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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 下by蓝淋[出书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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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四微微一愣。而后想起自己的两鬓白发。


  他现在的样子,出言辩解,段衡大概也不信,也没有那个必要。他和白秋实年纪相差没有那么多,但以他的心思,确实是把白秋实当所有物来养着。他原本也就算不上年轻,经过这些事情,段衡眼里他现在是个糟老头子的模样,也不奇怪。



  乔四略微咳了一声,抬起眼皮:「对于那晚的事,不知你打算怎么解释。」他没了往日的财势,但多年来的气势一直未减,以两人的悬殊地位,他对着段衡也并不客气。

  「那件事我很抱歉。纯属误会。」


  「误会?这能是什么样的误会。」


  段衡面不改色道:「那晚我喝醉了。酒后易乱性,想必你也可以理解。」


  不等乔四再开口,他又道:「当然,这只是原因,而非理由。错了就是错了,我愿意赔偿。有什么条件,你都可以提来我参考看看。」


  乔四倒没想过事情会往如此爽快的方向发展,而段衡已然彬彬有礼地取出支票本,写了张给他。乔四看见上面的数字,这出手倒是相当阔绰。

  「当然,钱不能解决问题,只希望这可以略微弥补你们的损失。」

  乔四微微皱眉,以这结果来说,他是大获全胜,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巨额赔偿。但段衡的主动和礼让令他觉得相当不合理。以他对段衡个性的了解,段衡虽然不会仗势欺人,有错也能改,但在谈判桌上绝不至于做出这种方便人敲诈,予取予求的姿态。



  果然段衡像是还有话再说,喝了酒,笑一笑,便道:「另外,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和他再多谈谈。」乔四抬眼看着他,他又微笑道:「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他的。只是当时失控了,我应该温柔点。」


  乔四这一生在应对上从未有过词穷的时候,这一刻却没能立刻答出话来。


  「当然,要你接受这种事情是不容易,我也无意唐突。之前的冒犯我很抱歉,只可惜事后就找不到他,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当面对他道歉。」


  乔四看着青年的脸,这眉眼,嘴唇,都是他在梦里也清晰不过的,而现在只像是属于另一个人。

  段衡言辞恳切地:「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至少让他明白我的诚意。毕竟金钱作为这种事情的赔偿,还是不够的,不是吗?」


  乔四来之前预想了种种棘手的可能,却未料过这一种,以至于他竟然无法开口推辞。谈话结束,在路口,乔四便被客气有礼地请下了车。



  车子开远,乔四看着它汇入车流之中,很快便再也看不见。

  用手搓了几搓,脸颊总算恢复了些温度,乱烘烘的脑子也得以片刻冷静。乔四镇定一下,过了一阵,才伸手去拦计程车。


  白秋实的事他会好好处理,绝不让步半分。他不会因为他对段衡的感情,就将白秋实应得的抹去。一笔是一笔,彼此算得分明,他历来如此。

  只是这回需要给他一些时间。他要那么一刻来收拾自己突如其来的软弱。



  白秋实的确应该得到一个正式的道歉。只带一张支票回来给他,这事还远远算不得结束。自家的宠物受了欺负,主人虽然代替出头,但不能全部一手包办。


  哪怕去打官司,也是需要当事人面对面的。

  身为男性却遭遇强暴,这件事让白秋实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提起来就牙齿打颤。

  但他最听乔四的话,乔四让他去,他就乖乖去。他终究还是得有面对现实的勇气,正如乔四说的,理亏的人又不是他,是男人就不能跟个兔子似的躲着。

  赴约当天,乔四先将他洗刷干净,换了崭新挺括的名牌衣服,再带去高级餐厅吃了顿好的,让他能显得有气势一些。


  一路上乔四都像牵小狗一样牵着他,他手被捏在乔四掌心里,亦步亦趋地就很有安全感。见面的地方还是在酒店里,只不过这回是办公室。

  光是这样,走过长廊的时候,白秋实就已经发沭了。

  乔四敲了门推门进去,段衡已经在室内坐着,除了他之外还有个男人,身材修长,生得桃花眼、薄嘴唇,花花公子的轻薄面相。



  乔四隐隐觉得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心想大概是律师,也不以为意。


  白秋实一进门,就犹如回归罪案现场一般,脸色刷地变成惨灰,不由自主抓紧了乔四,简直到十指相扣的地步。乔四不用对方招呼,便迳自在对面坐下,让白秋实坐在自己身边,半搂着他。


