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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那护卫,也和自己之前一样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想来也是紧张到不行。
“你还能挺的住吗?!”
“没有关系!”
那护卫勉强的呻吟出口,停了停积攒写力气再次开口。
“属下之前已用暗信通知教中,相信不久就会有人支应!”
费力的轻咳几声,呕出几口血来,吓的赵长右急忙站起身来,只差几步的距离,就觉身后猛风一过,不由回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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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人影一闪,从自己背后而过,直奔倚坐在那的李休与。
快的连眼眨都没眨,那人就伸手卡住毫无反抗能力的李休与的脖子,将他一拽而起,用力之猛,让李休与眼睛一闭,险些昏死过去。
明亮的月光下,那人扭曲了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孔,更由于惨白的月光,使整个没有血色的脸上青的可怕。
额头狰起一条条的青筋,整个头部都可以明显的看出正抖动个不停。极其普通的眉目扭成一团。死死的盯着赵长右的双眼,因为过度的紧张,瞪的犹如一对铜铃,浅浅的嵌在面皮上。微微下垂的嘴角紧紧的抿着,泄露出男子激动的心绪。
这出其不意出现在李休与三人面前的男人,正是从苏阳开始一路追杀李休与等人的杨仲天。
也许还残留着之前赵长右出手打掉他面斤时,对赵长右真实实力的怀疑。杨仲天始终对赵长右有着忌惮,所以只找上了现在已经手无缚鸡之力的李休与。
“把东西给我!”
情绪明显失控的杨仲天,连开场白都直接省略掉,就这么道出自己的目的。
还没反应过来的赵二公子,眨巴眨巴眼睛,淅沥胡涂的反问:
“什么东西!”
看似高深莫测的回问,在杨仲天的眼中,反而更加坚定了之前认为赵长右一直深藏不露的谬论,卡在李休与那优美脖颈上的手又紧锢了几分。
“东西,我要的东西!”
大声嘶吼的杨仲天,不知是不是太过用力的缘故,大量的血丝在他整个眼部里扩散,把白色的眼白渲染上疯狂的颜色。
赵长右也被他这副狰狞的架势吓的往后一缩,正好看到李休与紧抿着嘴唇,眉头非常难过的深深拢在一起,脸色青的和他身后那人不相上下,心头一坠,跟着焦急起来,气愤的嚷道:
“你不说清楚,我那知道什么东西!”
“锦囊,红色的锦囊!”
杨仲天不得已咬着牙根指点,可赵长右却差点没哭出来。
自己的锦囊多了去了,若是平时,光是随身搭配衣物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他那里记得哪个是红的绿的还是花的,更别说这种地方,让他上哪去找!
急的就差把自己衣服撕下来现做的赵二公子,立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
杨仲天只当他故意装不明白,切齿道:
“别说你想独吞,不要他的性命了!”
赵长右一脸的哭丧,带着颤音,无奈的回答:
“我那么多锦囊,那里知道哪个是你要的!”
杨仲天眼睛一利,本来就暴跳起来的青筋,眼看就能迸裂。
“图,装着藏宝图,别说你不知道!!”
“藏宝图!?”
智商本来就不高的赵二公子,被他如此一叫就更胡涂了。
自己那里来的藏宝图,要是知道,自己还能站在这里给他威胁,找就带上人马寻宝去了。
“白远藏了五百万两租税的藏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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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万两?!”
赵二公子顿时眼冒金星,那里还有别的,满脑子的白色元宝在飞。
五百万两啊!无极山庄算是有钱了,可是自己长这么大,也没听过这么多的银两啊!
杨仲天被他搅的连如此秘密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刺激让杨仲天,浑身的血液顿时就涌了上来,有什么!的一声,在耳道中炸开,强烈的气流冲击着耳鼓,将薄薄的鼓膜振破,轰击进颅腔,脑子一下子空白一片,所有的一切全部消失不见。
“图,我的图!交出来”
变的歇斯底里的杨仲天,不能容忍自己的要求被赵二公子如此拖延大声叫嚷起来,一直抖动着的身子更加剧烈。
“为了它,我入赘白家,忍辱负重二十几年!”
由于自己巨大的失误而产生的打击,严重的刺激男人的精神,仿佛无意地将自己融入幻想境界一般,杨仲天的自顾自的独语。
“为了他,白家上下一门,也都是我杀的!”
