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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房本一路开车回家,觉得象拿了只烫手的山 芋,当时都有心找徐亮去报案了。小婉就大叫:“慧姐,你神经病呀!这在法律上叫赠予你 懂不?白给的你不要也就算了,报警太过份了!”
还是我妈心定一些,安慰道:“慧儿别急!这是咱家多了东西,又不是丢东西,你报的 哪份案呀?我看这肯定有缘由。你要怕是不义之财,咱也不去住,就搁到那儿放一冬,妈就 不信没人来认这件事儿。”
我想了想,觉得妈妈说得也有道理,就先把房本和钥匙放在一边,支腮继续绞汁苦想。 小婉连叫几遍才把我叫醒,她在问我:“慧姐,你真的离开东辰公司了?东辰给你那么高的 新水,你说不干就不干了?”
我说这事千真万确,小婉当时若有所思再没置评,我看了她的样子,猜出她在想什么, 很想告诉她刘春已经另有所爱,但总是觉得这话由我嘴里说出去,有些残忍,话到嘴边又咽 下了。
小婉的话突然间提醒了我,我一下子想到,是不是肖东琳在暗中帮助我呢?在我的朋友 中,只有她有这样的能力和魄力。说起来我离开东辰后,东琳还给我打过一回电话,说马上 要动身去韩国考察,她言辞间仍然恳劝我不要离开东辰。可我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一想郑子 良的嘴脸就厌由心生。
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将我对郑子良的最初怀疑,演化为后来那样大的一场风波, 也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已经向老战友陈清利害,自认尽到朋友的责任,但她仍然执迷不悟, 我只能向她说抱歉。后来我干脆连手机都换了号,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怕和东琳再接触。我 牢牢记得徐亮的话,不想再和东辰有任何瓜葛。
可是,我却没想到,我和东辰的缘分,还远远没有结束。
转眼快到春节,东辰公司不知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给我打来电话,请我去趟公司,说有 事情要处理,我不知何事驱车前往。东辰那时因为即将扩充,已经改换楼层,上下连租四层 楼,只是总公司的牌子尚未立起。宁馨儿仍然眉目如画端坐于秘书台上,用她一贯职业化的 表情迎来送往,一看见我微笑地看她,立刻脱身出来,竟然给我来个热情的拥抱,嗔道说走 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电话也不通,都想死我了!
她拉着我一路来到财务部,出纳向给我出具了一张欠条,正是我经手郑子良,向肖东琳 借的那二十万。出纳解释说这欠条一直夹在公司个人欠款中,去年年终清理时,发现你已经 还款,但一直没能找到你,现在把白条子还给你。
我又是一个震撼,呆立半晌立刻觉得这个人情太大,就当场打开电话,不由分说就喊道 :“东琳你这太过份了!欠你的钱就是欠你的,你又不是慈善家,这么多钱怎么能说不要就 不要了。还有那个房子,是不是你捣的鬼?。。。。。。”
我情绪激烈大喊大叫,肖东琳闻言一怔哈哈大笑:“施慧你疯了,你在说啥子话呢?”
我觉得不对就对了电话喘气,她在里面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什么欠条呀房子的, 一派胡言!对了,你在讲那二十万,你不是都还清了还说什么废话!你就在公司呆着别走, 我的车快进城了!一会儿一起吃饭,我在外面跑了大半个月,想你了!”
我更加认定至少这二十万是出自她的赠予,拿了那张欠条,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我想等 东琳回来再说,就来到隔壁的人力资源部。那里还是原班人马,见了我都客气地叫施姐,经 理和副经理也都出来了,我顺便问了一下合同的事,经理说没事没事,你和肖董关系那么好 ,还谈什么违约赔偿。不过这半年公司立的各项统筹和保险,还有企业年金,等找到新单位 时,可以随时把帐户划转过去。
我周围看看不见了那只熟悉的燕子,就问了一句。经理说她已经离开公司了。我当时还 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出去时,一路热情陪伴的宁馨儿回忆,说她是和我脚前脚后一起离开的 ,好象管理档案出了什么问题,郑子良一定要炒了她,小燕子走时哭哭啼啼挺可怜的。
在东辰的半年多,除了宁馨儿,我就和小燕子混得最熟,我知道她是农村孩子,大学生 毕业就到了东辰,非常珍惜这份工作。我立刻敏感想到是不是因为她放我进档案室一事,才 被公司炒了鱿鱼。我气坏了,那时已经没什么顾及,就告诉宁馨儿说我想见见郑总,你给我 通报一声。
宁馨儿去而返回说郑总请你进去。
我再次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开门见山道:“我想来问一下,人力资源部辞退那个员工, 是不是因为我进档案室的事!”
