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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低头下去,微凉的唇瓣轻轻地碰触我的唇,有热力饱涨地爆发出来,一直烧到他所有触到的地方。脸颊、脖颈、胸膛、腰间……凡是能想到的地方都本能地开始燃烧。一只手扯大了本就松垮的衣襟,顺着游移下去在最为敏感滚烫的地方流连不去。我只觉得“轰”的一声就点亮了体内一个世界,双腿一下都绵软了,忘了所有规矩身份伸手去拨他的手:“摸错地方就给我拿开,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狂乱的吻堵了回去,好久他才稍稍离去,压在唇边喘息浓重地问我:“我第一次这么伺候人,怎么,不舒服么。”舒服不舒服倒在其次,只是他也太坦白了一点。这叫我怎么回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自顾自地说道:“那不如试试这样……”话没说完手先伸了下去,不过绕过了前边一下捅进了后边。
我只觉得全身一阵难耐的抽搐,什么理智都碎裂了个干净。那根手指好似恶毒的蛇,灵活万分地不停朝深处乱钻。他闭上眼拿唇摩挲我的耳垂,湿润且温度奇高,一缕一缕全部涌入腰部以下。本能真实的反应突如其来,汹涌直下地淹没了我。只觉得有什么不够,还是不够,伸手就勾住他的颈项,拉下来狠狠又笨拙地吻。吻技奇差无比,还不如说是啃咬。衣衫凌乱地掉落下去,紧贴的每一寸肌理都汗湿了粘腻。
他低低地重喘一声,趴在我耳边细腻地舔,而我只是头晕目眩,仿似梦里一般。想要醒都醒不过来,可是肢体接触的感觉那样真实,一点一点被涨痛充满后方的感觉那样真实,真实到在黑暗里张大了双眼也没办法忽略的地步。好像从中间被生生地撕开了,那样紧密但是疼痛的纠缠。
一瞬间,所有的思维都归于寂静,茫茫地空白。汗水不断不断地顺着额头滴落,刻骨又旖旎。
承载不了的力,一下重于一下地打身后撞击上来,失了心似的猛烈颠倒着,迷蒙中双腿又被拉得开了,奇异的充实感越来越深入,让我窒息。有低吟冲口而出,支离破碎断断续续,却偏偏鼓励了他一般,节奏愈发地快。那些起始的痛觉竟然也可以渐渐火热升腾起来,紧紧包围着化作难言的情潮,就这样沉沦下去,不自觉开始迎合。
一次次撞击里堆积出温度渐升的火焰,猛烈的最尖端他的腰间重重一沉,似是而非的痛苦,顺着身后一直到指尖,空茫地弥漫去整个身体,沸腾到了顶峰。
几乎要把他整个都含进去的错觉。每一个神经末梢都丝丝入扣地痉挛着。那种渐渐归于静止的感觉,竟然恍若隔世。
就在那一刹那,我闻到了清浅的松香,混合着香艳的热气,萦绕不去,属于他的气息。
他发如冷玉,就这样蜿蜒了一枕,和我的交错在一起,结发难道不过如此?只是神魂俱疲,什么也不想去想,就这样昏睡进一片空茫深处。
二十六 人生。。也许就是在这样的大起大落中度过的吧
一转眼入了四月底,天气开始回暖,旺财那些仕途经济的事也越来越忙。常常三天两头就住进了宫里。这天我正坐在他书房里原先的正位上看书,忽觉得肩膀一凉,有人把下巴搁了上来。
我一惊赶紧偏头去看,嘴唇正好擦过他白皙的侧脸,他扬了凤眼冲我笑:“几天不见变得这么热情。”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您也是,几天不见脂粉味道变这么重。”
他惊得跳起身来,胳膊一弯就放在鼻尖上使劲地嗅:“有么有么?我明明沐浴了才回来。”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我皮笑肉不笑地看他:“谁又请您喝了花酒?喝去吧,我不拦着。”
他有些心虚地趴下身凑过来:“这不是水关上的人堵着的才……我这是公事,没办法。”我眼睛盯着看书不理他。只听他说了一句:“你这身子总是虚着虚着的不是个事儿,我把宫里头的戚太医请来了,这一年让他住在府里给你好好调调。”
我一听连书都吓得摔了:“戚……你把他请来干吗?”你这不是引狼入室么你。
他斜眼睛瞥我:“怎么?你有什么意见?”我张口结舌说不出所以然来,我该告诉他我身上有毒的事儿么?该告诉他四皇子和我那些纠纷么?他有些不耐地挥手:“不知道你天天寻思些什么,戚太医可是请都请不来的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叹口气道:“不是我不满意。只是四殿下……”还没说完便被他冷笑着打断:“怎么?你也知道他和四弟关系交好,现下来服侍你顾不着四弟,心疼了?”
