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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见浮生不若梦 by:水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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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上的时间颇为漫长,我醒了约有三四次,每次睁眼见仍是一灯如豆,司徒飞倚在床 
边若有所思,便快快不动声色地又睡过去。 

晕机是真的,却未必便如我表现出的那般严重。只不过,世上强暴病人的事固多,强暴一 
个正在剧烈呕吐中的病人——料也没几个男人愿意做。 

何况司徒飞虽不算什么好人,却绝不下作。终究不是天下每个男人都象格雷那般疯狂。 

念及格雷这两字,我心中又是一层阴影。他是死是生,日后手段又会如何——我行踪已露, 
难不成当真要托庇于别的男人,如女子一般以色事人,委屈过活? 

或是思得出神,一时忘了掩藏形迹,等反应过来时,司徒飞的脸庞已凑到了我面前,我吓 
了一跳,急急闭眼,装睡或是装死,听天由命。 

出乎意料,司徒飞并未再纠缠我,只是悠悠叹了一声:“浮生,要拿你怎么样才好,我竟 
自已也不知了。” 

下飞机的时候,我坚持要自已走,司徒飞拗不过我,只得半搂着我的腰,在旁边伴着。相 
信以我俩现在形态之亲密,任何人见了都不会以为我是被绑票而来。 

踏上坚实的土地,第一眼就让我微微一惊。我曾以这里会是机场,至少也是繁华都市,夜 
夜笙歌,谁知入目所及,竟是一大片微峦起伏的辽阔平原,点缀着丛丛茂密树林。 

几处檐壁远远地自右前方枝叶间映出,虽无法看清轮廓,却可料那必是极大的一处建筑。 
早有两个荷枪实弹的黑衣人迎了上来,默不作声地接过司徒飞递去的纸柬,看了一下,带领我 
们往内走。 

“这是哪里?”再隐约见树丛里乌光微闪,这是何等所在,我大致也能猜出几分,却实是 
不敢肯定。 

“你别管这是哪里。”司徒飞手臂一伸,将我揽得更紧,也不知是否必要,语声如气流只 
在我耳边徘徊,“以后也什么都不要多问,我应邀来谈笔生意,这期间,你切记莫和旁人说话, 
莫惹事生非。” 

“毒品?”我哼了一声。 

“不,军火。”司徒飞知我心中所思,淡淡一笑,“我是做什么行当的你又不是不知。” 

林间小道越行越近,转过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夕阳中,一座古堡逆光耸立,穹门拱顶, 
斑驳的石墙与草本植物交相递盖,无声以对。 

再前行数十步,一条宽阔护城河静静横亘过脚下,河水深蓝如镜,映见角楼巍峨,雕缕细 
腻,隐约露出往昔壮阔繁华。 

若非身边是司徒飞,楼墙间更有点点枪口反亮,我几乎要以为我们是来旅游观光。 

带路的两人遥遥地向城楼做了个手势,数分钟后,护城河上的吊桥开始下放,沉重铁链伴 
随巨木桥身的震动,在空中发出吱呀的响声,一瞬间竟有身在历史的错觉。 

早知德国古堡甚多,这般完整原味的,却还从未见过。 

不由轻赞了一句:“好大的手笔。” 

“你若喜欢,我原样建一座送给你。”司徒飞揽住我腰轻笑,柔情蜜意做得十足,“不如 
你跟了我?” 

桥已落岸,异域的风从身畔吹过,令人心情颇佳。我也微笑:“你可以原样建得起屋子, 
你可能原样建得起这一草一木后的历史?” 

空中隐隐流转着沉淀百年的气息。司徒飞自若看着我:“历史可以创造……比如我们的历 
史。” 

好一个花花公子。 

我唇角微勾,不动声色走上桥,借机错开司徒飞三步:“相信那会是一部战史。” 

“也许。”落日里,并肩而行的男人笑得悠然,转了话题,“不管怎样,我瞧这些房子还 
是破了些,那边的洞又多了两个,也不叫工人来修,真不知他们下雨天怎么办。” 

我哼了一声:“只是简单填上那还叫修缮么?那叫砌墙,随便来个人都会。” 

“那要怎样?” 

