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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川看着我,“看来我不用担心你被欺负。”
我点头再点头。
谭川微微一笑,慢慢俯下…身,抱住我,像家长哄小孩一样,轻轻地说:“乖乖的,等我回来。到时候,你一定已经好了。”
我紧紧抱着他,点头,真想说,“我答应你。”
谭川起身,深深凝视我,又习惯地揉揉我脑袋,“我走了。”
我站在原地,行注目礼,一直到谭川通过安检,背影消失不见,我也没有动。
他一走,我就觉得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心里慌慌的。
林小白拍我后脑勺,我怒目看他,他唏嘘,“江莱,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你真是个痴情女子。人非草木,连你也有情啊!”
要是以往我早就把他说得七荤八素了,奈何我现在发挥不出实力,只好在行动上补足。我踮脚,也去拍他后脑勺,林小白挥手臂格开,笑着后退,我追着他打。
天晴得很好,阳光一闪一闪的,我抬手遮遮眼睛。
林小白走路从来不老实,走两步跳三步,小时候曾被激进派的老师以“这孩子有多动症应该带回家不应该在课堂上被压制天性影响真性情的发挥”为理由遣送回家。于是林小白是真性情一直被保留到现在,还是多动症。
我慢吞吞地走着,行道树也是懒洋洋的,过目的全是家乡熟悉的风景,整个人不由地放松。
林小白看向我,目光有些复杂,他突然发出一句感叹,“现在你这样,真不习惯。”
我默,我也不习惯。
林小白长叹一声,“不提了,走,吃饭去!”
我离开来了精神,示意他跟我走,我冲他做口型,“一高,酸辣粉。”
林小白翻译,“一高旁边的酸辣粉?”
我冲他扬下巴,一笑。
一高旁边的这家酸辣粉特别有名,以前我们就常常来。我和林小白是一个比一个能吃辣,当年我们就常常以酸辣粉里最多能放几勺展开竞赛,一般是我技胜一筹,林小白技不如人,时常惨败。于是这厮怀恨在心,时刻准备着扳倒我。
等上菜的功夫,我和林小白闲扯。
我写:小时候我结巴的时候,你这厮和别人一样,竟然不搭理我,想起来我就气!
林小白:哪有!
我:你还不承认?那次,隔壁谁谁谁哪个小姑娘找你玩,我也找你玩,她说我结巴,不让你和我玩,你就颠颠地跟人家走了!别以为我记性不好,我记你一辈子!
我把本本给他看,林小白特别委屈地抬头看我,他捂着胸口,一副中了一箭的模样,“江莱,原来在你心里,我林小白是这样的人!我心碎了!
我:咦,那你是啥人啊?
林小白眼神幽幽的,“那天我被小花拉出去,不是和她一起玩,是教训她以后不准欺负你,为这个我还被她挠了。结果等我回来,你就不见了,第二天你就回你外婆家了。你这个没良心杀千刀的,原来你误会我这么多年!
我:啊……恭喜你,你沉冤昭雪了。
林小白:“……”
我直想笑,高兴了一会儿,再一想,我还得谢谢林小白呢。要不是那时候我回外婆家,就遇不见谭川了!
我冲林小白笑成了一朵花,他愣了,“你怎么了,笑得跟泡开了胖大海似的?说,你又有什么坏点子了?”
我示意他稍安勿躁,我边思索边写:其实我最近也有感触。你看我小时候吧,得过结巴的毛病,好了。现在,又得了个不能说话的毛病。你说,是不是我平时说话太刻薄,得理不饶人,现在遭报应了?
林小白拧着眉头想一会儿,一本正经地说:“也不是,我觉得还好。你这个叫意外,要是报应的话,凭你造的孽,肯定比这个要严重得多。”
我、我真想拧他。
林小白又指出,“哎这有个错别字!”
我:“……”
林小白嘿嘿一笑。
我又埋头写:一直没机会问你,你和思遥,到底怎么了?好上了?
林小白一怔,半天没答话,我伸手推他。
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看看我,欲言又止。
我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写:少年,不要害羞,老实交代。
林小白白我一眼,“没什么好交代的。”
我写:不要欺负我现在不能说话啊,思遥说你俩接吻了,你吻的还是她吻的?
