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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正传之三_江湖活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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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大笑,相拥入厅。

  酒是好酒,菜是珍馐,但黄石道人和连云子都没有心思喝酒。

  他们不知于沧海约他们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于沧海忽地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

  黄石道人道:“于总管何故叹息?”

  于沧海叹道:“老夫今年六十有二,却膝下无子,前几日收得一名义子。”

  黄石道人道:“螟岭义子也可侍候终老,这明明是可喜可贺之事,于总管烦恼何来?”

  于沧海道:“小儿虽然至孝,但他天性好‘武’,每日动刀舞剑,不亦乐乎。”

  连云子笑道:“男儿不习诗卷,则论刀马,这又有什么苦恼?”

  于沧海道:“可惜他无名师指点,终不成气候,似他这样去闯荡江湖,岂不辱了我的名头。”

  黄石道人和连云子相视而笑,黄石道人道:“贫道虽然武艺粗陋,但想指点贵公子一二,仍是可以的。”

  连云子笑道:“崆峒‘连云剑法’虽然简鄙,如果贵公子有心,老朽当然是倾囊相授。”

  于沧海大喜,拊手大笑道:“小儿有两位名师指点,他日必有一定成就了。”

  当下洗杯更酌,三人尽欢。

  宴毕,千沧海笑道:“两位侠驾可愿见一见小儿。”

  黄石道人笑道:“于总管慧眼识人,贵公子一定是错不了的。”

  他们随着于沧海来到一处静室,推开门。

  于绵管笑道:“苏公子,黄石道人和连云子已经来了。”

  黄石道人有些奇怪,称呼自己的儿子,也须唤“公子”吗?

  当中一个蒲团上,坐着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的双手放在腿上,眼睛就看着这双手。

  在他看来,除了这双手以外,世上并没有什么值得他看的,就连黄石道人和连云子走进来,他也没有看一眼。

  黄石道人和连云子走进来时,脸上却很不高兴。

  他们的地位极高,无论走到哪里,别人对他们都极客气,极恭谨。

  就连于总管于沧海,也亲自为他们斟酒倒茶。

  而这个年轻人却太傲慢了,实在太傲慢了。

  他们很想问一问于沧海,这是怎么回事。

  于沧海却不见了,并且门在他们的身后轻轻关上。

  年轻人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他们。

  屋子里燃着无数根蜡烛,但年轻人一抬起头来,满屋的灯光显得黯淡了许多。

  黄石道人有一些吃惊,他从没见过这么亮的眼睛,这双眼睛亮得就像拔刀出鞘的一剎那间,刀的光芒。

  年轻人道:“坐。”

  连云子看了黄石道人一眼,都没有说话,他们已经不再生气了。

  他们已经看出年轻人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无论怎样傲慢都不过份。

  他们在蒲团上坐下,黄石道人首先开口道:“你一定不是于总管的儿子。”

  年轻人点头道:“我是苏护玉。”

  连云子道:“莫非是天下名捕头苏护玉?”

  他心里已有些释然,天下最好的名捕不是苏护玉,而是铁明南。

  但是铁明南却败在连云子手下两次。

  连云子本来怀疑今天这件事是一个阴谋。

  但他现在已经不用担心了。

  连铁明南尚且不是自己的对手,何况苏护玉。

  他相信苏护玉无论玩什么花样,自己都是不用担心的。

  没想到苏护玉道:“以前的天下名捕苏护玉已经死了,我是苏护玉,但已不是以前的苏护玉。”

  黄石道人笑了一笑,他的笑年轻时不知倾倒过多少女子,现在他的笑仍然充满了奇妙的魅力。

  他道:“苏公子假于总管之手请我们来,是为了什么?”