“补上去不见新痕,那才叫复原。”随着脚步接近,眼前的城堡轮廓越发清晰,我细细打 
量,“这里的主人,必是个完美主义者。你瞧那些房屋,本是已经塌掉的,年代久远图样散失, 
他将之重建时竟还能保持原先的洛可可风格,却又不肯用半块新砖,还有,”说得兴起,我随 
手指住前方城堡门外的一座骑士雕像,“多巧妙的构思,那样维妙维肖,又出乎意料地放在大 
门外,本是犯规,却予人一种极和谐威武之感,当真是——” 

感叹地回过头去,却见司徒飞并未看向我手指的方向,只是笑吟吟望着我,眼神中,竟象 
有一丝喜悦。 

我怔了一怔,突然明白过来,司徒飞来这里并非一次,怎可能不知这些,方才所说,只不 
过故意逗我开口罢了。 

“你——” 

我瞪着他,还没说话,眼角余光中,我一手指住的那座雕像却突然动了起来,向已走到桥 
尾的我们行了个中古世纪的击剑礼:“欢迎各位光临海德夫城堡。” 

我愕然呆在当地,少有的无言以对。 

司徒飞转过头,装作没看见,三秒钟后却再也忍不住,狂笑出声:“咳咳……洛可可风格, 
果真……果真维妙维肖得很……” 

……为什么我突然有踹人下桥的冲动。 

“他说得不错,这具雕像,确实是为了迎合古堡的洛可可风格而设计,至于为何用真人, 
那就算我一点小小的嗜好罢。” 

礼貌而优雅的语声从台阶上传出,伴随语声缓缓走下的,是一个风度无懈可击,相貌斯文 
的青年男子。我没见过他是谁,然而第一眼,却已肯定,这便是正宗古堡主人。 

和格雷一样,也是个真正的贵族。只不过,格雷就算性格变态,外表仍如阳光般翩翩动人, 
而这男子,却似一抹破落的月光,美虽美,却带了层阴寒气息。 

无论行路或微笑的分寸,都带着种独特的、高高在上的冷淡。唯一不完美的,可能便是他 
的右足,竟微有些跛,虽不明显,放在他身上,便极不搭调。 

司徒飞给了我一个眼神,阻止我再盯着那人的右足瞧,微微一笑:“多谢你的解说,路德 
维希。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从不知道司徒飞还会说德文,也觉察出他全身的警戒,我便再呆也知道这路德维希定不是 
好相与,当下半垂眸,默默扮消失。 

“今日等同昨日,明日又会等同今日。”路德维希吟咏般地答了一句,碧蓝色眼珠冷淡地 
扫过我,“司徒,你知道规矩,谁都不许带外人。” 

“他不是外人,是我的护卫。规矩上允许每人带一个卫士进入。” 

路德维希又瞧了我两眼,终于什么都没说,做了个请入的手势:“南美的人今晚才到,你 
先休息吧,老规矩,明天开始交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日本方面派出的是山口组阪 
亘,听说他和你结过仇,没有问题罢?” 

“我没问题。”司徒飞懒懒地笑,象一只觅完食的黑豹,不紧不慢走在路德维希身边, 
“就算有,头痛的也是他,不是我。” 

“安全区内谁也不许动手,”路德维希淡黄麻质的袍角拖过庭院石道,声音虽轻,却无疑 
暗含某种警告,“不管为了什么原因,规矩就是规矩。” 

“你放心,先出手的那人一定不会是我。”司徒飞用来作面具的笑容更盛,“至于正当防 
卫,牧师大人,相信就算是你的上帝也不会阻止吧?” 

路德维希摇了摇头,领我们穿过两座喷泉,转了个弯,在一座独立的石屋前停下:“挑衅 
有时未必是攻击。亲爱的司徒,你是我最好的主顾,我不想跟你讨论细节,只想提醒你注意后 
果。你自重。这是大门钥匙。” 

司徒飞接过钥匙,在手里抛了抛,笑道:“谢谢。” 

路德维希转身欲去,临行前又意味深长瞧了我一眼:“别忘记晚宴。另外,我猜,你这位 
护卫身上,连枪都没有。司徒,一次错误,就是全部。” 

司徒飞不动声色,目送他远去。 

屋子不大,家具多数以木制成,摆放得错落有致,均沿袭了中古世纪的风格,却绝不令人 
觉得僵硬沉重。 

如果卧室能有两间,那就更好了。 

司徒飞一边生着壁炉,一边笑道:“这里没装电路,你先将就着,很快就暖和了……都是 
那疯子,说甚么这屋每块砖的价值都高于千金,动也不能动,又不许仆人进屋,害我每次来都 
要做苦工。”转过身,微微一怔,“浮生,你为何这样看我?” 

