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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百尾狐狸说,龙虎会下有四个堂口,分别是鬼益,相抱,黄松,国老,正好是四君子,如今这人自称国老堂,应该是四堂之一的人,想不到死在了这里。”曲勇喃喃道:“这个人面目全非,也不能肯定到底是不是炭帮的薛文超,如果是他,那真想到龙虎会的堂口藏得这么深,除了他,其他三堂又是什么呢?”
曲勇接下来往下看,其后几页大致写如何后悔没有早点去日本,现在恐怕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他最担心的就是被凌云阁的五大仆从抢先了,后来在日本寻找了一番果然什么都没有,甚恨!一直到了现在,曲勇才总算明白,为什么天一老道一死,五大仆从的人就已经到了,原来当年他们都是收到了龙虎令赶去日本的,谁料得会发生那般大的变故。
从五大仆一早就处心积虑的结盟反叛,以及这国老堂胆敢拒领命令,就可以看出,其实在那一年的时候,天一老道已经渐渐的失去了对龙虎会的控制,只是其中究竟曲折情景如何,他却是猜不到了。
他又翻了一页,其上写着:“三月二十五日,阴。回国,青岛,太子帮的地狱道传出拍卖青铜面具的消息,前往。”下面是“三月二十七日,阴。补三月二十六日记。昨夜拍卖失败,为修罗道所得。今请神偷候十三只手,盼成。”然后是“三月二十八日,晴。成,喜。”
曲勇看到这里,清楚的记得当日见到候十三只手的情景,当时已经猜到是炭帮薛文超在背后指使,现在终于可以证实了,同时也证实那尸体就是薛文超,他叹气道:“他写的是“喜”却不知道这喜是悲的开始,难怪老子说,福兮祸之所伏。”
再之后都是寥寥几笔,往往一页能记满十几二十天的事情,字体也越来越潦草,仿佛这日记的主人完全不能抽出时间来记日记,字迹上也看出所用的笔也不再固定,甚至有时候是铅笔所写,索性的是这薛文超日日都记,曲勇也能勉强看出他这两年来的流亡躲避生涯,大抵是他得了这龙虎会的权利象征,便想要联系四大仆从(其时,百尾狐狸反叛已久,所以剩下四大仆从)和其余几个堂口,哪知道凌云阁上四大仆从早就死在了日本,而其他三个堂口他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一时间得宝而双眼茫茫,颇有一个盗墓的盗了一口周朝的大方鼎却卖不掉的痛苦。
但这种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接下来的痛苦更加刻骨,各大帮派要么是明抢,要么是暗夺,凡是无所不用其极,他虽聊聊几笔,曲勇也能想象其中滋味,直到炭帮承受不住这种压力解散,他独自一人逃亡,到了这时,薛文超已经开始有些神经兮兮的,他自述有时身边陌生人看久一眼,也会惹起他心底的恐慌,感觉随时随地,每个角落都有人躲着要害他,要抢走他的宝贝,这时候的薛文超彻底的变成了一只老鼠,完全不敢见天光。
他在日记中写着这样的话:“这几个月来,竟已经没有人能找到我,只因他们万万想不到昔日最要脸面的薛文超,已经和天桥下最脏最恶心的流lang汉没有分别,甚至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谁,若不是国老堂的戒指信符,再也无法证明我的身份了。得到了这面具,我没有得到自己要的一切,却失去了自己拥有的一切,我是世上最大的傻子。”
看到这里,曲勇也感到一股深深的悲哀,悲哀于人心和这世道,而这日记本里也第一次看到“戒指信符”的字眼,曲勇想到在尸体上找到的那枚黑乎乎戒指,“难道那戒指就是国老堂的身份凭证?如果是这样,那么其他三个堂口呢?”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要触碰到一些关键的东西,不由得继续翻动下去。
这时候,火光一暗,原来他已经看到了半夜,柴要烧光了,他又添加了一些干柴到火堆里,回头去看薛莹莹早已经睡着了,她睡得很安稳,曲勇轻轻的叹了口气,继续翻看那日记。
