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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王子。
因此当顾清漪带着司空玉晨进场时，全场的人都震惊了。
他们都以为顾清漪会带着总裁过来，没想到是比之杜明笙更有魅力的男人。
目光清澈，看上去纯洁如若未经尘世污染的天使，但似又从骨子里透出些清贵的味道。
其间有人目光一凛，嘴角闪过一丝恶劣的笑。
正文 第五十三章 爱与恨的边缘【那些过往】
“这是你男朋友？”女同事甲目光灼灼地盯着司空玉晨，口水流了一地，极品男人啊。
“呃……”刚想否认，却听后头司空玉晨怯怯地握住她的手，撒娇，“老婆，我怕。”
这些人的目光，如狼似虎。
众同事倒抽一口凉气，老……老婆……
知道他们误会了，顾清漪尴尬地笑笑，也不解释什么。只拿了手中的礼物过去，递到区艳面前，“生日快乐。”
“谢谢！”区艳笑的开怀。
梁青雅暗扫一眼司空玉晨，嘴色微微一勾，走过来，恬静羞涩地笑，“清漪姐，你……你结婚了？”
“没……”顾清漪不知如何解释如今和小白白的关系，只希望能够三言两语带去。
“HI，你知道什么，青雅，你太单纯了，如今的恋人，没结婚也可以老公老婆地叫的嘛。”区艳哈哈大笑，拍拍梁青雅，“瞧你羞成这样儿。”
顾清漪嘴角抽了抽，看着区艳开怀的模样，不禁想到了秦春春。
她和男友出去玩，这些天也该回来了。
“清漪姐，这个给你。”梁青雅的手中躺着一瓶薰衣草精油，“我瞧清漪姐这些天精神有些不好，便买了这个给你。”她红着脸低下头，有些惴惴不安。
顾清漪笑着接过，“谢谢，你费心了。”
“清漪姐，你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也愿意对你好嘛。”区艳说。
顾清漪淡笑，有些脸红，貌似她也没为他们做什么，只不过对她们的问题都会耐心地解答而已。
“老婆……”司空玉晨不依了，扁着嘴巴握住她的手，一脸吃味的模样。
刚想说什么，便听区艳惊喜地叫，“呀，总裁……”
顾清漪头皮一麻，头一阵发疼，这杜明笙……真是阴魂不散。
司空玉晨的脸沉了下来，挡在顾清漪面前。
杜明笙手中拿着一束花，表情淡漠，随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区艳，“生日快乐。”
区艳脸腾地红了，激动地简直要晕过去。
杜明笙未作停留，直接走到顾清漪面前，“送给你。”
会场一片静默。
司空玉晨目光变的幽冷，空气温度骤降，无形的压力叫在场的人都吓的不敢说话。
“我……我去一下洗手间。”顾清漪落荒而逃。
有人悄然跟上……
“顾清漪……”顾清漪闻声转头，却不经意对上一双如夜一般的眼，像漩涡，像黑洞，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脑袋里一片空白，叮，轻轻地一声，像是记忆的盒子被强行破开，太多太多的图像从里面涌出来，如海啸，卷着海潮，冲倒树木，推着房子，气势汹汹而来。
疼……明明很疼，她却喊不出来，脚也移不开。
老婆，过来…
懒猪，起床了…
老婆，吃饭了，今天是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老婆，孩子动了…
老婆…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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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爱与恨的边缘【恨？哈！】
我……不要想起！不要！
抗拒，她想收回自己的目光，却被那黝黑令人害怕眼紧紧地吸住，移不开。
心脏猛地一缩，又剧烈地撑开，额头上的筋绷地紧紧的，疼的她想哭。
