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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你冷冷的穿着衣服,我看着你套上内衫,月白的中衣,外袍,虽然你的表情跟平时一样,嘴角隐约三分笑意,我还是觉的你在生气,而且你的目光时冷时热,眼珠像琉璃珠子一样光滑闪动,像在算计什么。我也不敢跟你撒娇,只是怯生生的看你。
你回头看我,似乎呆了一下,最后叹息了一下:“去吃饭吧,今儿我陪你出去逛逛。”仔细的瞧瞧你的脸色,你似乎不生气了,我大着胆子拉拉你的衣服:“劲,劲哥哥,我,我要穿新衣服。”
你笑了,就像月光一样,光华闪动,清冷怡人:“好,好,什么都依你。”
低低沉沉的声音让我听了莫名的高兴,乖乖的任你给套上红绫内衫,新做的角上刺着莲荷的袍子,红绫裤子,没像平时那样捣蛋一顿扯烂,才穿完拉了你就往饭厅跑,你故意拖着我的手,我回头瞪你,惹的你一阵大笑。
你大笑的表情在那些仆人面前马上就变了,又冷又严厉,我真是不懂,为什么你在人前总要装出这样一副阴狠冷酷的样子,对我却是又笑又闹,又坏又宠。
一个马脸的管家连忙走上前,你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吩咐丫头:“布菜。我昨儿说的野鸡汤做了吗。”
马上有丫头不停的上菜,只有我们两个人,菜却上了一桌子,两个俏丽的丫头给我们围上了两块丝巾,我有些不自在,悄悄捏捏你的手:“劲,劲哥哥。”
你马上转过头来,笑着问我:“怎么?”
我那个不时偷瞄我的马脸管家,皱皱眉,一直都觉的这个管家讨厌,尤其是那对混浊难看的眼睛吧,我狠狠瞪他一眼,冲你撒娇:“我,我不要一屋子人看着我吃饭。”
听见旁边有个丫头捂着嘴笑了一声,你回头一瞧,那丫头卟通一声跪下了,头在地上捣的咚咚直响:“大少爷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我再不敢了。”
我还在想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害怕,你厌烦的挥手:“算了,你调到茶房去,别在让我看见你。”
那丫头哭哭啼啼的忙下去了。
那马脸管家小声说:“大少爷,这些事。。。。。。。。。。。〃
“你说吧。”你懒懒的答了一声,那管家忙扯开嗓子说开了。我嘟着嘴不高兴,你拍拍我的手:“早上不把事做完,我就不能陪你了,乖。”又亲了我一下,我想了想,不甘不愿的点了点头。
看着你慢条斯理的嚼一块八宝豆腐,眯着眼似乎全不注意,还夹了一块笋片给我。
听着那管家的一副公鸭嗓:“天津知府魏大人送来稀有珍珠一箱,玉如意一对,帖子上写着大人视察天津时必要找他做陪。”
你半答不答的:“礼物收下,礼单我明日交给圣上。”你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似乎在期待什么有趣的事。
管家颤悠悠的声音答是,又继续废话:“昨儿的那位大姐拦住了少爷的轿子告状,告的是江苏巡府,少爷应允了,今天朝中的王丞相来问少爷这件事。”
你冷笑一声:“越老越沉不住气了,也罢,把那大姐从牢里押到丞相府中吧,别忘了记下这件事。”你眼里精光一闪,我看着竟有些害怕,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无,似乎也为这种气氛影响。
皱着眉头,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我要你对我笑,虽然你也只对我真心的笑。
对了,告状,我明白的一个词,连忙兴奋的拉着你:“你,你昨天给我讲的故事,是,是不是一个女的去告状,那,那女的的,老,老公做了,嗯,什么来着。”
你轻笑出来:“驸马。”
“对,对了。”我双眼发亮,急扯着你的袖子:“劲,劲哥哥,我,我也要当,包,包青天。”
“噢,”你有些戏弄的看我,“你要包青天,你只能做王爷夫人。”
“什,什么夫人。”我听的迷迷糊糊,你笑了,转向一边尴尬的说了一半话的管家:“把那大姐放出来吧,明天要她和我一起去面圣。”