大约又有半年时间的安稳,薛文超就好像一只躲藏在黑暗中的老鼠,终于,他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决定改变,日记记载:“四月五日,雨。与狗争食,狗咬。我想起一个人,这个人也许能帮助我,盟主说过,这个人欠青铜面具的主人一个承诺,我怎么会现在才想起来。”这个四月五日,已经是今年的日子了,从这一天起,薛文超开始慢慢打听那个人的消息,据他描述,那个人武功极高不在天一老道之下,名声不显于江湖,常年漂泊所以十分难找其行踪,况且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打听不到什么,就这样慢慢的又过了几个月,不知那一日起,江湖上又传出他的消息,这让他十分慌张。
总算这时,他找到了那人的行踪,当日他在日记里很激动的写着:“八月二十三日,晴。难得见晴,我已打探到此人在福建鼓lang屿福音教堂化身为神父多年,这是我唯一之转机,切记切记。”
“福音教堂,化身为神父?”曲勇喃喃道:“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来福建的,也是如此才给那些无辜的人带来了灾难。”他又转念一想,暗道:“他要找的那人就在福音教堂做神父多年,我这半年来日日出现教堂外,岂不是早被发现了?而我竟毫不知情。。。”想到这里,曲勇不禁背上一阵冷汗,被那凉风一吹,越发的清醒了,明白过来,“难道那人就是无名氏?这也解释的通,为什么我一直没出手,无名氏却对我的来历身份了如指掌,原来他早就在这半年里将我摸得一清二楚了。”
曲勇越想越心冷,原以为这江湖险恶,不过自己总算是小心谨慎,哪知道自己根本是一只后知后觉的蝉而已。
只见日记里继续写着:“九月十九日,中秋节,圆月。今天月很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九月二十日,大雨。暴露行踪。”
“九月二十五日,大雨。据这几日观察,有不下于五股人马在跟踪我,竟有少林的踪影,不过最危险的是那个日本人,此人心狠手辣,危险。”
“十月三日,云。顺着游人已混入鼓lang屿。”
“十月十四日,雨。来不及了,那人已经不在福音教堂,无人知其去向,恨恨恨!”
“十月十五日,晴。再次行踪暴露,已追至福音教堂,惨惨惨!没想到。。。。。。”
十月十五日,就在昨天,接下来几页都是空白,曲勇叹气一声,暗道:“没想到,没想到会这样,只怕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落得如此下场吧。”
当他想要盖上日记本的时候,却忽然发现末页上竟还有一片血字。
“十月十六日,晴。垂死。我自知命不久矣,临死有善言劝告有缘人。青铜面具是不祥之物,君有缘若是拾到本日记,大抵是追寻此物而来,奉劝敬而远之为善,切记切记。。。。。。”写到这里,血迹已经很淡,想来他是沾了自己身上的血写下来的,笔锋一转,又道:“那人卑鄙无耻,不守信诺,我既带着面具找到了他,岂知他杀人灭口,我好恨!好恨啊!!”
血字到了这里,终于断绝,想来他强撑起的一口气终于用尽,已然死去,曲勇看这日记上记载的意思是:薛文超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无名氏,想要对方实现昔日的承诺,谁知无名氏竟翻脸不认账,还杀了他,夺走面具,难怪他要说好恨!
机关算尽太聪明,人一生之悲哀大抵这也是一种。
第二百六十六章 咬你一口
曲勇合下那日记本,闭上眼默默的回想了一遍,好像自己也走了一遍这样的逃亡之路,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当日四姑娘的选择放弃,那么这个逃亡的人就是他,到最后尸骨落入野猪的口吻,也不知会被谁收尸。
除了这本日记,曲勇又取出那枚戒指来借着火光看,只是一枚黑乎乎很普通的戒指,他虽然肯定没有机关,但有青铜面具的前车之鉴在,实在也不敢用力去触碰,摸了一圈,低声道:“难道那四堂的堂主都有这样的一个戒指?”可是那薛文超一直到死,只提到过一次这戒指,具体情况如何,也不得而知了。
“哎。。。”曲勇收拾好东西,又添加了一点柴火,才和衣睡去,这一夜他做了许多梦,梦境中大多是看到自己被人追杀,到底躲藏,吃着别人剩下的东西,跑到精疲力尽,最后又出现那无名氏的面孔,他哈哈狂笑。
“啊!”曲勇从梦中惊醒,也不过东方才亮了一点,他一惊叫,薛莹莹也醒来了,道:“发生什么事了?!”
