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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香群 药师令-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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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药根本没听见他说话,早已点头如捣蒜,跟周公下棋去了。

 

  这丫头昨夜也跑出去做贼了吗?他没好气的骑着马,还得顾着不让她摔下去。最后索性让她反身抱住自己,省得老要分心注意她。

 

  她……还真娇小哪。

 

  试着摆脱心里那点莫名的柔情,他纵马狂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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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唐药清醒,太阳已偏西了。

 

  她抬头一看,在心里轻轻惨叫一声。“龙大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哦?”他觉得奇怪,唐药才刚醒,怎么就有好消息了?“你先说好消息好了。”

 

  “好消息是,我们应该甩开了唐门的追捕。”她无力的笑。

 

  “你怎么知道?”云涛为之大奇。

 

  “这就是我要说的坏消息……”她望望不远处的苗寨,“我们快到苗疆啦!你怎么会朝反方向走?!你到底是怎么来四川的?!”

 

  云涛老大不服气的反驳,“我才没走错!”他从怀里拿出地图,“瞧,我照着地图走的。”

 

  她接过地图,转了个向,“这样看才对啦!”

 

  “你地图拿反了。”

 

  唐药努力克制自己想用地图敲他头的冲动。“我说,龙大哥,不是字往哪个方向,地图就得怎么看。你打湖南来的时候,这么看没错,可现在我们要往湖南去哪。足足一天的马程,你净往反方向走,你想去哪儿?取道到天竺去?”

 

  云涛这才恍然大悟,“我又走冤枉路了。”

 

  唐药伏在马背上,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很肯定,唐剑一定认出了云涛师承何处,一路追到湖南去了。唐剑身为唐门副当家,一直对六年前唐门惨遭血洗的深仇大恨念念不忘,更把前任掌门欲入主武林盟主的遗愿照三餐膜拜,各大门派的掌法剑谱搜集了一大堆,更逼着她背熟。若不是她身体太弱,早被他“锻炼”成钢了。

 

  发现唐药只有轻功跟药学有独到之处,至于其他武功则是平平,连扫地的阿伯都可以打败她,唐剑实在说不出有多失望。所以,他更疯狂的逼自己练武,连唐门视为禁忌的森罗掌都照练不误。

 

  幸好他实战经验实在太少,碰巧云涛又出现,要不然,她现在可能已死在唐门的地窖里。

 

  一想到这里,唐药突然觉得,迷路也未尝不是转机。还有谁比她更认识唐剑呢?这人性格坚毅如顽石,却没什么耐性。当他发现一路上追查不到她的下落时,应该会往其他方向追捕。

 

  时间抓得对的话,搞不好能跟他错身,不用引起太大的冲突。

 

  唐药轻叹一口气,“龙大哥,时间也晚了,我们还是去苗寨歇一歇。苗疆有瘴疠,毒蛇猛兽又多,入夜后可不是好玩的。”

 

  “苗寨?”云涛狐疑的望望前方赤着双脚、缠着头巾的外族人,实在不太放心。“我们现在若是连夜兼程——”

 

  “马累了,我也累了。”她身子歪斜的靠在他臂上,“人家要休息。”

 

  睡了一整天,还喊什么累?云涛老觉得这小姑娘在耍自己,但是从她澄澈的双眼又看不出端倪。

 

  “你一定又在耍我。”他咕哝着。

 

  “你说对了。”

 

  她回头甜甜一笑,让他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只好策马到苗寨。

 

  见到陌生人,苗人防备的将他们挡在寨外。

 

  两边语言又不通,云涛只能边说边比手画脚,“我们要休息……休~~息~~不是坏人,我们会给钱……”

 

  当初他是怎么千山万水走到秋霁山的?唐药越来越感到不可思议。她回身止住云涛闹得人耳朵嗡嗡响的声音,险些被他挥来挥去的胳臂打中。

 

  她流利的说着苗语,声音像唱歌一样好听,原本一脸戒备的苗人神情渐渐松懈下来,一人留下和他们对峙,另一人则跑开。

 

  不一会儿,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苗人颤巍巍的走过来,唐药跳下马,上前搀着老苗人的手。只见老苗人眼中含着泪,叽哩咕噜说了一堆云涛听不懂的话。

 

  交谈了半天,唐药笑着招招手,“来,龙大哥。这位是寨里的长老,对人家可要有礼貌些。”

 

  云涛素来尊敬老人家,立刻下马,躬身作揖,“老人家好。”

 

  长老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药儿,这孩子勉强配得上你。”发音虽不纯正,却听得出是汉语。

 

  “长老取笑我来了。”唐药一笑,“长老,我和龙大哥要打扰几天呢,成不成?”

