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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河奔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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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畏当然看到了那套衣服,可人没做亏心事,也没有察觉凤芝心里的疙瘩,毫不在意地说:“找个大塑料袋把它装起来,明天我给她送回去!”凤芝故意抖搂开衣服说:“这衣服的主人很奇怪,明明是华贵的绸缎面料,偏偏要缝上灰暗的粗布?”
吴畏拿过一看,还真是这样,他叹了一口气说:“新社会不容他们张扬,他们就把以前的辉煌用粗布遮挡起来,劳动人民翻身解放,他们这个剥削阶级也就没落了!”
凤芝终于逮着机会,假装好奇地问:“你怎么会要这么一件衣服穿,这肯定是当年打地主分田地派给的财产!”
累了一天的吴畏,找了凳子坐下,长叹一口气说:“它应该是地主家闺女的衣服,说起来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个女孩子改造的不错!”
凤芝大惊失色,撑大眼睛反问:“什么,你的救命恩人?”
“是啊,终于有点眉目了,那天晚上我从村子回来,路上看到一个‘女鬼’,为了给自己壮胆,我大喝一声,她就走开了,晚上看到这样的场景,说不害怕那是假话,结果,骑到那个位置鬼使神差地掉进池塘里了,我挣扎中,那个女鬼又回来了,并伸手把我拉了上来,那么冷的天,她脱下棉衣给我,自己穿着内衣跑回家了!”
发生过这样的事,凤芝吓得毛骨悚然,大呼小叫地惊呼:“要不是她,你就。。。。。”忌讳的话幸好没有说出口,她心有余悸地把身子贴到吴的怀里,用感激的口吻说:“我们找时间去谢她!”
事情的原委出来了,但凤芝还有疑点不解,大冷天又是晚上,一个人到外面干什么?满腹狐疑地问:“她一个女人,那么晚了在外面干什么?”
吴畏表情肃穆,皱着眉头,思量着说:“园田化,动到他们的祖坟了,晚上可能全家出动起迁坟,我也不清楚,找机会去了解一下!”
凤芝自言自语地点点头说:“这还算说的过去!”吴畏从凤芝怪异的表情看出了一点端倪,顺手一下把她推出了身子外,扳着脸别责问说:“是不是怀疑我外面有女人?”凤芝一脸难堪,如果说是,那肯定会被责怪,说不是,又是假话,尴尬中赶紧转身窜进厨房。
可吴畏跟了进去,严肃地说:“女人家不要在家里瞎嘀咕,你这样很不好!”凤芝赶紧点头,一时间好像脸都找不到地方搁,还好吴畏也只是点到为止,没有刻意地去揪她这些天没头没脑地搞鬼。
凤芝也算明理,吃饭前很有姿态地认了错,表示以后不再这样瞎掰鼓。
第二天,吴畏又要下乡,他不想提了包到那个村去,因为种田人好奇心会让你无所适从,他们喜欢调侃别人家的花边趣事,空手在村子里走一圈都会招来很多的好奇眼光,提了个包裹那就会更引人注目。如果是一般人家的包裹,最多别人找茬问上几句,可地主家闺女的东西就另当别论了,不明不白地在晚上救公社干部,自己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弄不好还上纲上线。
园田化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每每看到某角落一个姑娘对你遮遮掩掩地笑脸,吴畏几次想走过去问候一声,但村里的一群‘铁姑娘’在她旁边,走过去也和她说不上话,地主分子的家属在这里是管制劳动,那些女孩思想觉悟绝对不低,她们容不得公社干部和她讲话。
也许她也知道这事对吴畏来说是一件很难堪的事,更知道自己是个‘黑五类’,光天化日之下去和他搭茬,也要为别人着想,在这个社会制度下,地主分子家人简直是个‘修烟囱灰’的黑人,碰到一点就会沾上。
