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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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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极是眼明心挑,半点欺枉也不容得的人? 
  “这也是为妹妹好,你倒是哪里来的这一篇厉害见识。如今不见好就收,待到他日,怕想收也收不回去!” 
  “太子若是疼爱手足,就与我计议谋略;若是怜悯残弱,莫怪姽婳不识抬举!” 
  呸呸呸。太子连连吐气,真是好不冤枉:“既然你执意如此,全当哥哥先前之言随这三声化了个空,过耳就忘罢!”也罢也罢,这个妹妹乖张事行也非一二日,到时候,他这太子哥哥多担待就是,只要她活的痛快,他只能奉陪!心中思虑个明白,见姽婳颜色依旧冷肃,并不十分信他。太子只好问道: 
  “诶,先前说的,毒你的不是叔父与公孙,却又是谁?” 
  姽婳寒霜似的眸子睨了太子良久,缓了口气,才轻淡淡地哂道:“他们还要借我迁祸于太子,罪未定,事未成,杀了我岂不是死无对证,又拿什么牵制太子?” 
  “那倒是何人……” 
  “自然是想要维护太子的人。”说话的是子元,声音里透着讥诮。虽然山水远隔,不知永巷里是个甚模样,但听了个七七八八,再经姽婳一点拔,顿时明朗。 
  倒是太子局中人,鼓里蒙,直以为叔父公孙无恶不做,万没料到最想姽婳死的人竟在自己身边! 
  “莫非是……”千端万绪隐约浮现,太子惊愕难言。 
  “连姬,近来可好?”姽婳陷在貂衾里,五指纤纤,撩弄着金澄澄的绒毛,这东西倒是合称她心意。貂衾,可比原先那鹿衾矜贵了不知几何。 
  连姬是大夫连称之女,是东宫新纳的姬妾!若说能在宫中出入,又一心维护太子的,除去她,还能有谁。然她虽然不得恩宠,却又为自己铤而走险,其心可怜!前思后想,太子胸中怒浪滔天,又搅起愧疚,说不清,道不明。 
  不愿教太子难以取舍,姽婳轻叹一声:“我也只是猜测,再也无意追究此事,太子亦要宽心,莫要倒持泰阿,伤了自己。” 
  太子百感交集的看了姽婳一眼,心想她能释然,自己却无法做罢,定要有所处置。将要开口,姽婳却打断他。 
  “只有一句。”姽婳凝望着太子,一字一句的道:“记得鲁隐公之死。” 
  闻言,太子心中惊狂乱炸,久久不能平复。 
  鲁隐公,当今鲁侯兄长。当年鲁惠公薨,太子允年幼力弱,便由隐公息姑摄政,代行职权。十一年后,鲁侯长成,公子翚怂恿隐公干脆杀掉鲁侯,统摄大权,隐公却执意要归政于弟弟,未予理会。公子翚不能甘休,竟杀了隐公,扶鲁侯允亲政,至今为鲁室一大权臣。 
  前车之辙,后车鉴之。姽婳意在提醒自己:今日她会为了太子杀人,有朝一日,也会对太子倒戈相向,全在一念间耳。 
  很多年后,姽婳一语成谶,此是后话,不提。 
  “殿下既然意欲入世,想必已谋得妙计。”子元幽然启齿,仿佛忘却先前逆耳之言,不曾有人察觉他眼帘下的失望:“若殿下不吝赐教,吾等洗耳恭听,惟命是从。” 
