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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勾——
“我看到一个大男人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调戏一个弱女子,当时我也没想太多,就拿着手中的啤酒瓶给他的脑袋一下…。”白琉璃有些底气不足,但她昂着头,语气坚定,“我那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种人渣,就该好好教训!”
天知道,她当时是为好友凌瑾瑜抱不平心情郁闷才去买醉的,没想到却看到一个醉汉正在对一个少女猥琐地上下其手,这一幕让她想到了好友的惨状,怒火上头,脑子一热,二话不说,操起酒瓶就直接就将那光头醉汉的头给开瓢了!
“所以你就冒充顾太太?”顾思远挑眉,还有什么事情是这个丫头做不出来的?
“不过是个挡箭牌而已,要不要这么较真?”白琉璃小声嘀咕着,这个男人也太过小气了点吧。
“你说什么?”顾思远炙热的目光盯在她的身上。
白琉璃生怕惹恼了他,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顾,讪笑狗腿地说道,“事急从权,下不为例!”
顾思远冷哼一声,抬步走出了门,白琉璃不知道他这是不是应予了她跟着他可以出去了,有些踌躇不定,突然,小手一紧,柔荑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还愣着干什么?舍不得走?”
白琉璃嘴角勾起一抹如花笑靥,赶紧跟上了他的脚步。
A市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象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
直到夜半,凌瑾瑜的侧躺着的身子被搂入一具熟悉泛着清雅熟悉气息的怀抱。
被那双大手毫无预警地搂进怀里,凌瑾瑜背脊一僵,虽然睡得迷迷糊糊地,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将身子挪了挪。
“老婆,你好暖,好香。”顾逸琛将头埋进她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芳香,叹息道。
凌瑾瑜不着痕迹地拿开他置于她腰腹间的手,语气淡漠,“我累了。”
顾逸琛眸光微闪,一丝黯然滑过心头,“我只是想抱抱你。”
“别闹了。”凌瑾瑜推开他,将薄被紧了紧。
“老婆……”温软的嗓音拖着长长的尾音,如深邃的眸子此时正委屈的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让原本有些气恼的凌瑾瑜硬是生生压下那丝怒气,只是无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目光温柔。
顾逸琛对她安抚小孩子似的动作明显不满,扁着嘴偏过头,却忽地一头栽入她怀里,委屈的一遍一遍喊着老婆……
这样的顾逸琛是凌瑾瑜从未见过的,此时见他卖萌撒娇的样子,虽然滑稽了一点,与他的性格和身份格格不入了一点,可是,却让她感到无比窝心。再也狠不下心来。
她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缓下来。“睡吧。”
“老婆,我想要你……”顾逸琛有力的手臂搂紧她,下一秒,火热的大掌钳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则是准确的托住她的后脑,干净修长的指尖缠绕上她丝滑柔顺的墨发,迫使她毫无保留的贴上他火热的身体。
顾逸琛轻启岑薄的唇,忽然衔住凌瑾瑜来不及撤退的香舌,紧紧纠缠起来。她低低的呻吟,如数被纳入他的口中。同他温润优雅的性格不同,他的吻那样火热……
她真是不敢相信,一个男人的唇竟然也能这么软这么甜,缓缓地,她试着回应他,她总得过了自己心理那道坎的不是吗?错的不是顾逸琛,她不能那么自私将对那面具男的恨意波及到顾逸琛的身上,这对他来说并不公平。
顾逸琛抱着凌瑾瑜的身体,使她稳稳的坐在自己的身上,黑色的长发顺着她的脸颊流泻到他的身上,纠缠着、缠绵着,丝丝不可分离。而他也配合的轻启岑薄的唇瓣,舌头则是感受着与她甜美共舞的滋味。