 

  “成!成!当然成!”长老笑呵呵的将他们迎到自己的屋舍。

 

  云涛与唐药来到的正是各苗寨敬畏不已的蛊苗金蛇寨。事实上,蛊苗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般遍地毒虫。对金蛇寨的苗人来说,毒物乃圣物,通常只有祭司、养蛊人可以持有,寻常百姓不会、也不敢放养。

 

  即使是长老这样地位崇高的苗人,毒物也另有适合的屋舍放养,主屋只有梁柱上雕刻着蛇蝎之类的图腾。

 

  云涛好奇的东瞧西看,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中原人士闻名色变的金蛇寨。

 

  他原就生性豪迈,见唐药与长老笑语晏晏,他也开怀大嚼长老命人准备的美食。随即,寨民又送上来一大钵清澈酒液,里头赫然有蛇、蝎、蜘蛛、蜂、蜈蚣五只毒虫。他疑惑的看看唐药。

 

  “怕就别喝了。”唐药本是好意,“虽然喝了也没什么伤害……”

 

  云涛的个性哪禁得起人激,他端起来啯啯两声便灌下肚,只觉酒液浓烈醇厚,宛如火焰烧入肚肠,不由大喊一声,“好酒!”

 

  “真汉子!”长老竖起大拇指,“再上酒!”他回头看看唐药,眼中有掩不住的笑意,“药儿,这孩子实在配得上你!”

 

  唐药妩媚一笑,干脆顺水推舟,“长老,药儿求你一事。”

 

  “我族的命都是你救的,哪有什么求不求?”长老严肃的脸温和了起来,“没有你的药,满寨的人早让寒热病夺去了性命。有什么事就说吧。”

 

  “长老,求你不要告诉唐门的人,我们来过这儿。”她低垂眼睑,细瘦的肩膀显得更娇弱。

 

  长老手里的杯子停下,“药儿……你……”他心念一转,恍然大悟的拍了下大腿,“汉人就是那么多臭规矩!你们那个副当家不准你们俩在一起?好歹你都十六岁了,不嫁难不成要当老姑婆?你们唐门那个副当家,怪人一个!不敢喝我们的酒,我不喜欢他。这个真汉子好多了。”

 

  因为云涛,他们交谈都用汉语,一消化完长老的话,云涛的脸像是被火烧般,连耳朵都红透了,“这个……那个……长老……”

 

  “小子不必多说。”年轻小伙子脸皮总是比较嫩,长老笑呵呵的,“你们可是私奔了?”

 

  看唐药低头不语,双靥生红,云涛只觉脑门热烘烘的,“不是这样的!我们是……我们是……”

 

  “好啦!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汉人诸多啰唆规矩,我们苗人不来这套。”长老用苗语吩咐了几声,立在一旁的寨民马上眉开眼笑,喊叫着出去传喜讯。

 

  “我说药儿和她相公呀,”长老一捋胡子,笑得像是自己要嫁女儿,“汉人不是要媒要聘?我当这个媒人,可不委屈你们吧?”

 

  云涛愣愣的张大嘴,望着唐药。

 

  哪知唐药居然缓缓抬头,满脸红晕,“有长老作主,是药儿的荣幸。只是……唐门若杀了来,我们……我们不好连累金蛇寨……”

 

  这里是金蛇寨?武林各门派碰都不敢碰的苗疆金蛇寨?云涛的嘴这下更合不起来了。

 

  “什么话?我立刻传令下去,要全寨不可泄漏你们的行踪。我们苗人不像你们汉人鬼鬼祟祟的,拿恩人换钱。”他转头又叽哩咕噜的交代一堆。

 

  “不行!这万万不行!”云涛终于找回声音,嚷了起来。

 

  “怎么?是我家药儿配不上你,还是我这媒人不称头?”长老脸一沉。

 

  “这个……不是,那个我……”他越紧张,说话越是结巴,求救似的望向唐药,却见她狡狯的一笑。

 

  天老爷!我又让这小姑娘耍了一记!

