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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闹风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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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点不对劲。」痴武小声提醒,苦着脸甩甩发痛的手腕。

  屋内似乎都是唐家自己人,目光轮流在唐泽元跟痴武身上巡视。

  「哥,这里是怎么回事?」唐佑元问道:「这两天你都上哪了?」

  「尤痴武,我们来打一场吧。」唐泽元解下了领带,卷起袖口。

  「哥,这里是灵堂……」唐佑元向童晃云拱了拱手,语露歉意:「请原谅我大哥的失态,家父淬然去世,对我们都不好过。」相信尤儒生出意外时,童晃云亦有相同感受。他的眼睛落在尤痴武身上,不明白大哥为何突然要跟她打一场?六年前尤痴武跟童晃云曾来生武术馆打过工,当时的尤痴武手无缚鸡之力,连套基本的拳路都打不完,大哥一向不屑跟弱者动手的——

  童晃云回了礼,正欲带痴武离开。唐泽元忽然开了口:

  「你该明白的,童晃云。在这里打一场就能结束一切。我要在他的灵堂前,让他知道他舍弃我是他的损失。」

  童晃云沉默了会,摇头:「痴武伤势刚愈,不适合与唐兄切磋。如果不嫌弃,由我来跟唐兄过两招。」

  「我跟你打有什么意义?我要跟一个天才打。」话没完,唐泽元出了手,状似缠上童晃云,却在转身之际掠过他,直接打向痴武。

  童晃云伸手欲拦,中途像想到什么又缩回了手。

  慌忙中,痴武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急急挡住拳。

  「童晃云,你在干什么?还不阻止我大哥……」注意力转移了。在灵堂前方对打的身影俐落而……令人吃惊,至少尤痴武的身手并非当年那般不济,唐佑元的嘴角掀了掀,想说些什么,脑海却一片空白——

  「唯一的一次。」童晃云低声说道,全身却在防备着。

  「什……什么?」目光盯着他们不放,离不开了。

  「他们都是极具天份的武术者,这样的切磋少有,也将会是唯一的一次了。」


◇  ◇  ◇  ◇  ◇

  「童,你过份!」痴武嘴角下滑,将冷气开大了点。如果童不是在开车,一定跳进他怀里抗议。

  童晃云看了她一眼,随即将注意力转向路况。「你刚好,小心感冒。」又将冷气转小,惹来她龇牙咧嘴的。

  「你心疼我,就不该让我跟姓唐的对打。」休养那么多天,骨头早都睡散了,灵活度没以往好,输给唐泽元是必然。她伸伸懒腰,往童肩上靠去。

  「你打得很好。」

  「好个头啦,我打输了,童,拿不到冠军,有没有安慰奖?」笑眯眯地把头的重量全赖在他的肩上。

  「你在意输赢吗?痴武。」

  「这倒不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倒对他的拳法思路满感兴趣,如果他下手没那么狠的话。你知道的,我的腿被他一拐,肯定好几天走路都—跛一跛的,童,你要负责背我。」

  「好。」想都没想的回答让痴武缩了肩。以前老以为她吃童吃得死死的,现在才发现从头到尾都是童在吃她,一口一口的慢慢吃,吃到最后,她想跑也来不及了。

  「痴武,你不问我袖手旁观的原因吗?」

  「想啊,不过你是闷葫芦,想问也得等你想说。」

  「他跟你的背景有某种程度的相像,」童晃云简洁地说:「你们对武术相当具有天份,却都曾被轻忽过。」任谁都能看得出他们彼此切磋到最后已非正统的武术,仅凭借灵敏的反应见招拆招。

  论实力,痴武尚不及唐泽元,但在灵敏度上则不分轩轾,他们同时可以做到在短短的过招间,将旧招翻新再拆。痴武的心思本就凌乱古怪,却没想到她能做到这等地步。这样同样具有天份的人才,同样的环境,同样的轻忽……因为心态上的不同,而造就了不同个性的两人。

  佑生总教临终前似乎还是没承认唐泽元的能力,让他难以承受,如今辞了职,怕是从此会从武术界消失。难得的人才啊,他得克服自己的心结才有未来可言,而痴武已经先一步做到了。

  童晃云看了她一眼,忽然问道:「你舍弃了习武,贪恋逍遥的生活,而他因为不甘心,所以下了苦功。痴武,你后悔过吗?如果没有我,也许你会得到尤老师的重视。」

  「童,我不是唐泽元,我没他极端的个性。」她皱皱鼻。「就算如你所说,我在武术方面具有天份,不该是我的,我也不再强求。你除外,就算要强求,这一辈子我也只强求你,我真的很高兴老头带回了你。」她笑眯眯的从后座拿了三明治过来,童要开夜车南下,一晚上都不睡觉,可怜哪!

