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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死了,崔商还活着,他曾对父皇说过,誓死保护这承国江土,现在在边境的韦庆就是崔商的得意门生。
未雪歇从回忆里回神继续说:“兰馆主知道为什么兰香馆一直亏损吗?就是因为兰香馆不似妓院能让男人爽~乐,但是却又让人觉得这其实跟妓院一样,来这里怕是损了自己的身份,而‘身份’正是这些达官贵人也是普通之人最为重视的。”
未雪歇解释:“当然,我不是要姑娘们去攀附那些人,我只是想让兰香馆成为京城,也是整个承国唯一一个风雅之所,众人皆可来,不论男女,只要有才,或者只是想找一位知己,我兰香馆都会成为第一个被人考虑的地方。”
兰筠这才听明白未雪歇的意思:“可是,要让世人摒除对兰香馆的成见,不是那么容易的。”
“只要姑娘们真的是多才多艺,这成见,我自由办法摒除。”
两人再次对视,或者在眼神交流中达成了共识。
言夙下毒未遂被抓,受了一百杖现今瘫痪在自己房中的传言,哦,不,是真的。
未雪歇喝了一口水:“沉鱼真的舍得杖责。”淡淡的一句,不温不热。
“不然怎么办。”落雁觉得竟然敢毒害公主,这是死罪,可是……只是杖责一百,偏偏那言夙看着不算强壮,可是一百杖竟然没能让他死。
言夙是沉鱼的人,这次下毒。
落雁问过未雪歇,言夙下毒怀不怀疑沉鱼,可是沉鱼也是笑笑,淡淡的,也是不温不热。
可是就在落雁觉得未雪歇又是心软了,舍不得要人性命的时候,未雪歇开口:“找个时间去瞧瞧言夙,一百杖,估计都血肉模糊了,我这里有治这伤最好的药。”
落雁无奈,果然……她家公主根本就是心软了。
当未雪歇真的实践自己的话,往泛春园去瞧言夙的路上,落雁都还在心里嘀咕不满。未雪歇来的太突然,让人猝不及防,与其说是猝不及防,还不如说,即使是沉鱼也没有想过未雪歇会去探言夙。
这!怎么好!
“言公子说,不想看见苏公子。”一奴婢颤颤巍巍的低着头回答。
两个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人。
“为什么?”未雪歇明知故问,不,或许她有些还不明,只是怀疑,想要亲自证实证实。
奴婢一脸害怕嘴角轻抽着,相比言夙说的不止这一句话吧。
“你直说无妨,我不怪罪。”
即便未雪歇这样说,可是奴婢还是颤颤的不敢言,只怕未雪歇停了后怒气一上来,还管她之前的承诺?之前秋菊跟两个侍卫得罪她的事情她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可是公主府上人人都知道,只是她来了之后才知道为什么以前落雁能在沉鱼面前嚣张了。
“言公子是不是说,不需要我假好心?他承受不起。”
见奴婢脸色一白。
未雪歇优雅的收了收袖。
“你进去说,我今天来就是假好心的,不论他承不承受的起,自然承受不起更好,本公子最乐意他不能承受了。”未雪歇笑着。
“去吧。”见奴婢好久不动,她提醒了已经,行了礼然后往屋里去了。
未雪歇说:“推我进去。”轻轻的说,落雁惯性又迅速的推着未雪歇往里头走。还未多想,这不是这院子里的主人还没同意呢。
这边奴婢还没有将她的话复述完,未雪歇便乘着房门敞开进来了。
“谁让你进来的!”未雪歇突入言夙的眼眸中,他大怒吼的床前的奴婢吓的直直跪下来。
未雪歇狐疑的噢了一声。
“言公子被杖了一百,精神还这般好?真真是……身体不是一般的强健。”未雪歇将躺着的言夙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这人真不算强壮的。
不过,承国的男子大多都是言夙这样的身形,清瘦的占多数,不似别国的男子让人见了心里更加安心。
听出未雪歇话语之间的嘲讽与一丝丝的怀疑,言夙的声线压低了不少。
“苏公子去看言夙!”苏公子,只知道是姓苏,全名是什么?当初未雪歇懒,随口用了羲久的姓,也懒的想全名。
然后大家都只知道她是苏公子。
然后,泛春园里头胆子比较大的都跑去围观了。
不一会儿,院子外就围满了好多人。
其实听不清楚里面的对话,可是……好奇,实在好奇。
“请立刻离开我的屋子!否则……”
“否则?否则什么……”未雪歇好笑的盯着他,她倒是希望他否则一番,可是他真的拿她有办法吗,沉鱼现今是没有办法反抗她的。