林小白脸上红了一红,我特嗨皮地等着他怎么说。
半晌,他气呼呼地瞪我一眼,“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这么八卦啊。”
我笑眯眯的,耐心等待。
林小白气馁了,幽幽地看我一眼,“其实,我对解思遥……唉,思遥对我……这简直没法正常叙述!”
我埋头正要写,手机忽然响了,思遥的电话?!
我按下接听键,她生机勃勃的声音响起,“江莱,我下飞机了,你现在有时间吗?你让谭川接电话吧。”
我敲一敲听筒,把电话递给林小白,慢慢地做了个口型,“思——遥——”
*****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有个外号,叫做天然灰,就是再欢乐的文被我一写,也可能转虐……
33 下 。。。
思遥千里迢迢地跑来我家,我很诧异,以眼神问她:都要开学了你还来?
她拍我肩膀,“放心,我就是来旅旅游,听说河洛大地风光壮美,我还没来过呢。”
我写:你听谁说的?
然后把眼光瞄向林小白。
林小白打个哈哈,“全国人民都知道。”
思遥大大剌剌地坐下,环顾小店,“你们俩就带我来吃这个?”
林小白拿过一双筷子给她,解释,“这家店的酸辣粉很好吃,我和江莱上高中的时候,全班同学都来这儿。偶尔还会碰见老师。”
林小白看向她,“你能吃辣么?”
思遥立刻来了兴致,“我是无辣不欢!”
我在一边点头证明。
林小白笑笑,顾左右,“那正好。”
思遥洋洋得意,“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我能吃辣的呢。”
林小白扬眉,“你打遍天下无敌手?”
思遥,“这个不敢说,不过至少也是独孤求败。”
林小白,“这两种说法是一个意思吧。”
思遥皱眉看向我,“是一个意思吗?”
我点点头。
思遥沉思片刻,一拍桌子,“要不咱俩比比?”
林小白感兴趣的,“怎么比?”
“谁放的辣椒多谁算赢。”
“赢了有什么好处?”
思遥看着他,顿了一会儿才说,“这个由赢的人定。”
林小白爽快答应,“好!”
我:你们俩要有多无聊啊……
三碗酸辣送端上来,油汪汪的色泽,油酥的黄豆白生生的葱花,最上面撒着一把香菜,酸中带辣的香气扑鼻而来,我掩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此时我是最与世无争的,与世无争的我正要往自己碗里倒辣椒,被这两位一齐喝住,“哎,你要忌口,辣椒拿来!”
我一愣,手里的辣椒瓶子被瞬间剥夺。
我悲愤地瞪着他俩,口不能言更增加了我的痛苦!
思遥安抚地说:“乖,这是为你好。”
林小白微笑表示赞同。
林小白看着思遥,“你是女同志,我让你一招。”
思遥,“哦~~怎么说?”
“我四勺顶你三勺,五勺顶你四勺,这么算。”
思遥向来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好女子,她严肃说:“如此一来我胜之不武,你还是要三思。”
林小白哼哼一声,“让你三勺也是我赢!”
思遥立刻心花怒放,“让我三勺,你说的!”
林小白:“……”
我:好奸诈……
思遥,“兵不厌诈,欧也~~”
店家:俺的辣椒是要花钱滴啊……
……
思遥面带微笑,优雅动手,往自己碗里加了四勺辣椒。林小白不甘示弱,也加了四勺,然后大概是想起刚才自己许下的诺言,手颤了颤,又往碗里加了三勺。七勺辣椒,我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赵绵绵抓起筷子,面带忧色地望了林小白一眼,和蔼问他,“你,准备好了吗?”
林小白淡然一笑:“开始。”
我:其实你该是惨然一笑才对吧……
我把桌上的纸巾盒放得离林小白近了近,又从一边拿来一瓶水,拧开。
对局开始。
一个是天赋异禀真豪迈,一个是吃辣能手更堪夸。
餐桌上,我仿佛看到了刀光剑影,铁马金戈,而他二人,显然都领会了无招胜有招的绝妙真谛。
加了四勺辣的酸辣粉,思遥面不改色地吞了下去,她从容地拿一张纸巾抹抹嘴,优雅地说:“其实再多加些花椒会更好吃。”
林小白……他额头上流着汗,满脸通红,终于支持不住抓过桌上的水猛灌几口,用手扇着风呲牙利嘴地说:“你是不是没有味觉?”