 

  只见她头一垂,扯了扯长老的衣衫,“长老,我们是该先回去见他师父的……”

 

  “汉人就是有那么多啰哩叭唆的规矩!”长老笑了起来,“先成亲再回去!你们汉人不是说了,‘生米煮成熟饭’,等儿子女儿都生了,熟饭成了稀粥,我看哪个还来阻拦!”

 

  不待分说,云涛已经让几个笑嘻嘻的苗女搀扶起来,押到屋后沐浴更衣。

 

  唐药只是微笑的朝他摆了摆手。

 

  我脑子一定有病!云涛在心里咒骂起来。居然会以为她是弱不禁风的弱女子!我是招谁惹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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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苗女打扮的唐药,一改清丽,显得妖美却又不失清纯,全身戴满驱邪的银饰,沉重的银项炼叮当响。

 

  见她这般美丽模样,云涛满腔恼怒又化为乌有。

 

  “龙大哥还在生我的气?”她用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着,“娶我这么痛苦?”

 

  “你明知道我们……我们……我们才相识不到两天!”他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端起酒来灌。

 

  唐药只是笑了笑,拿出随身带着的琵琶,边弹边清脆的唱起歌来。

 

  雪涛不懂苗语,不知道唐药唱的是苗族跳月时的情歌,只知道她声音如珠玉交鸣,激越处如达天听,婉转盘旋直入九霄。琵琶声急,配上她那宛如天籁的声音,满场子人如痴如醉,跟着唱和起来。

 

  火光,舞影,欢笑,歌唱。仰头是清澈的星光,俯看是黄金般的火焰,不知道是苗人的酒太烈,还是唐药的歌让人醉,酒量宏大的云涛居然觉得有点恍惚。

 

  即使语言不通,他也知道围绕过来的苗人起哄着要他唱和。大概是真的醉了吧?他居然唱起了小曲儿,还不只一首。

 

  但是,等苗人将他和唐药推进同一个房间,他的酒意马上被吓飞了。

 

  他僵硬的像块木板坐在椅上,眼睛不敢看向房里唯一的那张床。“你……你把自己害惨了!”

 

  坐在窗台调琴弦的唐药停了手,含笑问:“怎么个害惨法?”

 

  “闺女的名声!”云涛大掌一拍,桌上的杯盏立时一跳,“你为什么要撒这种漫天大谎,随随便便就把终身许给个陌生人?你连我是好是坏都不知道——”

 

  “我可什么都没说。”唐药拨着弦试音,“是长老自个儿误会的。你就当今天不过是参加了一场苗宴,开开心心的不是挺好?我还不知道你会唱小曲儿呢。”

 

  云涛瞬间赧红了脸,“你怎可这样若无其事?这事儿若传出去,你还嫁得出去吗?我是个男人,没什么打紧的,但你可是个姑娘家呀!”

 

  “不会传出去的。”唐药好整以暇的拨动琴弦。

 

  “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将来——”

 

  “你会对我怎样吗?龙大哥?”她微偏着头,看起来纯洁无邪。

 

  “该死的,当然不会!你当我龙某人是禽兽吗?”他气得跳起来,“我是担心你的闺誉,这事一旦传出去——”

 

  “龙大哥,息息气,不会传出去的。”她怀抱琵琶轻笑,“经过今晚这场‘婚礼’,金蛇寨老老少少都会站我们这边的。苗人浪漫多情,像私奔这么浪漫的事情,最能激起他们的义气。即使唐门的人找上门来,连三岁小孩都不会泄漏我们的行踪。拆散有情人,是苗人所不能忍受的。”

 

  “你告诉他们真相不就好了!”

 

  她神情变得萧索,“真相?说我唐门自相残杀?苗人重视族人,不能了解骨肉相残这种事情。若让他们知道,就算长老他们能了解,年轻苗人也难保不会泄漏口风。龙大哥,”她的笑容十分无奈,“你说,我还能怎么办呢?”

 

  望着她纤瘦的肩膀垂垮,像背了千斤重担。云涛虽耿直,却不笨,他隐约猜到唐剑急着要找的药师令是件重要的东西,大概是药师长匆忙避祸,交给她保管的吧?

