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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伞下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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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你去吧,叫一个中医保健按摩师来,不要男的,给我小妹找个女的来,她经不住什么,我真怕她在这犯错误。她犯不了错误的,我怕她折磨自己。”    
      “不要,”她紧摇着头,“女的我也不要。”    
      “别说话,闭上眼睛好好睡,我都担心你这些年从来都不懂得什么叫好好睡一觉!”    
      真的睡着了。    
      她不相信她会睡着,女按摩师像巫师,有一双奇妙的手,从上到下把她打理了个遍,在按摩某些部位时,她真的有一种异样又陌生的感觉,甚至出现某种欲望。    
      她害怕这种感觉,不知不觉有些冲动,下身甚至潮湿了。她被激发或刺激出来一种欲望,也是久违了的一种女人欲望,极力排斥着这种感觉,像大学三年级时第一次跟雪狼约会,雪狼闯进女生宿舍来,管理员竟没辨出留着披肩发的雪狼是男是女,把狼放了进来,就在那张狭小的床上,她第一次被他抚摩,狂热地亲吻,手在她身上迷乱地游走,让她发出一阵无助的呻吟。雪狼居然抓住她的手放在他身上,她感到害怕,惊喜,希望,远离,陡然一阵快乐的紧张,禁不住啊了一声。


第一部第四章(5)

    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又啊地大叫了一声。    
      她的身边躺着一个男人。    
      这个人被她的惊叫吓了一跳,禁不住一蹬腿,把足底按摩小姐踹了一个跟头。还有一个男人,那家伙哈哈大笑起来,邱茹笑得好响,俩人的合笑能把房子震塌了!    
      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坐起身,吃惊地看了她一眼,忙蹭下了床,扶起坐在地上的那个小姐,他一脚居然踹到人家的胸上,脸色惨白。    
      他歉意地说:“真对不起。”    
      小姐喘了一口气,“没事,吴哥。”    
      他还是歉意万分,郑重地说:“十八号,你今天给我做两个钟点吧。”    
      “狗屁!”邱茹大声说:“吴哥,要做你做,我们三个先吃饭去,不等你。”    
      被叫吴哥的人,转过身,紧盯着她看,说:“我们俩做。你俩先走。”    
      “嗨嗨嗨,想什么哪?”邱茹大叫着,“介绍一下,我的铁姐妹,刘思哲。小狐狸,这是地产大亨吴哥,在北京东城盖猪窝的,去年广告费花了两千七百万,支付给各路神仙记者总共三百万,三千万混了一点知名度,偏偏以为是明星楼盘了,结果在明星楼盘评选时连提名都没混上,倒让他拜把兄弟以代理他楼盘的广告公司的猪发了一笔横财!吃他的猪窝,又从媒体拿回扣,还总沾别的广告公司女业务员的便宜,凡是求他给广告的,来者不拒,是女的就干,房子车子票子婊子全有了。我说的这一位也不是外人,刘哥,就在我旁边,你手老实点,掐我干什么?”    
      吴哥和刘哥,让邱茹一说,就像个乌龟和王八蛋,这是她的第一印象。    
      姓吴的人又上了床,跟她保持着一点距离,没有像那刘什么一样紧贴着邱茹,说:“差不多吧!你这女丘八说话从来都是眉毛胡子一把抓,得靠听的人帮着理清脉络,还别说,条条是道。所以,小狐狸——对不起,你叫什么?”    
