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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没有哪个女人会那么勇敢,竟然敢在他们二人打斗时候冲进来。要知道,他跟卓其都是练家子,如今又是拳拳肉搏,那力度可想而知有多大。可这女人,竟然蠢到干这种自残的事!
其实想深一层,她先前又不是没做过……是不是,她对疼痛早就有了免疫力,才会敢一次又一次地做出这般疯狂的事情呢?
倾喻只觉自己浑身都极度虚软无力,她想撑起眼皮,但又很是犯困。可她又明白,此刻她不能睡。毕竟,她若昏睡过去,不知道这男人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了。于是,她强撑着眼皮,对卓其眨了眨眼:“其少,你走吧!”
卓其摇头:“我不走!”
她现在这情况,让他怎么可能走得开!他必须要替她处理伤势才是——
想到这里,他正要说话,却见女子的嘴角突然一口血沫溢出,他眉心急急一跳,连忙把女子抱起来,道:“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
“不——”倾喻摇头,掌心搭往他的胸膛:“你走吧!”
既然已经决定了跟他断绝关系,她便不愿意再。纠缠下去。如今,她会受伤,就是先前没有跟他断干净的代价。她阖了眸,不去看那男人满脸的关怀,冷冷道:“我现在搞成这样,都是因为你。如果你还想我继续受苦的,就留在这里折磨我吧!”
“倾喻——”卓其的声音带着沉痛。
倾喻并不睁眼看他,只咬牙道:“我再不想看到你了,你走吧!”
“倾喻……”
“别叫我,我真的讨厌极你了。”倾喻拍着他的胸膛:“你放开我,放开!”
“我不放——”
“你若不放开,她会受的苦只会更加多而已。”身后,百里贺的声音突然幽幽传来:“卓其,你没听到她说什么吗?她会这样,都是因为你。你还不赶紧滚,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卓其闻言,抬起眼,冷冷地瞪向他:“百里贺,倾喻会弄成这样,完全就是因为你的缘故。我知道,她是因为不想连累我才会逼我走的,所以,我绝对不走——”
“你不走的话,我走!”倾喻突然以掌心使力一推他的肩膀,看着他眼里不可置信的光芒,一翻身,从旁边艰难地爬起来:“我走!”
说完,拖着疲惫的步子,往着百里庄园走过去。
卓其愣了好半会,才反应过来。他连忙站起身,想要往前追去,但百里贺却一把攥住他的肩膀,冷冷道:“这里是百里庄园,容不得你来撒野。识相的,就赶紧走,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说完,快步往前,追上了倾喻的步伐。
卓其并没有被百里贺的警告吓倒,他迈动步伐,便要往前行进。但彼时,前方一道高大的身影快速而来,把他拦住。
却是百里贺的贴身保镖陈功。
看那拦在他跟前的男人,卓其眉清目冷:“你给我让开!”
陈功自然不会相让,他冷静地看着卓其,道:“其少,你好好想清楚。若你要继续闹下去,受苦的只会是少夫人!”
卓其闻言,整个身子都僵住。
“贺少已经在考虑着跟少夫人离婚,你再忍耐一下吧。现在,请回吧,别再让少夫人受罪了。”陈功轻阖了一下眸,声音里透露着一丝无奈:“否则,少夫人不会好过的。”
卓其的拳头握得死紧,但最终,并没有再跟上去。他的视线,沿着女子那孱弱的背影看去,心里一片苍凉。
倾喻,你情愿一个人悲苦,都不愿意让我陪着。对你而言,我就真的那么可有可无吗?
心,痛到难以呼吸。
。
倾喻的步子小,走得慢,很快便较百里贺追上。那男人倒没有说话,只跟在她后方,慢慢走着。
他的心情颇复杂。
倾喻的选择,让他有些意外。似乎,也打击了他。
如今,他甚至都不敢向她出手了。总觉得,再对她做任何事情,都显得他的卑劣。
他平生首次有这种感觉。
突然,那个刚踏上阶梯的女子,缓缓转过了脸,一双暗红的眼,泛着冰冷,凝视着他。
百里贺顿时觉得心虚,似乎连跟她对视的勇气,都消失了。
☆、148。自找的
只是,倾喻最终只淡淡地说了那么一句:“你跟着我做什么?”
