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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席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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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话题来得突兀,令孟红歌怔了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
  “是这样吗?”
  猜测不出这话题有没有令上司觉得隐私被侵犯,她小心谨慎地问:
  “不、不能谈吗?”
  依稀仿佛是故作轻松的声音:“怎么会?你谈。聊天而已。”
  “他好像跟很多女孩生活在一起的样子哦?我看那些女孩子很尊敬他,把他当大哥、老师一般的敬爱。那时我跟他们偶遇,好像是因为几个女孩子为了引起耿先生注意,而故意让小混混找麻烦的样子。我听卓特助说耿先生建立了一些私人慈善机构,专门帮助少女、儿童的。他真是了不起呢。”
  “嗯,大概吧。”
  梁霞衣忍不住问:
  “经理,你不晓得耿先生在花莲做什么吗?”
  孟红歌略显尴尬的别开头,淡道:
  “我不过问,知道不是做坏事就成了。”
  “你不问,然后耿先生也从不说的吗?”哇!这对夫妻问题大了。
  “我们……彼此信任。”她有些艰涩的说着。不过这确是事实,做了两年夫妻,虽然聚少离多,可彼此是信任的。
  梁霞衣摇头。
  “有时候这种“信任”几乎是“冷漠”的同义词耶。经理,你不认为当你完全了解、也明白另一半的工作内容、来往朋友之后,才能付诸于信任,也才有资格这么说吗?若一切都没有,那就不能这么说啦。很多夫妻都错把漠不关心当信任,结果任由问题滋生而不去试图解决,难怪离婚率居高不下。”
  “你好像挺有研究?”孟红歌轻笑,不管心中有无因为她的话而受影响,至少表面上是随意轻松的。
  “我有两个姐姐已经结婚了呀,还有一个“万人追”三姐,其实我那四个姐姐都长得美,美还不打紧,还容易让男人想追求。于是这十几年来,我有幸见识到很多次恋情花开花谢。人家说戏棚下站久了,不会演戏也会编剧,男女之间的攻防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
  “也包括你的经验吗?”
  “嘿嘿……”梁霞衣搔搔头,傻笑道:“当然也包括我单恋失败的血泪史啦。”话题好像偏掉了喔,快快转回来才是。
  她接着道:
  “经理,你都不会好奇耿先生平常在花莲做什么哦?”
  孟红歌道:“我知道他在做哪些事……”
  “正事之外呢?喜欢吃什么?休闲时做什么?有没有女人缠他?他工作推展得顺不顺利?有没有想你?有没有计画你们第一个宝宝何时来报到?”截断上司的话,一口气给他问下去。
  一时给问得哑口无言,孟红歌语气失了些许镇定,仿佛还有些仓皇:
  “这些……不重要的。”
  “是你觉得不重要,还是你觉得耿先生一定会认为不重要?”
  “有差吗?”
  梁霞衣用好大的点头以兹证明。
  “有差!如果你真的觉得不重要,那我也就不必多舌了。也许你的婚姻是一场所谓的商业联姻,不讲感情的,那旁人又何须置喙勒。但是,要是你自己基于身段或害羞的天性而不让自己表现主动,不去对丈夫表达感情关心,导致彼此因为体贴、客气而渐行渐远,那不是太冤了吗?我不觉得耿先生会拒绝你的关心耶——如果你忌惮的是这一点。”
  孟红歌看向她。
  “你才见过他两次不是吗?怎敢说得像你已经很了解他?”
  呃……因为她天生善于察言观色以及瞎掰,而且还常常掰得八九不离十。不过这下好明说啦,说了就不威风啦!
  “就算我分析得有些误差好了,可是经理,耿先生会回台北见你,那你呢?你曾经南下花莲找过耿先生吗?”想了一想,她右手成拳轻击在左掌手心上,叫道:“唉呀!
  这真是不公平说!”
  “我不公平?”由外人眼光看来,她真的对他太冷淡了吗?