何家原本是闻名一方的财主,何秀出生的时候,正逢土地改革,当时的农会把何家的田地全分给了村民,家宅也没有幸免,十几户翻身的农民,欣喜若狂地在一个瓦罐里抓阄,瞬间百年家业归属了别人,留给何家的只有独门独户的三间瓦房,这里原本是长工和管家们居住的陋房。何秀从懂事起就觉得很冤,从娘胎里出来就是个‘四类分子’,她可以说是在周围人的白眼中长大的,直到今天也没有什么要好的玩伴,就连到生产队劳动,别人能躲你多远就多远。那天鬼使神差地救了公社干部,而这个人总是那样用和善的笑脸对着你,何秀很想和他说上几话。
这一点吴畏也早看出了,她应该是个熟透了的大姑娘,一般都说姑娘十八像朵花,可她已经二十出头了,无奈到了这个年龄,除了被村里的坏男孩出‘盐猪手’摸了几下外,还没有正了八紧的人家上门提亲,大家都在乎家庭成份,‘红五类’笃定不会和你们联姻,也许某村穷酸的老光棍会在一处惦记,指望那位充满秀气的地主女儿再没要,就有可能成是自己老婆。
吴畏的出现,让她心有些飘然,这位年轻干练的公社干部,在他身上看到的全是阳光一面,这是女儿家可望不可及的,能够和他站在一起一会儿都会有幸福感。
何秀的家在村口,屋的旁边是一口池塘,半个村里的人会到这里盥洗,她多少次站家门口雎望吴畏的身影,可庄稼人一旦听到队长开工的吆喝声,就必须去下地干活,而公社干部往往是太阳高照的时候才悠闲自得地骑着自行车踏进村里,天天想着这个男人,心事也就无时无刻地被他牵动,一天到晚总想寻觅他的踪迹,只要看到他站田间,心里就会产生慕名奇妙的踏实感。
村里人穷的没有一辆自行车,如果晚上听到有自行车链条震动金属撞击声,可以断定就是吴畏要回家了。
白天不能和他搭上茬,何秀选择了晚上守候,终于逮着了一个机会,老远看到开完村委会的吴畏,打着手电筒,推着自行车朝村口走来,她赶紧从家里拿出一个脸盆,随手抓起几件衣服,假装到塘埠头洗衣服,天已经大黑,此时,没有其他人在这个地方,眼瞧着自行车推出路口,何秀突然站立起来。
夜间人的警惕性比较高,池塘突然站起个人,吴畏赶紧用手电筒一照。
终于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和他对面了,何秀很希望他能停下来说上几句话,当手电筒光掠过脸庞时,本能地用女人最妩媚的笑脸展露给他。
吴畏看到她也很高兴,因为那个事过去很多天,总想找机会谢人家,但到公社工作不久,很担心和阶级敌人接触而影响人的政治前途,白天下乡都有人陪着,也没有逮着机会和她当面道谢,此时正好表示一下,他用感激的口吻说:“那天晚上多亏你了,要不然。。。。。。”
何秀赶紧摇头,谦卑地回话说:“哪里,你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吴想证实一下自己的判断,问她说:“你那天为什么站在那里?”
何秀腼腆地回话道:“我们家移坟,全家都去了,家父说,女儿家不要到现场去,在路口侯着就行了,那天可能把你吓着了?”
“不好意思,我胆很小,说出去都怕人笑话,对了,我想把那套衣服还给你,你明天去五亭赶集吗?”
何秀很少去赶集,但人家这样说,随即答应说:“好的,我明天去!”吴畏点头安排说:“那好,十点钟,你在公社门口等我一下!”
长这么大,今天遇上的算是比较高兴的一件事,何秀爽快地应诺了下来。夜已大黑,吴畏不便和她在池塘边久站,说了声:“不早了,我要赶路,我们明天见!”说完推动自行车走了。
何秀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搅起了一点奢望,觉得这个人会给自己带来好运。
  
   第四十章 '本章字数:2385 最新更新时间:2010…05…20 11:18:37。0'
 
 果树移栽告罄,村里园田化‘大会战’也算到了一个段落。
何秀满心欢喜地去五亭赶集,天也作美,久违的青天见碧,让她暂时忘却了沉寂在心底的阴霾,大清早火红的太阳在地平线上冉冉升起,路边的霜冻被阳光照射,那晶莹透璃的冰凌,渐渐变成了四处流淌的水珠。
这是一个心旷神怡的早晨,路上三三两两的赶集人,他们谈笑风生,能调侃的上至天文地理,下至鸡毛蒜皮,只有想不到的,没有说不到的。然而,何秀没敢和他们走在一起,总担心哪位口无遮拦的,拿家里的事当作话题,她知趣地走在几拨人之间,这样即使被他们调侃,自己也可捞个耳根清静。
今天她没有穿母亲那件别扭的棉衣,可家里穷的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幸好有一件平时舍不得穿的毛线衣,她干脆就套上它,这衣服本来就可以当外套穿。