初见的那一夜，懵懂失去初夜的那一天，那双碧色妖冶的眼眸，那风姿绰约的身影，那绝美温柔的脸……
他如孩子般的傻笑，他宠溺的眼神，他生气的表情……
还有……蓝凌凉……
她瞪大了眼，忘记了呼吸。
疼到极致，连身子也失了力气。
眼前白茫茫一片，似乎有人在晃动。
那迫人的目光移开，她虚软地跌倒在地。
谁？是谁？
谁和司空玉晨一样，眼睛能……
心一阵悸痛……
似乎……还有什么迷迷糊糊的。
孩子……孩子呢？
她努力地想着，孩子…她好像，怀了司空玉晨的孩子……
脑子里的画面支离破碎，手术台，绝望的她，医生虚无飘渺的问话，“准备好了么”，又似是司空玉晨的声音，“打掉他！”
“老婆？你怎么了，怎么蹲在地上？”司空玉晨焦急地跑过来，清澈的墨眸满是焦急。
顾清漪抬起眼，笑，眼里却是冷的。
“怎么流了这么多汗，老婆，你哪里不舒服？”他手无足措地擦着她额前的冷汗。
顾清漪揪住心口，仿佛手下揪着的是她的血肉筑成的心脏。
她咬着牙，笑容灿烂，伸手，抚上司空玉晨黑白分明澄澈不染一丝尘埃的眼，“这双眼睛……不是碧绿色的么，怎么是……黑色的呢？”
司空玉晨一僵，瞪大了眼，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老婆？”他迷惑地望着她，怯怯地……
“变傻了？真被我撞傻了？哈！司空玉晨，这又是你的阴谋？”她扶着墙站起来，也不管面前的人听不听得懂，眼中含泪，“我受够了，司空玉晨，不是只有你们才是人，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们的傀儡。”
她推开他，踉跄地往外走。
司空玉晨僵在原地，眼里的澄澈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
慌乱，他竟然觉得慌乱。
这种感觉……他不喜。
劈手，旁边的花瓶被他砸碎。
转身，顾清漪正强颜欢笑对区艳说着什么，区艳一脸遗憾，依依不舍。
她要走。
他的脑中一空，手脚先心而动，急急地奔过去。
傻就傻吧，他想。
至少，现在不能离开她。
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追着顾清漪而去。
在与杜明笙错开的瞬间，两人目光绞在一起，如两条最强的龙，厮杀。
“老婆……”
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他挤进电梯里，两眼包满了泪，委曲心疼担心地抱住她。
“老婆……”蹭着她的头顶，“白白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爱与恨的边缘【去狼山】
温暖的怀抱，似乎能包容下她的一切。
她曾经是这么以为的。
当他在环着蓝凌凉站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心已经死去。
痛么，你懂得那种痛么，司空玉晨。
顾清漪笑，努力地笑，越伤就越要笑。
“白白，我找到你的家人了，我送你回去……”登报寻人，这么久没人回应，若不是恢复了记忆，她还真不知道要收留他到什么时候。
真是做孽，在不记得他的情况下她居然也会动心。
司空玉晨心狠狠地一揪，眼寒凉，死死地抱着顾清漪，明明神情冷极，说出来的话却还是讨巧害怕，“不要，白白不要离开老婆。”
离开，他会后悔。
居然会有这样的念头，司空玉晨自嘲，这种情绪，又是为什么？
舍不得她么？他居然舍不得？
哈！
她没有挣扎，正是这样不挣扎的她让他有些害怕。
对，他居然会觉得害怕。
仅是相处了一年的时间而已，带走了小狼，和她分开了一年的时间，如今小狼已经一岁。
蓝凌凉多次试图让小狼叫她妈妈，小狼却不肯叫，每每他跟蓝凌凉一起的时候，那孩子定是不会理他的。
而每每这时，他会想起顾清漪。
分开的那一年，每天夜里他都会想起她娇羞的样子，可爱的笑颜。
如今，她用这样冰冷的目光看着他。
