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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效笑,“那还真是巧。”路休休侧头,这个笑真是完美,但是怎么看都没什么笑意,反而生出一种拒人千里的寒。
再看,袁微的表情也果然尴尬了,她抿嘴笑着,显得有点无奈。
路休休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三个人的关系真是微妙复杂,早先还能随心所欲陪着罗效演戏气大白腿,现下恐怕自己也做不到了,做不到那就什么都不做好了,这种场合她也不能说什么不是,她也什么都说不出。这么想着,她索性低着头重新抓起筷子,就一口一口小小的把没吃完的残饭扒进嘴里,几粒米几粒米的塞,顺便心叹这些残饭冷掉了就是他妈的难吃啊。
倏然的,一粒米快扒进嘴里的时候,她的筷子被罗效一边收了,罗效跟着牵了她站起来,“饭都冷了,不要吃了。”然后面色不太友善的对袁微说,“已经很晚了,你住哪里?我们送你回酒店,一个人大晚上在外面走不太安全。”
路休休愣了,很明显的逐客令啊。
袁微也有明显的愣神,也站了起来,双手插进口袋里,“不用,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可以了。”
“那好,我们帮你叫车。”罗效继续硬邦邦地说。
袁微笑,干净的脸上笑起来倒很显风情,“罗效,没想到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会关心人。”
罗效回:“是人总会变,没有谁还和以前一样。”
气氛略尴尬,路休休卡在这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才的米饭罗效都不让她吃了,她也不知道干什么好,杵在这儿,就跟个人肉背景似的。
人肉背景想缓解气氛,“那我去叫车吧。”
待她把车子叫好,罗效和袁微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个人都默默不说话,脸上都没什么多余表情,似乎有几次,袁微想说什么,但再见到黑脸罗效的时候,也就什么都没出口了。
路休休让司机停一停,朝他们招手。
袁微上车离开前,扫了眼站在一旁的罗效,对路休休笑了下,“我和罗效是老朋友了,我有好几年都没在国内,回国有很多东西不懂,我觉得你挺好的,以后常联系啊。”
“啊。”路休休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点点头。
等袁微车子开远后,路休休发现站在路灯下的罗效的身影看起来有点儿单薄,他微微蹙着眉,站得笔挺。
他走过来,拉起她的手,“刚才她跟你咬什么耳朵?”
路休休心里有点乱七八糟,还没从迷茫中回过神说实话,更有点五味瓶子打翻的滋味,她看了他一眼,随口胡诌:“她说你是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宇宙无敌的大混蛋。”
罗效的脸毫无意外地在黑夜中黑了。
过了会儿,他捏捏她的手说:“路休休,回去再给我变你那个魔术。”
路休休从口袋里扯出那仅剩的一根橡皮筋,扯扯嘴角,“只有一根了。”一根橡皮筋是没法玩那个魔术的,就像一个人的感情,是没法走完全程的。
罗效浅浅笑着,好看又有点孤单,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她的脑袋,把她的外套拉拉好说,“走了,我们回去了。”
————
后来的几天,袁微同学当然就没再出现了,罗效也没带她再去见什么老朋友,这件事就好像没发生过。
路休休抓抓纠结的头发,问:“袁微回去了么?”
罗效看了她一眼,“你好像很关心她啊。”
路休休拿白眼横他,死小孩,又答非所问,这人找句子重点就这么困难么?切。
她就是觉得,罗效这么个人,在男人最青涩美好的时候初恋上了这个女人,好像被深深伤害过,她当中又失去联络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回来了,他表面上越是风平浪静,是不是其实越有问题?他那天那样对袁微,是不是更代表,其实他还在乎?因为太过在乎,才会在措手不及的时候,用强硬来保护自己的脆弱。
路休休继续抓头发,这么纠结的问题,她觉得自己越想越胸闷。
所幸,后面几天,他们总算加入到了大部队的活动中,路休休一旦进入疯玩的状态,什么烦恼困惑难过便也暂时是浮云了,所以在和董古分手后,她才要去宝岛旅游散心,只可惜,银行小职员就那么点假期,出个国的都要打申请,忒麻烦。
罗效是不是还喜欢袁微,好像也和她没什么关系。路休休揉揉眼睛,迈步前进。
“当飞行员,是不是可以去很多地方?你是不是去过很多国家了?”路休休瞥了眼旁边背双肩包的小罗同志,心情无比舒爽,不要问为毛她什么都没拿,不要问小罗同志的双肩包为毛辣么沉。
“这个问题你好像之前问过。”罗效淡定回。
路休休囧,有么。
“看来你不太关心我,对我说过的话都没放在心上。”小罗同志继续平静地说。
“啊……我去看看恨嫁姐要不要帮忙。”路休休囧到想逃了,她真的以前有问过咩?
