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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我做寿,虽然左家庄与堪舆教素无来往,但李教主既然来了,还是请喝杯薄酒再走!”
其实今天就是左千秋的六十大寿,也是他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的日子。李休与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左千秋怕他是闹事的,所以一番话下来大有送客的意思。
李休与轻笑出声,到也不恼,只是一挥手,十来个青衣的少年出现在他的身后,一字排开,都抱着红色的大箱子。
“我虽不是来贺寿的,却中途听闻左盟主诞辰,到也匆忙备了东西,还望左盟主笑纳。”
“这……”
左千秋也愣了,他压根就没想到李休与会带了东西来,不禁为难起来。
这礼是收还是不收!?
不收,刚才的那番话依然说了出去,到显得自己没有肚量,太过小气,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收,未免落人口实,留了把柄,虽然这李休与和正道同林并无太大瓜葛,可那堪舆教头上却还顶着魔教二字。
但转念一想,自己已然要退出江湖,今后是个什么境地还是未知,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就卖个面子给他,且先收下,说不定还有用到他的时候。
思及至此,左千秋换上一副带着诚意的笑脸,示意下人接过贺礼。
“李教主实在是太客气了,请!”
一伸手,就将李休与请了进去……
02
进了主厅,李休与中途路过赵长右,好象没看见过他一般,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他,一刻都未在他身上停留,只是对着众人一抱拳。
还未等左千秋说话,就开了口:
“在下此次前来,虽是为了私事,却还要仰仗左盟主为我教主持公道!”
李休与特意的停下看向左千秋,左千秋那千算万算也没料到他有这么一手,可是收了人家的礼,又不能不把话接下去,只能硬着头皮回道:
“不知道李教主所指何事!”
“乃是我教护法鸣书的婚事。”
李休与话音未落,就听砰的一声,座位向后倒去,与地面撞击发出巨大的声响,一个人拍了桌子就跳出来。
“李休与,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还未怪你管教不严,放任鸣书搅了我儿的婚事,你到先跑来倒打一耙!”
姜洋指着李休与的鼻子尖,一双剑眉倒立着,就差头上冒烟了。
“想让鸣书进我金剑府的门,你做梦!”
李休与被人指着鼻子骂,却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连眼都未抬,只是扬起嘴角,轻笑道:
“我又未说此事与你金剑府有干系,金剑府何故跳了出来,难不成你金剑府做贼心虚,跳出来虚张声势不成?还是说,你金剑府巴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儿媳妇出家做了姑子,儿子又行踪成迷,下落不明!”
李休与一番下来,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什么好听的、不好听的江湖传言都给端到台面上来,就连金剑府拼死想压下去的事也叫他给说了出来。
顿时刚刚还冷清的四周立刻热闹了起来。
“你……”
姜洋往后一仰,大半句的话就愣是堵在喉咙,喘不上气来了。
左千秋一看,这还了得,赶紧大手一挥,止住四起的议论
“李教主此事既然与金剑府无关,你还是把有关的那人说出来吧!”
李休与一转身,笑的异常的好看,艳丽的不可方物,震惊了四座的男子轻轻环视一周,慢慢的抬起手来指向一人。
“就、是、他!”
寻着那只白皙的手臂望去,却见那人浅青色的缎子外袍,锦丝长衫。腰间挂着不少一眼就能看出值不少银子的饰物,一副标准的富家公子模样,傻着一长俊脸立在那里,痴呆呆的样子让人不由想要上前揍他一拳。
这倒霉的家伙正是无极山庄二公子赵长右是也!
03
看着那个倒霉被李休与点出的家伙,左千秋抽搐着嘴角,有些哭笑不得。
你指谁不好指他,这赵长右虽然平日素来风评不好,玩劣成性不说,好喜欢
见色起意,总干些给他爹赵极抹黑的丑事,但也不会太出格。再有就是前一阵老
是无辜失踪,搅的无极山庄连带江湖有些不得安宁。
可这个有名的纨!子弟,胆小怕事是出了名的,又怎么会和魔教搞在一起?
恐怕这李休与是没事找事,来找麻烦的吧!
左千秋收了人家的礼又不能直说,只能忽略掉一脑门子的黑线,怀疑的问道:
“李教主是不是弄错了!”
