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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样也好,从我老爸的状态来看我老妈的标准应该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洗得了衣服修得了马桶还要任劳任怨可以抱怨不准反抗的那种,那么这样打扮应该没错,一方面可以讨好老妈,另一方面难说我老爸看了觉着亲切也许就不会为难他了。
放着他在厨房忙,我精益求精的再次把房子打扫了一遍,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正式启程前往机场接老爸老妈。
老妈就不用说了,才见过,不过老爸说来也没什么变化,一见面就先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把我勒得差点断气,一放开还没等我好好的喘口气立即噼里啪啦的开始发问:“那小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是不是心里有鬼不敢来见我,他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欺负你,我就是不同意你妈成天喊着要把你嫁出去,你看她之前看上的纪之那小子,差点把我女儿害了。”
老爸说的一脸义愤填膺,突然转过来看着我,可怜兮兮的问:“女儿,你真的要嫁了吗,你就这么舍得老爸么,都不过问一下老爸的意见就答应了,我女儿这么单纯好骗,老爸怎么放心把你交给那小子。”
“你有完没完,都叨念了一个礼拜了,怎么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女儿都这么大了,你是不是要她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啊。”老妈忍无可忍,一把揪住老爸的耳朵用暴力手段把我和老爸强行分开,救我于几乎窒息中。
真恶寒,这里是飞机场诶,我酝酿了半天思想感情没有尖叫出声。
还好…大家都很匆忙,没人顾到我这对无厘头的父母。
擦把汗,老爸老妈终于开始移动脚步了,我赶紧前面带路,目标停车场。
“对了,那小子现在在哪里。”老爸用很随意的语气问道。
“在家里做饭,为了迎接老爸老妈的到来。”我用几近谄媚的语气说,尽量为邵宇哲挣点印象分。
“什么,你们同居了~~~”老爸用超高分贝的声音大吼一句,这下再匆忙的人也会转过脸来看一眼了。
还好…没有熟人…
怎么解释老爸都不信,一路上忍受着老爸的疲劳轰炸,我在心里默想,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好了,可以叫邵宇哲搬过来住了,不要浪费资源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出门时没带钥匙,邵宇哲开的门,我用一种默哀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迅速闪进家门,然后是黑着脸不停瞪着他的老爸以及用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盯着他的老妈。
真是品种齐全,希望他扛得住。
“冬,为什么伯父老是瞪着我。”参拜完老爸老妈,邵宇哲找了个空子偷偷的问我。
“你就当那是职业病吧。”我万分同情地对他说。
“职业病?”他一脸不解。
“我爸是中医,看人秉承望闻问切,他一会就会过来给你把脉了。”也许就是因为从事这种古老的职业所以才会比较古板。
帮他把菜上桌,老爸为了长辈的面子在“外人”面前不便发作,不过老妈似乎很喜欢邵宇哲,所以我的心情基本上还是非常轻松的。
邵宇哲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不管怎么样,我会让伯父喜欢上我,心甘情愿的把女儿嫁给我的。”
我转过头看他自信的笑脸,心里感到一阵暖意。
真正到了饭桌上气氛才是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波涛汹涌。
一开始老爸还想摆出长辈的凶架子,沉了张脸想在精神上对邵宇哲同志施加压力,让他坐立难安,这招我太熟了,当年我念书的时候每次考砸了开家长会或者是在学校里犯了点小事老师跟家长谈过以后我老爸就会用这招,逼得年幼无知的我头都不敢抬的猛扒碗里的饭,没吓死我也噎死我了。
