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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花开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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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兰,怎么样,一切都好么?好久没联络了。”曲珊愉快的声音。 
    “我很好,曲姐,你怎么样,已经适应那儿的生活了吗?” 
    “早就适应了,我这人适应能力很强的。”她在电话里愉悦地笑,“幽兰,今天给你打电话,主要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猜猜是什么?” 
    “是什么?我可猜不出来。”我想了想,笑着问道。 
    “我怀孕了,幽兰,我就要做妈妈了!”曲珊在电话里忍不住地大声笑了起来。 
    “是吗?曲姐,那要恭喜你了,你真的是心想事成呢。”我真的好为她感到高兴,她是生活真的越来越美满,她的路也真的是那么顺畅无阻。 
    “谢谢你,幽兰。”曲珊的声音透着不能掩饰的幸福,“你呢?你怎么样,交男朋友了吗?我跟你说啊,幽兰,快结婚吧,要当妈妈的感觉真的很好呢,虽然有时候会很不舒服,可是一想到有个小生命就在你身体里孕育成长,一想到这是和心爱的人的结晶,那种感觉真的好幸福!” 
    苦涩与酸楚在心里深深浸透,结婚?怀孕?这两件对女人来说最幸福的事,这一辈子都不会在我生命里出现了,我能做的,只能是去羡慕别人,去祝福别人,为别人感到高兴。 
    “曲姐,祝福你,虽然你已经好幸福了,可还是祝福你!”我由衷地说道。 
    “幽兰,我也祝福你,我相信你一定会得到幸福的,我说的话很准呢,你要相信哦!”曲珊又是快乐的笑。 
    放下电话,我呆呆地出神,门铃响了,是爸爸起身去开了门。 
    “你?”爸爸惊讶的声音里好象还带着愤怒,“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伯父,我……”低沉粗哑的声音让我从沙发里跳了起来,忙跑到门口去。 
    大哥,就站在门口,有些尴尬地看着爸爸。我看着他,心里又是惊又是怕,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爸爸妈妈可都在这里啊。 
    “你还有脸来找我女儿,”爸爸的声音说不出的愤恨,“你给我……” 
    “爸爸!”我拉住了爸爸微微颤抖的手,“你别这样。” 
    我看着大哥,心里有隐隐地不安,隐隐地发虚。“你怎么会来的?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吧。” 
    “不行!”妈妈走了过来,瞪着大哥,也是一脸的怨愤,“要说什么就在屋里说,晗儿,你不要跟他出去。” 
    大哥看着我们,脸上尴尬的神色消失了,代之而起的竟是一个笑容,好苦涩的笑容。 
    我一下慌了,心里又好乱,不知该怎么办。 
    “晗儿,你们有话要说的话,就到客厅里去说,我和你爸爸到卧室里去,走,老头子!”妈妈不容分说地拉着爸爸就往里走,“砰”地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我没有办法了,只能一步一步地往后退,退到了客厅里。而大哥也一步一步地跟了进来,一直盯着我,那眼神很怪,是一种让我很害怕的几乎是陌生的眼神。 
    “你……你坐吧。”我招呼他,可自己却先坐进了沙发里。因为我的腿在发软,浑身都在发软,快要支撑不住自己,因为他的眼神! 
    可是他却不坐,只是默默地站在那儿,好半天不说话。我不敢抬起头来看他,心跳得好快又好乱,忍不住想去捂住胸口。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终于开口了,可是声音却是这样的沉痛与……绝望,“为什么约了我出去,见我的却是秦晓鸥,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几乎是在质问我了,语气竟含有愤怒了。 
    “没……没什么,只是,”我喘了口气,“只是想给你们个机会,晓鸥真的很爱你。” 
    “机会?你为什么要制造这个机会,你就这么想让我爱上别人吗?这么想……想摆脱我的纠缠?”他的声音痛苦不堪的暗哑。 
    心里好痛,抽搐的痛,说不出话来,只能低着头,听他说,听他说…… 
    “你真的变了,真的不再是那个单纯执着的小丫头了,你说你爱上了齐少非,可是齐少非已经走了,你说你已经忘记我了,可是你却又那么怕看见我,你想让我和秦晓鸥在一起,可是我每次和她在一起时,你的眼里又有着分明的嫉妒,你到底想做什么?方语晗!” 