只是,她好奇,沉鱼是否会为了他的性命而付出某种代价。
代价!未雪歇脸上依旧是好看的笑容。
辨不出她眼底深处到底作何想法。
沉鱼就快回来了,未雪歇故意找着这个时间来。
只是想一探言夙这是真伤还是假伤,若是真伤,对她无害,无非让沉鱼对她更加咬牙切齿一点,若是假伤……
未雪歇不急,只想先逗言夙生生气,等到沉鱼回来了不迟。
她的手从袖中伸出,手里是小白瓷瓶。
“这里面可是最好的伤药,特意过来想为言公子诊一诊脉,假好心一番,可是言公子怒气太重了,让在下有些畏惧。”
“我的伤还不是你造成的,我死了你高兴还来不及吧。”
“切。”未雪歇发出一声不屑,让言夙更觉得生气。
可是她还偏偏继续刺激他:“你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你又不熟。”
“那你还来做什么!滚!”连沉鱼都不敢说这样的话,可是言夙已经怒冲脑门了,脑子里哪里还会想起这个忌讳。
未雪歇撇了撇嘴:“言公子又不是不知道我双腿不便,别说滚了,站起来都难。”
直言自己是残废这一事实。
言夙恨不得从床上暴跳而起直接把他扔出去。
未雪歇也想他直接站起来把他怎样怎样。
“言公子,还是让我为你诊脉吧,看你脸色真的是不太好,我的医术虽然称不得出神入化,但是比起一般的大夫还是稍微好一些些的。”
未雪歇不顾他的暴怒,推着轮椅靠近他,突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滚!”言夙慌张的拿起药碗朝未雪歇扔过去。
“小心!”落雁大喊一句,然后匆匆的推了轮椅一把,只见那个药碗在空中抛出一倒抛物线然后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怎么了!怎么了?”众男宠纷纷往里头探头,可是没人敢进去,稍微胆子大的也就往前走了几步那几乎是极限。
未雪歇笑容僵了一下:“明明是你下毒想害死我,现在瞧着,真像是本公子给你下毒了。”
闻言,言夙脸上更是难看。
“只可惜,我第一次就应该找无解之毒。”
“哈哈。”未雪歇笑起来:“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
她依旧不怕死的靠近:“来让我瞧瞧。”眼见着到了床边,听闻狗急跳墙,她只想看看人急跳不跳床。
纤瘦的手已经伸向了言夙,言夙迅速收手,未雪歇扑了个空。
“言公子无须害羞。”未雪歇靠的更近,他周围可是没有什么好扔的,落雁上前几步:“言公子便让我家公子瞧瞧罢,不然她今天估计都留在这里了。”落雁开口,未雪歇笑瞟了她一眼。
“不需要,走走!”言夙趴着往里面移了好多。
“落雁,把言公子的手抓出来。”她!言夙快要急疯了,气疯了!这男人怎么就跟个女人一样,这般难缠,这般让他讨厌。
落雁已经倾身去掀被子,言夙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完了。
谎言洒下了,就总会担忧有一天会被戳破,可是……这也太快了,公主又不在。
突然觉得有一种死亡的气息迎着自己扑面而来,虽然这次下毒,沉鱼替其挡下,可是沉鱼也跟他说,若是出了什么事,她不一定保得了他
不一定保得了,沉鱼畏惧眼前这人,不论是什么原因,或许……他总是没有办法逃过这一死,是他下毒,在下毒之前就想过说不定事情败露会死,是呀,他做好了心里准备,然后落雁还没有抓住他的手。
言夙自己掀了被子,力气很大,那被子飞了起来,然后将未雪歇整个人都盖住了,落雁一惊,之间言夙手脚方便利索,直接跳下了床,在奴婢大叫之中从桌上拿起了削水果的刀。
落雁也叫了一声:“言夙,你要做什么!”这时未雪歇已经将被子掀开来了,只看见言夙拿着刀凶神恶煞的冲她来,果然!他根本就没被杖责,心中轻哼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六章
听见屋子里乱七八糟混乱声,男宠们再也忍不住了,进去看吧!然后纷纷往里面挤,快要挤到门口的时候:“统统聚在此处做什么!散开!”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他们的公主回来了!
