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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锦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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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把打横把我抱起来,弄得街边人纷纷瞩目,他居然还有心情冲他们一一微笑:“谁看上了本公子,排好了队一个个来。”我在他胸前险些抽筋,这人是真不要脸还是天生没脸?对了,他顶着别人的脸,当然肆无忌惮。

    倚红楼的老鸨正巧出门,甩着鸳鸯帕子跟他打招呼:“哟哟,公子这就要走了?怎么带依依出门绕了一圈儿口味也变了?咱这的姑娘比不上这位小弟?”那该死的人客客气气亲亲热热地回答:“怎么比不上,本公子出了银子,就迟早睡回来。至于这位小弟,他从鲁洲就一直跟着在下,这番情意我总不好拒绝。”

    这么不打草稿的撒谎,那老鸨居然还信了,笑嘻嘻地说了句:“那公子快活去吧,别忘了咱这的姑娘们啊。”我香蕉你个芭拉的,等我逃出生天第一个就去建议旺财把所有青楼改成男倌馆,憋死你们这些没事逛窑子还信口说喜欢男人的。

    他得意非凡地看了我一眼,正大光明地抱着当朝皇子的男宠步入漆黑黑小巷一条。虽然是名义上的男宠,可这也太嚣张了,还有点王法不?

    扬州这么人声鼎沸的地方,居然找的到这么深幽静谧的区域,阴影重重杳无人烟。这下他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随手把我往墙边一扔,咣的一声动静还挺大,撞得我脊背生疼。

    他的脸逆着光,有些诡谲,慢慢蹲下身来,又一次掐住我的小腕:“我数三下,替你把穴解了。劝你还是别大声求救,我肯定能在你叫出声之前再把你的穴封上。”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只听他又道:“现在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清清嗓子,果然可以发声,斜眼看他,只见他满脸好奇,早就没了方才警惕危险的感觉。不禁觉得奇怪,问了句:“你要问这个干吗?”

    他依然捏着我的手腕,桃花眼施施然一挑,一下换上了满脸诚恳:“我就是想知道。我易容这么多年,虽说被识破过,可这么快的还是第一次。我需得知道哪里仍有问题,下次才能尽善尽美。”我瞥他一眼觉得好笑:“您易容做什么?勾搭的美人太多怕别人认出来?”

    我本是玩笑话,不想他竟瞪大了眼道:“这你都看出来了?”我无言以对:“……你还觉得挺光荣?”

    他正色道:“我是采花世家的后人,不以此为荣又以何为荣?我们世代相传的易容之术,岂是这么容易就被识破的?”我也正色道:“你的易容术确实出神入化妙笔神工,只可惜你装错了人。”

    他眨眨眼不解地等我说下去,我惋惜地看着他:“你如果不装戚回风,我也看不出来。”他摸摸自己的脸颊:“这人叫戚回风?我不认得,只是那日经过太一村无意看见一名男子,觉得长得不错便借他的脸来使使。”

    我嘴角一抽:“没人告诉过你么,容貌可以一样,但气质谈吐,举止韵致,全天下是找不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说起来戚回风也真够衰的,看他那副清修的样子就知道连女人手都没拉过,结果在全扬州人民的眼里他已经下了无数次烟花之地外加男女通吃,唉,情何以堪。

    想到这,我又忍不住脱口问出:“您本身长得见不了人?”他显是没料到我这么问,愣怔一下,随后怒道:“胡扯什么,还没人这么说过我!”这倒是,我怀疑也没什么人见过他。

    他若有所思地用另一只手摸下巴,眼里的神色看的我全身发麻,终于忍不住,冲他说道:“您有话直说,说完赶紧放了我,盯着我看什么?”他咧着嘴一乐:“我忽然发现,你也是个美~~”

    我故技重施,再次大喊了一个“停”字从中截断。在他试图再次开口之前抢先要求:“您放了我吧,我还要去找人。找不着了可麻烦。”他眼睛里滴溜溜地转,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居然很爽快地把手松了。

    “关于‘气质谈吐,举止韵致’的问题,改天我会找你好好谈谈。”他笑出一肚子坏水:“这下可好,终于找着了症结所在。以后我还装他,看你能认出来几次。”