      她没说话,有点紧张地看着他,然后坐起身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望着邱茹。    
      姓刘的那个人把大白脸朝向她,眼睛里不怀好意,色迷迷地,还嗫了一下嘴,咽了一口唾沫。    
      吴老板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刘小姐呀,你别相信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快收起你那套吧!”    
      邱茹噌地坐起来,有些故意嘲弄又挑衅地看着他,瞪着眼睛说:“你这套伎俩骗小丫头行,跟谁玩呀?小狐狸虽没有身经百战,可有一身绝技,吴老板,你换点花样勾引人,让小妹我开开眼!”    
      她下了床,没有找到拖鞋,光着脚就走出了房间。    
      “烈!够烈!”吴老板说。    
      自助餐很丰盛,她真的有点饿了,却吃不下。    
      吴老板端着盘子,把一盘为她拿的水果沙拉递上来,分明知道她在拒绝和回避他,却不在意,说:“刘小姐,叫你思哲行吗?思哲呀,别介意,都是开玩笑,咬人的狗没叫的,会叫的鸟没肥的。邱茹说了你的不幸,你要节哀,想换换环境就到我的地产公司来,不想换环境,待会儿我们去歌厅喝酒,唱歌,跳舞,你总会发现生活不一样,不是非要你去享受它,是要你能想到它。我叫吴垒,认识一下。”    
      她摇摇头,说:“我不想认识。”    
      他神清气爽地笑了,说:“真是可人疼,我还没听过有这么回话的!其实我们早该认识,我的楼书还是雪狼设计的呢!你知道我为什么做了一年广告吗?为什么一年没卖完却卖出了个知名度吗?一是雪狼的楼书设计的太个性化了,二是雪狼的个性化反而把我的楼盘做出了味道!个性和味道,你明白吗?”    
      她一下就找到了共性,男人的共性,怎么就没一个好东西呢?    
      进了坐落在一楼西大厅的夜总会,她走不了,因为她看出邱茹待他们是认真的,她不想让自己难过,也不想让邱茹不悦,不喝酒,也不跳舞,一个小时后进了卡拉OK包房,也不唱歌。    
      吴老板没跟她过不去,那个姓刘的王八蛋搂着邱茹的肩唱歌。    
      她该知道这个姓刘的,也是广告公司的,丈夫说这个人不是代理媒体,是代理楼盘。代理媒体的广告公司都要求他,他一般把价格压得很低,还要再拿走百分之五十的回扣,永远必须是女广告员来才行,他顺便再把女广告员办了,才给第二笔广告,接下来会有第三笔。不让这王八蛋得逞,一分广告也不会投。    
      吴老板叫来一串小姐,挑了一个中意的,不是为他自己,是让小姐为思哲服务,递水果,倒茶,翻遍了歌单,她一声不吭。    
      邱茹唱得很投入,让她惊讶的不是邱茹歌唱的如此之好听,一点不亚于那些所谓的红歌星,让她惊讶的是,邱茹唱歌时一点野性都没了,唱得如此投入,如此用心,如此像一个涓涓细水的女人!    
      吴老板搂着小姐的肩。当吴老板确认她是全副武装一身防备的时候,并没有介意,照顾着她的存在,又似乎不存在,搂着小姐的肩的手,分明故意地触碰着她裸露的肩。    
      她往旁边坐,躲开了一些,知道不该故意避开太远,让别人和她都显得没面子。她不是圣女,也不是可以骄傲的公主,只是一个刚刚失去丈夫的女人,而且很久以来她差不多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在雪狼看来也许并不出色的妻子!    
          