慢慢的梗起头来,杨仲天抽搐着下垂的嘴角,裂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极其恐怖的笑容。
“血、全是血!连带我结发的妻子,我亲生的孩儿,一共六十三口!全都是血!”
“哈、哈哈……”
那双早已不是常人的眼睛里满是癫狂,扭曲的表情简直动心怵目。
“都是为了这五百万两!”
突然眼神一变,阴森的目光直视赵长右。
“我藏在无极山庄这么多年,也是为了它,找遍了赵青丘所有可能藏它的地方!要不是那天这个魔教教主来,我还不知道它会藏在那里!”
赵长右忽闻自己自己哥哥的名字,什么东西一晃而过,突然灵光乍现。
“是你!”
怪不总觉那里不对,之前就看这人眼熟,原是自己家一直很不起眼的管事。而且曾经和李休与提过这事,只是李大教主当时被人追杀搞的心情极其不爽,也就根本就没在意的过去了。
想来终于聪明一回的赵二公子,第一次那么有用的时候,竟然被人如此的藐视过去,也是他的悲哀。
“你早就知道,何必装什么胡涂!”
认定在赵二公子挑下自己的面巾时,就已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与目的,此时的杨仲天已经恢复了正常。
“图快点给我,不然他的命就没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这妖人的关系!”
他这里是恢复了正常,可赵二公子那里还是一头的雾水。
五百万两诶!自己那里知道在那里啊!
以为他始终不肯放弃那份宝藏,杨仲天手的力道又紧了一分。
“给是不给!”
“给,给……”
赵长右真是没了办法,下意识的回头去看那护卫,想示意他想想办法,可人家到好,说完之前会有援兵的话,就昏死了过去,那还管你!
咬了咬牙,赵二公子感觉到极度的绝望,看着李休与褪尽血色的面容,无助的悲伤慢慢将起淹埋。
李休与微微动了动嘴角,明明没有出声的呻吟,却让赵长右不知为何听的如此清晰可辩。
“符,你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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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深渊记忆中,顾影生惜的男子俏然浮现,修长白皙的手指上轻挑,摇摇晃晃着红色绸布抽成的锦囊,赵二公子顿时恍然大悟。
他说的就是那李休与曾特意送还给自己的那个护身符了。
手忙脚乱的摸向自己的脖子,赶紧拽了出来。
拿在手心里还带着体温的软物,看看有了年头的针脚,赵长右心里一阵酸涩。
这是多年跟随自己之物,也是有了一定的感情。更何况上一次为了它,就已经惹的自家哥哥不高兴了,如今要给了别人,在见到自家的哥哥要如何说。
低下头去,赵二公子紧紧咬住下唇,再抬起头来。
“你先放了他,我在给你!”
杨仲天紧盯着赵二公子手里的东西,红着眼睛叫道:
“你先给我!我在放他!”
赵长右眼珠一转,你真当我傻的啊,东西给你了,你要是不放人,怎么办,我打的过你吗!
“你先放了他,我才给你东西!”
杨仲天一见那锦囊时,神色就已经不对了。刚刚平复下的情绪陡然又激动了起来,整个人又处于歇斯底里的失控中。
“给我,不然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不分轻重的手就用力下去,看看李休与一脸的青紫,再看看疯红了一双眼睛,好象要杀了自己,赵长右吓都吓死了那还敢惹他,明明打好的小算盘都给吓没了,赶紧握着那锦囊就往出扔,生怕晚了一步杨仲天就能扑过来咬死自己一般。
只是,这赵二公子过于慌张,扔的方向不对头,明明应该是在自己正前方的,被他手这么一抖,就扔偏了位置。
杨仲天满眼都是那个锦囊,全身的心思都那锦囊上。看眼到手的鸭子竟然向着别的地方跑,那还顾得了别的,卡住李休与脖子的手自动松开,直奔那锦囊而去。
一个翻身,那锦囊就到了杨仲天的手中。
瞪着那朝思梦想的东西,鲜红的眼睛中闪着怪诞的光芒。一点一点裂开的嘴角,在平淡到让人看过就忘的面孔上,露出扭曲成奇怪的笑容。
杨仲天仰天长笑。
“哈、得到了,哈哈……”
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林子中徘徊回荡,透着骇人的凄凉。
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腮边没入衣襟,只是为了这张小小的东西,妻子儿子,尊严骄傲,自己所能付出的所有,承受着每天每夜非人的磨难,都为了这小小的东西。
眼中已经没有任何的存在,疯笑着高举起那梦寐以求的东西,杨仲天跌跌撞撞,蹒跚的离开,逐渐远去的背影有着说不出的凄厉而又悲凉。
说起来,他也是一个可怜人。
小心的抱起李休与,因为男子微弱的气息而慌张,这那里还是那独步武林的轻狂教主,赵长右慢慢的湮红了眼眶。
男子微张开眼睛,回望那紧张的担心着自己的青年,淡淡的勾起嘴角,露出勉强却不失温柔的笑意后,缓缓的合上眼帘。
匆匆而来的脚步,渐渐接近,之前那护卫口中所说的援兵,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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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的站在那里,赵长右愣愣的盯着那雕花的门楣,脑子里没有任何的东西。
只是站在正当中,无意识的看着那些人,往来的穿梭,静静的站在那里。
出门倒水的莺哥抬头,正好撞上孤零零的赵二公子。
“公子,不进去吗?!”
