瞧瞧。 且说艳红听大家提起浩南,自然勾起千丝万缕的情愫,那有不想见面的道理。她见女儿跟他们一家这么的融洽,这么的投缘,便觉得很是欣慰,她在心里想像着一估摸着浩南孤独地生活了近二十年多不容易,多么艰难,想起浩南心里就像打翻了调味瓶,甜、酸、苦、辣、咸五味俱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有时想得兴起,真想立即就见到他。人竟有这么多无奈,看似这么简单的事,做起来却是这样难。不知怎的,艳红当初是那样恨他,可当听说他还是孤身一人时,心里便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仿佛是自己背叛了他似的,那种初恋的感觉,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时时侵蚀着她那脆弱的心灵。自下岗以后,心里常觉得闷闷的,唉声叹气,她叹过去,叹现在,叹未来,叹家人。 结婚近二十年来,她在家就像一个皇帝似的,一家人都宠她顺着她,唯恐她受半点委曲。 她有自己喜欢的工作,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家,她有父母,有丈夫有子女三代同堂,生活温馨和美。丰衣足食,在外人看来,她是一个能干而成功的女人,是一个生活得最滋润的女人,有时她被大家棒得竟有些晕乎乎的,难道这就是幸福美满的生活么? 艳红这些年来,总觉得生活在云山雾海之中,自女儿去了浩南家,回来这样那样地一说,眼前的雾似乎才慢慢散开,自己才略为知道自己的份量,才渐渐理解浩南的离去,这时心里便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 云天发觉妻子近来有些变了,话明显地少了,特别是以前常对儿子吆三喝六的,现在也好像改了,云天见她卧在床上两眼望着同一个地方发呆,心里真有点害怕,真怕她闹出病来,现在父母身体硬朗犹可,万一有个大病小灾的,这个家真不好办。 春节过后,年初二云天开着车带着全家老小,买了爆竹带了些水果点心,去岳母家拜年。 云天一到门口,便把爆竹挂在门口的老槐树上“噼噼啪啪”的爆竹声,足足响了两分钟,轻烟缭绕,碎红遍地。只见岳母一家喜气洋洋地出来迎接。 爆竹声一停,小舅子的儿子明飞便和帅奇跑到大槐树底下看有没哑炮,结果大失所望,一个没有,两个人赶忙回到屋里,洗手出来,帅奇便很调皮地学着电视上的样子,恭恭敬敬地给姥姥、老爷、舅舅、舅母一一作揖,口说新年好,恭喜发财。“长了一岁,帅奇更懂事了。” 姥姥说完,拉过帅奇把他搂在怀里,从身上摸出一个红包递给他。 “爸爸”帅奇拿着红包喜滋滋地举给大人看,见父母慰笑地看着他,便把红包放进自己的口袋。 大家相互问好说笑一会,都围着桌子喝茶聊天,艳红则随了弟媳到厨房下帮忙。 艳红的弟弟梓龙比她小五岁,长得魁武朴实健壮。因是父母的独子,家庭条件又好,从小百般宠爱,以至中学一毕业,就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