我万想不到他会这么说,皱眉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这两个月和他见过面么?”他收了冷笑,只依然阴沉着脸:“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四这个字,就有你好看的。”
这么一说我也来气了:“您刚从花街回来,就有空指责我这些?自己的胭脂味道还没闹明白,就空穴来风地猜测上我了?”我本不想说这些话,感觉斤斤计较像怨气多重似的,可他分明就是逼我。
他没了话说,好久才蹭过来,在我颈子后面低低地吐息:“我就是不喜欢你提他。我对你这么好,你少没事想这些有的没的。”我想有的没的?他也太能猜了。我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他感觉到我的沉默,灵巧的指顺着后颈就不老实地往下探去,游经锁骨挑开松挂着的中衣衣襟,所到之处星星点点的火燃了一片,攒着攒着就不对劲起来。我赶紧一把抓住:“您可别现在。大白天的叫别人听了去。”
他撇嘴:“我还怕他们听了去?这两个月他们可没少听。”我站起身一脚踹过去:“就算给我留点面子做人成不成?”
他闪开那一脚,懒懒笑着把我揽过去,低下唇在脖子上舔了一下:“我就是太迁就你了,都学会踹人了?你动静小点儿,不就没人听见了?”话音刚落,便再接再厉地一路啃下去,临到胸口了还吸着画一个圈,我腿软了下险些站不住。伸手推他却被他按在背后的桌子上,头一抬两片薄唇就压了下来堵了我的唇,舌尖探进来,勾缠得叫人迷惑。
门外忽然响起华烟的声音:“三爷,有客来访。”他抬头,没好气抛出去一句:“给我滚,谁来了也不见。”华烟犹豫了一下又道:“可……”他二话没说便打断了人家:“滚出去送客,就说我正忙着。”
华烟急切地张口道:“可是三爷,来的那是戚太医……”他这才松开我起身,不情不愿地嘟囔一句:“真会挑时候。”起身匆匆走了。临出门不忘回头叮嘱我:“哪儿也别去,回来我就找你。”我舒出一口气跳下桌子,自从我答应他“试试看”,这种事就越发的勤了。频率一多也就自然起来,只是不知道莫名其妙的老是空虚是为什么。
又或者他想拿这种事绑着我?可是这种事……真的能绑得住么?
我终于还是尽力去扮演好我答应他的角色了,和天下任何一对普通的情人无异。是不是真的有效果我不知道,只是他在我心里渐渐变得和其他人不同,多少是占了分量的。不似起初时只有交易和条件。
四皇子常常来这里,每次来他都锁着我不让我出去。他笃定了我和他弟弟之间有些什么,我们是有些什么,只不过不像他想的那般风花雪月,满满当当的全是刀光剑影。我原是想告诉他的,不过看这阵势,火候应还没到。他现在根本不信我,一提“四”字都跟我急。
叫我在这等着,傍晚的时候却还不见人影。我书看的累了起身出去走走,一出门就看见他着急忙慌地回来,拉了我就往外跑,跌跌撞撞的像还没学好走路。
后面的侍女看的吃吃直笑,我拽住他停下步子:“慢点慢点,您急什么。”他回头,气儿喘得很急:“你上次不是说想看看蝶心兰什么模样?今儿我路过花园,发现冒花苞了。”我哑然失笑,就为了这个?
他一转眼看见身后的下人,脸就立刻挂了下来,不耐地道:“都给我滚,一个也别跟来。”我看着他心尖一颤,也许他真的会是我赌上全部的那个人。
他见我突然变了脸色,俯下身来问:“怎么了?又不舒服了?”我摇摇头没说话,反手握住他那只手:“走,去看看。”那一刻我突然决定了,就算再没有保障,我的猜测和算计也不想用在他的身上。
也许一年半之后我会真的不想离开,如果熬得过这几年,也许我能真的忘了苏陌给我的伤害。障难重重也好,就凭他能记得我说过的每一个细节,我都要试。
满目琳琅尽是蝶心兰的初蕊,层层弥漫犹如紫色雾气。四月春风自耳边呼啸而过,我侧头看过去,他的青丝轻轻飞舞起来,眯了眼也回头看我,闲散地勾着唇角:“还想要什么?”