  反正已经被当成是白秋实的长辈,他行事也一贯老派,便心安理得地让白秋实像小兔子一样紧紧靠着他。坐好之后,双方只是相互对视,打量,只除了白秋实根本不敢抬头。乔四并不先说话,真正占了上风的人都是沉得住气。


  果然还是段衡先开口:「上次的事,真的非常的抱歉,对于这件事给白先生你带来的伤害,我们愿意承担一切责任。不知道提出来的赔偿,你们能否接受。」


  乔四转头对着白秋实,温和道:「你觉得呢?」

  白秋实紧张坏了,他印象里的罪犯凶神恶煞,只觉得这碰面会是下龙潭入虎穴,凶险万分。而现在却是如此一派诚恳的祥和气氛,这简直平和得太可怕了。

  他本来就是好说话到有点糊涂的个性,只要对方有诚意,他纵然吃亏,也不会僵持着不让步。而对方竟然如此和颜悦色,悔恨万千,赔钱又道歉,十二万分的诚恳。到这地步他就赶紧点点头。


  「白先生,我知道我们让你不舒服了。如果你想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段衡还是那种温柔的神情,「楼下有贵宾室,你可以去喝点东西,做个按摩,对心情放松有好处。我会让人陪你去,所有的服务对你都是敞开的。」


  白秋实在这如坐针毡,若能早些出这屋子,无论去哪里都是求之不得。听段衡这么说,就用眼神向乔四询问,得到许可,便赶紧站起身,慌里慌张地告辞,从这噩梦里逃出去了。

  乔四目送他离开,又转头,看着桌子后面的青年,补充道:「刚才那些,我觉得还不够。我要你现在写一张字据,声明以后绝不对他有任何肢体以及言语上的骚扰,签名盖章,加指印。」

  段衡倒也大度,笑笑道:「可以。」



  待取好纸笔,他突然又说:「等一下,这是指,在他不愿意的情况下吧?」


  乔四看着他,他又是一笑:「如果秋实并不反对,我想,以上行为应该不在限制之内。」


  乔四淡淡地:「你想太多了。」



  段衡笑道:「说得也是,不过这一点我还是要在条款里标明。就让它顺其自然,如何?我会尊重秋实的一切意愿。而至于乔先生你,最好也该尊重秋实,不要从中干扰。」

  他叫过他四爷,乔轼,甜蜜之时什么样的爱称也有过,而现在只成了乔先生。


  乔四看他低下头,额头和鼻梁的弧度,还有翘起的睫毛。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握住笔,行云流水地写了一份声明,而后落款,盖了私章,又将拇指沾了一层红色,稳稳按上去。

  他的字体还是一如既往的清丽风流。只是「致乔轼」这三字,他大概再也不会写得出来了。



  「钱会即刻划到你们帐上。这自然不足以弥补损失,只是聊表歉意。以后还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一定尽力为你们办妥。」


  乔四将纸张折好,收进怀里,朝他点了点头。


  段衡又微微一笑:「如果乔先生不介意的话,我已经安排了晚餐,当然,只有你陪着秋实,我不会打扰。」

  乔四一贯是理所当然的享乐主义。有伺候周到的丰盛晚宴等着,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和白秋实一起,安然享受了指法曼妙的按摩,待到全身放松,亦是饥肠辘辘之时,便被带到餐厅入座。菜单已然安排好了,不用他们再费心,丰盛菜色便逐道送上。


