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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伞下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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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子坤笑了,哈哈大笑,说:“破产啦!”    
      “嗨——还没干呢,就破产了?”    
      “我请的这个广告总监,是上海女人,很精明的,不会替我乱算账。”    
      上海女人怎么会到方子坤这个充满“危险”的公司来呢?她留在记忆里的,是这个女人的华丽,项链、耳环、钻戒、鳄鱼手包、诺基亚蓝色魅力手机、寻呼机、名人电子记事本,一个都不少,还有一看就是十分名贵的裙装,腰里系的那条装饰性皮带都在一千元以上。    
      方子坤告诉她,这位上海来的广告总监,是陪丈夫到北京的,她的丈夫在政法大学读研究生,兼职在帮方子坤制定合同的那家律师事务所,按她老公的说法,叫“资源不能闲置”,除了身体以外,要充分利用。    
      最后,方子坤不无感慨地说:“上海女人啊!不仅孤傲又精明,所有的宝贝和值钱的东西都在她身上呢,我真担心哪一天出门被人一棍子打死就麻烦了。”    
      “怎么啦?”    
      “她一死,我相信她整个家族都破产啦!”


第四部第十七章(1)

    没有空调,一进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但这种老式建筑的墙一定很厚,客厅又照不进阳光来,又喝了冰镇可乐,吃了冰镇的方氏凉菜,所以没觉得有多热。现在开始热了,三台PC机电脑本身就很热,房间又很小,她首先想到的是,把三台电脑连结起做一个局域网的工程,首先是一个出汗工程。    
      方子坤把电扇打开,又从他的“作战指挥部”搬进来一台台扇,小房间里就有了温热的风。    
      她头发已经被汗水贴在了脸上,方子坤不说话,站在她的身后,把手伸到前面来,解开她的裤带,她的手按在了他的手上,阻止他试图脱下她的裤子,然后走到窗户前,把没有关严的窗帘重新拉紧。    
      “现在可以了。”她说。    
      方子坤笑笑,问:“要多长时间?”    
      “你是说脱裤子?”    
      方子坤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摇摇头,说:“没想到你这么淫荡。”    
      “我也才发现。”    
      她就自己把裤子脱了,衬衫也脱了,只穿了内裤和胸罩,开始布置网线。方子坤把电扇调整了角度,让它左右摇头,符合了方子坤自己的动作,他一直在摇头,不知道是因为还没有剩余资金装个空调而摇,还是看见她美丽的胴体和迷人的身材而摇,一个男人摇头    
      也许不需要更多的理由。    
      把三台电脑连接起来,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局域网,总还算一个工程。方子坤把另一台电扇固定了方向,温凉的风正从她的小腿肚子上往上吹,通过了一些身体的地方,她弯着身子整理电线的时候,长发从后面被吹到了前面,遮住了她的脸。    
      方子坤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看着她修长的腿,细腻的腰,屁股高高撅起来,身子在往下探,一个奇妙的造型。他把身子也探过去,明白了,她是在插电源。    
      “我帮你插吧。”    
      他说着,从她手里接过的电线插头,身体触碰到了她像奶油一样的身体,左手扶在她软软的腰肢上,不像奶油了,像丝绸。她感受着方子坤热乎乎的手,不喜欢自己全身上下正溢出的一层细汗,还是有心情强调某种情景,问:“你说什么?”    
      “我插吧。”    
      “不要你。”    
      “我行。”    
      “我知道你行。”    
      这不叫调情,这叫情趣,她喜欢。然后她看了他一眼,两个人都会意地笑了,正所谓“意味深长”——最奇妙的是,她和他几乎同时开口,说了一句相同的话:“讨厌!”    
      她看见方子坤眼睛里闪烁出晶亮,熟悉这种光芒,也熟悉这样的时候总是不免地一阵心跳,能让漂亮女人心跳的男人并不多,她爱她的心跳。她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尽管感觉出方子坤竭力地在控制自己,还是很高兴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轻轻揽过来,吻了她的眼睛。    
      然后她仰起脸,张开丰满的红唇,期待着有些扎脸的胡子茬的唇没有过来,一只带有烟味的手压在了她的唇上,她发现自己在接受这种味道。方子坤即便出汗的时候,也有一种总让她心动的气味,不明白,方子坤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又陌生、刺激又撩情的气息挥散出来?好像生命里很久很久以前就在寻找的东西,或者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只是遗失了,回来了,一种分别太久的归来。    
      方子坤把唇贴过来了,她接受了一个很浅的吻,唇与唇相碰,相碰之后,她知道狂风暴雨的狂吻就要来到,轻轻推开他,说:“先干正经事,马上就完。”    
      按照语言逻辑关系,她知道她这句话很糟糕,好像接下来要做的,属于不正经的事,因为正经的事马上就完,不正经的事很快就要开始。这让她有点不自在,或者说不舒服,冷静的时候她很想给自己一个正确定位,偏偏面对心爱的人根本就没想过要冷静,要不怎么是恋爱中的女人呢?    
          
