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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找保险套。”
“我不要保险套,我不喜欢,我要感觉你。”陈旭执扭的说。
齐麟下床去翻抽屉。
“麟,你又在找什么啊?快点儿来吧。”
“我在找健康证明,我上周才做过的。”齐麟翻出来一个文件夹递给陈旭。
陈旭坐了起来,生气的问:“那我是不是也要附上健康证明啊?”齐麟看着他,眉间蕴藏着悲伤:“旭,我在教你以后怎样保护你自己啊!如果对方不肯用保险套,就让他附上最近的健康证明,否则就不要做。我当然相信你啦!”
“啪——”的一声,文件夹被打落在地,“我当然也相信你啊,我才不管你有没有艾滋病。”陈旭把齐麟拉了过来,扯下了他的衣服,把他压在身下,开始疯狂的吻他的上身。齐麟被吓住了,他从来都不知道陈旭有这么大的力气。陈旭来到齐麟的下体,然后开始解齐麟的皮带,他拽了几次都没打开,他急了,生气的拎起皮带,大力的上下摇动:“这是什么破皮带啊?怎么都解不开啊?”
齐麟抬起上身:“小旭,你冷静点儿,你别激动,我自己解,我自己脱。”他从陈旭身下爬了出来,把自己身上的衣裤全脱光,陈旭也脱掉了裤子,两个人完全赤裸着身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噗哧”一声都笑了。他们起身,在床上,跪在彼此的面前,静静的凝视着对方,用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对方的身体,柔柔的摩挲,轻轻的掠过。他们彼此慢慢的接近,面颊贴上了面颊,耳鬓厮磨,他们用头在对方的肩膀和锁骨处磨蹭,感觉到对方的呼气喷在皮肤上,温热又轻柔。两个人相拥着,慢慢的倒在了床上。
齐麟翻身趴跪在陈旭的上方,然后俯下身开始亲吻陈旭,“啊——啊——”陈旭呻吟着,他抬起下巴迎接着齐麟的唇,然后在齐麟的下方慢慢的移动,他的唇吻上了齐麟的锁骨,将他们全部舔湿,然后开始折磨他胸前的粉红,吻渐渐滑下,直至齐麟的坚挺。“麟,把腰降下来好吗?我够不到了。”陈旭抱着齐麟的腰,然后把齐麟的整个荫茎都含在口中大力的吸吻,舔舐他的阴囊,会阴直至他的粉红色的菊||||穴入口,引来齐麟的一阵阵抽搐,“嗯——嗯——啊——”快感让齐麟只能虚弱而撩人的呻吟,他白皙的身体上出现了斑斑的红痕,就像是映雪的樱花,异常的绝美。
“旭,快点儿来吧!”他喘息着说出了请求。
“麟,你真好,你的每一个部位都这么的美,我要膜拜。”陈旭开始轻舔他矫脆风情的结实臀部。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啊?求你了,快点儿插进来吧!”齐麟咬着牙齿,他已经濒临崩溃了,他渴望着他,他需要他。
“麟,”陈旭将舌头伸进了齐麟的菊||||穴,搅动着,唾液涂满了内壁。“啊——”齐麟大叫,他再也受不了了,他要起身,反压陈旭。“麟,等等,等等,我马上开始。”陈旭按住了齐麟。然后齐麟感到陈旭的荫茎推进了他的体内,快感充斥,每一寸的深入都让他颤栗,直到再也不能插进,他感觉身体非常的充实与满足,“啊——”他大喊,开始剧烈的喘息起来。陈旭的荫茎开始在齐麟的柔软而潮湿菊||||穴中抽插着,发出湿泽的声音,淫靡又煽情。他年轻的身体充满了热情与力量,似海啸,似万马奔腾,情欲燎原,他的冲撞猛烈的就像把齐麟撕碎,吞噬。
“啊——啊——啊——”齐麟不断的叫喊着。
陈旭律动着身体,仰着头,发出了叹息:“啊!太不可思议了,麟,我居然也可以给你带来快乐。”
“啊——啊——你难道不知道你一直都让我很快乐的吗?嗯——啊——”齐麟的荫茎已经膨胀到了极限,火热,在隐隐发痛,在呐喊,在咆哮,燥热让他难耐,他要喷发了,齐麟突然抓住了他的勃起,按住了顶端,然后轻抚按摩。
“旭,你做什么?让我射。”齐麟大喊。
“麟,你要和我一起快乐的,求求你,求求你,你要和我在一起的……”陈旭的荫茎不停的在齐麟的菊||||穴中抽插着,律动中他舔舐着齐麟的脊椎骨,唾液湿润了齐麟的背部,他疯狂了,猛烈的冲撞让齐麟的手臂已经不能做支撑了,他的脸贴在床上,只能无助的呻吟:“啊——啊——”
“麟,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你只能和我在一起。”陈旭不停的大叫出来。最后一次冲刺,好似山崩地裂,陈旭放开了手,两个人一同攀上了极乐之巅,“啊——”叫声撕心裂肺。陈旭抽出了荫茎,Jing液混合着一丝丝血水从齐麟的菊||||穴中溢出,沿着大腿内侧流下来,齐麟身子一歪,跌倒在了床上。陈旭清醒了,他用手捂着嘴,“麟,对不起,我伤到你了,”他手足无措,他哭了,“对不起,对不起……”