  白秋实吃得很忐忑,不时东张西望:「不用我们付钱吗?这样没关系吗?」


  乔四平静地:「你应得的。」



  因为受过伤害而得到补偿,是再合理不过的事。


  他后来为白秋实谈下来的赔偿金额之大,基本算得上是敲诈,足够白秋实下半生衣食无忧了。这算他的功劳。



  而至于额外多出来的东西,比如这晚餐,就是他在沾白秋实的光。

  要他客观冷静地来看,段衡如此的体贴周全和好说话,倒像是对白秋实动了真心。

  这结论一出来,他胸口就猛然一跳,以至于他不由伸手摸了一下。


  段衡还活着,已经忘了他,也一见钟情地爱上别人,还是个温柔可爱的老实人。这固然是很好的。

  只是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坚持。


  归来三

  白秋实歇了那几天,又打起精神回去上班了。这天他从酒店回来,又是迷茫又是高兴的:「四爷,我换部门了。」


  「哦?」



  「上面调我去做采购……」


  谁都知道采购部是个油水多的部门,没有几分活络心思的,压根争不到这类肥差。


  这调动又远不如直接升职成为主管或经理那么突兀,招人排挤,更不会让目前还无法胜任管理职位的白秋实为难。这么体贴的调动是因何而来的,不言自明。



  白秋实高高兴兴的:「这样好像收入有涨呢,也不用老上夜班了。等发了薪水,我去给你买那个手杖,走路很好用呢……」

  乔四摸摸他的头。

  隔了几天,白秋实晚上回来又向他汇报:「那个段衡,他今天请我吃饭。」


  乔四现在养了一缸金鱼,正仔细地数着看数目有无缺失,听白秋实这么说,便说:「你去了吗?」



  「嗯,我们是在电梯里遇到,他说为了表示歉意,要吃一顿饭,就直接拉我去餐厅,所以……」

  乔四「嗯」了一声,皱眉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白秋实摇摇头:「没有的。」


  乔四放缓脸色,点一点头,又说:「以后他约你,一定要先问过我才能答应,知道吗?」


  「好,我记得了,」白秋实对他的顺从是无条件的,「四爷,我打包了东西,这兔腿烤得特别好吃,本来留了两个带回来,但那人说可以另外叫一份,一共就有八个了。你看,还是热的呢。」

  男人把外带纸袋打开,坐下来高高兴兴地期待乔四吃。锡箔包着的兔腿果然香气漫溢,白秋实无论什么时候,倒都是记挂着他。



  乔四并不很爱在晚饭时间过后吃肉食,但还是享用了这份爱心。



  晚上又是两人一起躺在床上睡觉,乔四素来喜欢有人暖床,而白秋实也自发地就和他很亲近,除了随他使唤,任劳任怨之外,对他也完全不设防。


  为此乔四感觉奇妙。以往从未有人敢这样亲密地和他在一起,再受宠的孩子都是对他敬畏有加,不用陪床就个个如获大赦,没有像白秋实这样睡梦里还喜欢往他怀里钻的。他也不知道究竟他身上是有什么东西不同了。

  而白秋实的亲近又是没有任何娘娘腔的柔弱,或者巴结依仗的意思。只很纯粹的,养熟了的动物般的温顺和深情,不离不弃的,以至于乔四也对他完全放不下。

  因为乔四嘱咐过的缘故,白秋实每日都会如实上报段衡和他的所有互动——那个叫段衡的人又在下班的时候等他,又要带他去吃午餐,又要给他买小礼物,又要送他回家……诸如此类,事无巨细。


  除去前面的强暴部分不美好之外,白秋实好像是已经进入了一个灰王子般的童话爱情模式。被一个如此英俊多金、地位上层的男性所追求,这追求还是含情脉脉,温柔体贴的。



  而段衡的追求力度,还不仅仅只放在白秋实身上,很快连乔四也接到了赌场工作的邀约,说是要聘他担任赌场荷官培训的教官,工作轻松,几乎没有难度可言,福利待遇却是好到匪夷所思。


  一份高薪稳定的工作合同,对乔四而言没有任何吸引力,但乔四还是接受了见面商谈的邀请。段衡约他在别墅内见面,一大早便派了车子到他公寓楼下候着,随时供他差遣,相当的显诚意。


  别墅坐落在海边高地上,显出一种天然的倾斜,珊瑚礁制成的矮墙在通往大海的深灰色岩石和下游火山灰凝岩里,做出一个完美的过渡。



  赤素馨树四处散落,白色花朵芬芳弥漫。别墅就犹如隐藏在矮墙之后的古堡,只露出一些屋顶,而后慢慢消失在树丛花朵之中。乔四一路进去,只觉深幽恬静,时间仿佛停滞,空气中有花树甜美清新的味道无声地流淌,只有他双足行走在这天地间。


