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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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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一挑眉头,将信将疑的瞅过来。有模有样的给他把起了脉,另只手压在他胸前,左摸右摸。他心头一跳,轻轻地握着殿下的手放在自己左胸处,嗫嚅着:“心在左肋下……” 
  殿下咦地一声,很是惊讶,然后自己一想,忿忿地收回手:“难怪乎君父总是偏心,原来心本就是偏的!” 
  说着,不知又自己嘀咕什么。他只好微微一笑,埋首继续书写。良久,突地又听见一句: 
  “死刑里似乎就有剜心之刑,那岂不是还要打断肋骨才剜得到?” 
  他愕然抬头,正看见殿下若所有思的琢磨着,煞是正经。无奈的叹了气,他的脑袋瓜永远跟不上殿下的节奏。     
  而今时今日,殿下却将夺命的匕首刺进自己的胸口,不敢想像当时是何种绝境,才逼得她走投无路。更令人心焦的,还是她的风湿寒症,才半年光景,却恶化的比十年更甚。想到这,扶桑子胸口闷闷地疼,垂眉低睫遮去心中微澜。这时,香树悄悄进来,见姽婳转醒,又惊又喜,将要欢呼出口,却听扶桑子低声道: 
  “莫吵,去将煎药。” 
  香树忙不迭点着头,欣欣然的退下。 
  躺太久,又血虚气弱,身体僵如枯木,只需略微一用劲儿,骨隙里噼哩叭啦的直响,若非有人搀扶,就是连起身也不能。扶桑子小心翼翼地揽着她,将轻柔温暖的锦衾与她盖好,惟恐触动伤口分毫。 
  这里是距永巷较近的偏殿,取暖的物什也十分完备,冰天雪地都被两道门隔在外面,炭火煮着釜水,棉衾铺成榻褥,全不教寒风有可趁之机。光看这炭火也是十分讲究,火里有驱燥散毒的草药,水里有润气舒神的香熏,焰火柔柔晃晃,燎得药香与水气交融馨清郁馥满室,呼吸吐纳间,洗心涤虑去郁滞,真是匠心独到。这还不算,往釜中一看,又有铜觯立在蒸腾的沸水里,锦雉盘距成盖,蛟龙缠绕遍身,就是那条细链上,也密密刻了云气纹。 
  扶桑子拎着链子,把觯从釜中提起,掀了盖,清水带着腾腾热气流进漆碗里。姽婳接过,低头啜着,待到口喉腹胃都温润了,些许疑问便漫不经心的脱口而出。 
  “公孙夫人救过你?”受了伤,失了血,将将转醒,姽婳的声音懒得像冰河下暗趟的溪流。 
  “是。初受刑拷,扶桑几近濒死,确是公孙夫人出手相救。”至于原因,他从未想过。 
  没有说的,还有那夜公孙夫人突地出现,弄得众人等措手不及,说是公孙被劫了去,她要与自己私奔,从此不问世事…… 
  殿下并非好事之人,他也不愿拿微末琐事来叨扰于她,但若她问,必定如实以告。扶桑子凝视姽婳,坦然而惴惴,惟恐她又琢磨出什么道道,心生不悦。 
  姽婳果然望着杯中影出神,沉默不语,片刻后才幽幽地道:“可惜啊,被我打死了,连同腹中的胎儿。” 
  扶桑子微微一惊,略觉得惋惜,询问的话语却也没有。他待人素来淡漠,并非悲天悯人、厚善乐施的仁士。十年间,他只是恪尽职责的守护殿下而已,除此之外,一切人物荣辱,都与之无关。 
  “殿下。你还好么?”扶桑子轻轻地问着,双手掬着轻柔,抻进被里,以如既往的与姽婳揉动关节。 
  姽婳抬眼,轻笑:“躺在此处算好么?” 
  扶桑子摇头,欲言又止了几番,最终难以启齿,只将心思专注在手上,细细感受着姽婳病体的变化。还好,骨骼还未畸变,只是僵木的更加深重。又且添了新伤,气血虚浮,积寒积郁,药方需得兼顾两症才好。 
  姽婳知他心中忧悒,却无意与他解惑。这半年来的作为,还有宗室间的尔虞我诈,说不清,道不明,光是想也够让人愁肠百结。以至于生离死别后的重逢,也未能扬起多少喜悦,遥想那时震怒,恍若隔世,连自己也以为莫名其妙。 
  “扶桑。”姽婳眼波飘晃莫测,淡淡地问:“你的本名,叫什么?” 