男人的粗喘越发的强烈,小腹就像要炸开来,周围气温不断升高。
突然,顾逸琛一个翻身,将她牢牢压在身下。
“别!”凌瑾瑜挣扎着,双手抵在胸前,抗拒着他的靠近。
那一晚的阴影还未散去,她不愿意再做那种事情。
顾逸琛强忍着欲火,看着她楚楚可怜的小脸,叹息一声,微微喘息着,不再逼迫她,只是将她搂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背脊,待她睡着后,才起身到浴室去冲冷水澡,天知道,之前被撩起的火有多么火热,几乎都要将他燃烧贻尽。
这一夜,两人各怀心事,都睡得不太安慰。
次日一大早,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雨,像银灰色黏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天也是暗沉沉的,像古老的住宅里缠满着蛛丝网的屋顶。那堆在天上的灰白色的云片,就像屋顶上剥落的白粉。在这古旧的屋顶的笼罩下,一切都是异常的沉闷。
园子里绿翳翳的石榴、桑树、葡萄藤,都不过代表着过去盛夏的繁荣,现在已成了古罗马建筑的遗迹一样,在萧萧的雨声中瑟缩不宁,回忆着光荣的过去。草色已经转入忧郁的苍黄,地下找不出一点新鲜的花朵;宿舍墙外一带种的娇嫩的洋水仙,垂了头,含着满眼的泪珠,在那里叹息它们的薄命,才过了两天的晴美的好日子又遇到这样霉气薰薰的雨天。只有墙角的桂花,枝头已经缀着几个黄金一样宝贵的嫩蕊,小心地隐藏在绿油油椭圆形的叶瓣下,透露出一点新生命萌芽的希望。
因为这几天凌瑾瑜胃口不太好,顾逸琛特意请来特级厨师料理膳食,特级厨师果然名不虚传,一向吃的比较少的顾逸琛都食指大动,凌瑾瑜只吃了几口就移驾到了电脑旁继续忙碌。
望着她平静的面容,顾逸琛捉弄之心起,夹了块麻辣蒜藕片藏在身后,走到凌瑾瑜面前。
“老婆。”
凌瑾瑜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向她。
“你这里,”他伸了根手指去点她的唇,“有东西。”
凌瑾瑜下意识的启唇,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口里已被飞快塞入一小块不名物体。
她脸色一僵,看了眼偷笑着跑开的顾逸琛,倾身从一盒抽纸里抽出几张纸,一言不发的将口中含着不敢动的藕片吐到纸上扔到垃圾篓里。
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忙碌。
顾逸琛望着他忽然严肃的侧脸,渐渐笑不出来了。
好吧,他承认他的恶作剧很无聊,可是自从她生病后,对他的态度似乎又回到了恋爱之前的那种冷漠疏离,这令他很是不爽,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做了不少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
“对不起,老婆,我以后不会乱喂你吃东西了。”顾逸琛说得很不情愿,似乎埋怨她的不解风情。
凌瑾瑜过了会才转头看她,却是抬起手,将袖口挽上去一些,指着上头星星点点的红痕淡声道,“我对花椒过敏,这些是因为昨晚吃了一小口被花椒炮制过的藕片而引起的疹子。”
顾逸琛望着他的手臂,心疼极了,强烈的自责令他不知所措。
他跑到餐车前舀了小半碗洋葱奶油浓汤跑过来,“快洗洗嘴巴。”
“……如果洗洗就没事那就不叫过敏。”
“那、那怎么办?”顾逸琛望着她急得团团转,忽地灵机一动,“我有办法了!我帮你吸出来!”
吸出来?
凌瑾瑜还没意会过来这几个字眼的意思,软濡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灵活的舌在她唇上舔过一圈,随即含住她的唇瓣重重的吮吸,碾转反侧,分外认真,并发出夸张的‘啵啵’声。
凌瑾瑜听得头皮一麻,开口欲要他停止,他却趁虚而入探入她口腔内,夹杂洋葱奶油浓香的舌生熟练又极富技巧的四处舔了舔,最后缠上她的舌,如同孩童吸果冻条一样的吮吸着不放。
凌瑾瑜目瞪口呆。望着神色专注而认真的男人,脑海里浮现出聊斋里头那些吸食人精气的妖精,额头直冒黑线之于却又有些哭笑不得。
闪神间,听得耳边响起紧张的询问声,“老婆,这样有没有用?有没有吸干净?要不要再吸?”
