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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翡翠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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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毕竟是 ‘ 万一 ' 的事。”    
    我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才打开手机,就有无数条办公室的来电显示。来不及读完,我匆匆赶往办公室。才推开大门,苏就跳了出来,她手里举着一大束玫瑰花,还有更令我惊异的,是和 MP 签的合同正本。我展开玫瑰花束里的信签,很漂亮的一行正楷:“还真被我说中了,帮不上你别的忙,但很巧的是我这一站正好检查成都的工作,我给我们那位 CEO 交代了不可以 ‘ 车 ' 帽取人,作为一个女孩,我很钦佩你的才干和勇气,你们的方案真是一流的,代我向你的同事表示感谢!如果这单运作成功我会再来成都和你谈整个 MP 中国区的业务,到时候一定要开你的宝马来接我哟 …… ”


第二部分  永远也不远老橡树上的黄丝带(1)

    这是一家叫做“自画像”的酒吧,古怪的一个名字,似乎每一个来此的客人都会看到自己的自画像似的。马晔慵懒地坐在靠近吧台的一张桌子上,食指与中指间叼着一支mildseven,烟灰老长了,她不急于弹掉,那烟灰就在烟头上摇摇欲坠着,让人很担心。面前是一瓶已经喝去一半的芝华士,她的脸酡红着也迷离着,昏黄的灯光在她眼角闪烁。    
    马晔已经三十岁了,从二十岁那年她第一次踏入一家酒吧开始,她就喜欢上了酒吧——安静与喧嚣,热闹与独立,如此矛盾的氛围。她所有的爱情都从酒吧展开,她觉得,每一次坐在这里,就是让往事堆积、也让未来展现的时刻,从这个意义上讲,“自画像”这个名字还是颇适宜的。    
    欧以达    
    她是随表哥一起到一家酒吧的。表哥在一家外企上班,收入颇丰。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她还记得那一次推门的刹那,美国老摇滚唱将The Door的音乐就铺面而来,那种嘶喊和绝望真让人揪心的疼痛。坐在酒吧里的人们得要用比平日说话大几十倍的声音讲话,人人都像吵架一样。但是,有一种放纵的快乐在里边。平日里人们得要遵循太多规矩,只有在这个地方才没有领导的训斥、同事的明争暗斗。那时候马晔还是大三的学生,她一方面震惊于酒吧的嘈杂,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内心里滋生出对这种嘈杂的热爱。只有在嘈杂中,人们才会拼命彰显自己,让平日里不为人知的一面袒露出来。    
    那天,表哥的许多朋友在那里。他们一律是那种快乐健康英俊的青年,他们都有着光明的前程。他们喝了许多酒,喝了酒就坐在桌上唱歌——不是卡拉OK,而是坐在座位上一人接一句的唱。可是马晔注意到,有一个男孩在其中显得很特别。他也喝酒,似乎量还很大,可是喝完酒后他的脸依然是青白的,眼神依然很清晰从容。他只是微笑着听他们唱,自己却一言不发。表哥注意到马晔看那男孩的眼神,便悄悄对马晔说:“他叫欧以达,这是我们公司最有为的青年。我们一同到公司,他现在已经是一个部门的主管了。”马晔不由得对那男孩另眼相看了。这时,那些青年哄闹着要马晔唱歌,他们都叫她“妹妹”,妹妹唱歌吧。于是马晔就唱了。周围的声音很大,她的声音只有他们这桌的人才听得到。她唱了一首很老的英文乡村歌曲,《老橡树上的黄丝带》。马晔的嗓音很独特,比一般女声低,低而暗沉,如同广阔的夜空一样让人想要深深陷落进去。渐渐的,不仅是她表哥的这些朋友停止了喧哗,连周围的客人也停止了声音、最后酒吧的DJ干脆把正在放的音乐关掉了,于是酒吧里只剩下了马晔的歌声。    
    第二天,马晔被宿舍管理人员的声音叫醒,她跑到楼下看,老天,管理人员那里摆放着五束“鲜花”,准确的说是四束鲜花,还有一束是植物。其中四束都躺在精美昂贵的包装纸里。她拿起那些鲜花一一看,看里边小卡片上的名字——呵,就是表哥的那些同事!他们在同一时间爱上了她,并且在同一时间用同样的方式来表达。骄傲的马晔啊,轻蔑地看了看那些鲜花,对管理人说:“大姐,这些花儿送你!”    
