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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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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可以将人吵醒的叫声,一定就这样大声。
    那两个年轻人忙不迭进房去,立时将门关上。
    乔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在脸上用力抹了两下,坐了下来,双手捧著头,身子
在微微发抖。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实在不知如何才好,只好问他:“怎么啦?”
    乔森过了好一会,才陡地站起,背对著我,倒了一大杯酒,一口喝乾。当他再转过
身来时,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没有甚么,你怎么不喝点酒?”
    我盯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心中在找著骂人的辞汇。老实说,我骂人的本领也不
算差。可是我从来也未曾见过一个人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说谎说成这个样子的。要找
出骂这种人的话,倒真不容易。我不怒反笑:“好,喝酒。”
    我也走过去,倒了一杯酒,然后,我举起酒杯,对著他:“乔森,给你两个选择。

    乔森不明所以望著我,我又道:“你是愿意我兜头将这杯酒淋下来,还是拉开你的
衣领将酒倒进去?”
    乔森道:“开甚么玩笑!”
    他这时候的神情,看来纯真得像是一个婴儿。我早就知道他做过地下工作,掩饰自
己心中的秘密,正是他的特长,但也不知道他在这方面的功夫,这样炉火纯青。
    他既然有这样的功夫,刚进来的时候怎会有那种可怕的神情?唯一的解释是,他身
受的遭遇实在太可怕,他无法掩饰。
    我看著他,他全然若无其事。我叹了一声,喝乾了杯中的酒:“是我自己不好。”
    乔森道:“你在说甚么?”
    好家伙,他反倒责问起我来了,我立时道:“是我自己不好,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乔森笑了起来:“当然是,不然,我不会请你来帮忙。”
    对于他这种假装,我真是反感到了极点,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正坦诚相对的少,
互相欺骗的多。但是像这种公然当对方是白痴一样的欺骗,却也真是少见得很。
    我气得讲不出话来,乔森倒很轻松:“你去见了那个珠宝窃贼?”
    我心中暗叹了一声,想:这个人已经无可药救了,就算我再将他当作朋友,也不行
了。当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已有了主意。
    我道:“是,见了,我转达了你的话,他提出了一个反要求。”
    乔森的神情,立时充满了机警:“要求?他想勒索甚么?”
    我道:“他要一张这次展览会的请柬。”
    乔森怔了一怔,一时之间,像是没有听懂我的话,我又重覆了一遍,我以为他一定
会哈哈大笑了,谁知他听清楚了之后,皱著眉,考虑得还很认真。
    过了一会,他才道:“就是这个要求?”
    我真已忍不住了:“那还不够荒谬么?”
    他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他又想了一会:“可以的,他要请柬,
我就给他一张。”
    我先是一呆,接著,伸手在自己的额角上拍了一下,我实在无法明白自己是和一些
甚么人在打交道!
    好在我已经决定不再理会这件事,所以我漠不关心地:“好,那是你的事。”
    乔森望著我,想说甚么,但是我不等他开口,就道:“好了,这件事我已替你办妥
了,别的事,我再也没有兴趣,包括参观那个珠览展览在内,明天一早,我就走了。”
    乔森叹了一声:“为甚么?”
    我也学足了他,淡然笑著:“不为甚么,甚么事也没有。”
    乔森在听了我这样回答之后,陡然激动了起来,大声道:“没有事,我知道,你是
怪我有事瞒著你。是的,我有事情没对你说,那又怎么了?每一个人都有点事不想对人
说,难道不可以吗?”
    他越说越是激动,像是火山突然爆发。我也料不到他忽然会变成这样子,只好瞪著
眼,听他说下去。他一口气说到这里,才停了一停,然后又道:“那完全是我个人的事
  甚么人都帮不了我,我的外形看来很痛苦,很失常?是的,我承认,我求求你,别
试图帮我,因为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任何人都没法帮我。”
    他最后那几句话,声嘶力竭叫出来。我可以肯定,那两个年轻人虽然被他赶进了房
间去,但一定无法睡得著。
    我等他讲完,看著他急促地喘著气,脸色由红而青,我才叹了一声:“谁都会有麻
烦。你不想我帮助,我也决不会多加理会。可是我仍然要离去,而且建议你辞职,因为
看来你的精神状态,不适宜担任重要工作。”
    乔森走过去,喝了一大口酒:“没有甚么,我可以支持得住。”
    我忍不住又说了一句话。
    当时,我如果连这句话也不说,照我已决定了的行事,掉头就走,就算再发生任何
惊天动地的大事,也不关我的事了。
    可是我却偏偏又说了一句话,这怪我太喜欢说话。我道:“你刚才答应发请柬给珠
宝窃贼,就不会有人说这是明智的决定。”
    乔森立时道:“你去了?见到了那个人?”