凌瑾瑜对上那双水光浮动的黑眸,那片湿朦朦的雾气里浮现的紧张和惊慌叫她不忍让他失望,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可以高高在上俯览众生,也可以为了她甘愿做那些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只为讨好她,博她一笑。
“没事了,你去吃饭吧。”
顾逸琛迟疑着不动。
他执起凌瑾瑜的手,白皙的手指轻颤着抚过她手臂上那些星星点点的红痕,眼圈微红,心里满满的内疚。
“老婆,对不起……”因为他的恶作剧而害她受皮肉之苦,他发觉自己真的是有些幼稚了。
凌瑾瑜嘴角微倾,心想只是手臂上这点疹子就让他着急上火了,那如果让他看到她身上那些岂不是要急得晕过去?
“没关系,我有抗过敏的药,等下吃两粒,这些疹子过两天就会消了。”凌瑾瑜摇摇头,不以为意地轻声安抚。
闻言,顾逸琛眼睛一亮,“真的?那你现在就吃药吧,我给你倒水,早点吃早点好。”
☆、市长大人别太坏 【106】他能忘记过去?
凌瑾瑜点点头,“放心吧,我没事。”
“不看着你好好的我不放心。”顾逸琛固执地坚持。
凌瑾瑜哭笑不得,她发现自从她回来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处处都显得小心翼翼,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可他越是这样更让她感到愧疚难安,她已经是一个不洁的女人了,早已没有和他并肩而立的资格,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爱恋对她来说都是沉重的心理负担。
正在这时,顾逸琛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电话一接通,另一头的人说话了,“先生,您该换药了。”
顾逸琛波澜不惊的回道,“我知道。”
这些天来,他用最好的药物支撑着还未完全愈合的身体,和凌瑾瑜回到了A市,他知道,相比之下,凌瑾瑜心里的伤痛要比他重得多,他这点“小伤”他还真没放在心上。
每天都是莫离隐在暗处,关注着顾逸琛的伤势愈合情况,对于主子的这份痴心,莫离纵使很不赞同,却在主子的一意孤行下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愿。
顾逸琛很了解自己的下属,知道他一旦打来电话那就势必不达目的不罢休,一切为他的身体健康着想,非得让他上药不可的。
所以,他挂断电话,走回客厅里,对伏案在笔记本电脑前的凌瑾瑜说道。
“老婆,我有点事情要出去处理一下,马上就回来,有事给我打电话知道吗?”他的语气轻柔婉转,带着诱哄孩子般的宠溺。
凌瑾瑜从电脑屏幕上将聚精会神的目光投视在男人脸上,浅笑点头,“嗯,你去吧。”
对于这个男人始终将她当小孩子般对待,这让她有些郁卒,却也心平气和地安抚他。
顾逸琛走出门外径直上了一辆车,前往当初政府为他分配的公寓里,在那里,莫离和一身随意休闲装的欧林峰正恭候多时。
一看到顾逸琛出现,欧林峰“啧啧”两声,摇摇头,“这爱情的力量是有多伟大啊,你这副破败的身子可经不起一再折腾了,伤口发炎恶化,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哪有那么严重,不过皮肉之伤而已,我受得住。”顾逸琛不以为意,径自脱下衣衫,露出精壮结实,泾渭分明的肌肉线条,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那胸膛上那层层包裹,已经渗出血丝的白色纱布,虽然与这古铜色的肤色不搭,却增添了一丝野性的美感。
欧林峰走过来,一边为他解开纱布,一边说道,“你呀,这么多年了性子还是这么好强,想当年你在美国的时候,就是凭着这份干劲和冲劲到达现在这个位置的,可,物极必反,谁也想不到,就是因为你的强势最终害了漫漫。”
“漫漫是谁?”
顾逸琛有些不解地蹙眉看向欧林峰,这个名字好熟悉,似曾相识。
欧林峰有些诧异,“你真的将当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阿峰…。”莫离走过来,拉了拉欧林峰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漫漫是谁?”顾逸琛不是没有看到莫离明显有异的小动作,正是这个动作和神态令顾逸琛心中疑窦丛生。
莫离似乎对这个“漫漫”很是讳莫如深,“先生,一切都过去了。”
有些事情,与其难过痛苦记一辈子忘不了,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让往事随风而去。
顾逸琛垂下脑袋,抱着头,似乎苦思冥想着什么,可是越想那熟悉的头痛感就愈发强烈,令他恨不能将脑袋狠狠地撞开,以缓解那无法忍受的痛楚。
见顾逸琛这样难受,莫离狠狠地瞪了无意间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欧林峰。
“先生,您别想了,让一切都过去吧,永远不要再想了。”莫离对当年的事情知之甚少,却也不是一无所知,当年的那件事对谁来说都是一件不堪回首的噩梦,谁也不愿意再提起。
可此时的顾逸琛耳边却总回想着“漫漫”这个名字,脑子里闪过破碎的片段,却模模糊糊地无法扑捉和拼凑起来,他头痛欲裂。
他奋力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眉头紧紧蹙成一个“川”字状,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扭曲起来。
莫离和欧林峰都被他此时的反应吓了一跳,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他这是怎么了?该怎么才好?”莫离慌了神。
欧林峰也有些懊悔不该说出不该说的话,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现在早已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提起他在乎的人或事,我想会有好转。”欧林峰想了想说道。
在乎的人和事?
