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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子自然是听出了辰语瞳话语中的意思。金子在现代活了27年,从没有恋爱的经验,她不敢肯定目前自己心里对辰逸雪是怎样一种感觉,是单纯的崇拜还是夹杂着其他的因素,所以,在没有完全确定之前。她不想造成彼此双方的困扰。
金子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女性,若是真的确定对辰逸雪是爱慕的感觉,她会主动争取的,但显然目前时机并不成熟。
“辰郎君品学兼优,极为优秀!”金子稳下心神,含笑应道。
辰语瞳没有得到预想的答案,有些泄气。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手指卷着肩上垂下的墨发,微微一笑道:“大哥哥是那种外冷内热的,他不会轻易的显露自己的情绪。也不会轻易向别人倾诉自己内心的感受。但我从没有见过他那样轻信一个人。特别是女人!”
金子抬眸迎着辰语瞳的视线,听她有些怅然的说道:“我大哥哥虽然智商很高,但情商很低。有时候对一个人有好感,他或许连自己都不曾察觉到。所以。。。。。。”
“感情的事情,我一直相信缘分,缘分到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金子插嘴说道,这是她一直坚信的信条。
所谓的缘分是什么?
那便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在现代,她没有遇到对的人,是因为缘分未到。。。。。。
辰语瞳认同的点点头,心想以后大哥哥和璎珞娘子在一起做事。相处时间多了,自然能培养出感情来。
她心下得意,之前在祖母寿诞上,她便瞧出了轩哥哥对璎珞娘子的意思。不过他现在远在帝都,璎珞娘子在桃源县。二者应该不可能再有过多的交集了吧?
大哥哥要好好加油,怎么着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马车在东市商业区靠停,辰语瞳与金子道别,便先行下了马车,嘱咐车夫将金子送到仁善堂那边。
仁善堂离毓秀庄只隔了几条街,所以,片刻便到了。
侦探馆的大门外守着两个小厮,是金子不曾见过的生面孔。
她拾阶而上,在门口却被两个小厮拦了下来。
“我是这里的员工!”金子说道。
守门的两个小厮是慕容瑾今晨从府中调过来的,并不认识金子。其中一个拦着金子,一个转身进去,应该是去通报了。
在等待的当口,金子想以后要统一做一张员工证,这样凭证出入才方便一些。
不多时,野天出来了,见到金子,忙将她让进去,一面道:“郎君在楼上,金郎君自己上去吧!”
金子点头,在楼道口褪下丝履,惦着脚尖上了楼。
二楼房间内,辰逸雪正跽坐在竹席上,面前的木架上放着一块白板,他的面容掩在白板后面,从门口的角度望去,只能看到挥动的手臂和微微轻荡的广袖,动作优美而流畅。
金子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辰逸雪听到声响,探出脑袋挑眉看了金子一眼,脸上笑意明朗。
“辰郎君在做什么?”金子含笑问了一句,在他身侧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辰逸雪没有立时回答,他用炭笔在木板上将最后一个疑问写出来后,才说道:“昨天早上慕容瑾将南宫影的案子递上来之后,我便着手开始安排调查。从昊钦传回来的资料上看,钟氏的背景,果然并不简单。”
金子听到金昊钦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些错愕,怎么扯上他了?
许是瞧出了金子的狐疑,辰逸雪眼中倏的闪过一丝笑意,淡淡道:“侦探馆还没有招募到适合的调查员,所以只能劳动三娘的哥哥帮忙了。昊钦这厮,在下以前可没少帮他,这次让他协助查一下钟氏的背景,对他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金子笑了笑,辰大神还真能合理利用资源啊!
难怪他昨天拽拽地说:你以为在下接手一个案子,只会安静地坐在一隅胡乱揣测?
去,原来是留着这一手,早有准备!
金子凝神看着他在白板上的内容,难掩心中惊愕。
钟氏竟是二嫁?