    


第一部第四章(6)

    躺在休息室睡着了的时候,她真的做了一个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的梦。想不起的是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在梦中相遇,吻过她,她跟他好像在爬山,两腿酥软,不知怎么一下就到了海边,看见放眼无边的大海,波涛汹涌的大海,他的手抚摩她,从乳房往下滑,一直滑到了深处,骚动震颤,一种不尽的快意袭上来,就在那一刻她被惊醒。    
      吴老板把手摸在小姐的腰上,然后伸进小姐连结不到裤子的超短T恤里。她好像自己在被抚摩一样,周身发热,终于站了起来。吴老板也站起来了,几乎是同一刻站起,抓起她一只手,右手搭在她的腰上,不容抗拒地跳起舞来,很轻,很慢,没有紧贴她的身,她闻到一股熟悉的男人味道,烟味,还有别的什么味。    
      她想着怎样离开,怎样离开才显得得体,又不让邱茹过于失望。她感觉到他把她往身前拉,下身触碰到他分明挺起的东西,他妈的这身吊带裙,她一定回家就撕了它!    
      拼命拒绝着一种熟悉的异样冲动,她感觉到如果这是欧阳,现在会怎么样?    
      这一刻,她竟然没有想起雪狼,倒是想起欧阳来,这一想真的把自己吓了一跳,随着下身有节奏的跳动在起舞!    
      吴老板居然把他的手往下滑,停留在她的屁股上,而且充满挑逗地抚摩。她挣扎着脱出来,脸红心跳,又被他一把拽回来,紧紧搂住。    
      “放开!”    
      她喊,声嘶力竭地喊。    
      “吴哥,别跟她这样。”    
      邱茹不唱了,回过脸看着这边。    
      “我怎么样了?”    
      吴老板的脸色紫红,然后发青。    
      “真他妈扯蛋!”邱茹看出来,大声说,“别欺负她,欺负她我跟你急!干什么呀,吴哥?”    
      “谁他妈是你吴哥?”    
      小姐站起来,想缓和一下局面,没成想,一个耳光抽过来,让她两眼冒起金星。    
      “操你妈!”    
      邱茹大骂一声,抄起酒瓶子向他扔过来,正碰在他的英雄领地,他紧捂着下面,一脚踹上桌子,没踢动,蹲下身子,停了几秒,一下掀翻了桌子,给了邱茹一个耳光。    
      那个姓刘的不在意发生了这些,向里挪了挪,继续唱着,居然没有停。    
      邱茹捂着左脸站起来,一脚踢在吴老板的肩上,把他踹倒。    
      她也拎起了酒瓶子,邱茹大叫:“没你的事!”    
      她说:“我怕扎了他,不,是再扎了你。”    
      邱茹一屁股坐在吴老板身上,左右开弓地打他的脸,姓吴的躲闪着,居然右手伸进邱茹的衣服里,疯狂地乱抓乱摸着她的乳房。    
      姓刘的唱完了,对自己的歌很满意,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她,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抱住,她手里还有一个洋酒瓶子,狠狠地向王八蛋的脑袋上砸去。    
      一声惨叫。    
      “快跑!”    
      邱茹又在大叫着,小姐和女服务员都跑了,她没动。    
      姓刘的摸着头,使劲摸着,以为出血了,没有血。他又要冲向她时,邱茹站了起来,他反而紧紧搂住她,邱茹大喊:“快跑呀你!”    
      吴老板从下面搂住了邱茹的脚,一拽,把邱茹和姓刘的都带倒了。吴老板撩开了邱茹的裙子,一把把她的内裤拽下来,姓刘的抓住邱茹的头发,另一只手撕开邱茹的衣服,拉掉了她的胸罩。她的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来,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干什么,然后从地上抓起啤酒杯,举起来,突然双手被抓住。    
      保安进来了。    
      这就是她第一次洗桑拿,第一次进歌厅的经历。    
      她不知道是怎样被邱茹塞进出租车里的,没喝一口酒,她却像醉酒了一般,惊心动魄地离开了惊心动魄的现场,雨还没有停,而且越下越大,回到家,拉开灯,好半天没有平静下来。    
      这时候,她还没有注意到丈夫遗像前的变化。    
      已经是十一点三刻,她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然后又进卫生间冲了澡,她头发上、身上全是酒味和烟味。走出卫生间,换上了睡衣,又坐回到沙发上,想给邱茹打个电话,想知道邱茹后来到底怎么样了,才想起来根本不知道邱茹的手机号码。    
      她第一次认识了卖保险的人,推销巨额人身保险的邱茹,让她想哭。    
      放下电话,她慢慢抬起头,看见了丈夫的偷笑。    
      然后她惊叫了一声,头发根都竖起来了,浑身一机灵,只觉得天昏地暗,还有一阵响雷滑过,她惊傻了!    
      丈夫的遗像前,骨灰盒上,多了一束白花。


第二部第五章(1)

