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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虽然不再反驳,但嘴里小声嘟嘟囔囔着老大的不情愿,我也懒得再理这个爱财如命的牲口。
吃过晚饭,祖父到院中乘凉,云妮洗碗、林森也被派出去协助,房间里只剩我、唐心、才子三人;我把钱递给了唐心,唐心惊讶地瞧着我,眼睛里满是询问的意思,“上次设备采购都是你花的钱,事本来就是大家的事,我们的钱不多,也只有八万块,算是我们尽尽心意吧。”我笑了笑说。
这时虽然改革春风已经遍地开花,下海经商发财者不乏其人,但八万块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绝对可以在县城里最繁华的地段购置一套楼房,才子攥着拳头,紧张地盯着唐心,盼望着唐心拒绝。
唐心看着才子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几欲昏厥的苍白脸孔,听了我的话,抿着嘴笑出了声“这八万块钱可不算少了,是你们所有的积蓄了吧?”
没等我答话,才子已经哭丧着脸点头,老老实实地答道“何止所有的积蓄,还有三万是外债。”
唐心瞧着才子的痛苦模样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却没有接我手里的钱,反倒搞得我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小狼,这钱你收起来,郎爷爷年纪大了,随时都可能需要钱;我也看得出来,你最放心不下的,也是老人家。”唐心正色对我说。
我张嘴还要坚持,不等我开口,唐心眨了眨闪亮深邃的大眼睛,有些调皮地说“这事关系到你我的性命,钱已经不重要了,你是主力,我不能让你分心,所以我首先要做的是先解决你的后顾之忧;何况我并不缺钱。”
唐心的话音刚落,才子一把便抢过我手里的钱,腆着一张奇厚无比的大脸笑着说“小狼,你小子真不懂事,人家唐小姐可是一片好心;瞧唐小姐的架势,又怎么能把咱这点小钱儿放在眼里?!”
我脸色沉了下来,心中对才子隐隐有些生气;唐心的话不无道理,但是男人的自尊却仍旧有些坚持,才子看出我动了气,连忙向唐心求救“这钱我先给云妮收起来,唐小姐,你再劝劝小狼吧。”说完,才子溜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唐心,我不好对唐心发作,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突地,唐心亲昵地轻轻掐了一下我的胳膊,有些嗔怪地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这么好面子呢,其实我们这次去肯特山也不需要花我自己的钱。”
从我们回来后,唐心对我的态度就是有意地不着痕迹疏远了许多,像这么亲密的有些撒娇的举止还是第一次,立刻让我的心跳快了几拍,脑子也瞬间变得不灵活。
我的身体一僵,脸上也有些发烫,慌乱寻找话题“我不是好面子,你、你说不需要花你自己的钱?!”我奇怪地望着唐心。
这时我和唐心面对着面,相距也不过尺许,透窗而入的如美人醉酒的夕阳光芒射在唐心的脸上,益发地将她如玉般洁白完美的面容衬托得无比动人,额头几缕发丝随着我呼出的气息而摇动,刹那间,我竟生出了一种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而唐心眼中闪动的柔情则刺激了我的神经,不觉我的双手已经搭上了唐心的腰间。
云妮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我和唐心都慌乱地向后退了开去,我低着头,不敢去瞧唐心,深深地吸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找你的。”我把手机递给了唐心,从我们回来以后云妮的手机成为了唐心与外界联系的唯一工具;唐心的脸比被夕阳染红的晚霞还要嫣红,低垂着头,拨了拨额上的乱发,低低应了一声,接过了电话。
电话很简短,唐心应了几声便挂掉,再抬起头时,脸上的红晕已经消散了很多“所有设备已经准备妥当了,手续也已经齐全了;我们先到满洲里,然后从新巴尔虎右旗阿拉哈沙特口岸出境。”
我无声地点了点头,又想起唐心刚才的话,奇怪地问“你刚才说这次我们去肯特山不需要花你的钱是什么意思?”
