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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的脸 裸体模特辛酸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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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端里掉下来,向一个黑黑的、冰凉的地方沉坠。我感到非常绝望,我几乎是哭着对那一团黑色说,包子,你不能吞我的钱哪!你这是要我的命哪!我听见他笑了起来,嗬嗬的,他说你还打听到了我的小名?这就能说明你是徐阳?
  我非常奇怪自己当时怎么没有跟他拼命?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活得下去吗?可我为什么不跟洪广义拼命呢?我还留着这条烂命干什么?我真应该用这条烂命拼了他!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我莫非连一只兔子都不如吗?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从他那儿走出来的,我很恍惚,我反复地呆呆地的问自己,你怎么办呢?你一分钱都没有了,你什么都没剩下,你只剩下一条烂命,你说你怎么办呢?
  就这样,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没有一点准备,哪怕在看守所里对着墙壁熬时光的时候,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我忽然想到了洪广义的姘头--那个长头发的娟子,那个喜欢时髦的、又高又瘦的、把“存在”挂在嘴巴上的女人,她懂哲学(多少总是懂一点的吧),那么她知不知道--尽管我有不少毛病,可我不是一个不努力的人吧?生活对我怎么总是这样的呢?它不管你的意志,它只有自己的意志,而且不可理喻,总是猝不及防的就让你狠狠地摔一个跟头,让你糊里糊涂地掉到烂泥坑里,咕突一声,你就陷下去了,连挣扎的气力都没有。到处都是偶然或陷阱,既没有任何可以确定的东西,也没有任何可以让你抓住的东西,你不知道前面是什么,你只能碰到什么是什么,碰对了是你的运气,没碰对你就自认倒霉,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叫什么生活?又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别看我的脸》第三十三章(2)



  满世界都是繁杂喧闹的声音,像沙砾一样塞满了我的耳朵。我脚下浮浮的,像踩着棉花似地晃到了广场,坐在纪念牌下愣愣地发呆。鸽子在空地上起起落落,它们的翅膀有力地啪响着。一些以前我没有见过的高大楼房像新笋一样耸立在广场四周,玻璃墙面很霸道地反射着大片大片刺眼的灰光。楼下的街道因此显得深邃和狭窄起来。我呆呆地看着那些变得陌生了的街道,心里一片空茫。广场四周有很多这样的街道,虽然狭窄,却四通八达,伸向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但这有什么用呢?没有一条街道是我的,我在这座城市里长大,生活了三十多年,到头来却无处可去。
  晚上我溜进了火车站的候车室里,把自己窝在一只硬梆梆的椅子上。我又冷又饿。我的肚子叽叽咕咕地叫个不停,肠子都绞到一起去了,我就不断地对自己说,什么都别想了,睡吧,睡吧睡吧,睡着了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里却又被人弄醒了。我茫然地盯着那个人,他的嘴巴在说什么,我没听见,他又推我一把,向我伸出一只手,说:“票。”这回我听清了,我还看见他胳膊上带着红袖标。我装着掏口袋。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掏完最后一个口袋,冷冷地说:“你还掏口袋?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什么人。这是睡觉的地方吗?出去!”