  原以为很快就能离开,却没想到跟唐泽元打了一下午,好累,掩嘴打了个呵欠。「童,要不要吃?」

  童晃云深深看了她一眼。「我自己来,你休息吧。」

  痴武微笑的递到他的嘴前。「没关系,我可以喂你。」

  童晃云迟疑了下,咬了一口。

  痴武对准他咬过地方也吃了一口。「你一口,我一口,感情不会散。」

  「痴武。」

  童的声音好像有点怪异。「童,有什么关系嘛,我又不是没吃过你咬过的东西,小气。」把剩徐的三明治再送到他嘴前,笑眯眯的:「吃不吃?吃不吃?」

  童晃云面无表情的吃完。「痴武,你不要玩火自焚。」他低声说。

  痴武吐了吐舌,在他肩上寻了个好位置靠着闭上眼睛。她喜欢赖在童的身上,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童,你想怎样的约会才算约会哪?」

  「你喜欢就好。」

  「这样啊,让我好好想想……」电视里的爱情文艺剧一古脑儿的钻到脑袋里,却没有可以适用于他们的……

  「你睡吧,等到了我叫你。」

  是真有点想睡了。「你好辛苦呢,童。」她含含糊糊地说,感觉到身子盖了件衣服。

  「我注定一辈子辛苦了,痴武。」他轻声说,没惊动陷进沉睡的痴武。她的唇畔含笑。

  如果当年尤老师忽略痴武,而让她成为唐泽元那样极端个性的人,那么再怎么穷尽心力的拉也要将她拉回来。

  爱笑的痴武,但愿一辈子她都能开怀放笑。

  他的责任。

  没什么不好,因为,她是痴武。


◇  ◇  ◇  ◇  ◇

  「痴武,醒来。」

  「嗯……」童的声音混着鸟叫,是早上了吗?熟悉的气味飘进鼻,痴武懒得张开眼,直接伸出手摸索童。

  童晃云抓住她胡乱摸的手,低喊:「痴武……」她含笑摆脱他的锢制,直接拉下他的头亲吻。

  「痴武,不要乱来。」

  「童,早安吻……」她睡眼惺松的。

  轻微的女咳声惊动了痴武。蓦然张开眼,她坐在车内,天大亮,外头是熟悉的街道,再过几条街就是尤家武术馆了,童却选择在靠近公园的地方停下——

  车外树荫下有抹眼熟的影子……「老师!」磕睡虫全跑了。是当年国中的导师,可恶!方才童没告诉她,丢脸丢大了,连忙钻出车。

  「痴武,外头冷。」童晃云叫住她,从车窗递给她昨晚披在她身上的外套。

  痴武皱皱脸的轻笑接过,蹦蹦跳跳的走过去。

  「老师,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痴武乖乖穿上外套。暖暖的,是童的味道,原来昨晚盖在身上的是他的衣服,难怪一整夜都觉得安心。

  「我很好,倒是你……」蔡姓女老师停顿了下。看着她及停好车走来的童晃云。「你们都过得不错。」

  「是啊。」痴武笑眯眯的:「现在我在童的学校当工友,薪水不错,福利也很好呢。」

  「那就好了。」出来慢跑,怎么也没料到会见到许久不见的学生。方才还以为看错,要不是童晃云忽然停下,她会以为只是眼熟的生人。

  童晃云走来,点头微笑:「老师。」转向痴武,微微皱眉,举起手梳了梳她略嫌凌乱的头发。

  「童,你不冷吗?」

  「还好,你穿着就好。」童晃云停了下,注意到半百老师投给她别具意味的眼神。让痴武成为彼得潘的那一夜,痴武导师的老公也在场,究竟发生了什么?遥远的往事即使时间的洪流淹没,依旧偶尔会浮上心头。

