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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
“我确认了啊。”
“按确认。”
“俺确认了啊。”
“老人家,是按确认键!”黑线——
“……”一脸的迷茫。
每天让路休休奔溃的事情还有很多,数都数不完。
不过,她今天心情挺好,连带着关门盘点都咧着嘴。
全部结束,她换完了衣服,见到站在外面一棵树下等她的罗效。
所谓礼尚往来,她去接过他,那他是不是也应该来一遭?
路休休像一只花蝴蝶从阶梯上飞下去,扑到罗效面前。那个,先不要管她的吨位到底是飞过去的,还是滚过去的。
罗效摸摸她的头,略微整理整理她的鬓角头发,牵起她的手。
过了会儿,他悄悄说:“怎么样?满不满意?”
路休休用余光瞟着同事abc羡慕的眼光,咧嘴点头。
她从来没尝试过让人来接,这是第一次,史无前例的!是她前一晚把罗效按在沙发上要来的!
从前和董古在一起,董古不愿,她也觉得这样太小女孩太娇气,所以一次都没有。
原来有人接的感觉是如此的温馨,如此的让人心神荡漾啊~
“我发现,你还真容易知足。”罗效捏了捏她的手说。
路休休踮起脚尖,学他的动作,拍拍自家老公的头,“乖,我优点多了去了,要说起来说到你儿子娶老婆了都说不完。”
罗效笑,和煦温暖,“我儿子不就是你儿子。”
路休休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他,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心想:又来了,傻小子脑袋被驴踢了,你儿子怎么可能是我儿子?大白腿肯定生的是小白腿。
“知道啦知道啦。”她边点头边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影帝附身罗,大白腿终有一天会知道你的苦心的,不需要提前演练的,可怜的娃。
罗效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只是牵紧了她的手。
第12章 砍价绝技
两个人回了家,终于要面对一个问题,谁来做饭?
前几天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有人管饭,可今晚必定得面对这个残忍的挑战,而且,就算一顿两顿能叫外卖,总不能以后回回吃外面的吧,罗某人明显是这个意思。
路休休咬着指甲,苦恼。
她看看罗效,见罗效也在看她,顿感不好,不会让她来做吧?那玩笑就真开大了。
“那——要不今晚还是叫个外卖?80088208820叫一个?”她讪讪道,“你看,电视里老滚动播放,耳朵都起茧子了,他们还那么锲而不舍精神可嘉,作为一名有道德感正义感的普通市民,我们需要去帮助他们。”
“80088208820?”
歪头,这个号码很熟,一下子就钻进她的脑子里了,看罗效的反应,“哈哈,你不会没看过必胜客那外送广告吧?”
罗效蹙眉又念了一遍,“你确定这个号码是叫必胜客的?还真溜。”
“没,没错,没错吧,难道是叫麦当劳的?”
罗效一脸的无语,“我怕你食物中毒。”
说完,他挽起了袖子……
当路休休松一口气,两眼放光,以为罗大厨要大展身手的手,他拿那只手捞起了……钥匙。
很快她就知道罗效的意思了。
“来,跟我去买菜。”
其实,路休休以前经常跑菜场,她和菜场卖肉的阿姨特熟,卖肉阿姨很喜欢她,后来她一来,每回切肉都会故意多切一点,却不算钱。虽然她是老来女,父母却并不宠,经常差遣她去买菜当苦力有木有!
所以,她练就了一副出神入化的砍价特技。
比如——
路休休:“大婶,你这黄瓜看着,这么蔫儿啊,手滑过去也没有刺感,不太新鲜吧。”
买菜大婶:“小姑娘别瞎说,我家的瓜可新鲜了,你看这绿油油的,吃着爽口着呢。”
路休休:“看着好像不太行呀。”略微嫌弃状。
买菜大婶:“我们家自种的,早上才摘的。”反复验证论黄瓜的新鲜性。
路休休:“唔,我们再兜圈儿看看吧。”继续嫌弃,作势要走。
罗效倒见黄瓜长得是挺诱人,做拍黄瓜一定很棒,刚想开口,被路休休掐了一把警告,“不要说话。”
而当他们转身之际,被老板娘截下,“好好好,看你诚心买,我给你算便宜点。”内心在滴血。
又比如——
路休休“老板,这把葱多少钱?”