齐麟慢慢的平复,“小旭,能帮我擦一下吗?”他轻轻的说。
“嗯。”陈旭飞快的找来湿纸巾,他小心翼翼的把Jing液和血液擦拭干净,全部清理好。他跪在齐麟面前不断的落泪。
齐麟向他伸出了手:“小旭,到我的这里来好吗?”陈旭爬了过去,倒在了齐麟的怀里,齐麟紧紧的搂着他。陈旭还在轻轻的啜泣,齐麟温柔的凝视着他,心中默默的说:“小旭,如果我不工作了,我的生活就被打乱了,如果你走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连自己的生活都没有了,而你的离开是必然的。”
7
下午时分,齐麟悠闲的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看着行人们碌碌匆匆的过往。陈旭最近很少去齐麟家了,他要考英语8级,大学里的最后一年了,专业课的成绩和毕业论文对于将来找工作也是非常重要的,齐麟希望他一切都顺利。忽然他在一家首饰店前停下了脚步,他被橱窗里的一条项链吸引住了,白金的,设计简洁,项坠是倒挂着的十字架,很精巧。齐麟想了想,自己和陈旭认识几年了,却连件T恤衫都没有送过他,下个月就是他22岁的生日了,买条项链送他吧!挂在他的白皙的脖子上一定很诱人。他笑了一下,走进首饰店刷卡付款。
齐麟要回家,他在十字路口等红灯,忽然看见宽阔的马路对面站着陈旭,陈旭没有发现他,他正在和他身边一个穿着时尚的美少年谈话,他们聊得那么投机,那么的开心,甚至忽略了其他人的存在。齐麟阅人无数,俊男美女他见多了,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很特别,他一定有外国血统,中西合壁的脸将热情和含蓄完美融合,皮肤白皙,身材欣长,整个人充满了青春的活力。美少年抬起头看着陈旭,他的笑容甜蜜,齐麟知道那是恋爱中的人才会出现的美丽,那是年轻才会拥有的魅力。陈旭终于发现了对面的齐麟,他愣住了,脸上的笑容霎时间凝住了,然后又马上扯出了微笑,佯装镇定,美少年没有察觉,继续愉快的述说着。齐麟没有放过陈旭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他知道他非常的紧张,齐麟面无表情的静静的望着陈旭。绿灯亮了,齐麟走了过去,在马路的中央与陈旭擦肩而过,形同陌路。
陈旭已经一个月没有到齐麟家来了,齐麟再也忍不了了,他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想也许只是他误会了,他和陈旭在外面一向都装作不认识。他用手机给陈旭打手机,接通了。
“喂?”齐麟开口。电话被挂掉了。他又重拨,没人接。再次重拨,得知对方手机不在服务范围内。他愣愣的坐在床上,然后想:不会是小旭的手机被人偷了吧?小旭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他抓起车钥匙,要去学校找陈旭,转念一想:怎么可以去他的学校呢?万一他没事儿,就会图惹事端,给他带来麻烦。
“齐麟啊!我以为你成熟了,为什么你一点儿都没变?”他自言自语。忽然,他跳下了床开始翻电话本,把其中一页撕了下来,他打电话到T大,谎称是陈旭的舅舅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他等了很久很久,时间慢长得都要让他发狂了,他注意到自己的胸膛在不断的剧烈起伏,终于听到了,“喂,我是陈旭。”他听到了陈旭的声音,齐麟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好了:“喂,我是齐麟。”电话又再一次被挂断。齐麟笑了,轻轻的说:“至少我知道了,他是平安的。”
齐麟躺在大床上,良久良久没有动,他忽然侧过脸去,看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深红色丝绒项链盒,他一把抓起它向墙上摔去,“啪——”的一声,盒子坏了。他拿起手机一遍又一遍的给陈旭打电话,打不通。齐麟一个翻身起来了,跪在床上,“啊——”他仰面嘶吼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接我电话?为什么啊?我只是想听你亲口对我说,我只是想听你亲口对我说……难道这也是奢求吗?”他抓起手机,又开始不停的按起来,没有结果。齐麟身子一歪,倒在床上,手机从手里掉了出来,他仰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轻轻的呢喃着:“小旭,我只是想听你亲口对我说,我只是想听你亲口对我说……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吗?