原来在嫁给南宫默之前,钟氏曾下嫁给一名普通的商户岳山,二人成婚四年,前两年感情还算和睦,第三年的时候,岳山生意失败,欠了很多债务,变卖了房产之后,生活过得穷困潦倒。因为巨大的落差使得岳山性格变得十分暴躁,常常对钟氏发脾气,动不动就打骂,钟氏实在忍受不了,提出了和离。岳山为了挽留钟氏,答应她会改过,会振作,最后去了南宫家族在西山的矿山当采矿工。
岳山去矿山上工后,脾气改了不少,钟氏也没有再提出和离,不过这样的日子,仅仅持续了一年。
第四年的时候,岳山在采矿时发生了意外,被埋在矿洞里,当时与他一起被埋的,还有另外一个工友,当年那件事还在当地掀起了不小的影响,湖广府尹对矿难事件也高度关注。然刨开矿洞之后,只发现了一片将土坯都浸染殷红的血泊之外,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尸骨。
现场只有血液,没有尸骨?
两具尸体怎么会不翼而飞了?
第二百零六章独处(一更)
金子满腹狐疑,矿洞之下,能将土坯都浸润成殷红色的血泊,那血流量一定不少。可是她想不明白,为何岳山和另外一名矿工的尸体会不见了?
她凛了凛心神,掩下此刻的疑问,继续看着白板。
辰逸雪在白板上圈出了几个重点的信息,并且在每一个信息边上都做了批注。
第一:钟氏二嫁。
第一任丈夫是‘死于矿难’的岳山,但岳山的尸体并没有找到,单凭现场的血泊,并不能确定,那就是岳山的。所以,岳山究竟是生是死,有待查证。
第二任丈夫是南宫默。据说矿难发生的时候,恰逢南宫默丧妻,而作为矿场小管事的南宫默对同样失去了丈夫的钟氏起了怜惜之情,在矿难发生半年后,正式娶了钟氏做填房。
第二:普陀寺。
钟氏是上月十五去普陀寺还愿的时候才开始发生转变的。
这说明要挟钟氏的人,是初来桃源县不久的。撇除普陀寺原先的僧侣,有嫌疑的,便是新来的僧侣。当然,不排除是当天去普陀寺上香的某位香客,若是香客的话,排查起来,会有一定难度,需要借助官府才能展开调查。
金子琥珀色的眸子微微流转。之前她跟辰逸雪猜测钟氏是受了胁迫,极有可能是感情上的纠葛。
难道当年的矿难不是意外?
钟氏会不会一早就勾搭上了南宫默,所以狠下心肠,跟南宫默一起策划了一场矿难谋杀?所以,岳山死后,南宫默才会迫不及待地在半年内娶了钟氏做填房,并且远离西山南宫家族的矿业生意,一家子迁居到人生地不熟的桃源县生活呢?
而那个偶遇钟氏的熟人,是当年的一个知情人,所以他握有这个把柄,以此要挟钟氏?
金子将自己心中疑问跟辰逸雪一一道出。
辰逸雪听完。看向金子,目光沉咧,漾起一抹淡漠的笑意:“三娘的想象力还算丰富!”
金子微怔,心中还在消化着他话中的意思,旋即又听他说道:“但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查案,跟其他的工作不一样,不能被前人的一些假设和结论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金子表示认同,望着他,等待着他的专业分析。
“首先。岳山的生死是一个未解之谜。不排除钟氏偶遇的那个人。就是岳山。岳山没有死于矿难,那这些年他到底哪里去了?又是过着怎样的日子?矿洞里的血泊究竟是属于谁的?这些都有待破解!”辰逸雪迎着金子隐隐求知的目光,续道:“假设他在普陀寺偶遇钟氏,发现她另嫁她人。而且生活得极好,向她勒索钱财,而钟氏不想因为此事影响她与南宫默一家的生活,所以内心焦躁难安,偷偷摸摸地将自己的私房钱带出去给他,希望他能封口,这理由也还算成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金子问道。
辰逸雪静了一瞬,笑道:“你觉得那个要挟的人尝到甜头,会那么容易收手么?若是这两天之内。他还有所行动的话,便可以顺藤摸瓜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南宫影和慕容瑾了…跟踪钟氏!”
金子感觉查案推理方面,辰大神才是专家,虽然自己在选修法医学的时候。也曾上了一个月的犯罪心理学,但跟人家缜密跳脱的思维,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的,所以目前看来,还是按部就班的跟着辰大神的步骤走吧。
所以调查案件的事情,金子现在是完全插不上手,她收回思绪,起身整了整衣袍。
“三娘要去哪里?你。。。。。。不会丢下这些,让我一个人做吧?”辰逸雪抬眸问道。
金子一头黑线,刚刚是谁说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南宫影和慕容瑾去做的?