脚刚踏出去,手就被旁边的人一把抓住了,威胁的声音轻轻吹到耳边,“要帮忙?嗯?”
然后她就呆滞的眼睁睁地看着罗效把身上的包脱了下来,背到她的身上。
“你老公我现在倒是很需要帮忙,帮她不如帮我。”
她飙泪地看着罗效一身轻松地牵着抗了个重包的她,跟牵宠物似的悠闲。
可恶!
走了几步,她好像忽然听到他说了句话,“路休休,给我一个家吧,就像现在这样,我牵着你,你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去,我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到你,永远都不离开。”
声音太轻,感觉被风一吹就会散似的,路休休以为自己听岔了,不确定地抬眸看罗效,“你刚说什么?”
她发现罗效的左耳垂红了,他侧过头垂下眸子看她,眼底有薄怒,他哼唧两声,冷冷道:“好话不说第二遍!”
回去前的最后一晚,他们在酒店旁的一家火锅店里开涮了一顿,一群人围着一张鸳鸯锅子,吃得热火朝天,禽兽毕露。
平时在银行,大家都是穿制服的斯文人,点头微笑,什么都很机械很程序,这会儿也算是为这次团队活动划一个圆满的句号,哪怕刻板的头顶反光的周主任也在,几个人也喝得东倒西歪,全然不顾形象。
路休休也喝了不少啤酒,不过只要没红酒在这里当催化剂,她还没那么容易倒下。
罗效估计也喝了不少她猜,因为她瞅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温柔得可以溺出水来。她挺好奇,罗大机长醉了,不知道是个什么香艳的样子呢?呵呵呵呵……
说到喝醉,小王的酒量明显垫底,才喝了一瓶,他的脸就堪比猪肺了,整张脸血红得不忍直视,借着撒酒疯,他的爪子就这么上了罗效的手。
路休休没动,她以为罗效会自己缩回手,结果他只是缓缓侧过头,盯着她看。
路休休迷茫了,难不成他的意思是,要她去拍掉?
大概是察觉到她觉悟了,他微微勾起嘴角。
好吧,要她揍人又不是要人揍她,吃亏的反正不是她,于是路休休一巴掌拍上去……小王“哎呦”了好大声,觉得自己手都快肿了。
小王委屈地白了路休休一眼,“干什么,就让我占那么一小下便宜,你也不舍得吗?小气吧啦的,亏我平时在银行还那么照顾你,上次你的盘点不对,还是我找着原因的,没良心,呜呜呜……”小王含泪边盯着罗效,边往嘴里塞了块冻豆腐。
路休休汗,怎么就扯到那上面去了呢,死小子在这个时候兜出来!没错,周主任还不知道这件事啊,看吧,周主任充满疑惑的眼珠子就往她这里瞟了!
“说到这个,对了。”狼哥适时地插了话进来,“这次一起出来玩,都没看你们小夫妻怎么恩爱过,是咱们休休魅力不够,还是,嗯嗯?”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光头哥的眉毛配合地向上抬了两下,倍显猥琐,坐在旁边的恨嫁姐很给面子地拉开了凳子,远离他几厘米。
于是狼哥不在猥琐中爆发,就在猥琐中灭亡,他倒执啤酒瓶,拿瓶底指着路休休和罗效,“来,亲一个,赶紧的,今天特嗨,不要影响气氛啊!”
小王也从冻豆腐中爬起来,挥舞着筷子捶桌,“呜呜呜,我放弃了,我也要看激吻直播!”
周主任尴尬地扭过头去,却一点没有阻止的意思,等等,他嘴边的笑意是什么意思?