众人纷纷跪地,榆冠开口:“雪园的苏公子跟言夙吵起来了。”
“什么!”沉鱼提裙匆匆的进去,这时众人才发现,后头还跟着一个男子!公主的新男宠?众人只能这样怀疑。
言夙将刀直刺未雪歇的胸口,未雪歇抬手,正好刚刚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一挡,刀并不长,被子一挡没有刺中自己。
“言夙你做什么!”沉鱼一进屋就看见言夙拿着刀直刺未雪歇,未雪歇闻言眼光往门口瞟了一眼,他怎么也来了!
晃神之际,言夙将匕首抵住了未雪歇的喉咙:“逼我如此,你该死!”
未雪歇突觉颈处一痛,正要制住言夙。
“雪歇。”未夜谌有些失控快速跑过去,偏偏又听落雁一句失声大喊:“大胆言夙!竟然敢对公主不利!不想活了吗?”
未雪歇的动作一怔,落雁是急了不知道言夙本来就不想活了,只想跟未雪歇同归于尽,可是……落雁的话实在说的太大声。
什么呀!男宠们不禁往里头看,明明公主还站在门口,落雁是不是吓傻了。
肯定是吓傻了,可是那个男子……刚刚本在他们公主身后的男子,是不是叫了一句他们公主的名字!那么亲昵的称呼,连言夙都不敢叫。
不过,落雁的话也让言夙一怔。
手中的动作定了一下。
“快点放开她!否则朕命人将你五马分尸!”
朕!!!!
所有人纷纷屏气凝神!朕,可又是听错了,今日耳力不行呀!!!
听见落雁叫苏公子公主,又有个男人称自己朕,那不是皇帝么!
言夙表情扭曲难看:“什么?”
“速速放了公主!”落雁再一次,郑重严肃的说。
这……确实是……没有听错吧。
男宠们只能又看了看此刻还站在门口他们公主的身影,之间她瑟瑟发抖,拳头紧握。
还是……说穿了。
沉鱼牙齿恨的都将嘴皮咬破了,腥味充斥了她的嘴巴。
言夙不可置信的看向沉鱼:“公主……”只见沉鱼脸色一片苍白。
落雁恨恨的咬牙:“你现在劫持的才是真正的承国三公主!她……”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憋屈的太难受,今日终于要戳穿了,要戳穿了!
只听落雁说:“她跟我一样,是自小伺候公主的沉鱼。”
未雪歇僵硬的抬了抬眸子。
心中大叫着不妙呀不妙!
