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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之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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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奎科出来打圆场了,“让我们一起想办法,最重要的是,我们先得设法看清巫先生的长相。”    

听到这里,一个戴帽子的男孩出来插话了:“我知道,我知道,有个人,他能把巫先生的长相留下来!”    

“谁?”他们一齐叫起来。    

“住在松蕃街的达达巫师。”那个男孩说。    

     

大家决定由樱和毛拉前往松蕃镇拜访达达巫师。松蕃街据说是全镇最阴森恐怖的街,因为那里住满了巫师和巫婆。安吉拉飞在前面,它好像能够辨明去松藩街的路,樱和毛拉跟在后面。    

“你说,达达巫师那里真的能看见巫先生的样子吗?”    

“也许吧,”樱说,“据说他有一面神奇的镜子,通过这面镜子能够照出巫先生的模样。”    

他们经过蛛网般曲折破败的街道,街边挤满了无所事事的人,他们眼神茫然地搜寻着,好像天上随时都会掉下一袋金币来。可是,越往前走,路上越冷清,直至一个人也没有时,他们看到了一块歪歪斜斜的破路牌,隐约写着“松蕃街”三个字,旁边标注着:“胆小的滚开,胆大的进来!”这是一条肮脏逼仄的街,路面崎岖不平,湿漉漉的,墙角那里居然生出了一些绿茸茸的苔藓!至于房子,更不用提了,连块砖都没有,都是用黑色油毛毡或者白色的泡抹塑料搭起来的简易房。黑白色调在这里显得有些糁人,有一个巫师远远地从巷子口蹒跚着走过来,看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他拄着一根包蛇皮的拐杖,仿佛抓着一条蛇,留着一头龌龊的黏结在一起的及腰长发,脸上皮肤和这路面一样崎岖。当他和他们擦肩而过时,他的眼睛闪出诡异的冰毒一般的光,然后他发出了一声女人的尖笑……


《丢梦纪》(17)达达巫师

     

     

再往里走,就听到各种古怪恐怖的声音。透过破烂的窗子,可以看到里面的巫师巫婆正在神经兮兮地忙碌着,有的在酒精炉上煮颜色复杂的药水,有的做着奇怪的动作念念有词,有的干脆把可怕的脸探出窗外,冲他们叫喊……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药水味,简直就像到了疯人院。    

他们穿过叫嚣的人声,终于走到一栋灰色雨布搭建的房子前,破破烂烂的门帘上有个荧光色的骷髅符号,写着“达达”两个字。    

走进去,一片漆黑。毛拉不小心给一个软软的东西绊了一下,一摸,竟是一只温热的猫的尸体。惊魄未定,房间里忽然灯火通明,一个眼睛血红的黑袍巫师正瞪他们。    

“听说你能留住巫先生的形象,所以我们……”毛拉鼓足勇气说。    

“嘿,我凭什么要帮你们呢?”达达怪笑着低下头,似乎在认真思考帮助他们的理由。    

不久他抬眼看了樱一眼,说道,“也好,可是我得有报酬!”    

樱解下自己的水晶石腰链,递给他:“这个可以吗?”    

达达接过,掂了掂腰链的分量,算是认可了。然后,他掀开了面前桌上的一块黑布,黑布下是一面椭圆形的铜镜。只见镜面暗淡无光,镜框上爬了一只绿色的铜蜥蜴,底座则是一只仰着脑袋的青灰色蟾蜍。     

达达默默地坐下,闭上眼睛念念有词。他紫灰色的嘴唇翕动着,眼珠快速地转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巫先生来自神秘的国度,他们从天而降,化身乌云暴雨,成群结队地出没人间,盗去人间的镇世之宝。他们神出鬼没,无影无形,欢呼邪恶和腐败,把空气中和平、希望、善良、美好和温暖都吸干了。只有孩子们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大人们几乎全被他们蒙蔽了心灵的眼睛。当巫先生靠近你,你的任何快乐记忆都会被他们吸走,他们把自己的语言灌输给你,让你脱胎换骨,他们的灵魂寄生在你们身上,最后把你弄得和他们一样——没有善良的灵魂,没有美好的回忆,没有心灵的尺度,是非莫辨,邪恶缠身。留给你的是适应黑暗的一切,融入黑暗的一切……    

达达闭着眼睛,表情痛苦,汗如雨注,身体痉挛着。不久他停止了呓语,似乎正从一条长长的黑暗的通道走回来,走得气喘吁吁。终于,他睁开了惶恐的眼睛,愣怔地盯着他们。    

“我是要为你们做什么来着?”达达用气声说。    

“用铜镜寻找巫先生的模样。”樱镇定。    

“哦,”达达如梦方醒,他看了看手里的水晶腰链,说,“好的,来吧!”    