她说，我不是你的傀儡，我是人。
这样的话，想一想就疼。
收敛了思绪，不，不对的，任何人，对他动了心思，不能留。
这个女人，他有用。
仅是如此而已。
“老婆，不要抛弃白白。”知道她动了心思，抱着她的人在瑟瑟发抖。
顾清漪心一疼，脑中混混沌沌，还疼的厉害。
到了一楼，她挣开他，往外走。
司空玉晨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头，一脸委曲，急急地跟上，握住她的手，像握住了全天下，让他安心。
拦下一辆的士，“师傅，去狼山。”
狼山，她是在那里遇上的他。
司空玉晨心一惊，假装不知所以，满足地抱着她。
狼山，司空家族的所在地。
顾清漪是在那里误闯入的他们的领地。
“老婆，白白一会儿回去做蛋糕给你吃。”他喜滋滋地掰着她的手指玩。
顾清漪心不在焉，脸色苍白。
他在她身边，够么？不够，她要的是他的心。可他这种人，不会爱人，他习惯了俯视众生。
若不是利用她，她如何能与相遇。
事到如今，还是不后悔的。
车开了近一个半小时才到达狼山，一路上顾清漪都没有讲话，拉着司空玉晨下车。
站在原地，可以看见袅袅迷雾之中，有建筑的轮廓。
司空家族，他的家。
她再不要跟他有任何交集。
正文 第五十六章 爱与恨的边缘【我们玩捉迷藏】
现下正是傍晚，如血的残阳沉在天际，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狼山上风很大，吹的两旁的树在风中舞动，斜阳下的树影摇曳。
倒是很好的风景，路上的车辆很少，人也很少。
“老婆老婆，去哪？这里人好少，好可怕。白白想回家。”司空玉晨紧张地牵着顾清漪的手，惊惧地左顾右盼，似在怕有什么东西会从旁窜出来。
太最沉落天际，最后一丝阳光被吞没。
阴影下风吹的时候，有些凉了。
顾清漪拖着司空玉晨埋头往前走，不理会“害怕”的司空玉晨。
“老婆……”司空玉晨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音，“白白怕……”
顾清漪忽然停下，望着前方隐在雾气里的建筑，既近又远，就像她和他之间的距离。
似乎只要往前那么一点，就能靠近，但真正走下去，却发现其实距离很遥远。
“往前走，一直往前走。”顾清漪挣开他握着的手，走到他身后，推他。
头低着，“一直往前走，不许回头。”
“老婆……要白白去哪里？”司空玉晨扁扁嘴，委曲地就要哭出来，“白白怕，白白要跟老婆在一声。”
心一疼，顾清漪眼里浮起一层痛苦的水雾，不要了，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不要管，你往前走，我会去找你的。”
此时的他，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老婆要跟白白玩捉迷藏吗？”司空玉晨眼睛亮了亮，“好，老婆，要来找白白哦。”
他开心地撒脚往前跑。
顾清漪一直低着头，听着他的脚步合着树叶的沙沙声和风拂过耳边的声音渐渐远去……
直到，耳边只余下了沙沙声和风声而已。
痛……痛的她有些呼吸不过来。
她抬起头，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吸了吸鼻子，把泪抹去。
看了看手表，下山的最后一班车快来了。
正想着，巴士特有的马达声便近了。
走上巴士，她走到最后一排座位坐下。
狼山白天人会稍多，晚上极少会有人过来。因为气氛总是有些诡异，只有那些自予为冒险的人才会来。
不能回头……
她告诉自己。
那些过往……就让它过去吧。
她向来不喜回顾过去，回顾一遍，痛苦一次。
回到家，却见秦春春正抱着一大包爆米花看着一部电视剧，看到兴起之处，还哈哈大笑。
“春春……”顾清漪刺痛的心终于稍缓。
秦春春塞着一嘴的零食，嘴边眼晨是还不及褪去的笑意，“呀，你回来啦？”
秦春春有她家的钥匙，是顾清漪特地放在她那里做备份的。