  “不是啦!是耿先生,他不公平,他好诈!”没让上司发问,她接着说下去:“你看嘛,卓然,还有赵永新是耿先生的眼线……”说到一半被打断。
  “他们不算——”孟红歌的说明没能接续下去。
  “算啦!虽然说他们的主要功能是在公事上辅助你、保护你,但是只要你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肯定会如实回报呀。这么一来,对你了若指掌的耿先生当然会安心待在花莲,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我敢发誓他一定不会为了你抽闷菸,因为他不必患得患失嘛。”
  “我、我不是为他抽闷——”这次没有旁人抢话,但她却无法将字句说全。不是吗?不是为他吗?好久不再买菸了——两年前他那句“好女人不该抽菸,很臭”,让她下意识不再用这种方式排遗烦躁。
  事实也证明了,香菸跟烦躁不是对立关系,反倒像是焦孟不离的好兄弟,让人更加心闷。
  抽菸,或许只是为了自残;更或许是为了气他——气讨厌她抽菸的他,纵使他根本看不到。
  不明白上司心中正在想些什么的梁霞衣,迳自说着她的看法:
  “你不能老是处在劣势呀,经理!虽然我了解你要当女强人已经够辛苦了,根本没时间研习驭夫术,不过这门课千万不可荒废……呃,当然前提是你要这个丈夫啦。你要吗?”
  她要。孟红歌无言,但是心中忠实呈现出这个无需思索的答案。
  可是,能怎么个“要”法呢?
  ※     ※     ※
  孟红歌并不是随和合群的人。自小到大,优秀的才能与超凡的家世让她始终处于领导者的地位,这也训练出她果断的行事风格与坚定的意志力。活了二十五、六年,总是别人听她的;而对于长辈,她只须接受指令,完美执行便成。没想到……她也会有傻傻跟别人走的一天哪……
  直到搭上了卓然租来的轿车,随着车子驶往花莲的方向,她依然神魂不属,怔怔看着外头的星空。心中空荡荡的,当然也有一丝不知所措的惶然。她做了什么呢?就这样让梁霞衣拉上车……说是要去拜访“雪颐院”,在她还没想到完美的拜访理由时,他们就不由分说的开车了……
  她不是这种任人搓圆捏扁的性子呀,她其实是强硬而冷漠的,但……她怎么会在这车上呢?在她还没通盘想过一遍之前……
  现在是深夜十一点多了,外头只有点点星光与黯淡的路灯相对应,天地间一片孤寂。
  要是在台北,所有的狂欢才刚要开始呢,但是人迹稀少的东海岸线,夜晚就是结束了,只有他们乘坐的这一辆车,还在叛逆的展示喧哗。
  像她的心,该静的,却……由着它喧嚣吵闹。
  他……会以什么面孔迎接她突兀的来访?
  是笑?还是一无表情?
  他是否会觉得困扰?
  心,悄悄瑟缩。
  车内,没人打扰孟红歌的沉思;赵永新待会要换手开车,所以此刻闭目休息中。梁霞衣原本也想睡一下的,毕竟今天玩了一天,但是亢奋的心情让她舍不得合眼,左看右看的,不意在后视镜中恰巧对上了卓然的眼。
  她露齿一笑,比出一个胜利手势。由于这行程来得突兀,他们二人只接到梁霞衣打电话到房间来交代著「快租车,咱们去花莲,要快!”这寥寥数句,便迅速办理。只知道上司同意去花莲了,却不明白梁霞衣怎么说动上司的。他们很诧异,毕竟大家都了解经理不是容易被说动的人,全身上下更找不出一丝冲动的因子;她果决,同时也深思熟虑不是吗?
  她以唇语悄悄对他道:“别急,我会跟你说的。”现在不是他好奇的时机啦!重要的是别让上司随时吐出要转头回垦丁的命令呀!梁霞衣觉得上司正在天人交战中,于是状若不经心的对卓然问道:
  “卓特助,我一直很好奇耶,是什么动力让耿先生这么致力于救援那些被推入火坑的少女呢?公益事业很多种,他为什么对此特别执着?”
  卓然当然是依照惯例沉默了五、六秒才回答:
  “他,想找妹妹。”
  啊……梁霞衣讶然不已,倒没料到竟会是这个原因。看来耿先生似乎有个挺悲惨的身世,这会不会正是上司无止境包容夫婿长年待在花莲的原因呢?体贴他想找寻妹妹的心意。
  这说得通,因为上司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小女人,怎么可能放纵丈夫远远逍遥着,不尽义务呢?也合该是这种大事,才会让夫妻南北分隔,彼此不怨了。
  “没有眉目吗?”应该是没有,她猜。
  “没有。”茫茫人海,难了。
  “总不能这样一直下去吧?一个人的能力有限,他呆呆在花莲等,能成什么事?”