    你装吧……只是苦了戚回风了。这么一来不知道会被多少人追着情债了。

    我也不搭理他,拍拍背后的灰起身。居然在那种当口碰到了这种人,不得不自认倒霉,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组织,找到见死不救的旺财在哪里。
十七 当奴才的这些个艰难啊
    旺财其实没走多远,沿原路返回去的时候没走两步我就在街边看到了他。那么出挑的一个人看不到才怪。他面色不善地站在一边儿,挑着俊秀的眉眼四处乱看。我低头在心里头大笑三声,叫你赌气,叫你躲着我,走丢了不还是要找我,不还是无计可施。我被弄死了看他还怎么演下去。

    我从背后重重拍他一下,看得出他是想回头骂人来着,结果看到是我反而噎住了。我以劳动人民诚挚纯真的眼神跟他对视,一脸热泪盈眶状地问他:“哟,怎么这样巧?”

    他先是很郁结,随后一点一点冷下了表情。看也不看我一眼甩下一句:“跟个人也能跟丢,你这奴才还有什么用处。我不如找条狗养。”又来了,这是我想跟丢的?不过我已懒得解释,无所谓了。药吃多了还会产生抗药性,老看着他喜怒无常也该习惯了。破罐子破摔,反正怎么都是破的。

    他在前边走的飞快,我也不敢再走神全神贯注地跟着他,免得等会他又觉得养我不如养旺财。

    正低头跟着他乱走,他突然停住,我一个没注意就是“咣”地撞上了他后背。但见他嫌恶地回头:“跟那么紧做什么?”我捂着额头没话说,做奴才的这些个艰难啊,横竖都是错。

    他面无表情地指一指旁边:“给我进去。”我这才看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客栈。正猜测着这客栈是叫悦来还是叫龙门,门口闪出来那个丫鬟熟悉的身影,怯怯地对我说:“公子进来吧,房间都拾缀好了。”

    我“哦”了一声跟着她往里走,旺财已经先找好了客栈?又原路返回去专门等我的?这……不能吧……但也难说……要么说他这人就是别扭,跟我赌气还特意折回去等我,折回去就折回去吧,别让我看出来也好,居然还做那么明显,何苦呢。

    还没想明白,就听丫鬟又道:“奴,奴婢的房间就在旁边,有什么事公子叫我就行。您,您和三爷是住一间。”我就知道和他住一间,苍天啊。大地啊。

    我坐在床沿上数帐帘儿上的流穗,好一会儿才听到门“吱嘎”的一声,我理也不理继续数数,门口的人顿了一下,反身关门还是进来了。

    我随口打个招呼:“三爷,小的睡了这么多天地板,今儿晚上能不能和您一块儿用膳?”他冷笑一声:“你做梦呢。别说你窝了我一肚子火,就是没有你也得等我吃完了再吃。”

    我把目光从穗子上收回来,不温不火地注视着他:“南方富足,扬州繁华又更胜一筹,您来是想探查探查能给国库里加点什么收入吧?”他眼睛一眯:“你怎么知道?”我也不着急,笑了笑道:“您让我晚上一块儿吃,我就告诉您。”

    他眼里仍然是莫测:“我干吗非要知道?说不说由你。”我还是冲他笑:“我可没说光告诉您为什么知道,扬州这地方大有财源,只不过要您拿条件来换。”我和他之间,从来不存在谁欠谁人情,交易而已,公平合理。

    他冷冷地看着我:“你就从来不觉得你太过放肆?”我说:“交易过一次,就不怕有第二次。您自己看着办吧。”他沉吟了片刻,方才开口:“你说,你要什么。”

    我伸出两根手指来:“我为什么知道您来的目的,交换跟您平起平坐用膳的地位;我想出来的法子,交换再不睡地板。两条都不苛刻,您觉得如何?”他看着我有些不信:“就这些?”