郑子良坐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我,半天才点点头,说:“是!”
我冷笑道:“你够坦诚,我就问这件事,再见!”
我怒气冲冲调头要走,郑子良叫住了我:“你等一下!”
然后他按铃道:“叫莫小姐进来一下!”
半分钟后,我的表妹莫小婉已经俏立于郑子良办公室! 正 文 第4部分 第七十九章 拳 馆生变
我吓了一跳,直直地瞪视着小婉。表妹依旧粉面桃花,居然穿着东辰公司的制服!
小婉乍看见我也是一愣,偷笑着点点头,面向郑子良:“郑总叫我有事吗?”
郑子良扬手叫她等一下,然后向我介绍:“莫小姐已经应聘来公司上班,以她的学历和 经往在大公司工作的经历,我想让她担任刘春副总经理的秘书,你意下如何?”
我反应过来,血一下子就冲上了脸,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将火烧向小婉:“赶紧辞职 ,跟我走!”
小婉听得有些发呆,一动不动:“姐,你都离开东辰了,别管我的事了!”
郑子良在旁击掌:“好!莫小姐真是爽快,比姐姐更象东北姑娘。还记得冰吧吗,她灌 了我整整一杯酒,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莫小姐和我一样,都是性情中人……”
我印象中的郑子良,说话从来不超过两句,更很少这样大笑。今天他的笑意神情都很邪 门,让人看了极不舒服。我气不能抑,不想和他再纠缠下去,也不想我们姐妹在他面前起冲 突,就强压怒火转身意欲离开,心想回家再和小婉说清楚。
郑子良再次叫住我:“施慧!”
他直呼其名,意态狂妄:“我知道,你对我有诸多不满,你帮姓刘的搞我,向肖姐告我 的状,还向公安局举报我,我都心知肚明!我郑子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来爱恨分明快意 恩仇,但是看在肖姐的面子上,我不追究……”
我转过身扬眉冷笑:“郑子良你错了,我施慧明人不做暗事!我从未向公安局举报过你 ,我只是就车祸案报过警;我之所以对向东琳讲过对你的看法,那是因为我们是多年的老战 友!如果你因此对我有什么恨意,那是你自已心虚!”
小婉似乎已经听傻了,扑闪着眼睛在我们中间看来看去。
郑子良愣了一下再度大笑,继而摇头:“我和肖姐认识时间没你长,可我们是过命的交 情!我取保候审也照样是东辰公司总经理,他姓刘的仗着一张小白脸,一点旁门左道就想跟 我玩?他还嫩了点!我看他还是应该和莫小姐好好叙旧情去!”郑子良突然想起什么:“对 了!我差点忘了……”
他回头按下桌上的电话:“宁小姐,通知刘总,约会提前一天,半小时后老地方见!”
说完,他笑着回过头来:“今天难得高兴,我去和刘总碰个彩头出来,好给肖姐接风! ”
他思维跳跃意甚兴奋,我冷然相向不屑一顾,再度直面小婉:“跟我走!”
我本以为到这种时候,以小婉的聪明灵秀,总应该睇透郑子良的险恶用心了,可小婉依 然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摇头的样子煞是懵懂。郑子良已经披上外套:“莫小姐还是跟我走吧 !今天给你个好机会,去安慰一下失意的刘总!”
我已经七窍生烟,只想上去揍郑子良一顿,我把这个念头狠狠地压着,大步跨出去。我 甚至都记不得自己是怎么下的电梯了,我开着车心烦意乱,对打车的人视而不见。我那时一 是想不到郑子良居然会这样阴险恶毒睚眦必报,二是想不通小婉竟如此自作主张执迷不悟。 我的心气得颤颤的,就想让小婉吃个教训也好,免得不见棺材不落泪!