  好歹跟警察攀个交情,或勤走各大酒店、娼寮打听一下,三教九流都弄点关系,做起事来才不会那么事倍功半吧!
  卓然投给她一抹难解的眼光,但终究没说什么。
  她也不甚在意,反正不是重点。
  “我很好奇,他知不知道有些少女想用以身想许的方式报答他?”
  这句话够劲爆,别说孟红歌立即被揪住全副注意力,连小憩中的赵永新也给惊醒。
  嘿嘿,大家都很在意对不对?
  “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上次看到的,差下多是这种情形耶。”
  卓然缓缓回应——几乎是一种小心翼翼的态度:
  “大哥……没放在心上。所以……不是问题。”
  才怪!问题大著呢!至少当妻子的心里会很难受。男人喔,就是不能理解。
  “没放在心上?那多危险呀!要是哪天被灌醉了、下药了,造成事实要他负责那怎么办?我大姐夫曾经差点这样被他的好友吃干抹净呢!看这招多狠。”
  “大哥不可能……”两位冰山争相为耿介桓的人格背书。
  “人心难测啦!”挥挥手,梁霞衣虽然同意耿先生不会乱来,但是别人会啊!现在禁药满街都是,什么摇头、摇脚、强奸药片的,要整一个人还不简单?
  一阵沉默后,卓然问:
  “你大姐怎么面对你姐夫差点失身的情况?”
  梁霞衣丢过去一道“孺子可教”的赞赏眼光。转得好呀,二冰!
  “其实我也很意外,她居然没有先哭再说,反倒是一把将昏迷在床上的姐夫抱住,对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道:下药、迷奸、性侵害未遂、妨碍家庭、侵害名誉,等着坐牢吧你!色情狂。”哈哈哈!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好笑。“那女人以为我姐姐会哭着转身就走,并且抛弃我姐夫说。结果不但没有,还吓得那女人尖叫逃走,吓跑人之后我姐才哭得差点没把我姐夫淹死。”好不容易笑完之后,她才慎重点头:“这点要学起来,很有用。”左看右看,才发现原来三座冰山都隐约浮现笑意耶,真稀奇,他们慢慢会笑了呢。
  孟红歌说道:
  “我以为你大姐很柔弱。”她还记得梁秘书的身家调查内容。
  “她是呀。不过当有人想染指她老公时,她不会介意给对方颜色瞧瞧。她的柔弱是给丈夫看的,又不是给情敌欺负用的。”
  卓然正色问她:
  “如果是你呢?遇到相同状况会怎么做?”
  她想都不必想:
  “到时再说喽!我现在又不知道我将来会嫁谁,更不知道我会不会爱我先生。搞不好我早就巴不得甩掉他,那发生这情况下正是天助我也?”
  “如果你爱的话,会怎样?”卓然不肯放松,仍问。
  这是替经理问的,还是别有它意?她猜不出来,但回道:
  “要是很爱,那就没有让贤的道理啦。开玩笑!敢动我的人,先去问我家的三太子允不允吧。”
  “不让?”再次确认。
  “对啦对啦!自己的男人为什么要让?只有“不要”,没有“让贤。”这就像买了一件衣服,喜欢的话会一直穿,不喜欢了才会丢到旧衣回收桶。道理是一样的。
  他的表情是淡淡的笑,像是非常满意她的回答。
  满意?为什么?她不解,但跟着笑了。
  觉得这个卓然,愈来愈像个活人了。
  她的功劳呢,嘻!
  ※     ※     ※
  凌晨三点,全世界都该睡翻了过去的时刻。
  他们抵达了位于花莲山区里的“雪颐院”。
  “雪颐院”是一栋中古的三层楼建筑,占地颇大,前后都无人家。
  一盏垂在屋檐下的五烛光小灯泡静静的向他们这群不速之客打招呼。
  呜……汪!呜……汪汪汪!
  不知打何处传来的狗吠声,权充二十一响礼炮。
  接下来是不是该有人出来列队表示欢迎了?梁霞衣只是随便想想,倒没料到会真的有人出来。拜托,三更半夜耶!
  纱门打开,首先出来的是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轮廓上来猜好像……好像就是耿先生耶,这个人都不必睡觉的吗?