唐心严肃地望着我,似乎思索了片刻“这件事我迟早都要告诉你的…………”
她的话让我心里生出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我猛地想起了林森,唐心的背后该不会也有一个类似的组织吧?!这个想法一产生我便狠狠地摇了摇头,想把这不该有的想法甩出脑子里。
唐心好象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略有些气恼地哼了一声“你是不是以为我和林森一样是给犯罪组织做事的?!”唐心小女孩的姿态看得我心里一阵颤动;差一点就说出了实话。。。。。。。。。
“没有,怎么会!”我立即矢口否认。
“和你说实话吧,我最初回国的时候就已经和有关部门联系过,虽然我一直在国外留学、从事考古研究,但是毕竟是中国人,心里想的还是为自己的祖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儿。”
唐心甫一开口,我就知道自己错想了她,心里不禁暗骂自己的龌龊。
“其实对于回国定居,前段时间我还有些犹豫,不知道国内能够给我提供什么样的支持条件,尤其是知道关于诅咒的事后,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我更有些不想放弃在国外的研究课题。”唐心幽幽地叹了口气接着说:
“但是从龙脉回来以后,我知道,这件事决不是我们凭个人就可以解决的,我们需要大力的支持;更重要的是,无论是龙脉还是元皇陵都是国家的财富,虽然处于蒙古境内,但也是中华民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做为一名考古学者,也是时候为祖国做点事了,所以我联系了部里,得到了全力支持。”唐心说到这里稍微顿了下,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不管最后的结局怎样,我也不想再回去了,自从父亲去世以后,我以为自己没有了亲人,可以无牵无挂,但心里又多了一份牵挂……。。”
唐心的话好象是在告诉我什么,那份牵挂究竟是什么?是我吗?我脑子里乱做一团,胡思乱想地琢磨着。
“我从你这里买下的那几件古董也早上缴了国家。”唐心淡淡地说。
“哦”我应了声,心里一跳“那你也知道那块玉碑…………。”我心存侥幸试探地问。
唐心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把它上交给政府!”
我登时汗颜,回来以后虽然找了机会把之前我和才子夜探分水岭耶律行再古墓的事讲给了唐心,但还是隐瞒了我藏玉碑的事,被唐心当面揭穿,心中忐忑,不知道唐心的心理会怎么样认为我。
“我,我本来是想把那东西上交的,可,可一直都没有机会嘛!”我期期艾艾地说。
唐心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直直地瞧着我,也不说话。
我被她瞧得有些心慌,心里一横,“大不了咱们回来以后,我把那块玉碑无偿捐献出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说的真不错,我都被才子那牲口贪财的习性所传染;说完这句话,心里难免一阵疼痛,不过也轻松许多,挺胸抬头,气势壮了不少。
唐心被我逗得‘噗嗤’笑出声来“瞧你那熊样!无偿捐献到不用,放心吧,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补偿的!”
我有些尴尬地揪着耳朵,讪讪地无话可说。
【050 瞒天过海】
“林森那小子怎么突然对农村感上兴趣了!”逃难完了的才子没事人一样嚷嚷着突兀地闯了进来,我白了他一眼,才子和我从小长大,又怎么会看不出我心里的气早已经烟消云散,讪笑着说“唐小姐厉害,这么快就把小狼治得服服帖帖!小狼要是能娶了你,准是个好当家的!”
真是有奶就是娘啊,我心里暗骂才子这不要脸的牲口,前几天还时刻提醒我谨防资产阶级美人计,如今为了八万块钱就把我卖了。
唐心也忍不住呸了才子一口,红着脸骂了句“狗嘴吐不出象牙!”
才子充耳不闻,浑若无事,嬉笑着说“不打扰你们了,我出去转转,看看林森那小子研究的咋样了。”
我心里一动,叫住了才子“林森去哪了?”
才子一只脚已经迈过了门槛,听到了我的问话,回过头来说“他说出去研究一下村里的房子,说是这里有可能是什么古迹。”
我望了望唐心,唐心也正看着我,彼此都看出了对方心理的想法,林森这小子一定是算计着出发的日子差不多就在这两天,再也按奈不住;动了花花肠子。
才子也看出了气氛不对劲,转过身,十分认真地说“去县城的车要明天早上才有,这里荒山野岭,林森那小子不傻,绝对不敢逃跑的;何况他什么东西都没拿,就只跟我要了十块钱说去买盒烟抽。”
“我们这几天对他一直看管得很严,他没有机会联系同伙或是逃跑;但是以这小子贪生怕死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跟我们再去冒险,估计是借你那十块钱托人送信,联系同伙以便接应他逃跑。”我说完看了看才子,又看了看唐心,唐心点头表示同意我的猜测。
才子立时火冒三丈“操他大爷的,花老子钱耍老子,看我怎么收拾他!”才子边骂边抬脚向外奔去。
我冲上前把才子拉住“你小子啥时候能稳当点!”我瞪了才子一眼。
才子不解地挠着头,眼睛睁得如铜铃一般瞧着我“咋不让我把他抓回来?!那你说该咋办?!”