半小时后,我已经开始在城东载客,肖东琳的电话打了进来,急切当中,几乎用上了命 令的口吻:“施慧,快,他们全都关机了。我进城还得一个小时,你去拳馆把郑子良和刘春 给我拉开!喂!喂!……”
肖东琳的车可能正过屏蔽区,摇控指挥中,信号不好电话断了两回,她显然已经急得不 行,连连叫道:“施慧你快点,这两个人你都熟,只有你能拉开他们。小郑是特种兵出身, 一般人打不过,刘春沾上非死即残……”
我这才恍然大悟郑子良说的“彩头”为何物,也一下子想起刘春和郑子良的那场决斗之 约。如果不知道还则罢了,听肖东琳这样一讲我也紧张起来,因为我们都太了解特种兵了。 在部队时,就经常会有人拿我们和特种兵的武力装备相提并论。特警和特种兵看上去都是特 殊残酷训练下的精英,但最大的不同是训练目的:特警训练的主要针对是城市内复杂的突发 情况,装备都是轻型武备;而特种兵则是要求在残酷条件下,达成战略级作战目标。所以特 警面对歹徒挟持的人质时,任务是保证人质安全;而相同的问题在特种兵那里,就是以最直 接的方式结果对手的生命。在他们的训练科目中,防御就是进攻,信条就是消灭对手!
肖东琳显然是在担心刘春,光凭着一腔血气方刚,去和郑子良那样的高手决斗,无异于 羊入虎口!更何况,他刚刚做完手术还不到两个月。肖东琳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地催命,把我 的心也急得要跳出来,我并不知道这家拳馆在什么地方,只是箭一般地把车开入高新技术开 发区,肖东琳已经在电话里不客气地骂起来:“施慧你哪门这么笨,你是不是本地人哪!。 。。。。。”
我急切当中一个电话打给徐亮,我想起他曾经侦查过这家拳馆,徐亮详细告诉地址后, 奇怪地问施慧你去那儿干什么?我当时都觉得自己担负起人命关天的责任了,顾不上详说只 说去救人,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个拳击馆,说:“找到了!徐亮谢谢你!”
我首先看见了郑子良的宝马,正明晃晃地停在楼前。拳馆上方的牌子,写着“东辰健身 拳技馆”几个大字。
我下车跑进去,里面竟然是热气腾腾。大块的地毯上,穿了练功服的女生正跳纤体操; 健身器材各式各样,有人跑在传送带上玩心跳,有人四肢伸展跟组合机械叫劲。我四处看看 一片详和,并没有想象中的杀气腾腾,就直奔二楼。在一扇包了铜钉的大门前,听见里面隐 隐有喊声,却推不开那两扇门。后来我才知道,拳击馆在楼后另有一门。
我那时已经急不择路,心想反正是肖东琳有话,又是东辰的地盘,闯进去再说。手上一 叫劲,就把那沉重的木门推开,耳听一只挂锁当啷落地,一排刀枪剑棍的冷兵器映入眼帘, 我绕过去,又有十几只沙袋,晃晃当当吊在半空中。
撞门声已经惊动了场上,迎面几条大汉虎视眈眈地迎上来,全都问我干什么的,怎么进 来的?我还没不得及开口,就听到郑子良的声音:“让她过来!”
那是一个四面用绳子围起来的平台,一座非常够规格的拳击台。四面居然还有几排塑钢 观赏椅。灯光下。郑子良光着上身,绷紧的肌肉线条流畅,完全颠覆了平素的瘦弱形象;刘 春则象模象样地穿着白色拳服,扎着黑色腰带,样子就象个中学生。
他们原地小跳似乎刚刚热身,显然还没有开战。我松了一口气,边走边接通肖东琳的电 话,喘息着大声道:“找到了!东琳你和他们讲吧!”
就在我举起电话那一刻,手机竟然断电,场上的人都在愣眉愣眼地看我,我也看清楚这 或坐或站的十几个男人,都带着那种习武之人特有的气势,我就想起这里边,肯定有被徐亮 收审过的那伙聚众滋事的家伙。我别无他法,只好自行开口:“肖东琳叫你们停下,她马上 就到!”
郑子良扫了我一眼,冷笑问刘春:“怎么办?”
刘春也回敬一笑,笑得很大度:“听你的!”
郑子良说:“我记得你说过,男人间的事情,女人不要管!”
刘春点头:“郑总的记忆力真是好。是男人的话,打完这一场,过去的事情烟消云散! ”
郑子良说:“好!不过我要是手重了,刘总担待些!”