  苏护玉道:“你们都是当世用剑的高手,江湖上用剑的人能够超过你们的,应该不算多。”

  黄石道人微笑,苏护玉虽然傲慢了些,但总算有些见闻。

  苏护玉微笑道:“所以我请你们来,就是为了看一看你们的剑。”

  “看”的意思并不单单是看,这已是一种挑战。

  连云子微笑,向黄石道人笑道:“黄石兄,苏公子既然有心,我们不如就让他看一看我们的剑。”

  黄石道人笑道:“还是连兄先请吧!连儿的‘连云剑法’,贫道已有十年不曾见过了。”

  连云子笑道:“黄石的‘风流剑’何尝不是泰山大会之后,遂不复闻。”

  黄石道人和连云子相视一眼,他们同时认为苏护玉一定疯了。

  苏护玉淡淡一笑,手中忽然多了一柄剑。

  宛若惊虹横空,犹似秋水盈溪的一柄剑。

  黄石道人喜欢剑,他的珍贵收藏品中最多的就是剑,他对剑的鉴赏能力有一定的水准。

  他脱口赞道:“好剑!”

  苏护玉点头,手中的剑忽然剌出,竟是刺向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左手。

  连云子不由失声惊呼,这样一柄利剑绝对是能够洞穿一双手的,连云子实在不明白,苏护玉为何要废去自己的一只手。

  “当”不是手被刺穿的声音,而是剑折断的声音。

  苏护玉的左手上没有一丝伤痕,奇怪的是,剑却断了。

  黄石道人和连云子不禁动容,世上真的有这么坚硬的手?

  黄石道人想了一想,笑了,连云子想了一想,也笑了。

  他们心里已经认为,苏护玉是在剑上做了鬼,或者早已折断了剑,所以剑当然就刺不伤手。

  他们这样想,却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们已决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苏护玉。

  第一因为他太狂。

  第二他居然在两个老江湖面前玩花样。

  黄石道人看着连云子,连云子点了点头,两个人取出了剑。

  黄石道人的剑是一柄松纹长剑,剑身修长、古雅。

  这是一柄名贵的剑,正配得上黄石道人的身份。

  连云子的剑狭长,在剑尖处有一点点弯曲,这并不是铸剑的疏忽大意,而是连云子有意铸成这样。

  “连云剑法”本就是一种怪异的剑法,连云子的剑也与众不同。

  满屋的烛光静静地照耀着这两柄剑,屋子里本没有风,可是当两位武林名宿取出他们的剑时,烛光立刻摇曳不定。

  这并不是风的缘故,而是黄石道人和连云子身上的真气流动,充盈的真气也布满了四周。

  他们还是坐在蒲团上,但他们随时都可以出手,随时都可以将面前的对手击倒。

  于沧海坐在花园中的一个小亭上,只有他一个人,可是桌上却摆了四副杯筷。

  他对苏护玉的武功相当有信心,他相信马上从石室中出来的人一定是黄石道人和连云子。

  他备好了酒,就是为这两个人压惊的。

  他果然没有料错,花园一角的门打开,黄石道人和连云子默默地走了出来。

  他们看上去就像生过了一场大病一样,不但神情中有说不出的疲倦和痛苦,身材也不再挺拔。

  黄石道人看着于沧海手上的酒杯,眼睛直勾勾,彷佛从来没有见过酒。

  连云子抢上一步,一把夺过了酒,一口气灌下去,他只喝了这一杯,脸上已开始像吃了七八斤酒的醉汉一样红了。

  连云子叹了一口气,道:“我老了,的的确确已经老了。”

  他接过酒,一点一点地饮下去。

  黄石道人也和连云子一样,只喝了一杯也似乎快要醉了。

  于沧海想不到,他们这么大的年纪,居然还这么重胜负。

  失败对他们的打击,比任何人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于沧海道:“你们本不该败的,为何会败?”

  连云子叹道:“他的手根本就不是人的手,他的武功,也根本不是人的武功。”不是人难道是神吗?

  黄石道人从来没有这样推许过一个人,他说:“其实我们本不应该难过,他的武功比我们高得多,我们两个人都打不过他,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连云子道:“我当然也很佩服他,对他心服口服,可是我从三十岁起,已经没有败过了。”

  他叹息,道:“所以现在我当然有一点点受不了。”

  他们毕竟是名宿,痛苦一过,就很快认清了现实。

  黄石道人笑道:“其实我们应该笑的,武林中又多了一位后起之秀,苏公子的成就,足可以留史武林的。”

  连云子也笑了,他道:“黄石兄说得不错,刚才我心里还有一点点的难受,现在只剩下高兴了。”

  他们年纪很大,已经称得上“老人”,却一点不胡涂。

  于沧海大笑,道:“我现在终于看到什么叫扶掖后进,武林中有两位这样的人,难怪日渐兴隆,代有人出。”

  连云子笑道:“我们都老了,早过了逞强好胜的年纪,我们现在只想要去做一件事。”

  于沧海问道:“什么事?”