我思索着说 “当面戳穿他,以后他还会寻找机会通风报信,甚至逼急了不知道能干出点啥事来,到时候咱们谁有时间天天守着他?咱们得想个好办法解决这事,再说只有他曾经接近过皇陵所在,要是不配合咱们,随便编点谎话就能骗得我们瞎转悠十天半个月的。”
才子两只手捏得噶嘣乱响,咬着牙恨声说“按我的意思,不如把他塞分水岭清河下面坑里陪那个会冒烟的木头去!”
“那可不行,我们还要借助他帮我们寻找到皇陵所在的具体位置。”我摇头否定了才子的想法“所以我们必须要把他带到肯特山。”
才子很是无奈地摊开了手“动脑子的事只能靠你俩了,我负责执行好了!”
我哭笑不得地白了一眼才子,骂道“长时间不动脑,你就不怕脑子退化!”
才子嘿嘿干笑了两声,却没有丝毫的不高兴“算计人这玩意,我不在行,还是你们来吧。”
我也懒得再搭理他,思索着该如何‘算计’林森。
“这么办!”我拉近才子,低声嘱咐“咱村里没有电话,我估计这小子也只有请人捎信这一个办法,你去让二栓子告诉全村的孩子,有断了胳膊的外国人让他们送信就直接给你!现在就让二栓子去盯着林森!”
二栓子是隔壁老王家的二小子,也是继我和才子后,村里的又一个孩子头,林森只有十块钱,而且为了防止暴露,我估计他也只能去买通孩子办这件事。
才子答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唐心赞许地朝我点了点头,嘴里却说“看不出来,你算计人还真有一套啊。”颇有些巧笑倩兮的味道,看得我心里又有些荡漾,暗暗骂自己没出息。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啊!”我故意板着脸严肃地对唐心说“还不计划一下我们的行程?!什么时候出发?”
“既然你的伤已经好了,而且所需要的设备也已经运达了满洲里,我们后天出发吧,从这里到满洲里也不过二、三天的路程。”唐心的表情也庄重起来,思量着说。
看到唐心的严肃样,我反倒有些后悔,实在是爱看她调皮的样子…………。干起正事时女强人的模样,反倒有种让人不敢接近的感觉。
不过既然是自己把话题转移到这上面来了,也只能顺着唐心的话,讨论起此行需要注意的问题。
我们是打着考察的旗子去的,到那边之后逗留的时间不能超过十五天,这无疑增加了此行的难度,而林森则是其中的关键。
十几分钟后,林森先回来了,摇摇晃晃得很是悠闲,在我看来,似乎是成竹在胸的样子;片刻后才子也回来了,微微朝我点了点头,示意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怎么样,林博士,考察得咋样?”才子皮笑肉不笑地问林森。
林森嘴角一撇“很遗憾啊,不熟悉这里,不能很好地四处看看!”