    我心里被狠狠地击了一下,痛得我去捂住了胸口,抬头看着他,他……他竟然叫我的名字,竟然不再叫我小丫头了,他……他的眼神里也没有那样深深的爱恋了,有的只是绝望,伤心甚至……厌倦。 
    心里抽着痛,五脏六肺都在抽搐,在痉挛,好疼啊,好疼啊…… 
    “你真的不再是我的小丫头,我的小丫头勇敢又自信,执着又坚强,而你除了一脸的怯懦、犹豫和反复无常还有什么?我的小丫头从来就对我一片真心,从不说谎,而你除了漫天的谎言与虚伪还有什么?” 
    不,不要这样说我,大哥,求你不要这样地说我,我承受不起,真的无法承受……五脏六肺里的抽痛让我忍不住弯下腰,胃里的痉挛让我要喘不过气来。 
    “六年了,整整六年,原来我思念的是一个再也不会存在的爱人,她早已经消失了,消失地无影无踪,而现在面对着我的,只是一个象她的躯壳,一个虚伪的躯壳,还不如秦晓鸥,至少她单纯又诚实,而你……你已经越来越让我觉得反感,甚至厌恶!” 
    胃里一阵剧烈的痉挛和抽痛,一股腥甜的东西直涌上来。 
    卧室门“呼”地一声拉开了,妈妈冲了出来:“毕长生,你在说什么?” 
    那股腥甜竟吞咽不下去,忍也忍不住地便喷了出去。 
    妈妈惊叫了一声扑了过来,几乎是同时爸爸也抱住了我,他随即倒抽了一口冷气。 
    眼前发黑,满眼金星乱冒。是妈妈伤心欲绝的声音唤醒了我,我的眼前又清晰了,不再是一片黑,而是一片白,纯白色的衣摆,乳白色的地板,都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红,我呆呆地看着那些刺目的红点,呆呆地。 
    “晗儿,你怎么样了,别吓妈妈,你怎么会……”妈妈说不下去了,抽噎的哭声。 
    我朝她笑了笑,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 
    “毕长生,你给我滚出去!”爸爸抱住我的手臂在剧烈地颤抖,他怎么了?他从来没有这样大声地骂过人。 
    可是几乎是立刻地,大哥就扑入了我的视线,跪在我的面前,颤抖着双手握住了我的手。我抬头看他,还没看清楚,妈妈就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又使劲地推了他一下。妈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劲儿? 
    “毕长生,你别再碰我的女儿,你伤害得她还不够吗?”妈妈的声音好大,她从来也没有这样凶过,“她上辈子欠你的吗?该为你受这么多的苦吗?我真后悔,当年不该把她留在你身边,当年如果带走了她,就不会让她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妈妈哭了,放声地哭。 
    不要,妈妈,别在说了,别为我那么伤心。我抬头去看妈妈,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大哥的脸,啊,他不是已经对我反感厌恶了吗?为什么脸上是那么痛苦难言,为什么眼里又是那么地自责与懊悔,还有无尽无尽的疼惜? 
    “毕长生,你今天还有脸对她说出那样的话,你不能给她留条活路么,当年……” 
    “妈妈!”我陡然一惊,从沙发里坐直了,冲妈妈大喊道。 
    可是妈妈不管,还是那样连珠炮般地轰了出去:“当年她怀了你的孩子,偷偷跑去堕胎,大出血差点死在手术台上,你知道吗?啊?你的良心难道不受谴责吗?” 
    不,妈妈,为什么你要说出来,你们不是都准备忘记了吗?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沙发被撞了一下,我转过眼去,大哥摇摇晃晃地站在那儿,几乎要站立不住,他的眼里是那么的错愕,那么的震惊,看着我,就象看着一个世上最最奇怪的女人。 
    “孩子?什么孩子?她怎么会有我的……” 
    我从沙发里跳了起来,往门外冲了出去,跑进电梯,将爸爸的喊声关在电梯门外,靠在电梯里,颤抖,不停地颤抖。 
    不,我不要看到他那样的眼光,那仿佛我是个怪物的眼光,我要逃开,彻底逃开,甚至逃离这个世界,这个让我绝望的世界。         
但愿花开早(二十一)   文 / 绿蝶      
————《我从山中来》续集               
    电梯门开了,我逃了出去,却狠狠地撞在一个人身上,抬头去看,竟是徐远征! 