  姽婳却不说话,倏地端过漆端随手甩它出去,只听嘁里咣当,炭盆被打翻在地,赤灼的木炭喷溅而出,撒地成灰焰火残喘,空留铜盘挂在三角架上悠悠荡荡,愈见冰冷。 
  众人不明所以,直以为她又起了平地火,大气都不出一个。惟是子元,噙着笑,念道: 
  “殿下是说,釜底抽薪。” 
  姽婳眼睫微眯泛出激赏,这便是她留子元在身边的原因呐。 
                  齐司马 
  大鼓隆,小鼓凑,烈烈怦入耳,昂扬汹涌。谁人奏得琴古声,丝飞乱,夜无幽,堪堪绕绕空空。 
  朝阳透过大开的窗,投下光洞,断断续续落在轩廊里,姽婳应着韵律,徐风一般穿行其中。她右肩系着麻箙,箭羽从中斜出,仿若山颠银雪,峭削无二。再看身上,大带束腰遮掩去多少纤美风光,革带系着黄绶款款垂落,文领章袖的缁袍裹着缃、赤两层中单,直垂到脚裸,衣裾十分松适,还露出内层黑色大袴的边角,颜色纯正,质地绵实,虽没有貂衾华贵轻暖,却是武官朝服扮着,英爽朴旷非常。再有那垂在脑后马尾巴也似的发辫,玉笄横贯金珈束着发,一条辫到半截大部垂散而下的发辫儿,与缨络一起随势摇摆。矫姿明艳,青春盎然。 
  随行的只有子元与孟阳。子元蒙面依然,不羁依旧,嵌在刀鞘上的琉璃苍碧珠,随着左袖摆动,隐约露着宝光,虽着一身素朴,却也十分合称,全赖其峻质煞煞如似寒松。孟阳紧甲长刀,面如冷石,姿态神情是一惯的肃穆凌厉,不再多言。 
  这三人,搁哪哪也搁不下。偏一路眼也不歪一个的奔着朝会大殿就去。寺人婢女遇见了,没有不急的,心想公主女儿身哪能上朝堂!连忙就要拉上障子,意在阻她的去路。 
  子元一个箭步迈过去,拔刀,扬起,斩下。障子应声断成两截,碎在地上,门户洞开。可怜小臣仆个个呆若木鸡,虽然未伤分毫却再也动弹不了。 
  “吾面目可憎乎,见不得人?” 
  姽婳从容前行没有一丝阻滞,步履如飞兮轩轩,笑靥似月兮焕焕。看得人失了魂魄。 
  朝堂,是梧宫正殿,位于松年殿正南,正是齐国君臣朝议论政之所。要到朝堂有路三条,姽婳走的便是其中之一。轩廊的尽头,立着一人,侍卫皆被摒退,姽婳独身踏过障子,在那人身后停下。清冽的朝阳洒在二人身上,勾出两条淡影,祥和,幽谧。 
  “你终究还是来了。” 
  “姽婳卧榻十日,只为今朝。” 
  齐侯收回远眺的目光,转身过来,见着姽婳打扮,没有惊诧,只有感慨。 
  “经此一劫,我以为你学得乖了,不曾想,却愈发妄为起来。周天子分明要索纪地,你却擅自一割为二,将一半赠给他人,倒如何向朝廷交代?” 
  “朝廷那处,儿臣已安置妥贴,并不给君父烦恼。” 
  “唉,随你周旋去。但说公族长老兴师问罪,如今也被你姊妹俩几招化了干净,毕竟是有些作为。公主献纪,公孙笑纳,此事在朝中不胫而走。于是彼等铜墙,倾刻崩溃。诸儿更趁机笼络得高傒,将贵族世家纳于翼下,彻底离间了他与太宰的党朋。不过,拿那么大片地去贿赂公孙,你倒舍得。” 
  “君父既已洞察一切,必定知道儿臣出此策,只为到朝堂上一会。” 
  “你的话,太子尽皆说与我听过。”齐侯望着姽婳,深遂的双目已难掩暮色:“为父知你拖着病体,委屈辛酸难言难诉。从小便纵着你,其实也有心留着,是生是死,在父母怀里总也从容些,不去受那媳妇的罪。如此说,我儿可还要到朝堂去?” 
