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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瞿--瞿--”一阵尖利的哨子声划破了中午的宁静。雨理家门前的两只老母鸡在鸡罩里拼命往外窜,嘴里咯--咯--的叫个不停。
虽然是初夏,但是天在中午的时候已是很热的了,由于天气预报傍晚到夜里有雷阵雨,雨理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就吹响了出工的哨子,目的是要抢收五亩尚在地里的小麦。社员们稀稀拉拉的来到打麦场上,有的揉着酸痛的腰,有的打着长长的哈欠,有的嘴里嘟嘟囔囔的,反正是一付懒懒散散的样子。七倒八歪的散坐在打麦场四周的麦秸堆上。
看看社员们到得差不多了,雨理拉下凉帽来,清了一下喉咙开起了工前会,“社员同志们,由于老天要下雨,我队还有中五亩地的麦子在田里,因此今天早一点上工,这里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早上麦堆上的洞,经过大队治保的调查,确定是有人故意陶出来的,麦子并没有少掉。所以,请大家不要再互相猜疑,现在大忙抢收要紧,我们不要为了这件事而耽误了我队的农忙。”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谁个狗日的,弄一场虚惊给大伙。”秃子第一个插上来,嘴边已有了白沫,“要是找出那个弄事的狗头,非砸烂他不可!”说完,把手向下一劈,做了个滑稽的刀劈动作。人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
“阿二,别打叉,”待笑声小一点的时候,雨理瞪了秃子阿二一眼,用严肃的口吻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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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朝向大家,“今天下午,女劳力捆麦,男劳力挑麦,林锡,你带脱粒小组继续抢脱,争取今天晚上下雨前要把麦子抢脱完毕。”说完,雨理就第一个站起来,拿上扁担,朝田间走去。
“轰隆隆,嚓,瑟拉拉-啪”一阵崩脆的响声过后,铜钱大的雨点就落下来了。刚刚遮好油布的雨理终于松下了一口气,“抢收”的战役终于抢在大雨之前完成了。“收工了。”雨理朝大伙儿说。
任容朝正在回家的丽萍肩上点了一下,轻轻的说:“老样子。”丽萍头都没回一下,假装没听清,只顾自己往前走。
丽萍回到家里,把门虚掩上,就提一桶凉水来到里屋的大脚盆边,脱下被汗雨浸湿的碎花衬衫,褪下裤子,站到盆里,用水兜头浇淋。并用力擦着全身,当擦到小肚子那里时,她停了一下,不知怎么一回事,小肚子好象比原来结实了许多,本来两条浅浅的皱纹不见了,三瓦的节能灯下,本来嫩白的皮肤更显得雪一样的白,两个奶头也较以前坚挺,随着手臂的上下摆动,一颤一颤的,象两只迷人的小兔子。
“嘿--嘿--”不知什么时候任容已溜到了丽萍的家里,任容一边轻笑,一边象老鹰一样,扑上前去,他从后背超过去,紧紧地箍住了丽萍的双奶。
“死鬼,进来一声也不响,吓了人家一大跳。”丽萍边说边无力的打着任容的手。
“我的小宝贝,你明明把门开着等人家,还假装被我吓着,真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呢。连干活也没心思,那地方老是象一座泰山,难怪人家说你是一头骚猪公。”
“哎哟,连你也不了解我了,自从和你来往后,你知道,我还有第二个吗?”