  他有过比这更奢华的豪宅别院,但这里像是有着灵魂,宛如他的一个梦境。


  领他进来的人把他带到花园入口,又有管家打扮的男子迎上来:「段先生正在泳池,我带你过去。」



  私人花园中的广阔泳池被露台和凉亭包围着,池水与海水远远看去像是连成一片,无边无垠。走过来的时候看到有挂了些鸟笼和架子,几色鸟类嬉戏其中,露台上还趴着两条金毛猎犬,空旷之中亦显得热闹有生机。



  乔四看着泳池,那数十米长的池内有人在翻起漂亮的水花,身段有着人鱼一般的灵活和流畅。段衡还是一如既往热爱游泳这项运动。乔四在泳池边上等着,看那人游完最后一程,而后出了水,怱而从人鱼化成了人一般,湿淋淋地踩在石灰岩台地上。



  青年接过佣人递来的毛巾,迅速擦汗,披上袍子,略带歉意地笑笑:「失礼了。」



  擦过之后他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散落了几缕在额前,眼睛很深很黑。


  青年也像是习惯了为人所注视,对乔四的眼神不以为意,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微笑招呼道:「时间刚好,不如一起用餐吧。」



  两人面对面坐着,乔四看得见那浴袍领口露出来的小半胸膛,还是一样的年轻漂亮,线条紧实。想起他方才出水的身形,身上竟有些战栗。


  今非昔比。如果是以前,他招一招手,青年就会过来让他享用。



  如今虽然只是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却已遥不可及。


  「听说乔先生的赌技很是了得。」


  「一般而已。」


  段衡笑道:「乔先生不必过谦,我从录影里也见识过你的技艺,令人印象深刻。」


  乔四看着他给自己倒了杯果汁,时候尚早,喝酒的确是不好。


  「你这样的人才我们很是需要,不知道乔先生是否有兴趣来我们这里上班。」



  乔四不由自主地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包括他叉起切小了的鱼块放入嘴中,嘴唇的轻微张合。


  「作为教官自然是屈才,乔先生如果愿意,过一段时间便会提升你来管理赌场。」


  乔四年少时便深谙各种赌术,他不嗜赌,但精于此道,相当有天分。


  他清楚段衡不上赌桌,但作为管理者,并不需要善赌,只要知人善用就可以。只不过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段衡邀请到手下做事,受段衡的「任用」和「提拔」。


  「薪水完全不是问题,乔先生是人才,对于人才我们绝对不会吝啬。乔先生如果还有什么要求,我们也会尽力满足。」


  乔四有种角色互换的滑稽感,他喝下果汁,想了一想,看着青年的眼睛:「我接受。」


  段衡笑了笑:「很高兴能与你合作。」他的胸有成竹是自然的,这种优渥到几近讨好的条件,有几个人会不接受。

  并非为职权和薪金而点头的,大概也只有乔四一个人。


  既然商谈成功,那也便礼貌地庆祝一下。段衡微笑着放下杯子,伸出手来与他相握,手掌温暖有力,触感是干燥的。只是这样的两秒钟,就让他全身战栗。


  他之前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样喜欢他。


  乔四如约去段衡旗下的赌场上班了。他这半辈子从未曾替人打过工,即使在最潦倒的时候也一样,绝不伺候人,自损身价,然而现在却在替段衡做事,管段衡叫老板。

  虽然乔四绝对不在白秋实和段衡相处的时候露面,私下基本全无往来,但他和段衡因为公事而碰面的机会也很不少,每日都能见得着他这位年轻英俊的上司。


  说实话,段衡待他不薄。



  不知道是否因为白秋实的缘故,虽然对他有种喜怒无常的微妙情绪,但许可权上还是相当的倚重,把整个赌场放心交给他打理,任他操纵,不多过问。赌场的经营对乔四而言并非难事,他上得了牌桌,镇得住场面,没什么是他玩不转的。

  只不过他空降下来担任要职,必定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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