你以为我会缠着你不放吗?你太小看我了,我只是想你亲口告诉我……我早就知道的。”他静静的躺着,泪水从他的眼角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他用手轻轻一抹,幽幽的说:“这是我的眼泪吗?很久不见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呢。”他猛的坐了起来,用手把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但是泪滴从他的眼睛中不断的流出来,他用中指轻轻的沾了下眼角,然后看着指肚上的晶莹:“啊?我又生病了,这次是泪腺出问题了,明天去看医生吧!”他忽然走下床:“去看什么医生?还要花钱,自己治疗吧。”他冲进了洗手间。
“晓初,帮我找一面镜子来。”齐麟轻轻的说。
晓初愣住了,呆呆的站在病床前。“晓初,我知道你有镜子的,这房间一面镜子也没有,洗手间里也没有。请帮我找一面镜子来好吗?”齐麟坐在病床上,把脸转向了晓初,“晓初,我还是病人啊,你要我自己出门问别人借镜子吗?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晓初看了看齐麟,一咬牙,转身出去了,他回来时手中拿着一个圆形的梳妆镜,他看着齐麟,吞了下口水。
“晓初,把镜子拿给我好吗?”
晓初慢慢的挪步走了过去,来到齐麟的身边,然后把镜子递给了他。齐麟接过镜子,慢慢举了起来,他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左脸。在镜子中他看到他的左脸因为玻璃碎片的扎入而留下了纵横交错的伤痕,鲜嫩的、红色的伤痕。齐麟微微侧了一下脸,他将手覆在左眼的胶布上,“唰——”的一声,胶布带着纱布全部撕了下来,然后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他的左眼框中是空的。镜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晓初扑了上去,抱住齐麟,他大哭:“麟,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会照顾你的,我要和你在一起。麟,麟……”
齐麟坐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任晓初在他肩上大哭,良久,良久,他忽然开口了,平静得可怕:“晓初,你才是个工作狂啊!你要一辈子都因为歉疚而工作吗?如果你喜欢我的话,在我第一次要求和你上床的时候你就答应了,可是,那时你拒绝了。”
“麟,麟,请你别这样,求你了,我好怕,我好怕。”晓初知道齐麟没有亲人,没有什么朋友,没有情人,现在连美丽的容貌和左眼都没有了,“麟,麟,我好怕……请你别这样,我好怕……”
齐麟将双手放在了晓初的背上轻轻的抱着他,很久很久,他咬红了自己的下唇,留下深深的齿印,然后用力的抿了下双唇,用嘴角扯出了微笑,他轻轻的拍了拍晓初的背:“晓初,别怕,七宗罪里我重犯淫欲这一项,但是,我对骄傲没兴趣。”
#13
8
两年后,齐麟坐在吧台的角落里,面前是一只装满清水的高档红酒杯,他用食指点了一下杯中的水,然后沿着杯口慢慢的旋转,摩擦发出了“嘤——嘤——”的声音。他的左眼上覆着黑色的眼罩,及肩的黑色长发自然的垂下来,稍稍挡住了他布满淡红色伤痕的左脸。黑色的西装、黑色的衬衫、黑色的领带,色彩凝重,但是他却给人一种很柔和的感觉。这里是“风”,他工作的俱乐部,美貌不在,但是他的价钱从没有降下来过,他已经没有什么客人了,他只是习惯性的坐在这里打发时间。下个月他就32岁了,和俱乐部的合同也到期了,他不打算再折磨一直关照他的老板要求继续延签。他曾经考虑过要做爸爸桑,不过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不适合,所以他打算开一家小快餐店兼卖意大利冰淇淋。店面已经找好了,在一条较繁华的街道上,旁边有一所高中,隔壁是一家租书店。他在监工店面装修的时候有女孩子从租书店里走出来,无意间透过玻璃窗看见了他,之后就有好多的高中女生络绎不绝的跑来偷偷看他,她们很小心,装做不经意,然后窃窃私语,跑开了,开心的嬉笑起来。也有大胆的女孩子推开门问他:“嗯,这家快餐店是你的吗?你是老板吗?店什么时候开张啊?”他微笑着说:“我是老板,快餐店下个月7号开张,欢迎光临,凭优惠卷可以免费喝杯芬达外加赠送一块巧克力。”他给了女孩两张优惠卷。
“真的吗?”女孩很开心,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当然啦!”