曲勇擦擦额头上的汗,道:“没事,噩梦。”
“啊啊啊!”这时,突然听到阵阵惨叫声,薛莹莹杀过人,知道这是人临死前的叫声,不禁面色一白,道:“不好,有人来了。”
“不是在这里。”曲勇也听出来了,他手脚并用如狸猫般爬上附近最高大的树上,眺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却什么也没看到,这小岛山林崎岖,他们虽然不在低洼处,但刚好前方被另一座更高的山丘挡住了视线,他只能滑下树来,道:“听声音有点距离,看来这里也不安全,咱们还没完全脱离危险。”
“嗯。”薛莹莹敷了草药,吃了蛇胆,那热居然退下去了,今天显得精神多了,两人饱餐了野猪肉后,曲勇又给她换了一贴草药敷上,然后才背着她往树林深处去走。
他们到处找了一番,终于在那溪水的上游看到一个天然的岩洞,这岩洞虽然不算很大,但栖身两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曲勇方想要放下薛莹莹时,忽然后者吻在了他的肩膀上,不仅仅是双唇,还有丁香小舌轻轻的tian舐他的肌肤,这一路来薛莹莹胸前的shuangfeng紧紧的压着他的宽背,早已将他弄得有些心神恍乱,这一吻简直是魔鬼的诱惑,曲勇的心脏一阵急跳,他咽了一下口水,深吸一口气将心神收摄住,道:“莹莹?”
“嘘。。。”她双手将他紧紧环抱住,那洁白的牙齿忽然一发劲,竟生生的刺破了曲勇的肌肤,鲜血立马渗出来。这一口咬的好凶,不仅将曲勇的**全部咬退,还有钻心的疼痛。
“我要你永远记住我,不准离开我。”薛莹莹终于咬够了,从他背上滑落下来,嘴角还有血迹,但面上的笑容如花。
“我。。。”曲勇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这里就算好了也会留下疤痕了,他无奈笑笑,道:“我们还是有命逃出去再说吧。”
只要有船要逃离这里并非难事,可那些停船在海边,无名氏很有可能一直坐在那里,就算瞎了眼,曲勇也自问不是他的对手,此时,那种人临死的惨叫又响起,尖利刺耳。
“好像都是来自那个方向。”薛莹莹手一指一个方向,那里正是他们停船的位置。
曲勇面色沉重,道:“看来这些人都应该是和白条帮的白三口差不多,都是为了铜面具来的人,不过他们运气不好,碰上了无名氏这个煞星,都送了命。”
薛莹莹道:“若非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这世上有人躲得过子弹。。。如果那些真是为了铜面具而来的人,应该身手都不错,竟然对付不了一个瞎子。”曲勇道:“那无名氏很有可能是罡劲了,这种高手的敏感已经近乎不属于人类范畴,看见看不见对于他来说差别不大,如果不是在这种荒岛上,他也和明目之人没什么区别了,这些来的人哪怕拿着枪,也打不中他了,只是也不知道这一场杀戮会持续多久?”
这果然是一场无情的杀戮,那惨叫声伴随着枪声,时有响起,只要有新的船来,就会有死人,又过了一个日夜,好像才渐渐的少了。
第二天黎明时分,曲勇又被枪声惊醒,他和薛莹莹互视一眼,都看出了恐惧。
这青铜面具的下落消息怕是流传出去了,三教九流无数人马蜂拥而来,那无名氏就算再强,也不可能一个人杀死所有人,这个道理曲勇能想到,无名氏一定也能想到,所以等到了中午时分,暂时的最后一批人死光后,无名氏终于上了岸,他也不得不先上小岛避一避,况且他两天来功力消耗巨大,一直没吃东西,体能跟不上了。
此地毕竟是荒岛,他对于地形并不熟悉,加上初盲,简直是跌跌撞撞,无名氏心中一阵悲怆,想来自己是一世何等英雄,竟落得这般田地,他双目既盲,也不容易碰到飞禽走兽,更不能分辨哪些树上果实,走了许久,终于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那是河流的声音,他已经连日不吃不喝了,一听到溪水声,更见口渴。
曲勇两人就在那溪水的上游,但见无名氏脚步蹒跚,摇摇晃晃的向着溪边走来,他一面侧耳倾听,左脚探路,右足慢慢跟上,两人互视一眼,均不自觉的放低呼吸,唯恐被那无名氏听到,惹来杀身之祸。
谁知,那无名氏往前走着,大约离溪水十余米地,竟脚下一个踉跄,向前摔倒,直挺挺的伏在地下。
曲勇心中一动,想要上前,被薛莹莹拉住,低声道:“勇,你?”