既然他断定那个人还会有所行动,那他们现在不是唯有等待钟氏再一次与他会面,从暗中观察么?
怎么说起这么孩子气的话来了?
这一点也不像大神的风格啊。。。。。。
金子眯起了眼睛,定定望着辰逸雪,他的眸子清湛,眸光流转间含着淡淡的笑意,金子不知为何,心头顿时一软,又有那么一点点喜悦在流动。
他不想让自己离开么?
“没有,快到午膳了,这里不是有厨房么,我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辰郎君喜欢吃什么?”金子脑袋瓜灵活应变,含笑问道。
“你要下厨?”辰逸雪眼中似有什么瞬间被点亮。
“是,辰郎君该不会是嫌弃我的手艺吧?”金子调笑道。
辰逸雪上次在庵埠县已经尝过了金子的手艺,对她新奇的,丝毫不输语儿创意的厨艺深有印象。这次金子提出下厨,让他心头不由雀跃,忙道:“当然不会。不过能提要求么?”
金子嘴角勾起,应道:“可以,辰郎君想吃什么?东坡肉喜欢么?”
辰逸雪俊眉一蹙,他自有记忆以来,便不喜欢吃红肉。
金子从他细微的表情中已经知道了答案,笑道:“不喜欢?那辰郎君自己说说喜欢的!”
“用生鱼片打边炉吧!”辰逸雪说道。
果然又是鱼。。。。。。
这天气打边炉啊。。。。。。
想想就觉得好热!
金子却没有拒绝,笑着应了一声,便退出去了。
辰逸雪望着消失在门口的娉婷背影,笑意缱绻。
******
用完午膳后,二人就这样安静的呆着。
尽管这一天金子下厨做饭,端茶送水做的都是老妈子的活,但心情却是愉快的。
辰逸雪靠在软榻上安静的看着书,金子则拿着纸笔坐在对面的蒲团上,开始是在思考着钟氏的案子,她在想岳山和那个被埋在矿洞之下的工友为何会失去踪迹,只留下一滩血泊的?官府仅仅是凭着那滩血泊就断定岳山和另一个工友已死么?这未免太草率了一些。根据法医学的计算,人体在失去三分之二的血液后,便会脏器衰竭死亡,现场的血液一定很多,所以仵作才会认为二人必死无疑,是这样么?
金子没有见过案发的具体情况,所以,想这些也是徒劳,思考了半晌后,她便失去了兴致,抬眸的时候,辰逸雪沉静的模样被她尽收眼底。金子凝望了许久,将膝上书册上夹的圈圈点点的纸张扯下,提笔勾勒出辰逸雪的轮廓。
显然,金子的画技水平有限,笔下的辰逸雪,简直让人不忍侧目。。。。。。
金子大功告成之后,看着笔下的人物和真人对照,自己忍不住就笑出声了。
辰逸雪挑眉看她,神色傲慢漠然。
金子猛然收住笑,敛容道:“没事!”
辰逸雪又垂眸,继续看书。
傍晚的时候,金子起身去了趟仁善堂。
辰逸雪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悠然走到金子刚刚离开的位置,拿起夹在书册中的纸片一看,微抿的唇没有绷住笑。
这个奇丑无比的男人,是他么?
第二百零七章跟上在下的思路
有线索,并不代表着马上就能顺藤摸瓜!
钟氏那边这两天出奇的安静,南宫影说钟氏一直待在府上,连院门都没有迈出去。
这让金子微微有些讶异,眸光移向辰逸雪,却见他神态自若,淡漠的面容不显丝毫情绪。
辰逸雪只让南宫影继续留意观察钟氏和她贴身侍女的动静。
******
房间内辰逸雪依然如平日里那般,窝在软榻上安静的看着书。
金子拿着书册,看了半天,却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心下有些焦躁。她放下书,对辰逸雪说道:“儿过去仁善堂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嗯,不过午膳时间就快到了,别忘了准备膳食!”辰逸雪盯着书页,淡淡说道。
金子盯着他几秒钟,有片刻的错楞。
没有搞错吧?