“哼,你敢!”丽萍挣脱了任容的手,跨出盆沿。
“我可不会放过你的。”边说边用一条毛巾擦着全身。任容就象得到了命令似的,连忙端起了脚盆去倒水。
“喂,我说,你怎么搞的,”丽萍穿好了裤衩,梳理着头发娇嗔的问道“叫你搞好一点,你却弄成现在这样子,我担心吃不到鱼,反惹了一身腥哪。”
任容倒完水返身过来,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才慢条斯理的说:“嘿,这一次便宜那小子了。说完跺了一下脚,反正时间还长着呢,我不会给好果子那小子吃的。”边说边抱起了丽萍朝里间床上走去。
丽萍的儿子放暑假后就被丽萍安排到自己娘家去了,这么一来,她和任容就无所顾忌了,几乎三天两头要搞一次。而且任容的劲头不知什么原因,要比丽萍死去的丈夫有力得多,玩的花样也别出心裁,一次又一次的把丽萍弄的服服贴贴的。
“哎,我发现我的肚子在大起来,不知要不要出乱子的。”丽萍躺在床上摸着下腹说。
“那不会吧,我们每次都用保险的。”
“我可担心哪,不知什么原因,这几天我感到特别累,吃饭也不想吃。”
“那可能是这两天活儿重的缘故,不必太担心的。或者隔两天,我领你去县医院去检查一下,那里的吴医生是我的老朋友了,我们去了不仅不要医药费,他还会请我们吃饭呢。”
仁容揉搓着两座高耸的山峰,尽情的玩起了游戏。丽萍也配合着他扭动了起来。又一次的高峰,又一次的满足,丽萍懒懒地躺在任容的怀里。
“我说,雨理那小子到真有两下,连续两件事都被他摆平了,你恐怕真的不是他的对手。”丽萍在完事后,一边继续懒懒得摸弄着任容的阳具,一边又提出了她的担心。
“嘿,你急什么,事情还才开头呢,我只是随便和那小子玩两下,老鼠扛木头,大头在后头呢。”任容显出不屑一顾的样子,仍然揉搓着丽萍的大奶子。说完后,又把嘴巴凑到了丽萍的嘴上,丽萍硬是挣脱了。
“哼,你能,你要是真能,就不会在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的宝座上摔下来了。”说完,就在任容的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
这句话可戳到了任容的痛处,“你这骚娘们,还提,要不是为你,我会倒下来吗?”
的确,要不是被那些小子捉奸,在老大房队他任容顿顿脚,就会出现至少七级地震。六年了,一提起,任容还象吃了只苍蝇一样,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而这个臭娘们老是用这个来激他,他除了皱眉头以外,别无他法。任容在丽萍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哎哟,你要死了,哎哟,痛死我了,你这死猪。”丽萍一边揉,一边拍打着任容胸膛,嘴里杀猪般的嚎,任容连忙用枕巾去堵她的嘴。
“你找死哪,发那么大的声,让人听到了,我们还有辙吗?”
“你看,肿起来了,你下那么大劲,想往死里整哪?”丽萍痛的眼泪也流出来了。
任容用舌头为她舔去了泪水,轻轻地说:“好了,好了,算我不好,我该死”可你为什么老是提我的痛处呢。说完,又一次把丽萍端了个屁股朝天,一下子从后面狠狠的插了进去,拼命地抽动起来。不等丽萍发出叫声来,任容死死地噙住丽萍的舌头。丽萍呢,两手从背后拉住任容的双腿,随着节奏,用力地往自己后面碰,直到来去了几百下,才又一个鲤鱼翻身,双腿放到了任容的肩上,两手紧紧地拉住任容的手去揉搓自己那坚挺的奶头。直到任容又一次射了好久以后,丽萍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任容抬腕看了看手表,“哟,一点了,我该走了,不然,那该死的黄脸婆又要来吵了。”说完,就自个儿急忙穿好了衣服,在丽萍脸上很响地亲了一口,“乖乖,再见了。”返身就走。顺便把门拉上了。
“冒失鬼。身后传来丽萍那有气无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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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一场雷阵雨,把空气里乱飞的灰尘都淋到了地面上。十几天在灰尘堆里摸打滚爬的村民们,忽然发现世界还有洁静的时候。一大清早,砖场上就聚满了人,秃子阿二的雌鸡声传得老远,“昨天晚上的响雷可吓死我了,我以为天要塌下来了呢,肯定打死人了。”
“不要瞎造谣,死秃子,你动摇人心,小心队长带人斗你。”不知谁插进了一句。
“我可不怕,我又没犯法。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偷婆娘,怕什么怕,我才高枕无忧呢。”说着,脚下一滑,差一点来个四脚朝天。
“哈--哈--,”人群里笑声四起。
“狗日的,你也来欺我了,你以为我是好吃果子啊。”阿二边说边猛踩脚下的一块烂泥。
“谁敢欺你啊,你的果子确实好吃,大家都喜欢那。人见人爱嘛。”雨理端着粥碗打趣道。人堆里又爆出一阵灿烂的哄笑。
“你,你个老芋头,你那雨芬的凉果才有味呢,甜滋滋的,人人爱不释手哪。”笑声连着笑声。
“死秃子,谁惹你啦,东拉头毛西拉结的。”雨芬反击的话还没完,早有人接上茬了。
“他哪有毛呀,上吊也要摔下地的三根毛,能用吗?”