落雁可真是!竟然……这身份什么时候揭穿不好……偏偏,当着这么多的人。
她看向沉鱼,只觉得此时此刻她无助的站在门口,全身发抖。
未雪歇叹了口气,这下好了……
这比她自己直接做回公主更要命。
言夙不可置信的看着沉鱼,话语一下子堵在了喉咙口。
这时,未夜谌敏捷的上前正要抢过言夙手中的刀,言夙大概也不知道怎么了,手不自觉就抬了起来。
未雪歇手中捏着一银针,正要动手,只见未夜谌先她一步只不过一抬脚,未雪歇差点就忘了,未夜谌武功不弱。
刀被轻易的踢在了地上,惯性的滑到了墙角,未夜谌又是一脚。
“皇兄,不要。”
未雪歇一句叫喊,也只能让未夜谌收回半分力气,可是这重重的一脚还是踢中了言夙的胸膛,之间言夙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红了地面,斑斑点点,还有他的衣襟。
言夙倒在了地上。
“来人!将此人拖出去,斩了!”未夜谌大喊一句。
未雪歇匆匆收起袖中的银针,没有在众人面前露这一招。
“求皇上饶了言夙。”这时站在原地怔忡的沉鱼回过神来,跪倒在地上,为言夙求情。
“竟然敢伤害公主!罪不可恕,来人,带下去。”
沉鱼一脸茫然,焦急:“不,皇上,求你饶了他。”
言夙躺在地上,耳边只能依稀听到沉鱼苦苦哀求的声音,可是那一脚踢的太重,他实在没有力气站起来。
这时外头已经进来了侍卫拿人。
“等等。”
未雪歇开了口。
等等,未夜谌不解的看着她:“他刚刚想要你的命,你难道还要为他求情?”未夜谌差点忘了,眼前的这个妹妹,连小动物都舍不得伤害。
未雪歇努力的让自己脸上显出受惊了的样子:“皇兄,我不为他求情,只是……可不可以把他交给我处置。”
虽然今日的过程有些混乱,也不是她料想的那样的结果,但是她想要知道的,似乎是得到了答案。
见未夜谌一脸不放心的样子。
未雪歇抬手:“皇兄……”语气带着些娇气。
然后就像是小时候一样,用乞求的可怜的眼神拉着他的袖子轻轻摇晃着。
她知道,未夜谌最看不得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了,所以也不忍。
真的就只要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他都会愿意给她一切。
“答应朕,不能再让自己陷入刚刚那样危险的地步。”未夜谌顺手竟然握住了她抓着他袖子的手,未雪歇惊的立刻抽回了手。
可是,觉得自己不妥也没法了。
她再一次看见未夜谌眼中的失落,可是……现在失落也总好比他们兄妹犯了不伦大忌好呀!她不能毁了未夜谌,毁了自己。
“刚刚事发突然,现在哪有人还敢伤我呀。”未雪歇说着。
在她的公主府!谁人还敢对她怎样,如今都知道了她的身份,怕是之后麻烦会很多。
未雪歇瞥了一眼伏在地上的沉鱼,然后又看向落雁。
“先将言夙囚禁。”落雁点了点头,然后指着那进来的两个侍卫。
那两个侍卫一人一边架起了半是清醒半是昏迷的言夙跟在落雁后面离开了。
“皇兄今日怎么得空出宫了?”明明托沉鱼带了信给她,说近日国事繁忙。
未夜谌从伤情中回神。
“嗯,现在要回宫了。”
这么快,未雪歇知道,肯定是自己刚刚的动作缘故,不过最好。
“好,我送你。”
众位还因为太过震惊的男宠们,纷纷跪着往后挪着身体。分开了好宽的地方让未雪歇跟未夜谌离开。
叶子往泛春园过来,恰巧遇见出园的二人,叶子停下脚步,见未雪歇安然无事便安了心,正要转身离开,可是……可是……
她的眼光真的只是不经意的经过了未夜谌的脸,从未想过。
这人……她曾经见过。
叶子怔在原地,她从未想过还能再见,这些年……她游历四方,就是想找这个人,可是遇不上,以为大概是无缘的。
她以为不会再见。
她真的就这样以为,无缘莫强求,最后找寻他的心思也就淡了,说是淡了,还不如说……是对这缘失望了。
以为不会再遇上,可是……今日,他却重新出现在自己的眼睛里,左边胸口有一处微妙的情绪逐渐难以压制。
那人,不似从前那般清润,眉太浓,眼变厉了,叶子往树后躲了躲,挡去了一眼瞧过去略显得清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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