  闻言,姽婳心悸怦然,颇为动容。 
  “恕儿臣失礼。”说着,弯下身,撷起衣裾,又将大袑提起老高,直到膝盖上。 
  齐侯怔怔的望着姽婳的小腿,看着那似邪幅般,从膝盖一直缠绕到脚裸的乌黑丝布,十分不解,没有人把邪幅缠在大袑里的。 
  “是薄贴。”姽婳放下手,整更好衣裾:“医师给我改了药方,又弄这古怪的东西,虽然不曾多言,但君父也知道,儿臣的病,只有愈坏,从不转好。” 
  这话说得是安之若素,一丝怨念也听不出。齐侯不禁讶然,想起从前,每每提及病情时姽婳那恼怒任性的神情,跟眼前这女儿分明一般模样,却哪里有半点相似? 
  “然是如此,这一生是父母所赐,孩儿也爱惜的紧。看,纵是冬雪,融了化了也还有迹可寻。我生为公主,就更不该匆匆一瞥,默默湮灭。”姽婳望一眼窗外,转而微笑:“姽婳死,也要死在齐土上,不负这一世为人。” 
  齐侯缓缓吐了口气,拍了拍姽婳的肩,再无他言。往前再走过最后一道坎,就是朝议大殿。议论之声嘤嗡入耳,姽婳随后迈过去,堂上顿时肃寂。 
  满朝文武,一眼望见季姜浑身武服立在齐侯身侧,声势浩大的宗法事件在沉默中,无疾而终。 
  姽婳在左席落座,大殿上的明潮暗涌,猗角旮旯浸入眼帘,映在瞳底。回忆儿时,偷溜进来却只窥得梁栋巍巍,帷帐坠坠;曾几何时,她妄想过在此处俯望众生的威严赫赫。却到夙愿成真时,无心欢快,失意踌躇,此处有风景,全在心腹中。 
  “宗正。” 
  “在。” 
  “拿诸姜名谱来。” 
  寺人递过简书,齐侯拿了朱笔,郑重划过。然后又还给宗正,命道:“将名谱上的门道,说与诸位一听。” 
  宗正展开名谱,正是齐侯划过的那两片简,略有惊讶,却立刻朗声道:“季姜姽婳从此不在婚姻谱上!” 
  “旧日罪怨,也与这简上的字般,一笔勾消。” 
  齐侯的声音捋过白帐,擦过横梁,被墙撞了个来来回回,一字不差的落入众人耳中。先是周王正卿,再来自断婚姻,其用心已是昭然,有人冷眼,有人纳闷,却都难置一辞。一会想太宰弄巧成拙,好不可笑;一会又想他姜姓人家你来我往,不知是什么名堂;还有的想齐侯既然舍得女儿,我又能说些什么? 
  公孙先是尝了她的手段,现在又吃着甜头,自然听任之。叔父夷仲年这太宰席却坐得不安稳,毕竟是块老姜,一面气公孙莽撞,一面气贵族叛离,真是心烦意乱,哪里还管得季姜上不上得堂! 
  才只十日,乾坤扭转,危局弱势已然不复存在,今日朝会,姽婳成竹在胸。 
  “再说军事。”齐侯话音一转,问众臣:“夷人不臣,屡兴祸乱,其土在我与鲁之间,如今鲁国公子来我朝请兵与他一同伐夷地去。寡人这有司马一职尚空缺,只待贤良居之,伐夷则得位,诸位计将奈何?” 