  我就缩着脖子颠出来了,一出来我就打了个冷战。夜寒像细麻绳一样把我紧紧地箍住了。大约是下半夜了,车站外面很冷清,灯光像浮在空中的玻璃丝一样。车站广场上没有几个人走动。路边那些巷子口上都昏暗着。昨晚上我经过这里时,那些小巷子里都是人挤人的,充满了酒肉饭菜的香气,现在也全冷寂下来了,只有一两盏灯还孤寂地亮在那里,有人坐在灯下守着摊子打瞌睡。天空一片漆黑,看起来离天亮还有一会儿。我在巷口上的一处楼檐下蜷起来,让膝盖抵住前胸,这样我的肚子就好受一些,我的牙齿也不咯咯地打战了。睡是睡不着了,只好睁着眼睛等天亮。可是天亮以后我又怎么办呢?我到哪儿去找一口吃的呢?我会饿死吗?我居然就要成为一个饿死鬼了。明天——我看了看天,天上竟还隐隐地有几颗星星——我还捱得到明天吗?说不定就在明天早晨,或是中午,我大约就直挺挺地躺在什么地方了。
  我不禁泪水涟涟。
  我看着天亮起来。小巷子在天亮之前就热闹起来了。人们一个个从黑暗中凸现出来,然后就有了各种声音,有卖的有买的,锅碗瓢盆都在响着。就在我旁边几步远的地方,有一个老头老在看着我。他隔一会儿就看我几眼。他来得很早,吱吱哑哑地蹬着一辆三轮车,一个守摊的跟他打了个招呼,说老梆子又睡不着吗?他嘿嘿地笑着,说快入土啦,觉越来越少啦。他把三轮车停在我旁边,吭哧吭哧地把家伙搬下来,又撑起了一把红色遮阳伞,然后坐在伞下面。
  阳光是从车站那边照过来的,一个墙角挡住了我。我一直想挪过去,让阳光照一照,驱散身上的寒气。可是夜晚的寒气已经把我泡软了,我连挪一下的气力都没有了。我只能看着橙黄橙黄的阳光,想象它的温暖。我已经不知道饿了,那种剜心剜肺的滋味没有了。小巷子里的香气跟昨晚一样浓稠,可是我让它们从鼻子底下飘走,懒得去闻它们了。我耷拉着眼皮,什么也不看,但我发现我的眼皮越来越薄,一开始只是觉得人们把阳光搅乱了,阳光像蚱蚂似地跳到了我的眼皮上,后来便透过眼皮看见了那些在阳光中划动的胳膊和腿,还看见了那个老头和那把红伞。
  我透过眼皮看见这些的时候,嘴角上开始淌着稀稀拉拉的涎水。
  “喂,喂喂。”
  老头已经看了我很久了,他终于忍不住叫我,“喂,我在叫你,你怎么不吭声?”他从红伞里走出来,走到我面前,弯着身子对我说,“你要不要吃一碗凉粉?喂喂喂,跟你说话呢,你想不想吃一碗凉粉?”
  我一下就睁开了眼睛,急促地喘息起来。老头的脸离我很近,我喘出来的气息喷到他脸上去了(浊黄浊黄的,我自己都闻到了一股酸臭味),他皱了一下鼻子,脸往后退了退。我朝他点头。我的涎水挂在嘴角上——我真要感激这个老头,如果不是他的一碗凉粉,我肯定饿死了。他用一只蓝边碗给我盛凉粉,拌了酱油、醋和青椒,还滴了几滴小麻油。我看着他端着凉粉走过来。我喘得更加厉害,浑身都抖起来。我抖得几乎接不住这只碗。我的牙齿在碗沿上碰得咯咯乱响。我没有用牙齿,也没有用舌头。我的舌头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凉粉直接从我的嘴里掉到肚子里去了。我听到它们掉下去的咕咚声。我的喉咙也不见了,凉粉没有经过喉咙,它的途径就是嘴和肚子。
  “我没见人饿成这样。”老头说:“我知道你还想吃,但我是小本生意,不能再给你吃了。你已经有一碗凉粉垫肚了,脸色已经好多了,就别坐在这儿了。你这样坐在这儿耽误我的生意,你知道你耽误了我多少生意吗?要是平常的话,到这时候我已经卖了几十碗了,可是今天你看我才卖了几碗?”
  老头在等着我站起来。他说:“你能站起来吗?站起来走吧。”
  我觉得我的力气正在滋滋地长起来。我抹了一把汗,把双腿收拢,用一只手扶着身后的墙壁,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别看我的脸》第三十三章(3)



  “对不住啊,要做生意啊。现在的人都挑剔得很,他们见旁边坐着一个你这样的人,就不来吃凉粉,你千万别怪我啊。以后实在过不去了,就到我这儿来吃一碗凉粉,没关系的啊。”
  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到这儿来吃老头的凉粉。我知道这样不好,老头不欠我的,他也已经有些厌烦了,看见我就摇头晃脑,叹着气说:“我怕是头世欠了你的债吧?”不过老头说归说,照样给我盛凉粉,也照样放上醋和酱油,只是把小麻油省了。他说:“反正你也不吃口味,马虎一点吧。”他从来不让我靠近他的摊子,更不让我坐他的桌子,总是让我远远地站着,他把凉粉端过来,“就在这儿吃吧,吃完了我来拿碗。”
  但是有一天我没见着这个老头。从这一天起,我就再也没见过这个老头了。我连一碗凉粉也吃不到了。
  我问我在这条巷子里碰到的每一个人,“知道那个卖凉粉的老头在哪儿吗?”我问了那么多人,可是没有一个人理我,似乎都不知道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卖凉粉的老头。后来我还到火车站附近的其它几条小巷子里去过,都是晚上去的,但都没见到那个老头。那些小巷子里都有野鸡,她们袒露着半个或大半个乳房,在昏暗而嘈杂的小巷子里招摇,跟刚刚下火车的外地人搭讪,不过她们从来没有招过我,她们只要用眼角一扫,就知道这是一个乞丐。她们绝不会做一个乞丐的生意。



《别看我的脸》第三十四章(1)



  我记得我的右派父亲徐文瑞在有了点名气以后,有一次接受记者采访时这样说:死是容易的,活下去却要极大的勇气。他的意思是他当了右派之后本来是要一死了之的,但他认为那样做是懦夫,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鼓起勇气活了下来。如今在我看来,这话多少有点骗人的味道,死不像他说的那么容易,我想到死的时候浑身会像过电一样狠狠地打一个激灵,脊背上冷嗖嗖的。按理说我是个最应该死的人,留在世上丢人现眼,死了还能顾全一点体面,不死还等什么?