“嗯。”顾清漪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抱住她，“你终于回来了。”
秦春春并不知道她失踪的那一年发生了什么，她暂时也不想说。
“对了，那个大傻你终于送走啦？他家人没有诈你钱吧？”
听着秦春春的声音，顾清漪笑，紧阖的睫毛上染上一层湿意，“嗯。”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爱与恨的边缘【他回来了】
“送走了就好，有钱人家的少爷也不在乎你那点钱，他们没有记较，这我倒不信了……”秦春春一边看电视，一边吧吱吧吱地吃着东西一边BLABLA地说着有钱人家哪里哪里不好之类的话。
顾清漪一边笑，忍着泪，忍着心脏一揪一揪的痛，一边应着，“嗯……”
直到睡着。
好了，终于跟他划清界线，以前的事，都不要记较了，生活还要继续，她不要活在仇恨里。
当作……教训……
“耶？这样也能睡着？”秦春春扭头一瞧，蓦然发觉自己的话顾清漪居然没听，本来想掐醒她。
但看顾清漪似乎很疲惫的样子，她郁闷地嘟哝，“这是怎么了，有些憔悴呢。”
***
第二天不用上班，顾清漪便很放心地睡，睡梦里闪过她和司空玉晨的曾经。
那张莫名其妙的结婚照，那模糊的记忆……
胸口有些闷沉，喘不过气来。
她纳闷地睁眼，却见秦春春四眼八叉地睡在她身边，口水直流，不知怎么睡的，一条美腿还跨到了顾清漪的胸口处。
顾清漪哭笑不得，推下她的腿，“春春，起床了。”
“唔……你先去买些早餐上来，要岳记的粥……”她迷蒙地嘟哝了一句，拉过被子盖住头。
顾清漪笑，推开房间的门，下意识地去瞧沙发和厨房。
静悄悄的……
有些冷清。
心，似空了一大块。
顾清漪苦笑，果然，还是比较习惯他的存在。
她走进洗手间里，看着镜子，蓬头垢面，眼前，蓦然闪过一副画面，“老婆，来，刷牙……”
她的心一痛，不由地蹲下来，捂着心口。
半晌，才站起来，看着她牙缸旁边的那个可爱型的牙缸，泪笑，拿起它丢到垃圾桶里。
都过去了，有关他的一切……都不要了。
刷完牙，洗完脸，出门买早餐。
拉开门，转身，地上好似有个人影？
她低下头，僵住……
她的小白白，正蜷缩成一团，蹲在墙壁边。
听到响起，他欣喜若狂地抬起头。
一头碎发乱糟糟的，脸色有些发白，眼里满是红色的血丝，“老……老婆……”
眼里，顿时水雾弥漫，像是受了极大的委曲，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老婆……”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忘了呼吸。
“老婆，为什么不找白白……白白等了你好久……”他啜泣着，豆大的泪滴从红红的眼眶里争相滑落。
“白白好疼……呜……白白怕……”他捉着她的衣角，似在努力地忍着嚎啕大哭的冲动，哽咽。
“为什么要回来……”终于记得呼吸，顾清漪苦笑，“为什么……”不能否认，那一瞬间……她是开心的。
爱他……
哈！居然……都那样了……还爱……
“白白脚疼……”他哽咽着，指指自己的腿。
正文 第五十八章 爱与恨的边缘【白白脚疼】
顾清漪循声看过去，却见光着脚，鞋子扔在一边，脚已经高高地肿起来。
她的心一揪，“你……”
“白白疼……”他蒙然无知地扁着嘴，哭诉自己的受伤。
“你……怎么回来的？”她咬唇，心疼，不，顾清漪，你不能心疼，他骗过你，不是么。
“走回来的……”他小心翼翼地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像握住了全世界一般，他满足地喟叹，放到嘴边，亲吻。
“好黑……白白走了好久……”他嘟哝着，又一次望向顾清漪，“白白脚好疼……白白肚子饿……”
眼睛……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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