不过今天情况比较特殊,慢慢的老爸就发现邵宇哲被老妈逮着问东问西,毫无多余的精神感受他释放的杀气,可以说除了我在一边习惯性的低头扒饭并时不时地从碗的边缘观察老爸并偷笑以外根本没人理他。
再下来就是老爸拼命想要发表意见,可是由于没有一开始掌握主动以至完全插不上话。
碰上老妈我爸基本上算是英雄末路,虽然了解这个情况二十多年了,还是忍不住要同情一下老爸。
再回来看看我老妈,笑得像朵花一样,我的审美观完全是由老妈一手调教出来的,我觉得一表人才,色艺兼备的人老妈没理由说不好。
这顿让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饭似乎吃得还满顺利的嘛,果然凭我对老爸老妈“只要老妈说好老爸的意见基本上可以忽略”的了解,抓住重点,一举突破,事半功倍,耶。
吃完晚饭先不管锅碗瓢盆,四个,不,按照理论来讲应该是三个人又其乐融融了一阵,邵宇哲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要走,老爸像是终于逮到机会一样跟着走到门口,拍了拍邵宇哲的肩,用一种很严肃的声音对他说:“小子,陪我喝一杯吧。”
我本来是想要说诸如明天还要上班之类的话妄图推托掉邵宇哲和老爸的正面交锋,不过老妈拉住我示意我不要干涉,我想了一下终归帅女婿要见岳父,最后还是只给了邵宇哲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为他饯行。
“要是你老爸审察后不同意你怎么办。”关上门转过身,看着老妈一脸笑得看着我,问。
“不行就私奔吧。”我目光灼灼坚定不移的说。
“…我现在就给你老爸打电话。”老妈嘴上说着,却没动。
“老爸会喜欢他,并且心甘情愿的把女儿交给他的,这是他自己跟我说的。”我着重强调了一下是他说的,有什么责任,他负。
“…真有自信,我倒是觉得这孩子满靠得住的,还很有礼貌,对了,你之前跟我说过他是你高中同学,所以来之前我看了你高中的毕业照。”老妈拉起我的手,细细打量那枚戒指。
“不会吧,那种乾隆年间的东西还留着,等着升值吗。”我真服了老妈了,两个人成天飞来飞去的玩,那些东西藏那里啊,总不能跑到哪儿拎到哪儿吧。
“那倒也是,干脆把你满月时的裸照卖给邵宇哲吧,全裸的哦。”这是当妈的人说的话吗,还不忘补一句,气得我一口血含在嘴里要吐不吐的。
“这次回来多久啊。”赶紧把话题岔开,再说下去就要打十八禁了。
“原计划最短见到邵宇哲后,最长到你结完婚。”就是同意与不同意的差别嘛,说得那么婉约。
“那究竟是长是短呐。”我顺着下去探探口风。
“傻丫头,认识你妈那么久了,我喜欢那孩子你还看不出来吗,再说你老爸,虽然他在某些时候行为古板思想极端溺爱女儿神经兮兮又时不时地言行幼稚,但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只要邵宇哲人品没问题又对你好,他也不会毫无理由就活生生的把你们拆开,退一万步说,什么时候你老妈说好你老爸说不好了的,这是家规,早在日本的时候我就已经做过你老爸的思想工作了,足足一个礼拜。”老妈摆出那种完全无害的笑脸。
那我基本上是知道我老妈是怎么做老爸思想工作的了,念书时同样的情况从家长会或老师办公室走出来时,如果是老妈的话通常都会摆出这种无害的笑脸,摸着我的头温柔的说一句:“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神哪,我真的是被吓大的啊。
“既然这样,那老爸干嘛还叫邵宇哲跟他出去喝一杯。”我不解的问。
“摆摆下马威嘛,你还不了解个你爸,就怕别人欺负他的宝贝女儿,以及顺便把家规传下去…这是我的交待。”
最终邵宇哲同志还是没有回成家,再见到他的时候是半夜两点,两个人晃晃悠悠的从外面摇回来,被吵醒的我和老妈展开了作为人类的所有想象力才从他们的单音节和众多废话中理解出来大概是喝多了不能开车,老爸就把他带回来了。
我和老妈坚定的把他们往沙发上一扔,任其自生自灭。
自生自灭的结果就是要忍受宿醉的后遗症,老爸还好,反正也不用上班,想睡就睡,另一个则没那么命好了,谁让老爸老妈是礼拜天回来的。
“你还好吧,不然就请假吧。”看他苍白着张脸还要上班的样子还真是凄惨。
“没关系,这样的状况总要应付,再说昨天伯父可是三令五申要我负起男人的责任,以后说什么也要让老婆孩子过上富足的生活。”他很认真的复述,果然是我老爸的风格,传统男人的人生目标。