    我道:“我已经说过了,真好笑,这个人,是我的一个熟人,我从来也不知道他是
甚么超级珠宝大盗,只知道他是……”
    乔森接了口:“  灵魂学专家。”
    乔森竟然早就知道金特是一个灵魂学专家!那他怎么又说金特是珠宝大盗?我又想
起金特的言词也是那么闪烁,他们两个人究竟在捣甚么鬼?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我看著乔森:“原来你早知道了?”
    乔森道:“是的,他第一次来见我,自我介绍的时候,就这样说。这个人,不很喜
欢讲话  坐下来,听我说说我和他打交道的经过,我一直不知道他目的是甚么,或许
你可以帮我分析一下。”
    这时,就算他不讲我坐下,我也要逼他说出和金特相识的经过。所以,我坐了下来
,等他说。
    乔森想了一想:“那天下午,我正在忙著,开完了一个会,会场要绝对按照计划来
布置,秘书说有一个人要见我,未经预约,说有十分重要的事。”
    我摇著头:“你完全可以不见这个人。”
    乔森道:“当然,我立即说不见,可是秘书递给了我一张纸条。”
    乔森低叹了一声,停了片刻。我不知道他有甚么要沉吟思索。他先低声说了一句:
“那纸条是另一个人写的,介绍金特先生来见我,叫我务必和他见一见面。”
    我“哦”地一声:“我明白了。写这纸条的人,你不能拒绝。”
    乔森道:“是,所以我……”
    他急于向下讲去,我却打断了他的话头,说道:“等一等,你还没有说,写纸条给
你的,是甚么人?”
    乔森有点恼怒:“你别打岔好不好,是谁写的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个人要我那么
做,我就不能拒绝。”
    我看得出,乔森的恼怒,是老羞成怒,他一定又在隐瞒著甚么。不过我倒也同意他
的话,纸条是谁写的,并不重要。
    当然,等到知道纸条是谁写的,原来极其重要,已是以后的事了。
    和金特见面的情形,后来我又向其他的人了解过,当时的实在情形如下:
    秘书用疑惑的神情望著乔森,因为前十秒钟,乔森先生连眼都不望她一下,就大声
吼叫:“叫他走,我甚么人也不见。”可是,他看了那纸条,就连声道:“请他进来,
请这位金特先生进来!”
    秘书走了出去,带著金特进来。乔森的工作又重要又繁忙,秘书带著金特进来之际
,有两个职员也趁机走了进来,乔森立时指著那两个人:“请在外面等我。”
    同时,他又向秘书道:“我甚么人也不见,记得,任何人,任何电话,都别来打扰
我,直到我取消这个命令为止,要绝对执行。”
    秘书感到事态严重,连声答应,那两个想进来的职员,也连忙退了出去。
    当职员和秘书退了出去之后,乔森的办公室中发生了一些甚么事,他们就不知道了
。两个职员之中,有一个职位相当高,给乔森这样赶走,不禁有点挂不住。所以当办公
室的门关上之后,他就问秘书:“那个秃子,是甚么大人物?”
    那职员这样问,当然是有道理的。因为在这间酒店中,大人物实在太多了,国王、
公爵、将军、公主、王子,甚么样的大人物都有。
    秘书耸了一下肩:“不知道,乔森先生好像从来也没有听过他的名字,本来不想见
他的。”
    那职员道:“为甚么又改变了主意?”