什么时候她变成了辰大神的老妈子了?
金子绷着脸,正待开口说话,却见辰逸雪从书本后抬起一张冷峻白皙的容颜,看着金子,嘴角笑意清浅:“三娘的厨艺,真的很不错!”
金子唇角勾起,心中瞬间有种被取悦的感觉。
“好,我一会儿就回来准备!”金子声音不自觉变得轻缓,神色瞬间多云转晴。
辰逸雪看金子下楼之后,复又垂眸看书,似乎并没有发现金子刚刚情绪上微妙的变化。
过了片刻,野天上楼,站在房门外头,低声说道:“郎君,有两个男子拿着推荐帖子来咱们馆里,说是金护卫介绍过来的担任侦探馆的调查员的!”
辰逸雪不紧不慢的将书本放下,抬头问道:“帖子在哪儿?”
野天步入房内,将帖子送了上去。
辰逸雪看完,黑眸漾出点点笑意:“昊钦这厮的办事效率比起以前,倒是提高了许多!”他将帖子信手往几上一扔。吩咐道:“野天你先带他们熟悉一下环境,将语儿定下来的规章条例给他们看看,若是能接受,便留下,不能接受,便给些路费,让他们回去!”
野天应了一声是,转身走出房间。
辰逸雪倚在软榻上,看着窗边白板上写得密密麻麻的信息,神色陡然变得冷凛。
傍晚时分。慕容瑾带了一个消息过来。钟氏的贴身婢女出门了。去了普陀寺上香。
南宫影一路跟随在婢女身后,去了普陀寺之后,只有看到婢女往宝殿供奉的大堂去上香,并且往香油箱里添了一些香油钱。全程并无与任何陌生人或者僧侣讲过话。
慕容瑾将跟踪的过程讲完,只觉得有些口感舌燥,自顾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喝了起来。
辰逸雪听完后,神色淡漠,没有着急说话。
慕容瑾连续喝了两杯茶汤,见辰逸雪和金子都静默不语,现场气氛静谧得近乎沉滞,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辰郎君,在下觉得钟氏这个案子似乎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了。”
辰逸雪扫了慕容瑾一眼,眼中笑意高深莫测,看得慕容瑾有些局促不安。
金子却有些好奇的问道:“慕容公子为何这么说?”
慕容瑾往金子边上挪了挪,腼腆笑道:“前些天在下的母亲脾气也不大好。变得有些古怪,还有些挑剔。平素里对父亲极体贴的她,竟也有不耐烦的时候。在下担心母亲的身体,便想着请辰娘子去给母亲看看,没想到辰娘子听完在下所说的症状后,哈哈一笑,说我母亲是什么。。。。。。更年期到了!吃点凝神静气的汤药就好,没有大碍!”
更年期?!
金子听完也掩嘴笑了起来。
不过更年期所表现出来的异常是极小的,需要一个过程,不会像钟氏那般,一蹴而就。
慕容瑾认为钟氏跟他的母亲一样,是患上了更年期综合症,是因为他对更年期还不理解。钟氏所表现出来的异常情绪,跟女性处于更年期的症状还是不同的。
金子费了一些唇舌,才将更年期症状和症候群解释清楚。
辰逸雪和慕容瑾都凝神听着,只是这二人神色也颇迥异,一个惯然的傲慢与冷漠,一个则一脸惊奇与懵懂。
“金娘子说的话跟辰娘子出奇的相似啊!”慕容瑾有些兴奋的说道。
金子淡淡一笑。
辰逸雪却开口了:“钟氏的婢女只去上香和添香油钱,你们不觉得可疑么?”他的声音波澜不惊,如星子一般璀璨的眸子里有高深莫测的笑意:“她此举倒了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绝好的信息!”
慕容瑾敛容看着他,虚心请教道:“是什么信息?”
“那个熟人,是普陀寺的僧人!”金子认真而笃定的说道。
辰逸雪闻言望向金子,深湛的眸子凝着她,瞳仁深处倒影着一个娉婷修长的小小身影,仿佛要望到她的心里去,旋即,薄唇轻启,低沉的嗓音如弦乐一般,勾动人内心深处的琴弦:“三娘的反应终于跟上了在下的思路了!”
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