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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粥,吃完再睡。”季潇然把她的身子往怀里紧了紧,勺子递到嘴边,白小乖本是不打算张嘴的,奈何抵不过他真切的眼神,一边瞪着眼一边把一小碗粥吃个干净,如刀的小眼神里又藏着理不清的温柔,季潇然扯着唇角冰雪消融的一笑:“小傻子,困就睡个午觉吧。”
白小乖这一休息在季潇然家呆了五六天,等腿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回去上班,一件大事始料未及发生。
“小白,我们怕你担心没告诉你,这也是头儿的意思。”老袁拍拍她肩膀,“放宽心,头儿不会有事,停职几天,过段时间就会回来。”
印象中的梁以赫一直都是自律的,更不会违反组织的命令,这次不仅私下行动,更是用了配枪,虽然老袁一直告诉她,不会有事,但她一颗心难免记挂着。
这一行的都知道,这种事情有大有小,处理不好,职业生涯是到头了,他的号码她背过多次,不用在号码簿里查找直接输下,简单的和弦音,和他做事一般从不拖泥带水,换了手握着手机,那头接通,电话里的声音嘶哑的厉害。
☆、第三十一章
季潇然提前下班早早的去警局接人,上个周日的事情他还记着,计划着这个周日执行,车子停在梧桐树下,知道她这个点还在忙,习惯性的降下车窗点了根烟,布加迪威龙这个牌子的车在B城并不算少,但牌照后面是7777的却没几个敢如此嚣张,所有他车子一停在梧桐树下,警局里进进出出的同事就知道小白的男朋友来了。
等下班的点到了,季潇然推开车门下来,一身正装,格外的英神俊朗,手里捧着粉色香槟,夕阳下伫立在车前,莫名的生出种求婚的错觉来,老袁摸着还有一厘米长的短发,叉着腰感慨:“小白的这颗桃花当真是艳灿灿啊!”可惜了,可惜当事人今天不在。
季潇然从老袁那里得知小乖提早请假走了,面上仍笑意深深,做足了贵公子绅士的样子,笑的老袁头皮子发麻,当即找了借口溜走。
呵呵~~提早下班,拿出手机拨过去,却在即将接通的时候挂断,上车打着方向盘离开。
白小乖回来的不算晚,刚过10点,开了门,对面的屋子没有亮光,应该是还没回来,关了门,换鞋子进了浴室,乳白色的浴缸放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脱了衣服躺进去,结疤的伤口现在泛着肉粉,已经好得差不多。
浴室里渐升起雾气,水珠顺着瓷砖流下,朦胧了视线,白小乖从浴缸里坐起来,捧着热水扑在脸上,一连扑了几次才停止,满脸的水珠滴滴答答落下,不知是热水还是眼泪,只觉得眼眶有点酸,也热热的,或许是热水刚浸过的缘故吧,她这么安慰自己。
她不是个会悲秋的女人,也不是会死缠难打的女人,她的性子大大捏捏,喜欢简单的生活,父亲曾说过她这样的性子不适合在那样的职位上,她不信,偏偏在那个位置上呆了几年的时间,真正认识他也便是在那时候。
直到今天才恍然大悟,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了解他,他的过去她一无所知,若是知道,她会更勇敢一点吗?答案是未知。
“我的父亲曾也是警察。”
“那伯父一定很厉害,对吧。”
梁以赫目光灼灼:“嗯,小时候一直把他当榜样,暗自发誓长大后也要当警察,做个像父亲那般顶天立地的警察。”
“伯父现在退役了吗?”
