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位,打扰你们没有啊?”慕教授笑容可拘地问道。
“没有,没有。”我心里暗骂这老头六七十岁也没个正经,和年轻人开这种玩笑,脸上却不得不客套着。
“恩,那就好,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慕教授微笑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云妮,而看他身后唐心三人的喜悦表情,应该早一步已经知道了慕教授口中的好消息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静养观察,通过我和罗林教授的交流意见,云妮脑子里的肿瘤没有成长的迹象,而且按照我们的观察,虽然肿瘤压迫到了神经,但我们已经制订了一套周密可行的手术计划,成功概率可以说非常高的!”
我大喜过望,这无疑是我临行前最让我安心振奋的消息了“这么说云妮的手术一定会没问题了?!”
慕教授呵呵微笑着说道“小朋友,凡事是没有绝对的,即便是最普通的盲肠手术,仍旧存在风险的,何况是一项非常复杂的开颅手术呢?只能说这个手术的危险性已经在我们尽可能的能力范围之内降到最低了。”
我连连点头表示明白,慕教授充满了慈祥温暖与自信冷静的笑容让我莫名地感觉到塌实和信任。
没有了对云妮病情担心的后顾之忧,我对此行更增加了几分信心。
14
自那场大雪后,北方的天气便日渐寒冷,逐渐进入了冬季,而坐在火车上一路向南而行,气温的变化却十分明显,最初我们个个穿着军大衣都觉得寒冷,但在到了昆明的时候便只需要穿件薄薄的一件毛衣便可以了,这里的温度是在零上的十度左右,而北京却已经接近零下二十度了…………
一路上大家相处十分融洽,我与才子、唐心自然不必说了,而温老与我和才子也熟悉得很,彼此的脾气相投,只有那个阴阳怪气的魏国亮除了对唐心态度友好得近乎讨好以外,对我们三个都是冷冷淡淡,尤其是对我,每次看着我的时候,都想用目光杀了我一般,要是目光也可以做武器,只怕我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对于他为什么对我这么痛恨,我起初十分不解,但是后来才子悄悄对我说“小狼,那小子看样子对唐小姐很有点意思,完全把你当情敌了,小心点他玩花招,这种人边看表面上老实,其实花花肠子可多得很………”
才子给我打了个比喻,“咬人的狗不叫”不过我还真没把他当回事,虽然咱学历没他高,学问也没他深…………。
快四十了还不结婚,这人肯定不是生理有问题就是心理有缺陷,唐心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这种人?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从才子提醒我以后,我便会时不时暗中注意观察魏国亮对唐心讲话的态度和看唐心时的目光,果然,到真让我发现了些端倪,这小子偷看向唐心的目光中总有些狂热,痴迷………。
唐心这么聪明人怎么会看不出来?我也能够看得出唐心一直在刻意地与魏国亮保持距离。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老老实实就算了,要是敢动坏脑筋,老子管你是谁,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不过也正因为是这样,我不得不对魏国亮格外的客气,女人都喜欢大度,成熟的男人,可不能因为这小子破坏了与唐心之间美好的感情…………。
到达昆明的时候刚好是早上,阳光柔和,温度适宜,满眼都是绿色,众人都对昆明赞不绝口“春城”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大家心里都有事,也没有过多的心情欣赏春城美景,匆匆赶往客车站,坐上了最近一班开往德钦的客车。
德钦,位于迪庆藏族自治州西北部,距离昆明为八百八十九公里,它北与西藏芒康相连,西与西藏左贡、察隅接壤,与四川巴塘、得荣隔江相望,德钦位于清藏高原的延伸地带,全县面积七千五百九十六平方公里,而平均海拔在三千五百五十九米,比我们东北老家还要高上许多,以前我在部队的时候就对德钦的大名如雷贯耳了。
德钦百分之八十的居民为藏民,其他多民族杂居,如汉族、彝族、蒙古族、普米族等等许多民族,我在小的时候老夫子便曾经给我讲过古时文明的“茶马古道”的故事,而德钦镜内的升平、奔子栏两阵便是“茶马古道”时著名的两大商阜。
德钦另一个让我熟知的原因,是我当初在部队的时候常听当地的藏民和藏族战友提起藏传佛教的朝觐圣地梅里雪山便位于德钦,每年云南、西藏、四川、青海、甘肃的藏民都要前来朝拜梅里雪山又称太子雪山,其中最为著名的是太子十三峰。
而综合欧天顺的描述和温晶焱的回忆,我们此行目的地便应该在梅里雪山的主峰卡格博的附近某地。
我们到达昆明的时候都因为气候的温暖而欢呼雀跃,尤其是唐心和才子更是一个劲连声赞叹云南实在是个适合居住的好地方,才子从没来过云南这我清楚,但细问之下唐心和魏国亮也没有到过云南到让我颇感到诧异,对云南、德钦的了解还是走之前匆匆从资料里读了些。
唐心一直生活在国外,所从事的研究也大多在国外活动,这我还能理解,到是魏国亮这位号称清史权威,吴三桂研究大成者居然连云南这在吴三桂的生命里无比重要的土地都没有踏上过,实在让我觉得好笑。
难道他就没听说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句古训吗?