“左盟主是怀疑我说的话了!”
李休与一双凤眸精光一闪,竟然透着无比的坚定,更带着事在必得的野心。
“李教主!”
人群中传出有力的一声,声音出处的人群也四散开来。
“我儿近来又被你诸多照顾,到也就曾有过几面之缘,可你说鸣书的婚事与他有关,我倒是有几分胡涂,不明白了!”
放下手中的茶杯,赵极将李休与的话截了过去。
“那赵老庄主就要好好问问你儿子了!”
“魔头,你胡说什么!我与那妖女有何干系!”
总算明白过来的赵二公子跳起脚来,开什么玩笑,要是被爹知道自己调戏鸣书,那还有自己的小命在,赶紧否认。
“我胡说!?”
李休与这才看向急的满头大汗的青年,闪身到了他的近前,快的都让赵青丘来不及出手。
三个月不见,这笨蛋到还是那副白痴样子。脸是胖了点,想必是因为和自己走了一路,回家后没少进补的缘故,看上去还是那么的欠扁。
李休与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可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的意思。
“你可曾为了追赶鸣书,才到了青湖湖畔!”
向前一步,李休与渗人的气势扑面而来。
“我……”
赵长右一时无言,毕竟做过的事情怎么失口否认,赵长右性子在如何玩劣,这种当着他爹的面,撒谎骗人的行为,他还是做不出来。
“青湖畔,你为了要鸣书从你,竟以武力相逼,可有此事!?”
李休与又是向前迈了一步,锐利的表情吓的赵长右不由的害怕起来。
“这……”
“以后的事情,还要我一一道来吗?你,还有何话可将!”
故意不说出重点,留下让人遐想的空间,李休与把话说的暧昧的非常。
“你,你,胡说,全都是一派胡言!我根本……”
“我胡说!难道这些事情你都没做过不曾!”
堵住用来解释的后半句,李休与咄咄逼人的反问过去。
赵长右那见过这架势,从来都是他把人家堵的哑口无言,今天却开了头例,这魔头明明就是故意不让他说话麻!
走投无路的赵二公子,伸手抓住哥哥赵青丘的手臂,一缩头就躲进他身后,带着哭腔告状道:
“哥,他胡说,我根本就没……”
“女孩家的名节其容我胡说!”
李休与一转头不去看差点就钻进人家身子里的赵长右,却看向赵极。
“赵老庄主,若觉得我李休与信口雌黄,空口无凭,可以叫鸣书出来当面对质!”
“不用!”
赵极嘴上说着不用,手上可下了死力,手中的青瓷茶碗当时就碎成了一堆白沫,满杯的茶叶流了一手。
一张脸气的铁青,却依旧咬牙道:
“你想怎么样!”
李休与微微一笑,眼里有着不让察觉的计量,转头看了看赵长右那个方向,笑意更加浓厚起来。
够的上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男子说道:
“我要让他入赘堪舆教!”
04
李休与一语惊起千层浪,顿时四周就开了锅。都准备着看无极山庄的笑话。
这赵二公子要是去了堪舆教,做了倒插门的女婿,无极山庄可就热闹了。谁不知道,赵长右是老赵家独苗,到时候,无极山庄可就绝了后拉,其中不乏一些与无极山庄有过之人,都裂着嘴乐呢。
一个个瞪着眼盯着赵极他们一家,生怕错过一个动作,拉了一场好戏。
赵极慢慢抬起桌子上,拍碎茶杯的手,缓缓的收了回去,一点一点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坐挺起身子,完全看不出情绪。
“李教主在开玩笑吧!”
刺骨的寒意现在才渗透出来,从赵极的身上迅速的想周围扩散,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阴冷。
李休与的笑容也从那张艳丽的面孔上淡去,一双细长的眼睛也跟着寒光一闪,形成无形的压力,之前的泰然全部在眼底退却。
“我是认真的!”
“我赵家要是不同意呢!?”
薄情的嘴角,微微勾出一个弧度,却不是代表善意的表情。调转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赵长右,李休与转回身去。
“在座各位英雄想来也有姐妹,倘若受此侮辱,不知那位会袖手旁观,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来!?我堪舆教却决不是胆小怕事之辈,该挣的面子总的要挣,该出的恶气总的要出。我李某人与堪舆教教众一定奉陪到底!堪舆教虽与各位接触不多,更有一些误会到时候,但到时候,恐怕还要请各位不记前嫌,同左盟主一起主持公道!”