    然后她再拿起那束植物,在华丽的鲜花映衬下,它显得很不合群。是芦苇,很美很美,淡灰色的苇絮在半空中飘摇。那束芦苇上没写名字。    
    马晔抱着高高长长的芦苇回到寝室。刚把门打开,电话就打来了,一个声音很清澈的男孩说:“芦苇,喜欢吗?”    
    “你是谁?”    
    “欧以达。”    
    就是这么简单的,马晔因那束不同寻常的芦苇而爱上了欧以达。    
    每天下午,欧以达下班后开车来接马晔,带她吃饭。饭后,他将车开到郊外。车在夜晚郊外的山间公路上盘旋,夜风从车窗灌进来。车停在某处,两人就依偎着坐下,看天上的星星。“天上的星星,为何,像人群一样的拥挤;地上的人们又为何,像星星一样疏远……”马晔轻声唱歌。林达沉醉地倾听着,亲吻她的耳垂。他说她最美的地方就是那对小小的耳垂,晶莹剔透,就像两粒珍珠。    
    她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欧以达把她带到城郊的一个小酒吧。那个小酒吧生意清淡,但是有很好的氛围。他坐在她对面,烛光摇曳,他拿出一个小首饰盒说:“送给你,生日快乐。”    
    她打开看,是一对珍珠耳环。可是,显然那不是一般的珍珠。因为每一颗都有大拇指大小,乳白中透着淡粉,很可爱。他微笑着说:“很配你的耳垂啊!”    
    马晔以为这样的时光会一直持续下去,但是……    
    有一天,欧以达把她约到一个酒吧说,公司要派他去德国分公司,估计要去两年时间,他说:“小晔,你等我,两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了。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马晔泪如雨下,却郑重的点了头。    
    欧以达走后,他们每天都会发E…mail。这样持续了一个月后,欧以达告诉她接下来的时间很忙,估计不能每天发E…mail了。于是两三天,三四天,总还可以收到他的邮件。再过了一段时间,他竟然杳无音讯了。他变了!马晔绝望的想。异国他乡已经改变了他!身边的朋友也劝慰马晔,要她不要再等他。    
    有一天,表哥给马晔打来电话,语气郑重的对马晔说:“小晔,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要挺住!”    
    欧以达有一天加班很晚,去停车场开车时被汉堡的流氓抢劫!他死死拽着自己的钱包不肯让流氓抢走。流氓威胁他说,如果不放手就杀了他,他真傻啊,还是不放手,那些流氓竟然真的拿刀捅死了他。那些流氓把他的尸体埋在一座山上,公司的人以为欧以达失踪了,整整一个月后,欧以达的尸体才被发现。后来,那些流氓被德国警方找到了,钱包也找回了,现在已经随别人遗物一同送给了欧以达的妈妈。他妈妈发现,那张钱包里有一张年轻女孩的照片——是马晔。    
    他是不肯让流氓抢走马晔的照片才死去的。    
    欧以达死了,死了,死了!怎么可能?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消失!    
    马晔觉得自己也死了,她记起林达说的话,“等我两年,我们就结婚!”言犹在耳,斯人已去……    
    后来,马晔毕业了,就在当地一家报社做了记者。她常常独自去那家与欧以达相遇的酒吧。她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窗外的霓虹闪烁,而窗内的烛光映衬着她的脸。


第二部分  永远也不远老橡树上的黄丝带(2)

    欧呈挚    
    她不相信欧以达真的死了,她想,如果欧以达回来,一定会到这里来坐坐。然而欧以达没有出现,出现了另一个人。    
    那天她独自喝了很多酒,邻桌有不怀好意的人上前纠缠,她砰的给了别人一拳,这一拳竟然把别人吓退了。然后她继续喝酒,喝了许多酒以后,她干脆把鞋子脱掉,蹲在椅子上喝。她的长头发披散下来了,遮挡住半边脸。她的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酒保上来,说:“小姐,您不要再喝了吧!”她冲口骂去:“滚!滚你的!”这时,一个男子来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到酒吧门外,并且付了酒钱。在门外,男子“啪啪”打了她两巴掌。她楞楞地看着他说:“我不认识你,为什么打我?”男子恼怒地说:“你是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你!从你第一次走进这家酒吧唱‘老橡树上的黄丝带’起我就开始注意你了。我每个星期都来,就是为了看到你。我还知道你的事情。不就是死了一个男朋友吗?干吗这么折磨自己!他在天堂也希望你过得好啊!”    