早晨,家里人突然得知何秀要去五亭赶集,‘四类分子’的家庭的母亲,总比一般‘红五类’人家多担一份心,因为那些没有教养的臭小子总找茬猥亵女儿,长大后没少被他们袭胸或者抓扯,翻天地覆后的地主阶层,很少有人会同情这无妄的遭遇,都认为在吃人的旧社会作威作福剥削人民,如今是共产党的天下,你就要忍受别人的唾弃。
母亲为了女儿不发生意外,要哥哥陪她一同去。可何秀坚决不要,说自己能够对付,认为你越怕他们,他们越要来整你,在光天化日下,只要自己不靠近他们一切都可以避免,何秀就这样一个人走了。
在五亭的吴畏一直惦记着昨晚的邀约,早上起来就嘱咐凤芝十点钟去公社门口接,告诉她只要穿着一件大襟棉衣的女孩,你就把她带到家里来,人家虽然是个地主分子的女儿,但她更是我的恩人。
凤芝当然不会在意‘阶级敌人’的背景,她能够出手救这个家的‘栋梁’,肯定会以最大热情招待她,可她心里有点事堵着,很想趁今天老公在家把它挑开,可刚想张口说,又不知道从何讲起。
吴畏没在意妇道人家的小九九,可人在眼前晃,多少看出了她好像有事想问,心里不免有些厌恶,嘀咕道:总不会还在怀疑和何秀什么事吧?他嘴巴上没有言语,认为自己行的正做得直,如果还要纠缠何秀那个事,就要毫不留情地训她一顿。
人趴在桌上吃饭,眼睛也没有闲着,他抬头朝门外望去,只见丈母娘庆嫂出现在村子的一个拐角口上,门口的视野很小,一闪间丈母娘又不见了,他没有起身到门口观望,凭直觉,她绝对是到这里来的。
的确,不大功夫,她还真的从门槛跨了进来,满脸堆笑地问侯说:“你才吃啊?”
吴畏心里不是很舒畅,都有些怪自己住的地方离丈母娘家太近,老婆有一点事,她都会来过问一番,每一次好想都在骂女儿,可很多时候都是另有所指。人家是长辈,见她进来,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招呼说:“是的,今天反正休息,您有事吗?”
庆嫂一副不自在的表情,挪动发福的身子,在八仙桌的另一头坐下。
这架势,感情她有长篇大论准备着,吴畏希望不是何秀的事,因为这种事,自己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爽的。
凤芝把孩子从里屋带出来,小声小气地引导到庆嫂跟前,对儿子说:“快叫阿婆!”
庆嫂转过身子,笑呵呵拍着双手,说:“乖!宝宝快到啊婆这里来!”
儿子两岁了,从生出来的那天起,庆嫂为他没少操心,看他一颠一颠地走来,高兴地把外甥抱在怀里又是亲又是柔的。吴畏看到这景象,又觉得和丈母娘家住的近也有好处,最起码这个孩子她会照应。
饭终于吃完了,就在抹嘴吧的功夫,庆嫂开口了,她以商量的口吻说:“现在田里干活很累的,开春后凤芝不能再在家里带孩子,要不然别人的闲话就出来了!”吴畏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事,闭着眼睛琢磨了一下说:“应该给她找个临时工作,公社里的同事,他们的家属都会照顾到一份工作,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庆嫂眉角迅速撑开了,兴奋地附和说:“对对,妈就想说这个事,人有时候说不清楚,你在公社当干部,老婆在生产队种田,好像都被人看扁了!”吴畏摇摇头说:“这个问题不能这看,也不是干部家属都要有个工作,在田里干活,身体承受的了也没什么,但我看凤芝生孩子,远不像以前那样强健,也只能我去努力一下看看!”
庆嫂被女婿的一席话感动的直抹眼泪,说:“我凤芝嫁给你,是上辈子修的福份!”吴畏看着站在一旁的老婆,一脸无奈地说:“你累不累啊,每天睡在一起,有话你可以直接和我商量,干嘛要妈来说这样的事!”凤芝撅着嘴回呛说:“平时你思想那么先进,大公无私都是嘴边的口头禅,动不动就我说‘变修’了,我敢说啊!”
庆嫂马上打圆场:“都是城乡差别闹得,你进步这么快,一般的女人都会为自己的处境自卑的!”
一句话点破了,吴畏也理解丈母娘的话,抬头对凤芝说:“做好自己的事就行,我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我会对这个家负责的!”