微微冲着四下一抱拳,绝色的男子轻道一声告辞,就扔下一干干瞪眼的众人飘然而去。
砰的一声,一张十二人座的八仙桌轰然倒地,裂成了两半,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刮出几道痕迹,散落下的碎沫四处番飞。
赵极站起身来,对着左千秋说道:
“让左盟主见笑了,赵极也先告辞了,请!”
说完就想带着一家大小离开。
“且慢!”
左千秋走上前来,叫住赵极。
“不知赵庄主有何打算,要怎么处理此事?”
赵极冷冷一笑,就知他不能善罢甘休,决不会简简单单放过自己。
“这是我赵家自己的私事,不劳左盟主费心!”
“赵庄主此言差异,李休与之前的话你也听说了,要是处理不当,恐怕就是武林的问题,这武林纷争一起,到时候引发生灵涂炭,赵庄主可负的起责任!”
“左盟主不用担心,还是好好的做寿,退隐江湖吧!三天后新盟主人选落定,我赵家必会对新盟主有个交代!”
一甩衣袖,赵极看都不看左千秋,率先走了出去。
“老哥哥等等我!”
姜洋带着人也追了出去。
左千秋冷哼一声,握紧了拳头,一人却插进话来。
“爹,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哼,我到要看看三天之后,他赵极舍不舍他的独生儿子!”
左千秋也转身继续招呼客人,而那人却立在那里,微微露出一个清丽的笑容,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05
无极山庄一行人离开了左家庄,虽然之前左千秋为他们在左家庄安排了不错的主房,可以赵极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在住了。
寻了几间大的客栈,都因三天后武林大会的缘故,全部客满没了房间。
正想要四处打听打听有没有当地的百姓出租的民居时,就被姜洋从后面赶了上来。死活把他们拽入了自家的别院。
进了姜家的别院,还未等安顿下来,赵极一直隐忍的火气,却怎么也按耐不住,就在大厅之中爆发了出来。
“赵长右,你给我出来!”
一直小心谨慎的躲在他娘身后的赵长右,赵长右被他爹一喝顿时浑身一僵,接着又往他娘背后缩了又缩。
“赵长右,别让我说第二遍!”
赵极难看之极的脸色让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更别提出去求情了。赵夫人也无奈的回手拽了拽小儿子,把那只缩头乌龟往外让。
赵长右却不死心的往回拉,抓着旁边他哥哥的手,就不松开了,也知道他娘是靠不上了,只好一双泛红的眼睛一个劲的瞄着着赵青丘,指望他能说两句,好救下自己。
赵青丘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抽出自己的手,将他往前推了又推,眼睛却不看他。
皱着一张苦脸,赵长右也知道没人能救的了他了,只好一点一点的蹭了出去,站在大厅之中。
“你还有脸站着!”
赵极一拍桌子,当时就吓的赵长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爹,我……”
唯唯诺诺的赵二公子张口道,可一抬头看见他爹那一副铁青的脸,下半句求饶的话就又生生的吐了回去。
“赵长右,你好啊!可真有本事!”
赵极咬着牙,把这句话来硬挤了出来。
“无极山庄的脸彻底被你丢光了!”
也许是气急过度,之前扭曲的面孔现在反而平静下来,只是一双眼睛透着漫天的暴怒,让赵长右不由打了冷颤,看来这次不能简简单单的就过关了。
“爹,你,你不要相信那魔头的话,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啊!”
“我,我是冤枉的!”
赵二公子一看情况不好,赶紧开口解释,虽然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大有底气不足之嫌,可这个时候在不说,还的什么时候说。
“你还敢给我狡辩!”
“爹,我没有啊!”
赵长右紧爬了几步,一把抱住赵极的大腿,往常被赵极一吼利马认罪的胆小鬼,到难得的坚持下来,死不认罪。别看赵长右没啥心眼,可是这个时候他还是很聪明的,这要是认了下来,别说是一顿鞭子,恐怕自己的小命就的没了。
“老爷,你就听儿子说说麻,平时你一说,他哪次不是赶紧认错,难得他这么坚持,这一定是隐情的!”