  “不记得了。”扶桑子眼光低垂,轻轻将药膏涂在姽婳手指间细碎的伤痕上,声音里透着不安。 
  “看。这就是习惯。”姽婳也不追问。 
  殿下变了。扶桑子苦涩而无奈的告诉自己。 
  姽婳却习惯了病时谋事,往事幕幕更趁着弱体空虚,排山倒海涌动心潮。一时间,思绪悠悠,惆怅漪漪:“男子惯于恣肆掠夺,女子惯于卑膝屈就;军旅惯于纵马横戈,农家惯于耘地耕种,如此一惯,即是一生……可也有人爱时朝云暮雨,弃时弊履不胜;也有人既要习惯蒲香里极爱奢宠,也要习惯永巷中寒心泪冷。我,习惯于有扶桑照料,而你扶桑,也只是习惯于尽心竭忠。” 
  扶桑子凝睇望着姽婳,不置可否。 
  “殿下,还在生扶桑的气么?” 
  姽婳轻摇着头,神色依旧飘忽,教人看不分明:“只是,已经不习惯扶桑握着我的手了。” 
  手上飒然一松。 
  姽婳淡漠的神情,看在眼中也能结冰。扶桑子头颈深埋,失落的双手紧紧抓着锦衾。两百日的寻觅,虽然艰难困苦,却也总揣着希望,以为殿下始终是殿下,扶桑也依旧是扶桑。可现在,她人明明就在眼前,却似梦一般,遥不可及,远的,教人心灰意冷。 
  良久,扶桑子吐了口气,十指掠过锦衾的绒毛,未及得散去掌心的汗,竟动起手来,宽衣解带。 
  “扶桑失礼了。”说着,捧起姽婳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拢起衣襟紧紧抱住。 
  手凉,心热。 
  扶桑子灿然而笑:“殿下。守候,亦是习惯,扶桑无力抵抗,任其滋长。已然根深蒂固,必定惯纵一生了。所以……所以,请殿下重新习惯罢。” 
  等闲起惊澜,千回百转九重天。看那张赤诚坚毅的笑脸,仿佛她不习惯,便不打算放手。原来,扶桑子已然沧桑苦历,遍尝荆棘,再不是那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单薄少年。 
  姽婳心中一片豁然,看着房顶,自嘲着: 
  “一生?我还有几日好活啊。” 
  “不论多久,扶桑不会让殿下一个人走。” 
  “好……” 
  “殿下。不知何时能启程回即墨?” 
  “不知道。”姽婳目光聚成一线,凛凛散着寒光:“也许很快……” 
  咚咚咚,扣门声落,香树声起:“公主,太子驾到。而且,子元也自京畿而归,正在堂下等候。” 
  “京畿?” 
  姽婳微讶,自己并不曾吩咐过子元何事,几日不见,他去京畿做甚?宫廷风云诡谲,瞬息成变,更不知太子处又喜忧几何! 
  “转告太子与子元在厅上稍候,我正有事要问!” 
                  人道论 
  “殿下伤势深重,要安心休养才是。”扶桑子搀着欲起的姽婳,忧心忡忡。 
  “躺着不动,会死得更快。”姽婳哪里肯从,一张惨白的素颜,因两目乌青更显阴兀:“虽躲过一死,然犯法之罪未清,只怕是才过黄泉,又上刑场!” 
  扶桑子无奈,只得取了袍服轻衾过来。姽婳然是病体沉疴,非意志能强起,才一动竟叫了声痛,跌在衾上,这一跌又牵动伤口,顿时疼得冷汗直流,浑身战栗。 
  “殿下!”扶桑子急唤着将姽婳揽起,却见她抱着膝,止不住的抖。见状,扶桑子慌忙拉过锦衾,姽婳却厉声道:“更衣!” 
  见姽婳意志冷锐,断不可阻。扶桑子只得从命,又是摇头又是喂叹,心中忧虑不胜言语。 
  “殿下近日骨病发作时,与以往有否不同?” 
  “以往病如蛇,四体流蹿,难以捕捉。现在两膝脚踝犹苦,其余地方倒轻松了。” 
  说着,姽婳竟然轻笑起来,几分谑戏,几分旷达。扶桑子只觉脑中轰然崩溃,大带佩绶撒了一地,连忙捡起,默默将心事埋藏,默默与她系好衣裳。     
  堂上毕竟不比内室,冰风冷气无孔不入,即便张上围屏,点了炭火,也依旧荫荫生凉。加之人情乖戾,局势混沌,不论是堂上尊座,还是堂下守卫,一片愁云惨怛,难以轻快。 
  姽婳使出浑身解术,想脚步轻缓些,却奈不住骨寒肌硬,一步一顿地挪到软席歪坐下。 
  “你这妮子,忒莽撞也!”太子急不可待的在近侧蹲下,将一领崭新貂衾紧紧压在姽婳身上,爱怜翻腾如海:“让位本是缓兵之计,先救你出那艰险的囚地才好伸展手脚,你却急什么,一句也不容我说明!” 