     我知道思哲讲述到了一个关键的地方。    
      一年过去了,准确地说是七个月过去了,从她的眼睛里,我依然能够看出她当时的恐惧。说心里话,当她惊魂失魄地在那个雷雨午夜回到家,一道闪电把她的家照得亮如白昼,看见丈夫的遗像前突然出现的一束白色百合,我都有些毛骨悚然。    
      服务生不知道漂亮的思哲正在跟一个作家讲述她的经历,只是看见过她的眼泪,所以没有阻止她吸烟。星巴克咖啡屋不让抽烟,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服务生走过来让我和思哲都知道了,咖啡屋不让吸烟像思哲看见一束白花一样,是个意外。    
      她把烟熄灭,不好意思地笑笑。    
      要是过去,我一定要找来老板谈谈,咖啡屋里不许抽烟,能诞生马克思、左拉、巴尔扎克、托尔斯泰、卡夫卡吗?这是一个问题,问题是我不知道星巴克咖啡屋属于哪个国家的,根在哪儿,至少不属于法国,我想。    
      我有点走神,无论当时还是现在,我知道思哲进入了一个很重要的新的开始,神秘的白花事件如果不惊心动魄,至少也意味深长。聆听或者讲述,需要有所准备,心理的,外在的,也就是内部环境或者外部环境,包括马上就要进入的情节和细节,都不允许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    
      我提议换个地方,不再喜欢星巴克咖啡屋朝向里面的玻璃落地墙,那里面是一家大型超市,我们离另一个世界太近。来来往往的人总有不经意地向里张望的人,他们大都不理解咖啡屋里的男女在说什么,窃窃私语的生活在这个城市开始陌生了,大家喜欢公开的生活和公开的事件,因为中国已跟过去不同,北京人也不同于二十世纪的北京人,过去的北京人喜欢做梦,所以说梦;二十一世纪的北京人开始圆梦,能够画梦。    
      思哲同意了,就在她要起身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方子坤打来的,问她什么时候回家?思哲告诉他,可能要晚一点,她说她要买一点东西。这个电话提醒了她什么,让我在咖啡屋等一等,她拉开通向超市的玻璃门,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有了一把雨伞。我大惑不解,虽然二年的立春在春节之前,中国俗语素有“马年无春”的说法,前几天,正月初五的北京又下了第一场雨,可这并不是一个需要雨伞的季节,又是这样一个夜晚,需要伞吗?    
      她把雨伞送给了我。当我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才明白这把伞的含义,真的意味深长。    
      我喜欢她一身秋装,秋装使她看上去真的很成熟,显得练达了许多,如果有一天回到家里,主人不在时突然出现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东西,她不会再惊慌失措了。那个夜晚她不是惊慌失措,用魂飞魄散形容更准确一些。    
      她喘不上气来,声声雷鸣,道道闪电,把她还没有重新组装好的生活击得粉碎,紧紧团着身子,裹着睡衣,缩在沙发里,想看又不敢看那束白花。这是一个恐怖的信息,它怎么出现的?谁把白花放在了丈夫的骨灰盒上,那样端正地摆在了雪狼的遗像前?    
      到此,早上离家时看到的那个女人就要浮现出来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把白花跟那个女人还没有联系起来,思绪跟思绪无法连接,缺少一种手段或者通道,只是咀嚼着恐怖。过了一会儿,她知道该做什么了,不需要理由,或者必须使用这个理由,她浑身颤抖着拿起了茶几上的电话,传达到另一方的午夜惊铃,把欧阳吵醒。    
      第一声铃声响起的时候,欧阳就醒了,他相信思哲一定会给他打来电话,只是没想到这么晚。欧阳把电话机就拉到了枕头边,一次有准备的接听,所以第二声刚响起的时候,他就抓起了电话,说:“喂?思哲吗?”    
      零点十三分,她没有准备电话刚响到第二声就被接起,有点紧张,还有点感动,说:“欧阳,你快来!”    
      这不是欧阳准备的部分。没有丝毫准备的信息到达大脑时,总以为出了毛病,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尽管听清了她的声音,尽收了她的表达,还是禁不住地问:“你说什么思哲?”    
      “快来!”    
      “到哪儿?”    
      “我家,你快,快一点!”    
      欧阳噌地就坐起身来,他准备好的是一次漫长的聊天,不知道需要走出家门,动作太猛,把电话机弄到地上,不去管它,就拉着听筒线,对思哲说:“去你家?去你家?怎么了思哲?”    
      “我害怕。”    
      长出了一口气,没有遭遇抢劫,也不是入户盗窃,更没有头上挨一闷棍送到急诊室,那种事一般都发生在过年前,刚到七月中旬,屡屡发生那种事还需要一点时间。    
      他笑了,尽量笑出声,努力弄出一种亲切,说:“思哲,真对不起,今天这事怨我。要是不发生追尾事故,中午你就能找到你们家老雪的墓地了,再抓紧点时间,下午就能把你们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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