卖葱老头:“一块二毛。”
路休休:“太贵啦老板。”皱眉。
卖葱老头:“不贵啦,我这葱闻着香,吃着更香,绿色没农药健康啊。”
某人掏掏掏,掏半天,终于掏齐了八毛钱,“老板,我只有八毛,就八毛卖给我吧。”装可怜。
罗效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捏着一把钢镚儿,那是刚才在转角口,路休休全掏给他让他藏好了千万别出现,她一个人去买。
卖葱老头先是头和手一起摇动,见面前的大姑娘可怜巴巴的样子,叹口气,挥挥手,“拿去吧那去吧,下回再照顾我生意啊。”
再比如——
“老板,切块肉,要这么切。”路休休边说边比划。
罗效见卖肉大叔一刀切下去,那角度有点刁钻,虽然他是外行,看起来也有些怪,这块肉这么下来,明显就不太好卖了。
路休休笑嘻嘻:“老板,称称,多少钱?”
卖肉大叔脸有点黑:“三十三。”后悔无极限中。
“太贵了,二十。”
卖肉大叔一脸的惊悚,那表情好像亲眼看到路休休的嘴巴里吐出了一只猪,“开玩笑吧大姐,三十,给你去掉三块钱。”
“我们大老远来买你家的肉啊,三块钱车费都不够,再便宜点吧,二十一。”
“三十,好吧好吧,二十八。”
“二十二。”
“二十六,再卖我就亏本买卖了。”
“二十三,再贵我就不要了。”
卖肉大叔沉痛哀悼那块切下来的肉,捶胸顿足,怎么刚才就听这人说怎么切就怎么切了呢,现在好了,不卖给她的话,估摸不会有第二个人看得上这块肉了,哎。
一跺足,“好吧,你拿去吧,太会算了。”
…………
回去的路上,罗效问她:“这块肉,你打算如何处置?肥瘦问题……有点怪。”
路休休眨巴两下眼睛:“那得问你罗大厨了呀。”开玩笑,她只管买,怎么做她怎么知道。
罗效眼前一黑。
过了会儿,他说,“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路休休得瑟了,鼻孔朝天,“那是那是。”
忽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四下看看,左手提了肉和鱼,右手提了黄瓜蘑菇小葱豆干番茄,视线移到旁边的人——惊觉罗效这个男人居然只拿了一包豆腐!嗯?!
砍价是她砍的,他当戏看,连东西也让她拿,虽然不是她拿不动,但是……
路休休心里极度不平衡了!
“罗效!”
路休休已经把提满东西的两只手举了起来,刚想发作,却发现罗效盯着某处悠悠地走了过去,那模样,不像在菜场,倒像是在看古董展览。
她终于确定他是不会做饭的,什么都有阿姨伺候好,端到他面前,否则,他哪里养来的这种气质!
路休休只好跟着走了过去,抬头,发现是一个卖熟食的小店面。
一回神,罗效的手上已经拿了一袋子鸭脖子了。
这回罗效自己掏了钱,完全没有砍价。
他这是……
有那么一瞬,路休休心里流过一道暖流,她坚决地觉得,那是她胸口血管拥堵然后猛然通畅的结果,她绝不会承认,那是感动。
除了自己和家人,这是第一次,有人为她买鸭脖。
买完鸭脖的罗效回头,见到正小情绪翻涌的路休休看着自己,那一双溜圆而有神的双眸,似乎氲了层雾气,鼻头有些红,他觉得,这么看,她还是挺像女人的。
不过,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当他把视线往下移,见到那一双强劲有力的双臂,提着好几只袋子时,那份感觉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下面那部分才是路休休。
罗效走过去,接过她手上的所有袋子,只丢了盒刚才拿的豆腐给她。
路休休愣:“鸭脖?”
罗效把袋子全用一只手提,另一只手空出来摸摸她的脑袋,眯眼笑着说,“鸭脖子啊,你是说我刚才买的吗?哦,是买给我家奥多吃的。”满满的,溢出来的,毫无遮拦的坏意。
耍人很好玩是不是?!