莫离有些迷惘,在他的眼中,先生一直都是那种对任何事情都不甚在乎的模样,冷情冷心,淡漠疏离,有什么是他在乎的呢?
而,此时,顾逸琛似乎已经在渐渐陷入癫狂的情绪中,突然随手抓起一个杯子向雪白的墙壁狠狠地砸去!
“痛!头好痛!要炸开了!”顾逸琛一边发泄着心中无处排泄的躁郁,一边锤着自己的头部,嘶吼着,“漫漫,漫漫是谁?她到底是谁?!”
胸口的伤口在他剧烈的动作下,裂了开来,丝丝血丝从触目惊心的伤口中渗了出来。
莫离和欧林峰冲过来,一人一边,紧紧攥紧他的手臂不让他自残伤到自己,
“先生,凌小姐还等着您呢,您不能伤害自己,要是回去后让凌小姐知道您将自己弄伤她会伤心的!”千钧一发之际,莫离灵光一闪,将顾逸琛一直在意的凌瑾瑜的名字搬了出来。
顾逸琛怔然地看着他,墨玉般的黑眸雾蒙蒙地,眼眶微微泛红。
莫离见顾逸琛安静下来,趁热打铁,箍紧他的手臂,目光紧盯着他的眼,一字一句地说道,“先生,记住,您爱的是凌瑾瑜小姐,她也爱您,你们彼此相爱,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想了,好吗?”
“瑾瑜?瑾瑜!”顾逸琛神情有一丝的恍惚,继而悲戚地笑了出来,嘴里喃喃自语着,“是啊,她是我老婆,我爱她,她也爱我!她才是我老婆!她才是…。老婆…。”
顾逸琛渐渐平静下来,心中却始终有着消弭不去的悲伤蔓延,在心头徘徊不去,令他憋闷得难受。
欧林峰有些心惊胆战,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差点害得好友发疯,他没想到事过多年,好友的心结还是那么重,无人可以解得开。
他有些愧疚地拍拍顾逸琛的肩膀,安慰道,“阿琛,别胡思乱想了,我给你上药吧,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顾逸琛点点头,黑眸依旧有些迷惘,他宽厚的背脊靠在沙发椅背上,任由眼前这个大材小用的顶级医生帮他上药包扎。
用消毒药水轻轻擦洗伤口,刺激清凉的药水涂在伤口上有着微微地刺疼,而他却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直到上好了最好的药膏之后,再次包扎好伤口,顾逸琛吐出一口浊气。
他一手覆在额际,闭上眼轻浅地呼吸着,莫离和欧林峰对视一眼,并肩轻手轻脚地走出了门外,将独处的空间交给他,他现在需要休息冷静一下。
两人相继走出门,在庭院漫步。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欧林峰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莫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医生,连你都看不出来,我又怎么会知道?”
欧林峰微怔,叹息一声,“想当年,他是我们那些优秀人才中最为拔尖的一个,各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容貌,家世,才华,胆识,谋略,样样在我们那批人中都是顶尖的,可想不到,现在他竟会……真不知道该说造化弄人,还是该说——”他顿了顿,苦笑,“红颜祸水。”
对于他的话,莫离眸光微闪,下一秒却垂下眸子,“以后别再提那个人,他再也承受不起了,其实,他并没我们看到的那样坚强,要不是有凌小姐在他身边,他早已支撑不住了。”
“你口中的凌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放下那人爱上另一个女人,的确令我感到无比好奇,毕竟,我们都知道那人在他心目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