  司马,操持兵马,统摄军务,倒是个威武的差使。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揪了起来:夷地既无膏腴所出,也非风水所在,又是鲁军做主,贵族子弟养尊处优的,谁愿白给人做副军,大冷天里去边境受罪?齐侯将司马一职拴在这上面,想也不是长久委任,存心难为人。 
  “太宰为群臣之长,又领密地防军,军政系于一身,想必已有腹策。”高傒果然众望所归的,把责任推给夷仲年。 
  夷仲年不紧不慢地说:“君上既说要授司马一职,想是要举新人,吾老矣,就不掺和了。” 
  无知心里琢磨着讨人欢心,可他只领过一次兵,途中劳苦本就难言,又且败了兵,俘了将,想着就瑟缩。 
  “夷人本就归附于鲁,他有不臣之心,鲁有侵伐之意,迟早是要打的。此战鲁师为先锋,我齐也只是盟军,践行诺言而已。以无知之见,就近派去一军给鲁侯指挥便是,也省得兴师动众。” 
  太子一直缄口不言,看在众人眼里也是讳莫难测。话说,此战确实无关紧要,朝上诸臣也就心弛意懒,事不关己的附和着。 
  “儿臣愿领这司马一职,带军伐夷。”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姽婳一语,惊乍了半个朝堂,心知她是有备而来,而齐侯又纵容着,再说世族只管朝上安稳,家中康泰,兴兵伐战也鲜少管制,于是乎便各怀心思的沉默了。 
  “公……卿年龄尚幼,势孤力薄,行兵打仗乃国之大事,不可儿戏。”夷仲年语重心长地说道。 
  姽婳恭谨一笑:“晚辈不敢。五个月前姽婳曾试过身手,知道其中厉害。且君上有心录用新人,好让老人安享太平,这才斗胆自请。话说,伐夷小战不举人,又待到何时?姽婳有志报国,怕只怕无用武之地。” 
  夷仲年冷冷瞥着无知,无知愧颜无地,双双失语。话说叔侄两代,言笑晏晏,话里的刀光剑影,心明的人都看在眼里。 
  “哦?”齐侯适时发话,问道:“君无戏言,你若当真能兴师报国,司马便是你的。” 
  “儿臣以为,鲁与我借兵,要想的只有出与不出。若然不当出,却给他羸师弱将应付差使,也是糟蹋粮食,供敌人取笑,便是一军半旅也不该去;若当出,定出精锐速战速决,以扬我国威。伐夷事小,教我将士不耽溺享乐事大。” 
  三言两语却道破了行军的玄机,足显其远见卓识,迥异常人。众人鸦鸦没了声响,见齐侯巡望着过来,只好讪讪地垂下头。 
  见是这般情景,齐侯已知根底。抻手拿过司马印、绶,对姽婳道:“你可熟知我军情?” 
  “请君上赐我驻扎在淄水畔的旅贲军。” 
  旅贲军是齐国最精锐的虎师,开口便要,可见对军政颇有些见识。想到这,有人不禁汗颜:旅贲营的将军,可是太宰手下,她支使得动? 
  一片狎谑游疑注视里,姽婳稳稳接过印绶兵符,军礼拜过,一切似乎水到渠成。太子扫视堂上,豁然微笑,今日朝堂格外安静,殊不知冰面下有多少暗流交错,想想十日间处心积虑的谋划,待到今日终于收获硕果,不由得教人舒口恶气,快意心胸。 
  齐国司马,姽婳终于如愿以偿。     
  国将有战,必告先祖。酉时,祭师大会才将将收场。 
  月迁影斜,星疏云淡,汲云台巍巍屹立,任凭星移物换,我自处之岿然。 
  “夷仲年是齐侯兄弟,又且大权在握,其子无知更加恃宠而骄,这才怂动世族兴风作浪。自打无知自作主张收下了殿下献的纪地,其与世族朋比之势便不击而破,更加是惹了众怒,谁人不恼他!” 
  劫数之后难得偷一刻轻松,酒香飘溢满室驱散连日阴霾。姽婳又是软榻儿绵绵,貂衾儿暖暖,举杯才要快饮,却皱了眉头,瞅瞅子元嗅着酒香醺醺似醉,再瞅瞅自己卮中的清汤清水,无色无味,大感冤枉,怏怏地将卮放回案里,动也不动。 
  子元就近而坐,姿态倒还算庄重。观与香树在旁侍候着酒宴,孟阳等武卫守在檐下,个个颔首默默,并不搅扰二人。 
  “纪季那边,可安排妥当了?” 