“那你加油。”我干笑两声,“那就一起走吧,昨天答应老爸借给他车子,他要去看他一个老同学,要搭你的车上班了。”其实从脚伤以后我的车约等于闲置了,邵宇哲的车早就荣升御用代步工具了。
走到停车场时我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他,又酝酿了一下,还是不放心,从他的口袋里掏出钥匙,坚定的说,“我来开车。”
“昨天晚上老爸还跟你说了些什么。”边开车我边问。
“你的童年往事,以证明你是多么的需要人照顾,多么的值得人心疼。”他用手撑着头,斜斜的看着我笑着说。
“还有多么的笨。”抹平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差点一个没把稳方向盘撞到电线杆上,老爸逢人必说我的童年糗事,真是有够丢脸。
“伯父也不是个难相处的人,他只是太心疼女儿了。”邵宇哲揉揉我的头发说。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拨开他的手我专心开车,这么说老爸认同邵宇哲了,看来事情没我想象的那么严重嘛。
一放下心来心情就变得奇好无比,以至从纪安那里了解到我爸是个怎样的人的唐磊一见到我问东问西我也没跟他计较原原本本的把情况都交待了一遍,然后看着他乐颠乐颠的回办公室做他的结婚计划并把事情添油加醋的传播一遍,心情愉悦的把他再次里里外外鄙视个透彻。
不过这种心情仅仅持续到下班回到家。
一回家就看到老爸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仿佛在等我,而且还是等了很久的那种。
“爸…”我习惯性地摆出谄媚的脸打招呼,不知道老爸又怎么了。
“我不准你嫁给邵宇哲那小子,我不能把我的女儿交给那样的人。”老爸一开口就石破天惊。
“为什么。”我当然惊讶了。怎么才一天不见就旧貌换新颜了,太快了点吧。
“我都听说了,你的腿的事,就是那小子,你发烧发到三十九度八,他还使唤你叫你去送文件,他自己就不能过来拿吗,啊?你说说你,从小到大,哪受过那么大的创伤啊,腿骨骨折,腿骨骨折,再说了,要是开过来的不是机车,是辆大卡车,或者那辆机车速度再快点,你……你…你…我…我…我,总之,那小子太不像话了。”老爸站起来又坐下。
我在心里呐喊,小心高血压啊,但是为了不激化矛盾,我还是毅然决然的保持那张谄媚的脸,“老爸,没那么严重啦,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嘛,连一点点后遗症都没留下来,再说了,真的不关他的事,他不知道我发烧啦,所以才拜托我帮他个忙的。”
我就知道,前面铺垫了那么多,怎么可能在老爸正式出场后就简简单单的同意了嘛,搞得我还以为神终于睁大眼睛看我一次了呢,果然,事来了吧。
“你就知道为他说好话,什么叫做不知道,婚前使唤你就这么不客气的人,结了婚以后就会变本加厉,什么活都让你干,还只准抱怨不准反抗,我怎么能让我的女儿过那样的日子。”
“老爸,这是你的切身体会吗。”我怎么感觉着有点熟悉,战战兢兢的问。
“你…你别管我是什么,总之老爸一句话,不准嫁。”这句话从老爸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觉着他挺开心的。
先不管这个。
“老爸,究竟是谁跟你说这些事的。”那么八卦,我要是嫁不出去,就挖那个人出来陪葬。
“你别管是谁说的,这事有没有,有吧,没话说了吧,那就听老爸的话。”
“老爸老爸,究竟是谁这么说的,歪曲事实哟。”基本上全部是真的,唯一那个不基本的就邵宇哲他不知道我发烧。
“是你严叔叔说的。”老爸受不了我的死缠烂打,不耐烦地说。
“严叔叔,哪个严叔叔。”我一头雾水,这号人我压根就不认识。
“呵呵,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一阵寒意传来,不用转身我都知道那位“严叔叔”是谁了。
“你这个死老头,说是看老同学的,可是你,吃饭吃到一半就跑出来像什么话,她还没下班,就算你回来还不是要等。”老妈随后进来,看起来非常生气。
“原来你们认识啊,我怎么从没听老爸你提起。”就是那位喜欢以“呵呵”做发语词热爱舞台剧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的院长大人嘛,原来认识啊,难怪整我整得那么有针对性,我爸一定欠他很多钱。
“怎么说暖暖应该叫我严伯伯,我可比你大。”他笑嘻嘻的对我老爸说。