恨嫁姐悠悠拿起酒杯,恨恨地扫了狼哥一眼。
路休休一颤抖,下意识躲了躲,顺便为有这种见色忘义的同事默哀,并坚定地说:“我不干。”
“我觉得可以。”罗效跟着接了句。
路休休傻了,当众啊!回过头,不知道罗效是不是有点醉了,他只是笑着,眼睛里溢满了笑容,一张俊俏微红的小白脸慢慢靠近,带着热气和酒气,冷不防地就过来了……
在哄闹声中,他的唇轻轻点了点她的,没有给猥琐的人们看戏的机会,也没有故作扭捏拒绝,就那么蜻蜓点水的轻轻一点,看不出多余情绪。
他的眼底有笑意,更有醉意,目光有些迷离,噙着笑的样子十足的勾人,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浅笑。
路休休想,他这是醉了吧?原来罗机长醉了的样子还挺斯文。
她肯定也醉了,否则怎么会觉得这样的罗机长还能这么迷人到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无处不在的女配同学终于登场了,哦啦啦,关门,放女配。
小长假结束啦,大家这几天过得好不,老檬就每天坐在家里码字啊啊啊,我想看电影我想唱歌!
最后,谢谢if_only1314的地雷,飞吻~~
第37章
从凤凰回来;路休休有点想搬回去住;但是她才有了想法的雏形;跑到隔壁客房一看;她就惊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张床上赤^裸光板得就跟家具厂刚拿来似的;只剩架子;上面连席梦思床垫都没了。
叹,做得真是彻底!
路休休思忖;莫非罗效有什么怪癖;非要人陪着睡不可么;这么变态的?
后来又想起以前何毕见提到的他们的过去;还有路灯下那个有点孤单的身影,于是路休休依然每晚洗过澡后;在罗效旁边掀被子睡觉。
有回她有意留意了下背对着她躺着的罗效,在她印象中,好像他很喜欢侧卧,微微蜷起膝盖弓着背,一种和在母亲母体中相似的姿势。她好像在哪里读到过,习惯这种姿势的人,潜意识里很渴望爱,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
路休休忍不住想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和背,在床上的罗效,和穿上衣服的他完全不同,路休休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柔软,于是她的手就被人捉住了。
而且被捏得很紧。
捉她手的人回过头,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的黑眸子十分清亮。他盯着她看。
罗效没有说话,路休休也只是嘿嘿笑着,她觉得很奇怪,因为即便罗效这样看着她,她居然也没有想把手抽回的冲动。
那天晚上,他就这么握着她的手睡的,路休休在做梦之前,觉得手心里被罗效捏得一手的汗。
路休休忽然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就像他妈一样,这种认识让她囧了,不过这种翻身农奴的感觉也挺美妙的。
这几天路休休在整理去凤凰的照片,坐在客厅里翻自己的小白本,罗效在旁边翻杂志,忽然她觉得自己脑门一热,鼻孔又差点喷东西出来,因为她发现,相机里有一张罗效上半身□、下半身被白色浴巾围裹的照片!orz给跪了,她什么时候拍的?!
“拍得还不错。”
身后有人突然间说话,路休休被吓一跳,猛地回头看,就见罗效老早抛弃了手里的杂志,投奔小白本的怀抱,他凑上来,附身在她的旁边,擦过她的耳朵,看着屏幕上令人骚动的照片。
他的气息就扑在她的颈窝边。
罗效的手擦过她的手背,拿放在旁边的水杯,路休休听他“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说不出的性感挑逗,她就僵在那里,浑身不自在。
不知道是家里的盐屯多了还是罗效今天烧菜的时候手欠,一直在口渴,一杯水下去了,他仍觉不够,终于离开她,跑到厨房接水去。路休休呼出口气。
可是这边才放松,一晃神看向屏幕,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对,上下拉了拉,她才作死地发现,她前面是在上传旅游照片到微博上,挑选照片的时候,看到那张性感裸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晃神时一个没注意,把那张裸照一起上传到微博上了,然后她不忍直视地瞅了眼自己写的话……于是就更想shi一shi了。
“美美美美呀~~我的爱呀~~如果一直能过这样的日子多好呀~~~”,
她很贱的微博头像下,是3分钟前新发的微博,上面写的就是这句话,后头跟了几张照片,最后一张就是罗效的半裸^照!