百里贺虽有些懊恼对她下了那么重的手,但他当时是要向卓其下手的,是她自己飞扑过来挡了。是以,纵然他有些后悔,但并不代表他要向倾喻低头。这时听到她的话语,他立即便道:“这是我的家,我回自己的家,怎么算是跟着你?”
“噢。”倾喻有些木纳地点头,但却后退了一步。
她这是示意他先走的意思。
百里贺原本有些生气,但瞧见她如今那受伤的孱弱鬼样子,心里一沉,咬牙道:“你这伤得处理一下,你先进屋吧!”
倾喻眨了一下眼,看着他数秒,没有说话,却转身又继续步上台阶。
只是,她没走两步,便觉得天旋地转,整个身子都往下倒去。
百里贺眼明手快,疾速把她搂抱住。
女子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她的脸,原本很是娇美的,此刻却因为有一边红肿了起来,失色不少。她的身子,轻飘飘的,好像没有一点的重量,许是风一吹便会倒……就像如今,无缘无故就倒了下去。
这女人,怎么就那么的虚弱呢?
“蓝倾喻!”他摇晃她几下,希望她能够睁开眼睛。
即使是像往日一样与他对抗,也是好的。
可惜,倾喻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心里一紧,快速把她抱起,冲进了屋里,对着王伯便叫道:“马上叫翟焱和厉岩都过来!”
王伯看他鼻青眼肿,他怀里的倾喻更是嘴角沁血,吃了一惊,自然不敢怠慢,快速前去打电话。
百里贺把倾喻抱回她的房间,平放在chuang上。他目光,沿着女子的胸膛位置掠去一眼,但见她还是有呼吸地起伏着,这才松了口气。
女子的脸一片苍白,没有任何的血色,好像随时都会没有呼吸似的——
“蓝倾喻!”他握紧拳头,紧咬牙关:“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仿佛,只有这样说,他心里才能够好过一点。
只是,说出了这话,他还是觉得,心里如同被什么堵住,好像都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
翟焱与厉岩赶到的时候,百里贺迅速道:“马上帮她做检查,不准有任何的遗漏。你们要向我保证,她不会出事。”
凝了chaung上女子一眼,翟焱眉头紧皱,并没说什么,走去替她做检查。并且,处理她的伤。
厉岩只站在一旁,冷眼看百里贺一眼,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贺少,好功夫啊!可都用女人身上了,不觉得可耻吗?”
百里贺闻言,脸色一阵青白交替:“我也不想搞成这样,是她自己扑上来的。”
“看出来了。”厉岩嘲讽地道:“看你这身上的挂的彩,肯定不是倾喻加诸上去的。这当中,必定有内情……想来,就是因为感情分歧造成的。不过我敢肯定,倾喻身上有一处伤,肯定是因为你而来的。”
百里贺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
厉岩毕竟还是了解他的,该是察觉到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
“死不了的,她可坚强得很,毕竟……”厉岩看着翟焱替倾喻处理脸上的伤,轻嗤地笑了笑:“还要留着这残破的身子被我们贺少折腾呢!”
“厉岩,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哑巴的!”百里贺被他说得有些生气,咬牙道:“你赶紧替她做一下检查,最好确定她的外伤不会伤到内部——”
“我又不是CT和X光,看不到她的内部如何!”厉岩冷嗤地道:“但我却看到了她的心……痛苦、难过、不堪……受着那样的折磨,怕是都快要崎形了吧!”
百里贺听得眉头紧皱。
厉岩话语至此,没有再说。他跨前一步,轻轻地卷起了女子的衣袖,一直拉到肩膀位置。
看到她肩膀处那片红肿,他的眉头紧紧皱住。然后,他翻转女子的手心,凝视着那皮肉破损的掌心,嘲讽地笑了一下。
却最终闭闭眼,心里艰涩,一片酸。软。
看着女子这个样子,怕是陌生人,都会觉得心酸吧。那么,向她下手的人,又是什么感觉呢?
他本以为,她是能镇得住百里贺的女人。可是,若要搞成这样才能够让百里贺哪怕有那么一点点的恻隐之心,那么他情愿百里贺这一辈子都孤独终老。
也总好比她受折磨来得好!