路休休满怀的激情化为了愤怒,转而想起什么,“奥多?”哪里来的新鲜名字?
“嗯,我的狗。”
“你,什么时候有的狗?”更愣了,“我怎么又没见过?”
罗效像摸奥多似的又摸了摸她的头,“工作原因,寄放在隔壁,怎么,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没碰过面?”
路休休石化,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第13章 有客来
当罗效提出一起出去买菜的时候,路休休就已经猜到罗效八/九不离十会做饭,当罗效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条围兜,往自己身上一套,她就乐坏了。
不用她做饭,有人管饭,天下第一美事也~
就是不知道罗大厨的手艺如何。
路休休在有人做饭给她吃的偷笑中,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罗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我只负责掌勺,前期所有工作,你完成。”
“……?”洗菜没问题,“可我不会切菜。”
罗效把买来的食材堆到她的面前,“谁说喜欢军事的,谁说喜欢耍枪弄刀的,考验你本事的时间到了。”
罗效一脸沉重地往路休休肩膀上拍拍,同志责任重大。
路休休撇撇嘴,“不就是切菜么,谁没个第一次啊,不就一把不锈钢刀么,屠龙刀我都玩起过!怕什么!”
“屠龙刀?”
不过那是在游戏里,嘿嘿。
在洗菜前,她还有个问题,“你的狗呢?你回来了,怎么不去把奥多要回来?”
罗效笑,“他应该白天带奥多出去了,做完了饭,他一定会来。”
“你这么确定?”
“嗯。”
路休休点点头,满含深意的多瞄了他几眼,看样子,两人关系非一般啊,摸的这么透,矮油~
罗效黑线。
“我见过吗?你的婚礼他有来吗?”
在罗效黑脸之前,路休休立马改口,“是我们的婚礼,他有来吗?”
罗效:“他生活无拘束惯了,从不把传统礼仪放在眼里,所以他不会一本正经穿正装出席,宁可在家里看综艺节目。”
——————
路休休以为,她洗菜切菜的时候,罗大厨会先去休息一会儿,她可以自由地“大展拳脚”,心里打着小九九:菜嘛,反正我切了就是,至于怎么切,切得如何,呵呵呵,罗效你既然敢给,我就敢切!后果自负!哼哼!
哪料到,罗效就跟移动式监控摄像头似的,把她工作的一举一动卯了个彻底。
她洗菜,他站在水槽边看,她打蛋,他靠在门框上环胸,她切黄瓜,他站在旁边蹙眉摇头,时不时还要指点个江山……
然后,终于,路休休怒了,举起菜刀指着罗效,“你有完没完?!不是让我干吗,你几个意思?”
罗效小心拿食指和拇指捏起菜刀刀背,把菜刀放在砧板上,“怕你洗不干净,吃了拉肚子,又怕你把自己手指切了,我接不上。”
接着无视她的怒火,抱胸倚在流理台旁,抬抬下巴,“没事没事,你管你做,你管你做。”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路休休气呼呼一拍砧板,这个人太没有下限了!被拍的砧板跟着抖了三抖,但是为了肚子,她决定不跟他计较。
平时看路妈切菜手势那叫一个顺,看似容易做似难,要厚薄一致,速度均匀,随时提防着不能切到手指,可真不容易!抹汗~
路休休很认真地切着,切着,切得都快腰椎间盘突出了,还一脑门的汗,这活比打cs还难。
等全部切完,她心虚地对着罗效跟锅底似的好看脸蛋,嘿嘿讪笑,“我,我完成了,接下来该你了。”声音是越说越小。
罗效伸出即使有一层薄薄的茧子,看起来还是很青葱白嫩的食指,指着那一盆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我真不知道,原来你是学艺术的。”
路休休赶忙弯下他那根充满幽怨的小食指,“小意思小意思,以后你想切什么样儿的,我就给你切什么什么样儿的,大师级,不外传。”
罗效挑起一边眉,食指从路休休的手里逃脱,捏起一“片”黄瓜,放在眼前左右打量,“失敬失敬,您老屠龙刀玩的是神级别的,人家做黄瓜片炒肉片,我们是不是该做黄瓜团塞肉?”