原来五个人当中也只有我和温老算是对德钦比较熟悉的,温老曾数次来到过德钦,他的父亲又是在这里遇难的,可以说这里是他最刻骨铭心的地方,自然对这里的印象深刻;而我虽然没有到过这里,但是毕竟在藏区生活了四年,所听到的关于德钦的许多传闻让我对这个地方也算得上有所了解了。
车子离开昆明时还不觉得怎样,大家一个个都觉得新奇,当车子渐渐地沿着滇藏公里行驶接近到中甸附近时,气候便冷了下来,比之北京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毕竟坐了好几天的火车,连日奔波,新鲜劲过后,疲倦便无法逃避地袭来,而这平稳的车子无疑更催动了人们的睡眠欲望,夜幕降临时,唐心靠在我的肩膀上沉沉睡去,而才子也很亲昵地把一只大头枕在魏国亮的肩膀上打起了呼噜…………
而魏国亮虽然是在睡梦中,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委屈痛苦。
其实一路上才子早看着魏国亮很不顺眼了,几次要教训他,都被我喝止了,才子的想法我自然明白,想要为我出气,但是我早已经过了为了口气便争强斗狠的年龄了,何况我也不想让唐心难堪,给她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说白了,我这次来最根本的原因自然是唐心,退一步讲是求财,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
魏国亮开始对一行人当中除了唐心之外的所有人都很不顺眼,态度傲慢,甚至几次当着我们的面读嘟囔着“农民,老土,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唐心与他谈了两次,态度虽然有所转变,但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后好象才子与他谈了一次后,这小子对才子的态度发生了彻底的转变,至少在表面上不再如过去般傲气凌人了,不过眼神里却透出敢怒而不敢言的味道。
我当然知道才子是用什么和他谈的,也正因如此,我问自己,是不是宽容过度便成了懦弱?
窗户上逐渐结出了冰菱,车里的温度也越来越低了,我用大衣把唐心的身体包裹起来,唐心睡梦中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事,美丽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低低地哼了声,侧了个身向我怀里缩了缩。
看着唐心娇美的容颜,还有那张娇艳欲滴的微微张开的嘴唇,我忍不住想起了与云妮临别前的一吻,胸口不禁有些燥热,真想吻上唐心,品尝那诱人的美味…………。。
想归想,但从小所受的严格教育,和祖父的严厉教导,都是告诉我怎样做一个正人君子,虽然实际情况是我与正人君子还有很大的距离,但至少我干不出来趁人之危,唐突佳人的事情来。
口干舌燥地咽下口唾液润了润喉咙,微微地闭上眼睛养神,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怀里抱着一位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绝色佳人,就当自己抱着一只小猪好了,我苦笑着对自己说,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是多么美好幸福的事,像我这种想法的,恐怕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吧?!
“今天午夜,我们就可以到达中甸,听说这两天滇西北连下了几场大雪,只怕雪已封山了,到了中甸再向前进入德钦恐怕就要换乘马车了………。。”耳边响起个低低的声音,是温老。
“其实这种季节实在不适合做这事的。”我轻声说道。
“呵呵,这到没什么,我几次都是在夏季来,不也是一无所获吗?冬天、夏天没什么分别。”温老轻笑着说道。
“温老,如果这次您能达成心愿,那您是准备回北京呢,还是回老家去?”