我摇摇头把他的脖子勾下来,心里虽然觉得还少了什么,却依然用额头抵着他的,半晌才轻轻地开口:“您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啊。”怎么说也二十岁了,还像小孩子一样。
他努努嘴回抱住我:“我就说过,这天底下除了我,谁也不愿意对你这么好了。会有我留不住的东西?笑话。”我心里头一颤,那样得意的语气好像在说——这天底下哪还会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刚想反驳,忍一忍还是作罢了。我不能再这么受不了委屈了,起码要相信他。若连我都不相信他,我做的努力又有谁能看得到,我下的尝试又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我早已没了那个心力去猜忌些什么了。
过了七月伏天就是皇帝老儿五十岁的生辰。这些天宇文忧为了礼物的事没少费心。昨夜折腾得太晚,我腰酸腿疼赖在榻上爬不起来。他就坐在桌边,烛火淡漠的红影里揉乱了头发:“真是……破老头过个生辰这么麻烦。”这都是你不知道节制的报应,老天有眼啊。
我瞥他一眼不阴不阳地说:“有你这么说自己老子的么,还是皇上老子。”他停下揉头发的手:“你也别说风凉话,赶快帮我想想送点什么,要么这些日子可都白忙了。”我不理他嘲笑我自己的:“您也有怕的时候。”
他站起身坐上床来,一手撑过来讨好地笑:“是我不对,昨夜没顾着你点。”何止一点?他哪一次是顾着我的?反正我是没见着过。
“不过你真得帮我想想,天这么热脑子也糊涂。我知道你脑子灵光,就忍心看着我这么下去?”他好像真的挺急,额头上满满的全是细汗。
“现在想起来说好话了,昨儿不是怎么求您都听不见么?”
“你也知道,这天儿这么热……”他弯腰凑近过来,还是陪着笑。我一只手就抵住了他的脸,禁止他更靠近:“别找借口,这茬儿和天气没丁点的关系。”
他没了辙,一翻身骑了上来,咬起牙横眉竖目:“不说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挡开他不安分的手:“天天天天的您也不嫌腻的慌。得,我就给您提个建议吧……”话说到这儿我故意卖个关子,轻咳一声把手摊开来:“水。”
他几乎碾碎了一颗牙,坐在我身上眯了眼睛瞪我,我一抬腿踢他下去:“这姿势不好,怪累人的。想玩,哪天咱们试个新花样。今天不行,腰给弄折了。”他噎住,没了话说,乖乖倒了茶水过来,边递给我边狠狠剜我:“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瞧我怎么折腾你。”
我微微一笑慢吞吞慢吞吞地啜完一小杯水,在他濒临暴走之前缓缓说出早就想好的主意——“一袭长绢,用丹青描上宇文氏族所占的全部版图。”是皇上没有不喜欢自己疆域的,皇帝有皇帝的虚荣,皇帝有皇帝的野心。
他眼睛蓦地一亮:“对呀。这个办法好,还是你有主意。”说着眉开眼笑地趴过来亲我,我故技重施一只手挡开他的脸:“刚才一套现在一套的,去洗洗就回来睡吧,一点事弄得满身满头都是汗。”不知道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我老觉得自己是个老妈子,是我错觉了吧。再怎么说我也是青春阳光一枚好少年啊。……好吧,身体上。
他起身之前说了一句话,我差点把含在口中的水全数喷出去:“对了,父皇指名要我带你过去,就趁这个机会,说不准还能让他喜欢你。”这,这不是吧,我才安定了多少日子?半年而已就又要进宫了,为什么大家伙没事都对我这么感兴趣啊。
他出去叫水,我留在屋里郁结。我在想,人生……也许就是这样在大起大落中度过的吧。
二十七 虐心
流火似的天气,连夜里都似乎烧红了。这样热到爆的天,哪还有心思欣赏什么贺寿盛况。