这不是重点吧。
“这种行为不端思想恶劣身为医生该严肃的时候不严肃还以整人为乐的人没有必要提起。”老爸一脸嫌恶地说。
“那你干嘛一来这里就跑去看他。”老妈的气还没消,口气很冲。
“只是确定一下上次在一份研讨会报告上看到的名字是不是他罢了,跟我女儿住在同一个城市,要是真的是他,我要告诫我女儿不要去他就职的那家医院。”
老爸你说的太对了,只可惜晚了,你亲爱的女儿已经水深火热过了。
不对,好像有点偏题吧。
“就是说是严叔叔把那件事告诉我老爸的。”酝酿了一下,叫他伯伯太给他面子了,我还是听老爸的话吧。
“呵呵,我侄女的事嘛,作为这个城市你唯一的长辈,我理应向你父亲汇报一下嘛。”明明说的那么虚伪还笑得一脸无害,我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喂,你是听谁说的那件‘事实’还在我老爸面前说些什么ABCD的我要是嫁不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欠你诊费啊。”明确了目标才不管他是叔叔还是伯伯。
“呵呵,就是你们啊,那天你在里面睡,那位邵先生自己交待的嘛。”什么叫做我在里面睡,那叫昏迷好不好。
“他有交待是明知我病了还要我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往机车上撞吗。”
“我没这么说啊,只是你老爸太敏感了嘛,我才说了一半就跑掉了。”
“你那叫暗示,暗示我,误导我。”老爸是不是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怎么一件简单的事弄得那么复杂。
“唉,不管怎么说暖暖差点成了我的儿媳妇,她快要结婚了,为了我被抛弃的儿子我怎么说也要表示一下惋惜吧。”说得真天经地义,等等,什么叫做差一点成为他的儿媳妇,什么年代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转过头我瞪着老爸。
“喂喂喂,不要挑拨我们父女间的关系,女儿啊,不要瞪老爸,事实上是老爸那个时候年幼无知没看清他的真面目被这个家伙骗了当他是至交好友还约好等以后结婚了要联姻。”果然是我老爸,说话不打标点,但是,还是不能掩盖就这样随随便便决定我婚事的事实,我转脸看着老妈。
“要瞪你瞪你老爸,这件事连我都不知道。”老妈赶紧撇清关系。
锁定目标我继续瞪。
“我警告你,明明是你儿子自己先跑去结婚,连声招呼都不打,错在你自己还有脸跑到这里挑拨我们父女之间的关系,没见过你这么过分的人。”老爸赶紧将我的目光折射到阶级敌人身上。
原来那边的人已经结婚了,还好。
“这么多年你从来没在你妻子女儿面前提起过我和我儿子,你看,她们连有这回事都不知道,我儿子多受伤啊。”
“那不是因为你说都不说就跑到英国留学去了连个联系方法都没有就人间蒸发了我连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干嘛还说出来这种年轻时许的莫名其妙的约定破坏家庭和谐我又不是家务事干得太少闲得慌。”
“打听一下不就找到了嘛,同为医学爱好者,上高中的时候约好考到一起的,是你先毁约的,我当然愤怒。”
“你闷声不吭的走了我干嘛那么积极地打听,我有病啊,再说了,谁说我毁约了,我们明明念的是同一所医大好不好,睁眼说瞎话。”
“你居然看了一眼我的志愿表知道我学西医就报了中医,跟我过不去啊。”
“我只不过随便看看,我喜欢中医为什么要报西医。”
“…”
“妈,我明白了,上一代的恩怨啊,差点祸害了我的美好前途。”坐在沙发上仰头仰起75度,我闲闲的抓起最后一把爆米花,我基本已经理清中心思想了。
“二十多年不联络还记着对方,真的是很好的朋友呢,不过都有点大脑短路,果然是物以类聚。”抢走我手上一半的爆米花,坐在我旁边的老妈作总结性点评。
“是啊是啊,横插这么一段,真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浪费思想感情,害我感情起伏那么大,不插嘴了,让他们好好聊聊吧。”我挥挥手,搂着老妈闪人。
“对了,你不是见过宇哲的父母了么,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啊,差不多该讨论一下婚期了吧。”这么快就叫“宇哲”了,可怜我还在连名带姓的叫着呢。
看来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