    我笑眯眯地点头:“就这些。”这些还不够?起码有了这些,我才能活得像个人。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好长一会儿,脸上的神情奇异,估计是觉得我脑子被门夹了,这么卑微的条件也愿意拿出来。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好”字。

    他们这些天生富贵的人哪里知道,无法活得像个正常人的难堪。

    晚上喝了整整一锅翡翠白玉汤,心满意足地又开始喝饭后清茶。啜一口皱皱眉头:“这个茶叶飘在水面上的……是没有好好沉淀沉淀就送上来了?”但听身边“咚”的一声,旺财已把细瓷杯子重重垛在桌子上,茶水四溅。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你若是敢耍我,我就……”估计忽然想到了我有玉赦令,他也奈何不了我,只使劲地磨牙:“你就给我等着瞧。”

    我舔一舔唇角,拿眼角斜他,语气毕恭毕敬:“小的哪里敢,只是吃饱了总会犯困。不如我睡一觉起来咱们再议。”他下颌“咯咯”地声音都发了出来:“你试试看。”

    这么不经玩笑话,我摇摇头,不再逗他。直起腰来正色道:“先告诉您为什么我知道吧,答案很简单,您发烧时说糊涂话被我听着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太过于弱智,估计他觉得自己亏了,眉毛隐忍地跳了几下,终究没发作出来。

    我不折不扣地把一本正经进行到底:“其次就是财源的问题。加税固然对国库有利,可对于民生却有不安定的影响。举个例子说吧,比如您养了十口猪……”他眉头一皱打断我:“你举的什么鬼例子?!”

    我不以为意:“那换一个好了,比如您养了十只苍蝇……”他气结,无话可说地瞪我半晌,这才服了软:“那还是猪吧。”

    我憋不住笑出声来,看他一脸悲愤又赶紧收了回去,继续正色道:“这十口猪被圈在栅栏里,您每天薅一把猪鬃下来……”他忍无可忍地道:“你给我换个人去薅!”我点头哈腰:“您别动气,这个道理很简单,忍忍就完了。”他手心里捏着那个细瓷杯子,越来越使劲。

    “结果突然有一天,您每头猪都加薅一把,必然造成暴动。跑了猪群,又毁了栅栏。可若您仅在块头大的猪身上加薅两把,不但没那么大风波,还得到了等同的效果。且猪与人不同,猪没有理性,而人能说能动。若非迫不得已,极少人会想到与朝廷作对。”

    他不再震怒,静静地看着我,仿佛尽力在思索:“你想说什么?”

    我勾一勾唇角:“小的想说,扬州虽然家家户户生活富足,但若全民加税,必然导致一定程度的动荡骚乱。所以税只能在更富的人身上加。”他眼里精光一闪:“这个我也想到了,可是暂时不知道该划定什么人群。”

    我问他:“三爷看扬州是哪儿最来钱?”他沉吟了片刻才道:“此地商业发达,商铺繁多,自是地皮最来钱。”我摇摇头:“您只看见了扬州本身这个地界儿,若放眼看这疆土,以扬州为一点,又能想到什么?”他不说话,满是疑惑地看我,我叹口气继续道:“水路四通八达,又有运河交叉,三爷觉得水关上能不能做些文章?”

    他显然兴奋了起来,紧紧逼问一句:“怎么做?”我也凝紧他道:“能在水上买的起大船的,必然不会在乎加一笔数量不多的税,至于哪一方面,我觉得水路上的盐运大有可挖掘的地方。盐乃民生之本,而又分散被几家全部分摊,对于这个方面,朝廷想必没有什么规划。”

    在这里泊港时我已发觉,这个朝代里水路上的随意性更高。岸上过城门还要交银子呢,反而停船没人管了。

    说到这个份上,他再不明白是要加盐运税,我就立刻死给他看。顺便推荐他去吃一种叫脑白金的补品,老年痴呆的话,是要些药物来预防的。

    我伸个懒腰,正大光明地往床榻处走去,边走边打着呵欠说:“关卡什么的您自己看着抓吧,这个抓好了可能赚不止百万两白银,人人都要吃盐不是,您要真能办好,保证所有人刮目相看。”

    他似乎还在愣着神冥思苦想,我倒头往床上一躺会周公去了。大大方方摊开了两条胳膊,能睡床真是太幸福了,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呢。

    正半梦半醒稀里糊涂的,忽然橘红的眼睑陷入了一片黑暗,想是旺财吹灭了灯。正想翻个身调整下姿势,就听头顶上阴森森一句:“你给我往里睡一点。”

    我一激灵坐起身来,睡意全无,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中小心问他:“您……您也睡这?”他没好气地道:“废话!你这奴才想让我睡地上?”我陪笑,可惜黑暗里他应该看不见:“和我一张床没的辱没了您,您还是另换间房吧。”他不怒反笑:“所有人都看出来你我什么关系了。你让我现在下去说换房?倒像我被你赶了出来。”

    我没了主意:“那您给我换间房也行。”他似乎皱起了眉头:“哪儿那么多婆婆妈妈的话,你往里去一点不就行了?”