看到管家呆了半晌才答是,我心里畅快了一些,你笑着看我:“可做了青天了。她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看着你的表情从刚刚的阴狠狡猾转到现在的模样,我心里一喜,刚要跟你说话,让人讨厌的声音又响起:“尚书大人问起他狱中的侄儿,少爷,你。。。。。。〃
我狠狠瞪他一眼,我保证我的眼睛比牛还大,拉过你的身子亲上你的嘴,这样你就不用回话了吧,嘿嘿,得意的一笑,却听见满屋子的抽气声,又马上归于平静,而你笑着一动不动任我亲来亲去,隐隐觉的气氛诡异,我慢慢停下了,偷偷的瞄瞄四周,包括那个张大嘴的管家,在你耳边问:“他们怎么了。”
“没什么”你笑了,摸摸我的头,“青儿,以后就这样,小白痴。”又叫我白痴,我不服气的瞪你一眼,我怎么白痴了。
我不是好好的,既有家,又有疼我的哥哥。
要是有点白痴的就是,我一时都离不开你,离开了你心就像空了一块,怎么填都填不满。
你笑着看了我一会,表情温暖怡人,似乎很开心,可你一回头听那管家说些乱七八糟的事,虽然也在笑,却明显变了,好像有丝丝冷气散发出来,我突然有些害怕,我以为你这样只是做做样子,现在看来,你好像真的只对我一个人笑。
这样,到底是什么呢,才想着,却突然伴着一阵剧痛,我想叫出来又忍住了,只是皱着眉,你敏感的回头,温柔的问:“又头痛了。”
我点点头,你从小袋里掏出一颗糖果:“吃了,吃了就不头痛了。”
我笑眯眯的接过去,很快吃光了,果然就不头痛了。
吃完了饭,总算可以出门了,你逼着我带上帽子,大热天带什么帽子,我想瞪你,可你的目光太严厉,我只好低下头。。。偷偷的把帽带拉开,至于风太大吹开了,可不关我的事了。
街上什么都新鲜有趣,小胡同里有卖零食的,也有大茶楼,外面有卖各种新鲜玩艺的,还有卖艺的饭馆棋社,热闹的眼睛都瞧不过来,可能是衣着光鲜,总有伙计拉我们去吃饭,我看东西都来不及,冲他瞪眼睛,你只好笑说刚刚吃过。
街边的小茶铺里,有个老头在讲什么,马上把我吸引过去了,“木马流车”,什么什么,我眼睛瞪的老大,连忙扯了你过去,你真好,只是笑着任我拉了过去。
才找好地方坐下,一个戴着帽子的年轻人坐过来,闷声不吭的坐了下来,我正听着书,几乎没注意,只听到你轻笑:“兄台,这么热的天,这么大的帽子,兄台不热吗?”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你已经把他压在桌上,反手夺过一把闪亮的尖刀,你仍是笑着:“砍头车裂,你比较喜欢哪一种,胆敢暗算当今王爷。”
你一把扯下他的帽子,露出一张年轻清俊的脸,心口突然一紧,这张脸,我竟有些熟悉。
我忙叫出来:“劲,劲哥哥,我,我好像。。。认识这个人。”
那人恶狠狠的看向我,吓的我往你身后一缩,你安抚的拍拍我,打量了一下那人,冷笑出声:“何府管家的三儿子,通缉了你几年,没想到在这遇上。”
你得意的笑着:“怎么,想杀我吗?”
那人冷笑几声,牙齿咬的出血:“杀你,哼哼!你还不配。”我正从你身后怯怯的看着这个人,正遇上他杀人的眼光,被他盯上,我竟不敢移开,只听到他大声叫着:“你这个何家的孽子,我恨不得把你跺成几块,为何家报仇。”
什,什么,什么。
我愣在了那里,有什么东西,不断的翻腾,要出来,要出来了,你忙挥挥手,躲在暗处的侍卫忙把他带走。
你小心的看着我,脸上半明半暗,一半担心一半防范:“青儿,你。”
我笑了:“劲哥哥。”你松了口气,可我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倒在了你怀里。
之后的记忆像刀光一样闪过,我疯癫的拿刀砍你,你一接近我我不是哭闹就是呕吐。
我无法控制的跑到那个茶楼里,一次次的唤起记忆,回来后就要杀你,用手用牙齿,还会神经兮兮的笑一阵。
你在我手上脚上锁上金链,重的我无法行动。
你天天给我吃糖,开始会昏睡头痛,会有一小会儿忘记,可过一会儿就会发疯。
太医惊恐的阻止:“王爷,这忘魂丹吃多了他会真的发疯的。”
你狠狠的回答:“他发疯了我也要。”
我在床上翻天复地的惨叫,你一会诱哄,一会扇我耳光,都没用。眼前是无数的鲜血,所有的人都没有头,他们都大笑着,所有的笑都在嘲弄我:你这个害死全家的白痴!