庆嫂抱着外甥从凳子上站起来,哄着孩子说:“走,到婆婆家去,婆婆家里有很多好玩的!”凤芝把母亲送出门,转身回来激动地从背面抱住坐在椅子上的吴畏说:“你上了大学,又到公社当干部,我感觉越来越配不上你,这样悬殊能不自卑吗?”吴拍拍凤芝的手说:“你想多了,我会想办法给你找个工作的,以前在田里干活,遇到夏收夏种‘双抢’我都受不了,别说是你了!工作虽然没有贵贱之分,但也要受得了,我还打算要你再生一个呢!”
凤芝没法不激动,附和说:“我也在想,趁我弟弟没有结婚,我们赶紧再生一个,要不然我妈就没有精力管我们的孩子了!”吴畏点点头:“争取明年就完成!”凤芝蛮造作地掐着老公的肩膀,兴奋地点点头。
今天的轻松,是结婚以来少有的几次,因为他已经表态会去努力,那么,到工厂工作就有了明目,这样的心结是特定环境下农村女人的一种奢望,更是一种虚荣,她一直关注别人对自己婚姻的观感,几年来这样婚配大家都在为吴畏叫屈,下地劳动,晒得黑不溜秋的不说,在心里还有一种很狼狈的感觉,能安排一份工作,虽然不可能成为吃国家供应粮的居民户,但感觉上总能缩短和老公社会地位。
吴畏挣脱了凤芝的手,嘱咐说:“今天有客人,趁早到街市上买点菜!”
那么久的心愿得到理解,凤芝兴奋地点点头,收拾了碗筷,拎着一个竹篮出去了。吴畏则趁休息天清闲,拿出了很多大学里带回的资料阅读。
  
   第四十一章 '本章字数:2714 最新更新时间:2010…05…20 11:35:32。0'
 
 
今天何秀貌似很早出门,可到了五亭集市,这里早已经人声鼎沸,这一次是纯粹赴约,固然没有打算在集市中购物,可那么一点地方,如果在那里转悠,一个小时能绝对可以转十几个来回,幸好集贸日有卖狗皮膏药杂耍的,她挤在人堆里看了一阵,因为没有手表,掌握时间只能到供销社商店看挂钟,这也是一种折腾,杂耍玩得很诱人,但又要时刻去关注那个点。不过,玩杂耍的最后目的就是要你买他药,何秀幸好溜得快,要不然那‘玩家’伶牙俐齿的,你不买他的药,绝对会惹你下不了台。
没地方转悠,干脆就去赴约的地点等,可到了那里却让她无所适从,公社门口有七八颗梧桐树,为了避免错过,她只好在几颗树间逛荡。
没到十点,凤芝刚从街上买菜回来就被吴畏遣去接人,她没有含糊,快步走到公社门口,在那里转了一圈,没有穿着棉衣的,只有一个深红毛衣的女孩在那里,走过去一问,还真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鬼使神差地变成了老公的救命恩人,凤芝没有选择,马上以少有的热情挽起她的手说:“没想到真是你啊!我家离这里不远,我们走!”
凤芝过度的表露,把一个长期受周围人排挤的姑娘整得无所适从。也许凤芝从农村女孩变成了干部家属,老公光环为她烘托,不知不觉中有一种‘女权贵’的气势在她身上萦绕,她的热情应该是真实的,但何秀走在她身边,心里就有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在路上,凤芝少不了要问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善良的何秀以少有直白解释,这些话让凤芝听到很欣慰,因为她不是刻意地去救自己的老公,在那种情况下,任何人掉进池塘她都会那样做。
拐了几个弯,绕过了塘埠头,凤芝指着三间小平房说:“到了,这就是我们家!”说完话她自身走了进去,何秀没有大大咧咧地跨进门槛,而是在门口注脚,先朝里看了一眼。
吴畏见她来了,赶紧收拾摊在桌上的资料,很客气地说:“来了,快请坐!”他一边招呼客人,一边叫凤芝去煮鸡蛋汤,这是此方待客风俗的一种礼遇。可长期生活在底层的人,对一个公社干部给出的热情很是不安,坐在桌前吃的时候,小心的都没有发出任何吞咽的声音。
凤芝在厨房忙碌,吴畏培坐在何秀的旁边,询问一些她家的情况,然而,他感受不到一个背负着地主成份的无奈,你一句句地问,何秀都感觉是在抽她的耳光,瞠目结舌地回答间,难堪的都想痛哭一场。
还好吴畏多少看出了姑娘家的无奈,深知一个人无法选择父母,生在那个家庭,在别人的眼里就是狗崽子,为了不让尴尬继续下去,只好转移话题,谈到了读书的情况,他有些惊叹,一个成份不好人就连接受教育的权利都剥夺了,这话没法再问下去,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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