    我没辙,往里挪了一点腾出半张床来:“您下次可一定弄间两张床的房来。这么折腾一夜,别把晦气带您身上。”我是说您别睡不好觉怪我不好。

    他没作声,坐在床沿上悉悉簌簌地解衣服,被子一掀两条长腿就放了进来,冰凉地触得我心窝一颤。我赶紧再往里挪一挪,先说好了,我可不帮他捂狗腿。

    这么清醒地状态下和他睡一起还是第一次,情不自禁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他细碎的呼吸声近在咫尺,似乎缠绕在头发上又热又酥麻地痒,我回过头,小声打商量:“您……您能背过身去睡么。”

    他没好气地吐出俩冷冰冰的字眼:“不能。”意思就是要背你自己背过去。我认命地叹气,转头对上一堵墙壁。我为什么总是对着墙壁。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怎么老觉着他在往我这贴,我知道靠近温暖源是生物的本能,但他身上凉气儿也太重了,怎么会这么冷。

    腰身终于是被一把抱了过去,后背一下子就和他的胸膛重合起来。没有赘肉的胸膛,但能感觉到线条很好也很结实。靠,这当口我还有心情评判他的身材,我于是微微挣动一下:“我数三下,您赶紧别梦游了,我可是个男人,谢谢您了啊。”他不答话,搂得更紧了些不让我动,口气里带上了不耐烦:“我抱着谁睡,什么时候轮到你提意见?我冷得很,不给我捂着就滚下去。”言辞严厉,不容拒绝。

    我僵直了脊背一动不敢动,他察觉到我的僵硬,似乎有愤怒在不断酝酿,报复似的越箍越紧不让我动。良久,蓦地舒一口气放松了些,刻薄地贴过来在我耳边道:“你以为我会睡了你?你放心,就你那点姿色,我还不至于。”彼此彼此,我也觉得是条旺财搂着我,至于什么感觉,四个字,冷得像冰。

    敢情还是冰冻旺财啊。我极其阿Q地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放松下来也疲倦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他的手臂一直缠在腰间,我更觉得是一种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因为他的头靠近在我的肩窝处,呼出的气息冰凉沁香,他只有贴着我的部分才是暖和的,若不是发烧他根本没有暖洋洋的体温。就像现在,好像怕我跑了一般死死地搂着,他是在做噩梦么。

    我睡得很不踏实,乱七八糟断断续续地做了一夜的梦。满脑子生疼。还不如睡地下。

    人生何处不失眠,更何况是在身后睡旺财的情况下。

    =
十八 逢场作戏而已。也只是这么简单
    扬州这地方本来就不大,旺财自从那天听了建议以后又忙得要命。我三天之内逛遍了所有的商铺,甚至连哪家的馄饨最好吃都摸了个一清二楚。一群市民聚集在一起,谈天说地地乱聊朝政,真是经济发展和人民素质紧密相关。

    我端起陶碗,正准备把剩余的馄饨汤一饮而尽,背后猛不丁被谁拍了一下。

    “喂……”身后的人的声音不由让我想到阳光青年的形象。只可惜,不是。

    于是我镇定地啜剩下的汤水,抹一抹嘴,这才回头冲一名白发帅哥缓缓笑了一下——

    “我不叫‘喂’。还有,拜托你下次要装闷骚的男人就先把那种沉不住气的幼齿声音沉下去先。”

    这些天来我无论走到哪里身后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某COSER猛拍,顶着一张阳光灿烂的戚回风脸逼问我他到底是谁。开始还会吓一跳,事到如今也不再大惊小怪了,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我说你也玩够了吧?何必总是顶着戚回风的脸呢?他长得不错么?我觉得也就一般般吧。照我看你还是换个人好,据我所知,这个人又没风度又闷骚还老爱装纯情,对了,心肠还一等一的狠毒,看到人家身上中八种毒还见死不救,啊啊,还有,得理不饶人,说话超级让人不爽……”必须彻底打消他扮演戚回风的念头,我真要神经衰弱了。

    “你说完了没有。”他清淡地打断,面无表情地抬着下巴看我。

    ……吓?这声音……

    我的表情瞬间僵硬,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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