    


第四部第十七章(2)

    她确认自己在恋爱了,第二次,而且不想寻求结果,因为她知道不会有结果,有爱就足够了。寻求结果的爱没有一个不是痛苦的,因为这是一个流行情人的年代,真假婚姻难辨的年代,甚至不是为爱而爱的年代。像远在美国的爸爸妈妈那种爱是没有的,父母学的是化学,享受的是儒家文化,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为爱对方而存在,从没想过爱自己——如果爸爸爱自己,妈妈也爱自己,他们都愿意按照自己真实的想法做一回自己的话,也许婚姻早就不存在了,那肯定是另一个故事了,当教授的爸爸和妈妈有他们自己的故事,所以才双双去美国,爸爸和妈妈都害怕自己背叛了自己,从他们的大学时代开始。    
      喜欢方子坤的抚摩,希望他把他的手伸进胸罩里,她感受到乳房在膨胀。方子坤没有把手在她身上游走,只是停留在她的腰上,一种持久的停留。这是两种选择的一种,方子坤只选择了停留,她看出来了,一种坚信不移的感觉,方子坤不经意地侧过脸望了一眼他的“作战指挥部”,他一定想把她抱到那张破旧的沙发床上去,她喜欢那个地方,沙发床。    
      “我要洗个澡。”她说。    
      “那天为什么没来?”    
      还是问了,她看着他的眼睛,知道该怎样回答,抬起手,抚摩了一下他的脸,轻声说:“我害怕。”    
      “我知道。”    
      她紧盯着他,不相信他能知道自己的感受,或者自己和他所说的不一样。那天那时的感觉就像下了一场太阳雨,忽然而至,只是太阳雨来得猛去得快,而她的世界的太阳雨,却久久不去。    
      方子坤闭上眼睛,把手放在她的手上,她感觉到了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是属于真爱的男人的一种颤抖,她已经经历过了,第一次跟雪狼,雪狼就是这样的,不仅是手,第一次拥抱她,雪狼整个身子都在抖,像少女时代在潍坊放风筝的地方,那没有水的河床上,叔叔也有一种这样的颤抖。    
      第一次在河床上,第一次跟雪狼,原来是一种实习,一次预演,一段彩排,为的都是现在,她遭遇了方子坤,一种长久的等候,爱。她禁不住身体也抖动了一下。    
      方子坤显然不想控制自己了,他的手从腰上启动,没有向上,是向下,伸进了她的内裤里,抚摩在她圆滚滚的屁股上,粗壮的手指在滑动,另一只手探进了她的胸罩里,粗壮的手指在拨动。    
      “不,不要。”她说,闭上眼睛。    
      “我知道。”    
      她睁开眼睛了,看见方子坤脸上流淌的汗,身子发软,贴紧了他,说:“我……我要。”    
      “我知道。”    
      呼吸变得急促,全身的血奇妙地在向两段分离,上下而去,一段奔向了头颅,一段涌向了下身,现在是她紧紧拥抱住了他,最先潮湿的是眼睛。    
      “对我好一点,子坤。”    
      “我知道。”    
      “我爱你……”    
      然后她立即接住了自己的话,知道方子坤说什么,两个人又一次异口同声地说:“我知道。”    
      方子坤笑了,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右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又咬嘴唇了,你。好了,宝贝儿,有的是时间,这回我们有两天三夜呢,星期一一早你从这里去上班,像你说的,先干正经事儿吧。”    
      “明天,带我去看看阿婆。”她扬起手,把发带解下来,重新系好,说:“方便吗?子坤,你知道我指什么。”    
      “你要有所准备。”    
      “是吗?她在家,那我就不去了。”她长长叹了一口气,盯着方子坤说:“这一辈子和下一辈子,最好都不要让我看见你老婆,还有,包括你女儿。”    
      “不是准备这个,”方子坤举起两只手,不明确要表达什么,说:“阿婆看见你,肯定要跟你提起罗拉。”    
      “罗拉是谁?”    
      方子坤笑了,走出小屋,然后又回头一笑。    
      “我知道了。”    
      她知道了,罗拉,一个女人的名字。记住罗拉的目的,是为了忘却罗拉,结果刚刚出现,她立即总结了动机,然后身心愉快地开始干正经事,希望早点把三台电脑连接起来,还要把网卡装上,方子坤要上网,他说北京有四千多家地产开发公司,需要上英特耐特搜寻信息,那都是他《楼市周刊》的广告客户资源。    
      