思遥哈哈一笑:“我天赋好嘛,吃辣本来就是靠天赋的~~”
林小白没有好脸色。
我摇摇头,埋头继续吃。林小白输了之后恼羞成怒,伸长手臂敲我脑袋,“幸灾乐祸吧你!”
我无辜死了委屈死了,拿起笔,控诉他:谭川走到时候让你照顾呢,你还欺负我!
林小白变了变脸色,不看我了,“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思遥咳一声,挑眉说:“喂,我赢了。”
林小白无奈看她一眼,“我愿赌服输。”
思遥目不转睛地看着林小白,“那我说了,你一定得答应。”
“你说。”林小白挺严肃。
思遥笑一笑,这姑娘真漂亮。她说的话更漂亮,“林小白,我做你女朋友吧。”
我睁大眼,蹭地转头看向林小白,目光灼灼。
林小白一愣,有片刻的失神,
我和思遥都等他给出反应。
林小白有些支吾,“解思遥……”
“我认真的。”她点头,大方地说。
林小白顿了顿,看向我。我目光灼灼,拼命点头。
他低下头,良久笑一下,抬头看着思遥,“这话该我说的。”
思遥也笑,说:“谁说不一样呢,林小白,我挺喜欢你的,真的。”
林小白微微一笑,“我也喜欢你,解思遥。”
我一下子笑开了,抱拳恭喜他们二位。
正当我们一家三口(误)其乐融融的时候,小店的老板娘走过来,幽幽地看了看空了的辣椒瓶子,幽幽地看我们一眼,幽幽地飘走了……
我建议:为了人身安全着想,咱们还是先移步吧……
*****
思遥住在我家,我妈要给她单独收拾一间客房,我挥手表示不用。我跟我妈这么表达:这是贵客,你女儿我得亲自陪睡……还没写完,被我妈连打了两下头……
我在我家的地位越来越低了……
我和思遥躺在床上,关了灯,睡不着,不能说话,郁闷。
我灵机一动,拿起手机,指指。
思遥慢吞吞地看向我,“发短信?”
我挑眉一笑:聪明!
她:……
我十指飞快地打字:亲爱的,睡了吗?
思遥:……
我:嘿嘿,你和小白白在一起,还挺配的,真高兴。
思遥:……
我:你怎么不说话?
思遥抬头,看看我说:“……手机欠费了。”
我:……
我恨铁不成钢,打字:你又不是不能说话!
她被我一语惊醒,“啊,我忘了!真是,我太代入了嘛!”
我恨恨地瞪她一眼,狠狠地按键盘,过了好半天,她催我,“怎么不发了?”
我默默地抬起头:TAT,手机欠费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没有码到2w字,我要被关小黑屋了,是真关,编编告诉我的,TAT
34 食髓知味 。。。
近来我被我爷爷和他的那一帮老同志,用针各种扎。爷爷说,针灸穴道,对治疗失语症有奇效。
可是我每次乖乖地坐着,口不能言地看着我爷爷或者是其他任何一个老爷爷,手中拈着一根长长的针,面带微笑地向我刺来时,都会不自禁地想起《还珠格格》里一个经典桥段——暗室中,容嬷嬷面貌慈祥地笑着,运起神功,手法优美地朝小宫女真格格紫薇身上刺去,一笑,露出一口尖利的白牙,“你叫,你叫,你叫了也没有人会来救你!嘻嘻嘻嘻……”
每天,我妈还会煎各种药让我喝,我很配合,多难喝的药都往肚子里灌,只是嘴里一直是苦苦的,很难受。于是数十天的治疗下来,我已经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可是好像还是没有效果。
思遥陪了我几天,后来我也觉得挺无聊的,把她赶走和林小白混去了。她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说林小白你怎么也要带她出去逛逛。他们俩挺听话,买张票就走了,临走小白兄还给我发一信息,“江莱吾妹,兄与嫂嫂携手出游,赏山玩水,妹宅家中需尊老爱幼,勤俭持家。请假终不久长,逃学亦很嚣张,兄不日即回,妹勿惦念。bye~~”
我咳出一口凌霄血,同时也有一个意外收获,原来林小白他竟然会那么多成语……