再刷新一下,发现已经有十个人转发加评论,热火度简直是势如破竹啊。
她颤抖地看完了评论,哆嗦地预备把这条手欠的评论给删了,无一例外,所有转发加评论的人,注意力完全在最后那张美男出浴图上,居然还有人说:“收了美男图,放床头,路休休你太不含蓄了,爱死你了~”
路休休囧了,什么跟什么啊,这帮子色男色女!
她快速地把自己这篇原评论删了,把小白本一盖,心下大松口气,哼哼,这下总没的转发了吧,转发了也看不到了吧,呵呵呵呵……
她擦汗,默默地想,还好裸^照主角刚才没在,拍拍胸口,下次再不能被美色迷惑麻痹神经干蠢事了。
“你在做什么?怎么这个表情?”拿杯子从厨房出来的罗效好笑地看着她。
“没什么没什么。”
路休休心虚,不能让当事人知道她为了什么心虚,低头随便找事情做,眼尖地看到刚刚被罗效丢弃的杂志,赶紧伸爪子翻过来佯装看杂志,翻了几页,她在上面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穿着一身戏服,雍容优雅,哪怕染了岁月,看上去仍然气质卓然,仪态大方。
咦,这好像是她婆婆啊。
路休休仔细看,她婆婆的手里还拿了个金色小物,看上去类似于奥斯卡小金人一样的纪念品,往标题一瞅,上面写着某某奖最佳女演员奖。
原来她婆婆得了最佳女演员了啊,哇塞,大新闻啊!
手里的杂志突然被罗效抓了过去,扔在一边,他的语气也是冷冷淡淡的,“没什么好看的。”
路休休有点兴奋了,“你妈拿了最佳女演员诶!”
罗效横了她一眼,纠正:“是我们妈。”
又来了,你妈我妈不是都差不多,又不会找重点了。
她发现了个问题,“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这是喜事,你不喜欢你妈得奖?”又被横了眼后,她缴械投降,“呃……你不喜欢我们妈得奖?”
囧,这么个说法好奇怪,真不适应。
罗效陷进沙发里,手指缠绕路休休刚洗完尚未干的头发,好像有些留恋不舍得放开似的。
“嗯?”见他不回话,路休休侧头。
罗效的手指很轻柔地绕着她的头发,语气也很轻柔,却透着丝丝清冷,他说:“这种新闻,我从小看到大了,早就没什么新鲜感,小时候看到,我也会兴奋,等着她回来,给我拥抱,亲吻我,给我带好吃好玩的东西,可是一次次的期盼,一次次的失落,她终究有太多的事情割舍不了,我不过就是她空闲时候才会想起来抱一抱的。”
“我们办酒那天,她来了的,看起来挺好的啊。”
罗效轻轻笑了笑,“连我结婚,她都还在工作,不停地工作,你看,那天她也是才从摄影棚里过来的,连戏服都没换。”
路休休想了想,说:“那件衣服,是她特意换了的,不是戏服。”
罗效沉默,只是心不在焉地把手指绕进青丝,丝丝缕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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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休休才看到这则新闻的第三天,下班的时候,就有人来找她了,当车门打开,她看到了坐在里面的温昀,罗效的妈。
路休休乖乖地坐进车里。
车子没有发动,他们坐在车后排,她不好意思地叫了声:“妈。”
温昀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大信封,递给她。
路休休打开,里面是一份请柬,是她做寿的请柬。
“马上就是我的生日了,我想请小罗和你来参加。”温昀笑了笑,温和地说。
路休休愣了,她是罗效的妈,做寿该是小辈惦记筹备的事情,怎么还要用请柬这么生疏。
“因为我们工作的关系,其实小罗从小对我们心里有怨怪,怪我们不像其他父母一样疼爱他照顾他,我们心里也有歉疚,以前努力工作,是想给他一个稳定富足的家庭,却从来没有考虑到他需要的是什么,只想着等生活情况好了,孩子长大了,他就能明白,一切的不理解一切的怨怪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