偏偏事实不遂人愿。这样的大场面由不得我不去注意,横竖那也是个皇上。酒宴设在月夜花园里,气氛随意也容易活跃。我偷眼瞥过去,端端正正在堂下坐了一溜儿的皇子重臣,除了没成亲的,个个挽携美眷。而我又算什么?想着就浑身不自在。
我决定行礼敬酒一毕就尿遁了它,虽然坐的地方不起眼,依然有人看着我交头接耳,眼神鄙夷。
皇帝老儿姗姗来迟,尾随宫女太监一串。踱着踱着就不慌不忙地过来了,凝神看过去,只捕捉到了满眼的金光灿灿,身边的人纷纷离座下跪,我也赶紧跑出去跪下。
一个掷地有声的音色响起来,不大,但是威严十分:“今日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了。”此话一出,只听下面万岁千福的高呼一片,好一阵子才又依次站起身来,说是不拘礼,我腿都跪麻了。
一抬头就看到了皇上精光矍铄的眼,想来他也五十岁了,面子上却一点儿也不显老,头发有些斑白却依然英气十足,绑在发间的金龙纹绡卷垂下来,华贵不失稳重。
他环顾了一圈,唇角微扬:“朕今日高兴,别的也不多说。众位该上什么节目就依次上来,敬敬酒,说说话,既是来贺寿,就放宽心一点。”又是客套话,所有人都默默垂首站着没反应,直到他又摔下来一句:“不明白朕的意思?”底下才依稀嘤嘤嗡嗡起来,碍着他的面子,大家都抓紧时间说话聊天。
谈论声越来越大间有人轮番往上走,给皇帝敬酒贺寿。看这气氛热闹的,虽然是皇帝“要求”的热闹。
我压低了声音对宇文忧道:“这真不是我该来的场合。”他嘴角微微一撇没有说话,半晌才回道:“我本也不想带你来的,可是父皇他……”话还没说完,就轮到了我们,我边在心里背了几遍准备好的祝酒词边拿了琉璃盏往高走,旺财带着我,底下人看着我。
刚刚不都还吃着喝着谈的挺高兴么?大家伙聊呀。别管我呀。看着我干什么?
底下一片静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一方小小的尊贵台面前,宇文忧躬身恭谨地上前,还没等说话,皇上就看也不看他地开了口——
“忧儿,你跟朕说的人呢。”
我手一抖,一盏清酒洒出大半,刚走前两步就听皇上又冲下面说了句:“众位都看着这里做什么,朕的三儿子来敬酒,就值得这么稀奇?”话音刚落,底下又赶紧嘤嘤嗡嗡起来,大家一边讨论着今儿天气不错没有打雷啊边偷眼好奇地瞥这边。能不好奇么,以往只是听说,这次光明正大带过来了,还以这个身份上去敬酒,谁不喜欢看戏。
我头埋进臂弯里,恭恭敬敬地把酒杯往前一伸:“皇上您……您福星高照,龙体康乐,如意吉祥,寿比南山。”其实应该还有一个四字的词的,可惜太拗口,我死活想不起来了。
我眼瞅着他手上的酒杯,他只轻轻转着,却没有喝,目光犀利地落在我身上,我低头等着。他淡然看着。
宇文忧忍不住上前插话:“父皇……”皇帝手一扬,不让他说,许久才答非所问地来一句:“听说……你身子骨很弱啊。”
我差点把剩下那半杯酒也泼出去,慌慌张张地回答他:“回皇上,戚太医调理过,现下好的多了。”看得出宇文忧也很疑惑,斜着眼角不住地看我。
他似乎微微笑了一笑:“是么。忧儿为了你没少费心哪。”顿了顿,话题忽变:“朕的生辰,你们给准备了什么啊。”
宇文忧挥手,一个内侍蹬蹬蹬跑上前来,把绘好的图拿了上来。这图上依了我的主意,先画了大体的轮廓,然后东南西北各绘上最为繁华城市的特色,果然皇上看得稀奇,连酒也顾不上了,轻“嗯”了一声笑着抬头看宇文忧:“你的心思倒是巧妙。”
宇文忧拱手道:“父皇,这幅图其实是……”他话还没说完,我赶紧在底下踩他一脚。靠,这是给你挣面子呢,别把实话说出来。他一僵,吃痛地改口:“是……儿臣巡扬州时想出的点子。”
皇上淡淡看他一眼,又看我一眼,目光敏锐而深邃。
“忧儿,莫公子的身子要好好照顾着,他是效忠先帝的重臣遗孤,如今虽身份不同,也千万不能怠慢了。”他笑一笑道:“朕老了,如今最看重的是身子,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