谭川走了,朋友走了,我哥出差,我的生活好像一下子清了场,出奇的静。在我爷爷的建议下,我开始每天早上去跑步。我们家附近有一个小花园,翠湖公园,和《笑猫日记》里那只老得不知道自己多少岁的老老鼠住的地方一个名字。我早上五点四十起床,跑上一段路去公园,这个时候里面已经有很多老人在锻炼了。
夏日处处绿荫,景色宜人,公园里的湖水是如翡翠的绿,大概是水中有水藻的缘故。
我绕着翠湖边上的小路跑,几天下来,竟然有些上了瘾。我发现,我很喜欢跑步。跑步的时候,我可以很专注,清晨的风在耳畔呼呼而过,被我抛之脑后。似乎在跑步时,我可以用尽全身力气排遣身体中潜伏的寂寞。跑步时我好像想了很多,当我停下却又想不起来自己都想什么了,这真是莫名其妙。但是我好像越来越理解了我爷爷家墙上挂的一幅字,“得大自在”。
得,大自在。我现在这样,就挺自在。
我坐在湖边的第一级台阶上,拿出手机给谭川发信息,向他描述了一下我此时的心境。这种心境也许可以概括为,陶渊明情结。
谭川回复,“你又乱想什么了?”
我,“没有乱想啊,我就是跑跑步,这是跑后感。”
谭川,“为什么从你的话中,我隐隐感到你有归隐之意……说,做什么坏事了,不要逃避,有我呢。”
我,“……不是你发挥大男子主义的时候啊喂,我口无舌战之能手无缚鸡之力的,我能做什么坏事!”
谭川,“说的也是。”
我,“气死我也……”
谭川回了三个字,“我想你。”
我握着手机,慢吞吞地打出四个字,“我也想你。”
我又写,“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谭川,“快了,一周之内,我一定回去。”
有他这句话,我忽然觉得开心得不得了。
*****
我开始数着日子过,就等着谭川回来。为了陶冶情操,我还跟我妈学做饭。对此我爸我妈和我哥都很是支持,他们说,我也该有些女孩子的样子了,虽然以前耽误了不少时间,但是从做饭抓起,大概还可以补救。
我勤学苦练了一天半,做成几个小菜,第一时间端给我家最德高望重的爷爷品尝。我爷爷对我的懂事表示满意,他慢条斯理尝了一口……然后跑去警告我妈立刻停止对我的培养,我……泪……
长辈是不可以这样残忍滴打击晚辈滴积极性滴啊!
我是不会放弃滴!
失去了我妈的一对一教学课程,我开始自学。抱着一大本烹饪书,我杀气腾腾地进了厨房。土豆,茄子,黄瓜,青椒,豆角……我们家的冰箱被我洗劫一空,我妈再次进厨房做饭时发现冰箱里已经没了可造之材,她忍无可忍地把我轰了出去,“去看书上网做什么都行,千万不要再进厨房了!”
我无语凝噎:“……”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萧索如霜啊……
我被我妈驱赶回屋,坐着,拿起一本书,按照我爷爷说的,读书。只是对口型,没有声音。
我爷爷亲自给我选的教材——《三言二拍》——这本厚厚的教材让我每次一练习说话就会产生一种把书狠狠地扔到地上然后使劲踩上几脚的冲动。我曾和我爷爷建议,换本书行吗?我爷爷说:“说来听听。”
我对口型,“金——瓶——梅。”
爷爷,“……”
我爷爷去找负责我的教育问题的老爸算账去了。
于是我爸很悲剧。
说起来我爸最近一直很忙的样子,我都没有怎么见他闲下来过。
我走神片刻,干脆撂下书,打开电脑,看韩剧去了。
现在连载着一部人气非常高的韩剧,讲的是一个男的,他有一个爷爷,他爷爷要死了,于是他要找到他爷爷的孙女也就是他的妹妹,但是他找的方向不对,最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媳妇。
我抱着腿看剧,心想,这男主真是深谋远虑事半功倍,我佩服他!看到女主和她爸爸拖着行李箱要远走高飞和男主老死不相往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