  倒怪她多此一举!姽婳哀怨着:“说什么缓兵,只怕东宫一失,便成哀兵也。我也只是没拿好力度,谁要自尽的来着。” 
  结果二人对视,两厢里哭笑不得。 
  “纵是如此,你一入永巷,便有人遭毒,不论是叔父抑或公孙,此仇深矣!”太子目光凛冽,恨恨地说。 
  姽婳却瞄了他一眼,几不可闻地道:“下毒的,不是他们。” 
  太子一惊,疑惑顿生:“何有此言!不是他们,又能是谁?” 
  却见姽婳一捂胸口,面目十分痛楚,难以成言。扶桑子端过熬好的药汁,也顾不得时宜,一匙一匙服侍她饮下。 
  真是华发熏美离别,来时吹雪足瘦。人轻,衣厚,力不胜。英姿端然女儿行,愁奈惹得一身伤病。再看眼前虽是逃脱死劫,却不知还有多少坎坷,越想越惆怅,太子望着姽婳,止不住的心酸了。 
  “这位可是扶桑子?” 
  立在屏外的子元突然发话,人已然步至堂上,轻手摘下面具,正拿着狎媚的眼眸瞧扶桑子。 
  空碗搁回案里,扶桑子退到姽婳身侧,正坐,颔首,目不斜视,对子元审度询问闻似未觉。 
  姽婳身边竟有这般拘谨守礼的人,子元微讶,太子莞尔。 
  “怎么,你认得?”姽婳觉他问得蹊跷。 
  子元讪笑:“子元一入梧宫便闻此子之名,与殿下名讳齐飞共舞,谣不可止。或算认得。” 
  众人大窘,百般示意他收声。姽婳却处之泰然:“本宫的好名声都留在即墨,在梧宫里纵是狼藉,也情有可原,是也不?”说着,故意朝扶桑子一挑眉,似乎来印证她在即墨的好名声。 
  “如此说来,殿下是放任谣言恣纵,不予理睬?” 
  “他们说,你就信?” 
  “本来是不信。”说着,子元冷冷瞥了扶桑子,一见那恭顺的模样就觉膈应的慌:“但见过此子,便信了。” 
  太子却也看子元心生不快,姽婳身旁近臣素以恭谨见著,头回见着这般不修边幅又兀傲的,且不说他那邋遢的着扮,和隐约在额角的墨刑之痕。只一双阴鹫鹫冷媚媚的眸子,夺目尤甚,一看便是个乖张叵测的人。不知有何能奈,竟得着赏识,破例被姽婳留在身边。 
  “足下又是何人?” 
  “子元。是我拣来的。”姽婳似笑非笑地说:“闻说你自京畿而归,这一来一去,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救殿下。”子元说得别别扭扭,似乎嫌姽婳多此一问:“请问殿下被置于生死之地,缘因是何?” 
  “内因为东宫之位,表因为我涉足军伍,插手国政,乱宗法。”姽婳恹恹而答。 
  “虽然如此,表因不立,则内因不遂。”子元轻笑,一步步前来,递出一锦盒,瞳底氤氲着自信:“因此,子元去周天子处求来此物,专破那表因。” 
  扶桑子接过,转呈姽婳。锦盒十分华美,一看便知是王室御用,抠下封泥,系开缨系,其中文字更加惊骇人心,看得姽婳竟失了言语。 
  太子拿来过目,亦是惊诧:“授齐室季姜正卿衔,决略外事……其行兵降伏之举,视同王室,所收之地,亦归于朝……”读罢这惊世之文,心潮汹涌难平,之后又是另一番忖度:“当真是破表因的法宝!宗族权贵以乱宗法之罪攻于姽婳,正是因其为女儿身,不曾授领行兵谋政之权。而有此命书,越俎代庖之嫌便不攻自破,叔父断然无话可说!” 
  姽婳虽然多奇异举动,也觉此命书着实难以置信,一异姓女公子受天子册封为王臣,真乃骇世之奇!然而思及旧事,恍然大悟:“莫非是……绯镰?” 
  子元不置可否:“王后能独当一面,殿下应该庆幸。” 
  见太子摸门不着,姽婳轻笑:“此事容后再禀。” 
  “殿下。”子元大袖一甩,拿过侍卫递上来的弓箭伸到姽婳面前,状似挑衅:“不试试这彤弓么?” 
  彤弓,乃周天子授诸侯兴伐用武之宝器,十分可贵。真是弦如银刃,漆似霜露,峭峰成脊,新月为弧,所谓角弓之强,当如是。 
  然当此非常之时,以姽婳之力,便是提弓怕也吃力,更别说要张弦。这厮,总爱撩弄她底线之极,真是可恶!眼波顺着弓脊溜过,顿时纳闷:光凭绯镰,当真拿得这命书,求得这彤弓,忒牵强了。 
  见姽婳声色不动,太子起身一把拿过彤弓,拨一拨弓弦:“只怕王命不胜彤弓之强,你却如何想到去求周天子?又如何鼓动他行此骇俗之举?” 