  可是我没有死。我没经过什么激烈的思想斗争,在生与死的问题上根本不会有什么思想斗争。真想死的人是拖不住的,你一天到晚守着他他也能死掉,如果你不想死,还有什么思想斗争呢?谁会拼命地说服自己一定要把自己弄死呢?当然,我同意我父亲的另外半句话,活下去确实需要勇气。我要活下去就要乞讨。我们都见过乞丐,可是有谁知道当一个乞丐需要多大的勇气吗?尤其是第一次,那时候你才会真正地想到死,你会骂自己——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骂完自己之后,你就是一个乞丐了。万事开头难,我总算过了这一关。我已经真正想过死了,就等于死过一回,一个死过一回的人还有什么需要顾忌的呢?我把我的手伸出去了,手上拿着一只破搪瓷把缸,守在过街地道的出口处向人乞讨。
  我的乞讨方式是经过学习得来的。在一些过街天桥上和过街地道里,我们都能见到乞丐,他们都脏得要死,都有一只袋子和一只碗。袋子一般放在身后,不是破帆布袋就是蛇皮袋;碗是瓷碗或搪瓷把缸,但必须是破的,瓷碗要缺一个角,搪瓷把缸则要掉几块瓷。我还没有袋子,只有一只搪瓷把缸,我在一个街角里捡到了它。我把它捡起来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当乞丐,而是想拿着它向那些摆小吃摊的人讨一点汤水喝。可是当我端着这只把缸去讨汤水的时候,那些油腻腻的小摊贩却挥舞着锅铲或勺子叫我滚。滚!他们说,哪有这样的叫花子,一点眼色都没有,叫人怎么做生意?要讨你坐到路头上去呀,没见人家是怎么讨的吗?一行有一行规矩,连这个都不懂,说你两句还脸红,当什么叫花子?
  小摊贩们骂得我无地自容。也正是他们给我指了一条明路,或者说点破了一层窗户纸,于是我明白自己已经是一个乞丐了。你只要伸手向人讨,你就是乞丐。我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就成了一个乞丐。当时我很茫然,我不知道我怎么走上了那坐过街天桥,我端着破搪瓷把缸在桥上走来走去。我就是在那儿想到死的。我先想到昏鸦和余小惠,他们在这座天桥上唱过歌。我看过他们在天桥上唱歌。我回忆着他们的歌声,靠近桥栏站着,低头看着在桥下奔跑着的汽车,想象自己从这儿跳下去的情景:一辆汽车把我撞得支离破碎,或者直接在马路上摔成一张肉饼。想到这些我的肛门紧缩起来,从那儿泛起的一种疼痛漫遍全身。你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疼痛,它一下子就疼到心里去了,像一把钎子似地一点一点地插进去,越插越深。我就像要把自己从那根钎子上拔下来一样,飞快地离开了这座差点要了我命的过街天桥。
  有好几天我都在寻找一件工具,或者说凶器。我觉得我只能这样了。我对洪广义已无话可说了。我只能找一件凶具来对付他。二百多万哪,他赖谁的钱也不能赖我的钱哪,他这不是逼我走死路吗?我跟他之间还剩下了什么呢?还有恩义吗?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仇恨了。仇恨是一棵树,而且绝对是一棵长得很快的树,从发芽到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只是眨眨眼的工夫。我的仇恨之树早已是一棵参天大树,可它还在长大,它轰轰隆隆地直往上窜。我想我说不定哪天就会死在街头,就像从前所说的“倒毙”。我为什么不在“倒毙”之前向他讨一个公道呢?我向我心里的那棵树发誓,我一定要讨回这个公道,我要叫他先我而“倒毙”。
  我的眼睛总是盯着垃圾桶,希望有人往那儿扔一把生了锈的菜刀或斧子之类的东西。但南城人很吝啬,他们把这些东西都卖给了收破烂的,那值几分钱哪,为什么不扔在垃圾桶里呢?我记起了流浪歌手昏鸦的话,--南城人一天到晚抓碎谷子碎糠头,现在我同意他的评价。我觉得南城人在这方面确实令人失望。