    秘书道:“不知道,或许他是甚么重要人物介绍来的,他有一封介绍信。”
    办公室中,乔森和金特见面的情形,由于当时并没有第三者在场,因此情形是乔森
说的。
    乔森望著金特,神情有点疑惑:“金特先生?”
    金特道:“是,我是一个灵魂学专家。”
    乔森有点啼笑皆非:“你找错了人吧?我正在筹备一个大规模的珠宝展览,不是要
进行一个降灵会。”
    金特并不解释,他是一个不喜欢说话的人,所以只是直接提出了他的要求:“我要
参加,并且要发表一篇简短的演说。”
    乔森笑了起来:“这没有可能。”
    金特坚持著:“我一定要。”
    乔森有点恼怒:“绝无可能。”
    金特甚至没有再说甚么,只是盯著乔森看,眼神有著强迫之意。
    乔森当然不会因为金特的这种眼光而屈服,他又重覆了一遍:“绝无可能,别再浪
费我的时间了。”
    金特没有说甚么,打开门,走出去,秘书正在工作,抬头向他看了一眼,乔森则自
办公室中传出了语声:“刚才的命令取消,开始恢复工作。”
    秘书不知道办公室中发生了甚么事,但是有一件事,她印象十分深刻。那就是,在
那两个职员离去,到金特出来之际,她一直在打字,一共打了五封信。每封信的字数,
是一百字左右。
    秘书说她打字的速度不是很快,一分钟大约只有五十个字,那么,她打那五封信,
至少花去十分钟。
    而乔森所说的,他和金特会面经过,只是讲了几句话,无论如何要不了十分钟!
    乔森向我说他和金特会面的情形时,我未曾想到这点,那是以后的事,在叙述的次
序上,提前了一步。
    而且,当我知道乔森另外还隐瞒了甚么,再忆起乔森的叙述,发现另有一点,就是
乔森绝口不再提及那张纸条。
    当时,我听到乔森讲到这里,就道:“就是这样?”
    乔森“唔”了一声。我对他讲的经过很不满,但是为何不满,也不讲出来,我只是
道:“那么,你又怎么知道他是超级珠宝大盗呢?”
    乔森笑了一下:“当时,他走了,我以为事情过去,谁知道过了几天,他派人送了
一封信来,肩上,列举了七个人的名字。这七个人的名字,旁人或许不怎样,但是我看
了,却不免有点心惊。”
    我有点不明白,乔森立时解释道:“这七个人,全是世界上第一流的珠宝盗贼,金
特在信上说,只要他下令,这七个人,会为他做任何事。那显然是在威胁我。而他又给
了我地址,说是如果我有了决定,就可以通知他。”
    我问:“那张照片……”
    乔森道:“既然有了地址,他又提出了威胁,我就派人去跟踪他,他一直在屋子里
,没有离开过,那张照片,是在对面的大厦,用远距离摄影隔著窗子拍下来的。”
    我迅速地想了一下:“你要我去见他,是几时决定的?”
    乔森道:“是他说那七名大盗可以听令于他时,本来我想自己找他的,你来了,当
然你是代表我的最好人选。”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很怪,他好像料定了你不会亲自去一样。”
    乔森神情愕然,我道:“他住的那大厦的司阍,见了我就问是不是你派来的。那当
然是金特交代他的。”
    乔奈半转过头去,对我这句话,一点反应也没有。但是我却看得出,他连望也不敢
望我,这种神态,是故意做作出来的。
    乔森的态度十分暧昧。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但看出他一直在掩饰。
    我表示了明显的不满:“他要参加,你准备答应他?”
    乔森有点无可奈何:“虽然那七个人就算来生事,也不见得会怎样,但总是麻烦。
而且我也有向有关方面查过,金特这人的身分极神秘……”
    我道:“是的,我对他也很了解,但却不知道他从事珠宝盗窃工作。”
    乔森道:“他自己从来也没有偷过东西,但是那七个大盗,却真的曾和他有过联络
。一个月前,在日内瓦。你知道,那七个大盗,每一个都是国际刑警注意的目标,七个
人忽然同时在日内瓦出现,国际刑警总部的紧张,可想而知。当时,正有一个油国高峰
会议在日内瓦举行,国际警方以为这七个人是在打阿拉伯人的主意,可是调查下来,却
不是,这七个人到日内瓦去,只是为了和一个叫金特的人见面。”
    我觉得奇怪之极:“倒真看不出金特这样神通广大。”
第三部:没落王朝末代王孙
    乔森又道:“国际警方在这一个月来,动员了许多人力,调查金特这个人,可是却
查不出甚么,只知道他用的是以色列护照,可能是犹太人,行踪诡秘,全然没有犯罪的
记录。我就把他当超级珠宝窃贼,索性让他来参加,加强监视,他也不能有所行动。”
    他讲到这里,顿了一顿:“明天,你肯替我送请柬去?”