    她扑进他怀里纵情地哭,好象要把这许久的痛苦都随泪水流走。    
    男人轻轻拍她的肩,把她带他自己的车上。哭累后的马晔睡着了,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这是一间淡棕色调的卧室,很大,足有三十平米,一侧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吧台,上面放着几瓶洋酒和红酒。马晔坐起,发现自己的衣服还完整地穿在自己身上,披上外套,来到客厅。她看到那个男人正舒服地躺在沙发上看影碟,是苏菲玛索演的《情迷野百合》。她想,这个人有很好的品位啊!男人看到她,立刻坐起,笑着说:“醒了?”    
    马晔有点不好意思地问:“我刚才是不是很出丑?不好意思,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他说:“我也姓欧,叫欧呈挚。”    
    马晔的脸色变了,欧呈挚马上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揭你的伤疤,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有面对伤痛的勇气……喝酒吗?”    
    马晔说:“不,给我一杯红茶吧,如果不嫌麻烦。”    
    “当然。”    
    欧呈挚起身给她煮茶。一边煮一边和她说话:“我知道我让你吃惊,对不对,我们居然是以这种方式见面的……刚才,把你打疼了吗?”    
    “没有。”    
    “我是设计师,室内装潢。有家自己的公司。”    
    “哦。”    
    “很喜欢听你的歌,《老橡树上的黄丝带》。”说着男人轻轻哼起来,声音很愉快,把歌里忧伤的调子抹去了,但是很好听。    
    “你怎么能那么快乐?”    
    “为什么不呢?人生很短暂啊!何况我觉得一个人的死就是为了另一个人的生,欧以达死了,你应该为他而再生。”    
    “……”马晔沉默了。    
    她觉得在欧呈挚面前感觉很放松,欧呈挚有一种力量,可以把沉重的人生过得轻快无比。    
    “怎么样,想去飙车吗?”    
    马晔点了点头。    
    欧呈挚的宝马跑车在高速公路上急弛,马晔快乐的在车内尖叫,车内欢快地放着一支英国乐队的歌。欧呈挚一边开车一边微笑看着她说:“你真是一个让人怜惜的女孩!”    
    从这以后欧呈挚常常约会马晔。他公司业务很忙,有时候他在马来西亚或者某个欧洲的城市会突然给马晔打来一个国际长途,让马晔惊喜无比。每次他出差回来,总是会给马晔带来很多礼物——名贵的时装、珠宝、CD等等不一而足。但是他从来不给马晔什么样的承诺,也不说“爱”这样的字眼。每次见面,他只是礼节性的亲吻马晔的面庞,很谦谦君子的样子。    
    一年后,欧呈挚最后一次见马晔。他对马晔说:“我会定居意大利,以后可能很少回国了。看到你现在过得快乐,我就很开心了。记住我说的话,一个人的死是为了另一个人的生,从此我就会从你生命中消失,但是我的消失是为了带给你新的生命。”    
    后来,马晔才知道,欧呈挚是林达的哥哥。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让弟弟最爱的人过的好。现在他的任务完成了,他必须回到他自己的生活中。    
    尽管林挚消失了,马晔对他却始终心怀感激,是他让自己走出了生命的低谷,这真是一个永远值得让人怀念的男人啊!


