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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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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箧伴随着一声怒吼,卷出门外: 
  “你这无法无天的丫头!” 
  那黄人儿三两下接住砸在身上的,难得做出个小女儿态,施施然敛衽,颔首: 
  “儿臣告退。” 
  门内又吼些什么,扶桑子已顾不得了,奔到姽婳面前,煞住,重重的跪下,哽咽着:“殿下……” 
  “把地上的捡了。”姽婳一股脑把接住的东西都挜在扶桑子怀里,转头看到太子,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太子也来省视问安?君父大人心情欠佳,小心伺侯着。” 
  太子将她拖到拐角处,上下打量了一通,松口气,嗔道: 
  “你这妮子,总没个分寸,好歹带个人在身边,告知去处,想急死人不成!” 
  姽婳嫣然一笑,装模做样的作了个深揖: 
  “劳驾太子起早,姽婳陪罪。” 
  见她这样,太子转嗔为笑,朝扶桑子呶呶嘴: 
  “我却没什么,倒是你那扶桑子急得直想撞墙,虽说咱梧宫墙厚,但也不是给人撞的。以后莫要这般任性!” 
  姽婳却盯着太子,青衣素裳,章刺纹回,不是寻常的燕服。突然问道: 
  “你的蔽膝呢?” 
  太子怔住,低头一看,果然见大带下只有裳,哪有蔽膝的影子! 
  “啪”得一声,姽婳在太子面前一击掌,见他莫名其妙的抬头看过来。笑道: 
  “想是起的匆忙,急着寻妹妹来了,太子这般牵挂手足,姽婳不胜欣幸。”说着将双手负后。 
  一句话,听在两人耳中,既像恭维,又似谐讽。太子一阵忐忑,嗫嚅着: 
  “我这就回东宫去,妹妹是否要一同走?” 
  “请太子先行,我另有去处。”姽婳微微笑着。 
  太子点点头,急不可待的离开了。     
  待太子舆驾行远,姽婳才缓缓摊开手,扶桑子看到一颗褐绒毛,椭圆形的小果子。正是刚才那一击掌时,捉到的,从太子冠帽上掉下来的东西。 
  “这是什么?”姽婳问。 
  “是‘朝天子’。”扶桑子答道:“医用上可清肺化痰,也可解毒止痛。” 
  姽婳蹙眉:“没问你药性。若我没记错,这好像是什么花的果实。” 
  “木槿花。” 
  “哦……”姽婳凝视朝天子良久,若有所思的问:“你去找了太子,是从东宫来的吗?” 
  “嗯。”扶桑子认真对道:“臣去东宫,正巧撞见太子从外面回来,之后一路找到松年殿。” 
  “哦?也就是说,太子昨夜并不在东宫。” 
  “臣不知,只是东宫舍人说太子确在东宫休息。” 
  姽婳啧啧道:“看到的,和听到的。你信哪个?” 
  扶桑子一怔,旋即道:“东宫之事,臣无心过问。当时只求能找到殿下罢了。” 
  闻言,姽婳顿觉无趣,兀自呢喃着: 
  “看来,昨夜的好戏,不只一出呢。” 
  好戏?扶桑子想问,又不好多问。只得说道: 
  “殿下,这些东西……” 
  姽婳睨了眼扶桑子怀里五花八门的妆奁珠箧,淡淡的说: 
  “找个地,挖个坑,埋掉。”     
  “找个地,挖个坑,埋掉。” 
  扶桑子又将一堆物什塞给赶来寻问情况的侍婢观。观定睛一看,形状各异,样式繁杂,不似出在一处的,但都无外乎精工细雕,甚是精贵。赶忙扯住扶桑子的衣袖,小声问: 
  “这些东西,不会是……”偷来的吧…… 
  见她闪烁其词,扶桑子已然猜到言外之意,道:“殿下没有那种癖好。”拂了拂袖子,紧随姽婳舆驾而去。 
  “殿下,这又要去哪?” 
  “去找太子的蔽膝呀,那是一个木槿满苑,朝开暮落的地方。” 
  闻言,扶桑子禁不住凝视姽婳,眼里隐隐透着担忧。姽婳有所察觉,侧过脸来,正对上他那双温柔的眼,还有憔悴的脸。 
  “三天未睡?” 
  “是四夜三天。”扶桑子转开视线,如实以对,口吻轻淡。 
  “你在生气?” 
  “臣不敢。” 
  姽婳慵懒的倚在几上,闭眼假寐,悠然开口: 
  “改道,回宫。” 
  见她面色不对,扶桑子慌忙问: 
  “殿下,身体不舒服吗?” 