  “王室衰弱,诸侯之事他都力不从心。也因此,天下人但有困苦,鲜少求告之。然要救殿下,却有一物十分管用,强如齐晋未有,偏偏藏在天子怀里。” 
  子元话音清清泠泠,大有舒展山河的从容气派。众人瞩目过来等他分解,他又瞧着姽婳,挑衅依旧。 
  “道统。”姽婳睨他一眼,轻屑地答道。 
  子元闻言展笑,似乎十分满意。这二人说话总是如此,仿似高手对弈设局拆招,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此召有两封,另一公文已递交齐侯,一日之后,殿下便不再是待罪之身。” 
  太子提着弓,一边打量着子元,一边思忖着“道统”二字,渐有了些眉目,更加啧啧称叹:“此招看似轻松,却要有极巧的心思。宗族以宗法治罪,而宗法又立于周礼,礼便是法,法便是礼。诸侯不论强弱,皆是奉周礼而立。今时世道虽乱,然掌握道统的,依旧是周。尔今,天子竟册命季姜,形同当初分封诸侯一般,皆为道统所归,为礼法之正。宗室大臣若是不从,便是置疑道统,置疑道统便动摇诸侯国本,如此一来,他们那贵族身份岂不也随之而破?这一下避实就虚,颠倒黑白,足让他们自食其苦,既定不了妹妹的罪,更加难伤我东宫分毫,真是巧妙,巧妙!” 
  当此愁惨冰释之时,姽婳却蹙起眉头,心事重重。 
  “殿下可是在忧虑纪地之事?”子元轻声道破。 
  姽婳抬眉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殿下在那用心许久,然其毕竟不是囊中物,虽然可惜,却也无奈。能全身而退已是大幸,究竟归于齐还是归于周,于殿下而言,并无不同。”子元揣着苦苦用心,似是劝谏,又是敦促:“虽然得天子册封,也只是解这一时之忧,并算不得数。殿下终要谋取一个长久的归宿,远离这是非地才好。” 
  纷纷扰扰终是难逃,女儿稍一长成,便要有此烦恼,然此时,择婿而嫁却是最最方便的捷径,以免再生后患。四下有瞬间的沉默,且不说子元用心究竟多深,然此时提起,十分合情合理。 
  只有一人心情陡转直下,更对子元所言不屑一顾。 
  “子元求来的不是册令,倒像娉书。”姽婳冷淡淡地道:“过一回正卿瘾,割献了姜纪地。出了永巷,再入洞房,等于是白忙一场,还撇下个烂摊子给人收拾。宗室呕气不说,更加在临淄之侧引入外姓王,如此混事,我姽婳可做不出!” 
  “妹妹要得听人言才好,不如就此收心,安安稳稳择个良家贵户才是正事。你晕睡时君父来过,说到叔姜已被指给鲁公子翚,下个秋冬便要远嫁。如此,孟、仲、叔皆有归宿,你这季姜也指日可待。”太子蹲在她席旁,想起孟姜槿,眉间忧伤不尽,却又真真切切地说:“往日为兄不务正业,让你多有操劳,拖着病,更受了伤,哪家女儿比妹妹活得辛苦?经此一事,为兄万不敢再拖累妹妹,叔父也好,纪地也罢,我齐太子就此承担了!若误了妹妹终生,才是愧为人兄!” 
  看这二人,一唱一和,方才还互看不顺眼,这倒同仇敌忾起来。 
  “太子可知,永巷里被毒的是谁?”姽婳瑞凤眼角儿敛着媚丝儿,言语慵懒,是怒是乐教人看不分明。 
  太子莫名:“不知。” 
  “君父的一个姬妾。” 
  太子语塞,惊异,且疑惑。 
  “分明过得暗无天日,尔等却视为解脱,要押我去那围城,真是可笑。”又是烦恼,又是嫌恶,姽婳说地十分冷硬:“我正思量着完满之计,尔等却来乱我阵脚,拿那儿女情长来烦我。道若不同,不相与谋,尔等速速散去,莫再来搔扰。对周,对纪,对齐,姽婳自有筹措,纵是荆棘铺轨,我也要杀他一条生天路来,必要给恩怨痴仇定一个清明!” 
  众人面面相窥,真个被醍醐灌了顶,心中惊颤不胜言语。太子也是纳闷,自己分明在理,却被她三言两语混淆了乾坤,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反例成了浅陋之见,寡俗之闻。也说的是,男子毕竟不能体贴女儿心事,更遑论这姽婳极是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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