因为,她这一路以来的遭遇,让他这个作为旁观者的人,都心痛难耐,看不下去了。
那么她自己忍受着的悲苦,到底是怎样熬过来的?
往后,她又该如何走下去?
。
“她的情况怎样?算严重吗?怎么会晕倒呢?我刚才跟卓其干架的时候,她突然就冲了上来,吃了我们两拳。她本来是好好的,却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晕倒了过去……”看着翟焱与厉岩都停了手,百里贺立即道:“这也是她自找的——”
“贺少,你说话能有点良心吗?”厉岩冷冷地打断她:“外伤,会晕倒应该是砸在嘴上那一拳牵扯到了脑部神经。只是暂时xing的昏迷,不会危及到xing命的。贺少你不必表现出愧疚的样子,反正她死不了,往后你还是会死xing不改地残。暴对待她的。”
听闻他的话语,百里贺脸色一阵铁青。
厉岩现在倒是越发喜欢跟他作对了。
“贺少,她的身子状况很差。”翟焱这时才慢悠悠地开了口:“她不能再受折腾了,否则,往后身子会经受不住的。这阵子,让她多休息吧,身体才能尽快恢复过来。”
“我知道了。”听他说话还算温和,百里贺的脸色才好些:“翟焱,她这阵子就麻烦你看顾了。”
翟焱点头,眸色幽深。
厉岩却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贺少的伤,要不要咱们帮忙?”
“不必!”百里贺语气生硬。
“自找的!”厉岩声音透露着嘲讽。
“你——”百里贺冷冷地瞪他。
厉岩却视而不见,又道:“翟焱,活该是不是就指这样的?”
“我还有事。”翟焱并无意插嘴在他们中间,只向百里贺淡淡道:“贺少,我先走了!”
“去吧!”百里贺应声。
“我也不想多呆,对着某人恶心。”厉岩轻轻哼一声,跟着翟焱离开。
百里贺脸色冷寒,却没有说什么。待他们一出门,他的视线,便落在chuang上女子身上。
她安静地睡着,像个孩子……
似乎,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她睡得那么沉稳,平静……仿佛,全世界的纷扰,都与她无关。
是他以前从不曾留意过她安静的样子吧!
虽然脸上的肿还没有消退,但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感觉很不错——
她很美,无论是身子还是脸蛋……
不过,都是曾经。
如今的她,伤痕累累……
想到这里,他突然便有些烦躁起来。咬咬牙关,他强逼自己把视线从女子脸上转移开,凝视着窗外,眸里闪烁着复杂光芒。
。
听到敲门声响,百里贺虚应一声。
房门较人推开,男人俊雅的脸呈现。
“大哥!”百里贺从椅上站起。
“阿贺,这是怎么回事?”百里泓一回到庄园便听王伯提及百里贺与倾喻的事,遂立即前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此刻,眼见百里贺脸上挂彩,躺在chaung上的女子更是昏睡不醒,他的浓眉瞬时皱紧:“你又对她做什么了?”
一个“又”字,让百里贺有些心惊肉跳。
长久以来,似乎他折磨她,已经成为了大众认定的事实!
但他自个儿认真想想,大哥问的话也没错。
确实,他“又”对她做了一些什么——
“这次……是个意外。”百里贺轻声道:“我也不是有心的,就她自己冲过来——”
“阿贺。”百里泓语重心长道:“倾喻毕竟是个女孩子,有些时候,你该适可而止。”
“我不说了,这次是意外吗?大哥,你不相信我啊?”百里贺有些不耐烦道:“怎么你们都那么关心她呢?她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一个接一个勾。搭上那么多男人——”
“阿贺!”百里泓声音沉冷。
百里贺视线落在他脸上:“大哥,或许我说这话你会不开心,但我真看不惯她在不同的男人群里周。旋……那样,不恶心吗?”
“你很介意倾喻被别的男人包围吗?”百里泓眸子一眯,视线落在百里贺脸上:“那么阿贺,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心理?”
“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百里贺不解地凝视着他。
百里泓挑起眉,声音幽幽:“不在乎那个人的话,又岂会在意那人身边围绕着的人是什么呢!”