    我的好奇心被勾引到不可遏制的地步,再也不想回去,一口答应:“好。你也该早
休息了,听说你睡得不好,当做恶梦,讲梦话讲得非常大声?”
    我只不过是随便说一句,可是乔森在刹那之间的反应之强烈,无出其右,他先是陡
然间满脸通红,连耳根子都红了,接著,咬牙切齿道:“多嘴的人,天下最可恶。”
    他说的时候,双手紧握著拳,那两个年轻人如果这时在他身边的话,我敢担保,他
一定会挥拳相向。
    我倒要为那两个年轻人辩护一下:“都要怪你自己的行动太怪异。”
    乔森转过身去:“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当时,我也不以为这个问题有甚么大不了,他这种样子,分明是内心有著不可告人
的隐痛,不讨论就不讨论好了。我离开了他的房间。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我不觉得疲倦,没有甚么可做,稍为休息了一会,就又出
了房间,到酒店的酒吧中去坐坐。
    我并无特殊目的,只不过是想消磨一下时间。进酒吧之前,我已经皱眉不已。酒店
为了保安的理由,除了酒店的嘉宾之外,不再接待外来的客人。酒吧的门口,站著好几
个警卫,金睛火眼,盯著进去的人。像阿伦狄龙,人人都认得他,自然不必受甚么盘问
,我就被问了足足一分钟,虽然询问的人,态度十分恭敬,但是那种冷漠的语气,真叫
人受不了。
    酒吧中没有闹哄哄的气氛。偌大的酒吧,只有七八个人,酒保苦著脸,连那队四人
的一流爵士乐队,也显得无精打采。
    我在长柜前坐下,要了一份酒,转著酒杯。酒保是一个身形十分高大的黑人,正无
聊地在抹著酒杯,我转过身来,看看乐队演奏。酒吧中那七八个客人,看来很脸熟,多
半是曾在报纸杂志上看到过他们的照片。
    我喝完了一杯酒,实在觉得无趣,正想离开,忽然看到一个角落处,有一个人,站
起身,摇摇晃晃,向我走来。
    那人相当瘦削,约莫三十上下,衣著随便,但即使灯光不够明亮,也可以看出,他
身上的一切,没有一件不是精品。也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才使他看来,随便得那么舒服
。他来到了长柜之前,离我并不远,用极其纯正的法语,叫了一种相当冷门的酒。
    那身形高大的黑人酒保没有听懂,问了一声,那人现出了一种含蓄的不耐烦的神色
来,又重覆了一遍,那酒保仍然没有听懂,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向酒保道:“这位
先生要的是茴香酒加两块冰,冰块一定要立方形。”
    酒保连声答应著,那人向我咧嘴笑了一笑,又用极纯正的日语道:“我以为他听得
懂法语的。”
    我实在无聊,对他的搭讪倒也不反对:“我是中国人。”
    那人向我伸出手来,一开口,居然又是字正腔圆的京片子:“您好。”
    我和他握手,一面打量他,我不想猜测他的身分,而是想弄清楚他是甚么地方人,
可是即使是这一点,也很难做得到。他看来像是一个欧亚混血儿,虽然瘦,可是一脸精
悍之色,已经有了五六分酒意,仍然保持清醒,这种人的内心,多半极其镇定,充满了
自信,也一定是个成功人物。
    当我在打量他的时候,他同时也在打量我,两人的手松开之后,他笑了笑:“在这
酒店中,两个人相遇,而完全不知对方来历,机会真不多。”
    我喜欢他的幽默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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