  黄石道人笑道:“当然是去喝酒,我们纵然已不必用剑,但还是可以喝酒的。”

  于沧海大笑,道:“酒早已备好,就在亭上。”

  ※        ※         ※

  三天后。

  一个年轻人来到了京城,这个人一到京城,就来到了于沧海的家。

  “金龙社”的眼线很快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卫紫衣。

  卫紫衣决定到于府去一趟,一方面于沧海送给宝宝的礼物还没有去道谢。

  另一方面,他有点不放心。

  因为根据眼线说:“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小石头胡同里铺的都是黄土,但他走过的地方,只留了很浅的脚印。”

  眼线又说:“他看上去走了很远的路,他的一身白衫却一尘不染,头发一根不乱,可是他的脸上明明有风尘之色。”

  展熹问道:“他长的是什么样子?”

  眼线道:“我听席领主说过林若飞的相貌,他和林若飞极像,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宝宝道:“你怎知他不是林若飞?”

  眼线笑道:“宝少爷问得很好,那个人没有穿红色的衣衫,并且和林若飞不同的是,他的剑并不在鞘上,而是一直握在手上,他好象很希望别人会注意他。”

  展熹道:“这个人一定是林飞英。”

  宝宝道:“林飞英就是林若飞的弟弟,对不对?”

  展熹微笑道:“林飞英的手中永远握着剑,因为他好象总是在向人挑戟,时时等候别人的挑战。”

  宝宝道:“一只好斗的公鸡。”

  众人大笑,眼线也笑了,卫紫衣笑道:“你应该得到赏赐,你是谁的属下?”

  “我的。”席如秀洋洋得意地站起来,属下为他争光,他很开心。

  卫紫衣笑道:“你赏他一百两银子。”

  席如秀道:“银子呢?”

  他的双手一摊,向卫紫衣要银子。

  宝宝道:“他是你的属下,银子自然从你那儿拿出来。”

  卫紫衣居然点头道:“正是。”

  席如秀恶狠狠地瞪了眼线一眼,道:“下一次千万不要这么能干,否则我的钱都快被你们骗光了。”

  众人大笑,眼线也在笑,他知道自己的头儿是最大方、最慷慨的。

  卫紫衣道:“我们立刻去于府,一刻都不能等了。”

  展熹道:“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林飞英,这一次我也去。”

  第二个踊跃报名的是宝宝,这种热闹场合,是少不了宝宝的。

  两匹快马飞速下山,“金龙社”的大当家和大领主同时下山,在别人看来,一定发生了异乎寻常的大事。

  快马下山之后,直奔京城,一直到于府门前停下。

  通报了于沧海,于沧海急急走了出来,将三个人迎了进来。

  宝宝道:“那个手提着剑,像好斗的公鸡的人呢?”

  于沧海道:“他一杯酒也没有喝,一口茶也没有吃,就进了花园。”

  宝宝道:“花园里有什么人?”

  于沧海道:“有三个人,黄石道人、连云子。”

  卫紫衣动容道:“是他们两个?想不到他们也来了。”

  宝宝道:“于总管只说了两个人,还有一个人呢?”

  于沧海笑道:“另一个人宝少爷一定是知道的,就是曾为天下名捕之一的苏护玉苏公子。”

  宝宝吃了一惊,道:“师兄怎么会在这里?”

  于沧海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宝宝不由喜上眉梢,笑道:“师哥终于练成了,大和尚叔叔也一再地说,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中,数他最有天份。”

  展熹道:“可惜苏护玉和林飞英的比武我们是看不到了。”

  卫紫衣笑道:“我们不妨在这里等一等,这里有的是好酒,正好有机会喝光于总管的好酒。”

  于沧海笑道:“你们难道不想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一场精彩的比武吗?”