☆、149。选择错了,后悔莫及
听着百里泓的话语,百里贺整个身子都震了震。
看他神色表情,百里泓知道,他是听懂了自己的话语。
“阿贺,好好想清楚,别让自己选错了路!”长臂一展,百里泓的掌心往着百里贺的肩膀轻轻拍了一下:“要是现在选择错了,以后再来后悔,那就后悔莫及了!”
说完,他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百里贺紧皱着浓眉,听着房门“咔嚓”一声开启后,又“啪”一声闭合,整颗心都似乎弹跳了一下。
沉。浸在百里泓的提醒里,良久,他才缓过神来。目光,忍不住往着chuang榻一瞥,但见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张着一双清亮的眼睛幽幽地盯着她。他心神一震,开口便斥道:“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是不是偷听我跟大哥说话了?”
“没有。”倾喻声音平静:“我刚醒而已,大伯他来过了吗?”
百里贺闻言,这才冷静了几分:“嗯。”
倾喻点点头,没再说话。
百里贺的视线落在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上:“你现在觉得怎样?”
“没什么大碍。”倾喻淡淡道:“就是睡得有些腰酸背疼的。”
“你睡的时间不短了。”百里贺道:“要不你起来坐一会吧!”
对他鲜有的关怀之语,倾喻有些意外。不过,她也不放在心上。想着许是他们该散了,他的心情好了些,不再与她计较那么多,才会好言好语的说话,她也顺了他的意:“好。”
说完,手肘撑着chuang榻,试图坐下。
但她一边的臂膊疼痛不堪,身子原本又虚弱,哪里真能坐得起来。这过程中,弄得大汗淋漓的,都还侧躺着——
百里贺见状,浓眉皱了一下,伸手相扶。
倾喻淡淡地道了一声谢。
“其实你没必要对我那么客气。”百里贺扫一眼她那平和的脸,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虽然很不愿意去承认伤了她其实他是有错的,他还是低咳一声,道:“下手的时候很重,我也不是有心的——”
“我知道。”倾喻声音轻柔:“是我自找苦吃而已!”
百里贺顿时无言以对。
现在的倾喻,就像一陀棉花,无论他是否打她,她都软。绵。绵的,好像都不会生气,让那个出手的人,心里难受至极。
这种感觉,非常的差!
百里贺咬咬牙,声音有些沉:“蓝倾喻,这阵子你好生休息着,把身子先养好!”
他居然会在乎她身子的好坏么?这实在是有点可笑。毕竟,当初给予她最大伤害的人便是他,此刻听着他略带关怀的话语,倾喻只觉得如同天方夜谭,实在是讽刺。
但她嘴上并不说什么,只点点头。
感觉到她完全没有话语要跟他说,百里贺心里堵住。他只觉气血上涌,心中郁结,一时也没了话语。
二人便在这沉默中度过了数分钟,空气都仿佛染上了一股深沉味道,让人窒息。
百里贺霍地站起,咬咬牙道:“蓝倾喻,你早些睡吧,我先走了!”
倾喻没有说话,却轻阖着眸,点一下头。
百里贺顿时觉得心里极不是滋味,他一扭头,握紧拳头便走。
他怕继续呆在这里,又要对她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来。都说现在她受不了刺激,他不想她像病猫一样一直躺在chaung上,那样他看着就觉得难受!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倾喻的唇畔,一丝嘲讽的薄笑慢慢敛去。
百里贺,希望你赶紧把咱们的事情处理好,还我自由。
离开你的生活,才是我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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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推开。房门进入包厢时,看着那男人正往嘴里灌酒。他的浓眉紧紧皱着,心情似乎相当的差。
“其少!”
“嗯。”卓其目光清浅,淡淡地睨了一眼柳新月:“坐吧!”
“谢谢其少!”柳新月唇瓣一弯,走去他身边坐下。
卓其没有多话,倾身往有,拿起酒瓶便又要倒酒。
柳新月见状,连忙接过他手里的酒瓶:“其少,我帮你!”
卓其没有阻止,只冷淡地凝视着她把酒给他倒好,拿起酒杯便又是一饮而尽。随后,把酒杯放到女子的面前轻轻地晃了一下。
知道他这是在示意她为他再倒一杯,柳新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