  “有点累。”     
  回到汲云台,尚不及得观赏粉饰一新的宫苑,姽婳便合衣躺下,懒得动了。扶桑子又是问她膳食,又是把脉,好一阵忙。 
  “殿下。”扶桑子跽坐在榻边,瞬也不瞬的看着姽婳,声音极是轻柔。 
  姽婳虚应了声。 
  扶桑子这才继续说道:“臣……扶桑不曾气过殿下,只是气自己。但求殿下莫要再像今次这般,置扶桑于不顾。”话里尽是懊悔,甚至揣着哀求。 
  姽婳眯着眼,看他,说道: 
  “休息去,别在这聒噪。” 
  “这样睡会很累,还是唤观与殿下解了衣罢。”扶桑子顿首,恭敬退下:“扶桑告退。”     
  燕子呢喃,和风送畅。芳草萋萋,绿烟枝闹。 
  时至仲春,薄雪化尽冬眠,鱼跃虾跳伴溪水潺潺,苍芎之间,一片生机盎然。 
  齐有离宫,谓之“雪”。内有苑囿以驰车放马,台池轩榭以凭栏闲居,更有飞禽翔于碧天之色,走兽奔于山峦之景。殿宇房舍皆建于奇山丛林之间,依据天然,幽逸雅致非寻常可比。 
  随着齐侯一行浩浩荡荡驾临雪宫,春景更与伊人映,两厢看罢,更胜瑶琼。女眷各按尊卑,向君夫人看齐在围幕里坐下,个个冶容盛妆,骄比艳阳,看得诸侯小公子们春心荡漾。成年的男子,莫问姓甚,莫道来路,个个鲜衣怒马争先去,恐落人后笑人言。 
  而君夫人也是解人意,叙过礼后便独辟幽径离去,留下一干花样的女儿们,自行取乐。围幕里只剩鲜花豆蔻般的少女,比芳赛美。 
  姽婳依旧着纯缃曲袍,镶着朱橙缥碧的细边儿,盘绕覆体。身边是寒梅绕雪衣,青丝布菌裙的槿,端的是明净淑雅的名流仪态。妩颜却落在别个宗女堆里,只是神情恹恹,没半点兴致,连那一身的嫣粉也失了颜色。 
  太子诸儿鹖尾上头,青服加身,正应着四季五行之色。慢吞吞系好麻箙,又磨蹭蹭弹了几下弓弦,才被服侍上马,将要走,却回头向围幕里问道: 
  “妹妹想要什么?” 
  姽婳斜倚软榻,摆弄着龠,笑吟吟的晃着槿:“问你呢。” 
  槿也不似往常端着个矜持,嫣然一笑:“最是珍奇的,一个就好。” 
  “要说这囿中最珍最奇,又要惟一的……”姽婳漫不经心的低吟着:“就属君父齐侯了。” 
  “大不敬!”槿羞怒难言,狠狠捏了姽婳了一把。 
  太子只听到槿的那句,畅然一笑,策马而去:“妹妹等着!” 
  “哥哥,带我——”一个小男孩抱着弓箭,挣扎着要跟去,武卫只消单手,就把他凌空提溜了回来。 
  “公子,齐侯有令,尔未及束发之年,只能陪诸姜在此处宴饮,玩花弄草。” 
  小男孩哇呀呀抱着武卫就是一阵乱挠,挤出几滴男儿泪,逗的诸姜笑得花枝乱颤。 
  “小白,过来,过来。”姽婳朝男孩一摆手。 
  见太子没了踪影,小白只好抹着眼泪,抽噎着挪了过去。就在离姽婳一步之遥时,稚气气的念着:“姐姐坐得好没样子。” 
  闻言,诸姜免不了看了姽婳两眼,果然很没样子。公族子女,没有一个像她那样箕踞,还一副恹恹懒相的,即使是闲情燕饮也忒失礼。 
  槿怃然不悦,低嗔道:“小孩子懂什么,休要胡说!” 
  扶桑子默默的为姽婳盖上一层毯子,默默的在她身后坐下。诸姜很是识趣的禁了声,各自玩耍去,围幕之中就属长公主最尊,没人敢触其不悦。 
  “我没胡说。”小白不愧是小白,据理力争:“看她们都是跽坐,只有姽婳姐姐箕踞的……” 
  原当他是年幼,不曾想却也是个愚木的脑袋,槿顿时来了气,刚要喝斥,却听姽婳道: 
  “我当然与其他姐姐不同,她们帮不了你,我帮得了。小白想要什么?”学着太子的口气。 
  小白将信将疑的盯着姽婳,顿足,置气:“我要他们没有的!”他们当然指的是正在山林里驰骋的公子们。 
  “这好办。”姽婳摇了摇手,学着人家逗弄小孩儿的样子:“瞧,是这什么?” 