第四部第十七章(3)

    吃饭的时候,她不明白但是知道了方子坤的说法,北京二一年平均差不多一天有一座楼宇开盘,房地产公司在北京媒体广告投放量一年要有五六个亿,方子坤需要夺取百分之一,他不仅能还清所有的债务,还能成为一个百万富翁。    
      抱出电脑的机箱,她的左臂蹭了一道血印,像奶油一样雪白细腻的肌肤留下一道伤痕,她替方子坤心疼。在昆仑饭店七月十三日的那个夜晚,方子坤第一次看见她的身体,流露出怎样的一种惊异,他难以置信有一种肌肤像丝绸一样的女人,那是他抚摩以后的现场总结,用眼睛。    
      现在,她一边打开机箱,一边看方子坤在他的“作战指挥部”里研究那份计划书,后来方子坤一直把它称为没能深刻理解的“作战方案”。无论这时还是六个月以后,方子坤的灾难——他不仅没有还上吴老板的钱,负债又多了几十万的时候,那样敬重和喜欢方子坤的自信,他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没有自信的男人不仅不可爱,而且不可靠。    
      没想到三台电脑里有这么多病毒,Photoshop设计软件一定也是盗版的,她惊叹方子坤请来的广告设计员居然能在这样的计算机上完成广告设计,要是雪狼,早在咆哮中把它扔出窗外了。雪狼八年前使用的就是苹果机,后来有了第二台,雪狼自己买的,那时广告公司的什么雀儿还没有跟雪狼合作,只是她不愿意雪狼回到家里还坐在电脑前干活,希望丈夫意识到她的存在,所以雪狼只得把苹果电脑搬到公司,而雪狼把自己也搬到了别处,那个叫叶可多的女人的家。    
      又开始让自己烦恼,在一个她由衷深爱的另一个男人的世界里,她不明白自己不仅仅没有忘记,反而总是想起,一切。要不要从孟雀儿那要回雪狼的苹果机呢?她不可以去找她吗?孟雀儿会以什么样的理由拒绝呢?后来,她真的去找了孟雀儿,不仅没要回苹果电脑,反而把自己脱光了,脱得一丝不挂,赤裸裸地站在那里,那个时刻还没到。    
      没有去打扰仍在计算公司运作成本的方子坤,在给三台电脑一个个杀毒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天啊,早忘了,还有吴老板的一万块钱,怎么早忘了要还呢?于是她明白,禁不住地笑了,有一点跟方子坤的处境相同:她和他都是吴老板的债务人。    
      世界真奇妙,太对了,世界不奇妙就不是这颗星球了。找到了晓羽工作室,又见叶可多,深爱雪狼又致使雪狼之死的叶可多把影楼关张了,叶可多为什么不反抗?叶可多拥有了她深爱的雪狼的骨灰了,她一定也不知道把雪狼安放在哪里吧?所以她就接受了雪狼,叶可多和雪狼一定是在影楼相识的,雪狼总要拍广告图片,然后再进行广告设计,从影楼开始,就有理由在影楼安息。    
      “嗨,想什么呢?”    
      她吓了一跳,方子坤满面红光地走进来,显然他已经计算出结果,信心百倍。再仔细一看,不光是信心问题让方子坤脸色如此红润,还因为出汗,“作战指挥部”连电风扇也没有了,方子坤大汗淋漓设计着要做的事情,不知道是在预支中体验几个月以后的灾难性结局。    
      她笑了笑,说:“没想什么,电脑里病毒太多,在杀毒呢。”    
      “唉,明白了。”方子坤把椅子拉过来,在她对面坐下,“我说你坐着发呆呢,原来是杀毒思考。”    