“老家?从母亲去世开始,我便没有了故乡了,走到哪算哪吧,天下之大,也难求安身安心之所啊。”老人悠悠叹道。
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问,竟然又勾起了老人的感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人老了总是会想许多的事,小狼你也不要在意。”温老淡笑着说道。
我微微点头,温老突地轻笑道“小狼啊,既然你是古家唯一的传人,那咱们就切磋下咱们的技艺怎么样?”
温老这个提议立刻引起了我的兴趣,立刻笑着应答道“其实我早就想向您请教了,只是怕说出来让您为难,所以一直都憋在心里。”
“这个么,秘传便是秘传,如果你想请教那自然是不能够教你的,别怪老哥我抠门,你们古家比温家更严格哩!”
这个我到没有感觉到,老夫子去世前把阴阳风水勘术这本书传给我的时候也没说要我怎么对待这东西,能不能传授给别人,他也没有说过,只是老人的这句话让我有些气恼,刚才明明说要互相研究,这时候又说是不传之秘,难道人老了真的会发生思维混乱?
“不过嘛,虽然是不传之秘,但是咱们切磋一下,我觉得到没什么关系,想当初我老子还一直想寻找古道常比划、比划呢!”温老狡黠地笑道。
我这才明白老人的用意,不禁暗叹了声姜还是老的辣啊,都说人老成精,不服还真是不行呢!
直到中甸的近五个小时的车程里,全车人除了我和温老,便只有司机三个人清醒的,在此起彼伏的鼾声中,我和温老窃窃低语地讨论着风水堪舆和望脉寻穴的技法,其实大部分时间里都是我听,而温老在讲,有不明白的地方我便问,温老便给我讲解,等到车停时,我对于盗墓这个行当和其中的技巧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后来想起这段往事,我醒悟过来,原来温老只是找个借口把温家世代相传的密法教授给我,正如他所言,温家到他便算是断了根,而他却不忍心见温家先祖们历代积累的心血由他而绝。
只是我没有想过,我竟然成了风水堪舆、盗墓倒土这行当里最为赫赫有名的“南温北古”两家的唯一传人!
温家与古家虽然号称风水堪舆、盗墓倒土这神秘隐讳的行当里最为有名的两族,但其实两家却有着截然不同,从表面上看,就如温老所说的,古家是为人寻找龙脉,探阴宅地,而温家则是挖人阴宅摸阴财,虽然两者都精通寻找陵墓的方法,但其寻找墓穴的方法却大相径庭。
古家正统,风水堪舆的道理本是由河图、洛书中演化而来,正如一棵大树的根,其后经过发展变化,逐渐分成了众多流派,但他们所秉承的道理却都没有离开最初的根基,而古家的寻脉探穴的方法便是以河图和洛书中的道理做为依据的,正所谓“一法通万法通,万变不离其宗”。
而温家的方法则是由实际操作中掌握的实用技巧,讲究的是四个字的技巧“望、闻、问、切”乍一听上去,这似乎与中医学上的诊病方法相似,其实却道理也是大致相同的,只不过目的不同罢了。
所谓望,便是指观察地形、地势,从而判断出墓穴的规模、大小、形状,有经验的高手甚至可以通过望来判断出墓穴的形状,还有一层含义是通过该处的土质分辨这下面是否有墓穴,温老自己承认他是万万做不到的,但是他的先祖们却都是个中高手。
闻,是指以土质的气味来分辨墓穴的朝代,建造墓穴的材料和泥土种类。
问呢,顾名思义,就是假借各种借口与墓穴所在之地周围的老人闲谈,询问有关墓穴的传说,以便获得信息,例如朝代,墓主,位置等等。
而最后的切,最为复杂繁琐,可以借由切土来判断墓穴的年代和大小,二是指摸阴财的时候在墓中棺材里摸死者身上的物品;先头后口至肛门最后到脚,因为陪葬物品中,墓主最珍视、最珍贵的物件一般是放在身上的,而且这个切也是指在昏暗的墓穴中,用手的触觉来分辨物件的价值大小,所以说一个摸阴财的高手实际上也是个顶尖的文物鉴定专家。
这是古、温两家技艺的不同之处,也决定了两者的根本区别,也正是为什么温老那么急切地坚持寻找古家传人寻求帮助的原因。
古家人可以通过堪舆之术,借以星宿、气象、山型地势来寻找龙脉走向,发现在风水堪舆之术中墓穴所应该选择的位置,而温家,你若是让他们来挖掘一处墓穴,那必定是又快又稳的,但要他们寻找一处不知道位于何处的墓穴,那实在是在难为他们。
论起两家所借助的工具,更是大大地不同,温老神秘地笑着拍了拍椅子下他一路携带的那个大包裹,轻声道“每次都没用上,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派上用场?!”