“我去瞧瞧。”
薛莹莹不无担心道:“万一,他有诈。。。”
曲勇道:“他看不见咱们,应当不至于。。。。。。”
“还是小心点好。”
“好的。”
两人委实对那无名氏的武功忌讳莫深,大约等了二十来分钟,也不见得无名氏动弹,曲勇这才上前了细看,只见其后背、手脚中了书枪,虽然简单的包扎过,不过仍有鲜血渗出,看来他虽然武功盖世,但毕竟眼盲,抵不过那许多枪支,中弹后失血加上饥渴,终于晕倒在地上。
薛莹莹抽出随身匕首就要了结了那无名氏的性命,不料被曲勇拦下,道:“别。”
“为什么?他杀了元姐姐呢?!”
“你的手还是不要再染鲜血了。”曲勇叹气道:“他杀了元红袍,也被我射瞎了一双眼,就这样算了吧。”
薛莹莹大大不以为然,可也不愿意违逆曲勇的意思,暗道:“今天不杀了他,没准明天就要被他杀了,勇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有些迂腐了。”她口中却道:“不杀他,难道我们还要救他吗?”
曲勇摇摇头道:“我正有此意,毕竟我曾学医,不能见死不救!”
“不行!”薛莹莹这次是怎么也不准了,她大声道:“你救了他,他一醒来第一事情就是要报双目之仇,我们都不是对手啊!”
“这倒也是。。。”曲勇为难的也在这里,他说道:“我们也没有枷锁,控制不住他,万一他恩将仇报,倒也是麻烦的紧。”薛莹莹道:“要不然就斩了他双手双脚,这样他就算活了也威胁不到我们。”
“啊。。。”曲勇见其目露凶光,微微一惊,道:“万万不行,这样吧,我先以银针封住其四肢关节处穴位,他就算苏醒功力也势必虚弱,伤不了我们。”
薛莹莹见他心意坚决,只能长叹一声道:“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便是了。”
曲勇取出随身带的银针,分别选了无名氏肩上“肩三针”,手肘“曲池”、“手三里”等穴,还有膝关节之上内外“膝眼”、“犊鼻”、“血海”等穴,然后数了一番,总共有七处包扎,其中六处不关要害,唯独腰上那一下可能比较严重。
当曲勇撕开无名氏中弹处衣物后,倒吸了口气凉气,倒不是说那弹孔可怖,反而是曲勇看到中弹处只有一条细缝,子弹不仅被取出来了,连伤口也吻合的很好。
曲勇喃喃道:“传说武者到了最高境界——不坏后,躯体只要不死,就算受到再重的伤,也能修复如初,这种境界我只听师傅曾经讲过,他也不能肯定是否有人到达过。”
“不坏?”薛莹莹道:“那他岂不是不死不灭了?”
“我也不知道。”曲勇道:“毕竟从来没有人真正到达过,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无名氏应该不算见神不坏,你看他这伤口看似吻合好了,但鲜血仍然渗出,应该只是搬弄气血,挪移肌肉的丹劲。”
功夫到了丹劲,已经自如的控制一身气血肌肉,一般的弹头虽射入肉里,也能利用肌肉的力量弹出,看似神奇之极,所以有人甚至认为,武者到了丹劲已经不能算是普通人类了,至少是“超人”!
“我们给他灌点野猪肉汤,唤醒他应当就行了。”曲勇返身入洞,拿了一大块昨晚吃剩下来的野猪肉,架起火烧了锅肉汤,这两日曲勇已经取了大的溪石凿成个石锅,炒菜是不能的,不过煮汤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他烧了点肉汤给无名氏缓缓喂下。
第二百六十七章 暂时一避
那无名氏也的确厉害,几口肉汤下肚子一暖,竟缓缓苏醒过来,他第一反应想要挥掌,无奈穴道被制,若是平日里自然轻易能冲破,可现在实在伤后无力,他面色阴沉,忽然道:“曲勇?”
曲勇见自己并未说话,他一醒来便能猜到,也佩服其心思过人,应道:“是。”
“嗯。”那无名氏的面色变了数遍,最后张口道:“再来。”
“好。”曲勇竟也继续喂他喝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