他开始挥动衣袖,单脚着地,跳起软绵绵的舞蹈,嘴里哼唱着无词歌,几十个来回后,那铜镜下方的蟾蜍口里吐出了墨绿色的烟雾,上方蜥蜴的身体由绿变红,像一块烧得通红的透明的煤块,镜面氤氲迷离起来……    

达达跳到镜前,用尽气力大叫三声“巫先生”,那镜子仿佛听懂了他的话,烟雾开始消散,待烟雾散尽,镜面变得清晰通透——上面除了一缕白色的烟雾在那里曳动,依然什么也没有!    

“怎么这样?”达达挠着头皮,一脸羞愤,嘴里咕哝着:“真抱歉,我尽力了,恐怕巫先生就是这副尊容。”    

     

听了樱和毛拉的描述,奎科与海豚的脸上显出惊恐的神色。    

“那些无影无形的人,难道只有他们撵我们的份?”奎科嚷嚷道。    

“是啊,我们怎么找他们,这一路上该怎么办,活动地图上有那么多小灯还没点亮,而且,我们根本不知道前面可能会遇上什么,至于那最后的终点,就更加远在天边了!”海豚激动地一口气地说。    

听着他们的抱怨,樱的眼睛红了。    

海豚的话音未落,只见安吉拉从窗子缝里挤进来,把一小卷纸丢在樱的面前。    

“快看是什么?”奎科催她。    

和上次一样,那卷纸尚未展开,就跃到半空,从里面发出奶声奶气的声音;“一次的行动,胜过一百次退缩!”    

樱迟疑片刻,像是突然悟到什么,转身对毛拉说:“快,把活动地图打开!”    

他们摊开那卷羊皮纸,在那些复杂的细细的线条里面,标有艾玛镇的地方,那盏小灯没有丝毫动静。正纳闷,地图的上方出现了微小的绿色的字迹,它们是——离成功还有一步之遥!模棱两可的事件考验你!


《丢梦纪》(18)一个女孩名叫花儿

     

     

外面下着大雨,突然,一阵尖利的声音划破了沉闷的早晨。    

奎科从外面跑回来,他的头发全湿了,根根直竖,像个刺猬:“有个小女孩,在血泊里……”    

雨幕中,掩映的恶之花丛里,停着一辆白色的汽车,车窗无声地滑下,露出一张苍白瘦削的男人的脸。他朝血泊里的小女孩冷冷地看了一眼,一挥手,车又迅速地启动了,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仿佛这一逃,所有的一切都将和它无关。    

然而,白色汽车往前行驶了不到五百米,却怎么也无法向前开动了。它仿佛被一股强大而疯狂的吸力紧拽着往后撕扯,一直拖回到刚才逃离的地方。男子恼怒地跳下车来,见地上围着一圈人。他站在那里,僵住了。    

奎科怀里的小女孩已经没有了气息。她只有五六岁的样子,软软的身体像一张薄薄的纸片儿。不远的地方,滚落着一只小篮子,一些暗红的瘪瘪的小浆果和泥水混合在一起。    

“可怜的孩子!”奎科哭了起来。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男爵!”那个男子很愚蠢地说。    

他转过身,又固执地爬上车,命令司机把车开走。倒霉的是,司机开足马力,都无法将车挪动一步。    

“车子没有毛病,可是小女孩死了。”樱的眼睛红了,她定定地看着男爵。    

雨水湿透了樱的粉色衣衫,薄薄的衣服贴紧她的身体,勾勒出她单薄的轮廓。看上去,她还是一个那么娇嫩的少女,可是,为什么她的眼神却具有不可思议的穿透力呢?男爵想。    

他的身体慢慢热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心却纠结着难受,好像有一只小手在用力牵动它。然后,心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复苏了,有一点点毛茸茸的感情悄悄地滋长出来。    

他俯下身子,双膝一下软下来,跪在了奎科的身边。“是我们的错!”男爵痛心地说,“她突然从林子里跑出来,来不及刹车了……反正没人看见,我想没有人会知道……”    

“花儿——花儿——”远处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奶奶打着油布伞朝这里跌跌冲冲走过来,矮矮的个子,黑黑瘦瘦。她背着一个很大的箩筐,里面装满了破布、塑料瓶和破瓷碗。原来是一个捡破烂的老奶奶。    