赵长右摇了摇头,垂下头去。想了又想才一点一点的抬起头来。
“他、怎么样……”
一个比一个要小声的字,从赵二公子的嘴巴里费力的吐出。
莺哥轻轻抿着嘴巴笑了起来。
嘴巴硬的赵二公子和那不肯轻易说出喜欢的李大教主,总让人有种可爱的感觉。
“大夫还在瞧着呢!”
伸手梳梳比自己个子还要高出很多的青年的头发,像是哥哥一般,用么指抹去那张俊脸上的污迹。
“你也受了不少的苦!”
又没了声音的赵二公子依然轻轻摇了摇头。
虽然自己是很害怕,也吃了不少的苦,可是那护卫,还有那个人受的苦要比自己多的多。
“先去歇着吧,有事我就叫你!”
固执的第三次摇了摇头,赵长右握紧了双拳。
切不说一直保护着自己的男子,所受的内伤就是自己这个外行也一眼就能看出是如何的严重。
光是那个护卫,折断的肋骨,割裂开的皮肉,伤及内脏的患处,就已经触目惊心。
如果自己,能在林子中挺身而出,在那疯子手下救出他,也许他就不会雪上加霜。
如果自己,能在左家庄用功自救,在那凶悍的女人手中逃脱,那么他也就不会被人暗算。
如果自己,能在爹教导自己武功时,肯上进多用点心,那么也就不会……
如果自己,有一点点用处的话……
慢慢屈红的眼眶,头一次是因为无尽的懊悔。
赵长右呆呆的立在门口,头一次明白了自己的无能。
莺哥无奈的皱起眉头,却想起里面大夫的话来。
“教主中了毒还强行运功,导致内息紊乱,伤了内里,要不靠几棵雪丹吊着命,恐怕……”
无能为力的大夫,现在也就是找人用内力为爷续着命而已。
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长此以往……
一向看惯人间冷暖的莺哥也不禁泛了泪光。
现在只盼爷能福大命大,奇迹能够出现。
偷偷用手背拭了拭眼角,莺哥还的规劝道:
“去歇歇吧!不然等爷醒时见到你这副样子又该笑你了!”
赵长右那红了的眼睛迎上盯着莺哥,酸涩的东西哽在喉咙之中,却还问了出来。
“你说,他还能醒吗!”
一时也无语的莺哥,低下头去。
公子年少玩劣,只是嘴巴坏而已,比自己见过的那些伪善的人还要来的纯真,如此的青年,自己怎么忍心欺瞒。
只好随口安慰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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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随口安慰:
“教主神功盖世,人又那么好,绝对不会有事的!”
可是如此的说辞连自己都骗不了,怎么能骗的过看似愚笨却又在某些地方意外敏感的赵二公子。
说到最后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了。
“那为什么他还不醒!”
轻叹一声,莺哥也是无语。
连自己都不能说服的言语又能说服的了谁。
看着那坚定了决心要等在门口的赵长右,端着水盆下去了。
依然呆呆傻傻的赵长右,慢慢仰起头去,渐起的微风,吹乱青年额前的发,被那乱丝挡住的眼睛,挡住了什么对于赵二公子来说,过于深奥的东西。
慢的慢的天色交替变换,雾气冉冉升起,一直等在门口的赵长右,却保持着不动的姿势。
三天,男子还是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门口处,一直不知道在固执什么的青年也没有离开。
鸣书看着像惹祸的孩童一般,想要固执的用这个方法得到原谅的青年,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
“回去!”