    这个恶棍,他还要来纠缠我么?我转头就跑,却被他一把拉住。 
    “你怎么了?怎么满嘴都是血?”他惊问。 
    我使劲挣脱开他的手,那肮脏不堪的手让我感到恶心。跑出公寓大楼,徐远征在后面喊我,可是我不能停下来,我要逃走,逃开所有的人,所有爱我、伤害我的人。 
    没头没脑地跑进一条巷子里,昏暗的路灯照不亮这狭窄漆黑的深巷,使劲儿地跑,没命地跑,这个地方多象我噩梦中那条又长又黑的隧道,前面一片漆黑,等着我的会是什么? 
    答案就在眼前。我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那堵墙,原来这是一条死胡同,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这条路终于走到尽头了,终于! 
    “你跑个什么跑?到底出了什么事?”徐远征在背后气喘吁吁地喊。 
    我转过身去,徐远征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瞪着我,弓着背,象条狗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的声音竟是这么的疲倦。 
    “我?”他楞了一下,忽又想起的,“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 
    “找我?”我疲倦地看着他,“你永远也不肯放过我吗?” 
    “放过你?哈!”他冷笑了一声,有呛住了似的咳嗽了起来,“我倒要问你,这个月为什么没往我户头上存钱?你想赖帐啊?”他边弓着腰咳嗽,边翻着眼睛看着我,那样子十足是一头黑夜里的饿狼。 
    钱?我已经没有钱了,现在我真的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他居然还要来要钱,我还能给什么? 
    “我没有钱了,所有的钱都给了你,再拿不出钱给你了。”我静静地看着他,觉得自己好累,好空,身体里所有的东西似乎都被挤干了,他还能榨得出什么来? 
    “没钱?”他瞪着眼睛看着我,走近了几步,“当初可是你说的,我要多少你给多少,现在居然连每个月该付的钱都不付了,那我还活不活?” 
    “徐远征,你再逼我,我还是拿不出来,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条命,你要不要?”我看着他,心里竟是那样地平静,无喜无悲,无忧也无望。 
    “妈的,谁要你这条命,好!你不给是不是?”他又走近了几步,逼得我向后退去,“那可别怪我不守信用了,我现在就去找毕长生!” 
    他冷笑着,恶毒地冷笑,然后转身就走。 
    “徐远征!”我喊住他,“你逼了我这么久,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是想逼死我,对吗?你去找大哥吧,去找吧,我不想再受你的逼迫了,再也不想了!” 
    转过头就猛向墙上撞去,这一次,我一定要撞死在墙上,再也不要象上次那样半死不活的又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 
    徐远征惊呼了一声,扑过来一把抱住我。“你想干什么?你干什么?” 
    他抱住我,死死地抱住我。恐怖的记忆倏地一下在脑海里闪回,当年他也是这样死死地箍住我……不要!我使劲地想挣脱开他,却睁脱不开,拼命地挣扎,却被他箍得更紧。 
    “你就这么想死吗?你就这么喜欢他吗?”他冲着我怪声吼道,他的脸甚至都扭曲了,更加丑陋,更加吓人,“你喜欢他又怎么样?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男人,你想死是不是,好啊,你就算死了我也要你记得,你是我徐远征的女人,你给我记住,我才是你男人,我才是!” 
    他猛地将我扑倒在地,压在我身上,开始撕扯我的衣服,不!放过我吧,放过我!我拼命地挣扎,不要啊,不要让我这样肮脏地死去,不要…… 
    “徐远征!”一声怒喝如惊雷般炸响。 
    身上忽地一轻,徐远征就那样直飞了出去,象一个破布口袋一般,可是我竟连这个“破布口袋”都摆脱不了。我楞在那里,直到一双大手一把抱起了我。 
    “小丫头,别怕,我来了。”好心痛好心痛的声音。 
    我抬起眼去看他,却猛然听到一声尖厉的叫声:“毕长生!” 
    徐远征扑了过来,手中寒光一闪。 
    我大惊,忙叫道:“大哥,小心!” 