她一眼瞥见了被奎科抱着的小女孩,一把夺过就开始闷头撕心裂肺地哭。哭了很久,老奶奶才抬起头,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她久久地一动不动地楞在那里,但已经不再流泪。    

“花儿是我捡来的,”老奶奶有气无力地说,“那时候,她躺在路边的藤篮里,肚子上的脐带还没有长好,只有那么一点咪咪小。”老奶奶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夸张地比画,好像那时的花儿是个拇指姑娘。她抬眼看了一眼男爵,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用手轻轻摩挲花儿没有血色的脸颊,一遍又一遍。    

“这世道早已经变了,可是我还有花儿,她总是跟前跟后,‘奶奶奶奶’叫得好甜,”老奶奶沉入了回忆里面,“她是我的小太阳,天气再冷,也能让我的心暖洋洋的。”    

“她那么讨人喜欢,三岁就跟着我到东到西捡破烂了,”老奶奶说,“我不想让别人觉得花儿是捡破烂家的孩子,总是把她打扮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邻居们也喜欢她,尤其是西木,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待,给她买糖果,送几件小孩的旧衣服……”    

后来,老奶奶只是沉默地做着该做的一切,她同奎科、毛拉、海豚、樱,还有那个男爵一起,埋葬了花儿。灌木林的深处从此多了一个小小的坟茔。    

毛拉经历着这一切,如果不是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几乎要对这个世界完全绝望了——谁能够和混乱扭斗?巫先生们是那么骄傲,难以寻迹,日渐增长的混乱和大人们的麻木不仁,冰凉的温度在空气里蔓延,他无法想象,一杯水可以灌溉广阔的沙漠,那又是多么渺茫!可是,他亲眼目睹了男爵前后的微妙变化,老奶奶在死亡面前的悲痛,那些温暖的东西是如此熟悉,又是那么让人颤栗。是樱的眼睛吗?从在荒漠上第一次见到樱开始,他已经数次领教了樱的神奇。她的眼睛里难道有旁人无法参透的密码?还是她的身体本身就充满了某种神秘的能量?


《丢梦纪》(19)男爵的赔偿

    (19)男爵的赔偿    
    在老奶奶简陋的家里,男爵取出了厚厚一叠钱,递到泪迹未干的老奶奶面前:“这是我的心意。”    
    老奶奶把钱推开,抹着眼泪不说话。她弯腰从床底下取出一只小藤箱,慢慢地打开,里面放着一堆五颜六色的玻璃球,几个自己缝制的旧布娃娃,还有一些旧照片,照片上的花儿围着围兜,举着奶瓶,天真无邪地笑着。    
    忽然一阵冷风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屋子里的人谁都没有注意到窗外掠过灰色的影子,像扬起来的尘土,那灰影足有半人高,波浪般地起伏着,夹杂着嗡嗡的人声,搅得人心烦意乱。除了樱,谁也没有察觉到这个变化。    
    老奶奶不再哭泣,表情突然变得很镇定:“我只想要我的花儿!我一生孤苦伶仃,花儿是我唯一的指望啊。没有了花儿,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哟!”    
    男爵忽然收起了他温和的笑容,不耐烦地把钱扔在桌上:“我能给的就这么一点,再多是不可能的!而且,这笔钱只能给花儿的父母!”    
    男爵话音未落,隐约中,樱听到了一阵阵热烈的欢呼。她不知道这声音来自哪里,想仔细辨别,又听不见了。    
    老奶奶听了男爵的话,哭得更加伤心。她的哭声引来了看热闹的人。    
    “孩子的亲身父母凭它到我这里来拿钱,别的人分文不给!”男爵把刚才掏出来的钱收了回去,扔下一张字据。围观的人群骚动起来。    
    老奶奶瘫软在地,绝望地看着飘落在地的纸条。    
    这时有一个人从人群里费力地挤了出来。长脸、长脖子,短眉毛小眼睛,嘴角的皱纹刀刻一般清晰,下巴上胡子拉碴,腰间围一条油布围裙,上面的划痕纵横交错,是竹篾之类的东西留下的痕迹。他努力使自己的表情严肃,但仍旧掩饰不住从内心洋溢出来的欢愉,于是他的表情就显得很奇怪,似笑非笑,脸部的肌肉神经质地颤抖。    
    “我,我是花儿的亲身父亲……“他张口结舌地说。    
    又是一阵骚动。老奶奶猛地抬起头,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这个人:“西木……你……”     
    爬上斜坡,就可以见到花儿的坟茔了。新垒的坟茔是所有的里面最小的一座,四个人呆呆地看着它——经过一夜的雨,坟上竟开出了一朵淡蓝色的花儿!它的娇小、淡雅,和张扬肥厚的恶之花是如此的不同,就那么几片薄薄的绢纸一样的花瓣,皱皱的,好像随时会被风刮走。    
    谁都无法知道,它怎么能够突破恶之花邪恶的力量,悄然钻出泥土,成为这个世界里一朵崭新的却那么孤独的小花。    
    “我想,它是花儿的灵魂,”毛拉看着它怜爱地说,这两天,他的心一直柔软着,也许是这个小孩的死唤醒了毛拉心中柔软的部分?也许是因为心里有了某种期待?毛拉不知道。    
    “你们看!”海豚轻轻叫了一声。只听一棵粗大灌木的树根处传来咻的一声,接着闪出一只雪白的小小兔来。这是一只出生不久的小兔,身上的绒毛都很细小,耳朵软软地耷拉着。她侧着头,用它玛瑙一样的红眼睛看着他们四个人。    
    “花儿,”樱蹲下身子,俯在小兔耳边唤她,用的是对幼儿说话的语调。其他人吃惊地屏息倾听着,虽然不懂,但从表情可以看出,她们交流得很流畅,很默契。    
    ““我很想老奶奶,很想念我的装玩具的小藤箱。”小兔子有些哀怨地说。    
    “哦,我看见过那只藤箱呢,里面装了玻璃球、布娃娃,还有……”    
    “是啊,是啊,”小兔子急切地打断她说,“玻璃球是老奶奶捡来的,布娃娃是老奶奶亲手缝的!她对我真好,可是,”小兔子忧伤地低下脑袋,“我以后不能和老奶奶生活在一起了。”    
    “你恨那个男爵吗?”樱问她。    
    “不知道,恨是什么?”小兔子天真地问,“我太高兴了,终于捡到了浆果,林子里只剩这么一点了。所以我嘻嘻笑着跑出了林子,没有看到男爵的车,后来就嘭的一下,我给弹出去了……”小兔子做出受惊吓的样子。    
    “花儿,”樱的心一酸,“你认识西木吗?”    
    “认识啊,是编藤篮的西木叔叔吗?我的小藤箱就是他送给我的!”    
    “他经常来看你?”    
    “他有时候来,有一次,趁老奶奶不在的时候,他还偷偷让我叫他‘爸爸’。”    
    