      很甜蜜地看着方子坤,不仅喜欢这个中年男人的味道,更喜欢他的语言,或者说语言风格。    
      她愈来愈感觉到,自己像一条小船,悠悠荡荡,而方子坤是一个岸,坚实、宽阔,还总在发出一种召唤,在任何地方都可以随时靠岸,岸上任何地方都有可以系住这条船的锁链,不是拴住,是一种链接。    
      “能行吗?”她说,声音很轻,然后笑了笑立即补充道:“不是指别的,你太善于联想了,子坤,我是说报纸的事。”    
      她看出来方子坤的反应,方子坤在这个时候有反应了,世界上一切事物果然信心是基础,动力是条件,欲望是保证,但结局并不能确定,比如做得好或不好。方子坤在克制着反应,他换了一条休闲的米黄色宽松裤子,    
      点燃一支烟,尽力不去看闪烁着肉色光芒的她,    
      避开她因为包裹得很紧才显得总要惊乍的乳房,告诉她能行。    
      她知道了,方子坤十四岁参军,是在工程兵部队,他不参与建设工程,为搞国防建设的战友们吹笛子,后来吹圆号,再后来吹萨克斯,虽然属于文艺兵,但毕竟是搞建筑的,他在建筑行里,从部队去的大学,毕业后又回到部队,后来这支部队在北京集体转业了,他干了快二十年,经历了北京因为主办亚运会而兴起的房地产开发热潮,走过了九十年代中叶的地产泡沫,一九九九年北京地产的再次复苏,他只兴奋了一年,在公路上因为追尾轿车事故结识了雪狼。    
      方子坤喜欢雪狼,气质、性格、幽默的话语和火热的激情。雪狼把三种样板间,热带风情、欧陆经典和中式家居的室内设计搞得很精彩,施工时却没有一个能做好,他不得不辞职,投资两百万的样板间工程,没有人要他解释,相信他拿了工程款的回扣。    
      “你拿了吗?”她问,“我是说,雪狼给你钱了吗?”    
      方子坤笑笑,又举起两只手,她不明白这种方式的肢体语言要表现什么,然后知道了,十分惊讶,方子坤真的拿了,不是钱,是雪狼知道方子坤最喜欢吉普车,方子坤在部队时就最爱越野车,可雪狼舍不得买一辆像点样的切诺基,从旧货市场花了不到两万块,买了这辆北京2020吉普,他收下了,而且开着它离开了国企。    
      “其实,思哲,老雪并没有把工程做砸,老雪失败的是真实。检查效果图的时候我大意了,老雪搞的效果图丰富又细腻,视觉冲击力太强,才让我忽视了细节。”    
      “我不懂……”    
      然后她懂了,这属于开发商的秘密,绝大部分开发商在做“样板间”时都有人们所不知的“秘密”,雪狼的设计和施工,破坏了“规矩”,所以公司把样板间拆了,换了一家装饰公司重新搞,不在于二百万的投资打了水漂,关键是失去了二年北京房地产春季房展会的商机。    
      可以肯定地说,雪狼只给了他一辆从旧车市场不到两万元买来的“吉普”,而给了另一位同属公司负责监理的人最大的好处,这涉及到“秘密”部分。她第一次听说,所有不在现房盖的“样板间”,而是在售楼处盖起的“样板间”,有三大“秘密”:    
      一是“样板间”似乎在不经意间,都比实际房型加大了,买房的人不是看不出来,是根本不知道。第二是所有的家具都被刻意地做小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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