倒酒的手轻轻一颤,眼睑聋拉下去:“没有,他早在数十年就去世了,死于那场轰动B城的最大贩毒事件。”
他说完,笑了,端着酒杯一口饮尽,她来不及阻止,酒瓶子落地,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他还在笑,伏在茶几上却笑得越发的凄凉、钻心。
“呵呵~~我母亲也在那件事件里身亡,她不是自杀,绝不是自杀……”到了最后他一直红着眼念着这几个字,似乎陷入什么魔障里,她从没见过那般苦苦挣扎的梁以赫,压抑痛苦的让人心疼,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她想他一定是醉了,不然嘴里怎么会喊着她的名字,一遍遍的低喃,最后趴在茶几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时而煽动,梦里睡得不踏实。
睁开眼,浴室里雾气弥漫的更厉害,在浴缸里泡久了,皮肤邹巴巴,拿来干毛巾擦干净穿好衣服出去,拉开窗帘,她卧室的阳台可以看见他书房的灯光,此刻依旧是一片黑暗,不知为何,此刻极想见见他。
季潇然的车就停在楼下,副驾驶上的粉色香槟在暗夜里散发幽香,车内灯光黯淡,眉眼间万水千山。
白小乖这么想着,找了手机来拨了出去,等接通之后反倒是不知说什么了,默了会开口:“我肚子饿了。”
说完,觉得老脸一红,这都说的什么啊。
那头季潇然拿着手机放在耳朵旁靠在车子上看着楼上窗户里的灯光,声音清浅:“去冰箱里找找吃食。”
“都空了,什么也不剩。”
那头一顿,连呼吸声也没有,白小乖以为他不再听要挂了,急急地喊了句:“我等你回来。”
季潇然听见了,所以弯起了嘴角,听筒里又听见他的声音,说了几句话之后挂断,心情很好,季潇然回来的很快,她刚帮咖啡洗完澡来不及吹干,他已在门外。
“这么多,我吃不完。”打开袋子,里面两盒水晶虾包,脆脆的香饽饽,看的食欲大开。
季潇然洗了手出来,拍掉她的爪子:“洗手。”
“烦躁。”
不情愿的去了卫生间洗了手出来,吃食已经摆好在桌子上,香气弥漫,一晚上没进食的肚子适宜的咕噜噜叫起来。
季潇然一晚上喝了不少酒,现在肚子空空,也食欲大开。
面对面吃着所谓的夜宵,白小乖含了一口虾包悄悄抬头,他的吃相相当斯文,一口一口,细嚼慢咽,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绝不是像她这样一口吞,一看就知是大家族里教出来,捏着筷子的时候习惯性的捏在三分之二的高度,糟了,被发现鸟~~
季潇然咽下口中的食物后便放下筷子,身子往后靠在椅子上,目光狭长,似笑非笑,眸子里敛起的光肆意风流,恍若天边的星辰般璀璨、耀眼,只一眼,白小乖乖乖的低头不敢看。
“小乖,上次跟你说的事情还记得?”
“什么事情?”她不记得他跟她说过什么事情,或许是说了忘记了吧。
季潇然慢条斯理的卷着袖子:“忘记了也没关系,周日晚上腾出空来。”
记起来了,不过那个星期因为她养伤,到底是没去成。
“到时候就知道了。”
这几天白小乖时常在想周日晚上到底是什么事情,以至于老袁以为她是为了梁以赫的事情在烦忧,明着暗着安慰了她好几次,不忍心打破他的想法,以及他苦口婆心的模样,一直坚持到下班。
下班之前特意去换了件衣服,那衣服是今年夏天和夏若逛街时买的,她说很适合自己,镜子里的人短发服服帖帖,浅绿色的圆领点点雪纺衫,底下是一条白色的九分裤,脚上的坡跟不算高,但因着许久不穿高跟,走起来不是很利索。
季潇然的车这次没停在梧桐树下,而是直接大喇喇的停在了警局门口,车牌直对着警局的大门,坐在里面都看见季家大公子拉风的车牌号。
白小乖一阵风卷出去,脚上的坡跟鞋崴了一下,正好扑进怀里。
“呦,哪来的小妞,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季潇然坏笑,抱得越发的紧。
“才不是,快放开,都被看见了。”因着在警局门口,到底是要注意影响,季潇然恋恋不舍的放开,拉着她上车。
一路上不管她怎么旁敲侧击,最后直接耍泼他都不肯说去哪,一种要被卖掉的不好预感袭上心头。
车子拐进一个小巷子里,周围环境清幽,参天大树林立,远远地可看见一幢幢的联排别墅,白小乖没来过这里,但看着周围的环境,大概心里有了数。
低头,抠着掌心喃喃:“季潇然,我不想去。”
开着车的男人丝毫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皱眉,熟练的打着方向盘,车子停在铁门外。
“下车吧!”
季潇然下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白小乖死活不肯解安全带,季潇然谁啊,都来了,会让她不进去吗,三下两下解开安全带拉着她下车,眼见大铁门就在眼前,白小乖伸腿绊住树干。
季潇然眼一抽,相当佩服自家小傻子的功力,一声叹气,拦腰扛在肩上进去。
白晗老远就听见杀猪声,在门口翘首以盼,终于看见从假山后面出来的两个人,那姿势,啧啧~~不愧是她白晗的儿子,当即一拍大腿,干得好!