    大哥被可以躲开的,可是他却想要将我一起抱开,来不及了,徐远征已扑在了他的背上,他抱住我的手忽地一松,但随即又抱紧了。 
    徐远征猛地又退开了,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手中什么东西“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那上面……那上面竟是满刃的鲜血。 
    我眼前一阵发黑,是大哥的血!徐远征刺中了大哥,他伤了我的大哥!可是大哥……却还那么紧地抱住我。我转过眼看着他,他也正在看着我,可是脸上的肌肉却在轻微地颤抖。 
    “大哥,你……” 
    “小丫头,你终于肯叫我一声大哥了。”他看着我,努力地忍着痛,努力地朝我一笑,“放心,我没事。”可是他却再也站立不住,和我一起倒在地上,但还是生怕摔到了我,忙又硬支起身体,一只手仍紧紧地抱住我。 
    徐远征忽地发出一阵怪笑声,在暗夜里听来是那么地恐怖狰狞。 
    “毕长生,你这辈子活得可真没意思。”徐远征靠在那边的墙上,望着我们狰狞恶毒地怪笑,“你从小样样比我强,我老爸喜欢你比我这个亲生儿子还要喜欢,就是在部队里你也样样拔尖儿,可那又怎么样?你这么喜欢这个女人,却碰都没碰过她。”他放肆地大笑起来,又得意又狂妄,“毕长生,这一点我总算比你强了,你一定不知道吧,我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哈哈!你再喜欢她又有个屁用,她早就是我的啦,哈哈哈……” 
    所有的外衣全被剥落了,所有的丑陋的疮疤就这样暴露于人前,在我最爱的人前。我看着大哥,绝望地看着他,他的眼里又是惊又是痛,再也支撑不住地晕厥了过去。 
    徐远征还在那样笑着,刺耳的恶毒的笑声。我转过头去看着他,那个恶魔,毁掉了我一切的恶魔,夺去了我的贞操,夺去了我做女人的完整权力,夺去了我的幸福,这还不够,还要让我赤裸裸地暴光在我最爱的人前,甚至还要杀害我最爱的人。这个恶贯满盈的魔鬼,他居然还能好端端地站在那儿,看着别人这样的痛苦,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不!闭嘴!我希望你永远闭上你那贪婪恶毒的嘴!希望你永远消失掉,不能再伤害任何人! 
    我站起来拾起地上那把匕首,朝他疯狂地冲了过去。闭嘴!闭嘴!我要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他真的不笑了,而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那样惊愕,那样不能置信,又离我那样的近。那张丑陋的脸怎么又会离我那样的近? 
    “晗儿!”妈妈的惊叫声。 
    爸爸迅速地跑过来拉开了我,让那张丑陋的脸远离我。可是徐远征还是那样瞪着我,顺着墙根慢慢地往下滑,捂着肚子,捂在肚子上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旁。 
    混乱……混乱……一片混乱…… 
    当我的神志从一片混乱中分离出来,我正坐在医院那冰冷的长廊里那张冰冷的长椅上,爸爸妈妈陪伴着我,一边一个,全都拉着我的手。 
    “晗儿,别怕,没事,没事的。”妈妈安慰着我,可是她的声音却在止不住的颤抖。 
    爸爸只是紧握着我的手,什么也不说,沉默着。 
    我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两间病房,房门紧闭着,而那里面,一边躺着我最爱的人,一边躺着我最恨的人,最爱的人为我受伤,最恨的人却被我所伤。我都做了些什么?我都在做些什么? 
    走廊的那头传来密集迅捷的脚步声,爸爸抽了一口冷气。我转过头去,是警察!几个穿着威严的制服的警察!妈妈紧紧抱住了我,紧紧地抱住,生怕我会被别人抢走似的。 
    病房的门也打开了,医生从其中一间走了出来,看了我一眼,又向那些警察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是你们报的案吗?”其中一个警察在问医生。 
    “是的,这两个人送来的时候,都是被利器刺伤的,所以我们觉得有必要报案。” 
    “是谁送他们来的?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看了看我们,又转过头去说道:“是他们送伤者来的,伤者的伤势不算太严重,都已基本稳定下来,只是失血过多,还在昏迷当中。” 
    那个问话的警察朝我们走过来,妈妈抱住我的手不住的颤抖。 
    “是你们送伤者来的吗?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当事人,还是目击者?” 
    我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张冷峻的脸。 
    “是我们送来的,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爸爸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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