第二部分  永远也不远老橡树上的黄丝带(3)

    木子    
    马晔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工作的忙碌让她很容易容易忘记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只是偶尔空闲的时候,她会来到那个酒吧。现在她所回忆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两个。但是,她再不会那样纵酒,她已经很久不喝酒了,每次去,她只会要一杯浓香的巴西咖啡静静啜饮。此时的她已经二十六岁,这间酒吧陪她度过了六年时光。    
    这间酒吧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举办一个文化沙龙,当地一些文化人来此聚会。有一天,她去的时候,正好是这个城市最优秀的地下诗人汇聚在此,举办诗会。他们只喝啤酒,每人轮番把自己最近的诗作朗诵出来,以供别人的欣赏或者评点。她找了个不起眼的座位坐下来,一边喝咖啡,一边听那些似乎与生活相去很远的声音。    
    “最后一次我离去了/我知道身后那双眼睛/但是/我知道回头的刹那/那将成为幻影……”    
    “每一天/你都在死去/死在你的梦境或者游离里/每一天/你都将重生/生在你的希望和绝望里……”    
    她闭着眼睛听那些声音。那是一些饱含深情与激情的声音,在那一刻,瓦解着她的意志。    
    她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干净羞涩的年轻男子走上舞台,拿起话筒,说:“诗不好,请在座的老师指教。”说着,清清嗓子念起来:“只有你/会让忧伤比忧伤更为忧伤/只有你/会让黑暗比黑暗更为黑暗/只有你/会让虚空在虚空中成为虚空/只有你/会在光明来临的瞬间/转身离去/你袖手旁观着爱情的来临/不做任何挣扎的沉下去……”    
    她想,她不懂得诗呵,但是她懂得这诗里的痛苦。她看着舞台上那张年轻的脸,他可能和自己差不多年纪,他穿T恤衫和球鞋,看得出他的贫穷和善良。    
    年轻诗人颤抖着声音念完自己的作品,周围的别人继续着他们大声的言论,看来他们对这个年轻人是毫不在意的。因此,年轻人的表情很痛苦很难堪。念完后,他尴尬地站在舞台上等待别人的评析,可是酒吧里一片嘈杂。他还是个无名的诗人,那些早就成名的人不屑于对他点评。马晔为他痛苦的表情而感到心疼,于是她轻轻从座位上站起来鼓掌。她一边鼓掌一边走向舞台,顺手从一张桌上摘了一朵玫瑰,然后把玫瑰送给年轻诗人,并且在他脸上 轻轻一吻,说:“你真棒!”说完,她接过诗人手中的手稿拿过话筒轻轻念起来,她的声音如同波浪一样起伏,那声音轻柔而充满磁性,有一种让人安静的力量。——就像多年前她唱那首《老橡树上的黄丝带》一样的,整个酒吧内的人都停止了他们的声音。她的声音再次征服了酒吧内的人。念完后,她含笑向抬下致意,她真是光芒四射啊!尽管她只是随意穿着一条黑色紧身裙,一条鲜艳的红纱巾斜斜披在肩上,她嫣红的嘴唇如同一朵玫瑰,她的眼睛娇媚而性感,她热情又冷漠,高贵又矜持。她在心里嘲笑那些自以为是的成名诗人,牵着那个年轻诗人的手走下舞台,把他带到自己的座位上。年轻诗人感激的说:“谢谢,谢谢你……”    
    她笑笑,说:“写得很动人,我很喜欢。”说完,她给诗人做个再见的手势,就转身离去了,留下一双无比惆怅的眼睛。    
    接下来,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那间酒吧,因为报社的工作很忙。每天早上醒来,她喜欢一边喝杯加了少量咖啡的牛奶,一边翻自己所在报社的报纸。大概一个月之后,她看到报纸上看到整版广告:    
    寻人启示。    
    寻找,这个世间最美丽的女子。    
    她曾经出现在2000年11月3日深夜的自画像酒吧    
    她的声音比夜莺更动听    
    她的容颜比玫瑰更美丽    
    她的嘴唇比白日更明媚    
    她的眸子比黑夜更无垠    
    如,“她”看到这则启示,请于2000年12月5日午夜在自画像酒吧见面。    
    广告上还有一个手绘的女子肖像,黑色紧身衣和鲜红的纱巾……    
    马晔感到心好象突然就停止了跳动。    
    12月5日,她一步步走向那间她已经非常熟悉的酒吧,可是这酒吧似乎焕发出新的光彩。    
    推门前,她深深呼吸。然后闭上眼睛将门一推……    
    酒吧内一片黑暗,一片寂静。她惊讶的站在黑暗中不知所措,突然眼前亮起了荧荧烛光。一个年轻男子举着烛火慢慢向她走来。一阵木吉他的声音划破沉寂:“我是你闲坐窗前的那棵橡树,我是你初次流泪时手边的书,我是……”那是一首马晔很熟悉的校园民谣,这首歌让她想起自己的大学时光。年轻男子在她面前站定,说:“我叫木子,我们曾经在这里见过面。”马晔微微闭上眼睛说:“是的。”年轻男子说:“我一直在寻找你。我后来天天来这家酒吧等你,你却一直没来,我只好在报纸上做广告——那花去了我所有的积蓄。”马晔说:“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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