  “龠。”小白不以为然。 
  “它叫‘青鸾’。” 
  姽婳将青鸾龠抵在唇上,倾刻之间,音律滑逸而出。 
  青鸾龠,长十寸。传说乃姜太公凿天外之陨,琢磨而成,通体郁青泛莹光,似有鸾鸟飞映龠身,又且音色如受天籁,动则百鸟来朝,因而谓之“青鸾”。 
  姽婳悠悠然陶醉其中,腔音喉啭,响彻芎隆,时而清激慷慨,时而低朴悲昂,闻见者无不醺醺欲醉,如坠梦里。 
  忽然,空中传来一阵嘈杂,小白先是抬头,接着是惊怔,然后是狂喜—— 
  “好、好多鸟儿!快张上网罗!” 
  童稚的声音刹那间湮没在鸟儿的拍翅声中,只见一片蔚蓝天空却在头顶黑了大块,各色飞鸟盘旋半空,翩然起舞,更有玉带似接踵而来的,横切长空,啼啭相接,羽翼叠擦,此起彼伏,蔚为壮观!诸姜亦未曾见过如此奇景,都被夺去了心魄,哪还顾得上什么仪态,什么端庄,纷纷载歌载舞,奔走打耍,那热闹景象,堪比空中鸟雀。 
  妩颜一路上郁郁寡欢,纵然是目睹奇观,也依然满怀的寂寥。正待此时,扶桑子悄悄的挪了过来,在她耳畔轻声道: 
  “颜公主,殿下有请,快随我来。”     
  走出围幕,眼前一片豁朗,原来姽婳跟槿早已登就高车,像是要走的样子。 
  “这是要做什么?”妩颜一边登车,一边问道。 
  “是啊,这是要去哪?”槿也不明就里。 
  “逃难啊。”姽婳一脸坏笑:“知道鸟多的地方,什么也会多?” 
  妩颜轻叹:“鸟毛呗。” 
  姽婳笑意更浓,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扶桑子回道:“还有鸟粪。” 
  槿与妩颜相视一眼,喃喃着:“小白……好像还在里面。” 
  “小毛孩,该让他长长见识。”姽婳说的理所当然。 
  槿忍俊不禁:“你这睚眦必报的小妮子!” 
  于是一驾高车,三五随从,逍遥而去。身后围幕里,欢声笑语中,惊怒之声突起,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青鸾龠 
  风逐心事浅,芦中寒光见。 
  事纷错,绕青鸾。 
  步步为营营苟利,喈喈私语语谶还。     
  五日前 
  “槿……” 
  语未尽,泪先流。妩颜扑进槿怀里,泣不成声。 
  槿一阵莫名,捧起妩颜的脸蛋儿,正是乌丝怠于髻,朱颜懒新妆,一双垂泪雾眼,满面悲容惨怛。 
  “怎么了这是?”槿赶忙问。 
  妩颜好不容易收住哭势,忧戚戚递上一片简牍: 
  “急子,他……他母亲去了。” 
  闻言,槿心中一沉。接过简牍,一看便知是私信,而非公书,细细读来,除了报知丧讯,最惹眼的是末了一行小字: 
  日夜相思,聊解忧绪。恨不能及,与君永偕。 
  “他母亲亡故,是得推迟婚期的,至少居丧两年间要独守空房。卫急乃仁人君子,既然允诺于你,两年后,必然会亲驾华车,驱高马,前来迎你。哭个什么。”槿抚着妩颜的头发,安慰着。 
  妩颜臻首轻摇,凝噎道:“急子他现在,一定十分悲痛……我、我却不能为他分担。‘日夜相思,恨不能及’,妩颜亦如是!”     
  思绪回转,马儿继续信缰游走,车轮滚滚,渐行渐远。妩颜痴痴的望着那片简牍,难以释怀。 
  “原来是为情所困哪。”姽婳憬悟,努力做出吾知君心的样子。 
  槿像被触及了心事,垂眉叹喟:“福兮祸兮,道是无常。” 
  见两位姐姐自怨自艾穷哀伤,姽婳索性趴在车栏上,望着粼粼碧池,满地芦蒿,顿时心驰意懒,神思远迈。 
  扶桑子与御手并肩而坐,一转脸,便可闻见姽婳鼻间芳息。笑了一下,将编好的小玩艺递到她面前。 
  姽婳接过来,看了又看,问道:“这是什么?” 
  “谷莠子,也叫狗尾草。可以去湿消肿,亦可治目障。” 
  “分明是兔子!” 