赵夫人心疼儿子,仗着胆子插嘴进来,却也只是怯怯的,不敢多说,怕中了地雷,儿子没救下不说,反倒长了丈夫的火气。
“好,你到说说看,李休与那句是假的?”
赵极到也真给夫人面子,可就是那双眼睛里的怒气越来越盛。
“无邪大婚,婚宴之上你消失不见,你干什么去了?”
“我,我……”
赵长右我了半天,我不出个屁来,明镜似的事实他能我出个什么!
“可是去追鸣书?”
松开赵极的大腿,赵二公子之前还挺的直直的脊背,明显驼了下来。
“是……”
细弱蚊蝇的回答,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不过整个大厅却静的连个苍蝇飞过都能听见。
赵极不怒反笑,微微眯起眼睛。
“好,我在问你,青湖畔,调戏鸣书被李休与抓到的那个难道不是你不成?!”
赵极一瞪半眯的眼睛,厉声道。
06
赵极寒着一张铁青的脸,让赵长右彻底驼在那里,堆成一滩号称什么什么的东西。
“要不是你哥哥赶了过去,恐怕你现在还在那李休与的手里吧!”
“你还有何话可讲?!”
看看直指自己鼻子尖的赵极,赵长右骨碌骨碌的转转眼睛,又挺起了腰杆,平时都用不到心眼现在活份了起来,赵二公子来了能耐。
“我,我是追了鸣书,也想要调戏过她,可,可是,我,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李休与就来了!”
“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他为何要抓你,什么都没做他为何追到这里逼婚!让人看尽我赵家的笑话!”
看他一副死到临头还拼死抵赖的样子,赵极一时气急,竟然一扬手就想一巴掌下来打死这个没用的东西,可到了半空却又落不下来。
“爹!”
瞧着那高高扬起的手臂,赵长右也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心里猛的一坠,就只能干等着那手掌拍上自己,可又见突然停在半空之中,竟然落不下来,不由喜上心头,说到底,爹还是不忍心扔下自己不管,赶紧爬了过去,再次抱住赵极的大腿,大声的嚎道:
“爹啊,我真是冤枉的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儿子就是在如何的玩劣,也不敢骗你啊,那是不孝啊!”
说完还用手拭拭眼角刚才吓出的眼泪。
赵极的手缓缓落下,嘴角扬起弧度,却笑的很是苦涩,一把推开粘在身上的赵长右。
“就算你真的没做,光这调戏鸣书,坏人名节之事,就能毁了我赵家,更何况还要牵扯着武林,那李休与岂会善罢甘休。这件事你是摘不干净,也赖不掉了!”
才只是中年的赵极,就在刚刚一瞬就迈入花甲,以往的坚毅刚强眨眼消失不见,空留下一副早已老去的躯壳。
姜洋见状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头,一脸的悔恨:
“老哥哥,这都是我那逆子的过错,要不是他,咱们好好的正派人家,怎么会惹上那邪魔,都怪我教子无方啊!”
赵极却摇摇头,回道:
“都是我咎由自取,平日里放任他玩劣成性,却不想酿成今日大祸,这和无邪无关,要怪就只能怪他不思进取,只会招惹祸事!”
赵极挺直脊背,又恢复成以前的无极庄主。
“你就给我跪在这里,不许吃喝!三天之后,若是死了,那到干净,我就把你的尸首直接交给李休与处置!”
握紧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
“若不是不死,我就拍死你再去和那李休与说!”
赵极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赵夫人眼睛一翻,连句话都没喊出来,就昏死过去。
“夫人!”
“娘!”
大厅之中顿时乱作一团,又是喷水,又是顺气,还有掐人中,赵夫人才算反过劲来。
摸上跪在自己身旁赵长右的头,赵夫人的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儿啊!都是为娘不好,救不了你,可是,你要是死了,娘也就不活了,你就且先受着三天罪吧,三天之后,娘就陪你去!”
07
说完赵夫人就只是坐在那里默默流泪不在说话。
赵极知道赵夫人这是以命相逼,让自己放过那不成气的儿子。可这逆子捅出这么大篓子,事关无极山庄上下这么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