《丢梦纪》(20)花儿出生之谜

     

     

这时候,月亮升起来了,给枯败的灌木林投下银白的光。月光照在那株小花上,小花渐渐地萎谢了。小兔子朝四周张望了一下,没有打一声招呼,就咻地一下,钻进林子里不见了。    

“一定是月光,夜晚的降临让小花枯萎了,小兔跑掉一定也是同样的原因。明天黄昏我们再来,说不定还能见到它呢。”樱沉吟着说。    

“可是,见到它又怎样呢?老奶奶还是拿不到男爵的钱。”毛拉说。    

“是啊,西木到底是不是花儿的父亲,这也要打个问号啊!”奎科考虑了半天,说。    

樱一直沉默不语,她若有所思地停下脚步,从腰间取出活动地图,就着月光展开。月光在羊皮纸上投下黑黝黝的枯枝的影子,艾玛镇的指示小灯仍旧沉寂地暗着,可是羊皮纸上慢慢显出一行绿色的墨水字:“找寻依据,两难的问题充满诱惑。”    

“即使西木是花儿的父亲,又是否有理由把男爵的钱给西木呢?这件事情上有没有对错?”樱说。    

羊皮纸上显出一行新的墨水字:“当然有对错,难道你忘了你的宝贝?”    

“宝贝?”樱似有所悟。    

“但是找不到现成答案,你们必须经过讨论,”又是一行新的墨水字。    

     

小小的茅草屋里挤了好多人,严肃的架势仿佛正在举行镇民集会。    

一个矮矮胖胖的老头站了出来,他用拐杖敲了敲桌面,以示肃静:“安~静~啦!八爷现在开始说话!”    

男爵留下的字据正摊放在老头面前的桌上:“我愿意支付花儿的赔偿金,但只有花儿的亲生父母有权领取。”    

八爷颤颤巍巍地把字据举起来,冲老奶奶瞟了一眼,干笑道,“除了西木,还有别人认为自己是花儿的亲生父母吗?”    

“我!”一个卷发的中年妇人高声嚷道,她的脸上有一块蝴蝶型的胎记,人称“蝴蝶夫人”。    

“你胡扯!我才是!”另一个女人高叫道,她是镇上有名的泼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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