白小乖被他扛在肩膀上,一张脸涨得通红,难受的直拍打他,季潇然也不在乎她那饶痒痒的力道,大步向前,看见门口的母亲后,裂开嘴角一笑,才放下肩膀上的女人。
“小乖,我母亲白晗想见见你。”边说边指着门口处的白晗,理好她凌乱的短发,“是不是惊喜的说不出话来?”
白小乖不走,大脑在急速的运转,都到这步了,还能怎样?
见到自己的偶像固然开心,但白小乖仍没忘记他们这是第一次见父母,不禁感慨,连个像样的见面礼也没有,以后要是被老爹知道了,又要说她没礼貌。
揪着他的衣袖子,神色不算太好:“我没带礼物,会不会太失礼了。”
季潇然因她有这种意识颇为高兴,攥着她的手揣在口袋里,“早准备好了,我母亲不会介意。”
白小乖有些闷闷不乐了,这丫的显然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就等着把她骗进笼子里来,想来个擒拿动作教训他一顿,想想还是算了,这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呢,门口的那个藏獒长的好生威猛!就是有点丑。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断更一天,让公子喘个气啊,星期四晚上一更
☆、第三十二章
儿子带女朋友回来,白晗自是高兴,一早嘱咐厨房多做了几个孩子们爱吃的菜,自己又亲自下厨做了拿手好菜,看见儿子那欢欢喜喜的小模样,倒也是越发的喜欢这个大大捏捏的姑娘来。
相对于乐家的姑娘,白晗是更倾向于眼前的这一位,家世虽不是名门望族,倒也是书香门第,小模样生的也不差,性子也讨喜,最关键的是儿子拿她当宝贝,容不得别人说一句不好,当真是遗传了他爸爸的性子。
白小乖不是第一次见白晗,仍有些微微的激动,压住上前要签名的冲动,揪着季潇然的衣服站在他身旁,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白晗,许久吐出一句:“伯——母好。”
“嗯,小乖是吧,外面热,都进来坐吧,不要拘束。”白晗脸上堆着满满的笑意。
季潇然跟母亲使了个眼色拉着小乖进去了,门口的藏獒是季父养得宠物,也屁颠屁颠的跟着进去。
白小乖第一次来难免有些拘束,打量完奢华的装饰风格,一低头才注意到威猛的藏獒正坐在她脚边上,硕大的爪子和她的脚放在一块,好像在比谁的脚更大一样,不动声色的摞开脚后朝白晗一笑,等再次低头,发现它也跟着不动声色的摞过来。
“小不点是潇然爸爸养的,性格很温和,你摸摸看。”白晗摆着水果盘朝她开口,“来,先吃点水果,一会就开饭。”
原来这货竟然叫小不点,明明大的跟猪一样,竟然取了个这么文艺的名字,长得这般威猛,白小乖是不敢摸摸看,万一被咬一口,不妙哉!季潇然看出她的小心思,拿着她的手抚摸上去,“小不点很温顺,比小哈还温顺。”
白小乖摸了摸,黑亮亮的毛很软很暖很舒服,不禁有些改观,对养小不点的季父好奇,取名字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伯父呢?”
“他今天不在,估计到晚上才回来。”
白晗很和蔼,也很豪放,许是北方女子的特性,反正一顿饭吃的很是开心。
“潇然啊,有时间多带小乖过来玩。”
临走时白晗塞了个红包给她,她捏着里面的东西估摸着是个镯子,吓了一跳,不敢收,季潇然不给她机会,拉着她往外走,红包里的镯子灼热的躺在掌心,撕开红包,果真是个镯子,复古的设计,红色的宝石镶嵌在镯子上,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季潇然开着车:“戴上给我看看。”
“不要,太贵重了。”
“小乖,你是不是连我也不想要?”
忽然严肃的语气让她稍稍的不适,认识这么久以来,他都是玩世不恭的语气,狭长的眸子眯着笑的模样,忽然这么正经,她莫名的慌了。
撇着嘴:“没有,只是觉得贵重了,万一丢了怎么办?”