“啊!那我一定来。嗯,”她又看了看他手中的一打优惠卷,“我可不可以多要几张优惠卷,然后和朋友们一起来?”
“可以啊!”他又抽出几张给她。
“啊!谢谢,谢谢。”女孩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出门了,“我走了,再见啦!”
他突然觉得讨好年轻的小女士令他自己很开心,她们单纯又美好。女孩忽然又推开门,把头探了进来,她对他说:“有人和你说过你气质挺好的吗?”他被逗笑了,他听过的赞美很多,但是没有一次可以让他这么欣慰的:“没有,您是第一个。”
“啊!那我和你说,你气质挺好的。”女孩又重复了一次然后微笑着走了。
透过玻璃窗他也能看到很多的高中男生,他们大多有些粗鲁,随意的拎着书包,挂着球鞋,满身的汗水,肆无忌惮的叫喊着。当然也有文质彬彬、干干净净一副优等生模样的,还有身形矮小,长相可爱的……无论哪种他都喜欢,他们那么纯净,那么天真又那么快乐,充满了活力,就像是青涩的小苹果,令人心动。静静的望着纯真的他们,然后一个人慢慢变老,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齐麟想,他自己是不是也曾经是这个样子的呢?这样的纯洁,这样的无垢。他想起了高中时的沈希磊,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陈旭哭花了脸的样子,想起了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他是齐麟,即使神无暇眷顾他,即使没有任何人愿意去爱他,即使所有的人都抛弃了他,他也一样要得到幸福的。任何事都不能动摇他的信心,他是无畏的,他要一个人平稳的走下去。
“噔,噔。”指甲敲击桌面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齐麟抬头望去,看见Herman站在面前。
“又在想什么呢?你最近常常自己一个人笑得开心。让我觉得有些诡异。”
“什么诡异?我又不是变态大叔,当然知道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Herman瞪大了眼睛望着他:“麟,你最近越来越不可思议了!”他向远处看了看,露出惊讶之色,然后对齐麟说:“麟,有人指名叫你,你又有客人了。”
“哦,是吗?真稀奇!”齐麟转过身去,看到服务台旁站着一个穿Gucci休闲西装的英俊男子,他身材欣长,举止优雅,狭长的帝王眼中充满了坚定。他走向齐麟,齐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你好,我是陈旭,您还记得我吗?”英俊男子走上前去和齐麟面对面。
齐麟面无表情,他没说话。
“齐先生,我可以和您在一起吗?”陈旭目不转睛的盯着齐麟。
齐麟看着陈旭,他不是几年前的那个清秀的少年了,齐麟知道他在念研究生,兼职做模特儿,他常常在杂志上看到他的图片,偶尔也会穿插少量的报道。他现在耀眼得让周围都黯然失色,自信又高贵。齐麟伸手扳过他的下巴,然后自己也转过头去,落地的玻璃窗中映出了两个人的影相。
“小旭,看看你自己吧,原石经过研磨发光了,冷峻、沉静,是颗宝石。你配得到更好的。”
“您没有权利为我决定任何事,我付过出场费了,我可以带您出去了吗?”陈旭没有多说,转身走出了俱乐部,齐麟只能跟了出去。
#14
8点钟的夜晚,人潮依然熙熙攘攘,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很远,突然陈旭停住了,他转过身来看着齐麟:“麟,我说过,就算是买的,我也要和你在一起。这一次是刷卡把你从俱乐部里带出来。下一次我会将你带出一个世界,不会再刷卡了!”
齐麟挑了挑眉,轻轻的说:“用现金吗?”
陈旭笑了:“差不多,和现金一样很直接,让人怦然心动,你要自己体会了。”
“没想到你会去做模特儿,挺意外的。”齐麟忽然开口。
“我也想要体验奢华的生活啊,你不是也很喜欢钱,想要好的生活吗?”
“是啊!”齐麟有些悲伤:小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