“我再领你出去转悠、转悠,好好参观一下咱们的山村建筑!”才子不由分说粗壮的胳膊搭上了林森的肩膀,半拉半拽地扯着林森向村里走去。
林森极不情愿地嗤牙咧嘴地喊着“NO”,脚下却不由自主地跟着才子走远了。
没过几分钟,老王家的二栓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递给了我一封信“小狼哥哥,这是那外国佬让小虎子明天投给邮递员的信。”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唐心,这么点的小孩子都似乎被唐心的惊人美貌所吸引。
我笑着点了点头,掏出了十块钱给了二栓子,又嘱咐他不要把这事说出去;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乐得屁颠屁颠地跑了,临走前还不忘记擦了把鼻涕恋恋不舍地瞧了眼唐心。
信封上的字是汉字,字迹很是潦草,一看就是匆忙之间写成的,邮寄地址是省城里一所学校的叫王得利的人收,拆开了信,里面的信却是一页鬼画符似的英文,这个我却不在行,立刻递给了身旁的唐心。
唐心快速地看了一遍,边翻译给我听,大概的意思是讲了一下此次去龙脉的结果,并没有发现传说中的宝藏,却意外地被同行人识破自己的身份而遭受了囚禁。
下一步是要去蒙古肯特山寻找元朝皇帝的陵墓,自己会把组织曾经发现的位置详细地告诉我们,让王得利通知组织,派人在蒙古的达达勒苏木接应他,以便让他能够逃出我们的掌握,然后在背后监视我们,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阴招。
林森的信让我喜忧参半,喜的自然就是林森愿意把当年他们所发现的关于肯特山中“起辇谷”的信息和位置告诉我们,去除了我心里对林森的指引真实性的戒心;而忧得则是林森背后的那个犯罪组织如此庞大神秘,恐怕日后的麻烦会很多…………。
虽然满心的难舍之情;在祖父与云妮的注视下;我们还是选择了尽快出发;秋日的阳光虽然依旧很亮;但在北方已经隐约有些萧索的味道;暗符了我这时的心境;颇有几分壮士一去的悲壮。
到了满洲里,便有人接站,一位姓王的矮胖的中年男子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做过简单地互相介绍后,直接把我们拉进了一所军区大院,看到四周巡逻的整齐的卫队,我心里升起了一种对军队的熟悉感;而林森则明显慌乱起来,一路上紧贴在才子宽大的背后,委琐地躲闪前行,我暗笑这可真叫做贼心虚。
唐心称呼那位姓王的中年男子为‘王处长’,而王处长对唐心的态度热情得有些恭敬,让我对唐心产生了一种神秘的感觉,虽然唐心对我讲过是国家政府在背后支持我们此次行动,但看这样子,唐心背后的支持部门的权利应该不低。
王处长直接把我们领到了一处大仓库里,里面整齐地堆放着我们所需要的装备,包括一辆尼桑四驱大吉普车,这种车我在团部见过,六缸发动机,轻松一百六十多迈,底盘结实得很,十分适合在山路上奔驰,我这个爱车之人一见之下便爱不释手。
其他的装备,例如防毒面具、急救药箱、帐篷、睡袋、工兵铲等等都备了六人份,装备中甚至还有几套潜水服和氧气瓶…………看样子龙脉之行给唐心的教训和经验颇多。
最后点过了数量后唐心在接收单上签过字,王处长变魔术似在车下很慎重地拖出了一只木箱,打开木箱,我一眼就认出了里面的四支枪:两支五四式手枪、两支85式微声冲锋枪。
王处长伸手拎起了一支85式微声冲锋枪“这支枪是85式微声冲锋枪,配用于特种兵……。。”
我是一个铁杆的枪械迷,在部队的时候看得最多的书就是《军事天地》,和我们连长私下里热衷于研究各类的枪械,对于85式微声冲锋枪我极为喜爱,连里有十支都是配给侦察班的,当上排长以后,也常借机会厚着脸皮去侦察班一起‘研究’,所以对85式微声冲锋枪早已是熟悉的很,瞧见它就像看到了绝世的美女,抓起了木箱里的另一只,熟练地抽下了弹夹——空的,装上弹夹,拉出了枪托,扳动保险,顶上肩膀、瞄准,调校准星……。。
嘴里接着王处长的话继续说“此枪全长869毫米/631毫米,口径7.62毫米,空枪重2。5千克,30发弧形弹匣供弹,可使用64式7。62毫米微声冲锋枪弹,又可使用5l式、7。62毫米手枪弹;发射中国64式7。62毫米手枪弹时,弹头初速300米/秒,理论射速800发/分………”我如数家珍地娓娓道来,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手里的冲锋枪。
猛然间我醒悟过来,自己打断王处长的话实在是太不礼貌,连忙放下手中的枪,朝王处长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太投入了,我这个人就是爱枪。”
王处长目瞪口呆地望着我,我这才发现不光王处长表情如此,就连唐心、才子、林森也都是一脸的惊讶,还隐约透漏着几分佩服,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一种满足;我心里也不免有些得意。
王处长听到了我的道歉连忙说“没关系、没关系,没想到郎同志是个大行家,我到有些班门弄斧的嫌疑了………还是由你来介绍吧。”
我看了看王处长,看样子他到没有因为我的不礼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