  “公孙无知满心欢喜的去纪国收地,却不知裂溃б亚那姆稣图荆刖勺谧逡黄鸩呋鸥垂A椒酱蟠虺鍪郑凸值寐彻酉嘀肫涫凭Φ小<图疚丝懿桓疑萌ǎ锪挛薹ㄒ黄滔拢彻诘酪逵氲卦挡缓眉娌⒅貌痪啦6映酶邆萦胍闹倌晟樱灾乩窈褚昙右允章#枞讼绿ㄌ荩δ芍页家遄圆槐厮担智艺蚴蒯@地,坐守半边纪土,袖手旁观,只待伺机而动。只是巧妙巧妙。”幽幽望着杯中倒影,仿佛展望未来的情景就在眼前。说着,子元掀起眼帘,朝姽婳嫣嫣一笑:“殿下玩儿了个釜底抽薪连环套,兵行险着,时间要排得巧妙稳当,若否,功归一篑,子元怎敢怠慢。” 
  姽婳单手支颐,斜卧环几里,嘲嘲然一笑:“公孙无知也是个见利忘义的,若非他轻易收下半个纪国,这计怎成。” 
  子元却凝睇望着姽婳,说了句:“其实不然。” 
  姽婳瞅着他,静待下文。子元却起身从釜中拎起热腾腾的酒壶,坐到姽婳案边,一手将她卮中的水攉掉,一手酌上醇香酒浆。微颔着颌,嘴边勾一抹吟吟巧笑,唇里吐几句绵绵妙语:“殿下应知,不论风流抑或下流,男儿好色是天性。” 
  他分明是故意弄景,氤氲的眸子生出些暧昧,一丝丝缠绕上心,酥酥痒痒,好不撩人。观与香树连忙垂下头,忐忑不安的递着眼色给彼此,生怕这二人再有什么非礼的举动,难为她们不知是该回避,还是…… 
  姽婳迟疑着接过递到唇边的酒,只听子元又轻淡淡地道:“我在纪季那借了十个如花歌伎,公孙一看便丢了魂儿,美人计果真好用,你说是不,殿下?” 
  “是好用,沉湎温柔乡里,不知吾身是客。”话是如此说,胃里却一阵翻腾,姽婳讪讪地放下卮:“说到歌伎,君父倒赐了我几位颜色娇美喉啭轻灵的,子元可要领略一番?” 
  闻言,子元浅笑着,收回搁在案上的手,坐正了身姿:“殿下是厌恶风流种,才在婚姻谱上划去了姓名。然天下之大,怎知没有能动心合意的?” 
  听他把话锋牵到自己身上,姽婳先是懊恼,再一思忖,亦打趣起来:“觉得有趣的,倒是有一个。” 
  “哦?” 
  “郑伯。” 
  “怪哉,郑伯子女成群,当得殿下父亲了。” 
  见子元怪异地瞅着自己,姽婳眉眼儿一挑:“说他有趣,还不是因为此人开天下先,一箭命中天子‘龙躯’,将其秋后的威严扫了个干净,堪称后弈之勇也。” 
  子元被那装腔做态的神情逗得直笑,言谈里更多几分惬意:“那箭实为祝聃所射,郑伯也是吓得不轻,当日草草收兵,提着重礼犒劳王师去了。” 
  “子元知道的清楚,郑人乎?”姽婳漫不经心地问着。 
  子元微怔,笑意阑珊,专注地看着姽婳,似乎在辩识她脸上的神情是询问,还是怀疑。 
  “你在怀疑我怀疑你?”姽婳不以为意地嘻笑着:“外邦人也不稀奇,我宫中就有,扶桑就是鲁人。” 
  子元这才释颜,心底笑自己浅虑多疑,本来无事的也要生出事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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