 

  “……就算这样,你也不该不爱惜自己。”云涛垂下眼,虎眼满是不忍,“你又不认识我,万一我狼子野心,你——”

 

  “龙大哥,”唐药又恢复那副轻松自在的模样,“我一出生就在唐门,形形色色的‘狼子野心’已看得不想再看了,若我还分不出你是不是好人,这些年就算白活了。你放心,今晚月色正好,我正想弹琵琶赏月呢。你尽管睡,天亮时,我自会叫你。”她低头拨弦,三两声自有股凄楚的韵味。“你实在不用把这场婚礼放在心上,这不是真的,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

 

  云涛却不像她那么肯定。

 

  “……刚好我也想赏月。妹……妹子,你现在准备弹什么曲子?”他端起酒,和她一起倚窗赏月。

 

  唐药望了望他,微微一笑,“十面埋伏。”

 

  “好曲子。”他饮尽酒,“真是好曲子。”





   


 染香群《药师令》 




第三章


  宴会一连举行了两天,在唐药的坚持下,两人终于得以成行,前往湖南。

 

  临行前,长老给了唐药一只金手镯,精巧的像条小金蛇。

 

  “下次再来寨里,用不着跟门口那些二愣子生气,亮出手镯给他们看看就行啦。”他搂了搂唐药的肩膀,“你从我们金蛇寨嫁出去,就是金蛇寨的女儿。这小子若欺负你,回来讲一声就是了。”

 

  唐药笑笑,“长老,谢谢你。”

 

  “云小子,”长老转过头来看着云涛,“你不会欺负我们家药儿吧?”

 

  “当然不会。”他说完才发觉自己回答得也太快了点,有些不好意思。“妹子,我们该上路了。”

 

  两人已换回汉装,共骑一匹健骡。在云涛的怀里,戴着纱帽的唐药显得娇小脆弱。

 

  她朝长老挥了挥手,美丽的笑容在纱帽下若隐若现。

 

  健骡撒蹄快走,他们离开了金蛇寨。

 

转载自POOH乐园 雨扫图 云校对

 

  离开了多山的苗强,他们用健骡贴点银子,换了马匹。健骡虽好,脚程毕竟慢了些。

 

  唐药实在不是骑马的料,云涛说什么都不让她自己骑,她只好乖乖的坐在他怀里。

 

  本来嘛,马上颠簸,有个人护抱着,自然舒服多了。只是太舒服了,唐药的眼皮总会不由自主的往下掉……

 

  她心里很是纳罕,自己向来浅眠,终年有不寐之疾,往往睁眼到天亮。但是在云涛身边,她却睡得极沉,怎么叫也叫不醒。

 

  也因为如此,这一路上,她挣扎着不敢睡,就怕眼睛一合上,再睁开时,不知道会身在洞庭湖还是南海边,这对心脏太刺激了,她不喜欢这种“惊喜”。

 

  但是,一躺在客栈房间的床上,她双眼大睁,又睡不着了。

 

  这是怎么了?在金蛇寨,明明云涛就在一旁打地铺兼打呼,她照样睡得很沉。现在自己清清静静的独睡,床也干净,枕头又松软;刚刚客栈的老板娘还差人送了一大桶热水来,让她舒舒服服的洗个澡;此时又正值秋天,晚风宜人,她却翻来覆去,最后只得无奈的推枕而起。

 

  怎么着,难道她命这么贱,非旅途颠簸、旅伴鼾声大作才睡得着?她对着自己苦笑。想弹弹琵琶遣怀,可这里不是唐门,也不是金蛇寨,扰人清梦总是不好。

 

  正百无聊赖时,鼻端却闻得细细异香,她赶忙屏息。

 

  是迷香。

 

  唐门以毒起家,她从小就在药草毒花间长大,窗外不知道哪来的毛贼,居然敢对她用迷香,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她不动声色的躺平。

 

  来人一身黑衣,推窗跳了进来,蹑手蹑脚的到唐药床前,邪笑着一把搂住她,“我的小美人儿,你一进客栈,哥哥我的心都飞了——”话没说完,便觉脖子一凉,一把匕首无声无息的划了过去。

 

  贼人应变极快,一把扯下棉被,“小美人儿,爪子倒硬,乖乖睡着不就没事了?”

 

  唐药轻笑一声,蒙着纱的脸万般妩媚,她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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