  耿介桓首先看到的是赵永新二人,直觉问:
  “为什么一齐来?”声音冷峻、苛责。
  赵永新连忙道:
  “我们是跟着……”
  “立刻回去!不管她怎么说!这边没你们的事,我说过你们的任务是保护她……”
  终于发现两位男子身后有人,而人,正是他的妻……
  “我们没有离开大嫂。”卓然多此一举的说明。
  梁霞衣很想笑,但不敢。情况很好笑,但气氛很僵凝,这时候敢笑的人,得有不畏死的非凡勇气才行。她可没有。
  “怎么来了?”他越过两个下属,站定在她面前,问道。
  “不能来吗?”她问。无意表现得像质问,但还能怎么问?
  耿介桓注意到她低哑的声音里泛着疲惫,伸手扶住她腰背,道:
  “当然能。不管怎样,先休息吧。明天再谈其它。”
  他没表现出拒绝,也没诧异或惊喜。那,他心中对她的到来是何看法?孟红歌抬头看他,但因为夜色太浓,她看不清:而环住她腰那略微紧束的手劲,教她安下一颗惶然的芳心。
  “李嫂,麻烦你清出两间客房。”
  “四个人睡两间哦?双人房吗?”不会吧?他是这么安排的?梁霞衣不敢相信。
  耿介桓对她露出意外的表情——
  “你也在?!”
  好极了,原来他从头到尾目中无她!这是要挖她角的人该说的话吗?
  “不,我不在,您看到的是幻象。”她翻白眼。
  耿介桓对一边的大婶改口道:
  “李嫂,清三间房。”
  大婶搞不太清楚情况,问道:
  “耿先生,不是该清四间吗?我没有双人房了。”
  耿介桓微微一笑。
  “我的太太跟我睡,替我多准备一个枕头,多谢。”
  几声抽气声来自四周,粱霞衣这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聚拢了四五个熊腰虎背的大汉。
  吓死人!走路都没声音的哦,要不是抽气声大得像打雷,她恐怕不会发现他们,就算他们已经站得离她如此近……
  耿介桓也不理会他们,迳自搂着妻子进屋。
  “啊!你们等一下,我就去准备一下房间。如果肚子饿的话,厨房有点心可以吃。”第二个回过神来的是李嫂,她快步进屋工作去了。
  “她就是大嫂?那大嫂怎么来了?”一名大汉问赵永新。
  赵永新耸耸肩。
  “有空,就来了。”
  一群人围了上来,问东问西的,短时间内不会罢休。卓然警觉,趁机拉了梁霞衣的手往厨房窜去。累了一整天,不想再被折腾下去了。
  “大哥看来很惊喜。做对了。”他回头对她一笑。
  厚!不要突然对她笑好不好?!很吓人耶。她被他吓得一颗心蹦蹦乱跳。
  “有吗?他有很高兴吗?看不出来。”
  卓然将她安置在餐桌前,熟门熟路的找出不少食物堆在桌上。
  “这里物资丰渥喔。”看着满桌的饼干、蛋糕,实难想像这里是一间收容所。根据她自身的经验,每一个慈善机构都有粮草短缺的问题,能吃饱就是天大恩赐了,哪能奢想美味点心?“这个机构是孟氏赞助的吗?”通常必须有财团长期支撑,才能不虞匮乏。
  卓然摇头。
  “这些东西是上课完后的成品。大哥会让她们学会一技之长后,再辅导她们就业,才算责任完成。”
  “原来如此。那他……有辅导失败的吗?”
  “当然有。”并不是每一位被救出火坑的少女都能脚踏实地的工作。有许多人在摆脱人口贩子的控制之后,依然以贩卖灵肉维生,赚钱全归自己花用,觉得太划算不过。
  梁霞衣问:
  “对于这种情况,耿先生不气馁吗?”
  “并不。”
  “不可能,他至少会心痛或生气一下啊,毕竟花了这么多心力救出她们……”
  “他不会为那些自甘堕落的人心痛或生气。”如果她更熟悉大哥一些,就不会说出这种好笑的话了。
  “真的?那他的心脏一定很坚强。”
  “的确是。”
  粱霞衣自认做不到。如果她救了一个人,就会希望那人珍重珍惜自己重新做人的机会。要是发现那个人依然堕落,怕要吐血三升不止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让大嫂愿意来?”
  说到这个就得意了。她呷了一大口冰开水后才道:
  “当然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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