“先戴给我看看。”
白小乖皮肤白,手腕肉呼呼白嫩嫩,镯子上的红宝石更衬得她皮肤白皙,手腕在空中晃动了一下,季潇然心跳漏了半拍。
“好看吗?”
她不习惯在手腕上戴东西,总觉得碍事,不如光溜溜的来得好。
“嗯, 就是手粗了点。”
“不戴了还你。”
“别哎,偶像送的也不要了。”一手拿着塞回她手心里,他就知道白晗是她的死穴,也幸好母亲肯配合,不然今天也糊弄不了。
白小乖拿着镯子,透过车窗外的光线举高细细观摩着,想着也送他个什么。
穿插两个小剧场
小剧场一:
婚后的某一天
饭后,两人并肩歪倒在沙发上看电视,小乖突然正义泯然的开口:“潇然,我们打一架吧,谁输了谁洗碗。”
季潇然翘着二郎腿摇着芭蕉扇好不惬意,掀掀眼皮子:“在床上?”
小乖老脸一红,女儿态尽显,嗔怒:“不正经。”
季潇然扔了芭蕉扇,忙狗腿的凑近:“那在厨房?”
小乖别过脸去,良久憋出一句:“讨厌~~”
小剧场二:
婚后的某一天季家大公子病鸟
病床上季潇然眉头紧锁,脸色苍白:“我一定是生病了。”
小乖抚额,掖好被子:“这不正打着吊水。”
潇然神色着急,欲起身:“我怎么感觉不到你?”
“别胡思乱想。”小乖呵斥,伸手覆上他的额头被他顺势拉下,揣放在胸口,喃喃自语:“这下感觉到了。”
“…………”
自那天从季潇然家里回来之后,白小乖一直想着寻个机会也回个礼,虽然自己的礼物不可能那般贵重,但到底也是一番心意,所以夏若约她逛街的时候特意留意着。
“最近跟季小骚怎样了?听说见过父母?”夏若拆开吸管,吸着奶茶开口,未曾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小乖只得点点头。
“打算什么时候带他回去见见白教授。”夏若口中的白教授就是白小乖的老爹,说到这个她还真没想过,“再等等吧,你也知道我们才在一起不久,不想那么快。”
“呵呵~~有人可是嫌慢了啊。”
夏若决定不逗她了,省的季小骚到时候去寻她麻烦。
跟着夏若进了一家女装店,白小乖很少穿裙子,就连雪纺的衣服都很少,几乎清一色的T恤。
“小乖,你也该改改形象了。”夏若一手拿着奶茶一手从架子上拿了件衣服在她身上比划着,“你看看,还不错吧。”
黑色的齐膝无袖纱裙,在肩膀和领口处绣着几片金色的鳞片,看起来格外的亮眼,几乎是一眼,白小乖就喜欢上了这条裙子,在夏若的撺掇下进了试衣间。
高腰的设计显得腰间盈盈一握,显现出完美的身形来,裙下一双玉足纤细,若是换成细跟的高跟鞋,估计会闪瞎季小骚的眼吧,夏若这么想着,在架子上取来了一双金色的细高跟来:“穿上看看。”
穿上高跟鞋之后的白小乖真真的多了份女人味来,夏若目光灼灼,支着下巴:“转个圈。”
白小乖闻言照做,转完之后忐忑的等着夏若的评价。
“就这件吧,包起来。”夏若现在面上做的多淡定到时候季小骚就会有多不淡定,能叫季家大公子惊艳也是她的功劳啊,到时候趁机敲诈一番。
把衣服换了出来之后,夏若拖着她进了一家造型店,她的短发现在长了,发梢搭在肩膀上。
“剪短吧。”
“不,烫一下,把发梢烫一下。”夏若阻止,对着造型师嘀嘀咕咕几句话,白小乖就被按在了椅子上,进行了长达三个小时的精神折磨,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小乖,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夏若和她头挨着头,镜子里两个女人,白小乖一时有些分不清,这么多年的发型就这样被打破,揉了揉卷起的发,仍有些不敢置信。
搅着衣角:“大若,我这样好看吗?”
“好不好看回去问问季小骚就知道了,要不要去买件那个啊?”
夏若大手一指,白小乖老脸一红,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情趣内衣,这玩意当真是用不到。
等夏若走后,白小乖猫着腰回到二楼的男装,刚才路过就就发现橱窗里的那件男式衬衫着实不错,若是穿在他身上应该会很好看。
“小姐,请问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