  卫紫衣道:“有这种好事?”

  于沧海笑道:“苏护玉的静室边有一间小屋,从这个小屋的一个洞口,可以看到静室的情形。”

  宝宝一把将桌上的酒壶、酒杯抱起,道:“那间小屋在哪里?”

  于沧海笑道:“宝少爷还是这么性急。”

  林飞英长得的确很像林若飞,但仔细一看,就可以看出差别来。

  林若飞当然也很狂,也很傲,但他脸上呈现的是沉静。

  林飞英的傲慢,不可一世,却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

  他的手中永远提着剑,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放下。

  他很好斗。

  林若飞挑战的人都经过选择,大多数的人,林若飞是不屑和他们一战的。

  

   
 



第三回 神奇的丫鬟
 
  林飞英却不是这样,任何一个人找他比剑,他都欢迎。

  他从学剑的时候,就不停地找人比剑,如果有一天林飞英没有和人打架,不是因为他病了,就是因为当今天下找不到一个可以和他打架的人。

  林飞英认为,剑法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和人交手的经验越多,剑法就会越高。

  当展熹从一个小洞口看到林飞英走入静室时,不由道:“他的武功又有进步,以这种速度,不用五年,他就可以超过我了。”

  卫紫衣道:“现在的年轻人的确越来越可怕。”

  宝宝道:“大哥不也是年轻人吗,怎么说起话来这样老气横秋的?”

  卫紫衣笑道:“一点漏洞都能够给你找到,连大哥也不放过。”

  他收住笑容,从洞中看去,这个洞口很奇特,可以从这里看到静室,静室的人却看不到洞口。

  静室中的三个蒲团中空了一个,苏护玉不在。

  黄石道人和连云子坐在蒲团上,将剑膝前一横,闭目垂手,似已入定。

  林飞英一步踏进静室,叫道:“苏护玉在哪里,叫他出来!”

  黄石道人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林若飞。”

  林飞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林若飞?”

  连云子笑道:“因为你不是。”

  这句话很妙,林飞英几乎气破肚皮,他手中的剑恨不得马上剌出去。

  但他从来不和年老的人动手,他虽然好斗,却不会欺负人。

  黄石道人道:“林若飞为什么没有来?”

  林飞笑道:“找我哥哥打架的人,我总要先和他打一架。”

  他又冷笑道:“能够过我这一关的人,才配和我哥哥交手。”

  他看上去很狂妄,但对林若飞却非常地尊重。

  黄石道人一笑,道:“这么多年来,有几个人有资格与你哥哥交手?”

  林飞笑道:“一个都没有,苏护玉在哪里,叫地出来。”

  连云子道:“你喊破喉咙他也是不会出来的。”

  林飞笑道:“为什么?难道他是个胆小鬼?”

  连云子道:“苏公子当然不是胆小鬼,但是想让他出手,必须要有一定的资格。”

  林飞英叫道:“难道我没有资格?”

  黄石道人笑道:“那就要看了。”

  林飞笑道:“看什么?”

  黄石道人微笑道:“看你能不能过我们这一关。”

  林飞笑道:“好!”

  说到“好”字,他的剑立刻如匹练一样刺了出去。

  说动手就动手,绝没有半点含糊。

  他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这一剑,已是蓄力已久的一击。

  展熹暗暗点头道:“这一剑果然比以前进步了许多,一剑刺出,隐隐的竟意在剑先。”

  卫紫衣道:“黄石道人他们一定有办法破这一剑的,他们的修养比林飞英好得多,林飞英在蓄力的时候,他们也在蓄力。”

  宝宝对比武并没有兴趣,大和尚叔叔和大哥卫紫衣的武功还不够看?

  他正在桌子边玩酒杯和酒壶。

  那个洞口不大,于沧海挤不上去,他只好看着宝宝玩。

  宝宝正指着酒壶道:“你这家伙最没有出息,每次总是要向酒杯鞠躬,酒杯那么小,你怕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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