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吼,我随手抓起一件东西就咬,听的耳边一阵尖叫,有很多人来扯我,你大声的阻止:“都下去,你们都给我滚。”一阵腥咸的液体流进喉咙,我知道那是你的手,竟有一阵莫名的快感,我平静下来,沉沉的睡去了。
醒来时,脑子难的清醒,你在身边睡的正沉,我恨极的看着你,颤抖的拿起你平时藏在身上的短刀,双手紧握住举起:我要杀了你,我就不会这样难受。我要杀了你!
一狠心举起刀,闭着眼睛就要往下刺入。
铛,刀被我扔到了最远的地方,泪流的比想自杀时还凶,你慢慢睁开了眼睛,就像梦中的场景一样微笑着:“青儿,你永远杀不了我的!”你青惨惨的一笑,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我又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想我是真的疯了,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是何青一会是凌劲,一会自杀一会要杀你,你再不让我出门见生人,仍给我吃那甜甜的药丸,不管太医怎么劝,你都笑嘻嘻的看着我。
吃药之后我只有一会平静,你会很开心的看着我,可我受了刺激就会想杀你,你有时分不清我是疯狂还是平静,有一次竟险些被我杀了。
你有一次抱着我,第一次看见你那样迷茫的表情:“青儿,你虽然疯了,我还是很高兴,这样你就会忘了那些事,仍然是我的青儿,青儿,青儿,我,”
你把头埋进我的怀里,没有听清你在说什么。
你给我带所有好玩的玩意,有一些我竟没听过,可我不是愣愣的没表情,就是又哭又笑。
你只是笑着看着我,很开心的样子。
只是你实在不该给我吃那么多药,也许药用多了,药效竟会减弱。
看到那只蛐蛐,我竟然全想起来了。
还有爹娘的怒骂,好像还在耳旁:“孽子,小王八蛋!”
我冷冷看了你一眼。你惊疑不定的看我,好像防我会突然咬你一口。
你的表情变化了几个,最后只是冷冷笑了:“青儿,你最好乖乖的留在我身边,即使我放走你,你也活不下去,你生来智力就有些残缺,更别提你现在的声名,即使行乞也会饿死。”
我不言不动的看着你,你又笑了,笑得好看极了:“好好跟着我,我会让你舒服的。”
我只是安祥的闭上了眼睛,你觉得不对,突然把我手抽出来,大惊:“青儿!”
偷偷拿了块瓷片,在后面割手腕,还是被你发现了。
你惶急的拿出手链扣住我双手,才总算舒一口气,面色又和蔼下来:“青儿,你神智清楚了,就应该好好想想,在这世上,你只剩我一个亲人了。”
你叹了口气:“有些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就忘了吧。”
我连句话也懒的回答,翻身背对着你,你说再多话我都充耳不闻。
你仍在说:“我对你不好?青儿,我从未这样照顾过人。”你的声音转低:“我也只有你一个。我府中至今一个小妾都没有。”
我忍不住冷哼一声:“你忘了你的公主夫人了?”
说话之后又后悔,我原不该理你的。
你的声音变的又绵又软:“青儿,你吃醋?”你的声音好开心,我愤恨的捂住耳朵,我不要再听这嘲笑的声音,可你笑着分开了我的手:“她只是皇上指给我的,用来联姻用,我又不喜欢她,以后,我们俩还是在一起。”
你笑着亲了亲我,我瞪大了眼睛,接着开始使劲挣扎,没想到用力过猛,你又扯着我双手,一下把肩头的衣服拉了下来,露出一片蜜色的皮肤。
你的眼神变的深沉,沙哑的想要亲上去,手也滑下去抚摸着我的腰。
我恐惧的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泪流了满脸,你轻轻的把我放倒,看着我的泪水:“哭什么。”
我的身体都变的僵硬,只是颤抖的发出声音:“不要,求求你,不要。”
你轻笑,想要解开我的衣服,可我剧烈的颤抖起来,你才觉的有些不对,等你起身看我时,我已经晕了过去。
从此你就没碰过我,看我的眼神多了一层冷酷,有一次你在外面喝醉了酒,进屋抱着我乱摸,又一把把我推开,大笑着:“你竟会怕的晕过去,不,你不是我的青儿,青儿怎么会这样,我从小时候就知道,他就是被我杀了也会爱我。”
我开始是害怕,可听了这些,忍不住回答:“我早不是青儿了,我也早就不喜欢你了,你让我上不去,下不来,爱不了,恨不成,我只希望生场大病死了,不用受你的折磨。”