  最后我好不容易看见了一把螺丝刀。我把手伸向这把螺丝刀时,一个老头把我推开了,抢先把螺丝刀抓住了。
  老头比我还脏,他已经在这个垃圾桶里翻了很久了。我扑过去想把螺丝刀抢过来,但老头很有力气,死也不肯撒手。我们为一把螺丝刀扭缠在一起。我们就像垃圾桶旁边的另一堆垃圾。我们都没劲了,坐在那儿呼哧呼哧地喘气,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我说:“老伯,把那东西给我吧。”
  “给个屌。”
  “老伯,真的,给我吧,我要用它。我求你啦。”
  我看出老头已经在犹豫了。我又说:“老伯,你不知道,我被人害了,我要用这把螺丝刀去报仇。”老头说:“怎么害了?”我想想说:“那个人不还我的钱,如果他还我的钱,我还会是这个样子吗?可他不但不还,还说我欠他的钱,他把我逼成了一个叫花子,现在我没脸见人哪,我不杀了他实在是不甘心哪。”我又把头发撩开,让他看我的脸,接着又让他看我的手和腿,“你看我为他卖命,把脸都烧成这样了,还有我的腿,我腿也瘸了手也残了。”老头似乎信了,眨了一会儿眼睛,说:“你想杀人?”



《别看我的脸》第三十四章(2)



  我点点头,又问他:“你说我该不该杀他?”
  老头咂一下松松垮垮的嘴唇,说:“男人活在这个世上,一为钱二为色,在这两件事情上,杀人的也多,丢命的也多。”
  我说:“你没说该杀不该杀。”
  老头说:“杀不杀是你的事。”他站起来,又看了我一会儿,又看看螺丝刀,把螺丝刀丢到我面前。螺丝刀跳了几跳。他说:“拿去吧,看看,它能杀人吗?”
  我看看螺丝刀,说:“我会磨,我会把它磨得飞快。”
  这把螺丝刀看起来确实不是一件理想的杀人工具,它已经很旧了,锈成了黑色,刀杆略略弯曲,刀头又钝又厚,还有点翻卷。但我只能找到它。话又说回来,只要你有杀心,什么东西不可以杀人呢?万物皆可为利器,何况我还有一把螺丝刀。它钝一点怕什么?我难道不可以磨它吗?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我要把它磨得像针一样锋利,让它像针一样刺入洪广义的心脏。轻而易举地,锐利无比地,刺入,噗哧一声,穿透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我把螺丝刀别在腰眼上。
  我别着螺丝刀坐在一个地下通道里。这个地下通道也是昏鸦唱过歌的地方,他曾经裹着一件棉大衣在通道里面唱。我不在通道里面,而是坐在通道口子上。口子上敞亮。在我之前,这个口子上已经坐了一个人,这个小个子男人只有一条腿,也是胡子拉茬的,没胡子的地方全是乌油黑亮的垢泥。他把另一条空荡荡的裤腿卷上去,让半截断腿亮出来。他坐在那儿的时候,断腿就显眼地放在另一条腿上,断茬的疤痕往上斜着,令人触目惊心。有人来了,他便把一只破瓷碗举起来,在人家面前晃来晃去。他的断腿也会晃动。他一边晃动破瓷碗和断腿,一边用白白的眼角瞟我,就像卖凉粉的老头那样,瞟了一眼又一眼。
  我从头发缝里朝他看了一会儿,觉得他像一个人。他像谁呢?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就是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
  “兄弟,你没长眼睛吗?”他对我说,“有这样做生意的吗?两个人挤在一起,人家给谁不给谁呢?这生意还怎么做?”
  他怪我占了他的地盘。但我坐在那儿没动。我饿得动不了。我是靠在墙壁溜下来的,就像一滩稀泥。他见我不动,就从地上捡东西来扔我,先扔过来一只瘪瘪的硬壳烟盒,又扔过来几颗烟蒂和一只泡沫饭盒。饭盒上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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