“小瞎子,这儿哪有你说话的地盘,滚回去吧,你那干枣儿婆娘又要来拉耳朵了。”
叽喳不停的调笑声,让疲劳过度的村人都感到为之一松,日头一点一点的爬上来了,一缕缕鲜红的光芒映射到村人们的脸上,身上,男男女女都象喝醉了老酒似的,从头红到脚。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雨理披着一件半旧的军便服,拿着秧绳,来到人群的中间,“好了,都不要吵了,今天我们的公社书记要带领检查组来我们大队检查插秧情况,请大家插起秧来小心一点,特别是不要开天窗,到时候吃牌头可不要怪我没讲啊。”
“哼,那些当官的,嘴上光鲜得很,叫他们下田来插插哪。”阿二又开炮了。
“是啊,嘴上光鲜有什么用啊,要象我们阿二那样,头上光鲜就好啦。”
雨伦阴阳怪气的几句话使安静下来的人群又炸开了。
“老芋头,人家在说正经话,你又嘴痒啦,不开口,又没谁当你是哑巴的。总有一天要把你煨熟了吃,看你还神气否。”
斗嘴归斗嘴,活儿还得干,一行人排着队来到了田埂上,雨理和林锡架好了秧绳,人群就象鸭子一样,“扑通,扑通”下到水田里,排成一线,任容和丽萍抢着到了田中央。
“每人六棵,从东排过来。”雨理象将军一样下达了命令。乱轰轰的人群终于出现了暂时的安静。
人群的前面开始出现了绿色,象一块绿云一样,越来越大,后面的亮晶晶的水田在越缩越小。明净的天空,从东边天际渐渐推上了几朵白云,微微的东南风从后背吹来。
“祖国的好山河,岂容日寇---”雨伦随口哼起了《沙家浜》选段,手却不停的拿秧,分秧,插秧。
任容由于昨夜的荒堂,加上回家后,婆娘又死缠活缠,因此只感到腿发软,眼发花,莳秧的速度明显赶不上趟儿。
开始,丽萍给他带掉一棵两棵,到以后,爽性是丽萍莳九棵,任容只莳三棵了。这样,还时时开一两个天窗。
“你这只死猪,晚上劲头十足,白天害猪瘟了,是不?”丽萍轻声的打趣道。
“你这个死婆娘,老是往这方面想,夜里吃得还不够,白天还要吃猪油。”任容说话间,拉线绳已后移了两行,开了一个大天窗。
“你看,你看,成了‘煨灶猫’了。连开天窗也不知道了。”丽萍一边手忙脚乱地替他补上秧苗,一边蹊落着。
“我感到头有点昏,不知会不会是感冒了。”
“屁,掏空了精力是真,感冒是假吧。”两人的声音高了起来,任容“嘿嘿”笑了两声就再也不响了。
靠东边田岸两个是雨伦和鱼芬兄妹俩,两人可算是老大房的插秧高手了,三年前,在公社举行的插秧比赛中曾经双双获得一等奖,当时成了全公社社员谈论的热门话题。近年来由于兴起了拉线莳秧,兄妹俩有力无处使,只能和大家在同一条线上往后移,所以两人干插秧这个活一点也不感到累,还有许多时间可以用来说笑,只是两人总被雨理拉在靠田岸的地方,因为靠田岸的地方是“出面包”,雨理不放心其他人。这下可苦了雨伦兄妹俩,他们就不敢太多的说笑了。
“昨天晚上,我起来查夜,发现任容又从丽萍家出来,不知他又去干了些什么。”雨伦小声的对雨理说。
“哼,”雨理从鼻孔里轻轻的哼了一声,顿了一下才低声说,
“谁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反正不会是好事。”
“捅人家厉害的人,往往是自己干得最坏的人。”雨棼也哑着喉咙插上来。
“女孩子别插嘴!”雨伦瞪了妹妹一眼说。
“天作孽,犹可救,自作孽,不可拔。”雨理拉了一行后才自言自语似的昵喃。
雨伦笑了一下,“走着瞧吧。”站直了腰向四面望了望,“张书记带着检查团来了。”又朝雨理说。
“嘿,雨理,任务完成得怎么样啦,我们准备来庆功啦。”张书记老远就叫着雨理说话。
雨理由蹲改为站的姿势,脸上笑嘻嘻地大声说,“有你书记的关照,任务怎么会不完成呢?六月十号前我们一定完成。”
“好,我说小伙子行嘛。”张书记回头跟大队书记说。
一行人马来到雨理他们插秧的田埂上,看着一大片碧绿的稻田,评论着,指点着。
“小民百姓田中插,各路官员埂上跑,弯腰的滋味谁知道,我们到晚伸不了腰。”阿二又发起了牢骚。