  「老师,你过得好吗?身体看起来很不错呢。」痴武笑道:「好难得遇上老师,毕了业后老阴错阳差的错过。」

  童晃云看看她,忽然冒出一句:「你们慢慢聊,我去买早点。」拍拍痴武的肩,往早餐店的方向走去。

  痴武搔搔头发。她有做得这么明显吗?是感到肚子饿了点,但还没说出口呢。

  「从以前开始,晃云这孩子就很细心……你们在一起了?」边聊边走向公园的椅子。

  「嗯。」痴武有点害臊的点头。「老师看出来了?」有这么明显吗?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童对她的态度始终如一。如果说真有什么改变,也是在细微之处,好比碰碰她之类的,而她则喜欢赖着童。

  「有什么能逃出我的眼睛呢?」蔡老师坐下,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痴武也坐。「我很看好你们这一对青梅竹马,能够在一块长大是缘份,至于将来能不能在一起,是要靠彼此的努力。痴武,还记得你毕业那天吗?」

  「嗯。」国中毕业那一天老头没空,是童来学校看她的。那天是童第一次送花给她,着吓了她一跳。他是第一个送花给她的男人,当时只觉得好玩。过去的回忆哪,有趣而温馨。

  「你毕业那天,你学姊离了婚,孩子归她,他们也是青梅竹马。」

  模模糊糊的回忆逐渐成形,痴武皱眉:「我好像喝过他们的喜酒……」不懂老师为何提起这件事?

  蔡老师停顿了下,认真地看着她。「那一天,是你打的,是吗?」

  「嗄?」

  「曾经是你师丈的那个男人。那一夜,你看见了什么,而动手打了他。」

  「老……老师,你在说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痴武心虚地说。是真记不得了,谁会把喝喜酒、打人的事记在心里这么多年啊?老师要硬赖给她,她也因早忘了而没法反驳。

  蔡老师微笑:「不记得了也好。」她卷起袖子,手臂上是琐琐碎碎的疤。「这些,是你师丈留下来的,还有很多,但我从没后悔过,我们一块成长,一块相恋,就跟你们一样。」

  「我……跟童吗?」痴武皱眉。记忆里的师丈是醉鬼,老师嫁给他就是糟蹋了她。拿他来跟童比较,她可不甘心。

  「都是青梅竹马,不是吗?我跟你师丈,你的学姊,还有你跟晃云,同样的青梅竹马,同样的走上相恋,但际遇不同。」她忽然握住痴武的手,认真地说:「你跟晃云会走出怎样的路子,都不是我们所能预料。不要怕往前走,只要问你有没有去经营过。我跟你师丈离了婚,并不表示得抹杀我们的过去,你学姊也离了婚,但她跟她的孩子过得很好。痴武,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懂得老师的用心。」

  痴武的心轻轻震了下。她有这么容易被看穿吗?藏在心里的疙瘩原本已经遗忘,却被老师的一番话给勾起了回忆。

  她喜欢童,却在那一夜看着醉鬼的师丈,想跑的新郎,不停的跟童重叠了,即使明知童永远不会成为那样的人,但心里害怕哪,害怕青梅竹马下场,害怕为何青梅竹马在众人眼里得凑成一对,下场却落到像学姊跟老师一样……

  从那时,开始对童有了距离,却不自知……童发觉了吗?

  老师走后,痴武近乎发呆的看着重在对街买早点。他刚上武术学校念书的时候,她心底总觉得寂寞,每当星期六他会坐夜车上来,她则在天一亮的时候跑来这间早餐店买早点,「顺便」巧遇他。

  会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心里就有了童的存在吗?想舍也舍不掉啊。

  痴武瞧见他拎着早餐走过来,笑眯眯的跑到马路前跟他招招手?想告诉他老师的话,还有自己的心情。他注意到了她的手势,唇畔带着淡淡的笑走来。童哪,在他宿舍那一晚,他没强求性关系,却让她觉得跟童更为亲近。十五岁那一夜所见所闻及影子似乎逐渐淡去……

  有什么声音惊动了痴武,她转头循声去看,眯眯笑的脸忽然僵住,圆圆的眼瞪着马路上迎面而来的砂石车,童……童还在马路上,就如同老头——

  她的思想一片空白,嘴唇掀了掀,喉咙却发不出声音。不要!走了一个老头,再也不要失去童了——

  她的喉口终于挤出了声音,大喊道:

  「童!」

  「童!」

  「痴武,痴武!」童晃云及时抓住她的肩。「痴武,我在这里,看见了吗?我在这里,我闪开了,痴武!」

  痴武怔了怔,抬头看看他,再往马路上看去。马路的中央是散落的早点,砂石车开过去了,她回过视线再瞧瞧童,焦距老调不准,因为,把他跟老头的影子重叠了。

  「我……我以为会来不及……」她有点失神。

  「来得及,我闪开了,不是吗?」童晃云用沉稳的声音镇住她涣散的注意力。他搜索她的眼,没见过痴武这样,如果不是及时拉住她,她会冲上马路。他知道她担心他,却觉得事情不止如此。

  「对,你闪开了……」痴武喃喃道,忽然狠狠地。使力地抱住童的腰,确定他安在,确定面前的男人不是幻影。「你闪开了……童,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以为他会像老头一样离她远去,然后她会孤独—个人到老死。

  「痴武,你在……哭吗?」

  「我才没呢。童,你别再吓我了,这种惊吓只要一次就够了。」心胆俱裂,心胆俱裂!终于深刻体会到这句话令人多么骇怕。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失去童,眼角悄悄晃过马路,又害怕的缩了回去。在马路上,总像看到了老头。

  「痴武。」童晃云捧起她的脸,圆圆的脸有两道清泪,他静静的说。「你在哭了。」

  「我贪哭,不行吗?我本来就爱哭的。」心跳好快,余悸犹存。「我……我吓死了,可恶,你再敢吓我,我会如法炮制的。」她瞪着他,心有不甘。

  童晃云微笑,抹去她的眼泪。

  「我就算有十斤胆也不够你吓的了。」忽然将她紧紧抱住,叹了口气:「痴武,你知道尤老师临终前最后的遗言吗?」

  「不知道。」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含糊回答。童抱得她好紧,但无妨,那让她感到她还活着,而童也活着,这一辈子只要两个人就够了。老头的遗言吗?眼角又瞥到马路上。

  老头死的时候,她不在场,送终的是童。是有点遗憾,但如果童跟她之间只能一个去送终的话,那就舍弃她吧。

  「尤老师……要我照顾你,不管将来你喜欢谁,都要我好好的保护你。」

  痴武瞪着马路,嘴巴抿得紧紧的,眼睛的雾气好重。

  「痴武?」

  「只……只有这一句遗言?」声音有点沙哑,但掩饰得很好。

  「嗯,没有武术馆,没有我,就只有你。」

  是这样吗?明知咬着牙,眼泪会照流,但就是不愿意让童瞧见。她是爱笑的痴武,没道理老头的一句遗言让她哭得要死要活,童好过份……老头更过份!

  他的葬礼她没哭过,现在要她为他哭上一哭……是有点晚了……在心底深处始终无法理解老头宁愿舍了命救一个陌生人,在那一刹那他究竟是怎生的想法?会想到她吗?或者心里依恋不开的仍是武术馆?

  到她跳崖后才隐约能体会老头舍身救人的用心。这一生走了老头,不能不愿也不甘不肯再失了童。

  「童……」

  「嗯?」

  「你别离开我,」她的声音小小的、哑哑的:「你要离开我,我就不是痴武了。」

  「好。」童晃云给了承诺。


◇  ◇  ◇  ◇  ◇

  受不住左邻右舍的八卦追踪,在小镇上待了半天,童晃云便决定往南开。三天的假期泰半是在开车中度过,中途在某地方的餐馆用饭。

  「你看起来像小白兔。」童晃云出去了会,回来时看见痴武点了果汁在喝。她看起来还是笑脸迎人,眼睛红,鼻头也是红的,但,她的笑容依旧惹人舒服。

  绝口不提她哭过。从尤儒生去世后,她没哭,他就开始担忧她没有足够的宣泄管道,即使她赖着他,也不表示她软弱到得事事依靠他,从以前就是如此。从天真没到随性而活,她藏了多少心事,却不曾与他分享。能哭出来,他着实暗松了口气。

  痴武皱皱脸,嘴角努力下滑。「童,我没叫你的饮料呢。」

  他坐下,淡笑:「无所谓。」

  痴武弯弯的黑眼闪啊闪啊的,坏坏的,邪邪的。「童……」她倾身上前,向服务生多要了根吸管。「童,我们可以一起喝。」

  童晃云看着她。「你自己喝吧。」

  「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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