“我在想——”我收回盯着他的目光,突然一笑,“还是不说了,以免被责。” 

司徒飞哼了一声,坐到我身边,习惯性地欲来揽我的腰:“以退为进么?浮生,为何你总 
要对我用手段?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我闪过他的手臂,手却还是被他抓了去,牢牢地握在坚实的双掌中。我笑了笑,不再挣扎 
:“我在想那位牧师先生。” 

握住我的双手紧了几分,司徒飞危险地眯起眼:“你看上他了?” 

“是啊,我看上他了,我正在想,用什么办法,能令他再安排我一间屋,避开你今晚的搅 
扰。”我含笑无惧与他对视,唯觉手腕伤处越发疼痛。 

明知我是开玩笑,司徒飞仍是沉了脸,阴沉气势稍张:“不要逼我现在就扔你上床,做得 
你一个月都直不起身,看你还能玩什么花样。”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耸耸肩,决心要将今后的睡眠问题一并解决,“这里是 
别人的地盘,连你也必得入乡随俗。你信不信,就算我只能躺在床上,我也定有法子生出点事 
来?” 

司徒飞瞪着我,终于一叹:“浮生,你真是能全面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你这样没用的, 
只有令我越来越不想放手——好吧,要你乖顺安份的条件是什么?可别说是要我不碰你,男人 
的欲望你也知的,火一烧上身来,能不能控制住,实在很难说。” 

我未免有些失望,想了一想,叹道:“好吧,能令你这样的人让步,已是我莫大的荣幸… 
…我也不必贪心,这样罢,以后晚上,你睡里间的床,我便睡外面这地上,为你守夜,也算尽 
尽护卫的本份,可好?” 

眼光与眼光对视,都藏满男人的自信。我不以为我会输,而他也是。 

司徒飞蓦然一笑:“我手下的军师,要能有你一半聪明多好——好,就先依你,不过,” 
倾低了身,目光炯炯,直看进我的双目里来,“浮生,你要知道,我之所以答应,并非我怕你, 
而是因我喜欢你,不愿你受到任何伤害,你明白么?” 

我岂有不明白之理。若非司徒飞对我还有耐心,以他之剽悍冷酷,还有什么能约束得住这 
头猛兽。 

微笑着抬起眼:“其实,我刚才是在想,你和那位牧师先生,有没有一腿。” 

就算明知我在转移话题,司徒飞还是不得不上当,叹道:“老天,你真当我是色狼,是男 
人就要么?” 

“你不是色狼么?”我笑吟吟地示意他看又爬到我肩上的手,“他对你很好,你不觉得么?” 

“他当然对我不错,”司徒飞弯了弯唇角,本想再说下去,不知何故突又停住,一声轻笑, 
“你究竟是想套我的话,还是吃醋?若是后者,我不介意你多吃一点。” 

……真不知是谁爱吃醋。 



第二部第六章 

烛影明耀,舞曲悠扬。中世纪冰冷优美的宽阔穹顶下,小提琴手们拉出浪漫深情的曲调, 
更衬出礼服的华彩,美酒的醇香。 

只不过乍一看衣香鬓影如王公贵族,细瞧去谁不是刀枪鲜明百般戒防。真正算来,这容纳 
百十来人的大厅里,最无威胁性的便是我。 

我右腕业已骨折,虽蒙司徒飞大人多方精心救治,倒底不是三两天便好,身上带不带刀枪, 
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就算手腕不折,我难不成还能和那些精英中的精英杀手比枪法? 

到了这里,想不混吃等死都难。 

司徒飞自有他的圈子要应酬,他不愿别人瞧见我,我也正乐得躲在食物区大吃大喝。这里 
的主餐倒还罢了,酒却不可不提,无论白兰地或是威士忌,亦或是日本的清酒,当真都香味纯 
正,口感绵长地道,我既有千杯不醉的量,说不得要多喝它几杯。 

唉,若是柳五也能在此,两人默默把酒而饮,相对天明,不知可有多好。念及柳五,我心 
中又是一阵黯然。当日虽非他直接逼走我,起因却也与他有关,我自是不会放在心上,以他的 
性子,却不知会有多伤心难过,无怪那日江上天会说他为了寻我,眼都没有合。 

只不过想寻一处安静地度余生,怎奈阴差阳错,辗转竟来至此。放眼四望,所及尽是黑道 
大檠顶级高手,稍一行差踏错便是风云变色血流成河,叫人不由不叹造化弄人,天命难捉摸。 