“阿二啊,你又在唱你那山歌了,唱得不错啊,往下唱那,我好想多听一段呀。”张书记笑呵呵地边走边打趣道。
“哪里敢啊,张书记,再唱下去,你又要叫我写检查了。”阿二说完,故意做了一个鬼脸。
“不不不,有意见尽管提,我们工作做得不好,你有意见是应该的。”张书记一行人在说话声中远去了。
社员们刚刚安静下来,刚插了不到十行秧。就只听“啪!”的一声。
人们还没反应过来,“不好!”雨理看得很清楚,任容倒在了水田里。雨理放下拉线的绳子就冲下田去,几步就到了任容身边,一只手拉住任容的手,另一只手拦腰抱住了任容扶起来。人群乱起来了。
“哎哟,怎回事啊。”
“怎么搞的。”
“看看,力都没了。”
混乱中,七嘴八舌的声音传出来。
雨理叫道:“林锡,慧林,你们两人把任容抬回去,可能是太累了。”
任容老婆这时才反应过来,高声的嚎了出来,“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
林锡和慧林扛着任容向大队卫生室跑去,任容老婆也紧紧的随了上去。
“好了,大家继续干活吧。”雨理回到田岸上高声说道。
“大家重新排一下队,每人插七棵。”又是一阵乱轰轰的声音。
“唉,年纪不大,却出这样的事,真不知道年纪大了要怎么样呢。”银秀对诸萍英说。
“是啊,原因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人群里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
第十二节
任容事件的发生,在老大房生产队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大家搞不清原来身体很好的任容为什么突然之间倒下了。这里面除了任容的老婆杨晴枫急以外,还有一个人焦急,那就是妇女队长顾丽萍,她不仅为任容的身体焦急,而且为他们的计划完不成而心焦。“该死的家伙,在节骨眼上倒下去,真是倒得不是时候。”丽萍时时在心里骂道。几天来,丽萍吃不好,睡不香,老是做恶梦,从镜子里可以发现,人明显的瘦下去,两块本来就较高的颧骨,显得更高了,大眼眶深深地陷进去了,出来进去老是丢三拉四的,不知自己该干些什么。自从自己男人走了以后,还从没有象现在这样感到空虚过。听说任容转到了县医院,自己又不敢贸贸然去看他,本来自己和任容的事已传得飞飞扬扬,自己只要一不留神,那风言风语就会更多。几年来和任容明里暗里的来往,尽管很注意,但还是让那些嚼舌根的传来传去。自从去年被发现以后,自己已向组织保证,决不再和任容来往了。可是,没有男人的日子好难过啊,进进出出孤身一人,孩子又少不更事,重活轻活自己一人做还不说,特别到了夜深人静,睡在床上听老鼠嬉戏的声音,风打窗格的声音,那日子真不好过呀。自己除了想想以往每次和任容在一起时的欢愉以外,脑海里总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即使是白天,眼前也老是浮现出任容那有力的手臂和粗壮的大腿,特别是在干那事时的神态和动作,清淅而又消魂。自己怎么啦,丽萍常常问自己。
今天是农忙结束后的第一次休息,天气又好,丽萍本想找个理由去探望一下任容,但又不敢一人前往。吃过早饭,她就假装闯乡邻,来到张银秀家里。银秀正在晒被子。
“丽萍,你怎么会有空来啊,快,屋里坐。”银秀一边打招呼,一边就把丽萍朝屋里让,张银秀是队里的蚕桑负责人,待人很是和气的。
银秀随手拿起擦桌布擦了擦长凳说:“坐,坐,你难得来哪,有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不出工,很无聊,闯闯乡邻。”丽萍边说边坐下来,“夏蚕种什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