路休休看着罗效手里那一坨不规则又巨厚的黄瓜“片”,厚着脸皮回道:“也可以,也可以,呵呵。”
被罗效变相嘲笑一顿后,路休休终于被赶出了厨房,她往沙发上一躺,长出口气,如释重负啊~人生的美好总算回来了~那万恶的炼狱般的菜刀!
躺了会儿,她把脖子拉长几公分,躺着看罗效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厨房的移门是刻花玻璃,她看不完整,但在一朵朵玫瑰花后,她还是能分辨出罗效挺拔的身姿和熟练的做菜手势。
能嫁一个会做饭的男人,其实也不错。路休休往嘴里塞了个葡萄想。
望着他的背影,忽而又感伤起来,罗效的父母不像她的老爸老妈,每一天每一点的成长足迹都有父母的陪伴和照顾,当老妈笑眯眯从厨房里端了菜出来,用正常人三倍的肺活量吼她出来吃饭的时候,也许他的母亲在和他说:“小罗乖,妈妈要去拍戏,不能陪你了,你自己给自己做个饭,别饿着。”当老爸早上遛鸟完毕,回来叫她起床时,也许他的父亲正扑在研究课题中,几天几夜的不回家。
他们家风光,他们家瞩目,但背后的滋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只有小小的罗效知道。
她从小撒野惯了,程琮也好,毛豆也好,街坊邻里其他小朋友也好,她从不缺人陪,她不知道,一个人在家里,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自己和自己玩的感觉是怎样的。
她走回厨房,拉开几分移门,正在放水的罗效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她。
“我,我剥了几颗葡萄,你,内什么,渴不渴?”
罗效看了眼路休休手里被她爪子兜着的葡萄,蹙了下眉,又展开,微笑地看了她一会儿,张开了嘴。
路休休的脸“腾”的有点烧,不自在地挠挠脸,把手里的五颗葡萄一下子全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把门一关,转身离去……
罗效囧,五颗葡萄直酸到牙根,酸得他差点流眼泪。
这个女人原来是来害他的啊!
——————
罗大厨即将完工的时候,不速之客来也。
路休休听到门铃去开门,冷不丁一只雪白毛团扑了上来,吓得她大叫一声。
听到声音的罗效从厨房出来,见到的场景就是——一人一狗躺在地上,门外倚着一个看戏的。
罗效把路休休拉起来,然后蹲下抚摸那只雪白毛团,眼里满是笑意,“乖奥多,回家了。”
奥多拼命摇动着尾巴,嘴角裂开,“汪汪”叫了几声,仿佛在欣喜自己终于回到主人的怀抱了。
路休休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小心翼翼蹲下,跟罗效学着挠挠奥多的下巴,摸摸它的头,“原来是只小萨摩啊。”
罗效看向门口,对着门口的人说:“你倒是很自在。”
这时路休休才注意到门外还有人,一时间觉得特别眼熟,但是大脑估计刚才被奥多撞坏了,一时故障失灵,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巴登巴登盯着看了好几眼,那人也巴登巴登看着她。
过了会儿,门口的人挺直脊背,伸了个大懒腰,周身散发出一种慵懒气息,他抓抓头,像是才刚睡醒的模样,进门把门一关,跟在自己家似的自得。
那人鄙视地看着奥多,“没良心的,吃里扒外的小东西,养你这么多天都白养了,回头老子把你炖了吃了。”
奥多对着罗效又“汪汪”叫,压根不理睬那人。
这时候,路休休终于脑门上顶了个电灯泡,想起来了,这人,这人,不就是有回在电梯口碰见的被甩耳光的人么!甩人耳光的女人还是个踩风火轮的!
原来是他!
那人又盯回了她,嫌弃地邹起了眉,“这就是你新讨的老婆?”
路休休听了就不爽了,什么态度,她有很差吗?
罗效笑得如沐春风,“嗯。”然后简单互相作了个介绍,“路休休,何毕见,邻居。”
“何必贱?”路休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何毕见也冷面不满,“对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