开始只是想讥讽一下,没想到说到后来,我浑身颤抖,泪流满面,一脸愤恨的看着你。
你愣愣的看着我,伸手接住我的眼泪,很细微的说:“我只是,太想要你了。”你苦笑:“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看着你沉睡在我怀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我看向窗外黑沉的天幕,只是想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结局,我已经不期待幸福,只希望临死时可以安心一点。
抱着你睡去,别再让恶梦纠缠我,求你。
最后一次求你。
劲哥哥。
伤'9'
那夜你有点凄凉的语气,一直留在耳边,竟让我有些可怜你,这几天你落寂的很,不是叹气就是发愣,没有半点平时神采飞扬的样子。
你就是批阅公文也在房里,我已经很少说话了,只是每日病怏怏的在房里躺着,可每次偶尔看看窗外,总会看见你直盯着我,看到我又马上闪开。我只好再也不睁开眼睛,只是睡了吃吃了睡,有时感觉你就站在身后,却不走近,呼吸吹起我的头发,我睁开眼睛,想喊你一声:“劲哥哥,你来。”就像我们以前那样。
话未出口,泪已经流了满脸。
听到你的叹息更沉重,你像在自言自语:“青儿,我让你幸福,可好?”
听到你的话,我的泪马上收了回去,我安祥的回答:“我的幸福,只有在死的那天才能得到。”
心里却暗暗答到,或者,还有一条出路,你突然从狼变成|人,肯陪我承担罪孽,前尘旧恨我们尽皆忘怀,快快乐乐的度过一生。
只要你肯说,只要你肯怜我半分,只要你有一丝心地善良。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尽可不理。
我尽可以一生一世爱你,与你相守。
可叹,可怜,可惜。
可惜我的心事,你半点也不懂。
你的叹息声悠悠不绝。
我却在心里想着,这是真情还是假意,可笑我一片痴心错付,可怜我油尽灯枯之时仍对你痴心爱恋。
心里如同五火同焚一般,面容却越来越安祥,我像睡了一般。
只听的你跳起来:“青儿。”声音颤抖,我疑惑的睁开眼睛,看到你脸色苍白,试我的呼吸,原来是担心我死了。
一时我有些愣住,只看着你,你抓起我的手按在你的胸口上,清楚的感觉到衣衫下起伏不断的心跳和喘息,你在着急,你真的会为我伤心?
我轻轻抽回手,你是武功高手,又是国之重臣,欺骗我,简直太容易了。
“青儿,你答应我,永远不要离我而去。”
你看我不理,凑上前来,在我耳边说。
我不答,突然又睁开眼睛:“如果我死了,请把我的骨灰洒在路边,任人践踏,算是报答爹娘的养育之恩吧。”
你握住我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我只是闭上眼睛不理。
你颤抖的说:“你舍的,你忍心?”
我一声不答,只听的你声音中似有哭意:“青儿,如果当日再有半点别的办法,我绝不会如此待你,我实是,情非得已。”
你抓住我的手,神情激动:“青儿,往日我欺负你,只是因为我不知我心意,你伤到一根头发我恨不得全天下来陪葬,你听着,你若死了,我只有随你而去,否则便是心死。”
你的言辞恳切动听,只是我已经再没力气听了。
微微睁开眼,眼睛里有泪光,你神色一喜,我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冲你微微一笑:“若我死了,你真肯陪我去死,我可算报了家仇了。”
你神色突然转为怨毒,眼睛里精光闪动,狠狠说到:“为你,为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笑话。老实告诉你,我这个月就要迎娶公主,你少痴心妄想。”
我痴心妄想?正想大笑,你却已离开。
口舌之争,你也不做输家。
自小便想,你这样事事争先夺利,有何意义,我只要心爱之人长伴身侧,千山万水,粗茶淡饭,便胜过你的金马玉堂千倍万倍,可惜你不如我。
你要娶妻,听说当今三公主活泼讨喜,极惹人怜爱,皇上最疼,从此有人可以代我陪你玩耍,我也算放心了。
苦笑两声,吐两口血,继续笑,可笑无数伤心苦痛,抹不去悠悠爱恋,我对你仍向昨日与明日一样,此生此世,再难有改变。
撑着一口气未死也是为你,你自小便愁苦烦闷,心机狡诈,无人可以近身,除了毫无心机,全心全意的白痴,你是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