  扶桑子讷讷道:“是……狗尾草编的兔子。” 
  姽婳用草兔子在槿的鼻间挠了两挠,被推开。 
  “突然想到,咱兄弟中到有个卯兔年的。” 
  槿微怔:“嗯……纠今年九岁,刚好是卯兔生人。” 
  “哦,还有太子诸儿,也是。”姽婳意有所指。 
  槿一抬头,正对上她洞穿一切的眼神,言语尽失。两人就这么盯着彼此,心潮汹涌,晦莫难测。未几,槿低低笑了起来,言语间尽是无奈: 
  “想是流言蜚语打扰妹妹了,我这姐姐,真是失职。” 
  姽婳冷哼:“流言蜚语?姽婳不是那庸俗寡陋之人,我信的是自己。你俩真是深藏不露,如此身先士卒,树立楷模,难怪乎君父对儿女婚事殚精竭虑!他老人家不容易!” 
  妩颜闻声望了过来:“你才知道?所以君父说得对,聪颖早慧有嘛用,不解风情!” 
  姽婳从不会理屈而词穷,惟此情事,她摸不准,并不与之纠缠。 
  言至于此,槿如解倒悬,飒然轻松了起来。情路坎坷,受尽煎熬,当此漫漫荒野,正是倾吐心事之时。三人如同寻常姊妹般,拉起了家常,拉起了闺中秘密。 
  “万事洞穿,情字最难。”槿颇为自嘲地轻叹着,往事悠悠,辗转而来。     
  犹记儿时,两小无猜 
  槿离开乳母,第一次坐在席榻上,与诸公室子女共食时。看着碟里的鱼,秀眉儿皱出了褶子 
  ——咦,你的鱼掉了 
  ——不、不是我的 
  ——那你的鱼呢 
  ——……在你碗里     
  后来,诸儿端着食案哒哒哒地跑来,指着两个小碟子说: 
  ——看,这是我钓上来的第一条鱼,在济水钓得哦!费好大劲才从中间劈成两半,我与槿一人一半,刚刚好! 
  ——我不喜欢吃鱼,你自己吃吧。 
  ——君父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从今以后,诸儿就不能陪槿一起用膳了,槿以后再挑食,就没人替你吃掉了……     
  稍长,诸儿入学宫读书习艺,更加聚少离多。 
  ——槿在看什么 
  ——木槿花,看它是否当真“朝开暮落” 
  ——我陪你一起看 
  良久…… 
  ——诸儿看着我做甚 
  ——槿比花好看 
  槿永远盛开,不会落     
  槿十五岁及笄时,诸儿的母亲,君夫人去世了。 
  ——这是什么 
  ——发笄,是我母亲嫁给君父时带来的。给你 
  ——我不要,我不能要 
  ——我给你戴上。槿,不准让别的男子与你梳鬓,除非有一天,我也死了 
  ……     
  回忆朦胧而厚重,爱恋似洪水,是进是退,不由得人。槿从发髻上取下那支玉笄,水眸儿柔得像初融的冰雪,纤长的指尖摩挲着笄上的八个小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妩颜亦感同身受,沉醉其中。 
  只有姽婳恹恹无力:“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 
  “你不懂!”槿与妩颜异口同声。 
  抚桑子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许笑!” 
  “是。” 
  “我记得槿及笄不久,太子便被入质去了京畿,闹得满城风雨呢!”妩颜打开了话匣子。 
  槿点点头,思及此事,净是一脸的柔情和无奈:“因为他打了鲁侯。” 
  “呀?”姽婳着实吃了一惊,和风细雨般的太子会与人动手?咄咄怪事! 
  “当时鲁侯还年少力薄,由其兄隐公摄政。他便随大夫来齐国商定边界停战之事。” 
  “结果撞着了槿,一见倾心,就说要谈婚论嫁!” 
  “这正中君父心思,当然乐见其成。诸儿听闻后,便约鲁侯比试礼射。结果箭耙被射成了蜂窝,两人撑了整整一天,直到筋疲力竭,也没分出个高下。” 
  “好像鲁侯说过‘我没输,所以孟姜我娶定了!你是哥哥,倒与我争什么!’于是,俩人拼了最后的力气,一顿乱打。最后鲁侯被隐公拖走时还高呼三声‘我就娶她,偏娶她,非她不娶!’”当年景况,历历在目,妩颜都被自己逗笑了:“都说鲁是周天子礼之重邑,不曾想打斗起来,也是不服输的!” 
  槿叹了口气,最后说道:“与鲁国联姻之事搁浅,君父一怒之下将诸儿出质于周。也正是那一年,他与同在周朝为质的郑忽结为朋友,同病相怜。后来的你都知道了。” 
  妩颜看了姽婳一眼,煞有介事道:“咱姜齐儿女野蛮起来,就爱拿外邦公子撒气,原来这也是种传统。” 
  风儿扶草吹,草儿向风挥。 
  姽婳摆划着草兔子,瞪妩颜一眼,话锋陡转:“今日春蒐中,有一位不速之客,槿姐姐可曾在意?” 
  槿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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