古家人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凭自己的眼睛来寻找墓穴,最多是用个罗盘或寻龙尺、鲁班尺之类的辅助工具,而温家则不同了,什么连体的装着各种工具的老鼠衣、打洞用的洛阳铲、通沟用的飞绳、滚叉、撇刀之类甚多。
听着老夫子侃侃而谈,若不是老人自己承认绝大多数都是从家传的书上看到的,我简直就认为这位一脸淡然的老人是位深藏不露、经验丰富的盗墓高手,我今天算是大大地长了见识,比如说看地形常有“秦埋岭、汉埋坡”之说,墓穴的结构设计:秦、汉时期的墓穴距离地面一般都要超过十二米以下,唐墓是墓砖搭起来的 ,砖之间没有粘合,搭成穹顶;明清墓则多为砖结构,墓砖之间以石灰和铁片镶死,有的明墓墓顶厚达两米多也就是所说的七辐七券墓顶非常坚固。 明墓距地面深度一般不超过六米………
而对于陪葬品所摆放的位置,对整个陵墓而言,一般是“东仓西库”,对于棺木中的物品则有“左肩右脚”一说,也就是说贵重的物品一般摆放在墓主的左肩处和右脚下的。
这五个小时对我来说就是一堂盗墓的集中培训,我从没想过原来做个土耗子,摸阴财竟然是一件如此深奥的行当………。
不知不觉,车子停了下来“前面大雪封山啦,德维路也过不去啦,车子过不去了,下吧!下吧!”司机大喊声中,熟睡中的人们纷纷嘟囔着醒了过来,唐心也睁开了朦胧的睡眼,车门“唰”地一声打开,车外的寒冷气流立刻涌入车中。
即便是穿着厚厚的棉大衣,我仍然被突如其来的寒冷激得打了个寒战,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而唐心立刻全身一缩,向我怀里腋下使劲地钻。
“起来吧,小懒猫,接下来的路可就不好走喽!”我轻拍了两下唐心的小脑袋笑道。
这次携带的工具不多,都是精简之后带了些必要的东西,所以算上温老的那个包袱一共也只有三件。
五个人哈着冷气下了车,虽然已经是午夜十分,但是一望无极的皑皑白雪将天地间映得很是明亮。
迈下车的瞬间我隔着衣服摸了摸怀里虎钮金印,想到可能现在自己的怀里正坐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寒战,反正我也看不到,我安慰自己,不过转过来想想,也正是因为看不到,所以才更加恐惧…………。。
车停的位置距离中甸近十公里,而我们现在只能随着人流一起步行到中甸后再寻找马车前进一百八十四公里赶到德钦。
“三件行李刚好够你们三个大男人分,一个不多一个少。”唐心笑着分配道。
“行李大小也不一样的,怎么分?!”魏国亮阴冷地看了我一眼,问道。
“无所谓,你挑吧。”我耸了耸肩膀,不在乎地说道。
魏国亮回头看了看才子,才子做了个轻的手势,魏国亮也不客气,一个箭步窜到温老携带的那个在三件行李中看起来最小的包裹前,伸手便要提起来。
没想到这包裹的重量大大地超出了他的想象,加上地面光滑,魏国亮一拉没有拽动包裹,反倒“哎呦”一声把自己摔了个四脚朝天。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才子哈哈大笑,温老则无声地笑着摇了摇头,连我身边的唐心也忍不住露出鄙视的表情“真不是个男人!”唐心低声鄙夷道。
魏国亮涨红了脸爬起来,满眼怒火地狠狠瞪了我一眼,嗫嚅道“刚才没有注意,这件行李不太规则,不好背,我背这件好了!”魏国亮指了指旁边那个从外型看来,体积排在三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