一道黑影静静出现在我身旁。我抬眼,微微吃了一惊。路德维希,这个身份神秘,却有着 
莫测势力,人称牧师的古堡主人,竟不带任何随丛,无声无息来到我这暗影中的角落。 

不知是否有意,我扫了一眼四周,近十数丈内竟连一个人影都无。 

“你叫什么名字?”仍是那般冷冷淡淡的疏离语声。 

“王浮生。” 

我简单报出三个字,静候下文。 

“我想包养你。要多少价钱,你可以自已开。” 

既不询问,也不试探,一眼便瞧出了我不是司徒飞的护卫,而是男宠。 

如果说男人也有桃花运的话,我现在无疑走到极致。竟是人见人要,连才一面的黑道贵族 
都降尊纡贵来跟我谈价。 

凝望那双眼,阴影里闪闪明亮,却是无波无动,不带任何情感。我不信任他的动机。 

我听见自已的声音镇静地传出:“我的价钱,一,你包养我的理由。” 

沉默半晌。 

“二和三呢?”路德维希的脸隐在暗影里,语声仍是淡淡无起伏,我却不会错认那一丝杀 
气。 

想来这世上敢和他谈条件,讨价还价的人,到今天为止只怕还不多。 

何况他是主宰,我是男宠,其间身份便相差十万八千里,哪有平等对坐谈判的资格。相信 
仅我没有立即跪倒,诚惶诚恐回话这点,已是弥天大罪一条。 

“二么?当然是钱。很多钱。”我笑得开心,索性狮子大开口,“如您所说,请由我自已 
来填空白支票。” 

“三呢?” 

“三——”他竟还能不动声色,大人物果然与众不同。我长长叹了口气,“钱再多,没命 
花又有何用,这第三,自然是要请您保障我的生命,让我安安全全贻养天年。” 

“你——很聪明。”路德维希的声音微微起了一丝波动,却不知是在惊异我的大胆,还是 
同情我的无知,眼光深深,“但是你可知道,聪明人一般都死得比较早。” 

“我只知道,如果我不这样说,就会死得更早。”我苦笑,反问道,“您杀我不比杀一只 
蚂蚁更困难,为什么这时反倒要用钱来收买我?” 

路德维希没有说话,黑暗中的那双眼眸,却不觉察地闪过一抹寒芒。 

没人理睬,我只好继续自问自答,大胆道出我的猜想:“司徒飞,对么?正因您不想让他 
知道,所以才不愿对我使用暴力,我只不过是您的一步棋。其实做棋也没什么不好,”瞧了一 
眼暗影里那男人,更加肯定心中想法,“但做一颗利用完了就死,年寿不永的棋子,却是另一 
回事。” 

桌上最近的一支烛光跳了一跳,被风刮得有些飘怱。 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一丝丝雾般的杀气。 

“我从不受人威胁,也最恨有人自作聪明。”路德维希的语声第一次露出淡漠以外的情绪, 
冰寒无匹,“多有打扰,再见。” 

黑衣黑袍的人影转过身,竟当真说走就走。我不由大急:“等等,你回来。” 

身影毫不理睬,径直前行。 

“请你回来。” 

没有任何改变。我叹了口气:“求你回来。仁慈的牧师先生,上帝一定有叫你帮助迷途的 
羔羊。” 

路德维希终于停下脚步,漠然转过身:“你有什么事要对上帝说?” 

真以为这是在演舞台剧吗?我心中暗骂一声,对这矫揉做作的黑衣家伙没有任何好感,无 
奈人在屋檐下,我既有求于他,自然只能乖顺低头:“是这样的,牧师先生。蒙上帝恩宠,我 
爱上了一个人,而他也爱上了我。” 

路德维希的眼神微亮:“我们应该把一切的爱都献给主——然后呢?” 

看他扮得高兴,我也只得奉陪。 

“然后,您的朋友司徒先生强行将我带到了这里,当然,我并不敢说您的朋友是坏人—— 
但您看,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违反了上帝关于自由相爱的旨意,对么?” 

“哦,爱是神圣的。不过司徒是我所尊重的朋友,他做的事,我不愿干涉。” 

靠,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这种明明杀人无数,却偏要装得清白纯正的王八蛋。 

我忍气吞声:“希望您看在我们都是上帝子民,都要接受最后审判的份上,帮我一下,权 
当行一次善。” 

路德维希自然也不是真想拒绝,否则他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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