一点一点抬起头来的青年,看了一眼鸣书,眼神闪烁了一下,却又垂了下去。
“你想给别人还要添多少的麻烦!”
僵着脸色的鸣书,冷冷的训斥道,却暗自纂紧了拳头。
一直对赵长右没什么好感的鸣书,现在则是另一种意思。
好色成性,玩劣不堪,胆小怕事,在青湖畔调戏自己的赵长右,竟然会为自己挺身而出。
被这个事实震撼的鸣书才回出来,撵站了三天的青年回去。
历经那场磨难,终究对赵长右的印象有了改观的鸣书,也不在是那副没什么真实感,像是空了一般样子,好象被什么填充进去,有了存在的感觉,只是冷冷的表情还是没变而已。
不肯发出一语的青年,紧咬住住下唇。
从来没有想过,只是这么站着的自己,还能给别人再次增添麻烦。
被人打击到的赵长右身型一晃,跟着动摇起来。
“你就是再在这站上一辈子,教主该不会醒来还是不会醒!”
面硬心软的鸣书道出目的。可仿佛遭受训诫的孩子一般,赵长右扭过头去,之前动摇的心态反倒坚定下来。
他不清醒过来,我就一直站下去。
坚决的眼睛里发出这样的信息。
鸣书眼神一闪,继续道:
“你站在这里只会让人又多了担心的事情,知不知道,你在这站了多久,莺哥就担心了多久!”
固执的低下头去,赵二公子有时候拗起来,李大教主拿他都无能为力。
“你……”
才想要继续鸣书却被人打断。
“四护法,有人求见!”
身后貌似门房的男人低身说道。
鸣书拢起川字形的眉头。
“不见,现在什么时候还能管的了那些!”
那男人为难道:
“可是他非要见教主,他说,他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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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抬起头的青年,一张多少有些落魄的脸上闪烁着不肯置信的光芒。
干裂开来的嘴巴,微微开启,费了好的气力才问出一句话来:
“你说他姓什么?!”
那门房转头回道:
“他说他姓白,名两世,是特意来见教主的!”
话音还未落,就见赵长右火烧屁股的转身就跑,
“你要去那里!?”
看着三那天没有动过的腿脚东倒西歪,步履蹒跚的直奔前庭,鸣书不由下意识的担心唤道。
可那里喊的住他,只好紧跟上去,生怕摔到这位大爷。
前庭的正中,立于一人,琉璃色的长衫,背对着门口静静的等在那里,听闻到赵长右急切的脚步声,这才转过头来。
见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赵长右,勾出唇边一抹淡淡的笑,温温的,柔柔的,暖着人的心肺。
“果真是你!”
赵长右几步上前,不给那人言语的时间,一把扣住青年的手腕。
“快,快!”
拉着人家就要往外走。
白两世一脸的错愕却还是顺从的由着赵长右将自己拽出前庭,半路上正好撞见挺着小腹的鸣书,还没等她开口,拉拉扯扯的两个人就直径过去了。
无奈鸣书只好转回来,又跟着调头往回赶去。
不短的一段距离,让两人都气喘嘘嘘的停在雕花的门前。
赵二公子连气都没喘明白,掐住岔了气的腹部,向着门楣伸出手去。
推向房门的手,微微颤动,不知是因为气息不均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用了几次力才推开那扇并不沉重的房门。
拉着白两世一步一步走到那张床前,就不动了。
屋中侍女虽然低头不语的都向后让去,可房中凝重的气氛还让白两世眉头一皱,伸手挑了那床幔,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床上的李休与,气若游丝,惨白着那张艳丽无双的面孔。
急忙伏下身去,搭上了李休与的脉。
越皱越深的眉头,看着赵长右的一颗心也越提越高,盯盯的看着白两世,紧张到了不行。
能有一柱香的工夫,白两世才起身将李休与的手腕放好。还没拭去头上那层薄汗,就被赵长右一把抓个正着。
“怎么样,有救吗?!”
白两世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