我见他们视我为无物,就跟着跳了上去,刘春看向我:“施慧,这是我和郑总之间的事 ,你别插手当裁判吧!”
两人说话间已经交手,郑子良挥拳如风直取刘春面部,刘春灵巧躲闪开去。郑子良攻势 凶狠,一通组合进攻拳脚并用,将刘春逼得连连后通。我看出他基本功很好,有扎实的散打 底子,攻击力也相当强大,确有特种兵的凶狠风范。
场上已经聒噪起来,都在为他们的总教头加油:“郑哥,上!上呀!”
刘春那时已经退至台的边缘,眼看就要落败,我怕他死撑,也跟过去随时准备出手相救 。突然,刘春闪身躲过一拳,瞧得空当一个车转,右腿猛然打开,直膝弧形上摆,高扬至头 上方后突然变向,足跟闪电般劈向郑子良肩部!这一腿威力甚大,郑子良猝不及防蘧然甩头 侧身,刘春的腿扫过他的左臂,竟将他带了一个趔趄!
两人都退了几步,第一个回合算是不分胜负。
我那时简直惊讶到了极点,刘春,居然已经有些武功在身!我非常清楚,刘春做的是个 跆拳道的动作,叫里合腿,这个功夫不光要求韧带打开,而且要有相当的肌肉控制能力。在 我的印象中,没个一年半载的苦练,根本做不出来。
我心跟着乱了起来,刘春出腿的英姿,让我不禁想起他一年前的愿望,我真的深深为他 感到可惜。就在这时,场上突然传来断喝:“都不许动,警察办案!”
我惊讶回头,看见我破门而入处、拳馆正门处,都呼拉拉涌进大群警察,为首一人高声 喝道:“我们是市公安局缉毒大队!有人举报这里藏匿违禁药物,我们要进行例行搜查。请 大家站在一边,配合我们工作。”
刘春和郑子良都迅速穿上衣服,几乎一齐打开了手机盖。郑子良斜视刘春,刘春潇洒挥 手:“你打!”
郑子良对着电话里喊道:“肖姐,你先不要过来。这边出了点事儿!有警察!”
警察们已经迅速四散开来,在拳馆开始进行地毯式搜索,角角落落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这时,有警察进来问:“楼下停的的宝马车和出租车都是谁的?车主呢,下来一趟!”
郑子良和我一起下楼去,我这才发现小婉居然等在楼下,显然是她是和郑子良一道而来 ,只是没让她上二楼拳馆,她象只受惊的小猫,跟着我们一路走出来。我和郑子良分别打开 车门,接受检查。郑子良当时头上还冒着热气,语气骄横:“快点查,我还有事!”
小婉悄悄问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很窝火,就厉声说都是因为你,回家再跟你算账 !我也是在和自己生气,我想都说好了再不趟东辰公司的浑水,结果还是没能幸免。看来这 东辰和警察打交道已经上瘾,而我可自认是良民中的良民,还从来没叫警察搜查过呢!
这时,宝马车上有警察下来,向郑子良问道:“那是你的车?”
郑子良不耐烦地说:“是呀!”
警察一脸严肃:“车内经搜查发现违禁品,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郑子良大惊失色:“什么?你说什么?”
一个警察举着一袋白色的小丸,拎着一部对讲机下了车,边走边说:“对!对!肯定是 摇头丸,二十三四粒吧,是小号的!”
郑子良开始颤着肩膀咯咯发笑,笑到不对劲就吼了起来:“胡说八道,我从没有过那玩 艺!说我郑子良玩摇头丸?天大的笑话!这是栽赃陷害!”
警察已经上来扭住了他,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放开他,那是我的, 是我放在郑总车里的!” 正 文 第4部分 第八十章 青春有悔
刘春正从台阶一蹬一蹬往下走,身后还跟着一个警察,他神情自若语气肯定:“我跟你 们走吧!”
刚才宣布要带走郑子良的显然是位领导,这时有些不相信地转头看着他:“你是谁?”
又向那个警察问:“谁让他下来的?”
那警察就说他都下来半天了,要跟过来看看。刘春非常镇定,指指郑子良:“我是他副 手,我叫刘春。今天坐他的车过来的,东西是我的,所以来看看搜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